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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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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见深点了点头说“那就买这一次吧,下不为例!”

官船启动,臃肿的向江南驶去。

“这一船盐能赚多少银子?”朱见深看着乐芊墨说。

“很多吧,”乐芊墨漫不经心的说。

“很多是多少?”朱见深又问道。

“我说王爷啊!你这一船的盐,一分本钱都没花,属于空手套白狼。到了江南卖一两就是一两的净赚啊,你问我可以赚多少,我哪能算得那么清楚啊!”乐芊墨不耐烦的说。

“哦,是这样啊!”朱见深笑了笑说“那还不简单,等会儿让他们汇报一下这一船的盐大概需要花费多少两银子买的不就行了吗?”

“朱王爷果然是头脑灵活啊!”乐芊墨吹捧着。

“你想做什么?”朱见深警惕的问。

“赚了分我几成啊?”乐芊墨试探着说。

“你这个财迷!”朱见深摇了摇头说。

第十四章骗诊

午饭过后,朱见深走出船舱,看到乐芊墨坐在船舷,拿着一本《女经》心不在焉的翻弄着,走上前去说“还在为盐的事情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吃饱后,有些无聊罢了。”乐芊墨将《女经》合上说。

“那你想做点什么吗?”朱见深询问道。

“在船上没有什么节目,只能瞅着满仓的盐,还能做什么呀!”乐芊墨无奈的回答。

“哈哈,还是因为这一船便宜的盐啊!”朱见深哈哈一笑说“等会儿就到杭州城了,要不停船上岸了,咱们进城里去集市逛逛吧!”

“杭州城?”乐芊墨眼珠转了转说“我想起一个好玩的事情来,不过要先征用一下你的手下随从。”

“可以啊!”朱见深扭头对一旁随行的几个人说“她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大明律法,都是可以的。”

“你这个人古板的很,太不好玩了。和你出来一趟,怎么也算微服走访吧!”乐芊墨顿了一下朝着朱见深身后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人说“你知道杭州城都有哪些个为富不仁的商户吗?”

“据说城南黄记丝绸坊的黄有善和城北仲合斋的大夫,在杭州城里口碑都不算太好。”秀才模样的人作揖回答。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们之间可曾熟悉呢?”

“好像没有什么交往,即便熟悉也是相互闻名吧。”秀才模样的人回答。

“没想到你人没下船,竟然有如此多的情报啊,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乐芊墨施了个礼说。

“下官都察院副御史左孝文。”秀才模样的人回答。

“哦,”乐芊墨朝着朱见深笑了笑说“果真是微服私访啊,不过王爷有什么正事要办吗?”

“不能告诉你!”朱见深故意板着脸说。

“仲合斋是瞧什么病的?”乐芊墨继续问左孝文。

“听说什么病都可以医治,只是去看病的富户或者略有隐疾的人,要在仲合斋二层治疗。”左孝文接着说“仲合斋的大夫诊银很贵,因此周边的百姓有病,都会去很远的杭州府衙药所看病。”

“哦,”乐芊墨沉思了一下说“能给我准备一套男子的衣服吗?”

“你想做什么吗?”朱见深好奇地问“带着我一起去吧!”

“带你?”乐芊墨上下打量了一下朱见深说“带你是可以的,不过你不能说话。”

船停靠岸边,乐芊墨先是安排好朱见深手下随从的任务,接着穿上男子的衣袍略作打扮后,乘着等候岸上的车马来到城北的仲合斋。

仲合斋门厅处,一位大夫模样的中年人站在药柜旁。乐芊墨走了过去,朝着大夫抱拳说“晚生的长辈下体不适,听闻贵斋大夫妙手回春,我打算过一会儿陪着他乘马车过来看病。但是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你得领着他到二层没外人的屋里医治,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啊?”

“没问题!”大夫答应道。

乐芊墨又乘车来到城南黄记丝绸坊门外,看到朱见深和左孝文正在等候她。乐芊墨笑了笑说“你俩跟着我进去,只管挑上好的丝绸,不要说话也不要透了底儿。”

三人前后走进了黄记丝绸坊,黄记丝绸坊的丝绸品种很多,上品的丝绸质量很好。乐芊墨选了数匹上好的丝绸,大概折合数百两纹银,然后朝着黄掌柜拱手说“哎呀,不好意思!掌柜的,我们今天出门有些急了,银两没有带够。黄掌柜要是信任晚生,就随我回去取一下;如果不相信我,那今天就不买了,明后天再说可好呢?”

黄掌柜看了看三人的打扮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和乐芊墨一起去取银子。乘车的路上,乐芊墨对黄掌柜说“掌柜的,晚生家里是开药局的,等会儿到楼上自有人会付给你钱的。”黄掌柜笑了笑说“没关系的。”

来到仲合斋,大夫很客气的引着黄掌柜往楼上走。乐芊墨朝着黄掌柜和大夫摆了摆手含糊的说“前(边)就楼上吧?”

大夫接着说“对对,前就楼上。”

看到大夫和黄掌柜走进二层的房间后,乐芊墨转身走出仲合斋,上了马车对赶车的说“我们可以走了。”

“还要去哪里啊?”朱见深忙问。

“回船上吧。”乐芊墨果断的说。

“哦,”朱见深不解的点了点头。

官船船舱里,朱见深看着摆弄丝绸很是开心的乐芊墨说“我还是有些糊涂,就是陪你选了一下丝绸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啊?”

“山人自有妙计!”乐芊墨拿起一匹蓝色丝绸对着朱见深比量了一下说“回头找个好裁缝给你做一身新的衣服吧。”

“我有新衣服。”朱见深转身离开了船舱。

船舱外,左孝文走了过来轻声对朱见深说“万岁,贤妃好高明的计谋啊!”

“哦,怎见得?”朱见深不解的问。

“贤妃这是利用他们的贪念,巧妙将黄记和仲合斋给耍了。”左孝文说着,低声分析起来。

“嗯,原来是这样啊!”朱见深心中的疑团如拨云见日般消散开来。

“下官对贤妃佩服的五体投地!”左孝文赞叹着说。

“哦,”朱见深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了。

朱见深来到乐芊墨房间里,看到她正在吃茶,灵机一动说“刚才副御史左孝文和我好一顿夸奖你今天的表现,我觉得你这是小聪明,登不得大雅。”

“那王爷觉得什么是大聪明呢?”乐芊墨嫣然一笑说。

“我就坐在你这里吃茶,你能将我骗到外面去吗?”朱见深说完,坐在乐芊墨对面的椅子上,并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清茶。

“这个有点难办啊!”乐芊墨故作沉思的说“现在夜色已至,外面已经是凉了很多,你必定不肯出去受冻。如果你现在站在外面,我倒可以想办法把你引诱进这间房子里的。”

朱见深点了点头说“此话倒也是有几分道理,那我就站在屋外吧,看看你是怎样骗我进屋的。”说完朱见深站了起身,走出了房间。然后转身大声说“现在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样将我骗进你的房间里。”

乐芊墨笑着指着房间外的朱见深说“王爷,我这不是已经将你骗到房间外了吗?”

朱见深恍然大悟说“果然是这样!我认输了!”说完又走进房间。

“现在又骗你进屋了。”乐芊墨咯咯笑着说。

朱见深拍了拍头笑着说“这还算啊,我忘了这嘛事了,哈哈~!”

第十五章牢狱

官船并没有继续向南走,而是停靠在距离杭州城外三十里水路的一个临河小镇岸边。国外的使节团出访大明朝并已经到达京城的消息传来,因为是早就定好的事情,所以虽然有些败兴,但在听从左孝文等几个随从的劝说后,朱见深还是决定返回京城。

乐芊墨听说这个‘王爷’被万岁召见,需要急速返回京城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本打算与朱见深客套几句,却不想朱见深已经弃船离开了。留在这艘官船上的除了那个面容冷冰冰叫墨香的女人外,还有一船的盐。

“王爷吩咐过你,让我也折返回京城了吗?”乐芊墨看着墨香说。

墨香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穿着一身猩红色束身武装,长得英姿飒爽。出行南下的这些日子里,乐芊墨经常看到墨香站立在朱见深的左右处,却很少见到她开口说话。

“没有!”墨香冷冷的回答。

“哦,那就好。”乐芊墨忽然笑了起来走上前拉住墨香的手说“正好我也不打算回京城的宫里了,我们一起四处转转好吗?”

“不好!”墨香摇了摇头说“我的任务是你返回京城保护你。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没有任务了。”

“没有就没有吧。看姐姐应该比我大一些,现在既然你也没有其他任务,不如我们一起结伴游山玩水吧。”乐芊墨看着墨香说。

“不行!”墨香将自己的手从乐芊墨的手里抽了出来说。

“为什么不可以呢?”乐芊墨奇怪的看着墨香说。

“这次任务结束了,我想去看看我的师傅。”墨香回答。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说“你师父在哪座仙山上?我们就朝着你师父生活的那座山一路游玩而去吧。这样你见到师傅,我也游玩了,一举两得也不影响什么不是更好吗?”

“好是好,但是我师父住的地方很远,咱俩要是去的话,盘缠不一定会够的。”墨香犹豫了一下说。

“盘缠?”乐芊墨呵呵一笑说“这不是还有一船的盐吗?我们转卖掉不是就有游玩的盘缠了吗?”

“那不好吧!”墨香为难的说。

“没关系的!王爷有的是银子,不差这一船的盐。”乐芊墨眨了眨眼说。

“你不知道‘王爷’是谁吗?”墨香忽然开口说。

乐芊墨叹了一口气说“是谁和我有关系吗?再说他不是奉旨带我离京的吗?既然他权力这么大,我又何必担心什么呢!”

“哦,”墨香沉默了。

官船行驶到杭州城西门处,这是一个南北货物买卖交流的中转市集。乐芊墨的船刚停靠岸边时,几名穿着大明官军的兵勇便由打码头跳上船,并开始检查船舱的货物来。

一个貌似小头目的粗壮兵勇叉着腰,站在码头上正打量着乐芊墨的官船。忽然一个兵勇从船舱里急忙跑了出来,并跳上了码头,快步走到小头目面前施礼说“长官,此船上的货物全都是官盐。”

“官盐?”小头目面露吃惊的神色,瞅了瞅站在船头的乐芊墨。

“请问船上的货物可是要在这里卸货买卖吗?”小头目作揖对着乐芊墨说。

“是吧,”乐芊墨点了点头说“不是说这里是来往买卖最大的市集吗?”

“敢问你可曾有什么文书吗?”小头目反问道。

“什么文书?”乐芊墨不解的回答。

“你这船上的货物可都是官盐,如果在这里买卖,是要出具官府的准许文书的。”小头目解释道。

“那没有,我就是急需要银子,所以才来这里的。”乐芊墨从容的回答。

小头目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没有买卖官盐的文书,请问你有没有身份证明之类的文书呢?”

“身份证?”乐芊墨摇了摇头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墨香说“你有身份证明吗?”

“什么身份证明?”墨香沉吟了一下问小头目。

小头目呲牙一笑挥了一下手,只见码头上出现了三四名穿着同样兵衣并手持着刀枪的兵勇,看到围住船的兵勇们,小头目开口说“请两位小姐和我去一趟衙门吧,你们犯的事露陷了。”

“犯的事?我们犯什么事了?”墨香接过话茬说“要是我们不去呢?”

“你们要是不跟我走一趟,那么我可是要强行带你们走了!”小头目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兵勇们将手里刀枪对准船头的二人。

“去衙门会不会坐牢?”乐芊墨用手挡了一下打算出手拔剑的墨香说。

“那我也说不好。”小头目接着说。

“哦,那一定很有趣。墨香姐姐,咱们就去见识见识吧!”乐芊墨娇笑着说。

杭州官衙里,两边站立的是衙役兵勇,府衙正中端坐着穿戴大明官服的杭州知府肖金河。乐芊墨与墨香跟着小头目走进衙门的大堂,好奇的打量着衙门大堂的四周。

小头目上前给肖知府行礼,并讲述了一切事情的始末。肖知府眯着眼睛看了看四下观摩的乐芊墨轻轻咳嗽了一声,一旁的衙役大声说“见了知府大人,你俩为何不跪?”

“下跪?”墨香哼了一声说“我们下跪给你,你能受得起吗?”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衙役大吼着。

“放肆?”墨香冷笑着说“现在也不知道谁在放肆呢?”

肖知府看了看墨香,又瞅了瞅还在四下观摩着的乐芊墨向着两旁的衙役们摆了摆手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将官盐在这里贩卖呢?”

“这里不能卖盐吗?”墨香开口回答。

“别的盐是可以的,但是你们的是官盐。根据大明天子的旨意,凡是在民间市集出售官盐,必须出示官家签发的文书,否则一律按照偷盗论处。你俩既然在此贩卖官盐,又没有买卖的文书,也没有身份证明的文书,你俩可知罪吗?”肖金河缓慢的说。

“哦,这样啊!”墨香看了看乐芊墨说。

“官牢在哪里?”乐芊墨目无旁人的对墨香说“这里看着挺新鲜的,带我去官牢见识见识吧。”

“你想进官牢?”肖金河诧异的看着乐芊墨。

“没住过那里,正好今天来你这里,可以看看吗?”乐芊墨接口回答。

“这么说你是承认犯罪了吗?”肖金河皱了皱眉头说。

“犯罪?”乐芊墨看着墨香笑了笑说“我只是想进牢房见识一下,你这里有茶吗?给我来一碗吧,有些口渴了。”

“不得放肆!”衙役忍不住大声说。

这时距离知府大人公案侧边的一个文书打扮的年轻人,走到肖知府身边,弓下腰在肖金河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肖知府点了点头后,那名年轻人朝着乐芊墨抱拳作了一下揖,转身走进后堂。

过了不大会儿,年轻人端着茶壶和杯子的托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差役模样的人拿着一把木椅。

木椅放在乐芊墨一旁,年轻人朝着她笑笑说“请坐!”

乐芊墨点了点头,由打年轻人手里接过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身边的墨香说“姐姐想必也是口渴了,这杯给你吧。”

肖金河轻咳了一声说“那今晚就请两位到官牢休息一晚吧?”

乐芊墨给正要说话的墨香示意了一下说“行啊,不过官牢有没有虱子啊,我最不喜欢那些小虫子了。”

“就这样吧!退堂!”肖金河一拍惊堂木。

一旁一个衙役拿着夹板炼铐走到乐芊墨面前,墨香看了一眼冷冷的说“你这是打算锁铐我们吗?”

衙役回头看了看默不作声肖金河,又瞧了一眼年轻人,只见年轻人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大堂边侧。

第十六章腰牌

官牢是一个小单间,单间里除了一张木床外,还有一张木桌和两把破旧的木椅。墨香站在单间牢门处满腹委屈的对乐芊墨说“为什么你要进这里啊?”

“左孝文副御史临走前不是说过,这船盐是可以在这一带买卖的吗?”乐芊墨顿了顿说“除非左孝文想加害于我,不然我想不出为什么这船盐会在城西被查封呢?”

“左大人绝不会加害您的!”墨香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但是从‘王爷’对您的态度看,您绝不是个普通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乐芊墨扭头好奇地问。

“不知道!”墨香顿了顿说“您也不用和我讲,‘王爷’的规矩我们都知道,我不会坏了规矩的。”

“听你这个口气,你们几个和‘王爷’相熟得很吧?”乐芊墨幽幽的说。

“相熟谈不上,只是这几年‘王爷’微服私访都会带着我们几个。”墨香慢慢的说。

“真羡慕你们,可以四处行走!”乐芊墨笑了笑说“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到处都能走动走动。”

“看‘王爷’对你的态度,以后没准会经常带着你的。”墨香老实的说。

“希望吧!”乐芊墨叹了一口气说。

入夜十分,知府衙门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家丁模样的女仆从外面来到官牢里,走到单间处,打开了牢门。

年轻人朝着乐芊墨作了一揖说“我家老爷派我到此,给小姐送点过夜的用品和一些晚餐。”

“哦,那替我谢谢你家知府老爷吧!”乐芊墨点了点头说。

年轻人打开牢门让道一边后,几个丫鬟模样的女仆端着食盒及被褥走了进来,并分别放到木床和木桌上。

“你家老爷真的是打算让我们在这里过夜吗?”墨香忽然开口道。

“如果两位小姐不喜欢这里,我家老爷说了,可以请两位去府衙旁边的客栈里休息。”年轻人接着说。

“是什么事牵连到我们了吗?”乐芊墨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盒说“真谢谢你了,请问阁下是知府老爷的什么人吗?”

“晚生是知府老爷的二儿子,我叫肖成衮,现在杭州府衙出任文书一职。”年轻人恭敬的说。

“肖成衮?”乐芊墨用手轻捂住将要发笑的嘴说。

“最近本城接到一个案子,有人持着东厂的牌子在城西城北的市集贩卖私盐官盐。现在已经查明此人不是东厂的人,所以我家老爷上报本省抚台大人后,抚台大人要求凡是经过此地贩卖官盐私盐的人,只要是买卖的文书出示不全,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要暂时收监等待盘查。”肖成衮解释说。

“哦,”乐芊墨看了看墨香说“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好了。”

墨香看了一下肖成衮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这要等一切查清楚的吧。”肖成衮含糊的说。

“查清楚?”墨香冷笑了一下说“你们要是一辈子查不清,我们岂不是要坐一辈子牢房吗?”

“这。”肖成衮吞吞吐吐的说“不会那么久吧!”

“刚才你说有人冒充东厂的腰牌,我这里好像也有一个牌子,要不你呈给你家大人,看看我的腰牌是不是真的,好吗?”墨香说着,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玉质的牌子递给肖成衮。

乐芊墨眼光扫了一眼,发现墨香的玉牌只有巴掌大小,牌子晶莹剔透,上面清晰地刻着隶书的“大内”两个字。

接过玉牌的肖成衮看了一眼,连忙双膝跪在官牢的地上,朝着乐芊墨磕了一个头说“请两位大人在这里稍作片刻,我去请我家老爷一趟。”说完肖成衮爬起来,转身急匆匆小跑似的离开了官牢。

“你是大内侍卫吗?”乐芊墨好奇地问。

“不是!”墨香摇了摇头,又从行囊里掏出几个牌子递给乐芊墨说“以前和‘王爷’出来办事时,经常会遇到不开眼的地方官,所以剑宝刃总管给我们准备了这些腰牌。刚才要不是他提到东厂,我还忘了有这些腰牌。”

“哦,”乐芊墨翻弄着,忽然从怀里掏出朱见深给的那块玉牌比对了一下。只见朱见深给的玉牌介质似乎更好,玉牌上镌刻着一条正在喷火的巨龙。巨龙与火苗结合似乎形成一个“深”字。

“下官见过两位大人!”声音从牢门外传来,肖金河穿着整齐的官府带着肖成衮和几名官差已经跪在牢门外。

“我的牌子可是真的吗?”墨香戏谑的看着肖金河说“我这还有几块腰牌,要不你现在就在这里给我们鉴定一下吧。”说完墨香将刚才掏出的腰牌的行囊丢在肖金河面前。

肖成衮拦住欲要伸手捡地上行囊的肖金河,忙给乐芊墨又磕了几下响头说“请这位小姐原谅家父老眼昏花,家父已经在杭州城内最大的客栈给小姐定了一间雅间,还请小姐能够原谅家父白天的举动。”

“哦,那就离开这里换个地方吧!”乐芊墨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墨香笑了笑说“今天终于见识官牢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了,姐姐既然住不习惯这里,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吧。”

说完,乐芊墨走出单间离开了牢房。

进入客栈里,看到乐芊墨走进房间后,站在房门口的墨香转身对着身后的肖金河等人说“这里还不错,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墨香随手关上了房间门。

乐芊墨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忽然听见门外肖金河正在小声的埋怨着肖成衮。

“你这孽子,为何拦住为父检查她们的腰牌呢?”

“父亲大人,”肖成衮压低了嗓子说“那个站着的女子虽然有很多腰牌,但是你没注意那位坐着的女子手里也有一块玉牌吗?”

“那又怎么了?”肖金河接着问道。

“父亲啊,那块牌子上面的龙不是镌刻的,而是天然的玉牌啊!”肖成衮解释道。

“那又如何呢?”肖金河不解道。

“父亲啊,你难道还没想到吗?先不说此女是何等身份,瞅一边跟着她的女人可是一个练家子,而且一直在她面前就没有坐着过。能拿着不同腰牌的人却伺候着别人。”肖成衮略微颤抖的说“那块天然的玉牌上可是一条龙啊!”

“噗嗵~”

“父亲大人,你怎么了?”肖成衮着急的说。

“我,我—没—事!”肖金河苦笑着说“咱们赶紧回府收拾一下吧,看样子我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

第十七章被偷

离开杭州城已经是三天后,乐芊墨和墨香都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只是乐芊墨穿着一身秀才的装扮,而墨香却是书童的扮相。

“你师父在哪座仙山上?”乐芊墨看着墨香说。

“华山。”墨香向往的说。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说“华山可是很险要的名山啊!”

“您也听说过华山吗?”墨香半信半疑道。

“自古华山一条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乐芊墨接着吟诵着“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好诗啊!”墨香赞叹着说“没想到您的文采这么好呀!”

“这不是我做的诗,是宋朝大才子寇准的诗。”乐芊墨面色微红说。

“那也很厉害了,能记住前人的诗句。”墨香赞叹地说。

傍晚的储秀宫外,朱见深和一群伺候他的人来到此处。看着冷清封闭的宫门时,不解的问身边跟随的人“这里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冷清呢?”

“启禀万岁,您不是下旨封闭这里了吗?”一边管事太监回答说。

“哦?谁替我下的旨意?”朱见深皱了皱眉头说。

“是剑宝刃总管大人!”管事太监跪在地上说。

“宣剑宝刃来这里见朕吧!”朱见深冷哼一声说。

不多一会儿,剑宝刃穿戴整齐着的官服小跑着来到朱见深面前,双膝跪倒磕了一个头说“不知万岁唤小人可有何事?”

“你可知罪?”朱见深冷冷的说。

“小人不知!”剑宝刃回答。

“听说储秀宫是你代传朕的旨意封得吗?”朱见深盯着面前的剑宝刃说。

“是,不过。”剑宝刃看了一眼朱见深两边侍从又住口不说了。

朱见深挥了挥手,身边跟从的太监宫女们便知趣的一起叩礼告退。看到离开的侍从们,朱见深望了望剑宝刃说“现在没外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启禀万岁,您不是已经带着贤妃出宫了吗?但是后宫妃子的一切调度,都是要经过皇后批准的,因此小人怕坏了万岁出游的兴致,这才擅作主张代传口谕给储秀宫。”剑宝刃解释道。

“哦?”朱见深指了指储秀宫说“但你看这里这么冷清,要是贤妃回来了,岂不是会心中格外不开心吗?”

“万岁,后宫里妃子们的事情很复杂,小人觉得现在这样也好。起码贤妃的出宫不会被各个处所的主子们所关注,以后贤妃要是回宫了。一切仅仅是万岁爷的一道旨意。”剑宝刃分析道。

“贤妃回来了吗?”朱见深忽然开口说。

“没有!”剑宝刃摇了摇头说。

“我回到京城都已经快半个月了,算算路程,她怎么也该回来了吧。”朱见深用手搓了一下鼻子说。

“小人听说贤妃正在去往华山。”剑宝刃慢慢的说。

“什么?”朱见深双眼一瞪说“她怎么能不回京城而去其他地方呢?”

“小人以为贤妃不回宫来也是一件好事。”剑宝刃顿了一下说。

“好事?此话怎讲?”朱见深皱了皱眉头说。

“万岁,京城使节团的事情很快就会全部处理完,到时候万岁您还是会选择继续南下出游的。如果此时贤妃回宫来,万岁必然会降旨说明她出宫的理由,到时候后宫的皇后贵妃及其他处所的主子们,都会知道她是和万岁一起出宫的。若是万岁爷再想带着她一起出宫,恐怕就会非常难办的。”剑宝刃看着朱见深说。

“哦,也是!”朱见深凝视了一会儿储秀宫说“真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宫外面的事情吗?”

“这里已经是冷宫了,除了当值的一名小太监外,其他伺候储秀宫的太监宫女们,已经被我发放到其他宫苑了。储秀宫门外也有专门的大内侍卫把门,宫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贤妃的事情了。”剑宝刃回禀着。

“但愿吧!”朱见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万岁。”剑宝刃关心的说。

朱见深摆了摆手说“别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乐芊墨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茅屋内除了她和身边躺着还没有醒来的墨香外,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旁人。

乐芊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整理了一下身边携带的行李,发现自己身上带的钱囊已经不翼而飞。

“这是怎么了?”墨香嘟囔着也睁开眼睛爬起身子来。

“我们怕是中了蒙汗药了。”乐芊墨冷静的说。

“这是一家黑店?”墨香起身摸兵器,却发现自己的短剑已经鸟无踪影了。

“我的钱囊不见了,你看看你少了什么?”乐芊墨轻声的说。

“我的钱囊、官牌及兵器都不见了。”墨香搜查一遍回答。

“少了钱财倒是小事,破财免灾了。”乐芊墨苦笑着说“你丢了兵器、官牌不要紧吗?”

墨香起身收拾了一下行李,推开房屋门四下走动了一圈,又返回到屋子里看着乐芊墨说“这个贼人不见了,我们没了兵器官牌倒也没什么,没有银两怎么办啊?”

“你看一下书箱子里的书少没少?”乐芊墨轻声的说。

墨香打开书箱子检查起来,然后扭头对乐芊墨说“书没少!”

“哦,那就好。”乐芊墨点了点头说。

“怎么会好呢?要不今晚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我去周围村镇转转。”墨香淡然的说。

“你是想去富户家借点银子吗?”乐芊墨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墨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书上说的。”乐芊墨说着拿过一本书翻开递给墨香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书没少,咱俩还是可以继续上路的,只是你的短剑没了很不好!”

接过书的墨香看了一眼,发现书里面夹带着数张官票。

“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到在书里藏钱?”墨香惊讶的说。

“习惯了,以前读书那会儿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所以夹上书签或者钱票什么的,怕下次翻看时找不到。”乐芊墨有些出神的回答。

“书签是什么?”墨香插过话问。

“就是这些官票啊,夹在书里,下次翻看就知道上次看到哪一页了。”乐芊墨笑了一下说。

“难怪您文采这么好,原来是多看书的道理啊!”墨香佩服的说。

第十八章秘方

离开茅屋朝着前方走了数里的官路后进入了南京城。南京城以前叫京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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