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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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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淳于雱和秦甄两情相悦,住在静容斋岂不容易幽会?”风天眨眼,好不滑稽,一边不忘夹起他特地从盛会楼买来的佳肴,吃提津津有味。
“看他们二人神情,不必彼此有情。”齐礡仔细回想秦甄和淳于雱说话时的表情,眼神动作都不像彼此倾心,倒是客气有礼一点异样都看不出,齐礡斜眼,看着风天夸张享受的神情,忍不住道,“你自己开客栈的,却还要人家盛会楼买菜买酒?”
“别人的东西总是特别香的。”风天笑嘻嘻地回答。
齐礡摇头,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提不起兴起。
风天突然叫了一声,齐礡猛地看向他,风天苦着脸,“咬到舌头了。”
齐礡脸色有刹那僵住,随即站了起来,“事情尽快查出来,本王先回去了。”
“王爷,这事太子知道不?”风天声音有些含糊,看来是真的咬到舌头了。
齐礡沉吟片刻,沉声道,“事情未确定之前,暂时暗中行动,谁也不要提起。”
风天咧嘴一笑,“是”
齐礡微微点头,便走了出去。
风天笑眯眯看着齐礡的背景,笑容更深,这个总是很严肃冷冽的王爷,一定不知道,其实他总是让人在他的冷漠中看到他的善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追随他。
就连他这个浪子,也甘愿成为他的隐形下属。
这场绵绵细雨一直持续了也几天,初见的心情也一直沉闷了也几天,自那日高荃儿住进静容斋后,每次她和淳于雱说话,高荃儿都几定在场,对她说话的时候也会含沙带刺,初见很多时候都保持沉默,她并不想和高荃儿有正面冲突,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高荃儿都只是在耍千金小姐的脾气,根本就没去在意的必要,只是因为高荃儿在场,她一点和淳于雱独处的相会都没有,什么话也说不得。
初见一早起身,慢跑到了远心湖,感受着清晨的静谧。
这日,消失了好几天的太阳终于冲破了厚重的云层,从东边升了起来,阳光暖暖的,明媚灿烂。
初见看着水光潋滟的湖面,笑得犹如阳光般耀眼灿烂,真是个好天气她的心情随之也上升了好几个点数。
如今她是放假中,秦甄要离开宁城不知要去何处,也没有说几时再上课。
“二姑娘”灵玉小步走了过来。
初见回头看她,“什么事?”
“可以用早膳了,二姑娘,今天宁城有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夫人问您,可要去看?”灵玉笑着问道。
初见眼睛一亮,“狩猎大会?”
灵玉就知道二姑娘一定会感兴趣,“这是宫里举办的,全城年轻男子都必须参加的比赛,许多年轻的姑娘都是在狩猎大会找到自己的心仪之人呢。”
初见对这个却是没什么兴致,“全城那么多年轻男子,能都去比赛吗?”
灵玉解释道,“昨日已经进行了一次初赛,今日比赛的都是前十名,都是咱们宁城最英勇骑术最好的男子呢。”
灵玉从来没去看过狩猎大会,去年她在燕城看不到,而前几年,二姑娘却因为年纪小且刁蛮任性,老爷根本不许二姑娘出去。
“好吧,我们也去看热闹。”看得出灵玉眼底的渴望,初见点头同意,反正今日在家里也是没什么事情做。
“嗯嗯,二姑娘,咱们先回去吃早膳吧。”灵玉笑得很开心,猛点着头,和初见回到攒眉园,服侍初见吃过早膳之后,初见便带着她到秀和院给玉夫人请安,然后便到狩猎大会去了。
4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五章 碧云净 (二)
初见离开家里没多久,玉府却来了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玉夫人正在屋里查看账本的时候,前院的一名丫环前来禀报,说是前院来了一位公子,想要找夫人。
玉夫人坐在桌案后,低眸看着账本,并没有抬头,声音轻柔问道,“是哪位公子?”
“回夫人,那位公子自称姓淳于。”丫环低声恭敬地回答。
玉夫人眼眸一闪,蓦地抬起头,放下手中账本,直视那名丫环“姓什么?”
淳宇?宁城有几个姓淳于的?玉夫人蹙眉想着,她对这个姓氏实在难以有好感。
“玉娘,你去看看,如果是南城的淳于公子,便把他带到花园的亭子去,如果不是,让个丫环来跟我说一声。”玉夫人低声交代身旁的玉娘,有些烦心地揉了揉额际。
丽娘应声,和那丫环一同离开秀和院。
玉夫人叹了一声,让夏玉把账本收好,送回去给各个总管执事,她站了起来,准备到花园去,她很肯定,今日来的那个人,绝对就是她很不想见到的那人。
幸好初见不在家里!
玉夫人来到花园的时候,丽娘也带着那位客人从七字廊走了过来。
玉夫人叹了口气,果然是淳于雱啊!
淳于雱步履平缓走了过来,对玉夫人合手作揖,“夫人,别来无恙,一切安好否?”
“托福,淳于公子,请。”玉夫人侧了身子,让淳于雱走了进亭内,然后使了个眼色给丽娘,丽娘会意额首,转身让在花园里干活的丫环都暂时离开,而自己则站在亭子的不远处,不让任何人接近亭子。
淳于雱和玉夫人走进亭子,坐到亭中央的石椅上,淳于雱看着玉夫人,湿润笑道,“几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如今再来,似乎还如记忆中一般。”
玉夫人将茶壶放到三足提炉上,动作优雅地煮起茶来,“是么?或许有些地方变了,只是淳于公子没有看出来。”
淳于雱闻言,笑得更加温柔,“也是,有些东西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
玉夫人脸色平淡,眼睫微扬扫了淳于雱一眼,“淳于公子什么时候来了宁城?”
“来了有些日子了,事务繁多,一直找不到机会来拜会夫人,还请见谅。”茶壶中热气逐渐氤氲开来,玉夫人清淡的微笑在烟雾中有些模糊不清,淳于雱嘴边掠起一抹微笑,他知道玉夫人其实并不欢迎他,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纯粹看他这个人不顺眼?
“淳于公子客气了。”玉夫人淡淡说道。
“只是可惜玉老爷去了榈城,家父临终前一直还记挂玉老爷曾经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我们淳于家没齿难忘。”淳于雱叹了一口气,玉老爷曾经无意中在燕城救过落难的淳于老爷一命,这件事情,只怕玉老爷自己也未必知道,他们淳于家却是谨记在心的。
玉夫人听了,却是脸色一变,声音也有些冷寒,“不过是借了一辆马车给令尊,算不得什么大恩大德,换了个其他平常路人,我家老爷了会相赠马车,这等小事淳于公子不必时刻谨记。”当年事情玉夫人也是知道的,如果当初她知道赠马车之人是何人,她定不会同意玉老爷的相赠之举。
淳于雱好看的眉毛一蹙,疑惑看着玉夫人,仍温声道,“受人滴水当涌泉相报。”
玉夫人抿唇沉默,沉吟片刻,脸色终于缓了下来,却不再去纠结这个报恩不报恩的问题,“听小女说,淳于公子曾经在静容斋和她相遇?”
提起初见,淳于雱会心一笑,“没错,初见常说起夫人。”
玉夫人脸色难看,“淳于公子常与小女会面?”
淳于雱笑了笑,“在下住在静容斋附近,与秦姑娘是旧识,常在静容斋遇到初见,在下的表妹也与初见曾在燕城见过面,如今也同在静容斋上课。”
玉夫人正在斟的手微微一抖,“小女年少无知,还请淳于公子多包涵。”
“初见聪明敏慧,比起一般姑娘更有见识,怎会无知呢。”淳于雱温和笑着。
玉夫人眼角抽了两下,心中忍耐几快到极限,她冷冷看着淳于雱,虽然知道他对初见并没有居心,但初见对他似乎……太过重视了,她感到很不安心,“淳于公子谬赞小女子,她并没有您说的这般好,也会有看错人识人不清的时候。”
淳于雱微微一怔,怎么玉夫人似乎意有所指。
“淳于公子,请用茶。”玉夫人轻轻一笑,将冒着枭枭轻烟的清茶放到淳于雱面前。
淳于雱微微点头,狐疑看了她一眼,“多谢”
“淳于公子,五年前你曾与你父亲来过宁城,之后似乎一直在南城,从未来过宁城,这次怎么……”玉夫人没有理会淳于雱疑惑的神情,只是轻轻矛矛的问着,淡淡将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
淳于雱低声道,“宁城地大物博,是个生钱好地方,作为生意人,自然要往有利的地方发展。”
“这么说来,淳于公子今年精力将放在宁城了?”玉夫人笑得更加轻柔。
“的确如此”淳于雱颔首,微笑。
玉夫人沉吟片刻,目光变得极寒冷极凌历,她直直看着淳于雱,“淳于公子空间是为了生意才留在宁城还是其他事情留在宁城,只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淳于雱脸色微微一变,眼底笑意骤减,不过他还是温声道,“玉夫人是何意?在下听得不甚明白。”
玉夫人嘴角微勾,笑意极冷,“如果淳于公子想要报我们玉家一个恩情,那么……淳于公子往后莫要再和初见见面。
淳于雱闻言,震了一下,攸地站起来,“夫人,这是为什么?莫非在下做了什么令夫人不高兴的吉情?”
“淳于公子没有做什么令人不高兴的事情,但如果您能不要再和初见见面,我会感激不尽。”玉夫人仰头看他,端庄威严气势依旧不减。
淳于雱蹙眉,他不懂玉夫人为何要这样要求,她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为何好像什么事情都看得通秀?“夫人,即使我答应了您,只怕初见也是……”
“就算初见想见你,你也不能见,淳于公子,我不能让初见……将来有一天要受你连累。”玉夫人拍桌站了起来,眼神坚定。
淳于雱怔住,“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淳于公子,难道您这次来宁城不是为了太子妃?您在过去的几年偷偷到宁城来不是为了太子妃?您住在静容斋不是为了太子妃?”玉夫人声声凌厉,句句逼向淳于雱。
淳于雱脸色一白,“夫人……您在说什么?”
玉夫人叹了一口气,视线停在淳于雱左手尾指上的紫玉戒指,“淳于公子,我该如何称呼您?梺国太子……么?”
淳于雱脸色愈发难看,眼底有杀气掠起。
“您若要杀我,我也是不觉得奇怪,只是您这样带着亡国之宝招摇过市,您要杀的人还多的是。”玉夫人重新坐了下来,目光宁静,一点也不在乎淳于雱眼底的杀意。
淳于雱目光有些狰狞,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在阳光下盈盈发光的紫玉戒指,“您……是如何认得这戒指?”淳于雱声音沙哑,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玉夫人幽声一叹,“紫玉戒指是梺国皇室之宝,传言此玉乃建国初始,紫龙从天而降,特见赐给梺国皇帝,这戒指……梺国繁盛时初放在宫中密室,梺国灭亡时,齐兵搜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而这式指从来不曾在人前出现,谁也不知道生何模样,我也只是小时候曾听父亲讲过,紫玉罕见,五年前曾见你佩戴紫玉,已经感到稀奇,今日……”
“今日夫人决心试探,谁知在下却自露马脚,让夫人得到确定,当年带兵搜寻皇宫的,若在下没有猎错……便是忠王爷,夫人的令尊。”淳于雱嘎声接话,暗叹自己的沉不住气,他不该被玉夫人知道瑾儿和他事情而方寸大乱,丝毫没去注意她眼底的不确定和试探。
“的确,父亲知道梺国太子早已经在齐兵攻入已经逃离京都,派人生擒,却没想过与太子失散的太子妃已怀有身孕,你……便是这个太子妃肚里的孩子的命脉,而你之所以佩戴紫玉没有拿下来,是因为这枚戒指你已经拿不下来,对么?”玉夫人低声问,关于梺国许多事情,都是她小时候听父亲提过的。
“玉夫人知道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有杀身之祸么?”淳于雱拇指按着紫玉戒指,指关节泛白。
玉夫人微微一笑,“很怕。”
淳于雱哈一声笑了出来,“怕死的人,都很聪明。”
玉夫人看着他,“淳于公子隐姓埋名,难道不是为了避开血腥杀戮,难道不是想要忘记前尘往事?又怎么会还想手染灰尘?”
淳于雱脸色很苍白,目光却异常明亮,“做人的时候,总有许多无奈的,夫人,瑾儿是您侄女,相信你……”
“我自然不会让她和你的事情累得忠王府满门受罪,但你决不可再见初见。”玉夫人严声道。
淳于雱缓缓点头,“多谢夫人,在下以后……会避开玉姑娘的。”
“如此甚好。”玉夫人浅笑点头。
“那么今日之事……”淳于雱知道他应该杀了眼前这个知道太多的女人,可是他从未亲手杀过任何人,他也下不了手,他……不够野心,也不够残忍。
“淳于公子今日到玉府喝茶聊天,难道有什么不能为他人知道的?”玉夫人含笑反问。
“多谢玉夫人,在下……先回去了。”
47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六章 狩猎场 (一),
初见是第一次见到狩猎场!这里位于宁城北边效外,山群环绕,树林繁茂,树叶葳蕤,此处占地至少也有几万倾,周边以木桩围起,整个狩猎场,根本无法一眼望尽。
狩猎场之外有用木架搭起的类似球场的观席台,如今上面已经坐满了许多年轻姑娘,每一位姑娘都身着锦衣华服,面上妆容精致美丽,眼眸都带着兴奋激动之色。
“二姑娘,咱们坐哪里呢?最好的位置都给别人占去了。”狩猎场虽大,却不是每个位置都能欣赏到比赛的,而且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只能在狩猎场外的座位上看里面的比赛,不能进去里面的观赏。
在狩猎场里最上方的位置,有几个竹台,周围金黄色纱幔重重,贵气逼人,那坐的自然是皇上和各位妃子,还有朝中大臣。
“果然是人山人海啊!”初见伸长脖子,根本看不到那几个比赛者的样子,前头人影摇曳,到处都是乱哄哄的。
“二姑娘,那里人比较少,我们到那边去。”灵玉护着初见小心避开人群的冲撞,向另一边走去。
“参加狩猎比寒的都是些什么人呢?”走到人群比较少的地方,初见隐约能看见几个穿劲装的年轻男子,远看倒有几分潇洒,莫怪几乎整个宁城的年轻姑娘都盛装打扮来这里观赏比赛,实际上是来看帅哥的吧。
“奴婢也不知,不过似乎能进入前十名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灵玉勾砂,四处寻个比较少人的地方。
“啊?原来不是靠实力,倒是看身份比赛的?”初见皱眉,已经有些兴趣缺缺。
“不是的,都是很公正的,狩猎比赛中如果没有绝佳的箭术,是不可能进入前十名的。”灵玉转过头,很认真地解释给初见听。
“好吧,但是我不认为我站在这么远的位置,能看得清楚究竟哪位勇士得了头名也看不清楚究竟他们的箭术骑术是不是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初见挑眉,她对比赛有兴趣,可是对着前面一颗颗黑压压的人头一点兴致也没有。
“啊,二……二姑娘,昀王在那里!”灵玉突然惊喜叫了起来,指着初见的背后,眼睛晶亮。
初见讶异回,正好对上一双明亮如星的黑眸,真是齐礡!
齐礡今日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更显得他的冷酷端肃,全身好像充满了力量,气势更加凛然。
“齐礡”初见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看着已经来到她眼前的男人,他真的很高大,完全为她遮去了刺眼的阳光。
“你怎么在这里?”齐礡目光熠熠,仔细看着初见,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脸颊因为阳光而晒出一层晕红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
“看比赛啊”初见灿亮眼眸一转,看到齐礡左肩背着一把看起来很厚重的弓箭,她惊呼到,“你今日也比赛吗?”
齐礡黝黑的俊脸泛起一层红晕,有些窘态避开她神采奕奕有些兴奋的水眸,迅速点了点头。
“哇,齐礡,加油加油!”初见笑得绚烂无比,突然觉得很激动,有种与有荣焉的兴奋,她握紧比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拿个冠军哦!”
“冠军?”齐礡挑眉,对她奇怪的手势和话有些疑惑。
“呃,就是头名,你要拿第一哦。”初见笑眯了眼,她知道齐礡武功应该很不错,不过她不知道他 骑术箭术如何,能进前十名的,应该都秀厉害的吧。
齐礡嘴边释开一抹笑容,软化了他刚毅的俊脸,他并没有告诉她,在过去的五年,一向都是他拿了头名,“嗯,你……要不要进去看?”
初见眼睛一亮,“可以进去吗?”
齐礡含笑点头,微侧身子,示意初见跟他一同进去,灵玉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也是一片雀跃。
狩猎场的入口在她们刚刚看到的竹台附近,周围都有士兵防守,那些百姓群众也被隔离在百米之外的距离,一步也不能靠近这里。
齐礡带着初见她们进来的时候,那些守着入口的士兵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掩去仍是恭敬镇静地让齐礡他们进了狩猎场。
“你在这里观看,切记不可到那边去,那里……是皇上皇后,带有太子太子妃,知道么?”齐礡将初见带到左边的一个竹台,上面有一张方形桌子,两张圆形椅子,还有一个人,那人初见认识,是齐礡身边的副将,李卫誊。
这里离最中心的竹台有些距离,不过还可以清晰看到场上的情景,这里一共有五个竹台,中间的装饰最是浓重,想来应该是皇上的位置。
“齐礡,太子也在这里?”初见不想遇到那个太子,有些紧张拉住齐礡的衣袖。
“他不会过来的,放心,他也要狩猎。”齐礡看了她纤瘦紧紧抓住他衣初的小手,对她一笑,安抚到。
初见松了口气,“那就好。”
齐礡深深望了她一眼,震动人心的鼓声已经响起,比赛就要开始了。
“誊”齐礡叫来李卫誊,沉声交代,“带玉姑娘到台上去。”
李卫誊合手领命,抬发看到齐礡深幽的眼神,他轻轻颔首,知道齐礡的意思是要他好好看着玉姑娘,他低声回道,“是”
齐礡又低眸看向初见,“你到上面去看,如果……怕太血腥,就不要看。”他没忘记那时候在神坛她因为看到过于血腥的祭祀而脸色死白的模样。
初见轻轻应了一声,想起那时候在祭坛和齐礡不小心的碰触,脸一阵躁热,“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齐礡看着她突然脸红起来的娇俏模样,心头一颤,哑声道,“嗯。”
初见看着齐礡步履平稳地往场中心走去,她捂住自己的脸颊,怎么突然这么烫啊。
“玉姑娘,请。”李卫誊看到初见的表情,嘴边含笑,声音却还是很平淡无波。
初见有些羞窘,慌乱应了一声,拉着灵玉走上了竹台,坐在圆椅上,目光专注地看向齐礡的背影。
场上,已经有人牵出十匹健壮的悍马,齐礡一跃上了马背,动作一气呵成,极为优美潇洒。
箭术最考的便是下盘腰力和臂力,如今还要在马背上比赛,不仅危险,也不容易把握力度,最重要心态还要保持心如止水,且要信心十足,才有气势去将目标射中。
鼓声越来越急,初见的心也似乎提到了心口,好像有种在现代看球赛的紧张心情。
突然,震天的蹦哒场响起,比赛已经开始了,十匹高大健壮的马转眼已经冲进了树林,啪嗒一声,树林中起了一阵骚乱,飞鸟惊慌拍着翅膀从树林中窜了出来。
“李大人,这比赛中何定输赢的?”初见心里紧张,但想起自己似乎对比赛规矩一点也不清楚,这不像在现代有现场直播,看不到赛况,也没有裁判近身跟着,怎么知道有没有作弊?
李卫誊低头,轻声道,“树林中已有裁判,会将射中之物拿到皇上那里,由皇上定输赢。”
“那些裁判怎么知道是谁射中的?”初见又问。
“树林的裁判藏在树上,可以清楚知道是何人射中何物,不过……这场比赛是关于习武之人声誉,作弊行为从来没发行过。”李卫誊目视前方,他也是一名习武之人,对作弊行为深感鄙视。
初见了解地点头,然后眼缘微扬,甜笑问道,“你家王爷箭术如何?”
李卫誊讶异看了她一眼,“玉姑娘不知道?”
初见眨了眨闪忽水眸,不解地问,“知道什么?”
“王爷一直都是头名,五年来无人能胜王爷。”李卫誊身板一挺,颇为自豪地说。
初见惊讶张了大眼,齐礡竟如此厉害?
林中,突然奔跑出一匹马,马背上坐着一名身着兵服的男子,他一手抓着一只挣扎着的黑鹰,黑鹰翅膀穿过一箭,鲜血一路挥洒。
响亮的声音传了起来,“兵部王显扬射得黑鹰一头,中翅膀,为下术。”
声音才放下,林中又奔出另一个,“顾英射得野猪一头,中腹部,为中术。”
初见听着不断传来的声音,不大明解地看向李卫誊,“李大人,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这是将猎物呈到皇上面前之后,皇上给出的评价,中翅膀则是射中翅膀,是下术,不能一箭毙命,让猎物挣扎不停的,都不是最佳箭术。”李卫誊解释道。
初见哦了一声,明解点头,她有些紧张看着树林出口,那些人几乎都从树林中出来了,却为何不见齐礡出来?
那太子也出来了,箭术评为中上。
“齐礡怎么还没出来?”初见秀眉蹙,眼底蕴满担忧之色。
李卫誊沉声道,“玉姑娘不必担心,凭王爷之能,定能得到头名。”
“可他还没出来!这狩猎场里面的猎物都有什么?”初见突然又问。
李卫誊皱眉,“这树林有什么猎物谁也不知道,这深山树林的,许是什么猎物都有的。”
初见瞠大了眼,“什么?”
这是野生树林?那就是什么野兽都有了?她以为这些猎物都是事先放进去的,绝不会有什么会致使的野兽。
“王爷出来了!”突然,场内传来惊喜的声音。
初见看了过去,脸色微变,那是……齐礡吗?怎么会满脸都是血?
48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六章 狩猎场 (二)
初见脸色发白,眼底满是惊恐地站了起来,直直望着那(图片欠残缺)血,一脸都是腥红的男子走到皇上面前。
她看不到皇上的样子,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觉得她的心似乎被悬在刀尖口,怎样也不能安然落地。
“李大人,他……他受伤了吗?”初见颤声问着身旁的李卫誉。
“看五爷步履稳健,不像有伤在身。”李卫誉也有些担心,他也看见五爷血染了半身,很想过去看看,可是他又必须听命在这里保护玉姑娘。
初见紧拧着眉心,依然不能放心。
突然,周围起了一阵骚动,惊呼声阵阵响起,初见走下了竹台,看到那引起骚动的源头,惊讶地张大了口,那是……老虎?
树林出口,有四人合力将一头胸口中箭的老虎抬了出来,那老虎一动不动,胸口中箭的地方一直垂滴殷红鲜血,染出一条血路。
一道响亮的声音攸地传起,“昀王射得大虎一头,中胸口,为上佳,此次狩猎大赛头名为,昀王。”
初见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担心齐礡究竟有没受伤,这头大虎虽已经中箭,但看起来还是令人胆寒,仿佛能隐隐看到这大虎活着的时候凶猛狰狞的模样,(奇*书*网。整*理*提*供)好像能听到那地动山摇的虎啸。
如果齐礡大会箭射中那头大虎,那他自己又怎会半身浴血?初见紧张看向中间的竹台,却已经不见了齐礡的身影,她雪白的贝齿浅浅咬住下唇,无法安心。
齐(图片残缺)迹,衣服也换了一套鸦青色的锦服,看起来尊贵无比。
他没有爱伤!初见悬在刀尖上的心终于安然落地,重重松了口气。
看了看天色,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大半天过去了,那边已经开始了歌舞表演,还有燃起了篝火,准备烧烤那些方才猎来的猎物。
初见看到有几个人正一刀割开那大虎的肚皮,欲撕下虎皮,她眉头一皱,不忍侧过头。
“王爷”身旁的李卫誊突然开口,初见转过头,看着齐礡一身干爽,目光灿亮地走上竹台,来到她面前,将放着弓箭的兽皮袋放到桌子上。
“齐礡……”初见站了起来,惊喜看着他,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没有受伤?”
“没有”齐礡嘴边含着一抹浅笑,声音低沉地回答。
“你吓死我了,我刚刚看到你满身是血,以为你……”初见紧咬唇瓣,睁大一双水眸看着他。
齐礡心跳猛地加速,沉吟片刻,才嘎声道,“你……在担心我?”
初见脸颊微红,垂下眼眸,“你没有受伤,怎么会……全身都是血?”
齐礡眼角扬起,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那大虎一箭中胸口却还挣扎向我扑来,我……跳下马去将箭刺得更深,染了大虎身上的血。”
初见听了,却是脸色发白,忍不住提声叫道,“你怎么可以去跟老虎相斗,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
“它已经中我一箭,不会有危险。”齐礡深深望着她因为激动而染满红晕的小脸,眼底不自觉蕴满了温柔。
“受了伤的野兽更加危险,你不知道吗?”初见气结,抬起螓首瞪着他。
齐礡身她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声音醇厚温柔,“以后不会了。”
初见心一跳,感觉到他温热的所息灌入她敏感的耳廓,小脸更加晕红,抿着唇,却不敢去直视他灼热的瞳眸。
“啊,那是何物?”身后灵玉突然尖叫出声,指着齐礡那放着箭的兽皮袋,那袋子里面似有东西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褐色的脑袋,一双怯怯的棕色眼睛惊恐地看着周围。
“这是你抓来的?”仓鼠?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齐礡剑眉微挑,“不是,许是自己跑到袋子里的,看起来像(图片残缺)鼠。”说完,齐礡已经伸手抓向那褐色脑袋,那小东西好像被齐礡的大手吓到,伸出爪子一抓,在齐礡的手背上抓出三道血痕。
“王爷,小心。”李卫誉喝了一声,提剑要刺向那小东西。
“等等”初见急忙出声止住他,“那是松鼠,不会咬人的。”
“松鼠?”齐礡看着手背上沁血的伤痕,挑眉看了那又钻进袋子里乱窜的东西。
“你的手受伤了。”初见看到齐礡的手背,怔了一下,连忙拉过他的手,低头审视着伤口,是被松鼠的利爪抓伤的,“灵玉,倒杯清水给我。”
“这里有创伤药。”李卫誊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瓮梨形瓶子,递给初见,看到他们家五爷泛着红晕的俊脸,他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初见用绢帕沾了清水,轻轻为齐礡的手背拭去水珠,然后温柔地上药,再用绢帕包住伤口,打了个小结,“好了。”她抬头,甜甜一笑。
齐礡握紧了手,然后又松开,对她微微一笑。“谢谢”
“齐礡,把它送给我好不好?”初见指着兽皮袋里还在惊慌吱叫的松鼠,她刚刚看到它的模样了,那是松鼠没错。
齐礡眉头一皱,“它会伤了你!”
初见绽开一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不会的。”她轻轻挠了挠兽皮袋的松鼠,动作轻柔,直到它安静下来,她慢慢打开袋子。
“小心!”齐礡大步一跨,在她身边按住她的手,怕她被里面的什么松鼠伤到,他从没见过这种长得像老鼠的东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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