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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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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致的脸蛋上勾着浅而淡然的微笑,眸光盈盈,像是凝着泪。

“带走!”端木百晓大喝一声,立刻有侍卫上来把他们拉开。

唐宝明努力地捉住她的手,但他的执着在强势面前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你不能把他带走。”钱心仪挡在端木百晓面前。

那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那就要看你肯用什么来换了。”

被他的邪气灼伤了,钱心仪紧紧地抿着唇。

最是温柔的人,却最是狠毒

然后,她看到鼻青脸肿的唐宝明,满是苦楚的眼神,却不发一言。

钱心仪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他是牡丹王子,是大泽国的贵宾,无论如何,你无权处置他。”

“我堂堂一个大泽王爷,我的生命难道不比一个牡丹人重要吗?我偏不相信。”他转身走出门去,冷冷下令,“带走。”

原来,最是温柔的人,却最是狠毒。

钱心仪迷茫地靠在墙边,望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只感觉手足冰冷,缩着身子,滑落墙角。

……

钱心依兴匆匆地走进来,大喊道:“心仪姐,你在吗?”

没有回应。

第一眼她便看到地上的狼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游移,便瞧见了缩在墙角的钱心仪,当下意识到出了大事。

“心仪姐,你怎么了?”心依将钱心仪扶起,扶她到床边坐下。

钱心依的唇微微地动了一下,声如蚊讷:“宝明让人捉走了。”

“怎么会这样?”钱心依惊得嘴巴忘了合拢。

“只有你可以救他。”钱心仪盯着她,眼眸的光芒越来越亮。

“我?我怎么救他?”钱心依傻傻地问。

“去求太子。求太子救他。”钱心仪笃定地说。

“我……不行的。”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钱心仪冷冷地瞪她:“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

刚才还虚弱得很的钱心仪,这时却生龙活虎的拉着钱心依往外走。

却在这时,钱心依问了一个十分精明的问题:“你自己为什么不救他?”

但钱心仪的回答更精妙:“因为太子喜欢的人不是我。”

“如果你想做的事,你一定能做到的。”

钱心仪逃避地回答:“别说那么多,快点了,不然唐宝明就给人宰了。”

……

两人跳过通报,直接闯入大殿。

看到两个人闯进来,火机呆了呆,望着钱心依,说不出话来。

曾无数次,他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她在发呆,也有很多次,故意迎面走到同一条路上,只是谁也不说话,她选择垂下头,与他擦肩而过。

钱心依依然是垂着头,她仍然是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但,在他放她出牢房那天,她就不再做恶梦了。

钱心仪看到这两个含蓄内敛的情感,真是受不了他们的闷骚,不过,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救唐宝明紧要。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钱心依的身体,钱心依回头瞪她一眼。

“说啊,快说啊。”

钱心依愁起眉来,抬眸看了火机一眼,又急急地低下头来,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还是火机先开口了:“有事吗?”

钱心仪见心依不肯说话,便帮她说:“唐宝明让百晓王爷捉走了,心依请太子爷去救他。”

火机眉头微皱:“是你想我救他,还是她?”

钱心仪又再重重地撞了一下钱心依,示意她说话。

钱心依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说道:“是我,我求太子帮我救表哥。”

火机看看她,站起身走下殿来,只说了一句:“你们回去等。”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

男人身在异乡

天空云聚云散,不见了太阳。

唐宝明从牢房里走出来,虽然痛殴了心中那条刺,但更令他想离开这个地方,神情有些迷茫。

钱心仪飞跑过来,爱人为自己报仇的故事使她心花怒放,笑得整张脸都快溶化了。

“怎么这么巧?”她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他淡淡地瞧她一眼,淡然道:“去哪玩?”

她瞧见了他眼中的迷茫,笑容停顿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等你呢,傻瓜。”

唐宝明默默往前走。

她用手臂,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身体,“喂,你没事吧?”

“没事。”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挺得住。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什么?”

“那个自大的桃花眼啊。”

“有什么好说的?”

她走着走着,又侧过脸看他:“喂,你是不是把他狠狠揍了?”

“不讲啊。”

“讲嘛,你不讲我睡不着觉的。”她发着嗲,用身体一下一下地轻撞着他。

“睡不着你就到处走走,反正你平时喜欢到处走。”

“我睡不着觉,你也睡不着啊,讲嘛。”

“不讲啊。”

“讲嘛……”

“你好烦啊。”唐宝明含蓄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两人说着笑着闹着斗着磕碰着远去。

……

唐宝明擦着药酒,酒味在屋内漫延。

钱心仪无聊地坐着,啃着苹果,没滋没味地啃了一半,丢掉。

“我去找心依玩。”

唐宝明停下手里的动作,点点头,望着她出门。

屋里静悄悄的,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

“宝明,你还好吗?”

他抬起头,便瞧见一张清丽的脸,带着浅浅的笑容,还有温柔与关心。

“还好。你呢?”唐宝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还好啊。跟娘亲去了一趟外婆家。这汤是外婆教我煲的,你尝尝。”

一个男人身在异乡,挺惨的。下人又怎么比亲人照顾得细心。

诺儿公主将密封着的汤瓶放于桌上。

“放在那里吧,我等一会喝。”唐宝明一边收拾房子,一边说。

自己的事情,他喜欢亲力亲为,他所住的房间,一般是不让下人进来的。

将床上的被子叠好,桌子上乱了的东西摆好。

诺儿终于注意到,房里的摆设,跟她上次来时,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衣着,也不再是单一的颜色,墙上,挂着一幅水墨荷花,红色的花,墨绿的叶,栩栩如生。

桌上,放着女子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还有女子绣花鞋,衣服,这些都告诉诺儿,这是一间有女子的居所。

“她呢?”她轻轻地问。屏着呼吸,等他的回答。

唐宝明微微一笑,“出去玩了。贪玩的小丫头。”提到她,他的眼神温柔得不行。

诺儿掩不住失望,勉强笑了一下,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汤还热的,记得喝。”

她故作平静地走出门,门缓缓关上后,她再也忍不住任由无助的泪水滚滑而下。

……

钱心仪从外面回来,看见一个漂亮女子从屋里匆匆走出来,还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看她的衣着,并不是宫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带着狐疑,她走进屋里。

进门时,唐宝明正在幸福地忙碌着。

一看见她,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去哪玩了?”

钱心仪却僵着脸,问:“有人来过?”

怕她误会,唐宝明选择了隐瞒,“没有人来过。”

钱心仪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眼,看见桌上的汤瓶,立刻大声问道:“那是什么?”

她走过去,揭开盖子,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她的眼睛为之一亮,他好福气啊。

“你喝吧。”

她转着眼珠子问:“你给我准备的?”

“是……”他的回答有些迟疑。

她推到他面前,“还是你喝吧,你的伤还没好,需要补一补的。”

她一句关心的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

“你喝。我已经喝过了。”他又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喝着美味的汤解馋。

他坐在一旁,看着那个蜡雕发呆。那是她送给他的东西,他格外珍惜。

“喂,明天晚上,太子请我们过去吃饭。他真是一个长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说是请我们,其实就是想见心依。”钱心仪喋喋不休地说着。

“长情不好吗?”他伏着在桌子上望向她,她的嘴角沾一汤汁,却很可爱。

“好,当然好。”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又道,“可惜他是个大泽人。”

“只要心依喜欢就行了,两个人互相喜欢,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禁忌,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扬唇微笑。

“是啊,喜欢就行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宛如盛开的花儿。

他愣愣地看着她满是风情的一颦一笑,接口道:“嫁个猴子满山跑。”

“那如果你娶了一个大泽姑娘,是不是会留在这里?”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在试探他?

“不会。我不会喜欢大泽姑娘。”他的回答不经考虑。

但他越是紧张,就越是可疑。

“可如果有大泽姑娘喜欢你呢?对方还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的心事根本藏不住,她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会睡不着的。

这样的怀疑,令唐宝明立刻反弹,跳起来大声道:“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这么紧张?”她冷冷地睨着他。

“闭嘴啊。”他暴怒。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岔岔地摔碎汤瓶。

“烦死人了。”他怒气冲冲地甩门出去。

钱心仪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向门口扔去。

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疯狂地摔东西,将房间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狠狠地,肆无忌惮地丢得乱七八糟。

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一股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报复他。

另外,其实她对唐宝明的疑心也起了疑心。

……

钱心仪在园子里游走,两个侍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钱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侍卫说。

她微微抬眼,歪歪嘴:“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金利王爷。”

“金利王爷?没听过。”她明眸转动。

两个侍卫要上前捉她,她连忙道:“我自己能走,你们带路吧。”

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不怕

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不怕。

钱心仪被带到金利王府,大殿里,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从她一进殿,两人的目光就锁在她身上。

“两位想必就是金利王爷王妃了。不知两位请我过来做什么?”

金利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早听说钱小姐聪明过人,美若天仙,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只是这么简单吗?一看这个老狐狸的假笑,就知道他在说谎。

她眼波流动,扬唇微笑:“人你们都见过了,觉得如何?”

金利摇头道:“名不符实。”

钱心仪神情平静:“哪点不符了?”

“姑娘应该是聪明绝顶,芳华绝代,美艳无双。”

闻言,钱心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赞美的话她是听过不少,但这样会拍马屁的,还是第一次听到。

然而,金利王爷请她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拍她的马屁。

“王爷谬赞,心仪愧不敢当。”她唇畔的笑容有些收敛。

“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间,钱小姐既然来了,如不嫌弃,不如一起用午膳。”王妃走下殿,婉然拉起她的手,柔善的笑容温暖人心。

金利也缓缓走下殿,走到两人身旁,微笑附和道:“一起吧。儿女们都不在家,就我们两个老人家,多个人多双筷,更热闹些。”

“两位怎么能说是老呢?跟我站在一起,顶多就是我的哥哥姐姐般。”钱心仪没告诉他们,她的大哥都已经四十好几了。

“这孩子的嘴巴真甜,跟吃了蜜似的。”两夫妇也跟吃了蜜一样,从心里甜到了脸上。

“既然两位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移步到用餐的大厅,饭菜都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果然是鸿门宴。

想不到,她钱心仪的命竟然如此值钱了,值得堂堂大泽王爷费尽心思地弄这一餐。她并不在乎自己这条小命,反正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有本事拿去,就拿去吧。

落座后,侍女端上一大碗肉汤,香气浓郁扑鼻。

“钱姑娘喝酒吗?”王妃柔善的声音响起。

“不喝,谢谢。”

“不能喝就不勉强了。牡丹女子多不喝酒,我也是嫁到这里以后,才开始学喝酒的。”

“原来王妃也是牡丹人。”他乡遇同人,自然觉得分外亲切,一抹薄薄的笑意染在钱心仪的唇畔。

“大泽比牡丹要冷一点,太冷的时候,喝酒能保暖。”

一旁的金利一直看着他们,终于有机会插口道:“你们俩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把我都凉在一边的。”

钱心仪掩嘴窃笑:“王爷吃醋了。”

王妃敛起笑容说:“菜都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吧。钱小姐,请!”

“王爷,王妃,请。”

钱心仪将注意力转到食物上,吸了一口气,闻到前面的香味,不禁垂涎欲滴。

那边厢,王爷和王妃都已动筷了,王妃望向钱心仪问:“怎么不吃?”

“这是什么汤?好香啊。”钱心仪光是嗅着,已经无比心动。

这肉得来不容易

“你喝喝看。”王妃勾着神秘的笑容。

钱心仪再也忍不住,端起靓汤喝起来,还有肉片和一些不知名的树皮草根,这汤实在美味,让她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舔舔唇,她还想喝,眼睛望向桌上的菜,是不是都一样美味呢?

一个女子吃东西吃得这么狼狈,倒让王爷和王妃都怔住了。

“这菜都好好吃,你们也快点吃吧。”

“哦。”王妃愣愣地回答。

“两位有所不知,自从从家里出来以后,我就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一看见两位,就好像看见亲人一般。”钱心仪继续阿谀奉承,人都喜欢被人拍马屁。

“是吗?”

“当然。”

王妃幽幽地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可她没有你那么会说话。”

“哦。也许我和她可以做个好朋友。”钱心仪说话的空档,也不忘吃东西。

王爷和王妃只是喝酒,偶尔吃些蔬菜沙拉,好像不喜吃肉。

“你会有机会见她的。”王妃目光闪动。

钱心仪吃下一块肉,忍不住问:“王爷,王妃,你们为什么不吃肉?不喜欢吃肉吗?还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好像这些肉都专门用来招待她似的。

“我们大泽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过今晚我们不吃肉,不是因为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是因为我们吃腻了。”

“吃腻?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吃一辈子都不腻。”

“这肉得来不容易啊,不是常常能吃到的。你可吃出来的,这是什么肉?”王妃黑眸闪过一丝狡诈,薄唇也跟着扬起一抹笑意。

钱心仪摇摇头,她才懒得跟他们玩这种幼稚的猜谜语游戏。

王妃勾着笑容,坏心地说:“老实告诉你吧,这是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肉,所以才会那么鲜美。这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等着瞧钱心仪将吃进去的肉呕出来,哪知钱心仪反而大笑:“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人肉,有这种经验的人毕竟不多。还有,你那个厨子真棒,有空我该跟他学习烹饪。”

她居然一点都不怕?这倒是出乎金利夫妇的意料之外。

王妃用怪异的眼神瞪着钱心仪,问:“你不想吐?”

钱心仪轻笑:“既然吃下去了,吐也没用了。”

“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

“你看看你前面的那个锅里面有什么?”

“莫非是有毒?”

钱心仪并不畏惧,用勺子在汤里面翻着,感觉下面有东西,捞起一看,赫然是一个手指,人的手指。

她脸色惨变,呆若木鸡。

“现在你相信了?”瞧见她的表情,王妃得意地笑了,“这是一个活活的人,先把他身上的肉片割下生滚,骨头用来煲汤。只是割了他的两条手臂,他还好好的活着。一个人够我们吃好几天的了。”

钱心仪突然又笑了:“如此人间美味,想不到我能有幸吃到。”

王妃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像瞧见一个妖怪般,金利王爷更是脸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狮吼般的声音

“现在我吃饱喝足了,两位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然我可要走了。”钱心仪丢下筷子,神情带着慵懒的笑意自信的直面两人。

王妃朗声道:“好,够爽快。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就直说了吧。唐宝明是我们内定的驸马,我女儿喜欢他,所以你必须离开他。你开个条件吧。”

“条件?”就是说要她把唐宝明卖了?

王妃的娇颜舒展开来,笑了笑,“对,你想回牡丹也可以,想要多少银两,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以前,身为金蜻蜓的时候,她或许会这么做,但她现在是钱心仪,她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想要什么都行?”她眼波流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你且说说看。”

钱心仪的笑容渐浓,很轻很轻地道:“我想要可察那个位置。”

“你……放肆!”王妃气得暴跳如雷,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着她,胸膛不住地起伏,两人的眼神都好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

“给了嘛?给不了就不要口气那么大。”钱心仪起身,“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说完,往外走。

“站住!”金利王爷大喝。

钱心仪依言站住,缓缓回过头来,道:“差点忘了跟你们说,你们的女儿长得也挺漂亮的,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硬塞给某人。如果某人也喜欢你女儿,也许他会是你们的乘龙快婿。”

金利王爷夫妇无言以对,钱心仪摇风摆柳般扭动着腰肢,风骚地扬长而去。

“啊——”王府里传出狮吼般的声音。

……

唐宝明回到房间,不见了钱心仪,心里哐当一声,由面色到情绪统统一沉。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他也视而不见,双目空洞,他软软地坐下,看着她送给他的那个蜡雕。

钱心仪推门进来,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呈大字型趴着躺下,呻吟一声。

唐宝明总算安心了些,开始收拾房间,把散落的东西一个一个捡起来,摆回原位。

钱心仪翻过身,吸起烟来。

收拾好以后,唐宝明坐在桌边,拿起茶壶来倒茶,才发现没茶了,又呆坐着。

钱心仪叼着烟走过去,靠着他坐下,用背撞了一下他的背,问道:“喂,是她先泡你的?”

唐宝明拒绝回答,拿起旁边的一壶酒,自斟自喝起来。

“有没有那个?”她不放弃,继续追问。

“什么那个?”他冷冷地反问。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啊。”她凑近他的耳边说。

“什么?”唐宝明故作不知。

“那个啊。”她不愿意提那不雅的字眼。

“什么什么啊?”他大喊起来。

钱心仪笑着,娇脸微微上扬,用极妩媚的眼神看他。

她的神情如一根针刺进唐宝明的心里,唐宝明脸色铁青,冷冷地道:“你管我啊?你没跟人睡过?”

钱心仪缓缓笑出声,带点难为情,将头向唐宝明肩上靠。

唐宝明起身走开。

钱心仪抖着腿,转过头去,望着他的背影道:“好啊,那以后,你别问我,我也不问你。”

……

雷声大,雨点小

寂静的黑夜,梆子刚敲过了三更的声响。

唐宝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被褥,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铺床,然后蒙头睡下。

钱心仪掐灭手里的烟蒂,身上披着被子打坐,盯着远处的角落直瞧。

她的心事放不下,令她无法安然入睡。

她悄悄摸下床,走向他,但还没来得及行动,一直在防备着的唐宝明像弹簧一样掀被跳起来,戟指相向:“你别再过来,再来我揍你!”

钱心仪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口里念道:“好好好好好好……”

唐宝明厉喝:“过去睡!”

钱心仪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好好……这日子火气真大,吃了炸药?”

她一边上床盖被子,一边继续聒噪:“分明心中有鬼,要不就告诉我,什么嘛……”

唐宝明忍无可忍,低咒一句,跳过去掀她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揪起来,问:“起来。”

“怎么啦?”她缩着身子躲避。

“起来啊。”

“怎么嘛,又叫人睡觉……”

“你这么爱问问题嘛,想知道我的事嘛,我想知道你跟多少人睡过?!”他捉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

“好像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她埋怨起来。

“你这么喜欢烦我嘛,现在我问你跟那些人睡过?”他放开她的手,坐于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她。

钱心仪颇认真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他重重地点头:“是啊。”

钱心仪耍起赖来:“喂,现在三更,我的男朋友多如天上的繁星,只怕到明天早上我还没讲完。”

“没所谓,我现在睡不着,你说,慢慢说。”他曲起脚,双手放在膝上,安然自若。

她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声音微弱凌乱:“我不喜欢说嘛。”

“死贱人!”他推倒她,狠狠地用拳头打她,但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喂……喂,够了。”钱心仪蜷缩着身体大喊。

“你滚!”他暴怒。

“是不是说真的?”

“谁有空跟你说笑?”

钱心仪很知道如何才能占得上风:“好,是你说的啊,我现在就滚,你不要后悔,去,给我开门。”

唐宝明站起身,手摸到一张椅子,狠狠推倒,大骂道:“你舍得走?你舍得走?你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你这里,你不要心疼。”

唐宝明出门,重重地甩上门。

钱心仪用力踹着毯子,又狠狠拉上毯子盖起来,蹬着腿,翻着身,甩着头,忿忿地趴在枕上,委屈之状,无以言表。

……

钱心仪的心事越发地重了,脸上再也不见笑容。

两个人中间的平衡不见了,她慌乱地,就是要追问到底,尽管明知道最后的答案可能会很难听。

唐宝明觉得她没资格这么追问,但是钱心仪自己知道,她无论怎么出去泡,根在唐宝明这里;而唐宝明如果也出去泡,她就抓不住他了。

一如既往地,他会在她起床之前,给她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唐宝明在叠被子,钱心仪跟在他的身后,追问道:“几次啊?”

“什么几次?”他回头凝神看她。

由她放肆

“你跟她做了多少次?”

他对上她的眼睛,冷冷地道:“好多次啊,你满意了没有?”

钱心仪绝望地抖动着身体,继续追问:“还有跟谁啊?那个宫女有没有啊?”

他丢开被子,正视着她,一字字道:“我不是你啊。”

钱心仪怔住了。

他俩永远知道对方的死穴在哪里。

她放肆地索取爱,但她又不是真心的,她甚至在索取爱的时候,是煎熬与痛苦。

但最终,她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唐宝明开门走了出去。

她追上去,门关上,将她与他隔开,她又怔了一下。

拉开门时,他已走远,她在后面大喊:“喂……”

唐宝明越走越快,没有回去,距离她越来越远。

她觉得心里空空的,都快不像自己了。

……

午后的阳光十分灿烂,唐宝明坐在大树下,望着远处的高墙出神。

周遭宁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慵懒得让人昏昏欲睡。

钱心仪走到他身后,轻轻问:“在这里干什么?”

还没等他回答,钱心仪已经伏下去,娇躯贴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腰,小嘴吻着,用脸蹭着……似是一种侵犯,但又像撒娇,更多是一种痛苦的饥渴。

唐宝明怔着,任由她放肆,而且他心底是渴望这一刻能长久一点,甚至是永远。

她咬了一下他的胳膊,然而却又放开了,转身走开,心浮气躁地望向远处的花花草草,望向头上湛蓝的天,天空是多么广阔。

一旁,唐宝明默默回头,默默地望着她,心里的失落,眼神的迷茫,都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

钱心仪心里的失落,或者说是郁闷,都单单是这一刻心里的空白,不知如何去填补。她从来不为未来的事情烦心,但眼前的不顺心,她也不刻意去掩饰。

大家都心事重重,再无交流。

……

在太子的家宴上,并没有特别热闹,没有请到太子那些兄弟和权贵,只有简单的几个人,但却很隆重。

为了报答太子的厚爱,钱心仪早早就把钱心依带到了,心依温婉如春风,钱心仪特意为她打扮了一番,迷幻蓝色的轻纱长裙,如天降仙女般如梦如幻;钱心仪如夏日艳阳般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容,一套素白色的衣服,明显是来陪衬的,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

火机一阵惊艳,起身相迎:“两位小姐,里面请。”

“请。”钱心依有礼地回了一句,婀娜多姿地与钱心仪一起往里走。

火机的目光从心依身上收回,问道:“心仪,宝明王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他问起,钱心依这才发现,也问道:“对啊,宝明表哥呢?”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大个人,不是去哪都要问我的。倒是你们两个,这么快已经同声同气的来欺负我了,什么意思?”钱心仪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这话,让火机心中一甜,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倒是钱心依娇羞地垂下头,道:“我哪敢欺负你,一向只有你欺负我的份。”

钱心仪摇摇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敢欺负你,有人不拿刀砍死我才怪。”

班门弄斧

火机闻言,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唐宝明出现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屋里的人,呆站着。

钱心依起身走上去,拉起他的手,微笑道:“表哥,你来了,快往里面坐。”

她特意地,把唐宝明拉到钱心仪旁边坐下。

看两人的神情,好像最近在闹不愉快,她很想帮两人解开这个心结。

钱心仪哪会不知道心依的心思,只是有些人不领情,他不理她,她也不必理他。

她瞄了瞄桌上的美味佳肴,展颜问道:“太子爷,可以开吃了没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直率的人!火机微笑,道:“还等一个人。”

“是哪位大爷啊,竟然让我们太子爷等?”钱心仪嘟起嘴抱怨。

话还没落音,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太子哥,我来了。”

不用看,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

除了火机之外,众人皆是脸色一沉,特别是唐宝明,脸色苍白僵硬。

诺儿公主已款款而至,一身红衣,光芒四射,脸上更是意气风发,那美艳绝丽正张牙舞爪般冲击她人。

一直以为自己的艳丽能傲视天下,但今天,瞧诺儿公主这么的装扮,跟自己的淡雅,高低立现。

今晚,一向骄傲的红花,被压成了陪衬的绿叶。

“诺儿妹妹今天晚上真是漂亮。”太子起身相迎。

“太子哥,妹妹有事来迟了,见谅。”螓首微低,眼角眉梢都尽是风情。

“既然知道自个儿来迟了,那可就要自罚三杯。”火机的笑声爽朗豪迈。

诺儿已在唐宝明的另一边坐下,娇笑道:“好好好,太子哥说几杯就几杯。”

钱心仪皱着眉,也不管什么礼仪,自顾拿起筷子吃起来。

诺儿左顾右盼,眼神停驻在唐宝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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