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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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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虎着一张脸,循声朝那一支只有六个人的队伍望去。果不其然,这几个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他心中大为不悦,难道是那何师爷在“越秀楼”里另辟蹊径暗藏的武力,连自己这个前身都不知道的……?这里是他的行宫,第二个衙门?
正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骚动,刚刚与胡松明恶斗的蒙面人也被人押了过来,不过,押解蒙面人的不是胡松明,却是两个“衙役”。
“各位老少爷们,纵火行凶的案犯现已缉拿归案,虽然此次事件,皆因该犯恶念所起,但,‘越秀楼’愧对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没能保护好大家的安全,可谓难辞其咎,故而,谢某在这先给大家陪个不是。以后,我们一定加强这方面的防范!好在抢救及时,凶犯也已及时捕获,隐患不再……”自称为谢某的是个谢了顶的老汉,约莫五十多岁,生的肥头大耳,红光满面,他站在一张高台上,拱手对下面惊魂未定的一群老子示好,却还是被人打断了话。
“我们的损失你赔吗?”有叫。
“是啊!”有人附和,“还有,这个凶犯你打算怎么处置?”
“诸位,我们都是受害者,当然,要相互谅解。我看不如这样,今晚我们的消费,全由他们‘越秀楼’买单如何?”还有人提出这样的提议。
随之,一片声嘶力竭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声lang震天!
“还有,还有那些小妞唷,统统免单才行!我日,平时没少挨她们的斩!”有人跟着忿忿地吼叫,唾沫横飞。
“对!操破这些妖精!!”这样的声音已充满了仇恨。
“额,好,好,就这样,干死!!”狂呼,这是绝对的幸灾乐祸,猥琐不堪!
这一下,有人跟着狂叫,有人激动地鼓掌,他们把心中的愤怒都转嫁到了可怜的小姐们的头上,这群汉子放肆地流着口水,纷纷起哄。
这一阵猛闹,彻底地变味了!
谢老板当下就急得脑门冒油,他努力岔开话题,大声道:“各位,凶犯我们会交由官府处置!”
可是,根本没人理睬!
第29章 今夜不太平
第29章今夜不太平一大群人乱轰轰地朝“越秀楼”的更深处涌去,他们太熟悉这里的一切了,都熟门熟路地直接奔向既定的目标。
“这场面太像鬼子进村了!看把这群猪馋的!都饥不择食了。难怪他妈的这什么楼火爆的?连那个狗日的何师爷也强势得不得了,原来,他竟然掌控着这么一个yin窟?操,在老子面前还装怂?这老yin棍,藏得还挺深的!”柯寒呆立着,他被眼下的这场景震惊了,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念头,“yin窝要端掉,和谐很重要!”
那些看上去妖艳媚俗、lang荡无比的妞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火灾,惊魂未定呢,再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yin贼,也不免心惊肉跳。一触及到那些已经近乎发绿的目光,就吓得鬼哭狼嚎起来。
有的掂着光脚,在大厅里乱跑;有的光着上身,抓来毛巾遮羞;有的全身赤裸,更是让人惊骇……
场面完全失控了!
谢老板无望地跌坐在地上,而躲在角落里的老板娘则惊慌失措,随后,又被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一把摁倒在地……
“杀!”谢老板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大吼一声,以命令的口气对那几个“衙役”叫道。
那几个“衙役”先是一怔,随后,果真就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发疯似地挥刀,奋力朝“鬼子们”砍去。看那六个衙役忠诚不二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越秀楼”自建的保镖,这就让柯寒惊讶不已。
刹那间,“越秀楼”劣势大转,很多欲火攻心的汉子们还来不及发泄,在追逐花姑娘的同时,却被人尾追着乱刀砍伤甚至砍死。
这时的“越秀楼”一片混乱!
混在人群中的柯寒也被人当做yin棍挥刀砍杀!他,随手操起一把椅子,抡起来,上下翻飞、左冲右突,杀人无数的衙役们根本无法靠近他!
“想不到这yin棍当中也有练家子的?今夜不太平啊!”谢老板哀叹不已,他眼中喷火,死死地盯着柯寒,示意几个衙役,重点围攻柯寒。
这一刻,柯寒已然扔掉手中的椅子,赤手空拳,他迎向在他看来本来应该听命与他的众衙役,很光棍地大喊一声:“不要逼我伤害你们,走人!……”
许是电视节目《星光大道》看得多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说话的口气竟也像极了老毕,不同的是,这一刻,实在听不出一点幽默的味道。
与此同时,那个被反手绑着的蒙面人趁乱跳了起来,一脚踢中旁边一个人的裆部,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剪腿踢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柯寒忙中偷闲的惊鸿一瞥,竟也对那人生发敬佩之感,然后,吹响一个唿哨,朝那人竖起拇指,嬉笑不已。
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个不是同伙才怪呢。
遗憾的是,那个蒙面人根本就对柯寒视而不见!
柯寒也不以为意,依然退后一步,与身旁的“衙役”周旋了一番后,径直靠近那个蒙面人,轻语道:“请相信我,我想我能帮助你!”
接着,柯寒捡起一颗石子,甩手扔出,灯笼应声坠落,大厅里瞬间一片黑暗。立刻,尖叫声,怒骂声响彻夜空。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柯寒就拉着蒙面人迅速逃离“越秀楼”,朝自己的府第奔去,他可不想在外面过夜。
“你为什么要帮我?”来到街头,蒙面人站定身子,不解地问柯寒。他的声音很独特、很悦耳,听他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享受,“难道你就不怕因为我而惹上麻烦?”
“这人怎么好像有一种女人味啊?说话这么好听?要果真是个女人的话,一定很漂亮!嘻嘻。”柯寒笑了笑,这才想起还未帮他解开绳索呢,便连忙绕到那人身后,解开绳索,很玄妙地答道:“因为我也需要帮助!”
那人微微一怔,旋即又面无表情地答道:“我们素昧平生,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肯定我能给你帮助?是的,人有时需要帮助,但是,能够帮助你的人,可惜不是我!是上苍!”
柯寒很欣赏那人的直白和勇气,想到自己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如果能鼓动这位身手还算敏捷的朋友加入,势必能为自己的事业增添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
为了让自己和他的对话能轻松一点,柯寒表现的一点也不严肃,他嬉皮笑脸地看看那人,用《可惜不是你》的音调,现编歌词,很牛掰地哼唱道:“……可惜不是你?还能相信谁?孤单寂寞的日子苦作伴!感谢自己有勇气告诉你,还能感受世间情。这一场战争让彼此了解,我们互助能撼动天与地!……”
那人不苟言笑,这一次却还是被柯寒不着调调的模样逗笑了,虽然,他对这样的说话形式倍感新颖,却还是含糊其辞地道:“一切随缘吧!后会有期……”
这位遮着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神秘蒙面人,做出如此的回答,柯寒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尽恬着脸问道:“敢问好汉的尊姓大名?可否现出你的尊容?……”
可是,那人很认真地与柯寒对视了一眼后,还是坚决果断地回绝了,然后,拱拱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瞬间就如风般消失!
柯寒无奈地摇摇头,扯下粘贴的小胡子,揣在口袋里。他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累了,便加快了步伐,独自回到自己的府邸。
意外的是,石子魁还没有睡,他好像满腹心事地静候柯寒回家。
“怎么还没睡?”柯寒平静地问石子魁,“伤口怎么样了?还痛吗?哦,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很好,县令大人!”石子魁苦着脸,很生分地回道,“谢谢你的照顾!”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吗?”柯寒不放心地追问。
“我,我想我还是回去的比较好!我很不习惯长时间呆在这里,好人也会闷得疯掉的。在这里,我只能给你添麻烦。我太没用了!我……”石子魁支支吾吾地说。
“子魁!子魁你别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难道你忘了郎中说的话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柯寒走回到石子魁的床边,一想起自己还捉弄过受伤的堂兄,柯寒就自愧不已,他心虚地说道,“我抱歉,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
“不!你不理解!”石子魁急了,酱紫色的脸上青筋显现,“我一直以为你这县官老爷如何的风光呢,原来竟是这样?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不要以为,我是个粗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你就是一个木偶,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子衡,听哥一句话,混不下去别强撑着,咱回老家吧,有那一亩三分地就饿不着咱。子衡,你爹娘也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折腾了!咱不要这个虚名了,回家卖红薯都比这强!”
这个石子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一席话,勾起柯寒的一阵心酸。
的确,这县令也他妈的当得太没地位了!谁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谁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说别的,光那个何师爷,带头瞒着他,在外面自立门户了,竟然还有了自己的队伍?那个“越秀楼”,简直就是他的行宫!
若不是为了大局,老子今天就要铲了那个yin窟!这个忍气吞声啊!
有啥好说的?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地地道道的一个空架子,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陪伴左右的,不是残疾就是……
柯寒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窘迫、尴尬,但是,埋怨又有什么用呢?
“听我的,子衡,咱们明天就走,回老家去!这份洋罪,说什么也不能再受下去了!”石子魁很幼稚的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
石子魁想的太简单了,他大概把官府当成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柯寒不再沉默,他摊开双手,不自禁地耸耸肩,示意自己心有不甘。
也是,自己正在努力规划着全新的人生,改变这一切,不管怎样,一盘散沙的淮县,百废待兴,我怎能临阵逃脱?
石子魁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柯寒,看得出,他已经付出了极大的耐心,要是平时,怕早就不耐烦了,可惜现在,他躺在病榻上,身不由己了。
“老哥,你就安心养伤吧!”柯寒轻轻地帮他掖好被子,径直回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身后,传来石子魁的长嘘短叹,他为自己失败的劝解而难过,这一夜,他恐怕又要失眠了!真够难为他的。
柯寒又何尝不是心潮难平呢?
唉,恋爱有错吗?为了约见心仪的美眉,却鬼使神差地穿越到了这个在历史书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当了一个空壳知县,遇到的难题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夜已深!
柯寒坐回到书桌前,却睡意全无,他猛拍了几下脑袋,想要忘掉眼前的一切,有意无意地又瞥见了秀儿的房间,情不自禁地思绪飘飞——秀儿这一阵子,到底怎样了?
那个何师爷,特意要放他去监督筑路的,这事情到底进展如何了?
临时搁置处置的界外巡防班,仿佛不能胜任保卫淮县百姓安全的作用,反而为本县增添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这是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眼下,重中之重的“鳄鱼培训”计划有无成效?那些浑小子能否为己所用?
“越秀楼”里除了经营皮肉生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肮脏的交易?
那个临时急聘的眼线是否可靠?……
这一个个问题,缠绕着柯寒的思绪,直至他伏在书桌上慢慢地昏睡。
第30章 雨中检阅
第30章雨中检阅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穿过敞开的窗子打进屋里来,惊醒了沉睡中的柯寒。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想要关上窗子,才感觉到双臂酸痛无比,似有千万只蚂蚁钻在肉里蠕动,那种滋味,怪怪的、酥酥的。
柯寒紧张地揉揉双臂,缓缓地摆动,希望能尽快的恢复知觉。随后,他再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甩甩头,却没法一下子让自己清醒过来!
此刻,他的眼睛被压迫得胀胀的,瞳仁似乎被压扁了,在昏黄的油灯下看东西,总有重影,是那么的模糊、费力,感觉很不舒服!
原来自己竟然枕着臂弯趴着书桌上睡着了?!柯寒无声地、自嘲地笑笑,单身的日子,竟然如此的不堪!
突然,又一阵电光闪烁,紧跟着,天空不远处,“嘎嘣”一声,又传来滚滚雷声,顷刻间风啸雨急!
柯寒沉默着,心头有些哀怨。
他急等着天亮呢,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可是,这老天爷也太不给力了。
他计划要在今天检阅一下他心中默许并已收录的“鳄鱼”的!
昨晚在“越秀楼”里的遭遇,致使他迫切地想要尽快组建并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真正属于自己的淮县护卫队!
“强龙难压地头蛇!”柯寒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像他这样一个空降领导、孤家寡人,没有一点真功夫,没有一帮人的扶持和通力合作,又怎么能够带领这里的百姓走共同富裕的和谐道路呢?
遗憾的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比他预见的还要糟糕,以至于他等不起也更伤不起了!
眼下,柯寒最为关心的,就是他的“鳄鱼”培训计划的进展情况了。
在柯寒的心中,那些看上去吊儿郎当,甚至称呼他们为“人渣”都不为过的小子们,却是白纸一张,他们充满激情的青春,单纯得很。若是有个好的领教,绝对能造就出几个将才来,当然,要看什么人带领了。
马常发就足可以做那些小子的启蒙老师,他答应过自己,尽快将他们锻造成硬汉,就为这份情谊,柯寒也该去看看。更何况,这疾风暴雨的,刻意让他们呆在一座废弃的土窑里受罪,还真是让人有点放心不下。
这时,雨慢慢地变小了,但依旧不紧不慢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柯寒孤独的踱步在空空的书房里,已然了无睡意!穿越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统统演绎了一遍,最后,他还是等不到天亮就决定要冒雨赶去三号基地,看看马常发和他的学生,那些未来的将领们。
单身汉的最大好处在于,任何行动都不受限制,在任何时候,他可以做任何一样他要做的任何事情!然而,在不是太熟的荒野里于黑暗的雨中漫步,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柯寒披上几件蓑衣,轻轻地掩上门,然后,提着灯笼,忽高忽低地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迎着风雨,朝训练基地走去。
因为自己的培训计划是暗中进行的,所以,他把基地设在了远离城区的郊外。
基地是一座废弃的较为隐蔽的烧制砖瓦的窑厂,原本开阔的场地,因为取泥烧砖,而使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现在又因为下雨而蓄满了水,废弃的小土窑的四周长满了齐腰深的灌木,走进去的人身形一矮,就难觅行踪!
这块地,是马常发同志发现并选中的,后来,他还多次前往,自己动手将窑体重新垒好,盖了茅草,就成了他在基地训练时临时栖息的宿舍。
因为天气太热,所以,马常发也从未呆过这“宿舍”。
今天,收了几个小子为徒,便不得不和他们打成一片,守在一起了。
可惜的是,土窑里太闷,天一檫黑,外面的蚊子也跟着凑热闹,眨眼间也多了起来。晚饭前,他率人采来一大捧蒲棒,用火石点燃了聚在一起熏蚊子,霎时间,基地的上空烟雾袅袅,众人便在这烟熏火燎中,就着河水啃硬邦邦的高粱馒头。
一群“鳄鱼”啃完了馒头后,却连澡也懒得洗一下,就瘫在地上,昏昏欲睡的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水浇透了全身,“鳄鱼”们一个激灵醒来,才发现是下雨了,便赶紧往土窑里奔去。
挤进土窑里才发现,这窑顶破烂不堪,马常发铺就的茅草根本禁不住风吹,早掀掉一半了,搭在上面的横梁柱子也掉了下来,还差点砸伤了人。
雨地里,人人都成了落汤鸡!
被柯寒标号为“鳄鱼”的他们,任凭风吹雨打,默默地倚靠在一起。若是以往,这雨兴许能给他们一些刺激和幻想,会让他们兴奋地冲在雨中玩耍,然而今天,他们实在太累了,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让他们感觉到累!但同时,让他们感觉到奇怪的是,又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爽,他们自认为他们的锻炼有了规范、有了目标,甚至,他们认为,他们的精神也有了支柱、有了依靠!……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不远处,有一束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向这边靠了过来。
“谁?!”有人惊讶地大声叫道。
“鳄鱼”们不敢相信,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这旷野的地方?若不是有什么急事,鬼才会来这阴森可怕的荒野之地呢!
“是老爷!”马常发定神看了看,肯定地对众人道,“是老爷看我们来了!”
“鳄鱼”们有些吃惊,但随后又精神为之一振。
柯寒提着灯笼,慢慢地靠近了他未来的士兵和将领,就像是一个检阅部下的统帅,激情四射地嚷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
众人哗然,有一种莫名地冲动,一个个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好。
迎着那束微弱的灯光,他们看到了一张充满怜爱的面庞和满是关切的目光,都不敢相信,这个脾气暴戾的县太爷竟也如此重情重义?一时间都有些激动。
“下雨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大家!”柯寒一面说着话,一面扯下披在身上的重重叠叠的蓑衣,一件件的拉扯着发给已经浑身湿透的“鳄鱼”们。
马常发赶紧帮着分发蓑衣,有些责怪地对柯寒道:“这么黑的天,还冒着雨过来?对我没有信心还是……”
柯寒嘿嘿一笑,直言不讳地岔开话题,问道:“我的马大帅,感觉这些家伙还行吗?有没有人坚持不了走掉的?”
“暂时没有,不过,还需要你的一番鼓动。”马常发直截了当地回道,“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告诉他们我们的计划,然后还要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您说呢?老爷。”
“嗯,是的!对了,今天的训练怎样?有些什么成效吗?”柯寒问道。
“这些家伙身体素质不差,也都有些功底,所以,不是太费力的,只稍加指点规范一下就行了!他们也不过就是玩腻了,没有一个目标,想找一个感觉,说到底,就是一个浑、贱。我们实际上是捡了个大便宜的!好了,等会儿检阅一下吧!我们唯一能够指挥他们的大概就是幻想和钱了,不过,我们的气场也不差,所以,没问题!”马常发很简洁地回答着柯寒的问话,然后,他踩着泥泞的积水地,径自大踏步地走到洼地中央,猛拍了一下巴掌,大喊一声道:“淮一队,听令,集合!--”
众人赶紧将蓑衣穿好,系紧扣子,很乖巧地跑到一起,站好队,听候马大帅的发落。
柯寒这才知道,马常发给他的队伍取了个名字,还是带编号的,看来,将来还会有二队、三队?于是,他很中意地点点头,也将灯笼往旁边的树枝上一挂,跑过去站到他们当中。
“兄弟们!”马常发正儿八经地对他的学员叫道,“今天的训练很辛苦,你们能坚持下来,我很感谢!刚才老爷询问我关于你们的情况,他很关心你们的身体,也非常关心我们的进展。下面有请老爷训话。大家鼓掌欢迎!”
柯寒不得不佩服马常发,这家伙带兵确实有一套!怎么看都像是现代部队的拉练开场仪式,看来,他在怀柔的学习没有白费!
“各位,我非常欢迎大家的加入!”柯寒开门见山,他不擅演讲,便套用自己在集团会议上听来的领导们一以贯之的大话,也清了清嗓子,很牛逼地道,“我先来点一下人数,一、二、三……,哦,十一位,一个不少。你们是淮县县衙的第一批外聘安防巡检人员,刚才听了马大帅的介绍,我对你们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我希望,在未来,你们的巡防管理和维护,能够给我们淮县的安定团结的美好生活谱写新的篇章,为创造稳定和谐的社会大局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柯寒胡诌乱掐地说了一通空话,最后还是本色地道:“以后,我们都以兄弟相称,你们就叫我老大或者大哥,马帅是你们的师父,你们就喊他头儿,不要有什么顾忌,说白了,大家互相帮扶,有福大家享,有钱一起赚,好不好啊?!”
开始的一段话,他的那些兄弟们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谓。不过,听了后面的话,他奶奶的,似乎很给力,就毫不掩饰地大笑,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
“好日子是自己争取的,大家有没有信心?!”总教官马常发大声吼道。
“有!”这一回,众人的喊叫总算齐整了,他们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希望,兴奋地连嗓门都喊哑了。
奇怪的是,雨也戛然而止,云开雾散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慢慢地;天亮了、晴了。
柯寒和马常发也击掌为欢!嫡系部队,由此诞生了!!
第31章 这一次真的坐堂了
第31章这一次真的坐堂了又是一夜未眠,但收获不小。
一帮浑小子就这样被马常发驯服了?!柯寒真可谓喜不自禁,他甚至都想高歌一曲了,惋惜这里没有卡拉ok!
奶奶的,有了自己的队伍,以后做任何事,可就利索多了!这下,老子更可以放开手脚大干革命了!……
一连几天,柯寒心情大好!几乎每天的后半夜都要到基地去巡视一番,也真够折腾人的!得亏那些小子也喜欢刺激,倒也光棍得很,竟然习惯了白天睡觉,夜晚训练,随时恭候老爷的考察。在这非人的残酷的训练之中,本领当然的也长了许多!
这一日凌晨,柯寒秘密巡视了基地,回到府邸后,却毫无睡意。他为自己放了一盆温水,洗了一把澡,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地换好衣服,依旧吹着口哨,提笼架鸟的准备逛街去了。这做派,表现得十分地悠闲自在,俨然一副阔少摸样,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异常。
正在这时,李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急切地道:“老爷!扫地的家丁说,衙门外有人击鼓申冤,这可如何是好?跟班的差役随师爷一起下乡去了……”
柯寒听了这话,却淡定无比,他一点也不严肃,更没有紧张可言,只是淡淡而又俏皮地说道:“以往可没有这么早就‘开张’的吧?”
“哪儿呀,根本就没人来衙门叫屈申冤啥的。”其实,李叔心里想说的却是根本就没人敢来衙门,但他又很惧怕柯寒的暴戾脾气,还是责怪自己怎么说漏了嘴,先暗自懊恼了一番,然后赶忙摇了摇头,竭力想要岔开话题,却是越解释越乱,“以前都是师爷做事……”
柯寒斜过头来看向李叔,等着听他的解释,可一看到他那窘迫的样子,就有些失望,想要放弃,又不甘心,便轻咳一声,狐疑地问道:“何师爷?他做事?有什么不同吗?”
“嗯,老爷治下,平安和谐,哪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呢?这个,今天,那个……”李叔答非所问,他吱吱唔唔地打着口头太极来了,可再一看柯寒,感觉到老爷瞟过来的眼神都变了,便有些害怕,扯开道:“老爷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去做事了。”
“连李叔都欺负我失魂了?知道我容易忘事,也不跟我说真话了?!”柯寒嘿嘿一笑,接着就毫无表情地道,“不过,好像你也从未对我说过真话,是吧?”
这分明就是讯问和责怪,李叔哪经受得了?他赶紧低头哈腰,“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刻,他已然失魂落魄的了。
“收拾一下,穿上差役的衣服,去云记肉铺一趟。”柯寒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又抬头看看还在发愣的李叔,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算了,把阿丁叫来,还是让阿丁去吧,他年轻,跑得快点!”
李叔也不敢追问柯寒为何要派人前往肉铺,他没有这个胆量,更没有这个权利,于是,很听话的连忙躬身离开,找阿丁去了。
阿丁是府邸的一个年轻佣人,腿脚当然要比李叔快多了。
柯寒之所以要让人去那云记肉铺,是因为之前他跟马常发说好的,这段时间,马常发一心扑在训练他们的淮一队的“鳄鱼”们身上,若有什么事情需要马常发协助的,只在每天早上日出卯时,(古人最初是根据天色的变化将一昼夜划分为十二个时辰,它们的名称是: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yu)中、日中、日昳(die)、晡(bu)时、日入、黄昏、人定。)马常发来集市补充给养,在云记肉铺稍息一会儿的时候,守候柯寒派人递送的信函,时间以一袋烟的功夫为限。
这一会儿,马常发正坐在竹凳上和那肉铺老板天南海北的胡侃神聊呢。
以前在街市做巡检的时候,马常发就没少和这些生意人过招,好在他不是太贪,大家还较能接受,所以都很熟悉,也便相安无事的了。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街面上的事情也被何师爷派人接手了,马常发就被只吃饭不问事的县太爷调回到自己身边,担当了一个护卫。
说是护卫,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陪着玩耍的伴而已。
若是换了别的愣头青,何师爷绝对是要赶跑的!师爷曾经跟手下的人说过这样的狠话!只是,这个马常发,有一股蛮力和一身功夫,还是老爷收留并看中的人,师爷也就不敢轻易得罪了!
明眼人都知道,马常发的调动,其实是因为他不入何师爷的流才有的结果。有好几次,马常发还坏过何师爷的大事,于是,名为调动,实际上是何师爷略施小计,将怀柔派的弟子马常发同志排挤了出去,偏偏这位县太爷又是一个脾气暴戾但无有心计之人,答应得更加爽快,说是早该让马常发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了,连声夸赞师爷办事得力。为此,何师爷讨了便宜还卖了乖,心中却暗骂县太爷是头蠢驴,被自己砍了信息渠道还不知道?便更加的不放县令在眼中,大有越俎代庖之嫌的做起了代理县令,过足了瘾头呢。
当然,从那以后,县太爷基本上就对外面的事情不得而知了!他却依旧整天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是可谓呼风唤雨、嬉笑无常!
这县太爷只管张口吃饭、伸手要钱,他关心的是何师爷每天能进贡多少,却也不管这钱的来历,悉数收取。
有吃有玩的,天下好太平啊!做个甩手掌柜如此顺风顺水的,何乐而不为?!
县太爷开心不已,何师爷也就更加大胆了,在外面做事竟也不管不顾,以至于原本和谐的淮县,慢慢地被他糟蹋得没了生气,到处死气沉沉,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外面风传从未露面的县太爷病得不轻,才使得师爷上位,代办一切事务的。
然而,别人并不关心县太爷的状况,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够安稳一点、谋生顺当一点就行,管他妈的谁当县令了?与老子无关!更何况,师爷都这样了,县太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日子久了,人们对现状也见怪不怪了,并不抱有任何幻想,小心度日便是了!
“云记肉铺”的老板很小心地与马常发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话,得亏马常发并不计较他的态度,只是一时半会的不肯离去,就让云记老板心中悬疑,不知马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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