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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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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他的,他也不是复她的。她不再是她,他也不复是他。
她经常笑话他,想让自己喜欢的人都喜欢自己,是不理智的表现。
她是个不该有爱的人,更是个不该爱的人。
茫茫大路,她该往哪走?
心无所依,何去何从,其实都一样。
……
黄昏时分,钱心仪叼着一根烟,目不斜视,在街上肆意直行。
“心仪姐!心仪姐!”
满天夕阳,但初冬的夕阳,是那么地惨白,朦胧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还有人记得她?
恍惚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奔来。
“心仪姐,我是心依。”钱心仪抱住她,兴奋地叫起来,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她整张脸笑得快融化了。
“心依?”钱心仪惊诧地瞠圆了眼眸。
“是我。我终于回来了。”一句话中,钱心依的笑脸都转化为了悲伤。
望着原本属于牡丹国的国土,现在全都是大泽人的踪迹,心里顿时有种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感触。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人。
钱心仪又何尝不是心情沉重。两人各怀着心事,有千言万语竟然说不出口。
“心依,怎么了?”火机从轿子下来,奔了过来,看见钱心仪,又惊又喜,“心仪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们啊。”钱心仪抽着烟,淡淡地吐出一句。
钱心依说:“看见她没什么奇怪的,她是人中的精灵,如果有一天她从天上掉下来,从地下钻出来,我也不会觉得吃惊。”
“好姐妹,你太过奖了。”一句奉承的话,立即让钱心仪的脸上笑开了花,忧郁也一扫而光。
“心仪姑娘,你这样到处逛是很危险的,虽然我的军纪很严,但有些人难免阳奉阴违。”
火机的话提醒了钱心依,她握着钱心仪的手说:“心仪姐,你跟我们进宫去吧。”
“好啊,反正我也还没想到要去哪里。”
细心的钱心仪,当然没忽略钱心依的变化,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温柔了,对火机也不再抗拒和冷淡了,也许是火机的真情感动了她吧。
也察觉到,那些大泽的侍女们,对钱心依的尊敬并不亚于太子火机。
就这样,钱心仪坐上的桥子,跟随着他们进了京都的皇宫。
……
今日的皇宫,已非昔日的皇宫,江山易主,辞旧迎新,有人欢喜有人忧。
熟悉的街道风舞发梢,熟悉的街道脚下环绕;熟悉的街道雨打石桥,陌生的感觉伞下燃烧;熟悉的感觉来回寻找,陌生的感觉渐渐混淆;熟悉的不是街道,陌生的只有感觉;他的长发缠绕在她的天涯,是他飘舞的馨香扑打在她的手掌。
她有三次,渡过这条河,她感到流水到高到低,有一只美丽的喜鹊,面对枝桠,她感到迷惑了。
“想不到,只是两年的时间,这里全变了。”钱心依站在桥头,望着远处那巍峨的宫殿,陌生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
“隔一程山水,那是我不能回去的原乡,与我坐望于光阴的两岸。彼处梅花盛开,绚烂满天凄艳的红霞,你笑得清浅从容,而我却仍在这里守望,落英如雨,印证我佛拈花一笑的了然。爱,如此繁华,如此寂寥。”
钱心依忽然扑进钱心仪的怀里,凄然地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心仪拍拍她的肩,轻声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人除了感性,更需要要理性。”
心依听不懂她的话,只是一直哭着,抽泣着道:“爹和娘都死了,我却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别哭了,你还有我。”钱心仪安慰她。
钱心依终于止住了哭,半信半疑地望着她,吸了一口气,道:“你会怪我吗?心仪姐。我现在已经是大泽国的太子妃了,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我对不起他们。”
钱心仪一本正经地说:“做人,对不起别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人都有过的。最重要的是,别对不起自己。”
“我不是你,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钱心依不断擦眼泪。
“过不了也得过,人总得往前走。让往事一切随风吧。”
钱心依的心一下子空了,摇摇头道:“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我的梦想竟然是什么?我好想找回那童年时清澈的小溪,碧绿的青草,湛蓝的天空,单纯的话语,天真的微笑,不经岁月的我们,和那些曾被遗忘的欢笑。”
“只是,我们都回不到过去。”
“是啊。”钱心依又再动容地抱钱心仪,“心仪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谁知道谁会离开谁。
“火机才是你最亲的人。他对你这么好,你也应该满足了。”钱心仪轻松地跳到另一个话题上。
想到火机,钱心依的心里立刻暖洋洋的,梨花雨后露微笑,“他对我确实不错,这一年多来,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也回不来了。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爱情,也许就是一种习惯吧,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谁说不是。”钱心仪的笑容渐渐隐去,脸色变得沉重。
钱心依隐隐感觉到她的心事,握起她垂下去的手,问道:“怎么没见十七表哥跟你一起?”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钱心仪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钱心依虽然不信,但也不方便再提,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不想说的时候,问也没用。
……
两个月后,可察入主皇宫,接受天下朝拜,朝钟鼓乐齐鸣,统一了大泽国和牡丹国。
而唐玄厚就一直躲在西京,守着最后一座孤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他的野心当然远不止此,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打回京都去。
唐玄厚一日不除,可察屁股下的皇位都坐不稳。
又是一个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人们穿上了新衣,而花院里也换了新装。
偌大的花院里,似乎充满了一个甜美的声音,“我要逆风去,不管艰辛,唯愿凭鼓声心振奋,带笑逆风去,飞一趟,青春的我未随俗韵。我要逆风去,必须坚韧,明白人一生必经晦暗,决意逆风去……”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惬意。
钱心依坐在凉亭里,优雅地享受着糕点,看着穿梭在花丛中的钱心仪,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春裳,桃花映红了她的脸。
她就是那样,每天疯疯癫癫地活着,跳着,唱着,好像永远都不知愁为何物。
有时候,看着她,钱心依会迷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那样小心翼翼地活着,有一点小小的差池,就可能送掉自己的性命,而她,却是随心地,肆意地活着,却从来没有人会责怪她?
唐玄厚对她宠爱,可察对她宽容,她身上有一种强大的诱惑力,好像无论是男人、女人都像中了毒一样,宠着她,爱着她,无法恨她,讨厌她。
也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希望像她一样,放下所有世俗的眼光,该笑的时候就开心的笑,该哭的时候就痛快地哭,该爱的时候爱得轰轰烈烈,该恨的时候就恨他个彻彻底底。
不只男人,女人我也懂
岁月无情,生命如戏。刹那芳华,红颜弹指老,人生如梦,醒时万事空。
见钱心依又在发呆了,钱心仪穿过花间,来到她身边,拉起她道:“心依,别老坐着,跟我一起跳舞。你看,阳光、桃花,还有美女,无尽春色,应该好好享受了。”
“别疯了,你啊,能不能静一会?”
“你还在背那个笑不露齿,步不过寸啊?你像个闷蛋,火机迟早会受不了你的。”
钱心依嗔怪说:“别胡说!看你满额的泪,快擦擦吧。喝杯水。”
钱心仪接过水,一口就喝光。
她们身后,有人喊道:“王嫂,你在这里啊。”
两美女同时回头,来人是诺儿郡主,她一身鹅黄的衣服玲珑可爱,就像春天中的一道风景。
钱心仪就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坐了下来,倒茶喝,吃点心。
“是诺儿啊。今天太阳很好,出来晒太阳?”钱心依甜笑道。
“是啊。没想到会遇上王嫂。”
“请坐,喝茶。”钱心依亲自给她奉茶。
钱心仪别开头,看着远处的风景,但诺儿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诺儿浅啜了一口茶,微笑道:“茶不错。王嫂,刚才我从太子哥府上出来,他正找你呢。”
“这样啊。”钱心依很不放心地看了两人一眼,终于说,“你们坐,我先失陪了。”
她特别不放心钱心仪,临走前警告地瞧了她一眼。
……
向着有太阳的地方,举起杯子,瞧着那份灿然,钱心仪意味深长地说:“支走了心依,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知道?诺儿有种被人窥视了心事的感觉,就像被脱光了衣服站在人面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宝明他还好吗?”诺儿恬静的脸,清丽脱俗,她的脸上很苍白,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只是更显苍白。
钱心仪半敛着秋波瞟她一眼,唇角带点嘲笑说:“你想招他为郡马吗?”
她看到诺儿的脸僵了一下,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过得很好,就够了。”
“你说呢,他会过得好吗?”
一句问话,令诺儿无从回答。是啊,他怎么会过得好呢,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子,一个童年不快乐的孩子,一个受了太多委屈和挫折的少年,一个被送到异乡的质子,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一个失去家园,失去爱人的人,他还有什么快乐?
她沉默了。
钱心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诺儿,勾起一抹魅笑道:“他现在啊,也许正抱着他的新娘子坐在摇椅上说笑话呢。”
诺儿诧异地抬起眼眸看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呢?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如果有一个男人这么爱着她,她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的。
钱心仪白她一眼:“不是他对我好,我就要对他好的,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诺儿又怔住了。
“我说诺儿郡主,唐宝明可不是你该爱的人,你还是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吧。像你这样漂亮又贤惠的女子,应该有不少人上门提亲。”
诺儿不禁苦笑:“你什么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跟唐宝明是不可能的。我并没有什么企图,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则在你。”
她相信,她早就认命了。只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却又是另一回事。
……
“父皇,西京城易守难攻,强攻也不行,我认为得智取。”
西京这个头疼一直困扰着可察,令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所以找来火机商量。
可察抬起头来,面容有些疲惫,他问:“你认为怎么个智取?”
“招降吧,对谁都好。招唐玄厚回朝为异姓王,这样,我们更能巩固民心。”火机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他都有微服私访,了解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一些平常老百姓的想法,老百姓都渴望能安居乐业,其实谁是君王对他们并不重要,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认谁。
虽然如此,但唐玄厚还是有很多人拥戴,因为他在位的时候,一直施行仁政,百姓总算过得安居乐业,但他是因为太仁慈,所以晚节不保。
可察沉吟道:“招降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这降谁去招?”
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要知道,投降对唐玄厚来说,是关乎尊严。而有些人,看待尊严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任何虽然艰巨,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很适合做这件事的。”
可察似乎也想到了,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钱——心——仪!”
两人都笑起来。
可察又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儿臣遵旨。”
火机自己并没有信心说服钱心仪帮忙,但如果加上钱心依,那就十拿九稳了。
……
火机把自己的计划跟钱心依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计划后,钱心依不禁蹙起了柳眉,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这件事真不好说,像她那种人,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她又凭什么会淌这趟浑水呢?”
或许,就连钱心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这件事不止是对我们,对唐玄厚,对天下百姓都是一件好事。我已经答应了皇上,一定要说服钱心仪的,这件事你得帮我。”
“我又没说不帮。”钱心依的声音软软的,像撒娇一般。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一双强壮的手臂冷不防的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干嘛?”她红着脸挣扎了一下。
“想吻你。”他声音沙哑地说。
“什么?”
钱心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一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刚刚在父皇那里回来?”
“是的。”火机边说边在她的脸上、颈项落下无数火热的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她娇喘吁吁地问着。
“想你。”他将她抱到床上。
“火机……”钱心依羞红着脸按着他正要扯开她衣服的大手,她察觉到他今天的神情有些异常。
“我要你!你不可以拒绝我。”他的黑眸闪着令人脸红的火热。
她看得出他眼中赤*裸的。,她感觉到今天他有些不一样,她避开他的吻,道:“火机,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
她羞红的粉脸更加红艳,女子的矜持令她不好意思。
“白天又怎么了,你是我的太子妃。”她的大手在她娇嫩的身体上游移着,火热的唇不断的舔弄着她的锁骨。
“别……别这样……”钱心依的身子很快就有了热烈的快感,但她是个很传统很矜持的女子,她无法在大白天,做出这等羞人的事,她猛地推开他,“不……不能这样……”
火机停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出门去。
钱心依仍然娇喘吁吁,但看到他失落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难过。
她不明白,男人表达爱一个女人,难道就是跟她上床,做那种羞人的事情?
她始终认为,做那种事,只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即使有时候她也觉得跟他做那种事很快乐,可从来不敢叫出来。如果自己变得那么放浪,那跟那些畜牲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男人都应该把精力用在国事上,不应该被儿女私情左右,尤其他身为储君,未来的君王,责任重大。
她会尽全力去帮他,让他做一个对国家,对百姓有贡献的人。
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这份苦心吧。
……
钱心依的屡次拒绝,令火机苦恼极了。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为是因为爱他才嫁他的?
不管在任何场合,她对他都总是冷冷淡淡的,就连碰她,她也是一派冷静,娇俏的脸上云淡风轻,一点都没有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
正常来说,女人被男人碰,被挑逗,不是都没有办法冷静吗?怎么她就不一样?
要不是她会跟钱心仪玩成一团,她对跟钱心仪笑,他甚至以为她是个木偶呢,完全没有。,表情也没有一点波动。
激情之时,迷乱的人只有他。
难道他火机就这么没有魅力?
抿紧唇,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身体,一张还算不错的脸,温文尔雅,不知有多少美丽佳人拜倒在他的脚下。
只有钱心依,对他的魅力视而不见。
对他,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完全不似旁人对他的热络。
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那么在意着她?
他抬望,迷茫地望向远方的天空。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转过身去,便看到了钱心仪,她眨着漂亮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火机正了正脸色,淡笑道:“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个军队在你身后,你也不见得会发现。”钱心仪斯条慢理地笑道。
火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钱心仪点头:“都写在脸上了。”
火机满是诧异:“我脸上都写了什么?”
“欲求不满四个字。”钱心仪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又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眯眯地低声说:“瞧你这样子,是被心依赶了出来吧?”
“胡说。她哪里敢。”火机气得脸红脖子粗。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笑意,“若真是我说错了,你又何必生气?”
“笑话,谁说我生气。你看我的样子像生气吗?”火机大笑起来,以掩饰他的心虚。
“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心依可不像我,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三从四德,四书五经,总之女子该有的品行她都有,女子不该有的,她一点都没有。谁讨着她,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你这不是寒碜我嘛。”
钱心仪的目光久久停在他的脸上,忽然别人深意地笑道:“其实,有时候的确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永远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火机目光闪烁,笑道:“你好像很懂男人?”
“放心吧,就算你偷吃,我也不会跟心依说的。我觉得男人偷吃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影响夫妻感情就好了。”
“你真的很懂男人。”他在心里想,如果心依有心仪一半的了解他的心意,那就好了。
“不只男人,女人我也懂。”她将目光投向远处,轻轻说,“有时候,两个人相处久了,是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加入,否则感情只有枯萎。”
火机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天下女人,我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可是……”又是一声长叹。
“那你还有什么可叹气的,得偿所愿。”钱心仪撇撇嘴,瞧不惯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
“人都是这样,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瞧你愁眉苦脸的,什么事嘛?”
“我……”火机抬起双手掩面,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痛苦之色,“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我才嫁给我的?她从来都不说爱我。”
闻言,钱心仪“噗哧”一声笑了,“我还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为这苦恼啊?心依她对你当然是真心的,不过你知道,牡丹国的女子都比较含蓄,不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她们都是用行动来表示的。”
“你也是吗?”他打趣地问。
“我?”钱心仪被问得怔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当然不一样啦,我跟她们是不同的。”
“那如果你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你会不会告诉他?”
钱心仪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当然不会。”
“为什么?”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要想不被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是先去拒绝别人。”
她突然想抽一根烟,可是烟没有了。那种香草,在打仗过后,就成了稀缺品,好像随着牡丹的盛世一起消失了。
火机歪着头看她,她忧郁的眼神迷离,长长的柳眉,挺直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嘴,他突然全身麻了一下,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他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眼睛完全移不开,脸发着烫。
然而,钱心仪只陶醉在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火机脸上神情的变化。
……
钱心依四处找钱心仪,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她,原来她跟火机在一起,看他们那样子,似乎聊得很开心。
“太子爷,心仪姐,你们都在啊。”
一见到她来了,钱心仪便拉着她勾肩搭背的,明显就是要跟火机抢人,“心依,幸好你来了,陪我去玩。”
钱心依瞧瞧两人的神色,无厘头地问了一句:“你答应了?”
钱心仪诧异:“答应什么?”
“答应去招降啊。”
“招降?”她更诧异了。
钱心依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太子爷没跟你说啊。”
“说什么?”钱心仪望望她,又望望他,感觉这两个人有事情瞒着自己。她勾勾钱心依的肩,撒娇说,“说啦说啦,到底是什么事?”
钱心依望了火机一眼,赶紧别开头望向钱心仪,吸了一口气平缓情绪,才道:“皇上希望能让心仪姐你去说服唐玄厚,归降天朝。”
钱心仪瞪大眼睛,久久——
可察竟然打这种主意,他真是聪明啊,除了她,恐怕也没有人敢担当如此大任。
钱心仪挑起眉,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去?”
钱心依想了想说:“就当是为了朝廷,也为了老百姓。”她一定会去的吧,为了能跟唐宝明再见一面。
钱心仪嗤之以鼻,“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
火机突然冒出一句:“那到底你要怎样才肯去?”
“我缺的,就是一个理由。”钱心仪叹了一口气。
“心仪姐,这事关系重大,你无论如何得答应啊。你看外面,百姓们遭遇了一次重创,他们再也经受不起打仗……”
钱心依喋喋不休,晓以大义。
但她所说的,钱心仪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其实,他的心早就飞到那个小小的城堡里去了,她,想他了。
在这个有风的日子,她的手一直颤抖着,忽然意识到,她的手缺少了一根烟。
记忆中,他并不喜欢抽烟,但他的身上总带着烟,那细细的烟丝,一丝一缕都像思念,那白白的,纤薄的纸,密密实实地包着。
她一直引以自豪的是,她的香烟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安全最健康的香烟。那一点麻醉的、兴奋的感觉,是她一直的追求。
恰如其分地,这正是一个绝好的理由。
“看在天主的分上,我答应你了。”
闻言,心依高兴得忘了形,疯狂地拥住她大笑:“太好了,谢谢!心仪姐,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是好姐妹。”钱心仪嘴角的微笑轻轻浮动,目光温厚而甜美,轻轻地拍了拍心依的肩,她喜欢她可以总是那么纯真。
但马上,钱心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担忧,她低声道:“心仪姐,以后我就有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钱心仪朗声笑道:“我呀,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是纵横江湖,叱咤风云,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想想,谁敢得罪我。”
不该爱的人
“说得也是,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我陪你一起去。”火机郁闷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以吗?”钱心依眨眨美眸,问道。
“当然可以。我去了,去显得更有诚意。”
“可是父皇那边……”
“我有办法说服他。”
“可是……”
“别再可是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刚才所说的一千种理由,都是我要去的理由。”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心依,你就由他吧。”钱心仪走近火机,很豪气地拍拍他的肩,朗声笑道,“放心吧,姐儿我会罩着你的。”
钱心依的脸上终于又重现笑容,“你们两个互相照应,这样我也放心许多。”
“心依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把你的丈夫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给你。”
闻言,心依含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她没注意到,火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钱心仪的脸上,而钱心仪,一心只想着再见到那个人时,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
钱心仪不知道火机是怎么说服可察的,她也不想知道。只见火机一身黑的打扮,身上一件滚着锦貂毛的大披风,那王者的气势不必刻意彰显,却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表露无遗。
虽然是春天了,但倒春寒仍然冷得很。身边有一个帅哥,倒也赏心悦目,心情自然也好些。也许这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玄妙之处吧。
钱心依的叮嘱声,声声在耳边回旋,她真的好紧张火机,倒是火机好像对她有些冷淡。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心依没有来送行,是火机不让她来。其实也对,离别总是太伤感。
正要起程时,忽然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喊道:“太子哥,太子哥……”
火机掀起窗帘,便看到了一身雪的诺儿,她娇喘吁吁,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拍着木制的车门喊道:“开门,开门。”
火机开门,她一下子就蹿上了马车,坐在火机的旁边,靠着他,接着喘大气。
火机脸上满是疑惑,“你来干什么?”
诺儿展露笑容道:“可以开车了。”
火机严肃认真地说:“我问你来干什么?我们可不是去郊游。”
“我知道。你就带上我吧。”诺儿摇着他的右臂直撒娇。
“你这样,我怎么跟皇叔交待?”
“我自己能负责,你什么都不用跟他交待。”要是让爹爹知道,她可就死定了。
“诺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走了走了,不然可就要耽误行程了。”
火机一直冷眼瞪着她,她也不理,还对马夫下命令起程。
车队已经开始出发了,他再气也没用了,而且诺儿从来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他实在是把这个堂妹给宠坏了。
“你呀,别净给我添乱。否则,你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火机冷着脸警告。
诺儿俏皮地吐吐舌头,拍着胸口说:“别动不动就吓唬我,我怕怕。”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哪里有一丝害怕。
自始至终,钱心仪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双手缩在衣袖里,也缩着脖子,像是很冷似的,神情倦怠落寞,似乎有很多心事。
火机望向她,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心仪小姐,你冷吗?”
钱心仪摇摇头,并不说话。
诺儿满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冷哼道:“太子哥,人家不屑你的关心呢,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火机脸色陡地一沉,冷斥道:“诺儿,别胡说。”
诺儿撇撇嘴道:“知道了,人家现在可是大功臣了,说不得了。”
钱心仪越是嚣张,她就越是不服,好歹她也是个郡主,而钱心仪只是个亡国的奴隶而已,她凭什么就能得到万千宠爱?
“哼,骄傲什么,忧郁什么,都是装模作样。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诺儿叹了一口气说。
对于无理取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会,所以钱心仪就当没听见,也没有心情跟她争什么,吵什么。
“说谁呢?”火机不满诺儿对钱心仪针锋相对,出言维护。
“我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人家又没开罪你,你何必处处跟人家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死样,偏偏连你都喜欢她,坦护她。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妹妹,我才姓端木。”
一句话,在火机心里激起千层浪,他怒喝:“谁说我喜欢她?”
诺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耸耸肩:“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出息。”
钱心仪带着慵懒的笑意,斯条慢理地说:“诺儿郡主,你打翻了醋坛子,我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你少得意,就你那样,我用得着吃你的醋?”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嘲讽的笑,眼眸斜斜地瞟向她,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即使一句话都不用说,也轻易占得上风,而诺儿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却只是更证明了她的弱势,不可扭转的弱势。
……
唐宝明坐在案前,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他都在看着同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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