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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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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大婚典礼(下)
这就是,万众瞩目感觉吗……
孟青夏忽然很想就这么落荒而逃,从头到尾,她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手忙脚乱,且糊里糊涂地就到了这个地步,今日,这样盛大场面,是她和白起婚典?
有些不可思议,也忽然让孟青夏有些胆怯了。
那被绸缎遮挡得严严实实轿辇让孟青夏看不到外头情形,周围围着唱歌跳舞人,热闹得不行,即便是这里,她甚至都能听到遥远地方传来欢歌乐舞声音不绝于耳,轿辇忽然停了下来,孟青夏就坐里面,心头不由得一拧,整颗心脏好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那落地轿辇,立即被护送她典仪官们围住了,那绸缎帘子孟青夏毫无准备情况下倏然被掀开……
那红帐中人儿猛然抬起了头,澄澈如星子黑眸仍写满了诧异,那些嬉笑着典仪官已经动手将她从那里面搀扶出来了,孟青夏全程都是这么任由她们折腾,并不是因为她面对这样场景有足够从容,恰恰相反是,她已经浑身僵硬呆滞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长久地红帐遮掩之下,突然来到了众目睽睽神圣太阳光芒下,孟青夏还有些不适应,微微低下了头,想要抬手去挡自己眼睛,直到身旁典仪官她宽大袖子下轻轻地托住了她双手,好心眼地提醒道:“青夏大人,所有人可都看着您呢。”
所有人……
那高高筑台有数不清阶梯,每一层阶梯上都舞动着唱赞歌巫祝,轰隆隆鼓声擂动着欢节奏,逆着阳光看过去,那场面极其壮观,好像通过这层层阶梯,就能抵达天神所居住宫殿一般,那无阶梯之下,是来自各个氏族和从遥远地方来使臣们观礼地方,这场面极其热闹,要知道,这片黄河流域广袤土地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喜事了,各式各样图腾和旗帜插满了观礼地方,他们身上穿这盛大节日服饰,庄重异常。
妇人们是不能这样重大场面抛头露面,为此她们都躲了人群后面,不断有好奇孩子骑自己侍奴肩膀上往这边探着脑袋眺望过来,人潮拥挤,却又秩序井然。
孟青夏来这里一路上,虽看不到周遭场景,但耳朵却总能听到那一浪又一浪这些贵族们谈笑和议论声音,他们大抵对她充满了好奇,白起身旁宠姬事,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但见过她人却是不少,他们既惊叹于白起大人这样一贯英明理性人,会违背了支持着他贵族阶层利益,做出了这样不明理决定,一方面,他们也相当好奇,究竟是怎么样女人,会让他们君主执意要娶一个奴隶出身女人……
想必这个即将成为那至高无上统治者身边伴侣女人,定是生了一张蛊惑君主绝世容颜,要不然,她兴许就像那西域女人一样,有一套将男人吃得死死本事。
然而随着那红帐掀开,那所有议论竟有了片刻停滞,只见那被人搀扶着踏出轿辇……或许该称之为少女,她身上,人们既没有看到蛊惑君主妖娆绝世,也没有看到西域女人身上那神秘又危险风情,那是一张青涩而又秀美面庞,精致妆容装点下,让这个一向不起眼少女,竟有了一种别样气质,就像一块璞玉,突然闪闪发光,露出了她本来美一般……
这种美不张扬,但却让人一眼便是万年,无法忘怀美。
所有人几乎都同一时间被她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个美丽女子,可要说,她究竟美哪里,却似乎很难让人仔细而又准确地说得出来,但她此刻就站那,分明是足以让阳光为她停驻,风也为之温柔,就连那些苛刻等着看笑话心肠,好像也不禁要为之柔软一般。
这种神秘魔力,就像是……是了,就像是水!清澈,而又甘甜,它没有华丽色彩,没有烈酒火热,但那谆谆细流,会让人为之心旷神怡,那是一种……安静而又温柔力量。
孟青夏不知道此刻那一瞬沉默和注视是什么意思,但不知为何,那红帐被掀开之前,她尚且还满心紧张和忐忑,连简单事情都做不好,反而到了现,她毫无防备地被带到了众人目光之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她整个人,反倒瞬间冷静和从容了下来。
低垂着脑袋,终于从容而又优雅地缓缓抬起,她整颗心都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去听周遭议论,不去想他们鄙夷和蔑视,就连周围所有纷扰和热闹,好像都瞬间被她抛到了脑后,那些,都与她无关。
孟青夏前方,那热舞人群忽然慢慢地向两侧都退了出去,前方也渐渐地出现了一条通往那筑台道路,她顺着那条道路向筑台方向望去,那原本已经平静小脸,竟是忽然一滞,那一瞬间,她精致容颜上情绪是变化万千,只见那渐渐由浪潮一般向两侧退去道路上,自高高筑台上,白起正朝她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孟青夏心中一动,就连目光也忍不住紧紧地凝他身上,转不开来。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白起……
白起身上,穿是大婚衣袍,那令人心动色彩衬得那威严而又伟岸年轻统治者,越发地丰神俊朗……薄而红润唇噙着让人心跳加速笑意,气宇轩昂之间,却又多了几分慵懒邪肆,这两种截然不同气质,就好像这艳丽大婚华袍一般,竟然完美地融合他身上,铸成了这绝世风采,俊美得令人窒息……
白起目光亦是温柔地落她身上,他深邃蓝眸中,闪过了一抹惊喜奇异光彩,见到这个小女人红着脸,像是呆住了一般看着他模样,白起嘴角笑意便越发幽深了,而周遭气氛,自然是越发古怪……
随着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孟青夏只觉得自己心中好像突然跑进了一只兔子,活蹦乱蹿了起来,心口越跳越,孟青夏捂住了自己心口,这感觉,好难受,好像生病样子……
时间也仿佛被无限凝固了一般,这一条路,变得很长,也变得很短,她突然间再也听不到身旁人催促了,按照道理,她应该朝着白起走过去,向白起行礼,夫为天,君主为天,白起是她天,可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就是这么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
因为孟青夏不配合,仪式出现了一些差错,将不少人急得团团转,但白起眼中似乎却根本看不到这些,直到白起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这个突然迷糊了小女人,居然还抬着头,茫然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白起?”
白起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他嘴角却是越发高高地勾起,蓝眸之中,是越发深沉爱意,他很自然地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这个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那放小女人手,微凉,白起宽厚温暖大手便越发用了些力气,宽大袖摆垂了下来,和她,纠缠了一起。
因为白起缘故,中间被错过行礼仪式便也没人敢再提起了,白起掌心中稍稍用了力,孟青夏吃疼,不由得蹙眉看着他,那模样,有些可怜,这也难怪了,她发髻上饰物,美则美矣,但看着便沉甸甸,别提这为了大婚规格而制华袍了,层层叠叠裙裾和那上面镶嵌玉石玛瑙,每走一步都沉得很,但这么多大臣眼皮底下,总是要顾及些礼仪,白起笑了,他是亲自带着她往那筑台上一步步走去,眼睛也是看着前方,但嘴里那分明是哄着人口吻话,显然是对着她说:“忍一忍,今天会有些辛苦。”
孟青夏也说不出什么别话来,但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人,这种事情……本来就规矩繁琐,仪式繁多,白起虽然是他们君主,但不代表这种祖宗规矩也可以随意化繁为简。
“青夏,你很美。”白起声音轻飘飘地自上方落下,孟青夏微讶,抬起头来,只看到白起英俊深邃侧面,还有那嘴角向上弯起线条,孟青夏脸颊一红,又再一次地低下了头来。
她表现得很好,每一步都表现得很得体,就是那些等着看笑话大臣们,都无可挑剔,但白起知道,那掌心中有些用力反握着他那只小手,足以表明这小女人可不像现表面上看上去那般镇静,其实,她也很紧张吧……
那一步步台阶,对孟青夏而言是一个巨大挑战,站阶梯脚下,甚至还一眼望不到头,孟青夏很担心因为自己缘故给白起出糗,她也很清楚,接下来要面临是什么……
他们是什么时候走上筑台高地方,孟青夏甚至还有些恍惚,负责婚典祭祀,自然是整个黄河流域都颇有声望巫师微生,孟青夏看到微生时候,微生也恰好往她这里“望”了过来,他依旧一身洁白无瑕巫师白袍,银发披散,身上没有多余装饰,他恭敬地向白起行了一个礼,然后对孟青夏微微一笑,低声道:“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那话自然不是说给那些正等待着他下令巫祝说,这只不过……是一句身为朋友,友善提醒。
“别担心。”孟青夏抬头看了白起一眼,白起也只是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方才对微生下令道:“开始吧。”
得到命令微生起了身,纵使那些大臣们都不敢质疑白起大人意见,但今日这个就站白起大人身边少女,能否如愿成为白起大人伴侣,唯一还有权力质疑白起大人决定,自然还有……天神。
微生如往常一般,将占卜神意用甲骨丢入了熊熊炙烤得火焰中,无数双目光都凝聚这被火焰炙烤甲骨,因为,一旦天神降下了不祥旨意,即便是白起大人命令……这个可怜少女,也将接受悲惨命运,因为这种执意要违背律法行为,总归是触怒了神明……
所有人都很关心孟青夏命运,无论这其中,是怀了恶意,还是怀了怜悯,怀了几分期盼,但此刻看起来,好像反而只有身为占卜神意微生大人,还有那伟大统治者白起大人,他们看起来,似乎反而不怎么关心这占卜结果……
“白起大人,神明会为您降下祝福。”
直到微生话音如风般落地,孟青夏心中,竟真有一种松了口气感觉,反观白起,他却好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嘴角笑意亦是越发深邃。
“白起?”孟青夏轻轻拽了拽白起手,有些不满于白起如此冷静态度,万一占卜结果不好怎么办,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吗……
这小女人脸上有些不满小模样,白起哪里能看不出,但他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向孟青夏解释太多东西。
甲骨开裂,人们注视之下,那银发白衣年轻巫师,是用亲手从熊熊烈焰之中取出了神意,事实上……没有人会质疑微生所转达神明旨意,但那只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微生可远远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神圣无瑕罢了,无论那结果如何,微生总不会违背白起意思……
听取神意之后,便应该是接受大臣们拜谒,以承认孟青夏身份仪式,但这样祭祀结果,人们心中虽然不敢质疑,却并不代表,他们能心甘情愿地跪下,向那个奴隶出身少女跪下……
“白起大人,管天神并没有降下惩罚,但您,真心意已定了吗……”
“请白起大人,再三思我等心意……”
“请白起大人,再三思我等心意……”
这一声又一声忠臣请求,一时间竟然盖过了那巫祝们所奏乐声了,这气氛,顿时间又再一次冷凝微妙了起来……
对于这样场景,白起显然也是意料之中,他嘴角蓦然抬起,眼底却仍是不免闪过了一抹冷笑,但相比刚才等待那甲骨开裂结果时候,孟青夏此时此刻,反倒平静了许多,这样场景,也本来就是她早就知道即将要面对……
想到这,她嘴角竟然也忍不住微微地扬起,今后要这样,和白起并肩站一起,承受着赞美讴歌,同时也必须面对着质疑和危难日子,还有很多,很多……
白起是一个受到子民爱戴君主,年轻而骁勇善战王者,而此刻,他正淡笑着看着这些臣子们恳请他三思呼声,就连周遭那些巫祝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不知道是否要继续奏响那乐声,直到此刻,白起这才微微带笑地侧身看了孟青夏一眼,她亦是弯着嘴角看着他,白起松开了她手,轻轻地拍了拍她头,然后转身向侍奉一侧湛扫了一眼。
湛会意,立即吩咐下属将白起大人意思纷纷传达下去,传达到了遥远地方,就连那苍鹰,都将白起大人今日所说话,通报了十二个氏族,所有子民。
那天白起是高高地站筑台之上,他看上去是如此丰神俊朗,有如真正神明,气宇轩昂,巍峨耀眼:“我今日决定,是遵循了神旨意,正是因为她到来,夏才有了今天,得蒙天神庇佑,令左右而不敢欺。我意已决,也请你们,听从神明决议。”
这个崇拜神力和尊贵身份国度,白起以惊人手腕统治了整个夏联盟,因此她以来历不明身份出现,出身于卑微奴隶,但今日他娶了她,是遵从了神明旨意,没有人会,也不应该质疑他决定,所有人都应该相信,她是受了神旨意成为他伴侣,并且会为他们带来好运。
巫祝们歌声有片刻停歇,紧接着便加疯狂地奏唱了起来。
------题外话------
12我一不小心到卷二末尾了,大家别忘了看
014 神秘贺礼
彩霞漫天,像是天上神明也同这地上人儿一样,为这件喜事喝彩。
这繁琐一桩桩仪式终于要告一段落时候,天知道孟青夏现是有多么难受,那沉甸甸饰物虽然好看,可她却从来不曾吃过这样苦,拜谒神明之时倒还好,是白起牵着她手一阶一阶走上去,但祭拜宗庙时候,她可是顶着这些繁重东西,一阶一阶拜谒着上去,她早就见识过所谓婚典是个折磨人事,从看着檀舟成为葛国首领妻子时候她就见识到了。
到后来,要接见所有来自宗亲贵族女眷们拜见时候,孟青夏已经累得连笑容都扯不出来了,宴席上,她几乎无法拒绝这些女眷们向她敬上酒,因为于身份,她身份特殊,必须表现出应有风度和稳重来,但论年龄,这里大多说宗亲贵族女眷都比她年长,总不好拒绝她们作为祝贺她大婚而敬上酒。
白起并不身边,即便经过今天所有仪式,所有人几乎都必须得承认了她身份,但这个以男人为尊父系氏族社会,就算是孟青夏这样身份,作为女眷,也是不能这样盛大场合和男人同席,为此男人和女眷们,一贯是并不一块赴席。
除非……以往孟青夏还是白起“宠姬”时候,即便白起类似宴席上将她带身边,人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通常有了尊贵身份那些贵族女人们,就会格外乎这些体面。
孟青夏酒力一向不好,几杯烈酒下肚,已经是面颊绯红,身上饰物好像也因此变得沉了一些,她看人时候,都有些迷迷糊糊了,孟青夏自己也有些担心,酒劲上头,会不会做出一些不恰当表现来,事实上……折腾了一整天,她感觉已经不怎么好了……
对于这样事,白起亦是无奈,这样繁琐仪式,是历来就奉行规矩,这个小女人能表现得这样好,已经让他很是意外了,但现……白起也有些头疼,生怕孟青夏脾气上来了,闹点小性子,宗亲贵族女眷面前无法事事做得体面,往后要吃这份亏人还是她自己,不得已,白起只好插手,向那些宗亲道歉,将孟青夏给解救了出来。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盛大宴席还继续,觥筹交错,今日不仅是白起大婚,同样是这些来自各个氏族举足轻重大人物们难得齐聚一堂时候,免不了要商议些政事,妇人小孩们则另一处说说笑笑,谈论着与孟青夏有关事,毕竟像孟青夏这样,出身于卑微奴隶,却能得到神明和所有贵族认可,成为尊贵白起大人伴侣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津津乐道了。
像白起这样突然插手女眷那边事,是很不合规矩,但偏偏人们无法指责这个风度翩翩又一贯有威望英俊统治者半句,孟青夏被白起带出来时候,人都有些迷糊了,酒意烧得她浑身热热,尤其这夏夜,她鼻尖都微微渗出了些细汗,被白起抱起来时候,孟青夏干脆便将沉甸甸身子全部靠了白起身上,埋着脑袋,嘟囔着埋怨道:“规矩真麻烦,我有些怀念当个没人管小奴隶了,还是……不要嫁给白起了。”
这孩子气话……分明是醉糊涂了,还是不要嫁给他了?现说这些……未免也太晚了一些。
白起实是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要敲向她脑袋大手却落下时候,忽然减轻了力道,揉了揉这靠他肩膀上脑袋,蓝眸温柔,勾起唇有几分无奈地笑了:“辛苦你了,你表现得很好,青夏。”
“嗯……”孟青夏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夏夜清凉风拂面,孟青夏感到舒服了一些,整个人似乎才不那么昏昏沉沉了,她是坐白起横起手臂上,双手搂着白起脖子,此刻孟青夏抬起了沉甸甸脑袋来,才发现白起抱着她已经朝宴席相反方向走出好一段距离了,为此她不禁有些糊涂了:“白起?宴席结束了吗?你,不必回去吗……”
她倒是还没彻底醉糊涂,白起蓝眸中渐渐泛起了些含着沉沉爱意温柔淡笑,今日青夏,美得让他惊讶,好像是忽然之间,从一个长不大孩子,变成了一个足以嫁给他,做他妻子小女人,白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候,这孩子可怜兮兮模样,确是狼狈不行,甚至差点就葬身了虎口,然而现她,肤若凝脂,微微带了些酒意熏然,那迷迷糊糊且莹莹含水美目,透出一股青涩却让人心动初为女人风情,这样变化……
亲眼看着她长大,如今又所有人见证下成为他妻子,比起那些丰功伟绩,让白起有成就感一些,他将她,保护得很好,即便一步步走来有些艰辛,也经历了这样那样事情,但她始终是他小女人,稚子纯真,即便只是看到她,竟让他就有了一种安心感觉。
这样就很好,他宁愿,她永远就这样他羽翼下,闹脾气,可怜兮兮埋怨,偶尔吃些不讲理醋也无所谓……
他满手杀戮和罪孽,而她是他心怀珍视唯一净土。
白起挑了挑唇,他身上仍然是那身玄红色大婚服饰,夜风肆虐之下,那色彩耀眼衣摆他周身翻飞,衬得他如天神威仪,孟青夏含了几分醉意黑眸晶莹如水,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他俊美面容,带着些暧昧笑意,性感薄唇此刻正向上挑着,孟青夏脸色蓦然一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些酒缘故,她推了推白起胸膛,别开了脸,一向不怎么会撒娇孟青夏,嘟囔着小嘴,竟真有了些娇嗔意味:“不许这么看我!”
“好。”白起漂亮嘴角凝聚笑突地深了,而那句“好”,明显也只是敷衍她……
孟青夏正感到无地自容时候,倒是她“老朋友”湛解救了她,白起见了前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向他禀报湛,也只是淡笑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此刻愉悦心情:“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日难得让你也可以放心与你昔日朋友们多喝几杯酒,就不必再拘禁着了。”
作为白起身边近身侍从,湛和涟兄弟俩地位一向是很高,说起来,他们父兄亲族也全是有名望贵族,这样盛事上,他也很难得能够与昔日部落里旧友叙旧。
湛咧着嘴,笑道:“白起大人,兄长出发前可是一再嘱咐我,不能玩忽职守,虽然是您宽容地恩赐了我玩乐时间,但我可不想兄长回来之后,再将我一顿好训。”
湛这是变了法子地白起这儿替涟求情呢,况且从前因为有涟,湛吊儿郎当一些,也总有人收拾残局,如今涟暂时不白起大人身边侍奉着,他当然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敢出半点差错。
白起似笑非笑地挑了唇,看得出来,因为孟青夏缘故,白起心情还算不错,也并没有拆穿湛这些小把戏,只是淡淡道:“罢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你父亲也难得来禹康一趟,应当很是挂念你,至于你哥哥涟……待他忙完了分内事,自会回到王城向我禀报。”
“白起大人……”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梁,又见那被白起大人抱怀里小奴……不,或许他该称那小奴隶为“青夏大人”了,此刻她也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湛只好暂且将为涟求情事放到了一旁,认真地向白起大人禀报起了正事来:“九夷西首领派来使臣到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份您大婚贺礼,不知您……是否现要看一看?”
来自远方邻居派来使臣不少,贺礼那样多,自然不需要白起亲自过目,但湛如今会刻意提起来自九夷使臣……
孟青夏歪了歪脑袋,她虽然有些晕乎乎,但不至于会听不明白湛话里意思,九夷……西首领?如果她没有记错话,那位神秘而又美艳西域女人……声明赫赫九夷女巫绛?虽然作为九夷西首领,和白起又算得上是“朋友”关系,派遣使臣送来贺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湛刻意将这一件事向白起禀报,还请示白起是否要先就亲自过目那份使臣送来贺礼,这未免,也太古怪了一些……
孟青夏撇了撇嘴,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出口话,竟然还带了些微不满意味了:“想必来自九意使臣千里迢迢来此,极为辛苦,且人家都这样诚意地奉上贺礼了,白起你不亲自过目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分明是……醋味。
白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女人嘴里所话,和那话里口吻,根本不是一回事,为此白起此刻看向湛目光,也不免带了些责备了,虽然是坦荡荡事情,但这小女人也不是轻易就会吃醋,除却先前檀舟事……她似乎对九夷女巫绛也格外地介怀。
湛背脊一凉,脸色也是一滞,十分茫然地看着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莫测白起大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自己……似乎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湛衣服底下微微有些发冷汗了,察言观色着迟疑地又请示了一遍:“白起大人您……是否现就召见来自九夷使臣?”
由于路途遥远,中间也不免长路艰辛,九夷使臣也是刚到不久,但使臣刻意强调了,这份礼物希望白起大人能够立即就看到,湛也是无可奈何,现才硬着头皮来。
白起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将孟青夏放了下来,吩咐道:“罢了,既然是九夷西首领好意,我自然是不应该推却。虽然这里召见使臣不符合规矩……”沉吟了片刻,白起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那嘟着小嘴小女人脸色,只好无奈道:“将人请上来吧。”
湛领了命,不多时,就让人带来了一位分明是风尘仆仆,也才刚刚抵达禹康西域人模样男人,那男人身穿着使臣服饰,高个深眼窝,高鼻梁,毛发卷曲,是很典型西域九夷人,看起来,也是出身于身份尊贵贵族,如此,能表示九夷女巫绛送来贺礼诚意。
见到白起时候,那来自九夷使臣十分自然地向白起行了个君臣之礼,他单膝跪下,以手抚心,口中说,是有些蹩脚中原各大氏族所通行官话:“尊敬白起大人,请原谅我此番冒昧,因为中途出了一点变故,我们没能按照预计行程,赶上时候见识到白天盛大场面,但好,我们终于没有错过今天这个重要日子,将我们美丽绛大人,特意为您和您妻子准备大婚贺礼奉上。”
说罢,几名西域人便将一个不大不小桃木盒子奉了上来,以同样姿势,单膝跪白起面前,恭敬道:“绛大人吩咐了,这份贺礼特殊,我们一路上为了保护这份贺礼,花了不少功夫。按照绛大人吩咐,希望白起大人您能见到这份贺礼,并且亲自接受它。我们临行前,绛大人命令小人转达白起大人您,这份礼物,您和您妻子,一定会喜欢……”
“一路上,你们辛苦了。”白起只是不浓不淡地说了几句,便命湛亲自从那些使臣手里将盒子接过来了。
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听那些使臣这么说,一时间她都不免对这盒子里装贺礼生出了几分好奇了。
白起见她这副紧紧盯着湛手中奉上来贺礼,一副若有所思模样,便不禁轻轻地勾起唇笑了,慷慨地对孟青夏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何不亲自打开看看。”
见被白起看穿了心事,孟青夏小脸便不禁一窘,但还是就这么真上前,要亲自打开盒子了……
015 婚夜有惊
见要上前打开那份贺礼人是孟青夏,那几个从西域来使臣似乎还有些犹豫地面面相觑,但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待那,并没有开口阻止孟青夏要亲自打开那盒子动作……
随着盒子被掀开,人们分明看到,离得它近孟青夏动作显然一僵,随即忽然醒过来一般,手中下意识地一推奉着这份神秘贺礼湛,自己也一时不防备,轻呼了一声往后踉跄着跌坐了地上:“啊……”
孟青夏脸色不大好看,原本因为微微醉意而有些醺然驼红脸颊也顷刻间变得苍白,因为她这一个激烈动作发生得太突然了,就连原本捧着那份贺礼湛也有些来不及防备,被推得往后一退,手里盒子也顺势被打翻,脱了手……
砰一声,是那装着贺礼木盒砸落地上声音,一颗带着披头散发脑袋便从那不大不小礼盒里咕噜咕噜滚了下来,恰恰好滚落了正跌坐地上孟青夏撑于身侧手边。
随着这东西滚落,立即有一阵已经腐烂恶臭刺鼻地冲了出来,周围站着那些人,除了那几个来自西域九夷使臣,便是湛带来那几名部下了,见到这份特殊“贺礼”,包括湛内,果然都微微变了脸色。
因为是夏天缘故,天气炎热,又路途遥远,这种东西本来就腐烂得,此刻是只能用“恶心”二字来形容。那面目全非腐肉和爬满了咀虫乱发,根本让人看不出这颗恶心头本来面貌,阵阵恶臭简直是令人作呕,但就算这颗脑袋再面目全非,腐肉和咀虫遍布,人们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这颗脑袋是属于谁……
那咕噜咕噜滚落到孟青夏手边东西不免要将那东西上面附带那些白色蠕动恶心数不胜数咀虫甩到了孟青夏身上,惊得孟青夏此刻脸色是加难看,再加之她身上衣袍华丽,饰物繁重,让她行动十分不便,手忙脚乱地想要甩掉那些恶心东西,反而让事情变得糟了起来……
“该,该死……”孟青夏一向不是个胆小人,即便遇到再惊险地情况,她也总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像现这样挑战着她忍耐力意外接二连三地发生,就是一向话不多孟青夏,都忍不住想要粗鲁地咒骂出声了……
好就孟青夏感到为难时候,白起及时探出一只手将跌坐地上孟青夏给拎了起来,然后俯下身来,亲自用手将她身上沾了脏东西外袍给脱下,丢到了地上,但毕竟是来自遥远九夷使者面前,让孟青夏这样似乎也不大合适,白起顺势将自己外袍褪下,披了孟青夏身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孟青夏背,为她顺气,做完了这些,白起方才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扫了呆立一旁湛一眼:“湛。”
白起大人口吻虽然还尚且算作平静,但湛已经听出了危险之意,回过神来,湛方才有些尴尬地掩饰自己方才也有些被惊到情绪,轻咳了几声,忙着吩咐与他同来部下:“,把远道而来客人送来‘礼物’收拾好!”
就这么让那爬满虫子腐肉暴露视线可及范围内,未免也太挑战人忍耐力了……
也难怪孟青夏毫无防备情况下见到那盒子里爬满了虫,又充斥着恶臭腐肉时候,会有那样大反应,别说她一个娇生惯养女人了,就是湛这样驰骋沙场,见过无数尸骨和鲜血大男人,见到这样恶心场面时候,还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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