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抬头看看天色,拓跋蔺出去那么久,应该也快回来了,刚才有刺客,现在他们肯定有警觉性,若自己现在去支开人,肯定会引人怀疑。她垂下眼帘想了一下,伸手在窗台上摸索着,摸到两颗很细小的石子,轻轻一弹,伫立在外的两名卫兵身体一软,靠在门边就睡了过去。

“你走吧。”她上前拉开门,让他出去。

男子望了她两眼,确定她真心想帮自己后,脸上的戒备的神情终于放了下来,朝她拱了拱手,“多谢!”

就在他走出门外的时候,炎妃然脑里猛地闪过一个画面,她记起这个男子是谁了,她追出去时,可男子已翻墙离去。

她拍了拍头,转身走回房,边走边想着,这样放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碰见呢?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上京告御状的沪州知府陈志明的儿子,那时的案子结了,陈志明死了,后来她炎家出事,她就将这事忘记了。没想到他们有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相遇,他变了很多,以前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现在却是一个落魄大叔,难怪她一时想不起来。

他为什么夜闯太守府,难道他还想翻案吗?而她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拓跋蔺在天刚亮的时候回来,她不知道一整夜他到底去做了些什么,但想起之前潜进来那男子身上的血,她深怕他出去也会带着伤回来,不由分说的上下查看他是否有伤,看到他没有任何损伤,提上来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看见她如此紧张自己,拓跋蔺搂着她,眉眼都在笑,心情似乎很好。

炎妃然没有理会他的话,推开他,急着问道:“出去那么久,到底去干了什么事?你知道吗?刚才杨立万来了,险些被发现你不在。”

如果不是她机灵,打破了酒壶,酒香掩去了血腥的气味,又装喝醉的模样,杨立万肯定没有这么容易打发。

“看到了,若不是我引开他,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相信,对了,房里的人是谁?”

他回来的时候,刚巧遇见到杨立万站在门外,又见到府里的不平静,大概猜到什么了,他怕杨立万会进室里搜查,才故意扮作刺客引开他。

“不清楚,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可能是杨立万的仇家或什么的,来查找杨立万的罪。”她不敢直接告诉他那个男子是谁,因为一旦说开了,她就要解释很多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只有隐瞒他,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

“嗯,有可能。”他微微眯起眸子,好像想起什么的说:“我回来听说是杨立万的书房有人闯了进去,但不知道有没有丢失东西,不知是什么人呢,说不定从他身上会找到新的线索。”

炎妃然道:“这个人我见过,明天我负责找这个人出来吧。”

……

翌日清早,炎妃然起床的时候,拓跋蔺早已出门了。

梳洗时,她陡然记起,昨晚问拓跋蔺出去做干了些什么,他好像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不回答?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信不过她?他是真的奉命来暗查官银失窃这么简单吗?

她刚步出房门,就见到杨九妹带着两名丫鬟走过来。杨九妹穿着一身玫瑰色银鹊穿花绸缎,显出玲珑婀娜的身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她的五官十分精致,双眼水灵灵的,看着你就像在笑一样。

如此佳人,难怪杨立万想会用她攀上高枝。

“袁公子。”杨九妹走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杨小姐,早啊。”她微笑道:“咦,你带了什么?好香哦!”她鼻子很灵,闻到一阵香味,没有吃早餐的她,肚子开始咕噜响了。

“是蜜桃酥饼和一些早点,是奴家特意准备的,不知王爷起来了没有?”杨九妹答道,脸上带着娇羞的神态,看起来更是格外楚楚动人。

果然是为拓跋蔺而来,真可惜了,落花流水。她笑道:“杨小姐来找王爷的,这些糕点也是为他准备的吗?”她好想吃丫鬟挽着篮子里的糕点。

“嗯,袁公子也有。”她知道这么做太明显了,可没办法,昨晚宴席散了后,她娘就一直在她耳边唠叨着,务必在王爷离开沪州前,让他答应纳自己为妃。

“那托王爷的福,今天我有口福了。”她退开一步,邀请道:“进来坐坐吧,王爷出去了,可能一会就回来。”

“这……”不好吧。杨九妹犹豫着。

“没关系啦,我们是朋友嘛,虽然昨晚才认识,可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己妹妹一样,你昨晚的舞姿很迷人,王爷说……”她故作停住,杨九妹果然上勾了。

“王爷说什么?”

“要不进来坐坐吧,我肚子有点饿了,口也有点干。”

听她这么说,杨九妹没有犹豫,反正是在自己家里,门口也有卫兵,相信这位袁公子不会对自己乱来,于是吩咐丫鬟道:“环儿,珍儿,拿着糕点进去。”

炎妃然退开一边,请她们进去,心想,原来这位杨九妹这么在乎拓跋蔺的想法,那接下来要探的事就简单得多了。

第098回

今天是她出阁的日子,心里没有一丝的期待,更没有身为新娘子的兴奋。

一大早她就被人自暖暖的床褥里给揪了起来,先是沐浴净身,而后薰上花香,扑上一层又一层的蜜粉,再穿上一件又一件的霞纱,长发被她们扯紧到她头痛,痛得她直想大喊住手。

以前她经常和炎妃然说:若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定要嫁给疼爱自己的男人。可惜她两样都做不到。

她的婚姻只是一桩政治婚姻,结合丞相府和睿王府的联姻。

接理说,这可是人人称羡,家家赞叹,门当户对的好姻缘。他们的婚姻,在任何人眼底都应该是再好不过的配对。只可惜,想像与事实总是有段差距。

她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再次重生为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但她生长的家庭却无法自己选择命运。一句“皇命难为”就足打乱你所有的计划。

穿戴好凤冠霞帔后,她被接上花桥,浩浩荡荡地前往睿王府,经过一连串烦人的仪式,她终于被送入新房。

从早上起到现在,她颗米未进,又累又饿,现在一切仪式都完了,就等新郎来完成洞房的仪式,她以为被扶进来新房,新郎必定先替她掀喜帕,然后喝交杯酒。但进来后,迟迟未见新郎上来掀开喜帕。

古代的婚礼真麻烦,那像她前世的二十一世纪,穿着婚纱去礼堂完成仪式,宣读了誓言就礼成了。

这凤冠是什么做的,重死了。

她轻轻掀开喜帕一角,偷偷打量了一下新房,房里布置得华丽精致,喜庆一片,案头上两支红烛高烧,然后,她瞥见铺上红巾的大圆桌上,摆放许多瓜果小菜,喜娘和她带来两个丫鬟在忙碌张罗着。她心中一喜,便说:“喜娘,新郎什么时候回来?”

“他此刻正在大厅里招呼着客人,稍后应该会到。”喜娘答道。

招呼客人?那不是喝酒吃肉吗?

太过分了!她饿得肚皮都要贴在一起了,死拓跋尧却大喝大吃的。想了想,就道:“喜娘,你去催一下他。”

喜娘应了一声出去了。

凤云汐立即将喜帕掀开,取下凤冠。

“小姐,这不行啦,新郎还没来。”她两个丫鬟想阻止她。

“我饿扁了,你别管我啦。”不理她们的阻止,凤云汐把凤冠取下,走到圆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不忘补充道:“你们出外面守着,别让别人发现了。”

不能怪她,她实在是饿慌了。

寅时起身打理,一整天没吃没喝,要她怎能受得住?

再说,死拓跋尧自圣旨下来后,就对她不闻不问的,那像拓跋蔺对轩辕臻,三朝两头送些礼物前去,对她的宠爱可想而知了。她并不是贪心这些物质,而是想要一个尊重。

她一生幸福将要断送在这政治联姻里,她要一个尊重过分吗?边吃边想,不由得想到拓跋蔺,不知他现在在哪里?自他成亲那天见过他后,就没有再见面,他是真的喜欢轩辕臻吧?不然,不会像宠爱炎妃然一样,宠爱那个女人。

就在大口饮酒,大口吃菜时,在外面站岗的丫鬟匆匆奔进来,“来了,来了……”

来了?难道是拓跋尧回来了?思此及,她忙不迭将菜塞进嘴里,跑到床上,将凤冠戴回去,覆上盖头,正襟危坐。

果儿忙收拾被桌面上的残渣,远远的就听到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笑着说道:“尧哥哥,咱们都听说你的王妃是京都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儿,是真的吗?她有没有太子妃那么美?有没有我那么美?”

这个丞相千金听说是嫡出的,除了身份相当的人,很少有人见过她本来面目,最近更少出来参加宴会聚会什么的,这些说要闹洞房的亲友,都很好奇睿王妃长得怎样。

跟着,一窝人跨了进来,凤云汐腹前交叉的双手,紧张地扭捏着。她看到一双脚来到面前,四周骤然出现一股压迫感。

虽然这婚姻不是她想要的,但毕竟是她第一次嫁人,心里的感觉说喜欢嘛,肯定不是,期待?也不是,讨厌?也是不是,就是很复杂,说不上来的是什么心情,有点烦躁,有点紧张,也有点不知所措。

她暗暗深呼了几口气,尽量去忽视那种压迫感,让自己心情回复平静。

“尧哥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喜帕挑开,让我们开开眼界,看她是否配得上你。”

凤云汐又听到那个尖锐的声音,语气带着三分酸味七分讥诮,轻哼了一下,嘴巴一撇,心想,不是她配不上拓跋尧,而是拓跋尧配不上他,嫁他实在是委屈了她。现在还带着一班人来看热闹,而他们不是闹洞房,显然是带着看戏的心和挑衅的味道。

谁知道,新郎妆容最生硬厚重,不论再绝色的美人或是再清丽灵动的姑娘,在千篇一律的浓厚装扮下,看起来都只是像人偶,论喜庆自然有余的,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有多少美感。这个道理不只凤云汐想到,其他人也想到。

所以,凤云汐心略感不快,而拓跋尧不知心理想些什么,迟迟没有动手揭开喜帕,难道他也认为她的相貌比不上其他人吗?

正想着,眼前突然一亮,盖在头上的喜帕已被人拿称秤轻轻掀了开来,她并没有立即抬头,看热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开来,认为她肯定怕比不上别人才不敢让人看。

“怎么不把头抬起来,是害羞还是……”那尖锐的声音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她想说什么,纷纷发出了然的嘲笑。

凤云汐将拳头紧握,随着笑声,她将头慢慢的抬了起来,华光璀璨的金冠之下,现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来。却见她嘴角漾起明媚的笑容,像是清凉的春风,驱散了屋子内的沉闷与浮躁,她看起来端庄雅致到了极点,可那眼眸神采清明,顾盼多姿,闪耀着晶亮华彩。

她怎么看都不像扯线僵硬的人偶,俨然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

人群中有短暂的沉默,方才发话那位女子连忙说道:“我之前就说了,尧哥哥是有艳福的人,太子妃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谁料睿王妃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此女竟然最后加了一句,“不过,雍王妃却更胜一筹。”

忽地,她似是自觉失言,忙掩了嘴,对凤云汐说道:“哎呀,睿王妃,是妍儿一时口快,你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凤云汐笑了笑,似是没在意,笑道:“雍王妃的确生得比我美呢,你可没说错话。”说话的时候,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锦绸缎衣裙,若不是头上没凤冠,让人会误以为她才是新娘,长相秀丽,脸带着几分温柔,只是说话夹抢带棒,连夸赞都不拉下挑拨离间,由此可见,此女心术不正。

不用介绍,她已猜到此女是谁,就是拓跋尧奶娘的女儿莫妍。

凤云汐将目光移开,望向此刻正瞧着她的新郎,除了那身红色锦袍显出喜庆外,那张冷峻的脸容没有半点笑容,也没有半点大婚之日该有的喜气。

不是他求娶她的吗?现在如愿以偿了,为何仍是一副冰脸?好像她欠了他钱似的。

说实话,虽然拓跋尧五官不及拓跋蔺俊美,但他冷峻刚毅的脸上充满男性魅力,深若黑潭的瞳眸宛如夜空中散发着炯亮光芒的星子,而当他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深沉稳重的气质宛如蓄势待发的凶狠猎豹,隐隐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他对她来说,是危险的,从小她就有这种认知,所以这些年来,能不遇见就不遇见,即使那时知道他和凤晓云是一对也没例外。后来炎家出事了,凤晓云嫁给太子,这个男人就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她眼前,无论她怎么躲,好像他都知道她在哪似的,只要他想见她,他就有办法找到自己。

很讨厌!讨厌他的出现让她有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只要他存在,她四周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

喜娘打破了屋内奇诡的气氛,笑着说:“请新郎新娘喝合巹酒!”

原本新郎在完成婚礼后,先掀开新娘的喜帕和喝了合巹酒再去外面招呼客人,可他们却相反,弄得她戴着重重的凤冠饿着肚子等候着新郎回来。现在又引来一群人来闹洞房,今天她都累死了,还要被折腾吗?

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杯,在与拓跋尧交臂喝酒时,她低声道:“喝完酒,你请他们出去,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仰头饮尽,完成了这道仪式。

眼角瞟到身前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在吵嚷里,她听到他一声沉闷的笑声,虽然只是一句轻哼,快得令人想要怀疑是否听错了,可放下杯子时,拓跋尧眼中未及退散的笑意却仍旧被她抓住。她脸上猛地一热,心中想着,这个男人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她正想解释,就听到拓跋尧赶人,“好啦,看完新娘你们该出去了。”

莫妍的脸色变了一变,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伙拉了出去,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言,跟着走出去。睿王和其他皇子不一样,他从来不是一个随和的人,只要他冷着脸,让人有种不言而威的感觉,那还敢再出声。刚才靖王等人提议说要来闹洞房,不知睿王跟他说了什么,就没有来了,倒是莫妍姑娘嚷着要看新娘,睿王对她比较特别,便随她的意,让她跟来新房。

果儿和珍儿以及几位丫鬟各自松了口气,纷纷朝这对新人看过来,不知道新王妃和睿王接下来会有什么吩咐呢。

凤云汐抬眼睫道:“你们都下去吧,有需要伺候再叫你们。”

她们看了睿王一眼,才怯怯地恭身退了出去。七道纱帘一一落下,宛大的新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凤云汐走到梳妆台,将沉重的凤冠拿下,边梳理着头发边说道:“今晚是我们新婚夜,希望你能遵守我们婚前的协议。”

拓跋尧坐在床上,扬了扬眉,“协议?什么协议?”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凤云汐手一顿,皱了皱眉,侧头看他道:“你想抵赖?”

她婚前曾跟他协议过,他心有所属,而她是迫于无奈才嫁他,所以成亲后两人相敬如宾,在没有她的同意下,不能跟她行房,但一定要给她妻子的待遇,等一年后两人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当时他也说好的,怎么现在的反应仿佛没这回事?

“没有啊。”拓跋尧摊了摊手,道:“你的协议里提了几点,你是指两个相敬如宾?还是指没有你的同意下不能跟你行事?还是给你妻子的待遇,抑或一年后两人和离?而我只说了一个‘好’,意思是只答应你一点,就是给你妻子的待遇。”

听后,凤云汐的瞳孔开始收缩,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他分明就是在狡辩,她可以肯定,当时她提出协议时,他故意回答“好”,就是想让她跳进这个坑里。

果然卑鄙!

姓拓跋的除了拓跋蔺外,其他人都是卑鄙无耻!这就是她对这个国家皇室的评价。如果不是顾及到亲人的安危,打死她也不会跟这个皇室里的人有一点关系。

“我不管,我的协议里没有标明有几点,你的‘好’就是答应了全部。”既然他耍赖,那她也可以。

“既然这样,那好吧。”拓跋尧看了她一眼,站起来道:“今夜本王就不碰你,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安寝吧,我就不多留了。”

凤云汐心中一喜,就在他打开房门准备迈出去时,她似想到什么,忽然道:“王爷——”

拓跋尧回眸,看她眼眸轻转,一脸思虑,半晌后犹豫着开口说道:“大婚之夜,你不能离开新房,若新郎夜晚不宿在新房里,此事传入旁人耳中,会如何看待我,王爷可曾想过?”

拓跋尧一怔,轻眯着眼睛,缓缓道:“你想留我?”

第099回:夜会情人,遇袭失踪

凤云汐不答,动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并不簪钗环,只用红绸绑住。拓跋尧盯着她,在门旁站了许久,直到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皱了皱眉,朝她望了一眼,才迈步而去。

管事好奇地看了放下梳子的凤云汐一眼,转身跟着拓跋尧离开。房门未关,东风吹进来,纱帘四下飞舞。

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凝神静听时,她好像听到管事说‘凤姑娘来了’,由于他说话的声音小,她听得模糊。

凤姑娘是谁?在这个皇朝里,姓凤的姑娘跟拓跋尧有关系就只有嫁了人的凤晓云。

难道是凤晓云来了?为何在她新婚的时候前来?她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还是专程来破坏她的新婚夜?若凤晓云还在乎拓跋尧的话,有可能会这样做。

有意思!

没有多想,她走出房里,关上门就跟着随他们尾后。她不敢跟得太近,好在沿路上并没看见有丫鬟仆人,可能都招去了前厅招呼客人,只是拐了一个弯,却失去了他的踪影。

咦!他怎么不见了呢?

她绕手摸了摸下巴,突然跃脚尖一点,轻轻跃上屋顶,微眯起眼眸,借着屋檐下朦胧的灯笼光影,往四周环顾了一遍,果然见到拓跋尧的身影进入了一栋楼阁里,而那名管事就守在门外。她回到地面,往那楼阁靠近,看到楼阁二楼有灯光,于是跃上二楼,还没有站稳,听到屋内传来耳语声。

“尧,若不是这样,你会和人家见面吗?”女人娇柔酥软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诱人。“一直以来,你都拒绝人家的邀请,见你一面比见登天还难。”

“由你选择嫁给太子那天起,我和你便已没有见面的必要,你此次前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你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将会破灭。”男子声音低沉而清冷,似有几分沙哑的慵懒,又带有几分皇者的傲色。

凤云汐一听,便认出里面的是她的姐姐和她的丈夫。

选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来见情郎,果然是凤晓云的作风,不用猜,她也知道凤晓云为啥而来,从小她就这样,只要她拥有的东西,凤晓云从不会正面跟她争,她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搞破坏。

她蹑手蹑脚的挪到窗边,用唾液戳破窗纸,眯起眼睛往里偷窥。

只见室内两人亲密搂抱在一起,虽然拓跋尧两手垂在侧边,但他没有推开她,两人之间已违背了礼教,要知道,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怎能这样对她呢?就算这个婚姻没有爱情,最起码要给她一个尊重吧?

“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愿,全都是爹和大哥的愿意,原本皇上想让三妹嫁过去的,可爹和大哥舍不得让她当侧妃,才让改由我去参加太子选妃。”凤晓云双手搂抱住拓跋尧的颈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道:“尧,我们不能在一起,全都是因为三妹,如果不是她当初在太子选妃时装病,我也不会代替她前去。”

室外的凤云汐听着,不敢为自己叫屈了,什么她装病,明明是凤晓云自己想参加太子选妃,才对她下药的,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借由她来摆脱选妃,比起拓跋尧,她更不想嫁给太子,那个男人害死了炎妃然,这辈子跟他势不两立。

而此刻,没想到凤晓云为摆脱当初贪慕虚荣的心,竟然又想过错栽赃到她头上。

“那又怎样?”拓跋尧将她的手拿下,轻轻推开她,和她保持一步距离,冷声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子良娣,无论如何,你深夜来来访就是不对。”

“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自骊山那次见过面,你一直都在回避我。”凤晓云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尧,你怎能跟凤云汐成亲,我们不能在一起都是因为她,你怎能娶她为妻?”

在骊山回来后,受了风寒,一直在休养中,再加上后来太子让董若涵进府,太子那些妾室开始不安分,太子妃正失宠中,她得趁此机会想法讨太子的欢心,谁知这时候皇上给睿王和凤云汐赐婚,她是赐婚后三天才知道,可之后一直都联络不到拓跋尧,再者,太子妃被圈禁,府里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着,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直到今天,她以参加妹妹的婚礼为由,混进后院。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拓跋尧甩开她的手,转身背着她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现在跟她已成亲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但是,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我无法将你忘记,也无法看着你被人陷害。”

拓跋尧轻轻转身,“陷害?”

“没错,这也是我冒险前来的原因。”凤晓云点头道:“雍亲王在婚后的第二天便前往沪州城,八皇子知道后,便和太子合谋打算除去他,他们会借助张怀德之手,若皇上追查的话,便将责任推给你,这不是陷害吗?”

“你是怎么知道?”

“自然是他们的谈话给我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利用江湖杀手,现在可能已准备动手了,若成功的话,皇上肯定会追究,到时你也会被牵连进去,若不成功,你和雍亲王也会因此反目成仇。”

窗外的凤云汐听了凤晓云的话,不禁为拓跋蔺的处境担忧,万一那些杀手得逞了怎么办呢?尽管知道拓跋蔺的武功不弱,可太子既请江湖杀手,这些杀手绝非泛泛之辈。

此刻,她已无心再偷听下去,脑里想着她要怎么做才能帮拓跋蔺,凤晓云说那些杀手可能已准备动手了,这里离沪州城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两天才能到达。

离开前,她往里看了一眼,在她刚才走神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凤晓云此刻又投入了拓跋尧的怀里,而那男人以手掌轻轻拍抚着凤晓云的肩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知道怎的,胸口突然冒起一股莫名怒气,他们太过分了,不过同时也庆幸没有对这婚姻抱希望,不然,以后受伤的必然是她。

……

“其实以杨小姐这么好的家庭背景,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平时和杨大人来往的朋友当中,肯定大都是非富则贵的人,难道杨大人没有在这里面考虑吗?”

炎妃然想套杨九妹的话很容易,她先是将话题引导杨九妹感兴趣的事,然后再不着痕迹的探问,杨九妹没多心眼,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题里转,现在听她如此一问,便摇摇头道:“爹很少在家里招待朋友或官场上的同僚,大多时候,他会在酒楼或别馆里请客,王爷是我爹这些年来唯一在家里款待的客人。”说到这里,她似想起了什么,面露黯然神伤之色。

不在家里招待客人,却把客人往其他地方请,这个杨立万有必要做到如此清廉吗?也对,外面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清廉的好官,若不是一年前陈志明的案件,她也会跟大伙一样,只看表面的东西。

“你爹没在家里招待客人,想必那些人并非你爹想深交的人,你爹这样做也是对你一种保护。”

“是啊,那些人大都是江湖中人,我爹是不可能将他们带回来,更不可能……”她话刚说到一半,似意识到什么,便又笑笑将话题岔开,“对了,你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似乎很要好,不像一般的朋友。”

“我们自小就认识了,虽然曾分开过几年,但感情仍没有变生疏,如你所见的,我们不像一般的朋友,我们更像亲兄弟。”

此后,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闲话,杨九妹见拓跋蔺还没回来,又和炎妃然在屋内聊久了,觉得不妥,便起身告辞。

达到了目的,炎妃然也不挽留,因为她还有事情要做,在杨九妹离开后,便以去找拓跋蔺为由,出府去,只是身后却跟着两名卫兵,说是杨大人派来的护卫,实则是监视着她。

不过,她要摆脱他们很容易,在市集了转了一圈,经过一个卖衣服的摊位,换了一套女装,故意经过两名卫兵面前,他们也没将她认出来,还在原地寻找。

她记得芊蔚说过,全国各县城都有师傅门下子弟的联络方式,只要找到联络站,就能互通信息,而且传递快速。自芊蔚对她坦诚了后,有告诉过她跟这些师姐妹联络方法,现在她只要找到香草酒坊,那地方并不难找,就在人蛇混杂的烟花之地。

那是一间很普通的酒坊,除非是刻意寻找,一般路人很容易忽略的,牌匾上的字已有脱落的痕迹,门板有点残旧,经不起用力撞击。

她推开门,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姑娘伏在柜台前睡觉,听到她进来的声音,抬起头,淡淡瞟了一眼,继续又伏回去睡觉。

“来坛石榴酒。”水果酒是她们的暗号,石榴酒代表芊蔚,只要她说出石榴酒,对方就知道她是什么人,果然,那姑娘即时抬起头来。

“谁要?”她问。

炎妃然答道:“芊蔚。”

那姑娘微眯起眼眸,上下打量她,眼神似有怀疑,炎妃然随即做了一个手势,姑娘才收起眼中的怀疑,然后起来走进身后的小房间,不一会就出来,将一封信函递给她。

她接过来打开看,信中芊蔚汇报在她离开后,京都城发生的事以及她曾交给她任务的进展,看了后她心情极好,事情正往她预想中发展,唯一可惜的董若婕虽然被圈禁在太子府,可她仍是太子妃,芊蔚还提到皇上要彻查传言太子妃冒认太子救命恩人的事是否属实。

她看完信,冷笑了一下,问姑娘要了笔墨纸,写了封回信。

“你是乐平公主?”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姑娘突然问。

炎妃然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这姑娘和她年龄相仿,面容清秀,能知道她身份,必然与师傅有一定的关系,也许是同门师姐妹。

“我叫芳菲,是你的师妹。”那姑娘自我介绍。

“然后呢?”

“我是沪州城人,师傅说了,若你需要帮忙的,我会配合你的。”

师傅怎么会知道她会来沪州城?是芊蔚说还是师傅一直在暗处监视她?虽然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握的感觉,但沪州城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若有人愿意帮忙当然是好,再说,她需要找到昨晚陈志明的儿子,至今仍没有放弃洗脱父亲冤案的他,肯定知道不少有关杨立万的秘密。

她想了一下,在纸上写下陈锐两个字,交给芳菲道:“他是沪州城前知府陈志明的儿子,你能帮我找出他吗?”

“没问题,明天你再来一次。”芳菲顿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清晨的时候,城里来了一批神秘黑衣人,城里可能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你和王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