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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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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洞悉她的心思一样,拓跋蔺道:“你放心吧,我已派人进宫说了,你今天不必进宫奉茶。”

“真的?”

“骗你干嘛呢?”拓跋蔺手指轻轻拂开散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浅笑道:“娘子,以后你要学着相信为夫,知道吗?”

看到他对自己如此温柔,炎妃然无法抗拒,只好又继续躺下来。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容,向来在他面前从容的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拓跋蔺见她如此听话,甚感满意道:“再睡一会儿,到时本王会叫醒你。”

炎妃然微微颔首,她闭上双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感觉到由他身上传来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昨夜他要她说说在西临时的事,她开始只是说了轩辕臻幼时的一些事,感情方面一直避开不聊,可他却有意无意的打岔,试探她和轩辕璿以及与其他兄弟的关系。她有种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不然,为何总是问她在感情方面的事情呢?

昨晚她告诉他绑架她的人是谁,他到底相信了还是在怀疑?

也许真的累了吧,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梦里还出现拓跋蔺的身影,只是梦中的情境却是年幼时,她和他在皇宫相处的快乐时光。

拓跋蔺深深凝着呼吸平稳,粉脸微微酡红的睡美人,无声在叹了声,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他昨晚竟然就这样错过人生中最美妙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因为不忍心做出让她失望的事。

严仇曾问过他,对她究竟抱着什么心思呢?为什么非要娶她为妃?仅仅只是为了她的身份和挑衅拓跋凛吗?

他曾经说过,这辈子除了“她”,他不会娶任何女人为妻,可这誓言却在“她”死后,他自毁了。也许因为对“她”的内疚,昨晚他才同意放过她吧。

此时,那俊叩响了门,恭谨而声音适中地唤道:“王爷,该起来了,严烨回来了。”

严烨的身份与那俊和严仇一样,既是他的心腹亲信,又是他的兄弟,但与那俊和严仇不同的是,他专门替他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儿。

拓跋蔺在炎妃然唇上轻啄了一下,又为她盖好被褥,这才懒洋洋地翻身下床,“进来侍候吧。”

闻言,芊蔚和彩灵带着两侍女鱼贯而入,芊蔚和彩灵捧着炎妃然的衣物和梳洗用具,另两名侍女则捧着拓跋蔺的衣物和盟洗用品。

以前都是那俊侍候拓跋蔺的,可现今不一样,他是男人不方便随意进入新房,便另派了两名侍女和芊蔚她们一起进内侍候王爷和王妃起床。

彩灵正准备上前叫醒炎妃然,却让拓跋蔺阻止,穿戴完毕,他离开房间时吩咐道:“你们去准备热水,等王妃醒来给她沐浴更衣。”

“好的。”

拓跋蔺的贴心,芊蔚和彩灵为自己的公主感到高兴,心情愉悦,喜笑颜开的跑去准备。

等拓跋蔺离开没多久,炎妃然便醒过来,芊蔚和彩灵一直守在房里,听到内室有声,立即命人去抬进热水木桶进来,侍候她沐浴更衣。

“你们真体贴,起来洗了个澡,精神百倍!”沐浴完后,穿衣服时她赞赏道:“为了你们的贴心,等会本公主赏你们每人一碗燕窝羹。”

芊蔚欢喜道:“那是王爷叮嘱奴婢这么做的,若要赏的话,应该赏给王爷。”

“是吗?”想起之前醒过来他的体贴,炎妃然唇角轻轻扬起。

“公主,王爷好像对你不错啊。”彩灵说道:“他差人送来一些珠宝首饰、玉石珍玩等,要你挑一些自己喜欢的宝物留下。奴婢去打听了一下,昨晚王爷只是行例的到苗侧妃新房坐了一会就出来了,还有,那个苗侧妃住的馨怡居离王爷住的云归阁可远着呢,而我们枕霞阁却与云归阁相邻。”

听后,炎妃然不以为然的笑问:“那你有打听到这个王府里,除了苗侧妃还有哪些女人?”

“这……”彩灵犹豫片刻道:“奴婢昨晚偷空去打探了一下王府里的情况,但那些人守口如瓶,有关是王爷的女人,一概都说不清楚。”

闻言,炎妃然沉默不语。

“王妃娘娘,王府里就算有别的女人,她们的地位绝对及不上您。”说话的是此刻为她穿鞋子的侍女,她身材丰腴丰满,柳眉杏眼,肤色格外白哲细腻;另外一个捧着梳洗用具的侍女身材娉婷,柳腰纤细,眼角稍微上挑,带了几许风情,一看就知道她们并非一般的侍女。

她蹙了蹙眉,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替她穿鞋的侍女忙道:“启禀王妃,奴婢叫琉璃。”

另一名侍女也跪下来答道:“奴婢叫玲珑。”

琉璃、玲珑?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又问:“是谁派你们来侍候本公主的?”

“启禀王妃,是陆总管选出来的。”琉璃说。

炎妃然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琉璃和玲珑互望一眼,思索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

“王妃问你话呢。”见没有回答,芊蔚对琉璃说:“王府里就算有别的女人,她们的地位绝对及不上您,什么意思?”

琉璃顿悟过来,回答道:“启禀王妃,奴婢的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安慰一下王妃而已。”

“放肆!”彩灵厉喝一声,“我们公主那需要你的安慰。”

琉璃立即跪下来,诚惶诚恐道:“王妃饶命啊!是奴婢轻率了,王妃饶命啊!”

芊蔚附身凑到炎妃然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公主,奴婢听陆公公说,她们是贵妃和皇太后派来伺候王爷的,只是王爷向来只让那俊护卫一人服侍,因此一直闲置着,现今因王爷新婚,公主这边缺人照应,陆总管便派她们来了。”

炎妃然眸光一闪,原来是贵妃和皇太后的人啊,名义是伺候,实则是她们的眼线,刚才琉璃说那句话很明显的暗示着,拓跋蔺除了苗侧妃,还有其他女人。也许因为有人警告过她们,不准乱说话,才会用暗示的语言来挑拨她和拓跋蔺的关系。

这个琉璃竟如此沉不住气,能让一个细作如此沉不住气,无非就只有两点,一就是急功;二就是嫉妒。以拓跋蔺的品貌,足矣令一个少女迷失心魂。

她这么急躁也好,她正愁自己接下来的表演没有观众呢。

想到她下步计划,不由想起重阳节那天,那时她离开炎府,想到还有时间,便到以前和拓跋凛常光顾的“一品居”,没想到刚坐下来,便见到他进来,而且还被他识穿了自己的装扮,并将她拉入他的雅间,那是他专属的雅间。

她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怒道:“太子你这是做什么?强抢民女吗?”

听见她这句话,拓跋凛严肃的面容有了一丝丝变化,只是他依然眉头紧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炎妃然被他看得有些失措,以为他看穿了什么,自从上次对质后,他和她就一直没有见面,他曾多少让人来请,都被她以忙为藉口拒绝了。

“你三天后就要成亲了。”他靠过来,凝视她,嗓音有些暗哑。

炎妃然伸手推开他,让两人之间保持一段距离,才恼怒地说:“是啊,我要成亲了,如今你拉我进这里,不怕惹人非议吗?”

“你是在生孤的气吗?”拓跋凛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紧了拳头,“是因为华清宫的事么?其实这几天孤一直想找你解释,孤……”

“太子你言重了,我和你只是朋友,华清宫的事你无须跟我解释什么。”

拓跋凛闭了闭眼睛,沉郁地说:“你错了,孤对你并非一般的朋友关系,那天晚上以为是你约孤,孤才前去约会的,而孤正打算跟你说,孤想娶你为正妃,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

炎妃然低下头,咬紧了嘴唇。

拓跋凛伸手去握她纤细嫩白的玉手,却被她闪过,他干脆直接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炎妃然不能使用内力,以她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他。

“放开!你放开我!”

“臻儿。”拓跋凛埋首在她的玉颈之中,发出闷闷的声音。“臻儿,我喜欢你!”

炎妃然一震,他没自称“孤”,甚至说喜欢她。

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刻进掌心,带来麻木的疼痛。

为达到目的,他说起情话来竟面不改色,果然够冷酷无情。

以前她真的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幸好她已看清他的真面目,又想以这招来撩拨引诱她,拓跋凛啊拓跋凛,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会围绕着你转吗?

那天,拓跋凛以为她因他那句“我喜欢你”而心动了,那只不过是她在他面前装的,而他相信了,还说一定会娶她为妻,只是她现在被赐婚,皇命难为。

他问她有没有喜欢拓跋蔺。

她说不喜欢,可当时的情况已不由她选择,只好顺命而为。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但他跟她承诺说,等他登基后,他会封她为后,要她等他,只是目前他有些阻挠,如果清除了这阻挠,以后他必能顺利登基继位,时到皇后将会是她。

他刚才那么说很明显,是想将她放在拓跋蔺身边帮他刺探消息,既然他想利诱她,她何不让他如愿以偿呢。

炎妃然心神从回忆中收回来,听到琉璃恳求道:“王妃饶命啊!奴婢以后不敢了。”

玲珑也跪下来求情:“奴婢也恳求王妃饶了琉璃吧,她不是故意的。”

“你们请起吧。”炎妃然一摆手,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道:“不过,留在这里可以,但你们必须要按照本公主的规矩做事,若敢惹是生非或说半句越轨的话,那别怪本公主无情。”

“奴婢谢过王妃娘娘。”琉璃和玲珑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大喜过望,连连向炎妃然磕头,齐声说:“奴婢谢谢王妃,日后一定尽心竭力伺候主子!”

炎妃然微微一笑,朝芊蔚扬扬手。

芊蔚会意了,由怀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派给琉璃和玲珑。“这是王妃给你们的见面礼。”

两人再次谢过。

炎妃然笑道:“好了,你们快些替本宫梳妆,不要梳那么麻烦的发型,简单,低调就好。”

她们齐声应了,马上分工合作。

彩灵俐落地把炎妃然如瀑的乌黑秀发用象牙梳子彻底梳顺,灵巧地绾起,在脑后偏上的位置盘成髻,再用精巧的缠金丝发夹固定住,插上翡翠玉簪子,上面还用极细的金丝银线悬挂了两颗粉色的水晶珠。

琉璃帮她换上一身紫色的雪缎罗裙,春日海棠在袖口盛开,外面依旧罩着那件白色软毛织锦披风,白紫相映,更衬其人艳绝中带了纯雅恬净,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小春子敲门道:“王妃,苗侧妃前来请安。”

请安?炎妃然微微一笑,只怕她不是来请安这么简单吧,既然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见面是迟早的事,那现在见见她又何妨。

第076回:暗中调查,不明来意。

雍亲王府书房

拓跋蔺推门而进,里面已坐着两个人,分别是严仇和严烨。

“祝贺王爷,新婚愉快!属下回来迟了,未来得及喝上喜酒,请见谅。”严烨站起来,对拓跋蔺拱手抱拳道。

“相识这么久了,还客气什么,你又不是故意迟到。”拓跋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对了,你此次去西临查得如何?”

“启禀王爷,乐平公主的事其实不难查,在西临大街上随便问一个老百姓,都略知一二,无非就是景熙帝最宠爱的公主,与太子最亲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很少出宫,但一出来便在仁寿寺前对贫穷的百姓施粥派米,是个相当有爱心的好公主。

可自太子大婚那次,她突然发了疯般刺杀太子妃,在城墙上掉下来受伤昏迷,听御医说她伤势太重,过不了当晚。不可思仪的是,第二天她竟然恢复了正常人的脉搏,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一个月后才醒过来。之后就被景熙帝囚禁在寝宫里,半年后才解禁,重获自由的她与往昔最亲近的人开始划开距离,就连跟她最好的太子也疏离,甚至为了摆脱他自动请缨与北越和亲。”

原来她上次跟他说在城墙掉下来受伤是真的,拓跋蔺抚了抚下巴道:“你有听过乐平公主懂武功吗?”

严烨道:“应该不懂吧,不然也不会跑上城墙掉了下来。”

这就奇怪了,轩辕臻懂武功呀,好吧,就当她偷偷学武,她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可她为何要这样偷着学呢?还有那个要她嫁给太子的人,并没有跟他说清楚是谁?

她隐瞒自己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她告诉他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看来她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未曾发掘出来。他又问:“那你有打探到乐平公主的一些生活习惯吗?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乐曲?”

“当然有。”严烨由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说:“这是记录了乐平公主的一些生活习惯,你慢慢研究,对了,属下还打探到一个秘密,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是关于乐平公主,但还没有证实,只是西临皇宫里的一些流言蜚语。”

“说!”听到是关于乐平公主的,拓跋蔺怎么会放过呢。

严烨没有见过乐平公主,但她已嫁给拓跋蔺了,而他忠于主,若情知不报就失职,也枉费了拓跋蔺对他信任,所以,在王妃与王爷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属下听说乐平公主与西临太子轩辕璿兄妹乱轮,早在轩辕璿娶太子妃前,他们就是一对情侣,后来被皇太后发现了,才让轩辕璿娶妃,好断了他们的情。”

“原来是这件事呀。”他还以为是什么秘密。

“你知道?”严烨和严仇惊讶,严仇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昨晚。”拓跋蔺平静的俊容看不出情绪,就连那双漆黑似深海凤眸,也冷静的没丝毫温度。如果他没有先赶到那座庄园,没有心急的想知道她是否平安,那么他就不会听到她和轩辕璿的对话。

原来他只是她一个避难所,一个随时都可以扔弃的过桥板,所以昨晚他只是逗逗她,并没有真的想对她行使丈夫权利,虽然他那时被她勾起沉睡已久的欲望。

严仇皱眉道:“那你为何查她?为何坚持让她留在身边?昨晚那个绑架她的正是轩辕璿。”

“我知道,查她只是想弄清一些情事。”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在她身上感觉到太多与“她”相似的地方,他才会去查她的,如果证实了并非那回事,到时再看他心情决定她留或走。

见他这么说,严仇和严烨互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退出书房,让他独自安静片刻。

……

“秋桐拜见王妃!”

苗秋桐带着两名侍女走进来,见到炎妃然已坐在厅前,立即上前对她行礼。

炎妃然唇边漾开了一抹淡笑,摆手道:“不必多礼,请坐!”

“谢谢王妃。”苗秋桐微微福身谢过,举此得体,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良好教养,典型的大家闺秀。

炎妃然不动声色,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位让皇太后亲自钦点给拓跋蔺的侧妃,穿着红色烟纱碧霞罗,披着金丝薄烟翠绿纱,盘起的发髻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她略施脂粉,神态淡然,静如处子,五官并不是特别漂亮,但却有一双沉静透彻的眼睛。

她以为皇太后赐婚的女人必定很漂亮,没想到是一个秀清佳人,不过,虽然先天条件不足,可看她的打扮却给她增色不少。

拓跋蔺的侧妃不是一个比她漂亮的女子,而是一个外表跟她相差甚远的女子,皇太后到底玩什么花样呢?是想降低她对苗秋桐的警戒心吗?

嗯,有点意思!就不知道面对她时,这位侧妃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呢?

在炎妃然打量苗秋桐的同时,苗秋桐也暗自打量眼前这个让当朝太子和皇子们都想争夺的邻国公主。她肌肤细润如脂,微施粉泽却如朝霞映雪,眸含秋水,素齿朱唇,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尤其那袭紫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然特别高贵优雅。

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撇开她身份,她本身就是一个尤物,行为举止优雅大方,自有一番贵族之女的骄傲神色,难怪一来北越就有那么多优秀男子为她倾心。

打量完后,炎妃然笑道:“不知苗侧妃来此有何事呢?”

苗秋桐露出友善纯真的笑容,“我们同一天嫁到雍王府,已同为姐妹,做为妹妹的我前来拜见是应该的。”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突然一转,满是担忧的说:“还有,听说昨晚姐姐这里出了一点小意外,妹妹顺道来关心一下姐姐你是否安好。”

芊蔚站在一旁冷眼盯着苗秋桐,听到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地叫着公主,叫得那么亲热。据她打探来的消息,眼前这个苗侧妃要比公主大一岁呢,她还打探到苗侧妃早就爱慕着雍亲王,能嫁给爱慕之人,但只能当侧室,她会甘心吗?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要看看这个苗侧妃主动来示好,倒底是玩什么花样。

“苗侧妃是个有心人,难得啊,不过多谢你的关心,本公主并没什么事。”炎妃然绝美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转头吩咐彩灵和玲珑道:“你们给苗侧妃上茶和准备点心。”

“是。”她们点点头,应声去备茶水。

听了炎妃然的话,苗秋桐似乎松了口气,“当妹妹听说姐姐被坏人掳走,你不知道当时妹妹我有多担心,多怕姐姐会遭匪徒欺负了,幸好姐姐没事。”

闻言,炎妃然暗自一惊,双眸微微眯起,苗秋桐怎么知道她昨晚被有掳走了?拓跋蔺明明告诉她,她被掳走的事已封锁了,不会有人把此事泄露半句,莫非昨晚一直有人在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

她垂眸片刻,重新抬起头来时,目光清湛闪耀,嘴角的浅笑犹在,“苗侧妃你误会了,昨晚那有什么意外,那只是本宫跟王爷婚前订下的一个赌约而已。”

“赌约?”苗秋桐一愣,“什么赌约?”

炎妃然笑道:“你应该有听闻,本宫并不是最先提出要嫁给他的,是他在殿前向皇上求婚,因为这口气本宫咽不下,就跟他订了一个赌约,在新婚当晚,他若能在三个时辰内找到本宫,本宫就心甘情愿的做他的王妃。”

“原来如此,那妹妹我就放心了。”苗秋桐似乎松了口气,看上去真的很关心炎妃然的样子,她叹了一声,突然很沮丧的说:“昨晚王爷在你这里过夜,早上王嬷嬷带人前来整理床铺,发现我的白绫什么也没有,被她们笑了一顿。姐姐,王嬷嬷来收你的,应该没有笑你吧?”

这女人竟然想套她的话,如果她说没有笑,那表示她在说谎,因为王嬷嬷根本没有来,如果她说有,那表示她没落红。

“她笑本宫什么?那块白绫已给王爷收起来,说要拿去给王嬷嬷看,然后再收藏起来作纪念。”炎妃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发现自己说起谎来,越发的纯熟了。

“哦,是吗?”苗秋桐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了自然。

就在这时,彩灵和玲珑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彩灵为她们倒了两杯香茶,玲珑则摆上点心。

“苗侧妃,请用茶。”炎妃然微笑,做了一个请姿势,然后端起茶碗,用茶碗盖轻轻拂去了茶水上的浮沫,浅浅地喝了一口。

“谢谢姐姐。”苗秋桐端起茶碗,掀开盖子,一阵淡淡的花香飘了出来,喝一口,沁人心脾。“姐姐,这是什么茶,好香哦。”

“玫瑰花茶。”炎妃然再呷了一口茶,朝芊蔚淡淡扫了一眼。

“怎么泡的?”苗秋桐问。

“这是公主的独门秘方,不外传的。”芊蔚答道。

“喔,可惜了。”苗秋桐一面失望,不一会,似乎想到什么,兴奋的请求道:“姐姐,这样好不好,以后妹妹常来这里坐坐,行吗?”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更,补昨天的。

第077回:刻意讨好,喜欢冤家。

就在这时,彩灵和玲珑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彩灵为她们倒了两杯香茶,玲珑则摆上点心。

“苗侧妃,请用茶。”炎妃然微笑,做了一个请姿势,然后端起茶碗,用茶碗盖轻轻拂去了茶水上的浮沫,浅浅地喝了一口。

“谢谢姐姐。”苗秋桐开心地端起茶碗,掀开盖子,一阵淡淡的花香飘了出来,喝一口,沁人心脾。“姐姐,这是什么茶,好香哦!”

“玫瑰花茶。”炎妃然再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朝芊蔚淡淡瞥了一眼。

芊蔚似乎接收到什么信息,轻轻点了点头。

苗秋桐并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暗流,好奇地问:“玫瑰花?那是什么花,这茶又是怎么泡的?”

芊蔚替炎妃然答道:“这是公主的独门秘方,不外传的。”

“喔,可惜了。”苗秋桐一面失望,不一会,似乎想到什么,兴奋的请求道:“姐姐,这样好不好,以后妹妹常来这里坐坐,行吗?”

炎妃然正想说什么,芊蔚却打岔道:“苗侧妃,请注意一下你的称呼,我们公主乃是西临国的七公主,你自称自己是公主的妹妹,难不成你也是我们西临国的公主吗?”

闻言,苗秋桐神色尴尬,马上道歉:“对不起,我以为同嫁王爷为妃,所以……”

芊蔚打断她的话,纪正道:“就算你和公主同嫁给王爷为妃,以你的身份也不能跟我们公主平起平坐,因此,请苗侧妃以后称呼我们公主时,请叫王妃或公主。”

“对不起!公主!”苗秋桐慌张地站起来,奔到炎妃然跟前,抓住她的手解释说:“秋桐并非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了。秋桐只是想跟公主交个朋友,毕竟在深院大宅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炎妃然依然微笑着,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笑道:“苗侧妃也误会了,本宫只是不习惯被外人叫作姐姐,何况是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人叫姐姐,这种感觉挺怪的,听在耳里好像自己很老似的。”

不知为何,听到被苗秋桐句句称呼自己为姐姐,感觉挺刺耳的,所以便让芊蔚出言纠正她的称呼。

苗秋桐身边的侍女见状,跨出一步诚挚地道:“王妃,你别怪我家小姐,她为人单纯没心机,她此次前来,无非是想跟公主和平相处,没有其他的意思。”

炎妃然看看苗秋桐,再看看她的侍女,突然开口问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屈膝答道:“启禀王妃,奴婢叫芽儿。”

“芽儿?”炎妃然轻轻重唤了声,再次端起茶碗,掀盖,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眸光狡黠一闪,看了一眼芊蔚,唤道:“芊蔚。”

芊蔚会意了,迈步走进内室,不一会出来,手上着一只赤金手串,走到芽儿面前,将金手交给她道:“这是我们公主赏赐给你的,她很喜欢你呢。”

“这……”芽儿又惊又喜,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着收还是不收?她向苗秋桐求助,见苗秋桐微微点了点头,才将金手串收下,“谢谢王妃赏赐。”

跟随苗秋桐而来的另一名侍女,看向芽儿的眼神流露着羡慕和嫉妒,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却被炎妃然捕捉到了。就连新分配到她这里的两个侍女,也流一样的神情,她唇角轻扬,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于是轻打了一个呵欠,道:“苗侧妃,没什么事了吧?本宫累了,想再休息一会。”

“公主,秋桐还有事。”苗秋桐见她起来要逐客,立即拉住她,并在怀里拿出一只盒子,笑意盈盈地递给她,讨好道:“这是皇太后赐给我的补丸,皇太后赐的一定很珍贵,为表示我的友善,所以特意前来奉送给你。”

炎妃然惊讶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拉拢她吗?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微微一笑,温婉地拒绝:“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之物,苗侧妃还是自己留用,本宫谢过你的好意。”

苗秋桐笑容一僵,眉宇染愁道:“也对,你贵为公主,什么珍品没有见过,只有像秋桐这种井底之蛙,才将它看着珍贵之物。”

炎妃然解释道:“本宫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只是本宫觉得,既然皇太后赏赐给你的,这种机会少有,你该珍惜,别轻易送人。”

苗秋桐咬着下唇,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红了眼睛道:“我知道,是公主嫌弃秋桐,所以不肯接秋桐的礼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炎妃然微微蹙眉,略显不耐烦的说:“苗侧妃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你是习惯别人按着你的心思去做,还是你习惯了冤枉别人?”

苗秋桐错愕地抬眸,她一直以为炎妃然不会生气,因为进来至今,她总是微笑的,仿佛什么在她眼里都不在乎般,可现在她黛眉如凝结的层冰,冷清、疏离得瞧不出喜怒,她一时慌了手脚,呐然地解释道:“不是……王妃公主……秋桐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秋桐……秋桐只是想跟你和平相处而已。”

跟炎妃然相处这些日子摸来的心得,芊蔚明白炎妃然已不耐烦,于是道:“苗侧妃你还是先请回吧,我们公主昨晚被折腾了一夜,真的累了,请你让她去休息吧!”

芊蔚说这句只是想打发掉苗秋桐,但她没有想到听在其他人耳里,却成了挑衅、炫耀的意思,苗秋桐不笨,仔细一想就想到另一边去了。

被折腾了一夜?谁不知道昨晚拓跋蔺在枕霞阁里过夜,洞房花烛夜,早上又那么晚起来,现在还说累了,想必昨晚很……

苗秋桐嫉妒的想着,昨晚王爷连交杯酒都没有跟她喝,让她孤零零的独守到天亮,也对,她怎能跟公主相提并论。

“咦,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

就在这时候,拓跋蔺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处响起,彩灵反应最快,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苗秋桐带来的两名侍女也跟着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而苗秋桐一见到他,双眸顿时绽放着异样的光彩,但随即又低下头来,“妾身参见王爷。”在拓跋蔺走过来时,她出声道。

拓跋蔺目光由进来那一刻就一直放在炎妃然身上,突然听到一道有点陌生却熟悉的声音时,顿住脚步,侧头问她:“你是……”

“妾身是苗秋桐。”他居然没有认出自己来,苗秋桐悲伤的想,连带回答的时候,声音有点哽咽。

苗秋桐?他记起来了,是他昨天娶进门的侧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瞄了一眼炎妃然,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脑里突然想起昨晚她跟轩辕璿说的话。

——我不爱他,他三妻四妾或弄个后宫来,对我并不受影响。

她真的不受影响吗?她真的不在乎他娶多少女人吗?还是昨晚她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她是在乎的,不然现在这个苗秋桐为什么一副受虐的小媳妇模样?

“回王爷,妾身来……向王妃请安……只是……”苗秋桐回想到昨晚独守新房的委屈,泪水瞬间涌出来,连话都说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蔺望向炎妃然,希望她给自己解释一下。

苗秋桐颤抖着身子,抓住拓跋蔺的衣袖,一脸紧张和胆怯,哭音浓重,“王爷别误会,妾身没事,妾身只是想跟公主和平相处……”

“她欺负你了?”拓跋蔺俊眉一挑,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不不……公主没欺负妾身……不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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