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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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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万岁。

谁也没想到柳博谣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居然能成为太子殿下的正 妃,并且还得了女帝陛下的推崇,真可谓是三千宠爱集一身,当然,这些都是表象,红盖头揭开的刹那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丈夫绝对不是冲着她这人才娶自己的,看他的样子搞不好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新婚之夜的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旖旎可说,她的夫君可是整晚都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连正眼瞧她的时间都没有,这到也好,省得她费神了。

作为婆婆地金云溪即使不能像正常婆婆那样关心儿媳,可必要的礼数还是有的。毕竟她也是皇家出身,礼数已经成了性格的一部分。派人送些补品、首饰之类的赏赐还是有必要的。而作为媳妇那一方,每日地请安也成了必行的一课,这真是让人忍俊不禁,没想到转了这么多年,又转回到了二十年前。只是人物做了些变换而已。她成了高高在上地婆婆,儿媳成了当年的她,只是少了她们当年的那些勾心斗角。毕竟她也没这个时间把心思放到儿媳身上,朝廷上多得事要处理。

本以为随意选了个媳妇,对她有些不负责任,可相处了些日子后,这女孩反倒让她改观了,这丫头似乎对她目前没人理的日子很满意,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不免又让她多增了几分喜爱。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幸中地大幸,他们夫妻俩都对彼此没兴趣,这到真是个奇谈。

早朝回来之后,柳博谣早在寝宫门外等候了,这丫头似乎对她没有多少惧怕,反倒像是对她很有兴趣。

本想脱了朝服可以休息一下,谁知北南却匆匆求见,这孩子真得长大了,这些日子针对朝政提出来地各项意见到是确实有些见地,折服了不少大臣,越是如此,他的兴趣就越发上来了,她虽然高兴,却也知道一直让他这么膨胀下去并不是个好兆头,何况再过不久将会有件大事,这件大事一旦成功,南岳不但可以扭转颓势,实力也会空前膨胀,到时再想教导他,她也没那个时间了。

“臣妾拜见殿下。”柳博谣给自己的丈夫福了个宫礼,尽管对方地眼神并不在她的身上。

岳北南看了她一眼,金云溪敢肯定他第一眼没有认出自己的妻子 来,又或者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已婚这个事实,更别说他除了新婚之夜窝在洞房里看了一夜的奏折外,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妻子。真不知道他们俩以后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在看了第二眼后他才认出屋内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但也仅仅只是呆了那么一小下,随后又继续滔滔不绝地跟母亲商议起国事,这就是南岳后宫的好处,商议国事时绝对不会避让女子,她们有听的权利。

“北南,可有你师傅的消息?”金云溪打断儿子的话,插了这么一句进来。

岳北南张了张嘴,没想到母亲居然从朝政大事突然跳到了这上面,“哦,有些消息,但都不确切。”

“好,明天一早你就起程去寻她。”从奏折堆里摸出了数十封书 信,“这些是各地送来的消息,你按这些地方一一去寻访,记得不许落下一处。”她就要在这个时候让他销声,她选得这几个地方确实曾经有华黎的消息,但主要是因为这几个地方是南岳最乱、民生最疾苦的地 方,她要让他看看这南岳的天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整日锦衣玉石地喂着,学会的多半是纸上谈兵,只有知道百姓疾苦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 么,她要送他的不光是这个万人之上的位子,还有众望所归的号召力!只希望他争气点,能早早明白她的苦心。

“母亲?”他一时不能理解,此时正是南岳最紧张的时刻,作为东宫储君他怎么能离开!

“退下吧。”左手捂住胸口,心窝又开始疼了。两旁的女官们赶紧上前服侍,柳博谣也上前探视,回首望了一眼杵在案下的丈夫,猜测着他会不会气愤地反驳。

“儿臣领命。”低头行礼,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年少气盛。

这是一对奇怪的母子,默契超越了性格,真难得,能在同一时间看到两位这么自制的人。

第三卷逐鹿 七十六 复仇 三

曾几何时,南岳早已渗入了周遍各国的政治、经济领域,靠着利益纠结的关系网络,成功地挑起了 国的派别之争,金云溪并没有急着从中渔利,而是悄悄等待着一个时机,没人知道她在等什么,直到原高国叛军首领听从了她第二道圣旨的诏命之后,一场复仇的好戏也随之真正上演了……

金云溪下的两道圣旨在南岳国内已是众所周知,这招以退为进是为了定民心,安叛乱,就在众人以为大乱已定时,让人瞠目的事发生了——叛军首领在 国境内遇袭身亡!

使臣被杀算是件大事, 国是怎么也逃脱不掉这个责任,即使他们什么也没做。正常情况下, 国是需要做出一些退让的,尤其南岳的国力又相对他们强很多,而且人也是在他们境内遇刺的。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不但没让南岳失了颜面,反而让 国朝廷上本来就暗潮汹涌的党派之争更加激烈,反南岳与亲南岳的两派公然挑起了廷争!反派认为这是南岳借刀杀人的阴谋,不能向南岳低头!亲南岳派则认为只需要在两国关税上做少许让步便可,无须将两国关系搞僵。两方争持不下,一时间很难做出最终决定。

就在 国朝廷上争论不休时,凡州城内却全城挂白。迎接遇刺使臣的灵柩。金云溪亲自摆驾南城门。众目睽睽下,世人见识到了这位女帝的大度,居然会对一个曾经反叛她的人如此厚待!

没人知道她把葬议弄得如此隆重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些都是她为钟离办得,她是以罪臣地名义死地,既是罪臣,自然是得不到全城挂白这么隆重的葬礼,这一切就当是她给她送得最后一程吧,即使不能公布于众。

金云溪一身金黄龙袍(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女帝身份而把龙图腾改为凤图腾。她所用得一切皆与男帝一样,没什么差异。),高挽青丝,头上插两根龙纹金簪,左袖上绑了一条长至腰下的白色绸带——俗称龙戴孝,稳健地踏上城门的阶梯。3g华 夏网网友上传四方臣民皆跪,山呼万岁!

华盖在最后一阶台阶被她挥退。城门之上只剩她一人,碧蓝的晴 空,艳红的城楼,与她满身的金黄相互辉映!城楼下跪满她的臣民……

此时此刻,在众人眼里。她是至高无上的女帝。不容逼视!而在她自己眼里呢?迎着微风,她苦苦一笑,这就是她地结局。孤独地被所有人尊敬着,再也没有人能毫无防备地站在她的身旁,“钟离,这就是你所说得‘一个人’的未来,真孤单啊!”张开双臂,手微微高抬,示意众人平身。

城楼下又是一片山呼,此刻她才明白真正的孤单为何,在震耳欲聋的喧闹之下原来可以这么寂静!望望城楼下黑压压的人头,转眼看了看阶梯角落里地盛图,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宣读诏书。

盛图踏上城楼,站到金云溪的身旁,面向南岳万千臣民宣读诏书:“大岳国北元帝诏命,天命大降……”不卑不亢,滔滔不绝地诵念着,而此刻,他身旁地金云溪却已经神游太虚……

——公主,还记得南雪吗?南雪可是一直在看着您呢……

——溪儿,你再也不是皇嫂手上那个咯咯爱笑的小丫头了……

——云溪,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南雪、皇嫂、钟离的幻影在她眼前交叠出现,碧蓝的天空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着她们的倩影。

我真得孤单吗?还有这么多人在我身边,她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我。

——你可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是最幸福地?庄妃地脸映在碧蓝天空之中,还如当年那般淡淡的眼神,像是永远都看不上她一样。

如果我真变成了玩弄权利的木偶,大家还会如先前一样站在我这边吗?

——南雪会一直支持您,不管您变得如何都一样。南雪依然还是那样唯她至上。

——……皇嫂但笑不语。

——你害怕了?真少见,你可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地。钟离还像二十年前那般年轻。

——别把自己想得太好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再装可就不像了,你原本就是个狠厉的女人,找回当年逃离尉迟尊时的勇气吧,我相信你绝对能让敌人咬牙切齿,恨不得食你

啃你的骨。庄妃总会用一种奇特的激励方式,让人既

……

“陛下……陛下。”盛图抱着织锦诏书低头拱手,像是等她回神等了好久。

“鼓乐。”点头,并没有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抱歉。

盛图回身对阶梯下的礼部官员抬手,示意奏哀乐以迎接使臣的灵柩入城。

十二展龙旗排成两排,十二面宫灯高高挂起,上百人的鼓乐队奏响哀乐,这是自南岳开国以来第一次奢侈的大排场,就连金云溪当年登基为帝时也没这个场面,一方面是因为南岳国力大增,另一方面她想让全天下都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她要为计谋的下一步做铺垫,她不但要复 仇,她还要得更多,她要堂堂正正地吞并 国,成就南岳北方霸主的地位!届时,就算魏、金想动她也没那么容易了,她再也不必吃他们的闷亏,不必看着他们的脸色过活,既然全天下人都说她是悖逆之卒,那她就彻底悖逆给所有人看看,庄妃说得不错,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又何必惺惺作态地装什么菩萨!

双手扶着女儿墙,从墙垛里直视着城楼下的灵柩,没人知道里面躺着的并非是什么亲王使臣的尸体,里面却是钟离的衣冠。

“陛下,从 国送来的‘礼物’已到!”盛图上前跟金云溪低声禀报了这么一条消息。

金云溪勾唇,笑得既灿烂又有些阴狠,“给苏夫人传信,让她的药下得再重些,就说我等不及要看好戏了。”拂了拂宽袖,仰面望天。

盛图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顿了一下,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放宽了心态,但他清楚,这个女人已经蜕变成了一位真正的女帝,“臣下这就去,恭贺吾主。”

金云溪侧脸淡笑,“恭贺什么?”

“雄起北地的时机来了!”

笑容灿烂,“你真愿意一辈子憋屈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盛图笑得温雅,“已无退路,臣下此刻若是想离开陛下或者另投他处,都只有一条路——死!陛下圣明,谋略定在臣下之上,这个道理自然比臣下更明白。”

低头拜退,“臣下告退。”拱手复命而去。

看了看他的背影,说得不错,此刻她是不会轻易放走他的,无论死活,他都必须留在南岳,他北圣的名号对安抚民心非常有用,不管她对他的信任到了何种程度,可钟离一死,他也随之变成了朝廷里最重要的谋臣,她是不会轻易放任他离去或者叛走的。

整个上午在万民的高呼之下度过,皇驾刚回到宫中,金云溪便马不停蹄地召来盛图,没多长时间,盛图便领着一个抱锦盒的侍卫直上龙德殿。

盛图二人进来没多久,执事女官便挥退殿内众人。只留下金云溪身边几个贴身女官。此时就见盛图身后那侍卫双手捧盒举过头顶,双膝跪地。

执事女官接过锦盒,放到龙案之上,在得了金云溪的应允之后揭开盒盖,就见女官满脸激奋,蓦然退到阶梯之下跪倒,“吾主千秋万 载!”

金云溪面色淡然,单手撑住下颌,直直盯着锦盒之内的东西,“你千错万错却有一件事做对了,为我南岳称霸北地而死,你到也死得其 所!”轻轻一撇嘴,“论功,我可以给你风光大葬,可惜你却让钟离身首异处——”胸口突然又痛起来,右手捂胸,呼吸变得急促。

几个贴身女官赶紧上前想盖上锦盒,却被金云溪阻止。

“陛下,请陛下保住龙体。”女官们劝声不断。

“等一下。”她要看清楚这个杀害钟离的仇人!盯紧住盒子里那颗人头,就是这个人砍了钟离的头,他该死!他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换不来钟离的性命,钟离再也回不来的认知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心脏就像被谁使劲揪紧一样,疼得她满头大汗!仇恨就像把利刃,疯狂地削割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陛下,请陛下为南岳千千万万的子民保住龙体!”女官们跪地乞求,

盛图无奈地看着龙案上脸色青白的金云溪,他能明白她心里的苦 楚,眼看着自己的姐妹死去,还要厚待仇人,就算死了也还要为其追封加爵,即使复了仇依然不能光明正大,这种煎熬是外人难以明白的,他没有上前劝她,就是因为他知道,肉体上的疼痛远比精神上的要轻许 多,就让她多疼一下吧,这样她心里的苦才会少一些……

第三卷逐鹿 七十七 霸北 一

    时局变化,金云溪借 国内部党伐之机让苏丛丛以钱财私下扶持了亲南岳的一派,不久之后两派的胜败便可见端倪,不用说,这一切都在她的预计之中,此时此刻她绝对不会放任事态走向对南岳不利的一方,不管花上什么代价,她都要 国内乱,这个渔翁之利她收定了!

争持不下的 国内廷,坐山关虎斗的南岳,这本身就是一场好戏,让人纳闷的是东西两大国却丝毫没来插手,这不免让人有些错愕,但如果认真追究起来又不难推敲他们莫不作声的原因,金、魏两国一直在进行军备竞赛,从十八年前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两国势均力敌、互不相让,有几次差点干戈大起,要不是两国君王及时停手的话,此刻估计已经是烽烟四起、白骨成堆了。3G。+?华夏网s*网友上传其实说白了,不是他们不想打,谁不想逐鹿天下!战争说起来容易,真打起来那可是另一码事,首先要考虑战场选在哪儿?没人喜欢在自家院子里动刀动枪,不论成败自己都捞不到多少好处,于是这一磨蹭,磨出了个逆天而行的女帝,表面上看这两大国是没输没赢,而实际上呢?他们不是傻瓜,放任北地突起另一强 国,他们能愿意吗?自然是从中赚了个盆满钵满才会这么安分,金云溪也正是利用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她对魏、金的内政相当了解,钻营其中到也驾轻就熟,然而最根本地原因她心里也清楚。金宏和尉迟尊地野心何其之大。二十年前她就知晓,她之所以在暗中浸淫越、 等三国的内政,就是怕万一两大国的烽烟一起,届时位处中间的南岳将可能变成他们真正的逐鹿战场,她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称霸北 方,防止他们借小国之间的利益冲突举事!

二十年了,二十年让魏、金这两只老虎彻底养足了精气,她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场真正的大乱即将到来,到时兄长、尉迟尊、她。他们三人又将会是怎样的关系?没人知道未来将会如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还是个谜,她等着,等着那天的到来,不管等到地是重生还是毁灭……

且不论凡州境况为何,单说岳北南一行并没能及时寻到师傅尉迟华黎。或许到了民间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母亲的用意,寻人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探查民情才是母亲想让他做得。各府各县这么走下来,自然是没时间找人。尉迟华黎的踪迹便成了个谜,当然,关键在于她本人也没什么目的性,虽说虚长了这么多岁数。可冲动的个性到从来都没有改过。要不是岳北南给她整理行李时塞了不少银两,闹不好她现在已经饿死在哪个山沟里了,偷偷抢抢的举动那是十八年前做得事。十八年后地今 天,当她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军统帅突然变成什么也不是 时,心理上总归是一时适应不过来,要不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又是个看不得女人受罪地人,将钟离莲葬在落风山顶之后,漫无目的地往西南走,一路上见着受苦的女人便救,这时代最苦命的莫过于女人,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她奉献的,几个月后,她已身无一文,此时别说他人了,连自己她都救不了,真是山水轮流转啊,想不到又回到了幼年乞讨地那种日子,真他奶奶地想不到,她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年还有小四他们跟着,如今那帮小子都混到了一官半职,也有家有口了,自然没人会再跟着她出来当土匪,小四还有些人性,临走之前往她手里塞了些银子,哎,叹息,怎么就让她混成了这个样子!

“乞丐婆,去、去、去,别蹲这儿,没看我们正开门做生意嘛。”酒馆的跑堂小二拽着白抹布朝她挥了两三下,像赶蚊子一样。

乞丐婆?火气噌得就上来了,这些做生意的真是狗眼看人低,她哪里像乞丐婆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地装扮,火气不免降了三分,确实有点不雅,昨天见一对小乞丐没有衣服遮体,她便把外袍送了他们,自己仅着浅色内衫,不想昨晚睡在地上弄脏了,如今看来确实有点像乞丐 婆。

“别磨蹭了,快走,再不走我可放狗了啊。”小二一面催她快走,一面用抹布扫了两下她刚刚倚得地方,像是扫晦气一样,真是让人蹿 火,要不是她饿得有些没力气,早上去海扁他一顿了,哪里还由得他在这边叽叽歪歪。

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两眼来回在街道上瞅了几下,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满街的商贩,看起来还挺热闹的,虽比不得凡州繁华,到也是个热闹之地,正愁着到哪里找吃得去,不想眼前出现了两个小

正是她昨天赠衣服的两个小乞丐。

“大婶。”两人手里各执半块黑馒头,如果那黑疙瘩也能称为馒头的话。

指指自己,“给我的?”

两个小乞丐点头,可她并没有接,这到不是说她计较那馒头有多 脏,只是她有些感动,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人的心还是善良的嘛, “我不饿,你们自己吃。”还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叫出了声,三人面面相觑,尉迟华黎突然大笑,好长时间没这么笑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没这种表情了呢。

“怎么还没走?你这乞丐婆,莫不是真要我放狗!”店小二再次出来,拿着笤帚就想往尉迟华黎身上扫,尉迟华黎见状嘴角微微一翘,小子,今天你算是注定要载我手里了,三番五次来惹我,姑奶奶我可从来都没什么好脾气,想罢右手一用力,只听见啪得一声,店小二手里的笤帚甩到了门前的圆木柱上,一把镶玉匕首插在笤帚把上,正好将笤帚定在柱子上,店小二扑通一声跌坐到青石板地面上,眼角抽搐地相当厉 害……

尉迟华黎的手停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碰到店小二,谁这么爱管闲事?她还想亲自教训那小二一顿呢,到被人这么搅和了。

“没见我们爷要进门?吃了什么狗胆敢拿笤帚赶人!”一声厉喝吓得店小二直呼自己该死。

“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得尉迟华黎眼皮连跳了好几下,暗自在心里叫苦,不会这么巧吧?这个时候能碰上他?

“怎么,还没歇火?”尉迟戎路过尉迟华黎的身侧,停在她的耳边轻松地问了这么一句,“要不要再打两拳解气?”这话吓得店小二直喊饶命。

“不用了。”听这家伙戏谑的声音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凑巧”碰上她的,肯定已经跟了她很久。回头对两个小乞丐勾了两下手,   这位有钱的大爷请我们吃饭。”没理身后的人什么表情,带着两个雀跃又有点害怕的小乞丐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反正她也跑不掉不是么!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莫不是魏国早就盯上她了?他们想做什么?

尉迟戎蓄了胡须,如今再看却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了,想到几年前他匆忙回去看他新生的孩子时,不免有些自嘲,男人 啊……总会在享受齐人之福的同时还想沾染所谓的真爱,得到了又会怎样呢?还不是又会弃去,然后再去追寻……低头吃饭,不愿再记起往日的伤心事。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抵得过眼前这碗救命饭吗?答案很明显,当然抵不过。

尉迟戎“留”下了尉迟华黎,这既是他的想法,也是魏国的需要,毕竟她对金云溪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当爱情遇上男人的权利欲时,一切都将变得不堪一击。没错,我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会为你背叛国家、君王吗?不会!三从四德向来都是给女人立得,这世上就从来没有男人的三从四德,尉迟华黎看得比谁都清楚,她始终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也因此才一直让尉迟戎心心念念着忘不掉。

“告诉尉迟尊,她不会那么笨,为了一个姐妹抛弃南岳千千万万的子民!”这是尉迟华黎给尉迟戎的话。

“我不会害你,他也不会害她。”

“想让我感激吗?”咬着牙签,不知为何,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冲动地离开蚊子婆。

“我一直希望你能像一般女子那样留在我身边,可惜又明白这不可能。”

“别放些没用的屁,到底想拿我怎么办?”

笑笑,端过桌子上的热茶继续品着,并不回答她。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拿我搞那些阴谋去害她,我绝对会亲手送你到十八层地狱去。”

“听起来不错。”吹开一小片茶雾,“忘了告诉你,她一直派人跟着你,可惜……”全被他给了结了。

哗啦——桌子被尉迟华黎一脚踹倒,茶杯、茶碗碎了一地……

此时没人在安分地看戏,大家都想方设法要将对方致于死地,私人感情?那已是前世的名词!金云溪要霸北,尉迟尊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任她为虎为患,且看最终结局谁输谁赢,女帝称霸已行将成为事实,可谁又会允许三足鼎立?尉迟尊?金宏?爱情、亲情从来都拦不住他们,三个埋葬了感情的君王会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势呢?没人知道,且看金云溪如何霸北,如何挤到兄长与丈夫的面前与他们对面而立!

第三卷逐鹿 七十八 霸北 二

她一时还弄不明白尉迟戎软禁华黎的原因,但知道她一时间还没什么危险,即使这样依然还是派了隐帆出去探查,毕竟她的夜行功可与魏宫的内卫相匹敌,总是多了些胜算。

抛却私人感情的事,金云溪将自己彻底埋进了国事, 国“不负众望”地开始了廷变,亲南岳派在苏丛丛财力的暗中协助下逐渐在争斗中占了上风,没过多久,反南岳派终于胜出,却同时也背负上了卖国求荣的罪名,原因无他,正如苏丛丛所说,天下间她能应付地游刃有余的惟有奸臣,可想而知,她所支持的那些亲南岳派是何种人!此种人即使得了天下又能如何,莫不是为他人所用而已。

  国廷争更是将民怨积聚到了极点,一来朝廷分身乏术,没有时间理会百姓的疾苦,二来朝廷上的官员多半只知道往自己兜里捞钱,谁还有空理会百姓的死活,一时间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百姓哄抢官家粮仓的事屡见不鲜, 国之内渐渐开始混乱……这就是金云溪所要的机遇!

她利用一个被收降的 国皇族分支的嫡子,举起清君侧地大旗直攻向 国各重要关隘,亲封四虎上将:李绝烽、龙刃、张戬、姚赤,四人分别带两万精兵直奔 国而去。此四虎均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地。其能力如何端看三个月内的战报就知道了。

一位国君若是不得民心,其辖内必然众心不齐,众心不齐则必然不能一致对外,不能一致对外自然就要亡国!

金云溪聪明地将军队全部变成了“借兵”,这个借字用得相当的 妙,就是有好事人想找茬指责她侵吞他国,一时间也找不出强有力的借口,她是借兵,可不是出兵!

八万精兵可以灭了一个国家吗?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没办 法。她就是做到了,八万精兵在半年之内直捣黄龙,攻陷 国京都,活捉了 国国主敬文帝,此次攻伐成为了南岳战争史上的一个神话!当 然,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这个神话创造的背后。主谋金云溪到底在暗中计划了多少年。

这场八万精兵灭 的战役一结束,也标志着南岳成为了真正的北方霸主。越国的国土早在南岳开国时就已被其倾吞蚕半,迂国北方与南岳接壤之处也尽在金云溪的掌握之中,此刻,南岳真正囊括了北方地大片土地,成为了继百年之前大越帝国之后。第二个一统北方的大国。更重要的是其开国君主居然还是位女子!后世曾有记载:南岳帝国起源金 氏,惟金氏女大尊。

称霸并不意味着南岳自此可以为所欲为,反而还有更大的困难在后面等着。这只不过是金云溪棋局中一颗必下的平常之子。她等着的可是接下来地大混战。

太子新妇柳博谣自新嫁以来相当安分,虽然东宫只有她这一房,却不曾见她在宫里招摇,甚至给人的感觉像是空气,若不是每日必来请安地话,金云溪到还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这女子很懂事,或者说城府极深,为此她还特地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在确定了她是真正的生性淡薄之后才安下心来,毕竟打小就是在宫廷里长大的,深知后宫不静对朝政的影响有多大,即使当年她在魏宫时也并不是安分守己,可人都是到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此刻她身为君王,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宫里养老 虎。

到了此刻她才有些佩服尉迟尊,当年他后院里养得可只只都是猛 虎,一不小心可是要吞人地。

柳博谣只是平常之姿,论长相,甚至比不得金云溪地十之六七,就算她如今已近不惑,其容依然靓丽,难怪凡州百姓提起她时,多以美天子喻之。

自从生擒了 国敬文帝,逼其签下入盟南岳的国书之后,虽说一时间还改不得口说 国是南岳的属地,可事实毕竟已为南岳所有,只差一个形式上地说法而已,只待时间推移慢慢演变便可,到也算是圆满落 幕,这些事一落幕,金云溪也相对地缓过了神。

其实悠闲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事,她的心痛病反倒更严重了,不为别的,光是闲下来想起钟离莲就已经够受得了,更别提隐帆多次探

未果。这一切怎能不让她着急,北南自从上次私访之 待了两天,在确定朝廷上的事情不急之后,又匆匆出宫,因为与游牧族接壤之地出了点事,他请命去解决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跟游牧族结好,不过这一切到也很让金云溪欣慰,毕竟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未来。只是苦了儿媳,据她猜测,他们夫妻俩怕是到如今都还未同房吧,她到也管不了这些,或许这也有遗传?毕竟她跟尉迟尊当年也是等了好久才圆房。

“北南这几日便可到凡州,你也准备一下吧。”趁着柳博谣给她梳头之际,跟她通一声,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还是要打扮一下的,这段时间她也看得出来这孩子生性淡薄,不免让她记起了皇嫂,虽然并不全 像,可那份喜爱之感已生,两人到是亲近了不少,这丫头时常还会趁着请安之际帮她梳梳头,陪她聊聊天,到是给她解了不少闷。

“是。”只是应着,也不多说什么,柳博谣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并不招丈夫喜欢也是个事实,从进宫那会儿她就知道自己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她并不奢望,也不强求,只是单纯地欣赏着这对传奇的母子。

叹口气,看得出这丫头也没那份邀宠的心,到是她多事了。她是因为自己的姻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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