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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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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对灵玉道:“灵玉,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在这里为我挡着,紫瑶陪我去就可以了。”

灵玉看看初见,又看看紫瑶,点了点头,“王妃,您放心去吧,这里灵玉会小心应付的。”

初见深深看了灵玉一眼,便乘着紫瑶驶来的马车一同离开。

马车出了小巷之后,便是往以前颇有盛名,而如今只剩下废墟的静容斋驶去。

这里如今看起来真是又熟悉,又陌生。

萧索荒凉得让初见忍不住生出几丝凄凉的伤感。

“二姑娘果然来了!”秦甄那特别的沙哑的声音在初见踏进静容斋没多久之后,便在初见身后传来。

初见松了一口气,回过身,对秦甄笑着,“秦先生,许久不见了。”

“我如今还能承你一声先生?”秦甄语气是自嘲,也有无奈苦涩。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不论什么时候,先生都是初见到先生。”初见低声道。

“我今日如此,也完全是拜你夫君所赐,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报仇?“秦甄眼神一厉,冷冽瞪着初见。

初见淡笑,“如果先生真想杀我,又何必等到今日?先生之所以如此,也非是王爷原因,难道先生不觉得……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家乐业,不管是何人主江山,都是一样的吗?

“这个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梺家的!“秦甄冷笑。

“谁能给百姓安稳的生活,谁就是最好的君王,这个江山是百姓的,不是属于谁的。”初见摇头,叹息着。

“小初见的见解总是教人耳目一新。”温润低醇的声音悠悠响起,初见一震,侧头看去。

那人,一身白衣飘逸,笑容温雅,让人如沐春风。

“雱……”

138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零七章 堪别离

初见脸色从震惊到惊喜,她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人。

真的是淳于雱……

他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和秦甄在一起?

淳于雱一笑,笑容依旧是那么如月清朗,但初见就是觉得,他的笑容多一些沧桑和苦涩。

“初见,最近……好吗?”淳于雱目光温柔地看着初见,还有那么几分的歉意和愧疚。

最近好吗?初见笑了,她不知道,竟然还能听到淳于雱说这句话,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最近好吗?多么温馨,平常的一句话,可对于淳于雱来说,却是相当不易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初见没有让紫瑶陪她进来,秦甄也已经不见了,如今这废墟大厅,只有她和淳于雱。

“这些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看管便不那么严了。”淳于雱柔声说着。

初见喉头一紧,“你被……软禁在何处?”

淳于雱还是笑得那么温柔,那么风轻云淡,仿佛被软禁的那人不是他,“听说是太子的别院。”

两人相视,无语。

初见感到悲伤,她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对淳于雱说的,他是她遇到的最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人,是让她一开始不安害怕的心情能平静下来的那个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燕城时,缤纷落英中,印入她眼帘,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可是那样潇洒飘逸的男子,为何如今却成了阶下囚,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听说,你与齐礡成亲了?”片刻之后,淳于雱才低低问起。

“那很好,礡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像我,总是……总是伤害别人。”淳于雱似想起什么,眼神黯然沉下。

初见知道,淳于雱口中的别人是指谁。

她忍不住开口,“太子妃……我是说瑾姐姐她,并不觉得你在伤害她。”

淳于雱脸色一变,眼眶微红,指尖在轻颤,“她是怨我的,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不会有如此下场。”

“瑾姐姐确实因你而死,可是她从不后悔,她说她甘愿的,这是她临走之前,托我交给你,秦先生交那纸条到我手上约我今日相见时,我便猜想或许今日能见到你,没想到真的是能见到你。”初见从袖中拿出一个素色荷包,正是齐瑾临死前交给初见的那一个。

淳于雱颤颤接过,紧抓在手中,一滴清泪,落在他手背。

“瑾姐姐知道你有你的责任,有不得不去争的理由,她一心只为你,不愿自己成为你的负累,即便是失去生命,也是无怨无悔。”

初见的声音在耳边低低传来,他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曾经他怨恨上天让他身世坎坷,历尽许多艰苦,遇到齐瑾后,她解救了他的愤世嫉俗,他们有过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他忘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仇恨和责任,忘记了和她之间的差距。

他忘记了自己是不一样的。

可是当皇帝赐婚与她,他才恍然明白,他和她,终究不一样。

她成为太子妃,他隐藏于世,密谋着他的大业。

偶有见面,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短暂,却珍贵的。

他不是不想忘记她,然而不管季节变换,时光流转,她甜美的声音,温柔的笑脸依旧常驻在他心中,从未因岁月流失而减少半点思念,历久而弥新,时时刺痛着他。

他和她那段幸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他想要与天一争,只求能重新给她另一个生活。

可是,她的死讯,越过千山万水,撞入他耳中,他尘世中唯一的牵挂没有了。

她留给他的,只有她甜美的袅袅余音,在他每个孤寂的夜晚中回荡着。

“雱,你还心有不甘吗?还想再争吗?”初见沉默了许久,等着淳于雱心情平复,才再次开口。

那荷包里面,装着一束秀发,已经没有生命的光泽了。

他将秀发重新装回荷包里,抬头,看着初见,“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君王,只是责任……”

“可是你不能为了责任让天下黎民与你一同受苦,你想要夺回梺国,可是你问过百姓了吗?他们也曾经是梺国臣民,他们想要再次经历一次战乱吗?雱,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初见一叹,她不希望淳于雱为了那些无谓可笑的责任赔上性命。

或许是思想不同,初见真不觉得复国是多么非做不可的事情。

淳于雱看着初见苦笑,“我今日本来是想与你道一声对不起的,倒没想到会如此失态。”

他竟然在初见面前那样失态痛哭了。

初见紧抿着唇,看了淳于雱许久,久得淳于雱以为也许初见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利用了。

“你可有……真的将我当朋友?而不是……不是他人的替身?”初见终于问道。

淳于雱笑了,“你就像能温暖人心的阳光,在我心里是特别的,不是谁的替身,也无人能代替你。”

在他心中,初见像妹妹,像朋友。

初见释然一笑,“如此,我便接受了你的道歉。”

她不曾真正怨过淳于雱的利用,只是觉得有些伤心罢了,如今面对淳于雱,心情是不同的。她想,也许他是知道她曾恋慕过他的,所以才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

奇)他能从战争中安全活下来,真的很好。

书)秦甄突然走了过来,神色似乎有些紧张。

网)初见心里暗叹,看了看天色,与淳于雱告辞,也与秦甄作别。

秦甄一直沉着脸,冷冷看着初见的背影,她今日本想把初见约来,然后绑了她威胁齐礡拿那皇帝的命来换,齐礡视初见若命,一定会受他们威胁的。

可是公子却不允许她伤了初见。如今看着他们最后一个办法远远离去,她觉得他们复国的希望是真的破灭了。

初见一步一步离开静容斋。她没有回头,如果她有回头再看一眼,她便会发现在淳于雱眼底,是一片的绝然,和生无可恋的释怀。

回到昀王府的时候,齐礡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

齐礡在大厅上看着初见随意放在一旁的书,只有芳儿一人在服侍着,她嘴角含笑地为齐礡递着茶,而齐礡似乎也无所察,拿着茶轻啜着。

芳儿见到初见她们回来了,眼底有被打搅了的不悦。

她好不容易才能这么近身服侍王爷的。她还没来得及让王爷知道她的好呢。

看到芳儿站在齐礡身边,初见有些微怔,她身后的紫瑶和灵玉都狠狠瞪了芳儿一眼。

听到脚步声,齐礡抬起头,刚毅的俊脸线条立马柔和下来,“回来了?”

初见看了芳儿一眼,对齐礡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齐礡有些抱怨瞪了初见一眼,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想着早些回来陪你的,你倒好,把我撇在这里大半天,让我一个人好等。”

初见有些讨好地挽着他的手臂,“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天都陪你了行不?”

芳儿妒忌地斜了初见一眼,心中也有些委屈,分明是她一直在这里陪着王爷,王爷怎么会是一个人?

齐礡哈哈大笑,不顾屋里还有丫环在,就重重亲了初见一下,“行,赏你了!”

初见嗔怒捶了他胸膛一下,“别没正经的。”

芳儿几乎要把牙咬碎了,眼泪也涌上了喉咙,王爷……王爷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这么好?他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这样温柔?他应该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不能对谁有例外。

那人说的一定不会有错,这玉初见一定是个会耍手段的狐狸精,否则怎么会把王爷迷成这个样子?

“我很正经。”齐礡很认真地说着。

初见笑了出来,揪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去洗澡,然后我伺候你吃饭,可好?”

齐礡眼神暗了几分,他抓过初见的手,咬了一下,也在她耳边道,“要不,我先服侍你洗澡。”

初见拧了他手臂一下,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怒声叫道,声音却太过甜糯,听不出是生气更像在撒娇,“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灵玉和紫瑶都脸红着下去给初见准备热水了,芳儿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特别是她听到初见喝王爷的话,她更加确定玉初见根本不适合王爷,王爷身边应该必须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服侍着。

初见不知道芳儿怎么会进了屋里服侍,应该不会是齐礡让她进来的吧?还有夏玉去了哪里?

齐礡皱眉看了芳儿一眼,心想其他丫环都识相退下去了,怎么她还站在这里?

“芳儿,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齐礡沉声开口,他还有话要问初见呢。

芳儿咬了咬唇,不舍不甘看了齐礡一眼,才行礼下去了。

齐礡被芳儿那样的眼神看得皱眉,不满问着初见,“你怎么把芳儿放在屋里服侍了?”

“啊?”初见错愕地瞪圆了双目看着齐礡,“不是你让她进来服侍您的吗?”

齐礡挑眉,睨着初见,这口气有酸溜溜的味道,“我回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小丫头,没多久芳儿就进来了,说是你让她来服侍我的。”

139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零八章 有问题

“我叫的?”初见提高声音,不可置信地惊呼,她怎么可能让芳儿到屋里来服侍齐礡,特别是在她不在屋里的时候,那不是把齐礡往虎口送吗?

在初见看来,齐礡就像白嫩嫩的羊肉,而芳儿就是饥饿难耐的老虎!

齐礡微眯起双眸,冷光乍现,“我正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让她进屋里的。”

初见嘟着唇,“她进来说要服侍你,你就让她服侍了?要是她说想……想那什么,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齐礡瞪了她一眼,轻咬住她的唇瓣,给她一个深长缠绵的吻,“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这是不可能的。”

初见心里甜滋滋的,不过还是气吁吁娇哼着,“怎么就不可能了呢?”

“这个芳儿心术不正,不可长留。”齐礡语气严肃起来,对芳儿已经快失去耐性了。

“我明日问问她的意思,过了正月,便给她指个婚事吧!”初见其实并不觉得芳儿会给她带来什么威胁,不过看着还是心烦的。

“嗯。”齐礡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今日去了哪里了?”

初见眼神一闪,忍不住有些心虚,“就……就去丽人坊看了一下嘛。”

齐礡没有多怀疑,“别太累了,你如今要管这个家,外面铺子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去看着吧。”

“好。”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夏玉才回来,在门口的时候,灵玉已经找她说过芳儿在屋里服侍王爷的事,好像是责备夏玉不该这个时候离开,放那芳儿竟然找机会贴近王爷了。

夏玉听得心头怒火旺盛,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芳儿还时时刻刻找着机会接近王爷,她是瞎了不成,没看出王爷对她是极为厌恶的吗?还当自己是宝了拼着命往外送。

她分明是交代了芳儿不必进来屋里服侍的,王爷也不是挑剔的人,身边有个小丫头服侍一样是可以,这芳儿是听了谁的话敢进屋里的?

实在是气不过,夏玉找到芳儿,她正在自己住处不知捣鼓着什么,见到夏玉和灵玉进来,眼神有些慌乱,急忙把手上的东西往被子里一塞,站了起来,“两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夏玉冷冷凝视着她,“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今日是谁让你进了屋里去的?”

芳儿柔媚一笑,她生得算是清秀的。可是她一直觉得只要她能够柔媚一些,就能引起王爷的注意。所以她最近都在学习如何让自己笑得艳光四射,不过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回来,屋里没个大丫环服侍怎么好?我见王妃和几位姐姐都不在,便去服侍王爷了,难道错了吗?”芳儿心里暗想这一定是玉初见那个贱人见到王爷愿意让她服侍,心生妒忌了,所以才派这两个丫环来打压她。

夏玉笑了,“哪敢说你芳儿姑娘有错呢。你母亲可是对咱们爷有恩的人,不过这屋里不是随便什么丫环就能进去的,王妃如今要管理整个王府,这屋里放着不少别人看不得碰不得的东西,要是你不小心看到了碰到了,那事情就不好说了。”

夏玉虽然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不把王妃放眼里的小蹄子扔出去,可是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只是在言语上落她面子,警告她今日的事千万别有下次,否则到时候能编排什么罪名给她,就不知道了。

芳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忍着气,“王爷也没说不让我服侍,如果我真的服侍得不好,早在我奉茶的时候,王爷便赶我了,何须劳烦夏玉姐姐出声。”

夏玉冷笑,“真要等到王爷开口的那一日,你也不必在王府里侍下去了。”

芳儿脸色煞白,紧握着拳头,紧抿着唇不说话。

夏玉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屋子,灵玉跟在夏玉身后,冷冷瞪了芳儿一眼,视线掠过床被褥,刚才她好像发现这个芳儿藏起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见不得人?要藏得那么慌张?

第二天初见才知道夏玉昨晚之所以不在屋里是因为她被杜姨娘唤去了。

军中有几位副官来找齐礡商议事情,齐礡去了书房,初见整个人都极其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听到夏玉的话,眼睛蓦地睁开。

“杜姨娘要你过去做什么?”她问道。

夏玉回答,“她说还有几本账册没送过来,让奴婢过去拿。奴婢去了之后,杜姨娘又说是搞错了,所有的账本已经交过来了,那些是她自己平时记起来的花度,与账房的无关,然后又仔细问了奴婢是不是能看得明白账册,可有不明白的,奴婢没想到那芳儿竟然趁这个时候……”

初见笑了笑,柔声道:“这也没什么,你们不必将芳儿看得那么紧,男人的心也不是你不让其他女人靠近就不会花心的,芳儿再怎么样,也要王爷自己愿意才行,对不?”

“可是,王妃,奴婢觉得这芳儿不会就这样罢休的。”夏玉道。

“杜姨娘……怎么这么巧在王爷回来的时候便把你找过去了?芳儿又怎么会这么巧知道王爷回来了?”初见不担心芳儿会把齐礡勾引去,倒是对杜姨娘在那个时候把夏玉叫去感到好奇,实在……有些故意的嫌疑了。

这时,灵玉撩起湘妃竹帘走进来,福了一礼,“王妃,有小丫头看到元宵那夜,芳儿去了杜姨娘院子里了。”

初见坐直了身子,趿了鞋走下软榻的踏板,笑吟吟地问着,“芳儿去了杜姨娘那里了?”

夏玉低骂一声,“真是养不长的贱蹄子,难道不是受了杜姨娘挑拨,昨日才不顾脸面进屋里接近王爷了?”

初见看了夏玉一眼,这丫头一直在内疚因为自己失责才让芳儿有机可乘,“夏玉,这事儿你不要在放心里,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有人会利用咱们身边的人。”

“杜姨娘能利用芳儿什么?”紫瑶皱眉问道。

“多半是见不得王爷这么宠爱王妃,所以才让芳儿来搅乱的吧!”夏玉哼声道。

“杜姨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仔细观察,看看芳儿这两天还有没去杜姨娘屋里。”初见突然想到杜素柔,直觉杜姨娘应该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想要打击她。

几个丫环都神情凝重地答应下来,她们的二姑娘好日子才刚开始,不管如何,她们都不会让别人随便就破坏二姑娘的幸福的。

灵玉她们各自去做事了,夏玉也出去一会儿之后转回来。

“王妃,帐本的数都对过了,就只差在银号那里的东西和银两没有对过。”夏玉把昨日已经对完的账册放在初见面前,她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初见仔细翻看着账本,看到最后的时候,她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我们每个月收回来的银子都要拖到下个月才放到银号里面去?问过账房了吗?

夏玉道,“奴婢去问过了,账房的李管事说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的,银子也没有拿回账房里去,都是要拖上一个月才放到银号里。”

“可是各个庄子的管事迟交了银两?”初见问。

“都是每个月月底就上交的。”

“这事杜姨娘之前也是知道的?”初见沉吟片刻,才问道。

“听李管事的意思,杜姨娘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夏玉道。

初见一笑,合上账本,对夏玉道:“迟了一个月,既不在咱们家存银的银号,也没在家里,那会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拖上一个月才交回账上?夏玉,知道怎么做了吗?”

夏玉展颜笑了,“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是去查个清楚!”

在初见和夏玉她们在屋里说事儿的时候,芳儿也从馨院出去,往齐礡的书房走去,不过她却是没有求见齐礡,而是不知和守在二门外的一个小厮不知在说什么,说了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角落,那小厮从芳儿手里接过一个用白布包着巴掌大的东西,和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他将两样东西都收进怀里之后,和芳儿点了点头,重新回去守门。

芳儿终于松了口气,离开了书房,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果然和那人说的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那个人,她竟然连王爷书房的小厮都收买了,这府里还有多少她的心腹啊?

看来自己投靠的对象还是不错的,一定能帮她得偿所愿的。

有了王爷身边的人做内应,她还怕找不到机会接近王爷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成为王爷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迟早有一天,王爷会发现她的好,会发现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那什么玉初见根本配不上王爷。

齐礡和他的同僚一直到吃过午膳才说完事情,他们离去之后,齐礡并没有回馨院,他心情沉重复杂的,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坐了很久,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素色荷包,里面是空的。

这个荷包,是他派出去寻找淳于雱的人带回来的,对别人来说,这个荷包不代表什么,但他是见过的。

在初见的匣子里,这个荷包,一直被她保存着。

为什么会到了淳于雱手里?是初见交给淳于雱的?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初见她……知道淳于雱出事了吗?

140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零九章 死同穴

齐礡回到馨院的时候,初见还在睡午觉,他让内务的丫鬟(原图不清楚)了,自己坐到床沿,看着初见甜美的睡颜,心里滋味复杂。

初见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看到床边坐了哥人,她攸地惊醒,睁开双眸一看,件事齐礡,才嗔了他一眼,“回来了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齐礡微笑,为他披上外裳,“见你睡的沉,便不想叫醒你,是不是很累?”

初见抱着他的脖子偎依进他怀里,声音懒懒地,“可能是天气的关系吧,这几天特别想睡。”顿了一下,她又道,“事情都说完了吗?”

齐礡身子一僵,低头深深看着她,实在不知如何问起,“都说完了。”

初见嗯了一声,在齐礡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位置就这样靠着。

“初见”齐礡低低叫了一声,他想,还是由他吧事情告诉她,他也想过要瞒著她的,可是,如果将来她知道了,怕是会怨他。“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初见抬起头,笑眯眯看着他,小手在他脸上蹭了蹭。

齐礡轻笑,拉下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很少在初见面前有这么沉重的脸色,“初见,你是不是见过淳于雱了?”

初见一怔,手,从他脸上滑落到他肩膀,然后不自觉地收了回来,有些微凉。

“你知道了?”她以为掩饰的很好,不会有人知道她去过静容斋的,并不是她想要瞒过齐礡,而是其他另有目的的人。

静容斋十个禁地,而她身为王妃,怎么可以去那里?又怎么能和叛兵见面?

齐礡能知道,是不是别人也能查出来了?她会不会连累了齐礡?

看着初见阴晴不定的脸色,齐礡虽不能全猜中她在想什么 ,但他是心如明镜的,初见说过爱他,说过心里只有他一人拿她就绝不会对于淳于雱有什么暧昧不明的想法。

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将接下来的事情说出来。

纵然初见对淳于雱不再像以前那般,但淳于雱对初见来说,也很重要吧。

“是不是……他又被抓回去软禁了?”初见脸色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着齐礡,怕看到他失望痛苦的眼神。

“没有……”齐礡轻声说着。看到初见这样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神情,他的心揪成了一团,就连说话都有些艰涩了。

“那……那……”初见支吾着,如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颤颤发抖。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见了淳于雱的?

“初见”齐礡叹了一声,“抬头看我,不要觉得怕我!”别人怕他,他无所谓,可是如果初见对她露出一个哪怕只是很微小的害怕的表情,都会让他很不好受,他觉得他现在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抓着。

初见闻言,心一颤,她怎么会害怕齐礡?怎么会在齐礡说出她的心虚欺瞒之后,突然害怕不安了?

她怕看到齐礡对她失望,怕他对她不耐烦,怕会失去他……

“初见!”齐礡终于忍受不下去,伸手挑起她的下颚,让他和他四目相对。

没有失望,没有愤怒,没有不耐,没有厌恶,齐礡眼里……只有浓浓的心疼和担忧。

“齐礡“初见哽咽,”我去静容斋之前,并不知道会见到淳于雱的。”

齐礡神兽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声音很温柔,“是谁让你去静容斋的?”

“是秦先生,元宵那夜,我遇见他了,齐礡,我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感受到齐礡手掌传来的温暖,初见的心柔得快要化成水了。

齐礡眼眸微沉,是秦甄!

原来他已经来了宁城了,难怪淳于雱能逃出去,齐礡心里暗想着,不过他并没有花多少心神去在意,他听到初见以为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时,已经是又心疼又好笑,“胡思乱想什么,你哪里会给我带来麻烦?”

初见晶亮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怔怔看着齐礡。

齐礡撇过头,对着初见这样的表情,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是……别人带回来的。”齐礡从袖中拿出那个素色的荷包,递给初见。

初见一怔,指尖忍不住颤抖,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凝满了泪水,泪水滴在那荷包上,在上面晕开一片淡淡的印迹。

“这是……”她连声音也颤抖起来,“怎么会在你这里?淳于雱……是不是出事了?”

齐礡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目光复杂。“在太子妃坟前找到的,淳于雱他……他掘开太子妃的墓土,躺在太子妃身边……找到他的时候,已经了无声息。”

初见只觉得脑海突然轰啦似乎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着齐礡,“死了?淳于雱死了?”

齐礡点了点头,将她搂紧怀里。

初见闭上眼睛,深吐一口气,泪,无声浸湿了齐礡的衣襟。

淳于雱也死了吗?那个清朗如约,总是一身白衣飘袂的男子,也终于魂归西天了吗?

是不是已经遇到了一只在等着他的齐瑾了?

“齐礡”初见抬头,泪眼婆娑看着齐礡,“淳于雱死了,也算是解脱了,是不是?”

齐礡摸着她的头,“这是他选择的,自然是解脱了。”

“那……那他的尸首?”初见凝噎,淳于雱是到死了也想和齐瑾在一起的吧。

“找到淳于雱的人都是太子的心腹,太子让淳于雱和太子妃合葬了,也算是遂了淳于雱的心愿。”齐礡道。

初见微笑,感动地,真心地笑了,太子也算成全了淳于雱和齐瑾了,她是真的觉得感动了。“生不能同寝,死但求同穴……”

她想,淳于雱应该是死得毫无牵挂,是解脱了吧!

齐礡看到初见笑了,心里一松,终于放下心来。

“这个,找一天烧回给他们吧!”初见拿起荷包,对齐礡道。

“你想如何做都好。”只要她开心就好。

初见吸了吸鼻子,紧紧抱着他的腰,“齐礡,谢谢你。”

谢谢他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是觉得,能够嫁给他,能够和他厮守一生,真的很好。

她很感恩!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知道初见心情没有那么郁闷,齐礡才让灵玉她们打水进来,初见梳洗之后,两人才出了内屋。

如今已经是转季时候,白昼较长,没那么快天黑,院子里的大叔也开始冒出嫩绿的叶子,花圃中春花含苞,冬天已经过了。

天气还是那么冷。

初见和齐礡刚出来大厅坐下,老妇人屋里的丫环便来了,是音芹。说老妇人让齐礡和初见今晚过去和她一块用膳。

起笔与初见面面相觑,对音芹道,“你先回去跟;奥夫人说我们随后就到。”

音芹离开之后,初见狐疑问齐礡,“老妇人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季老妇人吃素,若非必要,从来不让初见和齐礡过去和她一块吃饭,也极少出门,一直在自己屋里念经礼佛,从不管王府里半件事。

特别是初见当家之后,老夫人更是过上了和隐世一般的生活。

“许是想念你了。”齐礡打趣道,她也是不知老夫人怎么会突然要他们过去吃饭的。

初见啐了他一口,别让老夫人等咱们了,现在就过去吧,和她说说话也好。“

齐礡点头同意,他们也没让灵玉她们跟着,两个人就手牵手慢慢踱步走处馨院。

路上,齐礡问起初见最近当家的事情,说到家里哪些账目的时候,齐礡皱了皱眉,“家里原来有这么好的收入?”

初见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还是这王府里的主子呢,有多少收入都不知道?”

齐礡道,“家里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皇上赏赐了什么东西也是交给管家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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