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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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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淑芬却笑得更甜了,她小脸微红,春眸荡着一抹水光,“皇上,臣妾早就说过了,心仪不肯嫁予你,是因为她是唐玄厚的人,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无论如何,她只会是朕的人。”唐元杰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的。

“皇上,这个钱心仪留不得,她诡计多端,一定会害皇上的。”钱淑芬从床上坐起身,柔白的身子主动地偎上他。

“她?怎么害朕?”他冷笑。

“今天她去找唐玄厚,就已然说明了一切。皇上,此人不除,将来必是个祸害。”

唐元杰眸光倏地一沉,大手捏着她的脸,捏得她生痛,他冷声道:“妒忌还轮不到你,若是让朕发现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朕一定先杀了你。明白吗?”

钱淑芬吓得噤若寒蝉,颤声道:“明……明白。”

唐元杰放开她,撩起袍服的下摆,大步走出寝宫里。

钱淑芬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恨恨地道:“钱心仪,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你。”

……

钱心仪回到太师里,手里提着个包袱,里面装的,正是一套宫女的衣服。

她回到祈华园,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站着个翩翩公子,赫然是唐元杰,他一身便服,微笑瞧着她,“去哪里了?”

钱心仪的心里一凉,随便胡诌说:“到街上去玩了。”

唐元杰仍微笑,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包袱,问:“都买了什么,能给朕瞧瞧吗?”

钱心仪干笑着,“都是些女人要用的东西,没有什么好瞧的。”

唐元杰沉声道:“不用再做戏了,朕都知道了。你去看过二十弟了?他可好?”

钱心仪心中一惊,其实她早该猜到的,凌石角那里守卫这么严,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呢。

可恶,她真的低估唐元杰了,竟然挖个坑让她跳下去。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心仪任凭皇上处置便是。”钱心仪目光噙着泪水,楚楚可怜,“我与二十表哥总算是朋友一场,我只是想知道他可好,如今,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唐元杰心疼地皱起眉头,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轻责道:“傻瓜,你哭什么?朕也没说要罚你。你说得对,你去看他,也是人之常情。”

钱心仪实在不知道唐元杰的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假意,更不知道他有何企图,她只知道,他喜欢她,这就是他的死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天,我才知道皇上真的很仁慈。”他只是篡位,却没有弑父弑弟,古往今天,有多少个帝皇有这种胸襟。

“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朕?朕还在等你的答案呢。”他眨着眼睛,纯真地瞅着她。

“你说不迫我的。”钱心仪嚣张起来,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

“好好好,朕不迫你。”

“皇上,是庄玉花告诉我二十表哥他们在凌石角的。”

“朕知道。”

就是他知道,所有她才说,这样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可以进朕进去喝一杯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我的房间很乱,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唐元杰一进房门,立刻后悔了,这是房间吗?跟垃圾场差不多,乌烟瘴气。

钱心仪瞧见他皱起的眉头了,笑道:“我早说过,叫你不要进的。”

唐元杰退出门外,问:“丫环不够用吗?”

“不,我喜欢自己收拾。丫环都笨手笨脚的。”其实,真不是她勤快,只是习惯改不了罢了。

“陪朕到处走走吧。”

“当然,民女不胜荣幸。”钱心仪俏皮地行礼。

唐元杰笑弯了腰。跟她在一起,快乐总是来得简单。

……

唐元杰和钱心仪正准备游船,忽然一个穿着黄衣的侍卫来报:“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只有四品以上的侍卫,才能穿黄衣。瞧这侍卫脸色沉着,似乎有重大事情要报告。

钱心仪放开唐元杰的手,下意识她该回避的。

唐元杰却握住她的手,在他心里,早就把她当自己人了,他说:“什么事?”

“回皇上,凌石角所有的犯人都给一群蒙面人劫走了。”

闻言,唐元杰的手垂了下去,他的整个世界,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崩塌。

就连钱心仪也呆住了。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个能力?

“什么人做的?”唐元杰的眼神如冰。

“还有待调查。”

“岂有此理,还查个鬼,一群饭桶。随朕回宫。”

唐元杰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回头看钱心仪,道:“你不用担心,朕会派御林军全天贴身保护你的。”

“皇上,你去忙吧。”她乖巧地说。

她的一个温柔的眼神,令他的心里舒服很多,终于转身匆匆而去。

无论是谁救走了唐玄厚,看来,将有一场不可避免内战要上演了,这残酷的对决,无论鹿死谁手,都将是牡丹国的一次重创。

虽然,这是姓唐的战争,跟她姓钱的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但她还是私心是希望赢的是唐玄厚一方,因为侵略者都是不道德行为。

……

绝情是你的专利

人海中,看尽寻寻觅觅,疲惫是我的心,失落是我的情。人生,总是聚散匆匆,白天淡淡相逢,夜里轻轻相拥。我的心,是寂寞是不羁,我的爱,是迷惘无所寄,黑夜中,寻觅一些感动,不知何去何从……

爱情是有杀伤力的!谁说不是呢,在茫茫人海中,两个人因为缘分而走在一起,已是难得,能深深地相爱,将彼此当成自己的依靠,更是难得。

试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爱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到如此卑微忍让?

在疲惫与痛苦麻醉中,钱心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半,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叫唤她,她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张英俊的脸,是明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梦。但明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你怎么在这我梦里?”她含糊不清地问。

“心仪,醒醒,我是明皓,是真的。”

这句话,立刻把钱心仪吓醒了,她整个跳起来,摸着他的脸,好温暖,“是真的。”

“跟我走。”

钱心仪挣开他的手道,你快点走吧,外面有唐元杰的御林军。

“那些人早已被我的人摆平了。父皇要见你,跟我走。”

“他为什么要见我?”她却步了。

“放心吧,父皇都知道你是一直站在我们这边的。”

这样说她还放心一点。

可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屑做一个好人。她目空一切,只愿对酒当歌,开心到老。

……

夜凉如水,月色光华,两人骑着马,疾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奔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明皓便停了下来。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大宅子,墙面的灰白,都已削落,冷冷清清,不见有灯火,也不见有人。

钱心仪疑惑着,明皓带她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明皓握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他柔声说了句,“别怕,有我。”

因为他的一句话,钱心仪的心里暖暖的,不再害怕。

宅子里,其实内有乾坤。里面陈设辉煌,灯火通明,但都被厚重的黑布适当地遮掩住对外的光线。

在大厅里,她看到了唐玄厚,他的样子,跟她在船上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差不多,有点落魄,有点苍老,有点怒威。

“皇上!”她微福行礼。

“嗯。”唐玄厚轻应一声,打个眼色让唐明皓先退下。

唐玄厚坐在桌杯,桌上还有温酒,他是在一个人喝酒吧。

“过来,坐。”他半以命令的口气说。

“心仪遵命。”

她给他倒酒,他敬她酒,两个人见面,就如多年不见的故友般,无拘无束地喝起酒来。

“心仪,现在的时势你怎么看?”

“擒贼先擒王如何?”钱心仪笑容明媚,很随意地说,并不能算是见解。

“这样做也不是不好,但这样做,和山贼有什么区别?朕还是觉得民心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样做风险增加三成。”

“但是值得,不是吗?”

钱心仪妩媚一笑,举杯道:“来,这杯我敬你,祝你马到功成。”

“那朕祝你越来越漂亮。”

两人一直喝到天亮。

唐玄厚看看发白的窗纸,叹道:“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

“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相聚,到时候,咱们在长歌殿对酒当歌。”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唐玄厚扶着桌子站起来,道:“让明皓送你回去。他可是天天在朕面前提你的好啊。”

钱心仪沉默了一下,淡淡说:“他是一个好儿子。”

“朕都知道。朕有很多好儿子。”

“皇上,不用送了,你歇着吧。心仪告退。”

唐玄厚凝着她,再不发一言,若有所思。

……

钱心仪出门时,已是朝阳初升,残破的院子里,不见明皓,只得四处寻找。

突然,有个东西扑向她的脚,她低头一看,啊,是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可爱极了。

“小狸,不要乱跑,快出来。”一个声音小声叫唤,生怕惊动他人似的。

“你找的是这个东西吗?”钱心仪微笑看向那人,好活泼可爱的少女,是谁家的千金?

“哦,小狸,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了。”阿奴抱起小狸在怀,抚摸着它的绒毛,又道,“真谢谢你啊,帮我找回它。”

阿奴抬起头,看向钱心仪,好美的女人,艳如桃李,天姿国色,一笑倾众生,竟令阿奴一时瞧得呆住了。

“好好看着它。”钱心仪微笑嘱咐她一句,转身要走。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阿奴,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令钱心仪一愣。

唐宝明自远处奔过来,抱过阿奴手中的小狸,微笑道:“别让小狸到处乱跑。”

“我知道啦。”阿奴盈盈一笑,她知道他很关心她,所以她会很乖很乖,不经他添麻烦。

钱心仪缓缓地回过头去,盯着正在旁若无人谈笑的两人,她脸上的神情不定。

惊,恨,妒,怨,要留,太骄傲,要走,不甘心。

她以为他死了,或许这是没有结局的最好结局,可是他没有死,这结局注定要被改变。

唐宝明瞧到她时,也震惊住了,再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她依然美丽,光艳照人。

瞧她吃惊的神情,他觉得好笑,原来他还值得她这么惊讶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唐宝明的声音冷冷。

“你以为呢?”钱心仪不甘示弱地挑起眉头。

“我没有以为什么。”唐宝明转身就走。

钱心仪喊道:“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准走。”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放弃娇蛮,但到了这个时候,唐宝明根本不会再理睬她。

阿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钱心仪,转身追上唐宝明的脚步。

钱心仪不甘心,快步追上去挡住唐宝明的去路,唐宝明终于停下来,正视着她。

当真正面对他时,她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有勇气的,可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如果她错过了,将可能永远失去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吗?我回去找过你,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所以,我没死,令你很惊讶。”唐宝明冷笑。

“占士,不如我们由头来过。”钱心仪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他,哽咽地乞求道。

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着她,令她在这种毫无把握的情况下,说出这句恳求的话。

一直以来,唐宝明都害怕听到她这句话,他一直认为这句话是有杀伤力的,但现在听来,却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

唐宝明笑哼了声,锐眸一沉,看着紧紧抱住他胸膛的娇人儿,“这句话不要浪费了,你留着跟别人去说吧。”

钱心仪一时有些怔楞,不敢相信自己抛下尊严,哭着乞求他,得到的竟然是这种让他嗤之以鼻的反应。

“为什么?是因为她吗?”钱心仪看向阿奴,二八年华的青春玉女,含苞欲放,确实很吸引人。

“我不是你啊。”唐宝明伸手推开了紧缠着不放的她。

阿奴听得糊里糊涂的,但隐约觉得两人应该是恋人的关系。难道唐宝明心里的那根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她咬着嫩唇,哽咽着,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心好痛。

如果,这就是爱上一个男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可不可以决定不要爱了?她可不可以就此决定不要再爱他了?!

“绝情是你的专利。”

“是吗?占士,你会后悔,后悔今天让我这样低声下气求你。”她勾起一抹嫣然的微笑,仿佛是对他做出最后的告别。

“你觉得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吗?”

钱心仪抿唇不说话,让气氛一度僵持着。

唐宝明的脸色沉着,冷冷地看着她那张满布泪水的脸。

她哭得好伤心,仿佛柔肠寸断地祈求着他,不要不爱她……她是一个如此好面子的女孩,就连被人家看见她哭,她都觉得好丢脸。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还是,就连眼泪都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手段呢?

正在这时,明皓奔了过来,“心仪,原来你在这里。”

钱心仪连忙转头擦去眼泪,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明皓察觉有些不对劲,心仪原先是不知道明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她跟明哥之间发生过什么,问起两个当事人,谁也不愿意提起。

现在,明哥跟阿奴的关系似乎不错,那心仪一定很伤心了。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在乎,越是重感情,越是怕受伤害。

“明皓,送我回去。”钱心仪微笑说。

“要不让明哥……”

“少废话。”钱心仪拉起他的手,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逗留一分钟,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她怕自己会求他,她不要这么卑微,她从来都是一身骄傲,这才是真正的她。

终究,不是她抛弃他,而是他抛弃了她。

没有人能永远提供一份爱给她挥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爱情是要两个人用心经营的。

……

自从那个漂亮的女子走了以后,唐宝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以酒来麻醉自己。

阿奴在旁边看着,默不作声。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因为那个人吗?”

唐宝明只顾喝酒,并不作声。

“既然这样,为何不给大家一个机会,由头来过?”

她能感觉到,他们都深爱着对方,无论感情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破裂,能有一个由头来过的机会,岂不浪漫。

唐宝明醉眼朦胧,凄然一笑,含糊不清地说:“其实钱心仪的由头来过,是有两种意思……”

话话之音,似乎已无力说下去。

两种意思,是由头来过,或者是由头来过,再分开。

这种游戏,他已无力再玩。

“钱心仪?”

“你对她的名字应该不陌生吧?”他苦战笑。

阿奴垂下了头,半晌,又抬起头来,笑道:“既然已下定决心丢掉过去,就丢得彻底一点。”

她从墙角拿出一坛酒,打开,香味四溢,她笑道:“这叫醉生梦死,人喝了之后,就会把过去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你敢试一试吗?”

“好酒!”

但愿世上真的有种酒可以令人忘掉过去,曾经有好多次,他下定决心要忘掉过去,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决心不够,才会一再掉入痛苦的轮回。

……

唐元杰再次到访祈华园,这一次,与上一次大有不同。

整洁的房间,闻着很舒服的玫瑰花香,美丽的女子坐在镜前,画着那弯弯的柳眉。

唐元杰让所有人退下,不准进来打扰。

他放轻脚步来到钱心仪身后,却不知道钱心仪早已在镜中看到他进来。

他把手蒙在她的眼上,笑道:“猜猜朕是谁?”

“猜不出。”她故意说。

他放开她的手,哈哈大笑。

他为国事困扰不已,也只有她,能让他这么开怀大笑。

“皇上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只是这样吗?”钱心仪放下眉笔,抿抿红唇,回眸冲他一笑,“皇上,昨天晚上我被匪贼劫走,他们带我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我想你一定很熟悉的。”

“谁?”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猜到。

“唐玄厚。”钱心仪一字一句地吐出三个字。

“哦。他为什么要抓你去?”

“我不清楚。我们只是喝了一个晚上的酒,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哦。”他似信非信。

钱心仪又道:“虽然当时我被蒙着眼睛的,但我却记得是往那个方向走的。我想皇上现在应该正想要找他们吧?”

“朕是想找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朕的亲人。”

“往东南方走骑马走十里左右,一片桦树林中,一座残破的宅子。”

唐元杰脸上洋溢出喜悦,抱着钱心仪的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你在这里等着,朕出去一下。”

钱心仪微笑颔首,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她全都知道。

少时,唐元杰再回来,仍是笑容满面,他在她的床上坐下,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柔软的床单,微笑道:“今天怎么收拾得这么干净?”

“因为今天是重生,所以让侍女们收拾得干净一点,我堂堂郡主,实在不应该做这种粗重的活儿。”她是真的想通了。

她伫立在窗前,冷眼看着外面被微风吹落的桃花。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她入怀。

“朕知道你是一只凤凰,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的。朕在长歌殿旁边造了一座宫殿,是专门为未来的皇后准备的。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绝不能让她得寸进尺

“朕知道你是一只凤凰,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的。朕在长歌殿旁边造了一座宫殿,是专门为未来的皇后准备的。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想了想,淡淡地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就叫长恨殿吧。”

“长恨殿?!有意境,很好,好一个长恨殿。”

与恨相反的是爱,其实恨与爱只是一线之差,没有爱,何来恨?

……

“宝明王子,这是绛雪郡主给你的信。”

唐宝明手里握着信,徘徊在看与不看之间。

阿奴天真无邪地在一旁逗着小狸玩,她抬眸望他一眼,问道:“怎么不看信?”

“不想看。”他把信放在烛火上要烧掉。不知是不是那坛醉生梦死真的有效了,他开始忘掉了很多事情。

阿奴突然抢过他手里的信,又递还给他,郑重地道:“不要逃避,看吧。”

他不解地望着她,终于,接过信,拆开来看,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将信烧掉,恨声道:“这个毒妇!”

“怎么了?”阿奴被他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已经被曝露了。”

“不会吧?她不会这么做的。”

“她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可是他们不会相信的啊。”

“我去找明皓。”唐宝明站起身旋风般奔了出去。

唐明皓和唐春华正在研究着地图,唐宝明不经通报就冲进来了,他大喊道:“明皓,四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对于他突然的激动,明皓觉得奇怪,问道:“明哥,你说什么呢?”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我们这里这么隐密,唐元杰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的。”

“是钱心仪那个毒妇,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你是说她向唐元杰告密?”明皓越来越难理解明哥的话。

“没错,除了她还会有谁。”

“不,她不会。”

“她会,她的狠毒我早就领教过了。”这回,答话的是唐春华。

钱心仪,人们根本不能把她当人看,如果把她当人看,不知在何时,她就会变成一个妖孽,扑过来噬你一口。

……

“虽然扑了个空,但至少知道他们曾经在那里待过。”唐元杰的脸阴晴不定,阳光洒在湖面上,再折射在他的脸上,光点斑斓地跳跃着。

“其实皇上就算不找他们,他们也迟早会出来的。”

“其实朕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出来。”

“何必想那么多呢,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闻言,他轻松一笑,“去看看长恨殿?”

“不了,等好了再看。我该回去洗脚了。”

“洗脚?”

“我有臭脚啊。”说着,她转头就走。

“臭脚?”见鬼的臭脚,见鬼的毛病。

钱心仪一蹦一跳地走着,后面的侍卫侍女也一蹦一跳地跟着走。

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钱心仪的去路,钱心仪淡淡地瞄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好狗不挡道。”

“你……”钱淑芬气死了,但随即一笑,恨声道,“钱心仪,你别那么嚣张,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破鞋。”

“破鞋?是你这种淑女说的吗?”钱心仪冷笑。

“得意什么?你以为皇上喜欢你?其实他只是玩玩你而已,等你玩腻了,还会理你吗?”

“现在在乎的人好像是你。”她钱心仪又不是玩不起。

“其实皇上根本就不信任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他只是想利用你来钓鱼。”

“有利用价值是好的,可怜有些人,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只能做深宫怨妇,苦苦等候一个男人。”

“你……”钱淑芬举手就要打她。

钱心仪捉住了她的手,妩媚地笑道:“别动气嘛,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一巴掌若打下,代价恐怕就是你的项上人头,不信你可以试试。”

钱心仪松开她的手,钱淑芬恨恨地抚着自己的手,但她知道钱心仪需要是恐吓她,但她的话并不假。

“不打吗?那可能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钱心仪凉凉地看着她,嘴角浮动着一个嘲笑。

“你最好不要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

“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别挡着我的道,请滚开。”钱心仪小脸骄傲地仰得高高。

钱淑芬极不服气,紧紧抿着唇,不肯相让。

“其实我绕远一点也没什么,就怕皇上舍不得我走多一步,如果我告诉皇上……”

“钱心仪,咱们走着瞧。”钱淑芬恨恨地搁下一句话,岔岔而去。

“喂,小心一点,别撞树上了。”钱心仪是看在她曾是她好姐妹的份上,才提醒她。

“砰!”钱淑芬的头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她立刻眼冒金星,狠狠地瞪一下树柱,脚痛,她怒喝:“该死,都瞎了,这棵树给本宫砍了。”

“是。”

“你们都一群饭桶,都成哑巴了,存心看本宫出丑?”

“奴婢不敢。”

“不敢,哼,罚你们三个月的俸。”

“是。”宫女们只能有泪往肚子里咽。

钱心仪摇摇螓首,她只是替那棵树和那些宫女难过。

……

这天,钱心仪意外地收到了来自大泽国的来信,是钱心依寄来的,里面的内容大概是说可察准备攻打牡丹国。

其实,大泽与牡丹的战争,唐元杰与唐玄厚的战争,都与她无关,她依然喝她的酒,她依然唱着她最爱的歌。

她只是气不过,气不过唐宝明竟然可以这么残忍,弃她不顾,跟别的女人相宿相栖。

羡慕妒忌恨?其实更多的是不服气,一向只有她拒绝别人,从来没有别人能拒绝她,她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就连当今皇上,不也一样是她的裙下侍臣。

她也想过再去找他,可是,她不愿意放下仅有的尊严,如果她在男人面前放下了尊严,就表示她再也拾不回了。

一个男人真的要变心,恐怕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好厌烦唐元杰的束缚,钱心仪甩掉了所有的贴身保镖,自己跑到山顶上去看日出。

不知是什么日子,佛寺里不断有信徒焚香供奉,香花金纸,红烛清香,如花絮般袅绕在山顶上,拂得过路行人一身佛香味儿。

“钱心仪!”

钱心仪缓缓回过头,人群涌动中,只见一名高大伟岸的男子冷然伫立在扶栏边,鹰隼般的锐眼直勾勾地瞅着她,似是无法转开视线。

她的水紫色的纱裙随风舞动款摆,一双纤手系着红色绳铃,听着三弦轻快地伴奏,一头乌黑的青丝如云瀑般。她雪白的莹肤泛起了水红晕色,绛唇扬着笑意。

“明皓。”瞧见他在这里,真是觉得惊喜,但细想一下,其实不是惊喜,“我躲到这里都给你找到了。”

“你没有出卖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我说不是,你就相信?”钱心仪注视着他,小脸如灿光般不停地炫动,堆漾着醉人的笑靥。

“你说,我就相信。”明皓一本正经地说。

“是我出卖了你们。”她平缓地说。

“为什么?”明皓不敢置信地瞪她。

“我做的事情,是没有原因的,纯粹是为了好玩。如果你想发泄的话,现在就杀了我。”钱心仪在他发呆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好玩地在他耳边吹着气。

明皓并不受她所惑,冷冷地道:“其实你不是为了好玩,你只是为了报复明哥,对不对?”

钱心仪一怔,但随即反驳:“为他?他值得吗?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人值得我费心。”

明浩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他紧握着她的柔荑,深情地说:“心仪,跟我走吧,我们不要掺和在别人的战争中。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去哪都行。”

“我这个女人,自私、狠毒、任性,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不要对我好,不要相信我,明白吗?”

“我明白。”他淡笑,又道,“每个狠毒的人的背后,都藏着一颗受伤的心。”

这句话直说到钱心仪的心里去了,她紧紧咬住下唇,才没有哭出来。

如果那个人也这么懂她,那么,她就不是一缕飘于人间无依无根的香魂。

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悲伤,令她立刻回复了娇媚的笑容,“不要以为自己很懂我。明皓,你最近变了许多,但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嗯,明白。”他眉开眼笑之间充满了灵气。是因为这山的灵气吧,所以人在山中,也沾了灵气。

钱心仪顽皮一灿:“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

“嗯。你离开唐元杰吧,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当然。我又怎么会看得上他。”

钱心仪微眯起黑眸,看着唐明皓走下山,突然冲上去喊住他:“等等。”

闻声,明皓回头愣望她一眼,道:“还有事?”

“可以帮我约唐宝明吗?告诉他,我今晚在这里等他。”说完,她转身奔往远处,那头发一甩一甩地,离开了明皓的视线。

明皓望着她的背影,喟然长叹:“谁说她无情,只是她的情都用在一处的。”

……

柳树下,明皓远远瞧见唐宝明独自走过,喊道:“明哥,等等。”

唐宝明停下来,瞧他跑急了,气喘吁吁的,额上冒出汗来了,“明皓,怎么?”

明皓瞧着他,欲言又止,吞了吞口水,终于道:“明哥,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说吧。”这个弟弟,那以前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他什么时候怪过他了。

得到他的应允,明皓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我去看钱心仪了。”

闻言,唐宝明的脸色陡然一沉,皱眉怒道:“你去找她做什么?你被她害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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