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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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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城想也不想就回答:“不是。”

“我相信你。”唐宝明深凝着他,“你知道谁要杀他?”

“我知道,可我不会说的。”杜守城回答得坚决。

“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留在三水县?”

杜守城缄默了。

唐宝明却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是来找钱心仪的。”

他说话时,看着钱心仪,目光温柔得像蓝色月光,这一次,不用再遮掩。

钱心仪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不再闪躲。

笑意,在她的嘴角漫延;幸福,从屋里漫延向世界。

杜守城从唐宝明看到了钱心仪,又从钱心仪看到了唐宝明,他的眼神带着迷惑。

“他是来帮我找我的爱人,所以他留下了一个玫瑰银饰,他知道那是我爱人所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准备了一对戒指,送给我和我最爱的人。”

“唐——哈——全!”杜守城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一拳将木桌子打碎。

“无论谁杀死了叔父,凶手都要付出代价。”

唐宝明抛下一句话,拉着钱心仪走出门去,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再分开。

在出门后,他们仍能听到震天的响声,但这响声,仍没能让杜缇莹从梦中醒来。

……

走出去时,唐宝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温柔地望向钱心仪,他的身边有她,这样就够了。

他们浪费的时候太多了,他们要找回那些失去的时光。

钱心仪微微地笑着,天真得像个孩子,阳光将她染上了神圣的色彩。

唐宝明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那阳光的气息,始终是他的魂牵梦萦。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都。

这一回,钱心仪终于找回了她的根,她要落地,生根,发芽。

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只有唐宝明在收拾,而钱心仪大喇喇地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花儿盛开,小鸟歌唱。

“舍不得这里?”他温柔地问。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有你,到处都是家。”

“贫嘴。”他捏着她的鼻子,心里却甜得像蜜。

“真话!”她争辩,也去捏他的鼻子。

“有多真?”

“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柔柔的唇,吻住他的唇,爱意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哎呀,你怎么咬我?”

“我饿啊。”

“你发疯啊,现在深更半夜。”

“我就要吃东西嘛。陪我出去找吃的,好不好嘛?”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磨蹭着。

“好嘛。我是受虐狂。”他有点无奈,要起身,还不忘勒索她,“先给我一个吻。”

“这简单。”

“啵”好大一个吻。

人迹罕至的街头,竟然还真有摊子没打烊。

在等着面条上桌的钱心仪,无聊地把手上的两只筷子转过来,又转过去。

“很饿啊?”唐宝明关心地问,但惺忪睡眼,明显没睡饱,被旁边的女人虐待过。

“不是啊。”钱心仪低着头,看筷子,不看人。

她没有告诉他,其实她不是真饿,只是兴奋得眼不着,想出来吹吹风。这都是老毛病了。

“筷子比我好看?”唐宝明故意压着嘴角微笑的意图,板起脸说话。

“都比你好看。”钱心仪撇撇嘴角,充满了笑意,眼睛泛着光,整个人都泛着光。

“真的?”他一本正经地问。

“不知道啊。”她抬头望着天,像是在跟天空说话。

“你问它嘛。”说着,把自己脖子上的玫瑰链子拿出来。

唐宝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眼神鬼鬼的,“你一直都带着啊?”

“不错啊,可以辟邪呢。”她压抑着压抑不住的笑意,满是柔情地望着他。

他故意不看她,淡淡地说:“看你,像吃了蜜似的,也不用吃面了。”

“什么嘛,你整天板着张脸,你不累,人家看着都累。”

“谁让娘亲生得我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叹气。

她突然向他扑过去,捏住他两边的脸颊,“笑啊笑啊……”

“别搞我的脸!”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

两个欢乐的人,眼里只有彼此。

却,一个影子,在他们的周围浮荡着,如影随形。

那影子由他们的房子尾随到面摊,又从面摊尾随回房子。

房间里,乌灯漆火的,可那微妙的靡靡之音,却像鬼抓住了人的心。

是杜缇峰,他知道唐宝明和钱心仪要回去了,可他,永远都回不去了。他越出了他本来的生活轨道,回不去了。

丁香花开了,到处都充满了暖意,但他觉得这个世界,无比冰冷。

“你不会嫉妒得发疯吗?”父亲曾那样问过他。

是的,他其实嫉妒得发疯,像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梦魇。

雪利的剑,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寒光,震动心弦。

他嫉妒得发疯,他无意否认,他无法避开。

他的出现,惊动了两个正在水乳。交融的人,他们诧异地望着他。

杜缇峰眼眶深陷,憔悴不堪,带着病态般的忧郁。

“缇峰……”钱心仪试着轻轻地唤他。如果她没有猜错,杜缇峰有精神疾病,而且濒临病发。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他的情绪。

杜缇峰望着他,哭着说:“不要再对别人笑,只要有人呼吸着和你一样的空气,我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存在都抹掉。看我一眼,好吗?”

他手里的剑,架上她的脖子,很轻。

他想,只要她不存在,所有的痛苦都不复。

他发疯一样吻她,钱心仪满脸都是泪水,有自己的,有他的,她羞愤地用力咬下。

于是,他尝到了血的味道,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满嘴的血,他没有去擦,怎么都好,要恨就恨得彻底吧,总比什么都不记得的好。

“我是注视你最久的人。看我一眼,好吗?”他沙哑着声音对她说。

钱心仪垂着头,抿着唇,若有所思,可能是痛苦,可能是失望。

“缇峰,把剑放下。”唐宝明的声音在颤抖。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那么镇定。”杜缇峰嘲弄地笑笑。

但他能嘲弄谁呢,他才是被世人遗弃的人。

钱心仪终于抬起头来,杜缇峰终于看到了她的眼睛,她没有表情,眼睛直直地穿透他,光,打在她的脸上,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只是一个眼神,却击溃了杜缇峰所有的心理防线,令他溃不成军。

丢下剑,泪如雨下,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转身离开,不想再看任何人。

背后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像是遥远的隔世记忆。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不再去想,不再去看。

可是,他输给了自己。

也许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伤害自己,或者伤害钱心仪。

但是实际上,他别无选择。别无选择,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爱你!我会为你除去一切的障碍。现在,这个障碍就是我。”

他缓缓地举起剑,抹向自己的脖子,他看见了,红色。

在晦暗里漆黑中的那个美梦,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像,红尘掠过一样,沉重。

……

没有预料到,这一次到三水县,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没有预料到他失去了一位叔父,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也没预料到,这辈子还会遇上钱心仪。

叔父用生命给他寻找爱情,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用戒指,紧紧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也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马车上,钱心仪拿出一个盒子,笑着说:“送给你的,看看是什么。”

“不会是炸药吧?”唐宝明望着盒子,开玩笑说。

“不要还我。好心没好报。”钱心仪作势要抢。

“要要要。”唐宝明赶紧把盒子往怀里收,又说,“难得你小气鬼送一回东西给我,怎能不要。”

钱心仪眨着眼睛,说:“快点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唐宝明缓缓打开盒子,愣住了。

是个莲花蜡雕,跟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花瓣上面是有两个人的。

“两年前我没能送给你,这次,我不想再抱恨。”

“原来……对不起。”唐宝明热泪盈眶。

“别说话。”她靠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唐宝明伸出手去,抱着她,失而复得的感觉,不再只是梦中的幻想。

没过一会,钱心仪就睡着了,睡得还不老实,但唐宝明却一直紧紧地拥着她,温暖萦绕在他们身边。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悄无声息地笑了。

大结局

……

“奸夫淫妇,看剑!”

一个洪亮的叫声,将钱心仪从梦吓惊醒。

只见屋子里一阵刀光剑影,几个侍卫在跟一个刺客对打。

很快,刺客就败下阵来,被侍卫押着,跪在那里。

他不是什么刺客,是杜守城。

唐宝明早就知道他会来复仇,所以就设了一个局,让他自己跳进来。

“杜守城,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守城别开脸,冷哼一声。

唐宝明满目悲伤地道:“你想杀我,那也情有愿,毕竟缇峰和缇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不配提他们。”杜守城大吼。

唐宝明的声音也大了,“可叔父是无辜的,你跟他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你怎么狠得下心?”

杜守城忽然抬起头,狞笑:“我有说过,哈全是我杀的吗?”

“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猜不出来。”杜守城很阴毒很阴毒地笑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杜守城深深地望着他,平缓得近乎冷冰地说:“其实,杀死哈全的人,是你的父皇。”

唐宝明的脸色惨变,连站都站不稳,直退到桌子后面去了。

他记得,在他离开皇宫之前,父皇都一直陪着他,一直劝他不要来,可是唐宝明不听,不止是因为哈全叔父,还有对钱心仪这个名字,鬼迷心窍。

难道,杜守城所说的,都是真的?

就连一旁的钱心仪,也因为这句话给震慑住了。

杜守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唐宝明忽然站在到面前,大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在骗我。”

“骗你?我一个快死的人啦,还有理由骗你吗?”

“你这是报复。”

杜守城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另一个秘密,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

“什么秘密?”唐宝明并不相信他,却又忍不住好奇。

“其实,你的亲生父亲,是哈全!”

唐宝明顿时全身虚脱,差点倒下,幸好钱心仪奔过去扶住他。

钱心仪气得发抖,怒喝道:“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杜守城并没有理钱心仪,只是带着胜利的笑容望着唐宝明,淡然道:“只要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我说的不假。”

唐宝明的脑海里,光影掠过,年幼时候,父皇对他的冷漠,近乎厌恶,叔父对他的关怀,即始终若即若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除了三个人,不,是两个,不过现在有那么多人都听到了。”

“闭嘴啊。”钱心仪紧紧地抱住唐宝明,任何正常的人,只怕都受不起这么大的打击。

杜守城笑笑,又说:“不过,我挺佩服哈全的,能一直忍着不说出来,我也佩服唐玄厚,能帮别人养儿子。”

唐宝明虚弱的痛苦,触动了钱心仪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她忽然抽出一个侍卫的长剑,架在杜守城的脖子上。

杜守城顽固地笑笑,调侃说:“一个人有两个父亲,多幸福的事啊。这份幸福也只有你独享。”

钱心仪颤抖着手,她手上的剑已经割入了杜守城的脖子,鲜红的血在往下淌。

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爱人。

杜守城并不感觉到痛,眼睛都不眨一下,接着说:“其实哈全对你挺有心的,他一直打听你的生活,他临死,都没能看见他的儿子。看见儿媳,也算是了。”

他望着钱心仪手上的戒指,喃喃道:“给他的儿子,和他最爱的人。”

唐宝明眼眶里的泪水,一颗颗地滚下来,滴在地上,混成一片。

“如果我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外人知道。”杜守城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他突然抬手,将钱心仪手里握着的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不!”唐宝明大喊一声,但来不及了。

血喷出,人倒下。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缇莹谁照顾?”

杜守城躺在血泊里,笑意更堪了,“你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了吗?”

闻言,唐宝明的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

“如果我不是王子,你还会爱我吗?”他的眼里,深藏着,蓝色的忧郁。

“不爱。”她答道。

他抬头望她。

她又说:“我爱的是占士。”

他明白了,拥住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如果我不是人,我是一只妖精,你还会爱我吗?”她问他。

“我爱的是你的灵魂,跟你是什么人,没有关系。”

……

在回京都之前,他们决定启程再去一次瀑布。

一江春水直泻而下,奋不顾身投入万丈红尘,是凤凰涅盘的惊世骇俗,绝美得令人心悸。

而他身旁站着的人,又岂不是凤凰涅盘的惊世骇俗,风华绝代。

唐宝明的脸上满是水雾,纵横滑落,有水,也有泪,不过,这回是高兴的泪。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钱心仪兴奋地吟道。

在瀑布下,唐宝明凝视着钱心仪,希望她再说一次“不由我们由头来过”,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都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份量。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由头来过的,但是结局一定是两个人一起的。

不管回去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他们都会手牵着手,一起走到底。

一切,都跟他们做过的梦一样。

……

马车上,钱心仪吸着烟,靠在他的怀里,外面,阳光普照。

唐宝明的手搂着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喂,快看,那座山漂不漂亮?”钱心仪拉着唐宝明大喊。

“喂,别摸我这里,痛啊。”

她一愣,“你的伤口不是好了?”

“好了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别罗嗦,快看啊。”她拽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头往窗子前按出去。

“不就是山嘛。”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我要买下来。”尾音发起嗲来。

“谁给你买?”

“当然是你喽。”她指着他的鼻子,嫣然一笑。

“为什么我要给你买?”他吓得就要跳开。

“喂,你生病的时候,我侍候你好久喔,不应该吗?”她撇撇嘴,满是委屈。

“女强盗!”他大叫起来。

“什么?那我以后不喂你喝药了,小气鬼。”

“喂,不是说真的吧?”

“你必须拿点诚意出来。”钱心仪别过头去,颠着腿,高傲地说。

“好啦好啦,买就买嘛,你若喜欢,整个天下都给你。”

“早些这样说不就行了。”钱心仪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唐宝明嘀咕:“这次要一座山,下一次是不是要一条命啊?”

钱心仪大笑,假装没听见他的话,望向窗外。

他偷偷地望她,移不开眼睛,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的,好可爱哟,像个苹果似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正想入非非时,她突然转过头来。

霎时间,他的脸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她眨眨眼睛。

“我……”

“说啊。”

“我想吻你。”

“老土!”

他却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将她压在平板的软椅上。

“唔……你好重啊。”她闭上眼睛,嘀咕一句。

他很难过地放开她,直起身子来坐着。

没下文了?

钱心仪睁开眼睛,见他在生闷气呢,不觉兴奋地用手指去戳他的腿。

她盼望回家,盼望他像过去的岁月中一样健康,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他扁着嘴道:“我真的这么重吗?”

钱心仪瞟他一眼:“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他委屈地说:“我也没吃什么啊,怎么会变胖?”

“你天天都有鱼有肉,放屁都臭,还想怎么样?”

他被她驳得无话可说,只好垂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我哪里有臭屁?”

她被这一句逗笑了,“比喻嘛,没听过么。”

“跟你比,我像根木头。”

“你才知道啊,木头。”她亲切地喊他。

她又兴奋地用手指去戳他的腿,她简单的快乐感染了他,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

番外(1)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我所幻想的世界,有清澈的阳光,和渺小的尘埃,有深蓝的海洋,和穿梭的鱼群,有灰旧的记忆,和老去的街道,亦有定格的时光,和变迁的狂想。

华灯初上,繁华的五月街也开始热闹起来。

乐淘坊酒楼的气氛尤其热烈,因为今天有“京都四少”之称的大少王西聪做寿宴,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都是年轻人。

这四位少爷本是主角,可偏偏黎复生坐在角落处,闷闷地喝着酒。

或许是因为他天生内敛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在这种交际应该的场合如鱼得水,所以就算闷得快要死,他也安于沉溺。

“京都四少”其他的三个都十分活跃,就他一个比较不善言辞,像王西聪所说,拿他来凑数的。

黎复生望着首席上的他们谈笑生风,他轻晃着杯里琥珀色的液体,自得其乐。

“干嘛躲这里?”凌风端着杯酒过来,坐在黎复生的旁边。

凌风也是“京都四少”之一,排行老二,他处事圆滑,朋友满天下,他常说这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你知道,我不适合这种场合。”黎复生淡然道。

“状元爷,别总黑着个脸,有没有人欠你十万九千七。”

“是我欠你的,行吧。”黎复生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喝酒。

“我收到风,皇上有意将元华公主许配给你这个新鲜出炉的状元。听说这元华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姿。兄弟,你有桃花运了。”凌风勾住黎复生的肩,暧昧地凑近他说。

“我又不是你,风流倜傥,人家公主怎么看得上。”

“各花入各眼嘛。”可惜他已有婚约在身,不然……也可以考虑一下。

“我一见到女人就头疼。”

“是吗?那香香小姐呢?”

“拜托。”恨恨地瞪他一眼。

“你不是晚上门禁的吗?不怕你老爹罗嗦了?”

“京都四少”当中,家庭最复杂的是黎复生,最不会挥霍的是黎复生,最孝顺的也是他,真不知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寒窗十年,他宁愿问朋友借钱,也不要他老爹的钱。

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父子?

“我搬出来了。”黎复生面无表情地接口道。

“哦——怎么样,和香香小姐一起是不是很幸福啊?”凌风狭长的凤眼半眯,笑得极暧昧。

“我郑重声明,我是一个人住的。”黎复生放下酒杯,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眼见他要生气,凌风识趣地耸耸肩膀,住了嘴。

却在心里嘀咕:“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断袖的!”

在这一群人中,黎复生实属异类,可偏偏王西聪的妹妹王香香就喜欢他,喜欢到入骨的那种,偏偏,他却当人家是透明的。

喜欢他的人,上辈子一定欠他的。

“凌风!”

在凌风转身时,后面传来一声女子娇脆的喊声,人们循着声音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少女,她向凌风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过来。

黎复生不动声色地观察面前的少女,精致灵秀的五官,一双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雪白纤细却稍显瘦弱的身段,像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般。

“小蜻蜓,你来这里干什么?”凌风不舒适地眨眨眼睛。现在几十双男人的眼睛看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活剥生吞,他的心里怎么会舒服。

今天起风了,可小蜻蜓中性的装扮,头上胡乱地绑着,只穿着一件粗布长衫,腰上随便地绑了个结,领口开得很低,露出胸前性感的锁骨,她冷吗?

“我忘记带家里的钥匙了,特意过来问你拿的。”小蜻蜓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凌风。

她的目光,好像扫过了他这边,黎复生连忙低下头去,惊觉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

只听见凌风说:“喏,快回家去,外面很多坏人的。”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黎复生重新抬起头,目送着小蜻蜓的背影远去。

“凌风,新泡的妞儿?看上去看是花骨朵儿啊,啧啧啧,你真残忍。”王西聪露出天生风流的笑容。

本来要走回首席的凌风,立刻改变主意,坐回黎复生旁边的座位上,对王西聪说:“这一点,我可不及老哥你。今是你寿辰啊,小红小紫,快陪大少多喝几杯。”

这下,王西聪被两个女子缠住,凌风总算落了个清闲。

黎复生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带着暧昧的笑容对着凌风笑。

凌风撇撇嘴,解释道:“你可别胡思乱想,我看她挺可怜的,只是把东郊的宅子‘借’给她住,你也知道我就要成亲了。”

“你跟我解释干嘛?”

“你跟他们不一样嘛,他们可以误会我,可你不能。”

在下月初八,凌风就要娶杜家小姐了,他早收心养性的,可平时嘴花花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

寿宴结束后,黎复生回到家里,已经快三更了,他疲惫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太刻意的装扮像个演戏的小丑,他一把扯掉这件价值不菲的紫色长衫。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宽松的白色里衣,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

浓浓的睡意向他袭来,他倒头就睡,他伸手一搭,才发现身旁居然睡着一个人。

几乎是像弹弓一样一跃而起,点着灯,才发现是一个女人,认识的。

王香香,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个性张扬,行为开放得令人咋舌,自小立志要当黎复生的新娘。

黎复生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些,但同时,亦免不了地烦躁。

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个王香香到底是不是女的,性格跟她老哥一样,不过,她一定是女的,因为只有女人,才会胸脯高耸嘛。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摇醒她。

王香香揉着睡眼惺忪,含糊地开口道:“我来帮你收拾房子嘛,时间晚了,我就直接睡这里了。”

“谁让你收拾了?”他扫视了屋内一眼,确实整齐了,但他就喜欢随便放东西,那样拿东西顺手。

番外(2)

“你不要婢女收拾,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这么乱我看不过去。”

王香香说话时,就要往黎复生怀里靠,但黎复生却快速躲开,跳下床去,严肃地说:“那你也不能睡这里,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授不亲?”

“我一点都不介意。”她望着他沐浴过后,发着亮泽的肌肤,垂涎欲滴。

“可是我介意。”他的头痛又发作了。

王香香扁着嘴,“可现在深更半夜,你忍心赶我走吗?”

“那你睡吧。”

黎复生往外走去。这个时候,朋友就派上用场了——借宿。

……

编撰史书这样的任务竟然落在他的头上,好狗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原来都是骗人的,十年寒窗又如何,学无所用。

爹爹早就提醒过他,只要有钱,有人际关系,不用读书也能弄个一官半职,如果没钱没人际关系,有功名也没用。

他当时回答,我相信人间自人正气在。如果再听这句话,再看这世道,感觉很讽刺。

从翰林院出来,他遇到了王香香,因为她的轿子就停了翰林院的门口。

“复生,听说你做官了,你真棒。”王香香向他奔过去,脸上神采飞扬。

“落井下石吗?”他板着一张冷脸。

王香香的笑容僵在脸上,带点同情说:“如果你不喜欢在翰林院,我可以跟爹说……”

“我不想靠任何人,我相信凭我自己,也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陪你去逛逛,就什么气都消了。”

“我爹让我今天回家,所以,没时间陪你。”黎复生婉拒了王香香的请求。

甩掉王香香后,黎复生来到乐淘坊。他并不擅长说谎,所以偶尔说说,就有人相信。

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挺闷的时候,他都会到这里来,因为这酒楼是他好朋友凌风开的。

他跟香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香香什么都好,可他对她没有那种感觉,就是书上说的,见到有感觉的人,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也许是他太感性了,书上说的,都是骗小孩的。

靠在窗边的桌子,黎复生闷闷地喝着酒,今天不见凌风到酒楼来。

“喂,是你啊。”

一个娇脆的声音从黎复生的头顶掠过,他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是她,小蜻蜓。

“喂,我们以前好像认识。”小蜻蜓大喇喇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绽放着青春的笑容。

阳光从窗口穿进来,洒在她身上,染了她一身。

黎复生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一件中性的长衫,随意地跷起二郎腿,给人有点不修边幅的感觉。

“我是说,我们上辈子也许认识。”小蜻蜓凑到他面前,她的唇快要碰上他的了。

她身上少女的气息窜到黎复生的鼻子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打鼓般,他猛地往后退去。

她笑了,轻松得仿佛他们真的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而不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是凌风带你来的?”小蜻蜓望着他手里的酒杯问。

“是啊。”他在想,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小蜻蜓望着眼前温和沉静的男人,在心里发笑,他真的很不同,跟她所认识的男人不一样。

“你等我一下。”

她下楼去一会,然后走上来,手里提着一壶酒,放在他面前。

“这个适合你。”

黎复生倒了一杯酒,是红色的,像血,却飘出一股浓浓的好闻的香味。他没有多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蜻蜓眨眨眼睛,微笑说:“葡萄酒不是这样喝的,得慢慢品尝。”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以熟练优雅的姿势轻晃着杯中如血的液体,轻尝了一口,抿抿唇,然后递给他,“你尝尝,慢慢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黎复生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她。

小蜻蜓拉过他的右手,把酒杯放在他的手上,眼睛充满天真地说:“你喝喝看。”

他试着用学她的方法去喝红酒,入口比起白酒来自然是酸涩,但回味甘醇,第一次喝,他几乎就爱上了这种酒。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说这个适合他?

“这酒是你的?”

“对。是我自己酿的。我妈妈教我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哦。”

“妈妈?”

“哦,我妈妈就是你们所说的娘亲。小子,你的问题可真多。”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都听腻了。”没办法,谁让她比别人聪明呢。

黎复生笑了笑,不停地喝酒,就是因为李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因为喝得太多了。

……

费力地睁开眼,黎复生揉了揉疼痛的头部,恍恍惚惚地看到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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