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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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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的母爱,让柯寒备受感染!
“放心,没事的,娘!只是又要苦了你们二老了!”柯寒随口应道,浅浅地报以一笑,以示自己的坚强,但很明显,鼻子一酸,眼角湿湿的了。
“嗯,家中你也尽管放心好了,有你那子魁哥哥帮忙照应呢。呃,对了,子魁,他人呢?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是受过多少苦的人,也细心着呢!要不是他帮忙撑着,咱这个家恐怕……”老娘还是抽泣了起来,“你那大伯和伯母去世太早,子魁遭了多大的罪啊!以后,若是有可能的话,你也帮扶一下,石家可就指望着你们兄弟俩啦。记住,要像亲兄弟一样的待他!”
柯寒一阵脸红燥热的了,惭愧自己在茶舍里还那样的看不起子魁哥哥,子魁却还是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唉,多生分啊!
母亲这一提醒,竟让柯寒就担心起子魁的安全来了,当时,是石子魁绑架了季元梓的,这样想着,心中不免忐忑。
柯寒抬头仰望着星空,问母亲道:“娘,能帮我找一匹马吗?我得赶紧过去一趟,就是那个‘元梓堂’!”。
……
“砰”的一声,马常发将“元梓堂”的门一脚踹开后,就闪到了一旁。
马常发是在听到室内的声吼叫后,急切地破门而入的。
“快说,老先生到底被你绑到哪里去了?”咆哮如雷的吼声加上鞭笞传来,能使人不寒而栗。
“……”但是,除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哼声,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还要开骂的时候,门就被人踹开了。
张大海转身过来,他满脸的讶异,一看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师父季元梓,便赶紧趋步上前,大喊一声:“师父,您可回来了?可急死我们了!”
季元梓铁青着脸,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但看也不看张大海一眼,径直走到还坐着“老虎凳”的石子魁跟前,哈哈大笑起来,咬着牙道:“哼哼,保胎?!去死吧!要换了别人还行,可惜,他就不是我要救治的对象了,谁让他就是那个混账县令了?!”
众人听了此话,都十分地惊讶。
跟在季元梓身后进来的马常发情知不妙,伸手就要去拉住快要脱身的季元梓,想要控制住他,可惜,还是慢了一拍。
“他们是一伙的!”突然,季元梓手指着马常发和“老虎凳”上的石子魁,幸灾乐祸地叫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时,门又“吱呀”一声重重地合上了,室内的人一言不发,眼露凶光,都怔怔地瞅着马常发。
想必这些人也都听说过,县太爷身边有个怀柔派的高手,大概就是他了?这一刻,他们显得十分地警惕,丝毫不敢大意!
霎时间,室内竟然是鸦雀无声!!
这样的宁静只是暂时的!果然,不一会儿,张大海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唰”的一下抽出别在腰间的砍刀,奔向马常发。
马常发一下子呆了,这老中医玩的是什么鬼把戏?跟我玩“闷罐子”?
来不及思考了,张大海已经率人围了过来!
马常发当然也不含糊,他立在原处,一脚勾起旁边的长条凳,紧攥在手中,“呼呼”地挥舞起来。
这功夫的确不是盖的!“板凳拳”一耍起来,立马间,就有三个人倒地!
季元梓却冷静地站在一旁,这一刻竟与他被石子魁拎着走时的样子迥然不同。操!敢情那一刻尿裤子也是装出来的?对,他是医生,有的是办法,可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用装怂的办法来麻痹人?
“原来,我们都被季元梓欺骗了?!这老鬼,奶奶的,隐藏得还真够深的!”马常发气得几乎就要吐血了。
斗得正酣的时候,忽然就听见“老虎凳”上的石子魁一声惨叫,紧跟着,就是一声脆响,是他腿骨被人敲断的声音。
马常发心头一惊,他扔掉板凳,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就要扑向一脸阴笑,还拿着一根铁棒,站在“老虎凳”旁的张大海。
“来呀!有种你再跨前一步试试?”张大海擎着铁棒,作势要再敲击石子魁。
张大海狂妄地大吼大叫着,哪里还有一点救死扶伤的行善医者的形象了?!
这狗日的要真再敲一下,那石子魁可就彻底的废了!
此情此景,让马常发心急如焚,他很夸张地探手朝自己的腰间摸去。
“别动!”张大海似乎看出马常发的动机,歇斯底里般地吼道,“举起手,转过身去,蹲下!蹲——下——,听到了吗?”
马常发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很听话地举手、转身、下蹲。不过,他的动作很缓慢、很懒散。
旁边的汉子嫌他太慢,过来就要踢他,说时迟那时快,马常发在下蹲的瞬间突然一劈腿,将那人撂倒在地,紧接着,一肘顶着那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已然夺了他的砍刀。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竟然只是在眨眼之间!
拿着砍刀的汉子竟然被他扭住?一时间,众人都傻眼了!
马常发掐着那人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用左胳膊紧紧地箍住那人的脖子,右手握着砍刀,刀口向上正对着那人的鼻子,随时都有可能将那人的鼻子削掉!马常发几乎就将那人腾空夹着,挟持着就像拎小鸡一样,侧着身子快速往“老虎凳”靠去。
“快,放了我的兄弟,不然,小心我杀了他!!”马常发稍稍用力掐了掐那人的脖子,那人便面色紫如猪肝,呼吸也是气若游丝的了。马常发对张大海吼道,“扔掉手中的家伙,解开‘老虎凳’的绳索,说你呢!别他妈的磨叽了,快点!!”
张大海心有不甘,他瞅瞅被马常发勒得喘不过气来的汉子,“叮当”一声,无可奈何地扔掉手中的铁棒,乖乖地拿刀割断捆绑石子魁的绳索。
另外几个毕竟不是练家,竟然被马常发的气场镇住了,像石雕一样,一时间不知所措的都呆立着,一动不动。
形势似乎有了转机,马常发不禁得意起来,放下人质,谁知,被他松开勒住脖子的人质瞅准了空挡,刚一着地就将脚一抬,猛地往马常发的脚上一踩,便看见马常发抽筋似地跳了起来。
人质竟然趁机逃脱了?!
身边的几个汉子见状,一个个的又活跃了起来,都挥舞着砍刀迅速聚拢着,将马常发和还坐在“老虎凳”上的石子魁团团围住,并且,有人就将砍刀朝马常发的后背砍去。
正在这时,紧闭着的门忽然“轰”的一声倒地,矗立在门外的是一匹高头大马,正是它用腾空的前蹄踢开了门。
马上的人手执一支火把,坐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淮县知县柯寒!
柯寒双腿夹牢马肚子,腾出握缰绳的右手,分批抽取斜挂在后背上的一包焰火,放在火把上点燃后扔向围着马常发的一帮汉子,吼道:“闪开!”
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在一阵阵的“啪啪”声中,抱头鼠窜。
药柜里的中药材也都被慌乱的人群弄得翻了,药材撒满一地,干枯的药材一碰到焰火便也跟着燃烧起来,顿时,不算太大的炮制房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季元梓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掌控不了混乱的场面,反而被张大海拉着躲避柯寒投掷过来的焰火。
马常发强忍着被砍刀砍伤的剧痛,尽管此刻,殷红的血液已渗透了衣衫的后襟,但他依然镇定地用刀快速割破还捆绑着石子魁的一点绳索,将石子魁背了就往停放在外面马车狂奔。
“轰”!又是一阵轰鸣,柯寒将剩下的一包焰火全部点燃后,扔进慌乱的人丛,然后,对马常发大声道,“起驾,‘回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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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子是县太爷
第16章老子是县太爷回头交代一下,柯寒问母亲要马的时候,真是急坏他的老娘了。
也是,一个曾经是种地的大户人家,其实也就是一个地主家,惋惜,现在充其量就比别人家多了几亩薄地而已,因为家道中落,全然没有了地主的阵势,哪来的马啊?耕牛倒是有两头,可也不顶事啊!
正在焦虑之中,就听得一声嘶鸣,丧气的柯寒抬头一看,不免惊喜万分,原来,竟是他的在桃花坞受惊的马跑来了!
柯寒欣喜地打了一个唿哨,马儿就“得儿得儿”的跑近跟前,脖子凑近柯寒,发嗲似地轻哼一声,柯寒紧紧地搂着马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奶奶个熊的,真够强悍的啊,果真是老马识途?!不用多说,这马因为多次随从县令辗转于淮县县衙与紫阳的老家孤村之间,受惊后一阵乱跑,大概它想想还是回家的好,于是,竟也能够自己过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柯寒嘻嘻一笑。
“孩儿这就告辞了!二老需多多保重啊!!”柯寒也不含糊,直接跳上马背,拱手向父母亲道别,然后,还从家中拿了一包大概还是过节时购买的一包焰火,头也不回地驱马狂奔。
一路之上,柯寒心急如焚!
——马常发是自己在县衙里唯一值得信赖的亲信,石子魁更是他唯一能够将老家托付管理的实诚人、好兄长!若是这二位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好,就目前这个状况,你柯寒也就别想在这淮县的县衙混了,赶紧麻溜地卷铺盖走人得了!
“马常发和石子魁两个,无论如何不能出乱子!”柯寒想道。
柯寒不断地后悔自己的照顾不周,明明马常发告诉过自己,这世道乱的很,可怎么就不以为然了?万一那个看上去就有些不地道的老郎中使坏,万一我那老实厚道的石子魁老哥因为绑过季元梓再遭报复,岂不更糟?!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他再次急冲冲地来到张王集的药铺一条街上,来到“元梓堂”的门口,就隐约听见叫骂声和厮打声,不由得心头一沉,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直接撞开紧闭的大门。
……
“起驾,‘回宫’!”柯寒倒也干脆,说了这一句话后,就牛逼烘烘地带着他的随从马常发以及他的堂哥石子魁先生一起,冲出烟雾弥漫的中药炮制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元梓堂”出来,柯寒骑在马上,领着载有马常发和石子魁的马车一路狂奔,丝毫不敢懈怠大意了。
惋惜的是,张财主孝敬的那辆破车经不住如此疯狂地颠簸,在拐进通往县城的大路上时突然一下子散架了,木轮子掉了,滚出去老远,在摔向路边小河的时候,撞在一块石头上断成了n块碎片。
操!柯寒谩骂了一句。
石子魁的一条腿骨被那张大海打折,根本不能再折腾了!让他躺在跳跃不定的车厢里已经很遭罪了,现在却又要让他坐在马背上,不是要人命吗?
马常发的后背还在往外渗血,这,救人要紧,万万延误不得的!!
柯寒一跃跳下马来,一把扶着就要摔倒的马常发,眼窝湿湿地道:“常发兄弟,让你受苦了!”
那边,石子魁也跌坐在地上,早已哼哼不已,可怜,他的被打断的左腿因为摔跤而错位,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变得脚趾朝后脚跟朝前了。
柯寒赶紧跑去捡起两根马车车厢摔坏的平直的木板,扯下身上的一块衣袂做成绷带,将石子魁的断腿矫正了,用木板固定着绑好后,与马常发合力将他托上马背,然后,等马常发也上了马,再吩咐马常发扶好石子魁,继续前行。
约莫又奔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县界的石碑了,柯寒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仰望一下夜空,不由得生发感慨:月光如水啊!如此宁静的夜晚,竟然暗藏着这么多的不平静?不管怎么样,总算到了自己的地盘了!那个啥,哦,桃花坞,张王集,得空非得去好好治治!这些刁民,心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咦,那匹马上,一直哼哼着的石子魁竟没有了一点声息,这是怎么回事?柯寒一阵紧张,连忙叫唤马常发停下来看看,正要过去,突然,前面路旁的一个小亭子里蹿出两个身影,朝柯寒他们喝问道:“干什么的?站住!”
柯寒一愣,正要反问那两个黑影,却一不留神地被那两人硬拽下马来。
“深更半夜的,要往哪里去?”不等柯寒站稳脚跟,那两人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并且还要去拽马常发和石子魁,“不知道这里宵禁啊?这阵子,不得出城,更不得进城!”
柯寒斜睨着眼细看那两个人,原来,这二位就是负责宵禁的官差,呵呵,自己人啊,还挺有责任心的嘛!
柯寒嘻嘻一笑,连忙道:“嗯,他们有重伤在身,轻一点啊,这里有医生吗?赶紧……”
“你当你是谁啊?指派起爷们了?操!”其中一个人骂道,“滚一边去!”
另一个人看也不看一眼柯寒,很干脆地直接就提脚踢了过来,“不开眼的东西,怎么这么烦人呢?”
柯寒依旧笑着,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胆敢辱骂个性很强的上司?唯一地解释就是,他们大概不太认识老爷我吧?谁让我不注意和群众多加联系了?嗯,怪不得人家啊。
“他奶奶的,这位腿上还绑着家伙呐,咋的了这是?”已经走过去并且靠近了石子魁的那人惊讶了。
“哦?”另一个也讶异地叫了起来,“回去,现在宵禁,任何人不得再跨近淮县一步!鬼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去,去,去,回去!!”
两个人愣是将柯寒他们仨拦在了界外!
“告诉我,你们的头是谁?”柯寒一边拉住就要骂娘的马常发,一边揉揉石子魁的肩胛,竭力压制住火气,“我要和他说话。”
“嗨,你胆子倒不小?咱巡防班的邬大班也是你能随便见着的吗?真是笑话!活腻歪了还是咋的?”那人说着就去赶张财主孝敬县太爷的马。
“咋就是不开窍呢?”另一个小声嘀咕了一句。
“邬大班?是不是就是那个界外巡防班的邬为龙?”马常发忍住后背上伤口的疼痛喝问道。
那两个人一愣,但旋即又昂着头,几乎同时回敬道:“大班的名号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石子魁早就忍耐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艰难地将受伤的断腿搁在一块大石头上,朝柯寒道:“子衡!你这官做的也太次了,我都替你脸红!这两个狗毛杂种都能趴在你头上拉屎撒尿的了?……唉呀,痛死我了!我的腿呀……”
本来耐性就极差的柯寒经这石子魁一声嘲弄,实在丢大面子了,他也更加的忍无可忍,便一扔马鞭,指着那两声喝道:“把你们那个叫什么邬为龙的大班长叫来,老子要见他!告诉他,县太爷带着你们的顶头上司——掌管治安的佐官总巡检马常发同志来看他来了……”
说的已经够明确的了,可是,那两个杂毛猪头听了柯寒的话后,重又认真地瞅了瞅柯寒和马常发以及石子魁,就像是欣赏几件古董一样,然后就很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的一个还指着柯寒,以嘲讽的口气拿腔拿调地说道:“邬大班,县太爷带着我们的顶头上司,掌管治安的佐官总巡检马常发查岗来了!这怂样!喔唷,吓死我了!你是县太爷?我能信吗?!”
“别废话了,滚!”另一个肆无忌惮地扬起手中的刀吼道,“我们的那位县太爷现在还不知在哪个神仙洞里快活呢?就你这样,装疯卖傻的可以,充当狗官,哼,尾巴还不够长!……”
不等那人说完,柯寒终于忍无可忍地就“啪”的一声甩了他一巴掌,直打得那人眼冒金星,连嘴巴都搧歪了。
另一个见状,赶紧抽刀上前,却被马常发一脚踢飞了刀,忿忿地骂道:“两个杂种,明天不用再来值班了!”
石子魁也跟着嘿嘿一笑,抖了抖那包张财主送给秀儿的银子,整出声响来刺激那两个人,然后又朝他们啐了一口唾沫,鄙夷地道:“给脸不上脸,真他妈的贱货!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心事啊?什么就不开窍了?哼,蠢货,想在老子身上抢钱?他妈的瞎了狗眼了!”
柯寒也已脱下在张财主家换下的衣服,重新从包裹里取出官袍穿上,骤然间,人就显得精神多了!着实让那两人惊讶不已。
而马常发因为后背上有伤,还在渗血,便不再换那官服。
石子魁依旧本色衣着,很显然,腿上断骨错动,疼得他直冒虚汗,心里更是烦躁不已,刚刚又被那两个狗日的羞辱了,恨不能亲自踹他们一脚!不过,刚刚痛骂了那两个不开眼的畜生,继而又见柯寒和马常发分别教训了两个,心里便也敞亮多了,似乎就在瞬间使自己的境界跟着也上升了一个档次,不由得又是一番扬眉吐气的了。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两个巡游的差役这一刻变得傻呆无比,被人一顿狠揍后才知道碰上了硬茬!全怪自己小看了这三位猛男啊,才来当差没几天呢,原来还指望能敲诈个三两五钱的呢,竟搞的如此狼狈,便直呼倒霉。
两个衙役,一个捂着脸,一个捏着手腕,这一刻也长了见识,比刚才老实多了,都欠下身子跪着,捣蒜似地磕着头。
柯寒全然不管那俩人磕着响头,只是让马常发帮忙托着石子魁的屁股,扶他上马,随后,自己也跳上马背。
在俩巡游的惶恐的目视中,柯寒厉声训斥道:“回头再找你们两个畜生算账!”
这时,天也快亮了,隐隐可见东方鱼肚发白的样子了!柯寒“啪”的一甩鞭子,领着他的掌管治安的佐官总巡检马常发和他的堂兄石子魁,大摇大摆地踏进城门!
第17章 接手烂摊子
第17章接手烂摊子柯寒装着一肚子的窝囊气回到自己的府衙时,天已大亮。
府上的老管家李叔刚一开门,就看见疲惫不堪的老爷回来了,禁不住万分的诧异,待他再往后看,更是大跌眼镜。
一直威武不屈的马常发怎么后背挂了彩了?坐在马背上还紧紧地挽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那个谁?哦,对了,曾经来过府衙的,老爷的堂兄——石子魁。真就奇了怪了,这两位都是欺负人的猛男,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他们伤成这样了?哎哟喂!我的爷,这石子魁的左腿还夹着夹板?不过,老爷倒还穿戴齐整的,但气色不好!怎么连夜回来了?马车也换了,还多了一匹马?那个秀儿夫人呢?她咋就没回来呢?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李叔的心里多了许多的问号,但他就是一个下人,也不敢多问,赶紧地拉开大门,叫唤几个家丁一起过来帮忙牵马,让进来这几位好汉。
“李叔,快去请郎中过来,常发好像伤的不轻,子魁的腿骨也断了,急需治疗!”刚跨进门槛,柯寒就急吼吼地道,然后,就要亲自扶马常发和石子魁下马。
马常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笑着安慰柯寒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那个张财主家的衣服一点也不结实,靠!”
那边,本来还较安静的石子魁因为有了搀扶和照顾,竟夸张地叫嚷着,自来熟的就要差人去街市去买黑鱼、大骨、王八等补钙的补品。他心底里想道:我这是为县太爷光荣负伤的,这账得算在子衡的头上!
“别嚷嚷!还嫌不够乱啊?什么玩意?”柯寒没好气地对石子魁叫嚷,转念一想老娘的交代,小小的一阵歉意。想想也是的,他这是为了自己的事情遭人毒手的呢,便耐住性子,但丝毫不改骂人的口吻说道,“放心,这里,还能没得你补的?这怂样,还有点男人味不?!别乱动,先躺着,等郎中来了,接上骨头绑一绑,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硬伤,死不了人的!”
还好,淮县不缺好郎中!
不一会儿,李叔就领来淮县有名的专治骨伤的郎中李筱坤,说来,这李筱坤还是李叔的同族侄子,难怪这么及时!
李筱坤用手捏了捏石子魁肿胀的左腿,很老道地说了声:“错位了!”。
随后,李筱坤便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帮忙拉住石子魁的那只肿起来的断腿,自己则细心地用手慢慢地摩挲捋动断骨处。
李郎中也不管石子魁痛得如狼般嚎叫,径直用绳子绑了四块青砖,套在石子魁的脚上,再悬挂与床头,用以牵引断骨复位,然后,再用纱布绷带绑了两块夹板,固定着那只断腿,毫无表情地道,“看好他,一点也不要让他乱动,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接着,李筱坤又帮马常发开了两剂消炎镇痛的药方,好在马常发的伤只是划伤,在“元梓堂”遭人袭击的时候,多亏他身手敏捷,闪身躲过了砍刀的正面砍伤,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只是流了许多的血而已。既然没有伤及骨头,也算不得重伤,用红药水涂上,再吃点防感染的伤药就行了。
做好这一切,李筱坤收拾好药箱,默默地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躺在临时搁置在大厅的窄窄的木板床上,石子魁就很不乐意了!
石子魁痛苦地呻吟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些装,并且有点过头了,谁都知道,因为这样才能说明他伤得厉害,才能引起县太爷足够的重视,才能讨得那些平时难得吃到的营养汤,当然,酒是骗不到了!
“这个,就这样啊?”石子魁以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郎中。
李筱坤板着面孔说道:“是啊,就这样啊!不要乱动!否则,对骨头的恢复有很大的影响!你只需安心静养就行!”
“得多长时间啊?我可万万卧不住的啊。”石子魁几乎要哭了,这跟他的坚强彪悍的外形很不相衬。
男人也有柔弱的一面滴!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耐点性子吧!”李筱坤依旧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上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马常发却憨厚地一笑,拿着药方,对李筱坤说了声“谢谢!”。
“不用!”李筱坤倒是惜字如金,不愿多说一句废话,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坐在一旁的柯寒也客气地拱手道谢,并且让李叔去账房先生那支取药钱,却被李筱坤拒绝了,整的柯寒一脸的疑惑,合着这衙门里看病也不要钱啊?
“多谢老爷!”李筱坤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想好了才说道:“不是小的不需要钱,我倒真的希望,您不要再派人收什么保护费了!税费本来交的就重,还要多出来那么多的保护费、管理费?钱倒是收了,可没见着你们衙门里的人管理什么了呀!这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啊?今天来之前,就已经有两拨人到店铺收过费了,这还不算,上头来人了,还要我们老百姓掏钱……”
躬身站着的李叔听了李筱坤的话后,心头跟着一惊,随后,他的脸色也顿时煞白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老实巴交的大侄子竟然对县太爷发起抗争了?这还了得?真不想在淮县混了?胆子不小啊?他心惊胆战地瞄了一眼知县大人,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此刻,柯寒的脸色铁青!他眉头一皱,重重地一甩茶杯,看着李筱坤。
柯寒的心头已然扬起了一股怒气:我还没正经主事呢,这边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真他妈的邪门了!感情我这接手的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烂摊子啊?!
李叔一看情形,不得了,这苗头不对呀!他便赶紧跑到李筱坤的跟前,试图阻拦口无遮拦、胆大包天的大侄子,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叔六神无主了,他憋得脸色发紫,挥汗如雨!看得出,他绝对是被吓着了!
“你叫……?”柯寒沉吟片刻,点头道,“李——筱——坤?”
“淮县李接骨,李筱坤正是在下!”李筱坤也不含糊,不卑不亢地道出自己的名号,继续说道,“从未见过县太爷,只知道你深居简出,不问政事,想不到还是如此年轻……”
李叔已经筛糠了,他害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侄子惹出更大的事端,这样下去,怕是性命不保了,他忙不迭地对柯寒磕头求饶,“老爷,世侄年少无知,并无蔑视之意啊!这不,他一听说老爷这儿有病患,就赶紧推托了许多病人赶了过来!求大老爷看在他诚恳为人、救死扶伤的份上,开恩啊,不必过于追究过错,有不妥的地方,老朽替他赔罪了!!”
“哈哈、哈哈!”柯寒却一个转身,大声地笑了起来。他并不理会李叔,反而盯着李接骨大声喝问道,“李筱坤?你目无本县,藐视官府,信口雌黄,难道就不怕老爷我绑了你?!”
“大伯,我真替你叫屈!这样的昏官,你也能侍奉左右?平时,不知你受了多少的委屈?要离开这样的狗官,死也何所惧?”李筱坤毫不含糊,他直接对着李叔表白,又分明是对柯寒的一番慷慨陈词。
没想到,这个李筱坤还真的就敢大放厥词的了?看不出,他的胆子还蛮肥的!他泄愤的够爽的,可就更让李叔胆寒不已。
李叔就差瘫倒在地了。
“来人!绑了这厮!!”柯寒一脸的无奈,表现的更是忍无可忍,怒不可遏。素不知,他的心头却是一阵暗喜,“总算碰到一个敢讲真话的硬骨头了,此人不用,更待何时啊?!”
马常发一下子无所适从了,他有些于心不忍,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明白:人家刚刚还给自己开了止血药消炎药的,做人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再说了,人家不过就说了大实话嘛!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就没有人家这样的勇气,不得不佩服这个李接骨的!老爷啊,这实话虽然有点难听,可这就是忠言啊!那个叫啥来着?哦,对了,叫“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实话就是这样刺耳,想听好听的,去找师爷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保护费、管理费的,哪一样不是他弄出来的?可惜你这个冤大头连衙门都不愿去了,做起了甩手掌柜,光知道玩,光知道师爷给你好处了,却一点都不知道这钱的来路,要知道,朝廷的俸禄并不多,咋就不想想呢,唉,尽替人背黑锅了!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不是受过您的恩惠、得到您的收留,也早就溜之大吉了。老爷,对师爷的行径,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惋惜,我连一个郎中都不如,还做什么掌管治安的佐官巡检了?羞愧死了!……
“马常发!”柯寒大吼起来,“听到没有?”
马常发一愣,反应的有些迟钝,还伴有一丝的反感,尽管就是那么一瞬间,但还是被细心的柯寒刻在了心里。
柯寒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明白,呵呵,我没看错人!他们都是有分寸的实诚人!!
石子魁这个愣头青,却也呜里哇啦的嚷嚷着,“绑了,绑了,马常发,这个,难过死了,疼死我了!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我一天都捱不过!……”
不等石子魁说完,柯寒就走过去,猛地一拍床板,气咻咻地吼道:“鬼嚎了?!”
第18章 好你个李郎中
第18章好你个李郎中石子魁被柯寒骂的哑口无言,表情是那样的尴尬和无奈。
李筱坤毫无惧色,他阴笑着面对柯寒,一言不发。
马常发则无可奈何地朝李筱坤慢慢地靠过去,心中不住地犯着嘀咕:“这事做的!”
门口的众家丁也是一愣,对柯寒的做法也颇多微词,唉,糊涂啊!……
“来人,将这张床撤到外面院子里去晒晒太阳,他这张烂腿也该消消毒呢。”柯寒毫不客气地对那几个家丁吩咐道,“你们盯紧点,千万不要让这张破腿残了!”
“呃,呃,别,别介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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