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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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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微生轻笑道:“天神指示告诉我们,这一回,您带领下,大军一定会大获全胜。只不过……”

白起笑了:“微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微生复又白起面前跪了下来,这一回,白起并没有再伸手扶起微生,只听微生恭恭敬敬道:“这个冬季战神西北方向,西北方向为孤星天狼所位置,孤为勇,六载为胜,恐怕您需要为了这一回胜利,做出一点牺牲,我们勇士们,将会安然无恙地随着您得胜归来。”

“那么,照你意思,该如何解读这龟甲?”

“也许短暂六年之内,您不宜大婚罢了,如此,天狼星将永远为了您而闪耀,只是……这恐怕要白起大人您为了部落联盟做出莫大牺牲了。”

白起脸上并没有太大意外神色,相反地,他眼底,仿佛还有一道莫测笑意跃动一般,孤星,六载,凯旋,确是个不错主意。

“哪里话,这怎么能称得上是什么牺牲。”白起扫了眼微生身后那些巫仆,命他们搀扶着他们伟大巫师起身:“为了部落联盟利益,白起很乐意听从天神旨意。”

“多谢白起大人您伟大决策。”微生微微一笑,起了身,巫仆们已经将天神降下旨意传达了下去,而那占卜用甲骨,也将由巫仆将今日之事记载于其上,收入神殿之中。

“誓死效忠白起大人!”

“誓死效忠白起大人!”

“誓死效忠白起大人!”

听到了巫仆们传达下来白起大人和微生大人谈话,众人纷纷跪了下去,神色凛然敬畏,霎时间,那誓死效忠声音惊天动地,那撼天动地呼喊声,听得人心一颤一颤,顿时间,气势如虹,白起一番话,会有这样效果,令孟青夏都惊讶不已。

拥有这样气势,白起恐怕不大获全胜都难吧?

六载之内不宜大婚……孟青夏定定地看着那被人拥戴蓝眼睛男人,他神情淡漠,俊美面容之上噙着似有若无地幽深笑意,他敛起双眸,傲慢而又狂傲,对于这个结果,他好像一点也不曾感到意外,孟青夏想到那日白起曾说过话,霁虽然尚未开诚布公欲与白起联姻之事,但这件事已经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事,所有人都知道,等三苗之事一过,霁就要将自己疼爱小女儿嫁给白起,而当初,白起虽并没有开口同意,却也没有丝毫拒绝意思,他曾说过,这件事,就算他愿意,姒纵也未必会愿意看到他与彤城氏联姻局面呢……

果然是这样吗……白起神情看起来是那样平静,甚至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对于这样结果,应该早他预料之中吧?

这样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恐怕要遭人怀疑,可这话从微生口里说出,竟真好似天神旨意一般,孟青夏目光一转,若有所思地落那安静立于祭台之上微生,他看起来简直是童叟无欺,况且他又是夏侯氏富盛名巫师,恐怕谁也不会质疑他话吧……

那白起呢,白起可会因此而失望?

像是察觉到孟青夏目光一般,微生似有若无地朝她这“看”了过来,分明知道他目不能视,可孟青夏还是因为他“目光”而吓了一跳,匆忙地别开了视线,而微生却好像知道孟青夏心思一般,微微一笑,白起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白起大人,希望您会体谅我,您父亲希望能够看到结果,微生也不忍让他失望。只是……这个结果,恐怕要辜负霁一番好心了,您呢,可会感到失望?”

白起也是一笑,神情淡漠,微微勾起嘴角,透出不以为然意味:“没有什么好失望。父亲大人能安心,才是我所放心事。”

------题外话------

真不好意思,本来v后是打算每天万,但是目前乌鸦因工作将赴湾湾待一个半月,仍会每天,9月份回来以后会常常万补偿大家

090 微生提醒

禹康城防御系统是白起多年心血,孟青夏第一见到它时,还曾因为它壮观而惊叹不已,当初为了它修建,甚至有无数奴隶为之丧命,白起会这么煞费苦心地重视禹康城防御,实属十分地有先见之明,至少白起不封地这段日子里,生活禹康城里子民们,根本不必担心三苗人时不时摩擦和侵犯,这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盔甲覆盖了整个王城,而王城作为禹康政治和经济中心,它越是平静,白起外,也就越无后顾之忧。

漫长冬季显然没有给禹康城里平民和贵族带来太大灾难,作为白起统治下坚不可摧一座伟大城池,它存,接纳了不少因为冬季而流离失所夏侯氏子民,人们好像也丝毫不担心正寒冬中讨伐三苗人白起大人和他大军是否能凯旋,因为所有人对于微生占卜是全身心地信任,何况白起大多数子民心中,可是个强大男人,如果连他都不能为中原十二大氏族带来胜利消息,那么三苗人恐怕就要加肆无忌惮了。关于封地里政事,有白起那些部下和前来辅佐微生,一切都得到有条不紊地处理。

经过一整个漫长冬季,孟青夏个子悄悄长高了许多,都赶上昆白那么高了,虽然宫殿里政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有白起那些大臣们,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毕竟没有这个伟大城池统治者坐镇,他们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当然没有人会去意孟青夏一个小奴隶小小人物做些什么,每日与孟青夏做伴,只有与她年龄相仿昆白和奉了白起命令留这看着孟青夏阿修和阿观两兄弟。

阿修和阿观毕竟是秋祭狩猎比试上被白起看中亲自挑选年轻人,又得以湛和涟培养,虽然目前他们仍有些大材小用,没有随着白起大人一起出征,但他们宫殿里仍是有些分量,偶尔也能和那些大臣们说上几句话,也幸好有了阿修和阿观时不时从那些大臣口中获得白起大人他们消息,孟青夏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尴尬身份而眼瞎耳背一无所知。

“阿夏,你别担心了,你看,前几天白起大人不是还和囚牛大人他们以苍鹰传信传回了战况么?”昆白兴致勃勃地拿着刚刚为孟青夏改好冬衣给她试,谁知道她正坐大石头上发呆,这么冷天,都发呆发到感觉不出冷了吗,吓得昆白赶紧把孟青夏从冰冷冷大石头上拽了起来,往头顶有东西遮蔽地方躲去,埋怨道:“我要是再晚些来,说不定你就被大雪覆盖,变成大雪人了,到时候我可找不到你了!”

被昆白这么一说,孟青夏才察觉到了冷,抖了抖,身上抖下了一大片积雪,昆白无奈地将做冬衣都给她裹上了:“阿夏,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以前你总想着逃跑,可现,我看见你这样关心白起大人安危,其实我看了也很高兴。你放心好了,微生大人为白起大人占卜时候,可是说了,白起大人一定会凯旋,何况,三苗人有什么好害怕,他们寒冬里战斗,就像不会游泳高头大马跳到了水里要和擅长游泳鳄鱼搏斗一样,我看啊,距离白起大人归来日子不远了,这几个月来,阿修和阿观那得到都是好消息呢!”

“我只是……”孟青夏被昆白说得脸色一红,她倒也不是关心白起安危,只是比起这个,她关心自己安危罢了!

“啊,你看,阿修和阿观他们来了,一定是有白起大人消息了!”孟青夏正若有所思中,昆白忽然欣喜地摇了摇她手臂。

孟青夏也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阿修和阿观正从大臣们议事正殿所方向往这而来,他们跑得有点急,似乎是急于把什么消息告诉孟青夏,孟青夏见到他们,原本蔫蔫精神状态也一扫而光,昆白才一没留神,她就像一只小泥鳅一样从昆白手心里蹿了出去,迎向正朝她这跑来阿修和阿观,她小脸微红,是喘息喘出来:“你们,怎么跑得,这样急!”

阿修和阿观这两兄弟确实跑得很急,可眼下看起来,这小奴隶喘得分明比他们还厉害,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孟青夏有些气恼地绷起小脸来,底气却不那么足:“你们笑什么!说正事。”

这阵子,阿修和阿观确实和孟青夏混得熟了,倒也不怎么把她当一个奴隶看,见她着急了,他们也不继续捉弄她,脸上挂着神秘笑容:“白起大人那儿传来消息,三苗人一路溃败,逃得远远,被驱赶得远远,他们不仅没能中原占得半点好处,还失了一大片领土,被驱赶到了丹江流域!”

孟青夏神色微滞,眼底也微微闪过了诧异神色:“那么,白起……大人他们很就要回来了吗?”

三苗人被驱逐至丹江流域……白起可真是毫不留情,借着讨伐入侵三苗人理由,将他们大半领地全部都吞噬了去,这是夏联盟领地,从中原北部趁势向南扩张第一步……

“想必不用多久,白起大人就要得胜归来了!”对于这个消息,阿修和阿观也很是欣喜,他们很遗憾自己没能跟随白起大人身边参与这一场精彩大战,他们现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从湛大人和涟大人那打听到多关于这次讨伐三苗人过程中发生事。

“那么……”

“微生大人,您怎么来了……”

孟青夏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白起这一回也算变相胁迫病重年老姒纵交出了兵权,虽然姒纵使了一些手段,阻挠了白起和彤城氏联姻可能,但白起这一回又成功将三苗人驱逐,无疑是又立了一件大功回来,夏侯氏乃至夏联盟上上下下,只怕已被白起笼络了不少人心,姒纵一向忌惮白起,难道对于这样局面,他会无动于衷?

没有得到白起胜利消息,孟青夏是满腹忧心,眼下得知一切进展得又是那样顺利,她却又仍是放不下心来,隐隐约约,心中总是有些不大好感觉,可要她具体说,她又说不清。

她正想开口询问些什么,站她面前阿修和阿观就突然神色一凛,恭敬了起来,有些拘谨地跪下行礼。

孟青夏微微皱眉,回过头来,就如阿修和阿观所言,微生正由着他侍从搀扶着而来,这段日子,微生虽然一直都留白起宫殿里辅佐那些处理政务大臣,但孟青夏并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听说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尤其是到了冬季,总是常常咳嗽,因此并不常常露面,但就算当初白起没有亲自开口警告她少与微生接触,她也仍是对他有些防备,现想来,孟青夏总觉得,当初微生曾“无意中”透露出白起一死,或许她就能回到正常生活消息,并不全然是巧合,像是……故意将这样一个巨大诱惑摆她面前,怂恿她一般……

但孟青夏也并不敢断定这样想法,因为微生看上去实是太神圣了,且不说他这颇受子民敬仰巫师身份,就光是他那安静又温柔面容,也时常让孟青夏感觉,自己若用这样狭隘心理去揣度他,反而是对他一种亵渎。

她猜不透微生,可他看起来好像又是站白起这一边,她比不上白起,白起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给人感觉太过强大了,仿佛无所不能,恐怕没有什么事是能逃过他眼睛吧,白起本身就是个危险人,将一个同样危险人留身边,对白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有那个自信去掌控一切,可孟青夏却是个怕麻烦人,她目标很明确,生存本能也往往让她觉得距离危险越远越好。

微生侍从搀扶下停了下来,他一身白色巫师衣袍,脖子上裹着银白色狐狸皮作保暖,但他看起来穿得并不多,好像是个并不惧怕寒冷和炎热人,就像那日祭台之上他面不改色地徒手自烈火中捧出龟裂滚烫甲骨一般,可他脸色总是有些微微苍白,证实了那个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传闻,此刻他仍是闭着眼睛,那张清俊温柔面容,稍稍地往孟青夏所位置转了过去,然后微微一笑:“你好像总是躲着我,小奴隶。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对于孟青夏性子,阿修和阿观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见到她竟然微生大人面前也不跪,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诧异,这个小奴隶脾气古怪得很呢,她有时候白起大人面前,都是直呼白起大人名讳,而白起大人……好像也十分纵容她一般……自此以后,就没有人管这个小奴隶有没有礼貌事了。

孟青夏微微皱了眉,但她也不好直言她确不怎么想见到他,顿了顿,孟青夏神色一缓,仰起头来看她:“我总觉得你能看到任何你想看东西。”

因为他虽然总是闭着眼睛,可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方向,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他就是能看到她错觉,就像那日城墙上一样,而且,他虽然总有侍从搀扶着,但也有一个人走时候,她从来没见过他跌倒过。

微生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身侧侍从会意,便松开搀扶他手退至了身后,他朝孟青夏伸出一只手来,他神情很友好,也很温和:“你要相信,身为一名巫师,肉眼只是能让我们看见眼前东西,但心眼,往往会让我们清醒。若二者只能取其一,我愿舍弃肉眼,取心眼。”

孟青夏仍是有些防备,微生却好像并不怎么意,他朝她露出了十分宽容温柔笑容:“你不必害怕我,这是白起大人地盘上,你又是对白起大人而言,有些分量人,我是不会伤害你,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虽然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不愿意与我打交道了,但你总该顾念着,我是个失去双目人,若你不愿意搀扶我,或许我真会因为大意而摔跤。你知道,作为一名‘无所不能’巫师,狼狈地摔跤,会遭到别人笑话,往后恐怕我就不能氏族中立足了。”

微生说这话时,那表情温柔,面容清俊,就像一个洁白透明得毫无瑕疵大男孩,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孟青夏因他那句“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而有些心痒,犹豫之下,她还是上前,探出了小手,伸进了微生微凉手心中,搀扶着他前行。

没有微生命令,他侍从也并没有跟上来,阿修他们虽然奉了白起大人命令看着孟青夏,但微生毕竟身份特殊,人们对于巫师敬畏并不亚于对统治者敬畏,微生没有开口,阿修他们自然也不好就这么跟上去。

孟青夏走微生身边,微生身形清瘦,但并不如白起那般高大,走微生身边,孟青夏夜并无那样大压迫感,牵着微生手,他手和白起因常年骑马射箭而略有些带了茧宽厚有力大手也不同,微生手微凉,修长而洁净,就好像从未受过什么伤一般,可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不自,沉默了好一会儿,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你说过,你要和我说话,我会感兴趣,是不是和白起有关?”

微生轻轻地笑了,即便这样寒冷冬季,他笑容也如沐春风:“你是个聪明孩子,除了和白起大人有关,想必也没有什么会令你感兴趣吧?你和别孩子不一样……想必你也听说了,白起大人那传来了好消息,三苗人仓皇而逃,白起大人所率领联盟大军大获全胜想必不用多久,白起大人就会回到禹康了。”

“嗯……”孟青夏点了点头:“阿修告诉我。”

“白起大人回程,想来会取栾崖岭为捷径,断不会舍近求远。”微生脸上笑容也微微有些淡了,眉间微凝,看起来是真有些担心白起处境:“与你说这些可能不妥,毕竟你年岁尚浅,未必能明白其中利害。如今姒纵大人身体并不怎么好,情况不容乐观,白起大人又兵权握,且深得各大氏族拥护,一旦白起大人立下大功归来……这不会是姒纵大人乐意看到事,早数月之前,白起大人尚未出征,姒纵大人就已栾崖岭备上伏兵,栾崖岭两崖夹道,一线之天,若想设伏要人性命,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孟青夏面色一变,就连微生手心中那只小手也跟着一紧:“为什么,白起是他子嗣!”

微生轻叹了口气:“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姒纵大人并不希望白起大人继承首领之外,当年将禹康赐予白起大人为封地,便有意要让年纪尚轻地白起大人丧命于此,当年禹康统治者,必不会臣服于一个乳臭未干小子,若不能服众,白起大人自然姓名垂危,只是令姒纵大人没有想到是,白起大人非但没有出事,还将禹康治理得这样井井有条。这几年……白起大人越发令姒纵大人意外了……你应该知道,白起大人虽然是姒姓夏后氏首领姒纵儿子,然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冠上族姓贵族,姒纵大人不会希望,将来继承首领之位,会是蓝眼睛白起大人……”

顿了顿,微生忽然道:“我好像说了太多不该说话,我如今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担忧白起大人安危。”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人告诉白起?”孟青夏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栾崖岭事了!”

微生并没有因为孟青夏无礼而感到丝毫不悦:“我会来到这里,便是姒纵大人意思。”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白起?白起出发之前。”

微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姒纵大人一向惯于疑心与猜忌,即便是我,姒纵大人也不全然对我放下心来。我那些巫仆,便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身旁,也总有侍从跟随着,即便是白起大人宫殿里,耳目也不少呢。”

微生忽然停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没有焦距银灰色瞳仁里,似有若无地淌过一层淡淡光彩,他温柔地低头“看”这孟青夏,嘴角是柔和笑意,语气也充满了鼓励:“你年纪尚小,这也是你优势,所以他们并不认为我会对你说出什么不该说事,若不是如此,我那些侍从,也不会放心让你搀扶着我来了。我能做,便只有这些了,或许聪明你,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些惊喜。”

091 彪悍初现

漫长冬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春天到来已经不远了,但春寒料峭,仍是寒气逼人,大雪还未融化,将道路都封锁了,十分难走,骏马雪道上飞奔,一道娇小身影将背脊绷得直直,她长发,睫毛,甚至细长眉毛上都沾了白色雪花,那娇小身影马背上坐得十分平稳,任马儿颠簸,马蹄扬起冰碴无数,她好像也并没有要跌下马背征兆,孟青夏骑马本事实不怎么样,以前也只是勉强能坐马背上而已,一个冬季不曾骑马,她马术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大概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她虽然对微生不得不生起一些戒心,可是莫名,对于微生话,她竟是毫无条件地信服,或许作为巫师,确有那样让人虔诚地相信他所说每一句话本事,况且孟青夏也实想不出来,微生这样欺骗她有什么意义,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奴隶罢了,她身上,应该也没有值得微生大费周章撒谎价值。

至于微生所说话……他那样从容,那样怡然不迫,若是他不说,孟青夏实想象不到,堂堂巫师大人,竟然也是无时无刻不处于他人监视之中,姒纵多疑,到了令人毛骨悚然地步,孟青夏反倒有些同情起那个垂垂老矣昔日王者,对权力疯狂炽热,让他几乎已经处于一种疯魔状态了,他不信任任何人,甚至痛恨让他感到无法掌控儿子,越是年迈,越是身体衰败,即便是昔日威风凛凛王者,也会失去睿智,变得疯狂。

马背上,寒风凛冽,甚刀割,孟青夏小脸忽然有一股暖流淌了下来,想必是孩子细皮嫩肉经不住这样长时间利风催残,直接被冻裂出了一道口子来,微生说得不错,没有人会意一个小奴隶行踪,她既和那些处处受到人管治、需要负责又粗又重劳作来换取生存条件奴隶不同,她白起手中,从来没做过一件像样工作,她也和那些地位高贵大臣和长老以及白起得力部下们不同,没有人会担心一个**岁孩子能闹出什么翻天事来,就算要防备有人要给白起通风报信,他们也防备不到她头上来。

孟青夏已经很长时间里都表现得十分良好了,就连负责看着她阿修和阿观都对她放松了警惕,直到她已经偷马跑出王城一天一夜了,察觉出不对劲阿修和阿观才急疯了一样鞭马追去,他们万万没想到,孟青夏竟然会突然“逃跑”,他们以为她已经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阿修阿观兄弟俩个虽然急得不行,恨不得把这个小奴隶用链子锁起来,可这到底是他们自己失职,他们也不敢声张,印象中,那个小奴隶骑马本事实不怎么高,而且她偷走还是属于阿修喜爱黑马,黑马和阿修亲如兄弟,几乎是一起长大,想要追上黑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阿修和阿观甚至因为那小奴隶辜负了他们长久以来友好和信任,他们想好了等追回了那小奴隶,一定对她不客气,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等白起大人回来了,他们还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白起大人!

经过彻夜不眠不休,阿修和阿观终于追上了已经狼狈邋遢得不成样子孟青夏,急脾气阿观吹了个急促口哨,阿观身下棕色母马便长声嘶叫了起来,听到这声嘶叫,孟青夏面色微微一变,只因她身下这匹黑马好像也因为那声嘶叫忽然变得躁动起来,甚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缰绳勒得孟青夏双手生疼,骨骼发出咯咯作响声音,黑色骏马身侧一侧切出去,雪地上都差点滑倒,它根本不听孟青夏摆布,一改先前几日温顺,不管不顾地调头朝阿观棕色母马奔跑了过去。

此刻阿修和阿观两兄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气势汹汹地绷着脸,好像积蓄着多日愤怒就要迸发,唯有那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鬃色母马和黑色公马气氛极好地耳鬓厮磨着,时不时抖动着耳朵,嘶叫几声。

见了是阿修和阿观,孟青夏紧绷神色才舒缓了一些,但仍是满脸倦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接连几天几夜都驾马奔驰,那双眼睛,充斥着血丝,发梢都已经结冰,嘴唇干裂发白,可她看起来丝毫也没有被这二人追上不悦和失望:“你们来了。”

这是什么态度?如此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原本满腹怒气阿修面露了迟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微微凝眉,阿修阻止了自己即将发怒弟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和白起大人有关?”

孟青夏看了眼神色也随之一滞,显然没往这方面想阿观,她也有些迟疑,许是因为微生那一番话,让孟青夏产生了一种对任何人都存了几分怀疑心里,但这两个年轻少年并没有察觉出孟青夏迟疑,那年轻面庞有些紧张地绷成了直线,明亮眼睛有些迫不及待地盯着孟青夏,那双眸透彻,是充满理想和志气少年尚未经历过打磨质朴和热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再一次开口询问之前,孟青夏言简意赅地将微生曾说过话转达予他二人。

果然,阿修与阿观听罢,皆是一怔,神情凝重了下来,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少年十分为白起大人处境担心,但他们还未真经历过这样严峻局面,甚至连真正战场都没上过,除了担心与凝重外,还有些即将要为白起大人效忠兴奋:“这里离栾崖岭不远了,按照微生大人意思,看来我们得赶白起大人即将抵达栾崖岭前将消息告诉白起大人!”

“虽然择取捷径是也方便办法,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好还是绕开栾崖岭从后面绕过去为好。”孟青夏行事谨慎,她戒心从来就很重,总之一切还是小心些为好,这里能遇到阿修和阿观,对孟青夏而言也是件值得她高兴事,否则她或许真无法肯定,自己能否顺利坚持到白起那,对于前方道路,孟青夏也不是很有把握,她只知道栾崖岭是出征外白起回到禹康地界必经一处险和崖岭,毕竟成功讨伐三苗,大获全胜,即将要回到自己封地时候,人们难免会放下戒心,选择一条令疲惫不堪士兵们能够回到栖息家乡捷径,但孟青夏跟白起身边日子也不算长久,迷途是坏可能。

“你说得不错,但这其中,难免要多费些周折,你还行吗?”阿修有些担忧孟青夏身体状况,这个年纪不大小奴隶,能有这样胆识已经够让他佩服了,可是若是孟青夏这时候说“不行”,他恐怕会有些为难,这里离禹康城已经很远了,留下这小奴隶一人,他们都不敢放心,但若让他或是阿观留下来保护他,他们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把握,没有了彼此照应,中途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坏了白起大人事。

“这不算什么,我也有些意外,但感觉我确还撑得过去。”孟青夏扯了扯嘴唇,面上露出了一道澄澈又自信笑容来,看得阿修那两个年轻少年都忍不住愣了愣,微微红了脸来。

“那,那就好……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赶白起大人抵达之前,我们走吧。”阿修轻咳了几声,他那脸红弟弟也才跟着回过神来,皆若无其事催促着孟青夏赶出发。

情况确实紧急,孟青夏点了点头,事实上,已经风尘仆仆了几日几夜,无论是孟青夏还是她那匹黑色马儿,都有些精疲力了,但好那匹棕色母马出现以后,孟青夏身下那匹黑马好似又重灌满了精力一般,跑得十分飞,孟青夏只得咬着牙,拽紧了缰绳,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凝聚了所有注意力,以此避免自己被甩下马背来,拖了大家后腿。

因为绕了远道,不免要多耽搁几日,山道上崎岖难行,时刻还得防止着积雪覆盖,打滑踩空酿成悲剧,但好一路上都很顺利,想必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追上白起大军了,一路上,孟青夏与他们二人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伏兵,他们不眠不休地赶路,实累了,便找一处平缓高地闭眼休息上一两个时辰,渴了饿了,便就着融化冰雪进一些又冷又硬干粮,许是经过这几日折磨,孟青夏驾驭马匹本事大有长进,有时还能借助娴熟驾马技术坐马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也不会被甩下去。

夜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夜里寒风阵阵,足以令人瑟瑟发抖,马蹄声雪道上嗒嗒飞逝而过,仿佛融进了这夜里。

眼见着就要离开栾崖岭地界了,阿修阿观不免要放松了警惕,他们心情也随之开阔了不少,但孟青夏仍是绷着一张小脸,这让他们时常不能理解,总觉得这个小奴隶老是一副老气横秋样子,一点也像个孩子。

“我看前面不远处就可以走出栾崖岭地界了,一路上都很顺利。”阿修语气轻松,想要以此安慰总是一脸凝重小奴隶。

“是啊,虽然擅自离开王城是我们不对,不过和白起大人安危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不必太过紧张……”

咻!

正说话间,忽然一道破风声音从黑夜中逼近,霎时间刺耳了起来,刺骨杀意从这寒风中像是潮水一样蜂拥而来,阿修和阿观那两张俊秀脸上皆闪过一丝错讹,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料到,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完全将戒心放下来时候,会突然遭遇埋伏!

电光火石之间,孟青夏心底猛烈一沉,整个人骤然警惕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那一切还是发生得太了,夜色中,她目视能力不及阿修他们刁准,但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这一箭不过只是个开始,今夜恐怕是不妙了,管他们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但孟青夏运气一向不好……

这种时候,那些费心机埋伏这里人自然将多数精力都放了对付白起身上,毕竟他们要对付白起,可不是个可以让人轻视人,但姒纵疑心如此之重,当然不会希望有人能够顺利通过栾崖岭地界向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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