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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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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普通人谈皇室的事是禁忌,就像群众谈政治,随时都可能惹祸上身。

“表哥的教导,心仪一定会铭记于心。”

马车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停了下来。

“皇宫到了,下车吧。”

有车夫过来开车门,明皓先下车,然后小心地将钱心仪扶下。

皇宫?那是普通女孩都梦想过的地方,她们梦想有一天,王子能将她们接进皇宫,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但美好的事物,只存在童话里,皇宫其实是个极其残酷的地方。

……

皇宫真的很美,处处金碧辉煌,每一件物品都是精挑细作的,每一个工艺都独具匠心,皇上不能把天山的五彩池搬回宫中来,却可以在宫中造一个五彩池。

难怪人人都想有钱,人人都想进宫,没到过宫里的人,怎么明白这个中的奢华。

他们步行几十米,走进了一个地方,这里风凉水冷,树木葱郁,但对皇宫来说,这样的地方无疑是普通了一点。

“这是二十表哥你的宫殿?”钱心仪东瞧瞧,西看看,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明皓笑着摇头,告诉她:“这是太医院。”

“哦。”钱心仪轻声应着,明皓已经将她拉进屋里。

屋里是太医工作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些白发老翁,有微风拂过时,后院里的药香就会飘进来。

“二十王子,你来了。”太医们纷纷向他打招呼,但并没有行那些烦琐的礼节,可见明皓其人随和不拘小节,而且有缘极好。

“这位是太师府的十三小姐,她被烫伤了,钟太医你好好给她瞧瞧。”

钟太医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太医,而且对烧伤烫伤特别有一手。

他虽年过六旬,但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连细纹都极不明显。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钱心仪脖子上的纱布,脸色微变,叫道:“姑娘,你这伤口好深啊。”

“能治好吗?”明皓急忙问。

钟太医叹了一口气道:“能好,不过……”

“不过怎么样?”明皓都急死了,这个太医还说一半留一半。

“不过会留疤。”钱心仪早有心理准备了。

钟太医点点头,又道:“幸好小姐及时用了仙子露,才没使伤口溃烂。这个仙子露实在是医者的珍品啊,做一瓶需要四年的时间,宫里一共只有两瓶……”

明皓打断钟太医的话道:“钟太医,你别唠唠叨叨的,心仪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钟太医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说跑题了,连忙切回正题道:“这个仙子露你还是继续用,老夫再开一剂口服的药给你,你每天喝三趟,三天之后,伤口便能痊愈。”

“谢谢太医。”钱心仪忧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夫会让人把药煎好,送到二十王子的府上。”

钱心仪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

出了太医院,外面艳阳高照,耀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钱心仪一步一跳,走到他面前,面对着他,一边倒退着,一边问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便是哪里。”明皓的嘴角隐隐带笑。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宫殿前,匾额上写着“国荣殿”。

钱心仪还在看着那匾额发呆,明皓已走了进去,大喊道:“你不进来?”

她提起裙子,拾步而入,他不由自主地牵起她的纤纤小手,与她并肩而行。

宫婢太监纷纷向明皓行礼,明皓保持着一贯的懦雅,淡淡应之,但目光和心思,已全在钱心仪的身上。

国荣殿里栽种着大批花木,还有一池荷塘,蜂蝶三两成群,动物与自然融洽,房子只是占了宫殿很小的一部分地方。

一座房子,已包括了大厅和寝室,还有一个湖边小亭,除此之个,都是绿色,简单却雅致。

“你觉得这宫殿怎么样?”

“很好,越是有品味的人,越是喜欢回归自然,古有陶渊明,今有明皓王子。”

明皓抬眸瞧丰她,唇瓣扬起笑意,眼里带过一丝狡黠。

却在这时,钱心仪蹙起了眉头道:“如果这里再种些火红火红的玫瑰,那就太好了,我在这里住一辈子都愿意。”

“我不愿意。”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轻轻说:“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钱心仪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你难道不想去我的府上坐坐?”明皓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这里难道不是……”她的脑筋都快要打结了。

明皓已经拉着她往外走,得意地宣布:“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很有品味的人,是十七哥,我还没有那种境界。”

“你是说……那是十七王子的宫殿?”钱心仪瞠目结舌。

大胆的女子

“嗯哼。”明皓大方承认。

“那你为何带我到那里面去?”她并不认识那个十七王子啊。

“我猜你会喜欢嘛。”

“我不喜欢。那种地方感觉冷冰冰的,那相十七表哥一定也是个冷冰冰的人,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她又靠在他的肩上,撒起娇来。

明皓也没推开她,只是笑道:“也许十七哥正在暗处看着我们呢,他若听到你的话,不气死才怪。”

“我说实话而已,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说。”勾住他的脖子,她笑得人比花娇。

明皓的目光偷偷地瞧向屋角的一外,那里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他的十七哥生气了啊。

……

“豫安殿”,这就真的是二十王子所住的宫殿了。

建筑没有什么风格可能言,就是将所有好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像一个奢侈品华丽的聚会。

屋里一尘不染,桌子是黄花梨木的,茶壶茶杯是纯金打造的,这种奢华,却正是钱心仪梦寐以求的生活。

宫婢奉上香茶,光是闻着,已经令人心旷神怡,钱心仪对着那腾腾烟雾深吸了一口气,明皓瞧见了,微笑道:“此茶名为茗春,是东方大泽国进贡之物,也只有在皇宫里品得上,你今天是有福气了。”

“我一向都很有福气。”钱心仪迫不及待地品尝着杯中茶,入口醇,回味甘,确实是茶中的极品。

以前她也经常出入高级场所,吃喝的都是珍品,但和这里皇宫里的一比,都只是凤毛麟角。

“喜欢?”明皓扬起眉问。

“嗯。”她轻轻点头。

“那我把剩下的一罐送给你好了。”

“不用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她站了起身,来回踱步,缓缓道:“而且,闻到豫安殿的茶香,以后我就不会迷路了。”

谁送茶叶给她,简直就如一堆废纸,她不是那种会花心思和精力去泡一杯茶的人,她宁愿喝白开水。

钱心仪的一语双关让明皓高兴得眯起眼眸,笑道:“这茶如果用雪水或露泽来泡,那更是香飘数里。”

“哦!”钱心仪在厅内四处走动,问道:“这么大的宫殿,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明皓觑着她笑道:“以前是,但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她的眼眸眨啊眨的,清艳绝丽。

“因为以后你会住在这里啊。”他靠近她,在她耳畔吹着暖气。

好暧昧,他难道想……

从来只有她把男人当猎物,这一次,她有种被猎的感觉,她不怕,也不慌,只是觉得好玩。

钱心仪倔傲地抬高小脸,瞬也不瞬地和他对看:“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会住在这里?”

“你一定会。”他自信满满的说。

这算是什么回答?

“我可以到处走走吗?”说话时,钱心仪已经走出了门口。

明皓追出去,伸手勾住她的肩问道:“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要视察你的宫殿了?”

她回眸,嫣然一笑,眨眼问:“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当作是求爱吗?”

他立在那里静静凝着她,淡然笑道:“如果是呢,你会答应吗?”

她转过身去,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语声却很平静地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蜿蜒的长廊上,钱心仪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明皓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抱着好奇的态度。

钱心仪忽然跳到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她的头顶已多了一朵玫瑰花,她眨着美眸问:“我漂亮吗?”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微笑道:“当然,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呵呵,尽管我知道你这话是假的,但我已经很高兴了。”她身子往走廊旁的树丛一钻,就没了人影。

明皓追过去,却不见她人影,不禁焦急起来,大喊道:“心仪,心仪,你在哪?”

“明皓,我在这里。我给你摘杏儿。”不知何时,她已经爬到了一棵杏树上。

幸好这杏树并不高,高一点的人,伸手就能摘到果子了。

“好多果子啊……”钱心仪正要爬出去摘时,突然脚下一滑,慌乱之只抓到了枝叶,枝叶无法承受她身体的重量,“啪”的一声就折断了,她尖叫一声,人已直坠而下。

说是迟,那是快,明皓伸手出去,刚才接住她的身体。

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得很难看的,但久没感觉到疼痛,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明皓那温柔的脸,她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他柔声问。

她真是个大胆的女子,还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爬树的,今天他真是开眼界了。

“有你在,不会让我有事的。谢谢你。”她惬意地靠在他舒服的怀抱里,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的唇,看起来比熟透的杏儿更美更有光泽,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明皓轻轻闭上眼睛,俯下唇去,钱心仪猛然睁开眼睛,不及多想,将手里的一只杏儿塞进他的嘴里。

酸酸的味道,让明皓立刻张开眼睛,立刻瞧见钱心仪坏心的笑脸。

“好吃吗?”

“酸。”他皱起眉头来。

“我也怕酸,幸好我没吃。”钱心仪哈哈大笑。

“原来你是拿我来做试食啊?不行,我要你也尝尝。”说着,他把自己的唇凑向她。

她躲开,推开他,大笑道:“不要,我才不要……”

两人你追我赶,闹成一团。

……

在豫安殿住了两天,钱心仪看得出来,明皓的心已经被她俘虏了,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给她,她很清楚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道理。

这两天,就是吃喝玩乐,吃喝的都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看尽奇珍异宝,明皓视她如掌上的珍宝,不敢侵犯她半分,还有一大群宫女太监围在她身旁供她使唤。

这天,钱心仪玩得太累了,早早便回房睡觉了。

明皓将她送到房门口,温柔地嘱咐道:“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就可以了。”

“我又不是小孩。”她噘起红唇抱怨着。

“那你早点睡,做个好梦。”他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乐不思蜀

“嗯,你也早点睡吧。”钱心仪进门,关门,直到听到明皓离去的声音,这才往床榻走去。

疲惫地躺在床上时,突然一条人影自烛光中出现,她吓了一跳,但及时掩住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烛光映着来人英俊的脸,这赫然是占士。

她还没问出口,他已走到床上坐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瞧着她,问道:“想不到会是我吧?”

“占士,你为什么进宫来了?”惊讶、欢喜、担忧……各种表情掺杂在她的俏脸上,绽出动人的光彩。

“来看你,看来你是乐不思蜀了。”他的语气中有着无法抑制的酸味。

“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很危险的?”她皱了皱小巧的俏鼻,闷哼道。

“你这是担心我吗?”他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瞧着。

她别开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淡淡地道:“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他放开她的脸,冷冷地问:“你真的打算要嫁给明皓吗?”

“不关你的事。”

他突然用力扳过她的脸,幽邃的眼眸的目光直勾勾地凝着她,冷哼道:“不关我的事?你都上过我的床,全身上下我也碰过、摸过了,都成了我的人,你以为你还嫁得出去吗?”

“卑鄙!”她举手就要刮他耳光,却被他捉住了手,重重地甩开。

他冷冷地道:“是你先惹我的。”

她气极,反笑道:“小样儿,吃醋还轮不到你。要过我的男人多如天上的繁星,他们还是抢着要我。”

闻言,占士的脸变成了灰绿,怒气在他的体内积聚。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是生在帝皇家,我的丈夫必须有显赫的地位,哪怕有三妻四妾我也不在乎,我是绝对不会嫁你这种平民百姓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占士的脸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但钱心仪依然泰然自若,嫣然笑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像要吃人似的。”

下一秒,她的唇已给他堵住,霸道且缠绵,才一尝到她的甜美,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欲火迅速点燃。

“唔……不……”

晕了、醉了。钱心仪轻哼一声,小手抵着温暖的胸膛,明明想推开占士,可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软软地偎在他怀里。

占士的喘息变重了,瘖痖着声音,渴望地看着她,“心仪,我要你……”

迷蒙着眼,她轻喘着气,在他饥渴的注视下,忍不住羞涩地垂下眸子。

争气点!她要拒绝他!

可是……好难。

隐隐颤抖的身子也渴望着他,让她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点头,只好红着脸,眸儿乱瞟,就是不看他。

看着她害羞的可爱模样,占士忍不住笑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薄唇在她耳畔轻轻呵气,舌尖含住小巧的耳坠,细细地啃咬着。

他的气息让她微颤,小嘴微启,细微的吟哦逸出,勾动着他的。。

讨……讨厌……又被他不知不觉给脱得光溜溜的了!

“心仪,你好美。”

“嗯……”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的语气凉凉的,沁着一丝几不可辨的笑意

谁是妖孽

“嗯……”钱心仪红透了小脸,小巧的鼻子冒出了几颗汗珠,一双水灵的眸子蒙着情潮水光,逗人极了。

她的反应全数落在占士的眼底,激起一抹幽灿灿的光芒,继续用行动宠爱着她的身子。

月夜下,细微的呻吟弥漫,加添一丝浪荡气息,在整个室内回荡。

……

接近清晨,钱心仪才缓缓醒来。

睁开眼,她慵懒的搂着被子,慢慢坐起身。

双腿间仍留着昨夜。激情后的酸疼,清丽的小脸也留着。后的娇媚,湛黑的眸子轻轻一扫。

没人。她走了。

她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真的走了,就这样走了,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她一眼?

这些对她来说,重要吗?

她不是已经决定要嫁给明皓王子了吗?明皓王子可是高富帅,这样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必须紧紧捉住。

她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失落。是因为占士吗?不对啊,她不可能为任何一个男人动情的。

她忘了告诉占士,自己的这个重大决定。

她伤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也不差这一个了。

她拉过被子,又倒头呼呼大睡去。

直到天亮,她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一群宫女进来,给她梳妆打扮,明皓就站在一旁,微笑瞧着。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身雪白的衣裳显得特别意气风发。

一会儿,宫女为钱心仪装扮好了,就退了出门去,屋里只剩下钱心仪和明皓两人。

钱心仪仰起头来,笑问道:“明皓,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明皓认真地瞧着她,一袭滚着金色丝线的红色织锦包裹着成熟姣美的身段,乌黑的秀发流泄,五官细致而绝美,他在想,她会不会成为红颜祸水。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这个妖孽,就藏在太师府。

明皓从桌案上拿起一个金步摇,别在钱心仪的发侧,微笑道:“这样好看多了。”

钱心仪往镜里瞧了瞧自己的模样,满意极了,站起身拉起明皓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去玩。”

明皓的脸色突然有些严肃,“我十七哥他想见你。”

“十七王子?可我不认识他呀。”

“可他听过你的大名啊。他叫宝明,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所以你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庄重,切勿开玩笑。”他一本正经地嘱咐她。

“这么古板,我可不可以不见?”钱心仪软软的红唇往上翘,尾音撒起娇来。

“不行。他是我的亲哥哥。”

“我明白,同父同母嘛。我想他一定是个好人。”她主动勾起他的手臂,愉快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有你这个好弟弟啊。”有兄弟真好。她是说真正的兄弟,而不是像钱家的那一窝兄弟姐妹,那些人一个个吐槽,只想将自己的兄弟姐妹置于死地。

“在见他之前,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他长得很凶?”钱心仪笑了,一向只有别人怕她,她还没遇到过恶人呢。

“没错,他长得很凶。”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

一开始就输了

终于来到国荣殿了,明皓自觉地收起了笑容,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钱心仪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不明白,弟弟见哥哥,需要紧张吗?

她勾住他的手,将头伏在他的肩上,俏皮一笑轻声道:“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明皓俯首瞧了她一眼,终于露出了笑容,轻轻地点点头。

终于走进了大厅,十七王子早站在那里等候,他身形高大,锦衣玉带,略显清瘦,双手负在背后,背对着门口。

他似是在沉思,就连有人进来都没知觉。

“明哥。”明皓开口唤他。

钱心仪下意识该要行礼,她微微屈膝,微低螓首:“心仪见过十七表哥。”

“不必拘礼,坐吧。”他缓缓回过身来。

“谢……”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就哽在喉咙了,钱心仪不敢相信地瞠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十七王子宝明,失声惊呼起来:“占士?!”

虽然粗布换了锦服,草绳换了玉冠,但这张脸,这种眼神,她怎么会不认得。

占士竟然是十七王子,这怎么可能?

却,是她这一段时间奇遇的唯一解释。

“钱家的十三小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唐宝明淡淡地瞧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明皓拉拉钱心仪的衣角,在她耳畔轻声提醒道:“心仪,别失礼了。”

钱心仪猛然回神,瞧瞧明皓,又瞧瞧唐宝明,她原本以为自己很聪明,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明皓,占士,你们别再在我面前做戏了,你们这点小把戏,我三岁就会了。”钱心仪气得抓狂,狠瞪两人,眼儿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好不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爱。

她一直以为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圈套,占士一手设下的圈套,从一开始,他就告诉她,他叫唐宝明,只是她不记得而已。

这就是她贪玩,她拜金的报应!

她以为自己会是赢家,却原来,一开始她就注定是输家,输得彻底,输得什么都不剩了。

“十三小姐,你在说什么?”唐宝明淡淡地瞧着她。

“少给我装傻!我早就应该知道,是我太笨了……”她喃喃自语。

明皓被她的神情吓坏了,关切地问道:“心仪,你没事吧?”

钱心仪忽然捉住他的衣襟,扬声问道:“明皓,你愿意娶我吗?娶我做你的妃子。”

明皓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心仪,别在明哥面前说这种话。”

“我就是要在他面前说,我还要他为我们主婚,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没有人要的。”钱心仪对着唐宝明的脸叫嚣起来。

钱心仪太激动的神情,唐宝明冷淡的神情,都令明皓十分不安。是明哥让他带心仪进宫养伤的,他却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他突然推开钱心仪,不安地道:“心仪,你别这样。”

唐宝明始终以冷淡的目光看着不安的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钱心仪突然捧住明皓的脸,双唇狠狠地砸在他的唇上。

不甘心

明皓全身如被电击,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推开她,任由她肆意地吻着自己的唇。

唐宝明紧握着拳头,关节“咯咯”作响,他突然出手拉开正在缠吻的钱心仪,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将她的云髻都打散了,黑发随风飞散。

“贱人!”唐宝明狠狠地将钱心仪推倒,撞在那桌子柱上,突然鲜血冒了出来。

“明哥……”明皓吓呆了,他从来都没见过明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唐宝明冷着脸怒喝。

明皓也不敢惹他,望了钱心仪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钱心仪摸着自己的额头,沾了一手的鲜血,她的唇角勾起的抹冷笑道:“你打呀打呀,最好打死我。”

“下贱!”唐宝明举起手想打她,但见她头上的血一直沿着脸颊往下流,他打不下手,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只瓷杯,狠狠地摔到墙角,碎了。

钱心仪走上前去,黑眸与他相望,仰着脸道:“你早就知道我下贱啦,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不要脸!”唐宝明忍不住挥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泪水直往下流,钱心仪拼命地抹眼泪,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她不是弱者。

“你打够了吗?你要是打够了,我也该走了。我想你也不会想见到我这样下贱的人。”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

他转过身去,拒绝回答她的话。

她勾起笑容,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就在她匆匆走出门口时,他突然奔出来捉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恨声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明皓吗?”

“我早说过了,我的事,与你无关。”钱心仪挣扎着推他,但凭她之力,又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是你先惹我的。”现在他沦陷了,她就想安然抽身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挑眉问道。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走出国荣殿半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投给她阴沉的一瞥,一脸恼怒地拂袖出门去。

她不服气,大声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做?”

唐宝明没有理她,而是对门口的宫女吩咐:“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近她。”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整座宫殿清冷悄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要教人为之窒息,自始至终,钱心仪没有抬起头过。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臭男人!

她不甘心!

……

唐宝明尽管将她禁足,但还是派了医女来为她包扎伤口。

她的心比她身体上的痛还要痛上一百倍,迟早她要向那些欺负她的证明,她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人。

唐宝明虽然将她禁足于国荣殿内,但对她在殿中的行动却不限制的。

记得钟太医说她的伤口三天便能愈合,钱心仪在整座房子里只找到一间房子是有镜子的,据说那是唐宝明的房间。

他的房间,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简直跟客栈差不多。

他的桌上有一叠书,桌子的一角,蜡烛已烧成泪烛。

女人不应该太要强

她伸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烛泪,沉思了一下,但随即又马上别开头,眼神一飘,来到镜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想到自己近来的一连串遭遇,心中不禁难过起来。

她对着镜子,缓缓地解开纱布,一层一层,她的手,紧张地颤动着,纱布终于解开,一个红色的烙印,却永远地烙在了她的身上,再也去不掉。

她颤抖的小手,微触自己的伤口,没有痛,只有心痛,这只烙印,这具身体会永远地跟着她吗?

如果她不再有美丽的容貌,她还能依靠什么活下去?

当男人看到她锁骨上的烙印时,还会要她吗?

镜子倒映,墙上有一把刀,纯银打造的刀鞘,看来是做装饰用的。

她站起身,走过去取下那把刀,刀刃雪白锋利,看来是未曾开过血光的。

她一下一下地把刀刺在桌面上,虽然是随便地一刺,但却入木三分,这小刀的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她比划着自己的手腕,只轻轻一划,她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只是,会痛吗?她怕痛。

曾经听人说过,只要刀子够利,人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幽幽地道:“想死吗?”

她回过头,他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的光影里,淡然地瞧着她。

“谁说……谁说的。”她将小刀收入抽屉里。

“要死就快点死,反正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没什么用。”他冷笑地挑起眉梢,看出了她的心虚。

“谁说我要自杀,我想谋杀,我想杀了你。”她陡然眯细了阴沉的眸子瞪他。

“杀我?就凭你?”他的嗓音沉冷至极,“我随时等着。”

“少看我,我会让你后悔。”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用力,那么坚定。

在她仰头时,他瞧见了她锁骨上的那个烙印,冷笑道:“你都这个样子了,你以为还会有男人要你吗?”

“要你管!”

“女人不应该太要强,否则吃亏的只有你自己。”冷不防地,他出手将她拉入怀里,大掌擒住了她纤细的颈项。

这个女人留不得,将来必定是个祸害。

“放开我……”她感到呼吸困难,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别想给我惹麻烦。”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悲伤地哭喊出声。

“你是。认命啊!”看见她的眼泪,他不禁低咒了声,他愤怒地放手,将她甩在床上。

“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因为你不配。”她放出狠话。

他要跟她玩,那她就跟他玩下去,看谁够狠。

他以为可以将她傻傻的当猴子耍吗?别人也许可能,但她永远都不会。

“你只能属于我!如果我不能拥有你,那我一定会杀了你。”大掌无情地揪住她柔细的发丝,眯起了幽冷的黑眸,“我不是明皓,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

如果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在吃醋,那这一刻她一定知道自己错了,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只是对她有占有欲而已。



他将她强按在床上,俯首攫吻住她的唇,惩罚似的狠狠吮吻,大掌揪住她单薄的衣裳,在一瞬之间统统撕成碎片,他扯住了她柔细的秀发,故意吻疼了她,不断地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蹂躏的红痕。

“占士……不要这样……我恨你恨你……”她死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擒束,却都只是徒劳。

到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痛哭失声,强逼回的泪水却决了堤。

这个男人,她记着了。

在他粗暴的吻中,她咬破他的唇,鲜红的血从嘴角往下流,感觉到痛,他放开了她,伸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恨我,你注定是要用一辈子记住我的。”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然后踹开一旁的桌子,大步奔出房门。

“臭男人,臭流氓!我恨死你!”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纵情的哭泣过,声声心碎断魂,并且完全没有尊严。

在哭泣与疼痛中,她却仍记着一件事,她恨他!再也不要看到他!恨他呀!

……

唐宝明突然对她好起来,派人给她送来了很多女子要用的衣服鞋袜和梳妆用具,他这是怎么了,鬼上身?还是良心发现。

对着镜子,钱心仪用朱砂在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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