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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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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一拍脑门,惊得:“得亏老先生热心,还想着这事呢?是这样的,眼下,有一个吸毒者,深度中毒了,本官想要帮他戒掉,使尽办法,收效甚微啊,不知老先生有否妙招,帮扶一把?”
老唐皱眉沉思起来,随后,不无遗憾地道:“据本人所知,尚无有效戒毒方子!中医学认为,瘾者,入心也!非神医难工心病!”
柯寒“哦”了一声,虽有所失望,却还是很随和地笑笑,道:“木事,让这些吸毒的家伙也来感受一番那些痛苦吧,这还真是个世界难题呢!”
“不过,”老唐忽然话锋一转,再道,“前些日子遇到一个老药师,他给了我一个配方,据说还马马虎虎的有些成效!大人不妨让那些人试试。”
柯寒心头一热,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期待地望着唐老伯。
而丁缓接过柯寒为他们倒好的茉莉花茶,解释道:“唐伯父谦虚呢,前些日子,那个郑大财主家的不孝子郑友德染上毒瘾,来找唐伯父求医,吃了几副中药,竟然好了呢!”
柯寒听了,便是面若桃花,憨厚一笑,拱手道谢:“能蒙大师厚爱,贡献药方,实乃百姓之福,大顺之幸啊!”
“呃,病者,苦也!能为病者治病,治好他们的病,乃医者之天职,岂敢承受厚爱一说?”唐郎中捋着胡须,道,“大人,此处可有笔墨?”
听了这话,柯寒连忙取了笔墨纸砚,亲自为老唐研墨汁,丁缓也放下手中的茶盅,替唐老伯铺纸。
第150章 来对地方了
第150章来对地方了老唐略一沉思,便在丁缓刚刚铺就的纸上挥毫泼墨。
“龟胶4钱,鹿参5钱,准邀钱,熟地3钱,鹿胶3钱,茯苓,化橘红,大贝,故纸,炙草(各2钱)共研细么为丸。”唐老伯在展开的白纸上写下这段对于他来说已经熟记于心的文字,转身对柯寒说道,“此方性味平和较为灵验,服者不必多疑自误中生,凡服此药者,量之大小随瘾之强弱而适当增减服药,具体为白水送下,服后静坐片时,至一七之后永断根株不致再发,亦在人心之诚伪耳。”
柯寒接过唐老伯写就的偏方,千恩万谢,又聊了一会儿,就听见石头迈步过来,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道:“石大人,并二位师傅,请到‘荷花亭’用膳了!”
几个人相视一笑,柯寒收起老郎中留给自己的戒毒偏方,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一个“请”势,说道:“各位,请吧!”
来到膳房一个叫做“荷花亭”的包厢,里面已经摆好了酒席,就等柯寒和他的客人了。这时,石头笑嘻嘻地走过来,告诉柯寒,今天,悦来客栈为我们常驻客加料,助兴来点表演,稍晚些时候,还有选美大赛呢。
柯寒哑然失笑,没想到,21世纪的各种娱乐活动,这个大顺京都可一点也不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不觉得稀奇,可是,一直忙于生计的唐郎中和小天才丁缓哪里见过这些?虽然表现窘迫,可心里也都在想,攀上一个督察,世面就是两样!吃饭就有些囫囵吞枣,连二锅头的辛辣也遮不住他们的好奇与期盼。
酒到酣处,石头将手一拍,打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老汉和一个女孩。
老汉手执胡琴,一面走,一面就拉着弦,随之,“荷花亭”里就洋溢起一股柔和的音乐声;女孩还有点矜持,她站在老汉的身后,腼腆地跟着。
“各位老爷、公子,大家好!老朽来自京都远郊的韩家庄,今年五十又八,领着孙女初次来这悦来客栈,献演乞讨,盖因生活所迫,还望各位大人慈悲为怀、多点施舍啊!”老汉手并未停地拉着弦,和着婉转低沉的音乐,介绍自己。这情景,太像配乐朗诵了,不过,不是想象中的欢快,而是沉吟。
刚刚喜乐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低谷,柯寒感觉心中发酸,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祖孙俩,端着酒杯的手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半空。
老唐和丁缓明显的很不自然,他们受不了和自己差不多处境的人尊称自己为老爷公子,顷刻间,如坐针毡了。
瞅着这样的场景,鉴定专家石头便感觉很尴尬,他朝门外吆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点的演出呢,怎么这一会儿就变了味了?”
门外有人一边跑着过来,一边就赶忙应声道:“疏忽了,实在对不起啊!”
石头满脸挂着一张极不自然的笑纹,对柯寒道:“悦来客栈的当家的听说我们是淮县来的,还特意叫了一个唱淮剧的候着,谁知道怎么会这样了?真是扫兴!”
那个女孩听说要被赶走,就吓得缩在她爷爷的背后,老汉则含泪一手扶着孙女的肩胛,将孙女搂着靠在自己的怀里,不知所措,满脸的愁容。
“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一大把年纪了,溜得倒快!”一个汉子推门进来,他歉疚地满脸堆笑,然后,又仿佛变色龙似的,转身凶神恶煞地朝那祖孙俩高声嚷叫,还用力推他们往外走,“悦来客栈哪是你们随便进来的?快走,再不走,我砸了你的二胡!”
“慢!”柯寒出人意料地叫住那汉子,然后,走到老人家的跟前,怜爱地拉着他的手,柔声道,“老人家,莫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在和平年代、繁华盛世间,竟让你艰难到要领着孙女外出乞讨的地步?”
刚刚还很惊惶的老汉惊诧地抬头看了柯寒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刚要开口,看到那个要赶他们出去的汉子的脸色,便又欲言又止了,他嗫嚅着,老泪纵横。
“去,麻烦你,叫你们的小二过来,给咱添一只酒杯、两只碗和两双筷子,再搬两张椅子过来!”柯寒若有所思地叫那汉子,再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刚刚只是我的兄弟有点小误会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汉子错愕,躬身退着出门,随后,还顺手将房门关了。
丁缓和老唐见柯寒这般对待一个陌生的老汉,也备受感染,都站起身来,迎向老者和他的孙女,接过老者手中的胡琴,拉过一脸惶恐的女孩,就近而坐。
看老人家茫然的神色,石头便指着柯寒,对老人家解释道:“这位,是咱们大顺朝的大顺银联?市场监督署的石子衡石督察,你有什么隐情,竟可以坦言,无所忌讳的。”
柯寒对石头这样的介绍很是满意,他点点头,就很大方地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老人家,安慰道:“这些你先拿着,以后呢,就不要再出来行乞了,一大把年纪,可真不容易啊!那个,孙女小小年纪,可曾读过书吗?想想你们一老一小的,出门在外,总有点让人心酸,家里人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我,我们那,哎!”老汉垂泪道,“大人有所不知,越是靠近京都,就越是民不聊生,可惜,皇帝老儿却一无所知,还当是盛世华年呢?”
听了这话,包括老唐和丁缓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们韩家庄,整个儿就被韩大财主罩着,每年的收成都不够还他家的地租的,而每年的这个时候,老百姓几乎都在外面行乞了,周而复始,年年如此!哎,刚刚我们能够进来,是托刚才那个下伙子的福,偷偷放我们进来的,刚刚他骂我们,他不能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坏了这里的规矩呢,说白了,也是出于无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人家低头垂泪,缓缓地讲述自己的境况。
“那你们就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让你们的本家财神也改变改变?起码得留点给你们吃饱肚子嘛!”柯寒问道,“穷则思变,变则通嘛!”
“呵呵!皇帝老儿都不问的事情,谁能整好?”老人家苦笑,忽而又愧疚地道,“我们祖孙俩惊扰了你们用膳了!……”
柯寒轻咳一声,示意老人家言语要注意用词,的确,老人家的话让柯寒倍觉不可思议,看上去繁花似锦的京都,竟然还有如此不堪的地方?还有让人不得安生的‘土皇帝’?
小女孩抓着一只鸡腿站在旁边啃着,她的矜持完全因为饥饿而抛到脑后了,遇上好心人,就是她的运气。她似乎有若干年没能饱餐了,更不用说还能吃上鸡腿!
看到这一幕情景,丁缓也不由得揉揉眼角,忽地就想起了和这小女孩有着相同经历的自己,也不禁潸然泪下!
这是个意外!在京都,看到了盛世大顺的阴暗一角!竟然遇上乞讨的当地人?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感受了一份人造的寒冷和舍不掉的悲悯。
“看来,我们的行程要缓一缓了!”柯寒盯着丁缓,歉疚地道,“本来,我打算先送你过去的,这边的事情让石头先顶一顶,等我回来后再办自己还未办完的事情的,只能改一改了。丁缓,这样吧,待会儿,我写封介绍信给你,去了就成!好不?”
“难得大人如此热心,遇到的事情总要抢先帮着解决。能在你的手下干活,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唐老伯也是感慨万千。
石头笑嘻嘻地道:“谁说不是呢,起码,我现在的感受就是这样的。石大人,尽管,这事情与我们目前的工作毫不相干,但是,因为你的正直和善良,因为你完美的人格,因为你出色的能力,我跟定你了,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支应一声!”
想不到这个从来都没有过主见的小本家,在关键的时候,没有站错位置,这一段时间,长进不小啊!呵呵,值得骄傲呢!
老汉见有人帮助自己,自然是高兴万分。他搀着孙女退后一步,撑着桌子猫着腰、慢慢地跪下,叩首跪谢。
柯寒赶忙一把托住老人家的手臂,拉他起来,很认真地道:“本官从来不兴这样的谢意,只是,我对削那些刺儿头有点兴趣罢了。我的信条是,让老百姓没有好日子过的人,我也绝不让他安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为老百姓牟取最大的利益!我的准则是,宁愿在风口lang尖上受伤,也不愿在温室里老死。还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啊,‘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今天我算是来对地方了!”那个老者,刚刚抑郁失神的目光变得神采奕奕,他终于有了笑容,重又提着二胡,坐定了身子,开始演奏起来。
不一会儿,“荷花亭”里就传来爽朗的笑声,伴着欢快的二胡音乐飘向空旷的天空。
——————————药学达人请不必较真,本章节中偏方系网络流传,摘之,实为润泽,让故事较为完整一点而已,别无他意,特此说明。谢谢各位!
第151章 不平静的一天
第151章不平静的一天饭后,相互告别的时刻,老汉牵着小孙女,面对一干人等再次跪下致谢。
老汉的这一举动,惊得柯寒紧急嘘声叫停。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石头和丁缓则同时趋步上前,一把拉起老汉和他的孙女。
“老大爷,你这般折腾,存心不想让我们这些后生安稳啊?我们认为很平常的一件事,竟然三番五次的道谢,”柯寒皱着眉,冲那老者“发了一通火气”后,老汉才肯作罢,领着孙女躬身退着走出门外。
老者心中揣着一份希冀,和他的孙女一起,含泪微笑着出得“荷花亭”。
他的老乡,那个当着柯寒的面责骂过老者的年轻汉子,看到老汉领着女孩走出包厢,便一脸诧异地过来,迎向老者,问道:“韩大伯,您,没事吧?”
老汉却收不住势的微笑着,他连连点头,激动地道:“‘悦来客栈’真是牛啊!正如你说的,这里住的果然大多是王官贵族。刚刚那个,竟然是大顺王朝的银联?市场监督署的督察,他答应要到我们韩家庄看看呢,这事儿一准能搞定!哦,他还给了我一些银两,让我待在家里,不要再外出乞讨了,你瞧瞧,这督察多大方体贴人啊!他知道关心老百姓的疾苦呢!有他帮忙,咱们韩家庄就又有希望了!”
“那敢情好!”那个汉子也有些失态了,他跟着激动地落泪,随后,又对老汉道:“我们就等着看韩财主如何收场吧?哎,都是乡里乡亲的,竟然这般没人性?”
老汉一面与那汉子告辞,一面就搀着孙女急急地回转了。
在这个“悦来客栈”,“爱管闲事”的柯寒听了韩老伯讲的关于韩家庄的事情后,真的就打算得空去韩家庄一趟呢。
当下,柯寒就给丁缓写了一份介绍信,很抱歉地让丁缓自己前往“万宝设备厂”,找一个叫做阿贵的工程师,然后,就送唐老伯和丁缓出了客栈。
刚回到自己的寝室,多日不见的刘三就来了,柯寒很是惊讶,他一面责怪刘三为啥不来吃饭,一面就将浑身酒味的刘三让进房间,泡了一杯茶递给他,还淘了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拭额头的汗渍,很关切地问道:“近日怎样啊?露丝的身体可好?”
“露丝,没能挺过去,她,死了。”刘三似乎要让自己平和下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极力掩盖内心的痛苦,却还是忍耐不住,哽咽地说道,“据说,临死前,她还在追问我的下落,她问那几个服侍她的丫鬟,道,‘刘三怎么不来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怎么这么狠心?王府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出去?’那几天,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有时,竟然还忘了自己就是镇北侯的外孙女!尽管,镇北侯和他的夫人不时地提醒她!她不知道镇北侯因为我是一个下人,而彻底拒绝让我进王府看她,就在我回去的那个晚上,他们还逼着我在他们写好的《与露丝决裂书》上签字,违心地说我自认为不配小姐,和露丝在一起只是为了消遣和玩弄,满足自己的虚荣等等,他们就是要拆散我和露丝的婚姻,他们是谋害露丝的罪魁祸首!”
“你签了?”柯寒怜惜地问道。
“没有,我死也不愿签字,他们就拿刀割破我的手指,然后,摁着我的手指,在《与露丝决裂书》上压下一个血手印。”刘三悲戚戚地说道,“当时,我被那个节度使打昏了,就在王府的大厅里。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昏倒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岔道上。我是被雨淋醒的。”
柯寒很是惊讶,“那个节度使不是很快就离家回他的西疆了吗,怎么还在府中?一个受人敬重的节度使怎么这么不可思议?难道他就是一个多面人?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刘三鄙夷地笑了笑,“你以为呢?他在这里有他的老相好呢,这次回来,不全是为了给他的老父亲祝寿,大多是为了和他的老相好幽会的。据说,他们还有了一个私生女。他一面表现着自己的清正严明,一面私下里与人媾合,却又很霸道地要拆散相互依赖相互支持的我和露丝!”
柯寒无语,他只有静静地听着刘三的断断续续地叙述。
“露丝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就在她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也没怎么见过她消沉,反而,是她经常地安慰我,她说她希望和我相依为命,直到永远。我离开镇北侯府前往大理寺作证时,她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由镇北侯派人照料她,名为照料,实际上是盯视,不让她离开房间半步。从别人的眼神中,她知道了事情的不妙,便追问服侍她的那些丫鬟,便被告知,我写了一封《决裂书》后,就不再回来了。她当时就发疯似地大骂那些丫鬟,后来,有人就去告诉了露丝的外婆,就是镇北侯的太太,她拿出按有我血手印的《决裂书》给她看,还添油加醋地告诉露丝,说我如何地决绝。当时,她就哭了,无声地哭了,哭得很伤心!这些,都是服侍她的丫鬟告诉我的,虽然,她一再地坚持说自己不相信,但后来,始终看不到我去,就有些恍惚了,于是,她又开始拒绝服药。给她瞧病的郎中很遗憾地告诉镇北侯和老妇人,说,刚刚有所见效的,却因为她自身的原因,退化了,对于这样的病号,神仙也拿她没有办法。没过两天,她就……”这一刻,刘三孩子似地泣不成声,他仿佛掏空了自己的心肺,人整个儿虚无了,在柯寒的面前,放肆地嚎啕大哭!
柯寒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汉子,是的,他曾经捉弄过邹步彩那样的急需要帮助的人,也曾经玩世不恭地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当他力求改变的时候,有谁真正地帮助过他?当他付出全心全意的爱对待一个人的时候,有谁真正地相信过他?恐怕连柯寒都曾经怀疑过他的诚心!
现在,唯一真正相信他爱他的那个人死了!刘三的心便也如同死去了一般,似乎对尘世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整日借酒浇愁,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还可以相信的柯寒时,便心力交瘁了。
此时,柯寒虽然也是千头万绪,又可以说得上是焦头烂额,但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刘三的肩胛,痛惜地道:“节哀顺变!”
刘三一口吞掉杯中的茉莉花茶,朝柯寒拱了拱手,含着眼泪,苦笑地回道:“终于有人愿意听我的苦衷了,我刘三死也无怨了!吐掉了闷在心头的苦水,我心情大爽啊。”
柯寒苦涩地摇摇头,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劝解,只是无可奈何地道:“来日方长,可以从头再来的,不要过于悲观……”
这是柯寒第一次说这般泛泛之言,连自己都觉得一阵脸红耳热的了。
这样空洞无力的话,对于刘三,已毫无意义,他抹了抹嘴角,随后,便嘻嘻一笑,似是大度地回道:“我命虽贱,但还不至于不负责任吧?!督察大人,多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刘三的照顾和帮助,今天能跟您倾吐一番,也是我的幸运,打扰您了,小的这就告辞。”
“还住在那个大院里吗?”柯寒问道,“还在那个剧团帮忙照应道具吗?”
刘三应了一声“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刘三远去的背影,柯寒一下子心似冰冻,竟愣愣地呆立半晌。
这段时间,柯寒忙的可以,尽管协助大理寺卿告破了毒品案,并且还帮着认清了东瀛助理大使的嘴脸,将他和他的随同一起驱逐出境了,本该是大功一桩,而且,自己也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科研天才,这些都是值得庆贺一番的,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开心起来,这烦人的心事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假钞案件仍在追查之中,并且毫无进展,却又多管闲事的主动应允了一个陌生的老汉,要去京郊的韩家庄,行侠仗义,刚刚又得知,刘三的妻子也抑郁而死……
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柯寒心情大伤,他只恨分身泛术。这样的挫败,第一次真正让柯寒感受到了人世的冷暖、看清了世情的险恶。
柯寒双手托着脸颊,闷闷地跌坐在长椅里,守着一份宁静,却又无法冷静地听窗外的喧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忽然间感到了特别的孤独和冷清,这个时候,他分外烦躁,隐隐地觉得头昏脑胀,困顿的感觉慢慢地叩击眉眼,这才知道,倦意袭来,他该休息一会了。
正要午休呢,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柯寒无奈地站起身来,心烦地嘀咕一声,“谁呀?怎么这么多事情呢?”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了?到底是官封督察、权倾一世了吗?”门外的人却爽朗一笑,大声嚷道。
第152章 果然狠招啊
第152章果然狠招啊这声音很熟,柯寒听了,也不免心头一个惊喜。
他赶紧冲到门后,猛地一把拉开门栓,脱口骂道:“还知道献出身形呐?你这个王八羔子。”
“至少我还能主动来找你,可你呢,重权轻友的狗崽子!”那人同样戏谑而又隐晦地骂柯寒,“就躲在这里不露头啊?怎么,这一刻就要休息?越来越没有县尊的样子了,哦,现在还多了一个名衔了,督,督什么?哦,督察!自从在镇北侯祝寿的宴会上见过一面,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呵呵,算得上是个弄权高手啊!竟然还将镇北侯的一双儿孙陈凯东和陈耀送进了牢房?”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哪是我一个小小的督察能够玩权弄术就能关了他们的?你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的!凡事都得将证据的嘛,可不是乱来的!”柯寒笑曰,随后又讶异地追问道,“咦,你怎么还在京都?定西侯不是早回去了吗?你不跟着定西侯那里了吗?”
东方晓面露难色,道:“定西侯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找不到晏紫小姐,就甭打算回去了。”
柯寒嘿嘿一笑,道:“那不更好吗?”
东方晓苦笑道:“好什么好啊?”
柯寒回答得倒也干脆:“自由啊!”
东方晓面露难色,说道:“都说伴君如伴虎,我看,我呢,却是陪侯被猴耍……”
柯寒追问道:“此话怎讲?”
东方凄然一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身世吗?”
柯寒点头,诡异地问道:“怎么回事?”
东方晓阴沉着脸,解释道:“你以为,定西侯会无条件地将一个差点就被阉割成阴阳人的我救下来?哦,还供我读书、习武。最后又将我带在身边,赐予我高位重权,不错,这在当时,倒也是惹得别人羡慕不已。那一阵子,我的确也很自以为是,虚荣心得以满足并不住地膨胀了。”
柯寒一时间也弄不明白东方晓的意思了,他默默无语,认真地听着东方晓的话,不便妄加论断。
东方晓继续无可奈何地道:“定西侯在给我疗伤的同时,就已经下了套,给我的药中加了江湖上盛传的‘聚元膏’,说白了,我是依赖这‘聚元膏’延续生命的,那膏比鸦片还能丧志,我必须每半个月接受一次补给,否则,我便将寿终正寝!”
柯寒怜惜地望着东方晓,继而同情而又咬牙切齿地道:“这货,果然狠招啊!”
“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是看到镇北侯的二公子以及向晏紫逼婚的陈耀被关后,,便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看来,定西侯才是真正的赢家!”东方晓叹道,“我来找你,是当你是我的唯一的一位知心朋友,好兄弟!也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保镖兼杀手的真正命运。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所以,说真的,我好怕就这么白白地送命!”
“假如有机会,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把你的经历和故事写下来的,告诉更多的人。”柯寒面无表情地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东方问道:“听说,你刚刚破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
“准确地说,应该是陪大理寺卿一起破的案子!”柯寒很谦虚地答道。
“在京都还有什么要做的吗?”东方晓关切地问柯寒,“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尽管说一声就是了。”
“我这次进京,主要是帮助银联侦破假钞的,却反而帮忙破了毒品案,所以说,我的任务还未完成,并且还鬼使神差、多管闲事的要插手京郊韩家庄的事情。这一刻,我可算是焦头烂额的了,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呢,一点都不顺啊!”柯寒笑道,“怎么样,一点都不比你省心呢!”
“最近,有人提出反顺复郑呢。”东方忽然介绍着自己的见闻。
“反顺复郑?你是说,反对大顺朝,恢复前朝大郑帝国?!”柯寒唏嘘不已。
“谁说不是呢?这段时间,经常有一小股势力蠢蠢欲动,已经与大顺亲兵卫队有过小小的摩擦,好像还劲头很足呢。所以,我看,这个看似和平盛世,却已近暮年。艳羡只是浮华表面、烦躁于心,偌大一个大顺朝,尽也是岌岌可危啊!”东方晓盯着柯寒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然后,又介绍道,“哦,京都有一个商会,刚刚成立不久,是民间的,我建议你去看看,那里是用得着大钱的地方,流通又快,我想,那对你破案或许会有所帮助的。”
“谢谢!非常感谢!”柯寒怔怔地盯着东方好久,忽然笑道,“公子啊,本尊有一事相求,恳请你莫要推托才好!”
“是什么事?竟然也让你如此地在乎?”东方晓惊道。
“替我去一趟韩家庄,就是京郊的,不远,对,就是请你帮我看看那里的情况,据说,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作威作福?俨然一个‘土皇帝’,弄得百姓们怨愤不已,我看你一身正气,也是在王爷府里呆过的人,应该镇得住场子、镇得住人!哦,晏紫的事情,我也着人帮忙探寻,咱就来个互相帮助,如何啊,东方公子?”柯寒笑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东方晓介绍道,“噢,最近结识了一个民间老中医,治病救人的很有一套,有机会便引荐你一下啊,也好让他来看看你,别看那些御医啥的,不一定就比民间的高人强!”
“这年头,办啥事都讲条件,呵呵,督察、县尊大人也不例外啊?我当你已经超凡脱俗了呢?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还好,你心里还装着百姓的疾苦,值得表扬!至于我嘛,既然苟延残喘至今,便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难得你这般器重,又实在不忍推托,更何况做的也是善事,那,我便去了。这就告辞!”东方晓起身,拱手作别。
却说那个一向嬉皮的刘三,因为露丝的去世而消沉、低迷,整日介酗酒闹事,感觉全地球的人都跟他过不去似的。
长驻京都的淮剧团实在容忍不了他这般胡闹,最终彻底解除了他。这样一来,刘三便是连唯一可以混饭吃的行当也丢了,真是祸不单行!
这一天,他又是喝的酩酊大醉,却还依旧抱着一坛子未开封的老白干,一路上踉踉跄跄地来到镇北侯家的大院外,朝大门紧锁的镇北侯家的院内大声叫嚷。
“露丝,你出来!”
“露丝,你去的好冤!”
“露丝,请,请在天堂等我!!”
大院内,镇北侯气急败坏地叫来家丁丫鬟,开门驱赶这个疯子。
府上的家丁和丫鬟们都拿着木棍和笤帚,拉开门,冲了出来,可是,面对昔日的同事,因为爱情而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听着他声嘶力竭地呼喊,有几个丫鬟也禁不住眼含泪花,站在原地,止步不前了。
特别是守着露丝的几个丫鬟,她们亲眼看到露丝因为不能与刘三相聚,阴郁不已,乃至病情刚有好转,未及好好修养后又经受不住打击,每况愈下,咯血不止,最终吐血而亡……
望着眼前这个痴情的汉子,几个丫鬟竟也垂泪,她们隔着一道由家丁人为地设置的栅栏障碍,极力劝阻刘三,千万要冷静。
刘三却笑着,他的目光阴冷刺骨,让几个家丁看了也不寒而栗,一个个的都不敢轻易接近他。
然而,面对几个拭泪饮泣的小丫鬟,刘三却也是动情有加,他竟然对那几个丫鬟深鞠一躬,带着哭腔道:“谢谢你们对露丝最后的照顾,若是在天有灵,我和露丝一定好好保佑你们……”
话音刚落,刘三便迅疾拧开口头裹着红布的酒坛子,将酒洒了自己一身,然后,划着了洋火,只听得“呼啦”一声,引燃自身,转瞬间,火光冲天。
几个丫鬟见了,吓得大哭大叫,她们扔掉手中的笤帚和木棍,和家丁一起,慌乱地端来水盆。但是,随着刘三的惨叫声渐渐减弱,随着刘三晃动的身形慢慢地瘫软,随着那火焰慢慢地消失,刘三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化为灰烬,倒在镇北侯家的大院门口。
可惜这个刘三,一生悲苦伶仃,至死孤魂!
傍晚,从京都“大都会”回到“悦来客栈”,听说刘三自焚的事件,一时间傻眼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经历过万般苦难的刘三,最终没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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