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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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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瑶,你去看看……那玉雪苓究竟在玉家做什么了。”初见折叠着已经做好的小衣裳,轻声对站在给她打扇的紫瑶道。

紫瑶将手中的扇子交给音芹,应声道:“奴婢立即就去。”

初见扬唇浅笑,玉雪苓真是比她想象的还有耐心呢。

吃过午饭的时候,老夫人也来了,见到初见她们在做小衣裳,马上来了兴致。

“要给我孙子做贴身衣裳,怎能少了我,来来,琼娘,你也去选布,咱们跟着这些丫头一块儿做。”老夫人拿着小鞋子爱不释手,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的孙子啊。

初见笑道:“哪能让莱夫人您做这个,有这些丫鬟就可以了。”

老夫人才不理,非要做一对儿鞋子出来不可。

初见没法儿拗过她老人家,也只好让老夫人也在她这屋里和她们一起缝制了。

没多久,前院的丫头便来传话,说是大夫人和常夫人来了。

家里现在每个丫鬟都称齐娇为常夫人,没人称她大姑娘了。

初见看向老夫人,却见老夫人似没听见似的,顾自和灵玉讨论着尺寸问题。

看来老夫人是不打算去见大夫人和大姑娘了,那只有她去了,心里叹了一声,她对那丫头道:“请大夫人到偏厅去吧。”

音芹扶起初见,为她穿上鞋,才慢慢走去偏厅。

多日不见张氏,她面色却是越来越红润了,和大爷的苍白蜡黄对比真大,大夫人和张氏见到初见,都不甘愿地站了起身,给初见行了半礼,“王妃。”

初见对她们笑道:“大嫂,常夫人,你们快请坐吧。”

常夫人在听到初见的称呼,脸色变了变,可想到这是之前她自己找来的,她也就不出声了,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便从下首坐了下来。

张氏也是满脸的阴霾,她今日不是来和这个玉初见客套什么的,反正她们大房已经被撵出昀王府了,要撕破脸就撕破脸,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大嫂,你可回新府里看过了?”初见也是知道今日张氏和齐娇一同前来不会是来聊家常那么简单,光是看她们两人的脸色,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果然,初见话刚问出声,张氏马上就叫了起来,“哪敢不去看啊,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撵出去了,怎么也要去看看究竟是被撵去了哪个角落的,王妃,您好本事啊,这边才说让我们考虑单独开府,那边就让人把我们大房的东西全搬出去了。”

初见笑笑道:“我本来想与大嫂你说的,可是你不在家,大爷也常出去,难道要我与你们大房的妾室说去?”

“即便是如此,王妃您做人也不必那么绝情,不分我们一分一毫的家产便罢了,连大爷以前的欠账也不肯付出半分,是不是想逼着我们大房落魄街市你们才开心?”张氏昨日一看到那些掌柜的拿出齐珉的欠账,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那几乎是他们半个家产了,要他们大房怎么还啊。

“大嫂这话就严重了。”初见笑容不变,声音仍是轻轻柔柔。

“大哥欠的那点钱对家里来说也不过丁点零头,王妃你帮大哥还了便是,何须逼得大房要……”齐娇在一旁也跟着凉凉插口。

初见扫了她一眼,道:“常夫人,既然那是丁点零头,你又何不为大爷还了?”

齐娇扯了扯嘴角,“既非我家事,我又何必多管惹人嫌。”

初见笑道:“原来常夫人还知晓多管闲事遭人嫌的道理。”

齐娇脸色沉了下去,今日要不是为了来给张氏作伴,她绝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的,这玉初见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爬上枝头之后就当自己真的是凤凰了,给她行礼实在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初见不再理齐娇,她看向张氏,“大嫂,大爷在外头所作所为相信你自己也心中有数,不是家里不想给大爷还了这些帐,只是如果大爷死性不改,金山银山迟早会被败空的,难道大嫂就想这样任由大爷继续下去?”

张氏咬了咬牙,自己的丈夫是什么德行她心里很清楚,只是如今就这样被初见撵出王府,就如被扫地出门一样,她本来已经忍气吞声了,想着在娘家住多几日,眼不见为净,等她知道齐珉在外赊了多少账,而王妃却半个儿子都不肯为他们还后才终于按捺不住找上门,陪她一同前来问个明白,这王妃分明是想看着他们大房走投无路。

“若不是你逼着我们搬出去,他怎么会如此?”张氏怨恨道。

初见冷笑一声,“大嫂,这话你可要说清楚了,大爷是在还没搬出昀王府之时流连烟花之地,还是搬出去之后才去的,你难道不知道?”

齐娇站了起来,眼角斜着初见,“王妃,就是你说我多管闲事我还是要说了,不为我大哥打抱不平我睡觉都难以心安,大哥俸禄本来就少,明明都是昀王府的人,为什么齐礡就能全部霸占了家里所有的财产,而我大哥就沦落到欠账没银子还的地步?这外人见了要如何说你们这一房?你就这样让王爷的名声被败坏了?”

初见扬唇一笑,眯眼睨着齐娇,“常夫人的意思……要让大房出去单独开府会败坏了王爷的名声?且还是我自作主张,才连累了王爷和昀王府?”

齐娇轻哼一声,“王妃要如此想,我也无话可说。”

初见道:“那么常夫人认为该如何做,才能不遭人话柄,不让王爷名声受损?啊,常夫人好像也有一个亲弟弟,听说也是已经成亲生子了,不知道常夫人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是将他们留在家里供养着,还是分了一半的家产呢?”

齐娇脸色青白交换,宁城大概谁都知道她的小叔是被她赶出家门,连一个破烂屋子都没留给他们,这玉初见说出这事儿,分明是想给他们难堪。

“哼,大嫂,我看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还是自己保重,这地方我站着嫌闷。”齐娇说完,也不与初见道一声,便扭着腰离开了。

初见挑眉看着齐娇的背影,诞生对张氏道:“大嫂,你以为去把常夫人找来,能做什么?”

张氏沉着脸,她以为找了大姑娘,至少也能让王妃给他们大房几分面子,怎么也要还了齐珉那笔帐,不过看这情形,王妃根本就不怕齐娇在外面如何编说她。

以前因为杜姨娘的关系,这齐娇在昀王府还都是横着走路,看来,也是已经形势不同,如今王府已经全是这个小王妃的势力了。

她真的能斗得过这个王妃吗?想起之前耍计为了躲避单独开府回到娘家,她心里一阵慌乱,说不定王妃早看出她和齐珉其实不过在做戏,所以才强制将他们的东西搬到新宅子的。

初见看着张氏一直变幻不定的脸色,继续轻声道:“大爷虽然花心了些,宅里是纳了不少妾,可却从来不曾在外头胡来过,更别说在烟花之地和赌坊流连了,难道大嫂不觉得奇怪?”

张氏愣了一下,确实,她很了解齐珉,他是骄奢了一些,却不是个会胡来的人,这次在外头欠下那么一大笔的账目,还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纨绔败家之人,她虽怨怒,但更多的是奇怪,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

初见继续道:“大爷……可是去了杜姨娘那里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大嫂,你不知道么?”

张氏更是讶异,“他去杜姨娘那里了?”

初见笑着点头,心里暗道,看来张氏对大爷和杜姨娘之间确实不清楚,她再多试探也没用。

她本来还怀疑大爷可能和银号的事情有关的,她一直想不明白杜姨娘为何甘心在昀王府当这么多年而只是贪墨了银号的那些利息,后来想了一想,说不定杜姨娘要的根本不是为了贪墨,而是为了齐珉。

如果杜之令和西域有勾结,那么这次九皇子会投靠西域,也是和杜之令脱不了干系,然而这一切究竟齐珉是否都是清楚的?还是其实他参与其中,只是掩饰得比较好?

初见脑海里念头转得极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想通了,一瞬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她拧紧了眉头,看向张氏。

张氏也是纳闷,但她没有想得那么深,虽然齐珉和杜姨娘不和睦,但始终是母子,齐珉去看她也是正常的,只是为何齐珉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因为他身边少了她的约束吧,等她回了家里,他自然就收敛了。

初见不打算再试探张氏了,怕反而被她知道得更多。

“大嫂,之前没有将这些店铺和几个庄子的房契一同交到大爷手中,便是怕被他挥霍了去,本是打算过几日再使人拿去给你,今日你来了,就让你保管了吧。”初见使了个颜色给音芹,音芹马上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匣子交到张氏手中。

张氏一脸惊讶,哑声问道:“这是……您本来就要交给我的?”

初见笑道:“你本来就是当家主母,不交给你,难道要交给外人?”

张氏颤颤接过那匣子,打开一看,果然全是房契,她哑然无语看着初见,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站了起来,给初见行了一个大礼,道了一声谢之后,作别离开,离去的方向,自是往新宅子去了。

初见默默看着外头炎炎日头,低声叹了一句,“也许……该查一下,大爷究竟在做什么的。”

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喜转怒

当初见得知玉家绣房最近生意之所以会慢慢转好是因为玉雪苓的时候,她确实惊讶了一下。

玉云生竟然会让玉雪苓去插手生意上的事情,究竟是他太相信这个庶女,还是对她的疼爱已经到了无法无边的地步了?

玉雪苓能将玉家绣房从亏损的状态扭转过来,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很聪明,她开始期待玉雪苓会如何对她出手了。

既然她插手生意上的事情,自然就已经知道玉家绣房最大的对手便是她的丽人坊,玉雪苓这么恨她,想必是不会放过丽人坊的。

这样很好!她也期待能和玉雪苓正面交锋一次,当初在玉家隐忍了那么久,可不表示如今她会原谅玉雪苓想要杀她母亲的事实。

就在初见想着玉雪苓接下来会做什么的时候,大门的小厮来报,玉家的大姑娘和陈姨娘来给王妃请安了。

初见扬眉,眼角微微上挑,唇瓣牵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几个在做女红的丫鬟听了,都停下手上的活,夏玉已经开始把东西收起来。

灵玉看了不答话的初见一眼,对那小厮道:“请陈姨娘和玉姨娘从后门进来吧!”

那小厮看向初见,见她似默认了灵玉的话,便应声出去了。

初见笑了笑,低声道:“咱们也许久没见过大姑娘了,一起去看看吧。”

灵玉起来给初见重新整装,道:“王妃,您怎么忘记了,大姑娘已经是玉姨娘了。”

初见捏了捏灵玉的脸蛋,“你真是越来越醒目了。”

昀王府大门之外。

“什么?走后门?”陈贞惠几乎尖叫出声,不敢相信这该死的守门小厮说的话。

小厮只是冷冷睨着她们,“就是走后门,这正门都是身份尊贵的贵人们走的,你们……去去去,别挡着门口。”

陈贞惠转身立刻想离开,在玉家受到齐娈她们的羞辱还没够吗?她绝不会自己送上门去给玉初见机会再来羞辱她的。

玉雪苓拉住陈贞惠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字,“忍!”

陈贞惠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哼了一声,和玉雪苓往后门走去。

玉初见如今也只能靠着她的身份来压她们了,想到齐娈已经魂归西天,玉雪苓心情就特别好,完全不介意初见这点刁难。

她能想象到玉初见听到齐娈死了时那表情,肯定很痛苦吧。

就是连她的父亲,至今还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还说什么要将玉家绣房交给初见,然后再去找齐娈,哈!她怎么可能让他把玉家的一切就这样白白送给了初见。

她好不容易让玉云生相信,她会帮他把玉家绣房重新振作起来,告诉他,等她将玉家绣房的生意做好了,再交给玉初见,这样更加能让齐娈容易原谅他,他相信了,所以把家里的生意放手让她去做主。

她当然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如今是她玉雪苓在做主玉家的生意,毕竟她已经嫁了出去,还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妾,不过她会等,等到她完完全全控制了玉家绣房的那一天。

她会让所有看不起她,羞辱她的人看到她成功,她会把她失去的自尊一点一点找回来的。

玉雪苓已经认定了初见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好,所以当她走进大厅看到初见面色红润,且心情非常不错地和灵玉在说话的时候,玉雪苓咬了咬牙,发现自己对玉初见的嫉恨从来就不曾减少半分。

如果不是玉初见,她又怎么会成为上官晖的小妾,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孩子,而委屈自己和那个肮脏的山贼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所受的一切,全拜玉初见所赐。

她恨,她如何能不恨!

初见在玉雪苓她们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再和灵玉耳语了,她慵懒抬起眼睫,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浅笑看着陈氏母女。

玉雪苓已经脱去了少女的稚嫩,全身萦绕一种类似风尘味道的气质,眼角也似带了沧桑。

“王妃。”玉雪苓迅速与初见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打量,她扯住陈贞惠的衣袖,非常恭敬地给初见行了一个大礼。

初见唇瓣微勾,玉雪苓比以前更加懂得收敛了,若是以前要她行大礼,怕是不可能的。

“真是稀客,陈姨娘和玉姨娘起来吧!”初见微笑,柔声道。

玉雪苓眼角一抽,她对玉姨娘三字有极度的抗拒感。“谢王妃。”

“玉姨娘什么时候来了宁城?”初见轻声问着,也没有让她们坐下。

陈贞惠睨了初见一眼,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奴才,彻彻底底的奴才。

“前些时候已经回来了。”玉雪苓低眉顺眼地站在陈贞惠身边,声音不高不低,态度好像没了之前对初见的尖锐。

“哦?听说你生了个儿子,恭喜你啊,玉姨娘。”初见含笑看着她们母女,无视陈贞惠眼底对她的怨恨。

她是在一点一点地往玉雪苓的伤口上撒盐,陈贞惠恨不得上去撕了玉初见的嘴,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雪苓非要来受这个小贱人的耻笑。

“不敢当,王妃您如今也是有喜之人,比起我,更值得可喜可贺。”玉雪苓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玉初见,心里却盼着她这肚子里的还是不要生出来最好。

“玉姨娘,在王妃面前,要自称贱妾。”灵玉在为初见打扇,听到玉雪苓那语气里的讽刺,便冷冷开口,如今王妃可不比当年在玉家,玉雪苓想和王妃平起平坐,那还得看她有没那个资格。

玉雪苓眼一厉,迅速扫了灵玉一眼,却见初见并没有斥责灵玉,更是明白今日玉初见是下了决心好在自己面前立威了。

“灵玉,你可真大胆啊,王妃自己都还没开口说我放肆,你一个狗奴才插什么嘴,这给外人见了,岂不认为王妃教奴才不严?”玉雪苓语气不那么认真,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是冰冷的。

灵玉面一红,“你……”

初见笑道:“玉姨娘说的对,奴才自然要有奴才的规矩,这王府毕竟不同玉家,娇养不可相比,规矩更不相同,相信陈姨娘也很清楚,在玉家的时候,奴才从来不行奴才的礼,比主子还主子呢,对么?”

陈贞惠脸色尴尬,干笑几声,“玉家是普通商贾之家,哪能和尊贵的王府相比。”

“啊,没错,所以灵玉这样维护主子便是维护王府的尊贵,玉姨娘,灵玉做错了吗?”初见轻声问道,尾音还淡淡嗯了一声。

玉雪苓紧抿着唇,眼底有汹涌的情绪,但她最后还是福了福身,“王妃教训的是,贱婢记住了。”

初见微眯起双眸,仔细打量着玉雪苓,这个女人……态度卑微得令人觉得诡异。

“陈姨娘和玉姨娘今日来,不是为了来听规矩的吧?”初见笑着问,和灵玉她们交换了眼色。

灵玉她们也是觉得奇怪,这玉雪苓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她们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玉雪苓一怔,随即马上想起她来昀王府的目的,她都差点就要忍不住撕开假面,和玉初见这个小贱人撕破脸了。

“贱婢前几日回到家中,才知晓夫人原来已经和父亲……和离了,心里实在难过,没想到夫人竟然还遇到山贼了,贱婢寝不安食不知味,今日才来求见王妃您,聊表心中一点哀悼之情。”玉雪苓说得声泪俱下,好不悲伤。

而在一旁的陈贞惠有些愕然看着玉雪苓,心里暗道雪苓什么时候手段变得如此高明了,这表情声音,还真是令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初见嘴角噙着冷笑,漠然看着玉雪苓演技精湛的表演,她如果不是太过了解玉雪苓这个人的心肠狠毒,如果不是知道事情所有真相,她几乎就要以为……玉雪苓是真的为母亲的遇难感到伤心,几乎就要以为这个女人其实并不那么坏了。

灵玉和夏玉看得瞠大了眼,心里轰的一声蹿起怒火,这个玉雪苓实在是不要脸至极了,分明是她派人劫杀夫人,如今却还来猫哭耗子,这种如此歹毒之人,将来必是不会好结果。

“贱婢忆起夫人生前待之如亲生女儿,从不曾苛待贱婢,夫人万般好却要遭此厄运,贱婢怨恨上天不公,王妃,您……也一定很伤心吧?虽已是迟了,但还请王妃您节哀顺变。”玉雪苓拭泪,抬头,眼睛晶亮地看着初见,不放过初见脸上任何一个能称得上痛苦的表情。

节哀顺变?哈,初见心里冷笑,好一个玉雪苓。

初见从来不打算将母亲的假死隐瞒玉家一辈子,如今母亲应该也是到了燕城了,该安定的已经安定了,她本来想着过几日便去与玉云生说明白的,不过正好,玉雪苓来了,也能代为传达的。

不过,玉雪苓真的会告诉玉云生,齐娈没有死吗?

“玉姨娘,节哀顺变就罢了,你也不必去想起我母亲太多,我怕你想多了,会噩梦,至于我母亲,如今也活得好好的,你这泪水,就不必浪费了。”初见眼角微扬,唇瓣展开一抹如花般娇颜的笑容,笑得无比灿烂地看着玉雪苓。

玉雪苓表情一僵,眼角的泪水还凝在腮边,瞠大眼,唇边刹那间惨白,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怨恨瞪着初见脸上那灿若骄阳的笑容。

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反击了

“本来我们都以为母亲是必死无疑,寻了几日都找不到踪迹,所以才办了丧礼,报了官,后来我外翁不死心,又在山里寻了一遍,原来我母亲和燕大叔一同落在山洞中,虽是受了伤,不过幸好,人救回来了。”

“所以,你不必流泪,也不必伤心,我母亲暂时还不需要,她活得好好的,而且,相当幸福开心。”

玉雪苓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好似都被抽干了,她喉咙异常干涩,眼睛瞳孔收缩,又放大,她几乎怀疑她听错了。

齐娈没死?齐娈竟然没死?

初见笑盈盈地看着玉雪苓和陈贞惠变幻不定的脸色,很多事情不必她点破,凭玉雪苓的聪明,应该明白既然齐娈没死,她被赶出上官家,而上官夫人也知道那赵大山就是山贼,很明显初见这边也是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了。

为什么玉初见会无动于衷?既然她已经知道是她让赵大山去杀齐娈,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玉雪苓脸色很难看,一双眼一直盯着初见看。

还是陈贞惠很快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道:“夫人原来平安无事,如此最好,真是谢天谢地,上天总是保佑好人的。”

玉雪苓马上回过神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僵硬地点头附和着陈贞惠的话。

初见笑笑道:“没错,上天会保佑好人,至于那些心思歹毒,心狠手辣每日想着害人的坏人,上天也是看得到的,总有天也会有报应的,对吧,玉姨娘?”

玉雪苓表情再度僵滞,点了点头,她已经有了想要立刻转身离开这里的冲动。

初见看着玉雪苓,轻轻一笑,“玉姨娘,还有什么事儿么?如果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也乏了。”

玉雪苓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神,她此时脑海里已经一团乱麻,无法思考了,玉初见的话在她心底引起了狂潮,她如果再不离开,就不知道会失去冷静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儿来。

就在刚刚的那瞬间,在得知齐娈没死的时候,她差点想冲上去掐死玉初见,差点就想在昀王府里杀了她和她的孩子。

幸好,她忍住了!她对玉初见的恨怨,不能毁了她自己。

跪安离开,玉雪苓每一步都觉得沉重如钢铁,她紧握着双拳,指甲嵌入肉里了都不觉痛,她需要更加锥心的痛,才能铭刻记得玉初见所有的怨恨。

为何上官夫人会突然返府,当场抓到她和赵大山的奸情?

为何上官夫人会突然转了善妒的性子,从她手里夺去了儿子?

为何她能活着回到玉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玉初见!都是因为她!

她所有的计划,她想要成为玉家的嫡女,成为上官府的平妻,这些能够让她脱离奴才二字的计划,全都因为玉初见而被破灭了。

她以为回到玉家,至少她能看到玉初见痛苦的眼泪。

可原来,她才是最悲哀的那人。

她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甚至还可能随时被发现是个和山贼通奸的淫妇,而玉初见……却贵为王妃,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比不上玉初见?论外貌,不分高低,论才情,玉初见根本是个琴棋书画无一精通的笨蛋,就是脾性,她除了刁蛮任性,她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自己?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上天何其不公,为何她就什么都失去了,而玉初见就什么都得到了?

玉雪苓心里思绪风起云涌,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好像后面有妖魔鬼怪在追赶她一样,她要尽快摆脱玉初见给她加注在身上的痛苦。

陈贞惠跟在玉雪苓身后,此时也是脸色苍白,当她注意到玉雪苓的脚步越来越不稳时,马上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低声喝了一句,“你这是在做什么?”

玉雪苓眼眶很红,却是没有泪,“母亲,我输了,我输给她了……”

陈贞惠狠狠捏了玉雪苓的手臂,“没用的东西,被她几句话就击败了吗?你现在才开始,玉家绣房不是就快得到了吗?你没有输!该属于我们的,以后还是会属于我们。”

玉雪苓一吃痛,马上那个就醒过来了,茫然的眼神也清明了许多,她冷冷看向馨院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母亲,您说的没错,我还没输,不到我得到所有一切的时候,我都不会认输!”

陈贞惠阴沉一笑,“知道就好!”

因为不是说话的地方,玉雪苓和陈贞惠也就没有再多说,她们走到后门处,后门已经打开的,一个婆子站在门外不知在和谁人在说话,没有注意到她们走了出来。

“你就回去,我们王妃如今是没空闲见你的,再说了,你见了也没用,芳儿,你都已经成亲了,是不能再到王妃屋里服侍的,别再来了。”

“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王爷。”芳儿仍然是不死心地问。

那婆子终于不耐烦了,“你等王爷也没有用,芳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别忘了你已经成亲了,别整日在王府纠缠个不停,哪天惹怒了王妃,你吃不了兜着走,王爷也没把你放眼里,要是王爷当初愿意收了你,你也就不用嫁出去了,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别再来。”

芳儿不死心地抓住那个婆子的衣袖,“让我见一见王妃,求您了,我只要能在府里当差就行,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了……”

只要能见到王爷,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那婆子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挥开芳儿的手,转身进了后门,见到玉雪苓她们站在一旁看着,扫了她们一眼,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玉雪苓微眯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芳儿,心里寻思着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陈贞惠已经上了马车,正在催着玉雪苓。

玉雪苓和芳儿对视一眼之后,才上了马车,含笑对陈贞惠道:“母亲,明日让个人去查查,刚刚那个芳儿究竟什么人。”

陈贞惠撩起窗帘看了外头一眼,“不就是个丫鬟吗?有什么好查的。”

玉雪苓但笑不语,任何一个和玉初见作对的人,都是同盟,不管对方是奴婢还是什么人。

陈贞惠和玉雪苓离开之后,灵玉扶起初见走回内室,“王妃,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们两人?”

初见绽开一抹微笑,眼底有着幽微的寒光,“放过二字,谈何容易。”

灵玉微怔,低声问:“王妃,您打算如何做?”

初见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已经快天黑了,让人准备晚膳吧,今晚要多写汤水来,这天气也太热了。”

灵玉和夏玉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多问了,王妃既然不想说自有她的道理,至于那玉雪苓和陈贞惠,相信王妃也是已经有了主意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平静地对待玉雪苓了。

第二天,刚吃过中饭,齐殷便来了,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除了初见以外令所有人都吃惊的人。

“赵大山?”初见端坐上首,冷冷睨视着被齐殷一脚踢跪在她跟前的大汉。“还记得我么?”

赵大山比之前少了分魁梧凶狠,表情似很萎靡,整个人好像小了一圈,像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听到初见的声音,抬起头,目光浓浊,脸上还有没治好的伤口,已经长脓了。

初见掩鼻,与他对视。

赵大山浓浊的双眸闪烁不定,他好像在努力回想,究竟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这个女人,模糊的印象,逐渐清晰,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看来,你是记起来了。”初见微微一笑,眸中寒光更盛。

赵大山干涸裂开的嘴皮颤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不……不关我的事儿……”

齐殷一个巴掌扫了过去,他的嘴角立刻沁出了血丝,“什么叫不关你的事,不是你去劫杀娈儿,娈儿如何会坠崖?”

赵大山全身都战栗着,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了,在牢狱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偏偏又死不去,他如今是觉得死了比活着还轻松了。

他真是不应该去惹忠王府和昀王府,本来好不容易逃出牢狱了,如今又被抓进去,甚至比之前还要受到更多的酷刑,前几日被莫名其妙带来了宁城,他以为是带他去斩首的,终于要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看不见五指的屋里,被饿了三天,揍了两天,今日才重见天日,他才知道,是忠王府的人去把他带来的。

他真情愿死在牢狱,也不想来见王府的主子。

“听说你家乡还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母亲?”初见低头看着指甲,轻声问道。

赵大山一震,整个人几乎马上要跳起来,声音沙哑粗嘎,“你说什么?你想对我母亲如何?”

初见低声笑着,“真是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呢,既然这么紧张你母亲,又为何要去当山贼?留在家乡好好侍奉她老人家不好么?”

赵大山红了眼,嘶叫着,“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是我害死你母亲,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母亲。”

初见声音一冷,“你母亲的生命重要,那我母亲的呢?既然你懂得为子之道,为何要劫杀我母亲?”

赵大山道:“那是……那是他人指使的。”

“谁?玉雪苓?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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