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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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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拓跋蔺没错,想嫁给他也没错,可那只是想帮好友守住她的幸福,不让拓跋蔺爱上别的女人,让他永远只爱着炎妃然。如果她嫁给他,占着正妃的位置,管束着他,不会让他有机会爱上别的女人,只是天不随人愿,他似乎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人走茶凉,有了新人就会忘记旧人,拓跋蔺身边已出现另一个女人,虽然她说是政治联姻,可她很清楚,看他对乐平的表现,移情是迟早的事。

以后记得炎家的冤情就只有她了,若连她都放弃了,炎家的冤案将真的永远成为冤案。

……

同夜,雍王府。

“说吧,今天你和云汐都聊了些什么?”晚饭过后,枕霞阁里,拓跋蔺再度问起中午的事。

“你真烦啊,都跟你说了几遍,那是我们女儿家的事,你一个大男人问来做什么呢。”炎妃然坐在梳妆台前,彩灵正替她卸妆,其实今天她只化了个淡妆,头饰也不多,没几下功夫便完成任务。

玲珑和琉璃侧去替她准备沐浴的东西,而芊蔚还在外面替她办事未回来。

“本王只是关心你,难道这也有错吗?”拓跋蔺斜躺在椅里,盯着她的背影蹙眉,直觉得这个女人有事隐瞒她,每当他问起她和凤云汐的谈话,她总是以女儿家的事为藉口,鬼才会相信她的话。

她和凤云汐才认识多久,能好到互相谈心事的程度吗?嗯,肯定有鬼。

“谢谢你的关心,有夫如此,真是本宫的福分啊。”炎妃然拿着梳子梳理长发,瞧见玲珑她们已准备好热水和沐浴的东西,便起身对他道:“王爷,本宫要沐浴,麻烦你回避一下。”

“哦,热水已准备好啦。”拓跋蔺坐起来,低头解开外套。

炎妃然皱眉道:“你脱衣服干嘛?”

“洗澡啊,今天出去一天了,洗个澡再睡觉比较舒服。”他神态自若地将外衫脱了。

“你累了要洗澡,那回你的云归阁去洗啊,在我这里宽衣解带干什么?”炎妃然恨声道。

“咱俩都是夫妻了,洗澡怎么还要分开?再说,咱俩正在新婚呢,一起洗澡才显得咱俩恩爱嘛。”

说着,他就往屏风走去。

“站住,你往那去干嘛。”她走上前欲要拦住他。

拓跋蔺笑道:“娘子,咱俩都曾互相裸裎袒裼过,你怎么还害羞呀?”

“彼此非此时,昨晚的承诺你难道忘记了吗?”她据理力争。

“昨晚承诺什么?”他装糊涂的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脱第二件衣服。

“你说不会跟我那个的……”看到他又脱了一件衣服,只剩下白色内衣了,炎妃然紧张了,“拓跋蔺,你说话不算话,卑鄙!”

话落,她一拳挥在他胸口上,他笑着轻轻一转,结果她打空了,她没想到他会避开,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去,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的腰带,然后一个旋身,他背靠着木桶沿,而她则压倒在他的身上。

暧昧的亲密,暧昧的距离,让炎妃然的粉脸霎时红若绯樱,连耳朵都滚烫了起来,一颗心跳得犹如擂鼓。

“哟,看来娘子比为夫还要心急呢。”他说着,双手已不动声色地环上她的腰。

彩灵和玲珑三人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在较劲,三人不知道他们协议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可王妃为何要拒绝跟王爷共浴呢?

“拓跋蔺,你卑鄙!”炎妃然挣扎着要起来,可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圈住她的纤腰,只好咬牙切齿愤恨地道:“你想占我便宜吗?快放开我啦!”

“这样就叫占你便宜?那你是真不知道占便宜的意思了。”他故意不理她的叫嚷,故意挑她的话柄说,然后稍抬了一下头,趁她没防备,嘴唇摄住她柔嫩的唇瓣,那温热的触感教她骤然一惊,他能感觉她挥身都绷紧了,他轻笑道:“这样才叫占便宜,懂吗?”

闻言,炎妃然回过神来,也顾不住在场有观众,出其不意地使出擒拿手扣住他的脉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甩出屏风外,幸好他的功底不错,落地的时候,他稳住了身体,并没有摔在地上。

炎妃然捡起他脱掉的衣服,扔给他道:“穿上你的衣服,若你想跟女人共浴,去找你养在后院那些女人吧。”说话时,她唇边噙着浅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拓跋蔺抱着衣服,可怜兮兮的说道:“娘子,为夫哪有什么女人啊。”这女人反脸真快,而且出手也麻辣,若不是他反应快,今天他肯定会被摔得骨头都要散了。

第081回:有点受伤,拒绝门外。

“没有吗?”炎妃然唇角扬起,语带嘲讽道:“映月园和绿荫阁里住的是什么?是你家的丫鬟还是侍女啦?”

别以为她刚来就什么都不清楚,在中午他带她离开后,彩灵悄悄去打探府里的一切,晚餐前一一汇报给她了。

原来外面传言一点也不假,他好色风流,藏在府里的美女虽然没有三千,但也算是个小后宫,听说在她没嫁进来前,映月阁的常夫人最得宠,只要他在府里,都会传她侍寝,而且她还是那小后宫里的管事。

既然他有那么多女人,相信不需她服侍,自然有女人争着为他服务。

可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曾共赴云雨的画面,她的心莫名地拧成一团,这种不陌生的感觉令她更害怕,她命令自己不要去想,更不要跟他有进一步亲密的举动,所以,想跟她共浴免谈!

“冤枉啊娘子。”拓跋蔺喊冤,澄清道:“那些女人是来蹭饭的,跟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你可以找那俊或严仇来问问。”

“他们都是你的人,你想做什么他们自然会替你去做。”炎妃然不想听他再狡辩什么,走过去走过去连推带搡将他轰出门外,当着他面前将门锁上。

“臻臻,你听本王解释,实情不是你想那样的。”他用力地拍门,可里面的人仿佛聋子般,丝毫不为所动。

这女人到底想什么的,新婚燕尔间竟然将丈夫推出门外,她到底是在意他有那女人,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王爷,王爷。”这时,陆总管匆匆忙忙的奔过来。

“什么事?”拓跋蔺皱了皱眉,他之前不是吩咐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别到枕霞阁打扰他,怎么这个陆总管如此不识相,还是在他被自家娘子轰出门后。

“苗侧妃突然肚子痛,馨怡居的侍女过来禀报,请你快些过去看看。”

拓跋蔺沉声道:“她晚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为何突然肚子痛?既然肚子痛应该叫大夫,叫本王有何用?本王又不是止痛药。”

陆总管被堵得没话说,过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说:“她……她说非要见你不可。”

拓跋蔺没有立即回应陆总管,而是侧耳聆听屋里的声音,似乎听到有水声,难以置信她竟能无视他到这种地步。她肯定听到陆总管说的话,故意将水声弄得那么大,目的就是告诉他,她并不在意他到哪里去。

他的娘子表现如此大方,让他大男人的心有点受伤……

“好啊,你先回去告诉她,我稍后就去。”他声调故意提高些,相信以她的功力肯定能听到,哼!谁叫她如此不在乎他,那他又何必自讨无趣。

说完,他边穿上衣服,边侧耳听里面的动静,但等了一会,仍没有任何回应,他立即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屋内,水蒸气弥漫中,炎妃然将自己埋进浴涌中,外面陆总管和拓跋蔺的对话,她怎会没听到呢,只是她强逼自己不要在乎,既然决定将以后要离开他,把他还给凤云汐,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只要想到苗侧妃早上的模样,黛眉微微蹙起,虽然她外表并不漂亮,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极容易激发男人的怜惜,万一他对苗侧妃起了怜惜和同情,就很容易产生爱情,到时候就算她离开了,云汐也难以插进他们之间。

刚才她表现太冷硬了,若现在去阻止,肯定会被他嘲笑的。此刻,她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惬意了,更没有了胜利感。

彩灵拿着用毛巾过来帮她擦背,并担忧的说道:“王妃,你就这样放任王爷到别的女人那里吗?”

早上苗侧妃装可怜的样子深深印在脑里,她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见惯了后宫妃子为争宠而使出的各种手段,她怕自小被皇上和太子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公主会吃亏。

“是啊,王妃。”捧着衣服站在一旁的琉璃道:“苗侧妃虽然外貌不及您,可她是北越有名的才女,而且她能歌善舞,她的歌声如黄莺出谷,令人陶醉不已,若是王爷被她迷倒了……”

“你们太杞人忧天了。”炎妃然打断琉璃的话,就算被说到心里担忧,也不会表露出来。

琉璃说苗秋桐的歌声如黄莺出谷,回想起早上会面的情形,那女人说话的声音清脆圆润,不难想象她歌唱时的声音。若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爹声的撒娇,相信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了。

虽说拓跋蔺见过的美女不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对小家碧玉突然感兴趣起来,不然,皇太后那么精明,朝里那么多大臣的千金,谁都不选偏选中苗秋桐,想必她有某些还没有被发掘出来的特点。

今天早上交手时,她故意当着苗秋桐的面前赏赐她侍女,目的是想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没想到她竟沉着气,以眼神示意那侍女收下赏赐。

现在又用肚子痛来让拓跋蔺到她的馨怡居,昨晚新婚之夜拓跋蔺在枕霞阁过,肯定是怕今晚也是在她这里过,所以就用装病这招来诱他过去。

不行,就算她将来会离开,拓跋蔺也不能给别的女人抢走,在这之前,就当她替凤云汐看管着他。

当她沐浴完毕,穿好衣服,带着走出枕霞阁时,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绝对不是怕拓跋蔺会被苗秋桐吸引了。

然而,当她来到馨怡居前,还没有让人通传,便听到站在馨怡居的两名守卫低声议论。

“你说王爷匆匆来看过侧妃娘娘便离开,是不是回去王妃那里?”个子较矮小的守卫问。

“不会吧。”旁边略胖的守卫压低声音道:“刚才常夫人的贴身丫鬟小青来了,王爷和她一起往云归阁的方向去了,说不定是召常夫人侍寝,毕竟王爷没成亲前,常夫人经常在云归阁留宿。”

“你说这个常夫人是不是王爷最爱的女人?不然王爷为什么不把云归阁设为新房,却另置别的院落为新房?”矮小的守卫猜测道。

“嘘!换个话题吧,王爷禁令过,不准在府里议论这些的。”

常夫人?炎妃然蹙了蹙眉,衣袖内的双掌不自觉地攒紧,若她没有记错,在婚前第一次进雍王府,她似乎也听过常夫人这名字,再加上傍晚彩灵的汇报,这个常夫人似乎不是一般姬妾那么简单。

听了守卫的话,对常夫人的好奇从没有像此刻那么迫不及待,她转身往回走,彩灵忙跟上去。

就在她们主仆刚离开,馨怡居内走出两道身影,守卫立即行礼:“侧妃娘娘。”

苗秋桐摆手,笑道:“嗯,你们刚才做得很好。”话落,她身的侍女立即由怀里拿出两锭银子分派给他们。

“谢谢侧妃娘娘。”接过银子,守卫欢喜的道谢。刚才他们是看到炎妃然主仆前来,只是装着看没看到,然后两人自顾的议论起来。

回到寝室里,侍女芽儿道:“小姐,果然被你料中了,王妃她真的会来馨怡居。”

“那多得小燕子来报信,她见到王妃往这里来,才让我急中生智,让守卫故意说那番话。”小燕子是她的侍女之一,是她打发去暗中监视枕霞阁一切。

嫁进来前,她早就知道常夫人是拓跋蔺最宠的女人,而乐平公主背景强大,她只是一个小小御史之女,凭什么能在王府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她顶上两个女人打起来,她在坐享渔人之利。

再说炎妃然,带着彩灵往云归阁走去。云归阁是拓跋蔺的住所,想进去并非那么容易,守卫明知她是王妃,并没有放行,叫他们进去通报都被拒绝了,守卫给她的理由是没有王爷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她想起馨怡居的守卫说,以前常夫人经常留宿在云归阁,可她是他的王妃,竟然连踏进去都不行。

就在这时,那俊由里面走出来,一见到她,愣了一下,几步迎过来说:“王妃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那俊的笑容生硬而古怪,像是很怕她的出现。她和蔼地笑说:“之前本宫对王爷有点误会,本宫过来是想跟他道歉的。”

“王爷……已经睡下了,王妃您若道歉的话,明天属下告诉王爷,让他去找您。”那俊小心措词,表情更加的不自然。

她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想到丈夫的住所,却被排斥在外,感到一股无法理解的酸涩和窒闷,但她并没有为难那俊,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彩灵见到她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深深地叹了口气,“王爷不像是个无情的人,公主,反事都是要亲眼所见才为真,或者王爷真的睡了呢。”

“我知道,我没事。”炎妃然道:“回去后,你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嗯。”

她们回到枕霞阁,被炎妃然派出去办事的芊蔚已回来了,炎妃然吩咐彩灵和琉璃三人先下去休息,留下芊蔚在寝室。

“公主,董若涵已拿到玉佩了。”

等她们都离开后,芊蔚由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炎妃然。

第082回:希望破了,真是你吗。

炎妃然接过玉佩,借着烛光端详了好一会,看到色泽光滑,通透晶莹,显然是经常带在身上,并时常拿出来抚摸,不然不会如此通透。

她想起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董若婕时,她腰间正挂着这玉佩,不管她对拓跋凛的爱是否真心,但足矣证明她想通过玉佩告诉别人,拓跋凛和她的感情稳固,无人能代替。

要让一个人痛苦,就是毁对方所在乎的。

董若婕最在乎的是什么呢?拓跋凛的爱?更高的权力?还是……

芊蔚见她看着玉佩出神,于是问:“公主,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炎妃然回过神来,想了想道:“这玉佩你先拿着收好。”说着,她将玉佩交给芊蔚,忽地想起那天晚上师傅的话,便问:“你知道花满楼吗?”

芊蔚点点头,道:“听师傅说过,它表面是一间青楼,实际却是最完备的消息楼,蒐集各方情报和消息,大到各国帝王家,小到寻常百姓家的琐事,花满楼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消息,他们只认玉牌不认人,而且每块玉牌只准用三次。公主,是不是师傅叫给任务你了?”

上次公主去见师傅回来后,又听说皇上给王爷赐婚,公主几次去见王爷都被拒门外,心情欠佳,所以她一直没有问她们见面的情况如何,而她只接到师傅的传信,叫她全力协助公主,不管她要做什么,但定期跟她汇报事情的发展。

“没有。”炎妃然摇摇头,“相信师傅已跟你说了,以后的事全由我自由掌握。”

“那公主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去各个青楼和戏班,然后……”炎妃然如此这般的交待芊蔚明天的任务。

芊蔚连连点头,听完后,疑惑的问道:“公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炎妃然笑笑,“真好假好,只要能达到效果就行。”

芊蔚像想起了什么,道:“听你这么说,奴婢突然记起有件事没跟你说,上次重阳节奴婢无意中去了一个座府第,见到太子妃和凤三小姐,原来她们曾是好朋友,可现在却反目了,你知道奴婢偷听到她们说什么吗?”

若不是公主今天有任务交给她,并提到太子妃,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件重要的事未汇报。

炎妃然眸光一闪,“说什么?”

“凤三小姐骂太子妃忘恩负义,害死曾经帮助过她的炎妃然,骂太子妃背叛了炎妃然,在她死后不但毁坏了她的名誉还害死了她的侄儿。如果你刚才所的是真的,那这个太子妃……”

“你说什么?”炎妃然突然地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芊蔚被她抓地生疼,更惊讶她的激动,一时也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略想了一下,才道:“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那个太子妃太坏了……”

“不是,是上句。”炎妃然打断她的话。

上句?芊蔚再想了想,“在她死后不但毁了她的名誉,还害死了她的侄儿,是不是这句?”

“云汐她真的这么说?”

云汐?是谁?芊蔚懵了。

“她们还说了什么,你全都告诉我。”

“太子妃说……说什么来着。”芊蔚侧头想了想,“啊,对了,她说煊儿不是她害的,可她的话还说完,凤三小姐就打断她的话说……”于是芊蔚把自己那天听到的话再述了一遍。

听后,炎妃然放开她,整个人像被雷击到一般,愣住了。

她虽然有想过煊儿会被董若婕害死了,但内心深深,仍抱着一个希望,董若婕放了他,他只是失踪了。

所以,她暗中叫刑颢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寻人,可现在希望破了,她连炎家唯一的血脉都给弄断了,以后落到黄泉,她有何颜面见父母亲和叔叔呢?

“公主,你没事吧?”芊蔚被她的神情吓到了,她刚才并没说什么,为何公主怎么像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一样,打击不小。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明天就按我说的去做。”

如果说她之前对董若婕还有一点恻忍,可听了芊蔚的话后,那一点恻忍消失无影,连小孩都伤害的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相比之下,她现在所做的还及不上当初董家给她的十分一。

芊蔚离开后,她想了很多,甚至有种冲动奔去太子府去质问,可她知道这样跑去不但问不到什么,还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杀她,易如反掌,但让她这么轻易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可她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在房里找了一遍,居然在一个矮柜子,找了两瓶酒。

她打开盖子直接喝了下去,希望借醉入睡,因为明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必定要有足够的睡眠,才有精神去对付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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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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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归阁。

窗外夜深露重,房里香炉里燃着暖香。

拓跋蔺关上地下室厚重的石头,还没有转身,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身上,回首一看,一张清丽端雅的脸孔映入眼里,他轻轻蹙眉,“你还没睡?”

“等你。”她的声音清清柔柔,听起来很舒服。

拓跋蔺并没有因为她的声音好听,便对她和颜悦色,语气着责备道:“不是叫你别等我吗?”

仿佛习惯他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不高兴,她微笑道:“我睡不着。”

他看了看窗外,道:“夜深了,你还是回去睡吧。”

“那你呢?”她问。

“我还有事。”说着,他迈步走出去,喊道:“那俊。”

“在。”

守在外面的那俊听到里面他的叫唤,便马上走进来。

“有什么事吗?”

“有。”拓跋蔺无头无脑的问话,一般人肯定不知道他说什么,但跟随他多年的那俊却懂,他朝跟在拓跋蔺身后的女子瞥了一眼,才缓缓道:“刚才王妃来过,她说想跟你道个歉,属下跟她说你已睡了。”

拓跋蔺皱眉,“然后她就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是的。”那俊小心的答道:“因为没有你的命令,属下不敢将她放进来。”

听他这么说,拓跋蔺并没有因为炎妃然的得体而欢心,相反的,就因为她如此豁达,他反而感觉到更闷了。

一般做妻子的被挡在丈夫寝室外,不得进内,肯定会生气或者硬闯问个明白,可她却什么也没说的返回去。

难道她就这么不在意他吗?

想着,突然不想让她如此好过,于是迈开脚步走出云归阁,住枕霞阁去。

此时,三更响起。

他来到枕霞阁,很轻易的便进去,她的房有灯光,显然还没有睡,而且门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房里仍是喜庆的装饰,而她此刻却趴在桌面上,手里握着一只酒瓶,她摇了摇,似乎发现瓶了没有酒。

于是扔下瓶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室内有人,脚步虚浮地往内室走,拨开珠帘,还没走两步,左腿一软,就要栽倒在地。

有一只手伸出来,适时地扶了她一把,她侧头看过去,见到男人俊美得几近张狂的面容。

“拓跋蔺?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捧他出去了吗?嗯,不对,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他现在应该是在云归阁,跟他那位得宠的夫人翻云覆雨才是。

“你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很想本王不在,你就可以喝个醉生梦死的?”拓跋蔺把她搀扶到床边,很不温柔地将她推到床上,然后端身为她褪去鞋袜。

“不是啦,其实我睡不着,想喝醉什么都不想。”炎妃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她以后只要喝点酒就容易睡,谁知那酒喝时好喝,可后劲那么大,才两瓶她就醉了。

那酒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桂花酒,虽然味道有点像,可她酒量也不算差,若是桂花酒不可能喝了两瓶她就醉了。

“为什么想喝醉?你有烦恼?”拓跋蔺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

“嗯,好烦……”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他的意图,声音干涩地问:“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呢?”拓跋蔺白了她一眼,就算他想要女人,也不屑跟一个醉鬼做,当然这是他的心里话,可嘴里却不是这样说:“娘子,我们还没有洞房,此刻正好天时地利哦。”说着,他用力将她的外套一扯,扔到了出去,再解开她里衣,又用力一扯。

“不要……”炎妃然被他的动作吓得酒醒了一半,立即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让他抽出来扔掉。“拓跋蔺,我命令你住手!”她挥手打在他那只修长的大手上,却又被他轻易的扣住。

“要我住手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听他这么一问,炎妃然想起自己为何喝酒?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沉默。

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他假意的揣测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俊拒绝你进云归阁,所以跑回来借酒烧愁吧?”

“就当是吧。”她闷闷的说,他的猜测只是小部份,另一部分她无法说出来,所以就干脆承认他的话。

闻言,看着她的眸光绚烂,像是绽放的烟火,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端,宠弱的说:“答得如此勉强,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她掀了掀唇角,此刻实在没心情跟他斗嘴,“我累了,想睡,王爷你请自便。”说着,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往里一翻,背对着他。

自便?拓跋蔺心里窃喜,还以为她会赶自己离开,万一没想到是自便,就是自由活动的意思咯。

怕她会反悔,立即脱掉外套上床躺下来,由背后搂住她。

“你……”

炎妃然身躯微微一僵,正想挣扎,却听到他说:“别动!就睡觉,咱们什么都不做。”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抱着真舒服!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想了想,便由他了,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留他在这里总比他去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在云归阁里被挡在外的情形,那俊不是说他睡了么?怎么会出现她这里?难道是他梦游不成?

见她没有反抗,拓跋蔺心里窃喜。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何喝酒,但她已同意他留下来,发现她醉时比清醒的时候听话多,并没意识到她的心事。

夜里,炎妃然睡得并不好,梦中她见到煊儿被董若婕追到悬崖边,掉了下去的情形,当她奔去救他时,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他堕落万丈深渊,而董若婕在她背后狂笑道:“炎妃然,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哈哈哈……”

煊儿,不——

董若婕,我要杀了你,还我煊儿……

她猛地回身,往董若婕冲过去……

“臻臻,臻臻,醒醒……”

睡到朦胧间,拓跋蔺被怀里扭动的人儿惊醒,看到她满头大汗,嘴里不断的说梦话,他附耳到她嘴里细听。

虽然断断续续的,可仍能听清楚,当他听到煊儿和董若婕的名字时,不禁震住了。

“臻臻,臻臻,醒醒……”他轻轻地摇着她,可她并不有醒过来的迹象,最后他只好替她试去汗水,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别怕,有我在,我不全让人欺负你,乖哦,快睡……”

他的安抚果然有效,没多久,她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他却睡不着。

她梦中的煊儿是谁?她跟董若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要杀了她?难道……

有可能吗?他这辈子最盼望的奇迹,真的出现了么?

不然,为何他这颗只为一人跳动的心,在“她”离去后,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而她出现后,仿佛起死回生般,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活跃?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在她的身上有太多“她”的影子。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莲心糖果’呢?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出现炎府?

如果她不是“她”,她的习惯怎么跟“她”那么相似?

这些日子,他跟她相处做任何事情都是在试探她,而她的表现并没有令他失望,再说,她身上有噬魂冰魄,这些事情未免太巧合。

“然然,是你么?”他紧搂着她,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题外话------

新,书名改了,有读者问为什么要改名,其实这文上强推的时候,就想改的,只是一直没有想到最适合的名字,直到前几天,偶然想到,便将它改了。以前那个书名点击不是很好,有人说不像书名,唉,书名有简介都是致命伤,蓝最无能了。

第083回:仗势欺人,恍然明白。

晨曦初微时,炎妃然就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有点疼,看看外头天色,还灰濛濛的,忆想昨夜她好像喝了点酒,然后有人进来……想到这里,她翻过身,发现身旁竟然有一张恬静的睡容,他的手臂就搁在她腰上,由她身后环住了她,此时她转身,却是面对面了。

对了,就是他进来扯她的衣服,然后问了她为何喝酒,幸好当时她并没有醉得神智不清,只是有点头重脚轻,飘飘然的感觉。

后来,她没赶走他,他也没有走……再后来,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到煊儿被董若婕逼得掉下悬崖……然后怎么呢?她脑里找不到一点印象。

昨晚她在梦中应该没有胡言乱语吧?

炎妃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男人。

这家伙长得还真俊美,难怪会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即使花名远播,风流韵事一箩筐,仍有那么多少女的心遗落在他身上。还有,明知道他那么恶劣,行事乖张,何德何能让皇帝和皇后都那么疼爱?难道就是凭他这张总是惹她生气的臭嘴骗人?

思到此,她瞪了一眼他的嘴巴,哼!唇形是很好看,唇色的确也漂亮,眉目如星剑,肤色如蜜,挺很健康。不说话的时候自然散发一股威严凌厉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臣服,也难怪那些只懂得阿谀谄媚的大臣会对他所作所为敢怒却不敢言。

说也怪了,她看他对女人客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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