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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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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解开绳索的晏紫却又被蒙住了双眼,押上了马车,就像黄峰送她回紫阳黑衫军总部一样,让她坐着,不过,这一次,在她的身旁,多了两个汉子。
……
柯寒一夜都未能合眼,他很自责,怎么就让晏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踪了呢?
“晏紫对这里不熟悉啊!万万不要让‘毛猴子们’捉弄了。”老兵陶大爷听说晏紫失踪了,也跟着焦急万分,看上去,比割了他身上的肉还要让他疼痛难忍。
“毛猴子?毛猴子是什么?”柯寒警觉地问老陶。
“毛猴子是那些土匪的别称!”老陶解释道,“他们源自于一支农民起义军黑衫军,准确地说,其实是被黑衫军遗弃的一小撮人,据说就是不守规矩的痞子。他们挂着黑衫军的名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又不受黑衫军的管制,乱得很。”
“这些事情,朝廷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前些日子还跟皇上谈及上通下达事宜,无论如何要办一份报纸来着,才有我这次周游各地,招募贤才的差事,可当时也没听皇上提及下面有土匪的事啊!”柯寒惊问道,“眼下虽是和平年代,但是,大顺地大物博,海岸线又很长,西域边疆也刚刚撤换节度使,估摸着,现在还未到岗,若是无端地跳出这么多的土匪,岂不是平添险情?倘若晏紫落入贼人之手,安能无恙?”
这样一来,大伙就更加紧张了,老陶踱步思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万宝的小伙子们听到这个揪心的消息后,当即就纷纷沿着砖路四处搜索,在那个小巷口,他们发现了晏紫失落的一根嵌着水晶的发簪,以及一块绣着一个篆体“黑”字的手帕,加上那里一片凌乱的脚印,便确信,晏紫小姐出事了。但是,所有人都不甘心,他们依旧朝四周扩散搜寻的范围,直至天明,仍旧是一无所获。
……
“苏氏家常菜馆”的伙计们也赶来帮忙寻找,却也依旧无功而返。
一群小伙子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他们一夜未睡,都感到非常地吃力,几个人和衣躺下,刚刚就要入睡,就听见院子里负责择菜的几个丫议论纷纷。
“听供应本店蔬菜的几个农夫讲,今天一大早,在他们菜田附近的一个废弃的农场用的仓房外,看到有一辆马车,因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没细看,但后来想想觉得奇怪,毕竟,那里是个废弃的仓房,一大早的,将马车放在那里休息,不符合常理,便悄悄地过去,躲在暗处一看,不由得惊讶不已,你道是他们看见什么啦?”一个丫头朝她的同伴们笑笑,然后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你们猜猜!”
“无聊,那有什么?难不成看见了神仙不成?”有人嗤之以鼻。
“你就直说好了,还猜不猜的,没劲!”有人撅着嘴,表示不满。
“听说有一个赛似神仙的丫头被驾车的几个汉子蒙住了眼睛,押上了车子。躲在隐蔽的拐角处的几个菜农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看见的那几个押着女孩的汉子都是身穿黑衫的‘毛猴子’!”那个女孩说完就不再出声,似乎还有些惊悸。
另外几个择菜的女孩就吓得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盯着那个女孩。
“当家的都赶去万宝报告了,不知那个神仙丫头是不是昨晚上来吃饭的万宝第一夫人,”女孩介绍道,“不过,听那几个人说,要去西域,还隐约听到了有关定西侯什么的。”
还未睡着的几个小伙子都“呀”的一声尖叫,随即齐声脱口而出,“是她,就是她!”
……
万宝设备厂的办公室里,苏庆春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几个菜农跟他谈及的一切,随后补充道:“他们如此嚣张,我以为,无非是要表明他们很强大,直接无视任何人,但是,越是强调的,就越是缺失的,所以,他们应该并不十分地可怕!”
“谢谢你,苏老板,你的情报很及时!非常地感谢。”柯寒握着苏庆春的手,很认真地道,“你确定,他们是往西域去了吗?”
“几个菜农就是这样说的,他们说的很肯定。”苏老板答道,“希望他们的信息能够帮助到你们。”
丁缓听了苏老板的话,他很是惊讶,他气愤地嚷道:“老大,是该紧急行动了,带几个人去截住他们,管他什么‘毛猴子’了?一律铲除!”
“看来,我还真的不能久留了!”柯寒表示十分地遗憾,他拍了拍丁缓的肩膀,坚定地说道,“你不能随便乱走,万宝设备厂离不开你,你们的任务很重。丁缓,我走以后,你就协助阿贵抓紧时间把那个‘一窝蜂’好好改进一下,另外,矿藏挖掘机的设计也该摆上议事日程了,我的建议是,在本厂原有的机械基础上稍作改动,时间不等人的。”柯寒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兵陶大爷跑回到门房间,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赶回办公室,主动请缨道:“石总,让我跟你一起走吧,毕竟,我对西域比谁都清楚,并且,你的确需要一个好的向导。”
柯寒不解地问道:“是的,你对西域很熟悉,但是,这里更适合你,也很需要你!看得出,你受伤较重的身体也不允许你经受什么折腾了,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带你走。”
谁知,老陶听了这话急了,他竟然眼含热泪,焦急万分地道:“石总,你就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
柯寒怔怔地盯着老陶,不解地问道:“赎罪?赎什么罪?陶大爷,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深奥呢?”
阿贵和丁缓也讶异地望着老陶,原来熟识的老陶仿佛在顷刻间变得陌生了。
第185章 秘密
第185章秘密老陶有所顾忌地望着阿贵和丁缓,看情形,似乎有些尴尬,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却还是没能鼓足勇气说出他的意思。
见此情形,柯寒只得朝阿贵和丁缓点点头,示意他们暂时回避一下子。
阿贵和丁缓苦笑一声,很自觉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是晏紫的父亲!”老陶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说出了天大的秘密,他颤颤巍巍地朝柯寒解释道,“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父母亲应尽的义务!我没有理由不去找她!鉴于自己从来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所以,我恳求你,答应我随你一起去吧。”
尽管老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因为绝对八卦的问题内容,使得他的话依旧犹如惊天春雷,震得柯寒无所适从,一下子就懵了,呆立着,茫然地望着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陶。
“我曾经做过定西侯的马前副官,那时,我们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老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好像在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神情木然。
“别开玩笑了,这跟晏紫有什么关系吗?”柯寒问道,“你不能编造这样的理由。”
“我是认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陶急了,他简要地解释道——“20年前,尚书大人徐之恩被奸臣所害,贬职回乡,却又因为家道中落,又被地方官员栽赃,辗转流放,往西域草场牧马,其妻因久患风寒,与当年的某一个寒夜病发不治身亡。
随行之女徐慧聪明好学,棋琴书画,无所不能,既懂事又会缝补洗汰。每每徐之恩慨叹,借酒浇愁之际,徐慧总默默地静立在一旁,含泪服侍其父。
某一天,徐之恩又饮酒过度,烂醉如泥,徐慧也因为劳累困顿,趴在桌上睡着了,半夜被烟雾熏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油灯翻到,燃着了稻草床垫,差点烧毁了赖以生存的草棚。
徐之恩这一惊非同小可,从那以后,便彻底戒了酒瘾。
当时,徐之恩面对女儿疲惫不堪的身影,哀叹自己无能,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太太,已然铸成大错,若是再失去女儿,便再无脸面活在世上了,遂于次日,放下老脸,赶到定西侯王府,恳求看在同僚的份上,帮忙将草棚修葺一下,谁知,定西侯不禁不予理睬,还大加羞辱,以至于一病不起。
于是,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徐慧的稚嫩的肩头,白天,徐慧在牧场放马,晚上,还替人织毛衣,以获取少得可怜的一点报酬,用以养家,并且为父亲购买保命的草药。
有一天,我去马场领马,哦,那是一年一度的马术大赛在即,我奉命为定西侯陈彧选马,忘了解释一下,这个陈彧是现在定西侯陈为高的父亲。
当时,我只身来到徐慧所在的牧马场,事有凑巧,马棚的钥匙在徐慧的身上,而徐慧为徐之恩配药去了西凉镇上,我便在徐之恩的稻草铺就的病榻前守着。
望着那个清高无比的尚书大人,竟然落魄到这个样子,我心中骇然,大概是因为我看上去较为实诚吧,徐之恩大人跟我谈了很多他在朝廷的事情,他很健谈。
在与徐大人的交谈中,我才得知,徐之恩是得罪了当朝皇帝身旁的红人禧妃,才遭遇大难的。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尽管如此,瘦的皮包骨的徐大人依然是一副铮铮铁骨,与世无争的样子,还一口一个罪臣愧对皇上,未能写好大顺史志,留下了遗憾等等好多谦卑的话,直说得老泪纵横。
说实在的,当时,我也备受感染,只可惜,我只是一个下人,虽然很是同情尚书大人,却毫无办法帮助这个落魄的尚书大人!
坐在尚书大人的病榻旁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徐慧回家的影子,这个时候,不光是我急了,徐之恩大人也心急如焚,他咳嗽着,费力地担心地说道,怕是慧儿出事了吧?便恳求我,帮忙去西凉镇上找找。
没办法,稍有为难的是我并没有见过徐慧,但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只好硬着头皮赶紧驱马往西凉镇上赶去。
在西凉镇通往牧马场的路上,就看到一个女孩被几个lang荡汉子围着,我也急着要去找徐慧,见路被这样的人挡住了,十分恼火,便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我直接挥鞭抽打了几个汉子,他们便掉头来围住我,从腰间抽出匕首,一起胡乱地挥动着。
说他们没有功夫那是胡扯,即使没有一点功夫的人,也是一身横肉,让人见了都没拧N饔蚝鹤右桓龈龅娜烁呗泶蟮模强次腋龆桓撸静环盼以谘劾铮侵械囊桓鲎车孟衤庾右谎募一镆话炎ス页楣サ谋拮樱亍囊簧徒依侣砝矗婕矗父鋈艘黄鸲晕胰蚪盘撸谖疑砩弦欢俸葑帷
与少数民族和平共处是大顺朝的规矩,我扬起鞭子抽打,也只是空抽,除了吓唬一下他们外,压根就没有抽打他们的意思。
然而,我的这个动作惹怒了他们,便引来了祸端。
但是,我不能束手就擒,便一把掐住其中一个与我差不多高的那个家伙的脖子,死也不松手,结果是,我身上中了不下十刀,而那个被我掐住脖子的家伙也憋得脸色发青,背过气去。
我忍着痛在人缝里冲那个姑娘喊道,‘你还不快走?’谁知,她‘哇’的一声哭了,手中的药包随着跌落在地。
不用说,那个姑娘就是徐慧,她用充满感激又十分恐惧的目光看着我。
就在这时,定西侯家的公子,就是现在的定西侯陈为高和一帮公子哥从一家赌馆里出来,看到躺在地上人是我,倍感惊讶,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那些lang荡汉子竟然是和他一起玩牌的赌友。
陈为高朝那几个家伙吼了一声,然后让人架起我,再瞅瞅惊恐万状的徐慧,不以为然地说了声,‘就这货色,也值得这样拼命?’哎,我那十几刀算是白挨了!
我告诉陈为高,那个女孩就是牧马人的女儿,陈为高淡淡地道,‘尚书大人的千金?可惜了呀!’然后,便让两个人留下来,陪我到药房去看看,自己却和那几个汉子一起走了。
徐慧撒了药包,因为那些草药溅了污水,不能再用了,她神情沮丧地呆立,我让她和我一起重新返回药房,用定西侯在药房的账户为她配了足够一个月服用的药剂,然后,和她一起回到牧马场。
遗憾的是,徐之恩没能等到徐慧的回家,撒手人寰了。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帮着料理完徐之恩的后事,留下一些钱,和架着我的两个人一起,匆匆地赶着几匹马往西王府赶去。一路上,我始终放不下徐慧,她的抑郁的神情,让我有些不放心,走的越急,越是不舍,大约半袋烟的功夫后,我还是跟那两个人交代一声,就打马回撤。
回到草棚,让我意外的是,徐慧还倚在门口张望,当我跨下马背,重新回到那间小屋,她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从家庭聊到朝廷,她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讲给我听,然后,她说她很感激我今天救了她。
我在草棚住了整整五天,陈为高才不管在干嘛呢,他向来都是只要我做好他分派是事情就行了,一般都有几天的自由时间,所以,我才能安心地住在草棚养伤。
我和徐慧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那个晚上,我们喝了一些酒。我只记得,她跟我说过,她愿意为我做她能做的一切,当时,我很感动,然后,就醉了。
后来,我回到西王府,让陈为高帮忙,给徐慧找个差事,陈为高倒也干脆,没过两天,就答应让徐慧道西王府辅佐账房,当时,我很高兴,可不知为什么,徐慧看上去很是抑郁,尽管,最后还是答应过来帮忙,但是,对我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再后来,徐慧意外地和陈为高结婚了,当时,我的心情有说不出的难过,虽然,我安慰自己说,他们一个是曾经的尚书大人的千金,一个是西王爷的继承人,他们是门当户对的,可是,情感上仍旧痛苦万分。那个痛,比我那一次为了她在背后受了十几刀的砍伤还要痛楚。
到了冬天,晏紫就出生了,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唯独陈为高阴沉着脸,这倒是让人很是意外。
又过了两年,就在我随军出征西域战事,得胜回府的时候,得知,徐慧因为胃病救治不愈,痛苦难耐,自己喝药死了。
我对这样的说法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但始终找不到怀疑的地方究竟出自哪里。
后来,侍奉徐慧的佣人也无缘无故地解雇了,再后来,有人传纸条告诉我,夫人的死跟她的孩子有关,让我大为吃惊的是,她的孩子就是我的!……”
第186章 再造战士
第186章再造战士柯寒听了老陶的话,分明被高糊涂了,他疑惑地问道:“就凭一张纸条,你就相信晏紫是你的女儿了?”
“那是徐慧暗地里写给我的一封信!”老陶眼含热泪、温情脉脉地道,他仿佛又看到了徐慧那满是期待的目光,在柯寒的盯视下,毫不避讳,“但是,徐慧为何就答应嫁给陈为高,我却不得而知,还是那个被辞退的女佣告诉我,我随军出征西域的时候,徐慧一直默默地为我祈祷,晏紫出生的那天,陈为高还在玫瑰园里和他的那些股朋狗友一起赌牌泡妞呢。”
柯寒大跌眼镜,原来,晏紫的出生竟然也这么悲凉,生父出征疆场,而养父却在寻欢作乐?
“后来我还慢慢知道,徐慧下嫁陈为高,其实是为了方便看到我,为了争取和我相处的时间,她太幼稚,但是,我也有责任,我不该让她跳入狼窝,真的,现在回头想想,陈为高简直就是一只没有人性的狼,他纳徐慧为妾,不过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实力可以玩弄任何一个他看中的女人。他们的结合毫无感情可言,而当徐慧表露出来的对我的感情被陈为高知道后,想尽了办法让我惨叫了西征大军,他实际上就是为了支开我。而我却不知是计,还傻了吧唧地对陈感激涕零。徐慧就在我出征西域半个月后,诞下了晏紫,对,我刚才说过了,没过几天,却又撒手人寰。我是在我回来受封的当天知道这一切的,我冲动地赶到陈为高的卧室,就要责问,反遭陈为高的诬陷,硬说我持刀冲进他的卧室,是要谋害他的,着人将我关进了大牢,幸亏当时有人替我求情,才幸免遇难,但是,却逃不脱被流放的命运。好在,我平时与兄弟们相处不错,才借机逃回了老家,说实在的,当时我也曾经想到过寻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骨肉还留在陈府,不知生长如何?从未尽过父亲的义务,心中很难过,总想着要看看女儿的模样,真是上天有眼,让我在这当年供应兵器的万宝设备厂看到了她,没错,她还有她母亲当年的影子,知道她与大人在一起,心中甚是欣慰,又谁知,竟然又不见了身影,叫我如何不牵挂担心?所以,大人,无论如何,我要跟着你去找她,我要免补过去难以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还能找到她,多想听到她叫我一声‘爹’!”老陶情绪激昂地对柯寒说了这么多话,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柯寒。
“晏紫经历的实在太……”柯寒也说不下去了,他望着一眼前这个经历沧桑的老陶,由不得拒绝,便点了点头,道,“我怎么能够拒绝一个父亲的请求呢?”
听柯寒这般一说,老陶更加地心疼自己女儿,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这是一个老男人的悲伤。
听到老陶的哭声,阿贵和丁缓不明所以的赶紧推门进来,柯寒朝二人耸耸肩,对他们说道:“没办法,这门房间的主人该换了。”
阿贵和丁缓相视无语,表示出一份惊讶。
“我要和石总一起去找晏紫,回到西域,回到我曾经的战场!”老陶硬生生地咽下了苦水,很坚定地解释道,“因为,晏紫是我的——女儿!”
阿贵和丁缓瞠目结舌,然后,就一起伸出手来,拉住老陶的左右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应该的!祝你成功!”
老陶感激地点点头,也很简洁地回道:“一定,我一定会(成功)的!”
听说老大又要出发了,大伙都表示无奈,但是,人家毕竟是在找失踪的媳妇,虽然,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
此刻,一辆马车在青砖铺就的路上奔驰。
车内,晏紫被绑着,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棉布,并且,在她的身旁,还有两个汉子坐在她的身旁控制着,驾车的是那个胖子,他神态自若,就像是急着赶路的商人,看得出,他是个训练有素的联络员,起码,他知道,在他驾着的马车里,绑着的一个女孩,是西王的千金,有了她,黑衫军的活动经费应该没有问题了。
在胖子的脑海里,他还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顺带着办掉那个黑心的西王定西侯。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动作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为了壮大黑衫军,他要这样做。
他有这个魄力,不只是因为他是黑衫军在东坡联络点的大掌柜,更多的还是他在西域服兵役的时候,没少受过定西侯的戏弄,有一次为了救定西侯的一个被当地牧民绑架的黑心醉鬼兼赌友,胖子还差点送了自己的性命,当时,他还无所谓,但是,当他知道自己舍命救出的人竟然是一个垃圾,一个鱼肉百姓的人渣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取向,这样的纠结使他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让他无法忘怀的是,到如今,在他的胸口,还留着的那一道长长的刀疤。
当年,胖子兵役期满后,在老乡的介绍下,就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黑衫军。
开始时,他以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的来到东坡打拼,和志同道合的几个朋友凑足了钱,以合伙的方式一起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茶舍,然后,无偿地贡献出自己的茶舍,作为黑衫军在东坡的联络点。
想起以往,胖子就热血沸腾,没想到,当年的仇家,那个垃圾西王的女儿现在竟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这是个机会,无论如何不能流失。
支持他行动的是自己的信念,同时,也还包括了和他一起过来的两个汉子,他们同样对定西侯是恨之入骨,正是因为共同的命运,把他们拴在了一起,所以,对于这个多少还有点掌控能力的胖子,他们几乎是言听计从。
马车一路狂奔,胖子几乎就看到了他们获取胜利的场景,高举着定西侯的人头,在西域百姓的呼喊声中,打街市穿过。
这是胖子的美丽梦想,为了这一天,他默默守候了多少你?没人清楚,当他的上司,黑衫军的二当家的听了别人汇报的关于他的行动计划后,飞鸽传书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胖子全身贯注地驾着马车,正要转弯,却听见后面传来“啪”的一声鞭响,他调头一看,不由得一惊,赶紧将手中的缰绳一勒,紧急刹住了狂奔的马车……
第187章 一路向西行
第187章一路向西行“驾!”后面的驾车人不断地扯着缰绳,拿鞭子抽打马匹的屁股,车头前的两匹战马撒蹄狂奔,抬起又放下的马蹄带起的灰尘,犹如弥漫的销烟,遮住了车身。
那阵势,不由得你多想,唯一的做法是赶快让路!
胖子勾过头去一看,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赤佬,多一条马竟这么欺负人?他暗叹一声,心头升腾起一阵愤懑,却还是迅速一收缰绳,侧过车身,刹住车身的同时,差点与那马车碰擦,使他受了惊吓,随后泼口大骂了一声:“马勒咯逼的,找死啊!”
那车跑得太快,根本就没人理会这个胖子。坐在晏紫身旁、挟持住晏紫的两个汉子撩起布帘子,脱口问道:“胖哥,咋的啦?”
“没事!”胖子没好气地吼道,“你们坐好,看好晏紫小姐事大!”
两个人遂又振作精神,重新夹着晏紫坐好了,小声议论道:“胖哥有火气,看来是刚刚那两马车惹着胖哥了!”
“胖哥指定要追上那车,不信你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扯西拉,把个晏紫烦死了,可惜,晏紫的嘴巴被堵着,手被捆住了,连眼睛都被蒙住了,她鼻子哼哼,烦躁不安地耸耸肩,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动弹的。
“喂,你要干嘛?”坐在晏紫左边的汉子问道。
“不会是要尿尿吧?”右边的汉子露出猥琐的目光,他很粗鲁地问道,然后就和左边的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两个鲁莽的汉子倒是提醒了晏紫,就见晏紫故作紧张地拼命地点头,鼻头哼哼着,表示自己很急了。
这可急坏了两个汉子,连忙扯着嗓子吼道:“忍一忍,这半路上如何能让你下去?等到了前面的角马小镇休息的时候再说吧!”
角马镇是个小街,说是小街,也不过就是沿路口而建的几户农家,摆了几个卖粥的、卖茶叶蛋的、卖烧饼的摊头而已,最大的也就是后来多了两家能炒几个小菜的饭店,而那些卖菜的菜农,也不过就是在早上提着几只装满自家种植的菜蔬篮子,沿路设摊叫卖。
这里最热闹的就是上午,买菜的,卖菜的都很熟识,于是,听到的也大多是相互间的问候,什么大爷二老爹、四姑婆八姨娘的,大家都很客气,生活在这个小地方,倒也和谐得很!
胖子他们要路过的这个角马小镇,也可谓是交通要道呢,不过,他们来到这里,还有个更大的原因。
为了朝廷与地方政府的信息相通,大顺朝廷在通往各地洲府以及诸侯王府的路上,设了不少驿站,而驿站设立的地方大多又靠近市镇小街等人员较为集中的地方。
角马,也不例外的设有一座驿站,离驿站不远的那个新开不久的“呼尔饭店”,竟然也是他们黑衫军的联络点!这个饭店的老板查呼尔是个少数民族的汉子,他和胖子一样,是角马这个地方的大掌柜,由此看来,这个黑衫军竟然与朝廷一样,在各地要道,都设有联络地点?真够牛的。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很尿急,晏紫就不住地哼哼,并且还坐立不安的样子,着实让人替她焦急。
“别急,快到角马了,那里有人会帮忙的。”驾着马车的胖子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吼道,“这已经够快的了!”
话虽如此,然而,等胖子他们的车来到角马小街,却也已经是午饭后了。
“呼尔!”下得马车,胖子就很熟络地喊道,“查呼尔!接客。”
这样的喊叫让人忍俊不禁地就想笑,多别扭啊!
“来啦!”回应的是个中年妇女,瞧那身胚,跟胖子简直有的一拼,只听她笑嘻嘻地问道:“看来也是我们‘呼尔饭店’的常客了,客官是打算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别扯,呼尔哪去了!”胖子很干脆很直接地追问那女人,“我们几个饿得慌,赶快整点吃的,先填填肚子要紧,楼上雅座老地方,四个人的量,别让我们等久了嚎。”
那个妇人翻着白眼回道:“都什么时候了,才想着要吃饭啊?哼!”
胖子也不理会,这时,两个汉子架着晏紫从车厢里出来了,狐疑地望着胖子,以咨询的口吻问胖子:“胖哥,就这里?你跟那个老板熟识吗?”
“当然啦,我们曾经在一个敢死队里拼杀过,相互帮扶过,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他是个蒙族人,还是我介绍参加我们的队伍的!”胖子很认真地答道,“若不是因为太忙的话,我早就想过来看看咱那哥们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地方运动组织精干人员碰头会上,嗯,这时间过得也真快,没想到,一晃竟也三年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看这店面,应该很滋润的才对!”
“哦,这样啊?”两个汉子架着晏紫就往店里走。
那个胖女人听到了胖子的介绍,也是一惊,她连忙从柜台后面走过来,上上下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对胖子打量了一番,咋咋呼呼地道:“原来你就是盘子兄弟啊?我们家呼尔时常提起你,哎呀我的妈呀,比他跟我提起的模样俊多了啊!快快进来,楼上黑虎头雅间专门为你们空着的,你上次来过以后,这雅间就从没有人坐过的,哎呀,原来竟是自家人呐,待会儿咱那呼尔回来,不定要喜成咋样了?!……”
“大姐,您是……?”胖子疑惑地问那胖女人。
“我就是,呵呵,老板娘啊!呼尔的媳妇,去年刚结婚的!”胖女子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道,“咱家呼尔常常提起你们在一起的经历,那一次跟鞑子拼杀,若不是你眼尖手快,我们家呼尔怕是早就进了阎王府了!”
胖女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却忘了招呼厨子火头赶紧做饭。
“哦,您就是嫂子?”胖子喜道,“呵呵,咱那呼尔哥哥还真是个有福之人啊!他人呢?”
“哦,呼尔在驿站呢,刚刚那边来人,让你哥哥送点饭菜过去,马上就该回来了,别急,好好在这呆几天!”
“胖哥!”那边,架着晏紫的那个汉子急着喊胖子。
“嗯?”胖子瞪着眼看那汉子。
“唐铧哥!”那人见胖子这般神情,有点怵,赶紧改口叫了胖子的大号,连声问道,“这妞急着要尿尿,你让人想想办法哇?”
晏紫作痛苦状,就等着趁机溜走呢,便听见汉子的叫唤。
“哦,先松开她的手,这里没有外人,就让呼尔嫂子帮忙,带她解决一下吧。”唐铧征询地望着胖女人,说道,“我们来的还真是时候,若是早上人多的时候,还真的蛮麻烦的呢。”
“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西芹,人人都说我是西施的妹子呢!”胖女人笑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好了,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呃。”
众人都很友善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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