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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滚远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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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兮兮完全不懂。

“就是让别人一看,就觉得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是一种感觉哦!”风凌波笑眯眯地捏捏兮兮的脸,兮兮懵懂地眨着眼睛,她还是一知半解。

“哎哟,兮兮姐姐,就是像风姐姐这样,一眼看去就是个大美人,绝对不会让人认成男人,这种感觉,就叫有女人味!”霍清尘边说边向往地看向风凌波。

风凌波哂哂笑着,内心一颤,要是让她们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行,绝对不能把人皮面具揭下来!!这可关系到一辈子的面子问题!!

“把他的面巾拿下来看看。”玄风对玄云说道。

揭开面巾一看,居然是个浓眉大眼、面目方正的中年男人,明明长得一脸正气,此时却神情漠然地看着前方,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心术不正之徒,更不像专业杀手啊。”玄云说道。

独孤岸想起袭击他的那些黑衣人一声不吭倒下的情景,突然捏起该人的下腭,迫使他张开嘴,赫然看到此人的舌头已经委缩得只剩下常人的一半!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样,难怪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

“居然少了半截舌头……”玄云的声音有些大,斐墨淡淡地看了过来,风凌波她们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霍清尘一看向那被揭了面巾的黑衣人,便似被定住一般半天无法动弹,眼睛却越睁越大,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尘尘,你怎么了?”兮兮觉得霍清尘的反应有些奇怪,摇摇她的手,她却一动不动,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风凌波转过头,也一怔:“尘尘,怎么了?”

“爹……”霍清尘喃喃地吐出一个字,眼眶瞬间红云密布,泪意涌动,身体也无法抑止地轻抖起来。

“爹?”风凌波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独孤岸和玄氏兄弟二人经及那些被点穴的黑衣人。“你爹在哪儿啊?”

“爹……”霍清尘凄厉地大叫了一声,人已跌跌撞撞地扑向独孤岸他们。

“不会吧?独孤岸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吗?”风凌波被自己内心的猜测吓个半死,急忙拍拍胸脯,镇定看去,霍清尘却是紧紧地抱住了一个黑衣人,嚎啕大哭起来。

那袭击她们的黑衣人,竟是尘尘的爹?!

独孤岸很快反应过来,指着被揭下面巾的黑衣人问道:“你说他是你爹?”

霍清尘拼命摇着那人叫道:“爹,爹,我是小尘,尘尘呀,这多么年,您到底在哪儿啊?”泪雨滂沱而下,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可那黑衣人只是一径不动,面目冷漠,仿佛什么也不曾听到。

“独孤大哥,你帮我解开爹的穴道好不好,我,我要跟我爹好好说说话……”霍清尘转身向旁边的独孤岸求助道。

独孤岸说道:“他中了药粉,解开穴道之后行为会比较颠狂,而且,他已经……”他再次打开这人的牙关,让霍清尘看清楚他舌头的形状。

“什么?怎么……会这样?”霍清尘跌坐在地,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实。玄云皱了皱眉,默默递过去一块方巾,她却只是呆看着她爹,不停地流泪。

“尘尘,别哭了,来,擦擦眼泪,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风凌波接过玄云的方巾,刚擦去霍清尘的泪水,很快又流下来一道,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看起来可怜又让人心疼。

兮兮看着霍清尘哭得那么伤心,心里好像也怪怪的,一股酸苦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的眼眶胀得发痛,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不知道怎么让泪水顺畅地流下来,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慌,只好蹲到独孤岸身后,轻轻揪住他的袖子,寻求一些力量。

独孤岸回头默默看了兮兮一眼,又默默回过头,任由她揪住他的衣衫。

斐墨柔声说道:“小尘尘,找到了爹,应该高兴才是。”

“你和你爹是如何失散的?”独孤岸看她情绪好转了一些,便开口问道。

霍清尘吸了吸鼻子,抽噎了几下才慢慢地说道:“我和爹娘以前住在齐洲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很穷,我爹只能靠打猎养家糊口,后来……爹听人说殷洲比较富庶,所以七年前,就……带着我和娘来到了这……离殷洲不远的清水村。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对我们一家也很好,所以我们也很喜欢就这里,就在这里长住了下来。”

随着对过往生活的回忆,她慢慢平静下来,讲叙也变得连贯了许多:“因为这里的水土好,种的庄稼收成都很高,所以我家过得比以前好很多,不像以前连饭都吃不饱。就这么过了两年,娘生了一个弟弟,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幸福地过下去,没想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怪人,他长得很美,也不老,可是头发却灰白灰白的,而且整个人也很苍白,好像常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不过村里人都很好客,看他没什么恶意,就留他在村里住了一阵子。后来又有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村子里刚出生的婴儿,包括我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弟弟。”

“娘哭得肝肠寸断,村子里的人都说是那个怪人把小孩子偷走的,爹就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还有一些年轻的哥哥们,聚集在一起,说要去找那个人,把孩子们要回来。爹他们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一村子的老、幼、妇人们苦苦地等了快一年,爹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被那个怪人给害了,后来又等了快一年,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很多邻居就带着孩子搬走了,因为怕那个坏人又回来。娘和剩下几个留下的婶婶说要去找爹和弟弟,我求娘带着我,娘表面上答应,后来却给我吃了迷药,趁我一直睡着,把我送回了齐洲,托舅舅照顾。”

“我后来再也没有见我娘。我好几次想偷偷跑出来找爹和娘,舅舅都拦着我,说我太小,现在我已经快十五岁了,已经长大了,我就给舅舅留了一封信,然后一路找回清水村。没想到这里已经荒废成了这样……”霍清尘拉住她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颊处,喃喃问道:“爹,您到底去哪儿了?是谁害了您,让您变成这样?”声音再度哽咽起来。

“所以,前天我们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刚刚才回到这里的吧?”玄云轻声问道。

霍清尘揉揉眼睛,点点头道:“恩,我那时到江边洗脸,突然在水里看到你们的倒影,吓了一大跳,所以才掉到江里去的。”

“这么说,这些年来,你爹去了哪里,发生什么事,其实你也不知道?”玄风问道。

“嗯,娘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霍清尘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而风凌波早就把脑袋转到一边,肩膀抖得厉害,显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兮兮紧紧揪着独孤岸的袖子,几乎要抓出一个洞来,她的心里好难受,可是眼睛里却干干的,只是发胀,却无法流出水来。她觉得尘尘好可怜,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办。

独孤岸突然问道:“你们整个村子的男人都失踪了,是吗?”

霍清尘点点头:“嗯。”

独孤岸拖着一条名为兮兮的小尾巴走到另一边,将剩下几个黑衣人的面巾均揭了下来,问道:“你看看还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霍清尘一一辨认过去:“这个不认识,这个……好像是以前对门的李二叔,这个是赵大哥,这个不认识,这个也不认识……”

独孤岸沉声说道:“看来,村子里失踪的男人们是被神秘组织控制了,并挑了一些身体强壮的训练成为杀手。”

玄风疑惑地问道:“那其他人呢?还有那些失踪的婴儿……”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低沉下去,这些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独孤岸说道:“自从遭遇神秘组织以来,经过屡次交手,他们的招数都出人意料,但也有一个相同点,他们每次派出来的人,都不是很厉害的高手。”

“你是说他们在隐藏自己的实力?”玄云盘腿坐在霍清尘身边,抬头问道。

“有这个可能。”独孤岸赞同道。

“那为什么他们还要大张旗鼓地派人来袭击我们?隐藏实务的话,干脆就来暗的呀,他们干吗这么费劲惊动我们?”风凌波睁大眼睛反驳道。

“有一种情况,”斐墨笑眯眯地开口,语气不慌不忙:“他们正是故意惊动我们,甚至整个武林。”

“为什么?”风凌波不明白。阴谋一般不是都偷偷摸摸地进行么?

“释放烟雾,造成假象,隐瞒真实意图。”斐墨丢出几个短句。

“阁主说得有道理。故意袭击我们,让我们被各种各样没头没脑的线索搅得一团乱,而混淆视线,失去方向,而他们,一来可以趁这个时候摸清我们的底细,二来,还可以在暗中布局真正的阴谋!”玄风不愧是斐墨的贴身护卫,很快就将斐墨的意思解释得一清二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风凌波急道。总不能让坏蛋们牵着鼻子走吧?

“将计就计。”斐墨与独孤岸同时说出这个词,说完,双方对视一眼,斐墨雍容淡笑,独孤岸面无表情。

“将计就计?”风凌波重复道,难道继续跟神秘组织玩儿下去?那她爹的大仇何时才能报啊?

“什么叫将计就计?”独孤岸的袖子被摇来摇去,他的小尾巴求知若渴。

“继续查他们的线索,装作不知道霍姑娘她爹的事。我想,各大门派应该已经到了殷洲了。”独孤岸沉稳地说道,眼里散发着笃定的光芒。

“那……我爹怎么办?”霍清尘抬起头,有些茫然地问道。她不想再失去亲人。

众人沉默了。

风凌波突然开口道:“我有办法。”

转移

风凌波表示她有办法安置霍清尘她爹,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集到她身上。

“风姐姐,你有什么办法?”霍清尘喜上眉梢,急忙问道。

“很简单,给他们换个相貌。”风凌波自信地笑笑,或许她在武艺方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是易容,她有信心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好主意。”斐墨赞同地点头。玄云也颇有兴致地抱起手臂在一旁准备观看。

风凌波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制面具,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一些淡黄色粉末出来,轻轻在银面具上涂抹了一层,然后又取了些水来,用手指轻弹到粉层上,粉末变得湿润而融合在一起,渐渐变得透明,像糊了一层胶质在面具上一样,她拿起面具轻轻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层透明的膜撕了下来,赫然是非常完整的一张人皮。

风凌波拿起面皮,示意霍清尘将她爹扶到桌前坐下,然后将面皮贴到了他的脸上,仔仔细细地抹平,粘合,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和一支像笔一样的小木棒,像雕刻一般,在他脸上这里轻划几下那里轻画几下,仿佛替要出嫁的女子梳妆打扮一样事无巨细,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就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还带着一丝病态的,疲倦的表情,与他之前冷漠阴沉判若两人。

“风姐姐好棒!”兮兮终于放开了独孤岸的袖子,欢欣地拍拍手,一脸严肃地称赞道。

霍清尘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好神奇的易容术!

斐墨赞叹道:“三绝庄的妆绝,果然不同凡响。”

“你这么肯定我是三绝庄的?”风凌波暂停了一下,问道。

“黄昏时的暗器、现在的易容术,三绝庄的其中两绝,风姑娘已经让大家大开眼界了,不知何时能有幸让大家目睹另外一绝?”斐墨笑眯眯地用问话来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可是逃命绝学,本姑娘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只学了个半吊子……当然这么丢脸的事不能让大家知道。

风凌波又继续扒散他的头发,一边弄一边说道:“这几个人我都可以替他们易容,但是如何把他们带出去,这个有点麻烦,毕竟他们现在都没什么行动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斐墨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简单。小风风,这件事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玄风领命而去。

独孤岸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在思考,斐墨为什么要插手到这件事情中来。溪云阁一向不管中原武林的是是非非,一直维持独善其身的作派,听闻斐墨更是逍遥自在的性子,每次来中原都只是醉心于山水人文,不涉及江湖事务。这一次,他不但要参加武林大会,甚至还帮着他们查案,这难免让他有些疑惑。

就在风凌波将另外几个人也易好容后,玄风回来了,他轻声回禀道:“阁主,都安排好了。”

斐墨颔首,然后说道:“那人就交给你们了,五天后在殷洲流花客栈会合。”

玄风道:“请阁主放心。”

斐墨笑道:“小风子你办事我当然放心。”

玄云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还好爹娘当时没让他叫玄风……

玄风冲外面招了招手,瞬间进来几个人,手脚利落地将霍清尘她爹和其他几个黑衣人换上溪云阁的玄色金纹外袍,然后便背了他们起来,向外走去。

霍清尘急忙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想干吗?”

玄云上前拍了拍霍清尘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们只是先把你爹他们秘密送走,几天以后你还是可以看到他的。”

“真的?”霍清尘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扯住她爹的手,依依不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爹,不想这么快又和他分开。

“如果不放心,你可一同先去。”斐墨淡淡地说道。

霍清尘看了看她爹,又看了看斐墨,挣扎了一下,然后跑过来抱住风凌波和兮兮说道:“风姐姐,兮兮姐姐,我好不容易找到爹,不管他现在怎么样,我都想多陪陪他,多照顾照顾他,所以,可能要暂时和你们分开了。”

风凌波理解她的心情,便柔声说道:“尘尘,你放心去吧,没几天我们就会再见的。”

兮兮凝着张脸一个劲儿地点头。

霍清尘吸吸鼻子,笑着说道:“好。”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对斐墨说了一句:“斐妖怪,谢谢你。”

斐墨浅浅一笑。

霍清尘便跟着溪云阁的人出去了,玄风对斐墨行礼说道:“阁主,那属下先走一步。”正要出门,又被斐墨叫住:“小风风,还是让小云云去吧,几天看不到你,本阁主会不习惯的。”

玄云暗暗有些奇怪阁主干吗又换成他,不过仍是领命去了,留下玄风站在一旁感叹阁主的变幻莫测。记得昨天阁主还说,整天看他在面前晃来晃去,都快看烦了……

阁主的心思啊,还是不要猜的好……

剩下斐墨、玄风、独孤岸、风凌波和兮兮五人在屋内,外加大毛怪鸟一只,雪豹二丫一只,一时有些沉默。

兮兮啃了啃手指头,偷偷望了一眼独孤岸;又啃了啃,再望一眼,一来二去,独孤岸被看烦了,冷冷问道:“什么事?”

“阿岸,我想睡觉。”兮兮听到独孤岸回应了,赶紧跑到他身边站好,拉住他的袖子,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独孤岸觉得头又有些抽痛,自己好像变成了成鸟,带着一只什么也不会的雏鸟……

“困了就睡。”他无语半天才开口回到。

“不知道怎么睡。”兮兮环顾一下四周,内间可以看到有张床,但是床上已经落满了灰尘,被子也烂成一堆,根本没办法睡。

“嘻嘻,要不要靠着墨哥哥睡?”斐墨墨笑眯眯地提出建议。

风凌波没好气地瞪了斐墨一眼,这厮明显就想占兮兮便宜,不过看兮兮那副粘着独孤岸的样子,不是要跟他睡吧?!

兮兮摇摇头说道:“墨哥哥你也没地方睡。”

斐墨笑意更深道:“墨哥哥不用睡,小嘻嘻睡好就行了,来来来,墨哥哥的怀抱很温暖的。”

兮兮直直地看向他,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阿爹最讨厌我跟他睡,我也最讨厌跟阿爹睡。”其实她小时候每次都是去找娘睡的,都是阿爹自作多情,以为她要跟他睡。

饶是斐墨聪明过人,一时也跟不上她这天外飞来一笔的思维跨度,怎么会扯到她爹身上?!

独孤岸淡淡地道:“你不是有二丫吗?”

兮兮看看二丫,然后又问独孤岸道:“那阿岸你怎么睡呀?”她愿意把二丫分享出来哟!

“我不用睡,你去睡吧。”

“那,阿岸,吃这个。”兮兮从怀里掏出用布巾包好的树莓,巴过去递给他。

“我不吃,你吃吧。”

“很好吃。”她固执地将树莓递到他嘴边,略有些冰凉的手指,稍稍碰到了他的唇,他马上狼狈地别开脸,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粗声粗气地低吼:“拿开。”

正好被风凌波听到他又“凶”兮兮,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维持正义:“独孤孔雀,你干吗对兮兮这么凶?!”

独孤岸一言不发起身往屋子外走去。

“阿岸你去哪里?”兮兮赶紧把树莓塞了一颗到自己嘴里,剩下的又宝贝地放进怀中,然后熟练地准备当小尾巴。

“别跟着我!”独孤岸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几下就不见了。

“阿岸……”兮兮的声音里充满惆怅。只是吃个果子,阿岸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是不是内急?”斐墨天外飞来一笔。玄风汗了,阁主打击起情敌来,还真是……

风凌波左手握拳,重重落在右手掌心:“肯定是!”不然那么气急败坏干吗?肯定是憋坏了……

兮兮点点头定下结论:“阿岸真的好害羞!”

风凌波默了,斐墨玄风同默……

风凌波接着说道:“兮兮,不用管他了,等一下他解决完了就会回来的,风姐姐跟你一起睡吧?”

“好。”兮兮点点头,然后招手让大毛过来,大毛几翅膀将地面扇得干干净净,兮兮正要坐下去的时候,独孤岸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抱了一大捆茅草,默默铺到地上,然后对兮兮和风凌波说道:“你们睡这里吧。”然后径自走到一旁坐下闭目养神。

风凌波顿时对他有些改观,他还蛮细心的嘛,终于也知道体贴兮兮了。

兮兮张开双臂扑了过来把他抱个满怀:“阿岸你真好!”被独孤岸熟练地掰了下来,放到茅草铺上坐好,然后又自顾自地闭目休息去了。

风凌波看兮兮还想不死心地扑第二波,赶紧走过去拉住她道:“兮兮,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呢,快睡吧。”

兮兮看看独孤岸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只好死心地叫了二丫过来,然后和风凌波舒舒服服靠着二丫睡了。

斐墨低头浅笑看着兮兮的睡容,若有所思起来。良久,他抬起头看到独孤岸投过来的淡淡视线,扬唇妖饶一笑,并不躲避,反而直直地回视过去,二人对视良久,最终被兮兮的一个翻身打断,转而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最终会如何,还未可知,不是吗?!

凌云盟

四月春风暖,桃红柳绿,燕语莺啼,正是江南最好时节。

被涤尘江环绕的殷洲城,自古以来便是武林中名门望派的驻扎之地,武林总坛凌云盟亦设于此。清凌凌的涤尘江日夜无声流淌,仿佛涤净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让这个中原武林的核心之所,详和地伫立在麒麟山下,涤尘江畔。

沿江两岸,楼台处处,雕梁画栋,浆声水影,笙歌曼舞,既有丝竹悦耳,亦有酒家飘香,无怪殷洲被称为江南最富庶之地,取其殷实之意,故被命名为“殷”,这一派盛世繁华,的确乃寻常小城难以企及。

麒麟山地处殷洲城东南,文人墨客大多赞其“山峦峻秀﹑风景奇幽”,方数三百里,高险幽深,云飞雾荡,磅礴之势恍若游龙飞天;灵秀之美恰似玉女下凡,被誉为“无双胜境,万山来朝”之山中泰斗。

麒麟山下有一条长长的青石栈道,数百级石阶徐徐而上,于顶部缓缓现出一道玄石牌坊,坊身全部以榫铆拼合,造型肃穆大方,装饰华丽,雕刻着雍容大气的祥云图案,两侧坊柱各刻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框扶正义,壮志凌云”,横梁上同样题有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凌云盟”,很明显出自一人之手,牌坊正下方立着一个偌大的三脚圆鼎,香火冉冉而升。

正是麒麟山的第一门户、中原武林的总坛――凌云盟。

此时,凌云盟后院。

“哥,你不是说岸表哥要来吗?怎么他到现在还没到?”黎宁儿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冲进黎湛的房中,气呼呼地质问道。

“宁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哥的房间要记得敲门,你怎么每次都像一头牛一样横冲直闯,女孩子要端庄文静矜持优雅,你说说你哪一点做到了?你这个样子让爹看到了,他得多伤心啊,他心目中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这么粗鲁……”黎湛慢条丝理地把擦好的剑放回墙上挂好,转回身进行他源源不断的第一百零一次劝导。

“停!”黎宁儿受不了地捂住耳朵,大叫道。

“宁儿你总是喜欢这样大呼小叫,你吵到哥哥不要紧,因为哥哥这十六年来已经习惯了,本来你出世的时候,哭声就比寻常孩子响亮,现在你长大了,嗓门比一般姑娘家更大也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吵到别人那就不好了,万一有人正在休息,被你吵醒岂不是非常郁闷……”

“哥你再不闭嘴我就永远不理你!”黎宁儿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

黎湛马上做出一个把嘴巴拉紧的动作,温文儒雅的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他这个妹妹啊,可爱是可爱,就是性子太霸道了……

“岸表哥什么时候到嘛?!”黎宁儿撅着嘴坐到红木椅上,一边揪着辫子一边问道。

结果半天没听到回话。

“哥,你耳朵坏掉还是哑巴啦?人家问你话啦!”她恶狠狠地瞪了黎湛一眼。

黎湛指了指紧抿的嘴,又摇摇头,表示没有大小姐她的指示,他不敢开口。

黎宁儿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说道:“好啦好啦,你可以开口说话啦,讲重点,不许耍宝。”

“宁儿,哥哥什么时候耍宝了,哥哥一直都很严肃的……好了好了,你别再瞪了,小心眼珠子掉下来……岸五天前飞鸽传书说已经到了清水村了,应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能到殷洲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黎湛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妹妹的头。

由于娘去世得早,爹又一直在忙武林中的事情,妹妹基本上是被他带大的,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宠成现在这个小霸王的性子,哎呀,可操碎他这个做兄长的一颗翡翠白玉心……

“你不要弄乱人家的头发啦,人家早上梳了好久!我要去大门口等岸表哥!”黎宁儿一把拍掉黎湛的手,冲他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大门口去了。

“这丫头从一个月前得知岸要来就兴奋成这样,每天都要过来问上十几遍,明明知道岸还在路上,还天天跑到大门口去望,果然少女情怀总是诗吗?难道是女人的执念?唔,岸这家伙要倒霉了,被宁儿缠上会很惨很惨,希望他到时候能扛住,不过岸这家伙从小就冷冰冰的,不会把宁儿冻坏吧?应该不会吧,好歹他也是我和宁儿的表哥,应该会比对外人亲切一些吧?话说这家伙不至于这么慢吧,这么几天的路程至于走这么久吗,以他的脚程应该早就到了呀,难道他遇到危险了?不会不会,他武功这么高,谁吃撑了去跟找他麻烦,那不是成心找死吗……”黎湛再次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不能自拔,碎碎念的功力显然又更上一层楼。

独孤岸斐墨一行人到了殷洲之后,先是去了那流花客栈与霍清尘玄云他们汇合。两天之前,霍召云(霍清尘的爹)药效本已解开,玄云曾试着解开他的穴道,无奈他解穴后第一件事就是举拳攻击自己的女儿,还好玄云眼疾手快将霍清尘扯止怀中护住,不然丝毫不会武功的她极有可能受伤。

“那后来呢?”风凌波问道。

“后来玄云哥就把我爹的穴道又点住了,一直到现在。我爹他现在,根本就不记得我……”霍清尘吸吸鼻子,失落地回道。

“唉,尘尘你别着急,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凌云盟,见到武林盟主之后,说不定他有办法治好你爹呢。”风凌波赶紧安慰道。

“真的?那我们赶快去吧!”霍清尘双眼闪现亮光,拉着风凌波的手就要往外冲。

“你着什么急?等阁主一起去。”玄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扯了回来。

“斐妖怪真是太臭美了,换个衣服要那么久吗?”霍清尘受不了的大叫,被玄云轻瞪一眼,她只好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她可不是怕他哦,只不过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人情罢了。

独孤岸再度不着痕迹地看了楼上一眼,兮兮那会儿说热想洗澡,斐墨也说要洗澡更衣,结果两个人到现在没一个下来,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风凌波问出了他的心声:“怎么兮兮也到现在还没好?”霍清尘摇摇头。

正说着,斐墨和兮兮一前一后从楼道处出现,正一级一级走下楼。独孤岸一眼看到斐墨牵着兮兮的手,有些冷然地眯了眯眼。

洗完澡后,兮兮的小脸上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晕,虽然还是木木的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却不再呆呆的,而洋溢着少女可爱的气息。她边走边问斐墨:“墨哥哥,这件衣服好紧,我可以把带子扯掉吗?”

斐墨让玄风给她准备了一套新裙子,有着很漂亮的天空一样的颜色,她从来没穿过这么复杂的衣服,结果不怎么会穿,带子绑得松松垮垮的,还是斐墨过来帮她系好的。穿好之后发现不太会走路,裙子太长,她刚刚差点被绊倒,然后墨哥哥说牵着他就不会摔了,果然现在走得好稳!

斐墨眼角的余光看到独孤岸投过来的视线,佯装着没听见兮兮说什么似的,把头偏向她的脸问道:“什么?”

兮兮只好又说了一遍。

“不行哦小嘻嘻,没有带子衣服会松开的。不过你可以稍微弄松一点点,要不要墨哥哥帮忙?”

“哦,不用了,谢谢墨哥哥,我自己会。”说着用力扯了扯带子,果然拉松一些之后就没有刚刚那么勒人了。

“哇,兮兮姐姐你好美哦!”霍清尘赞叹道。风凌波也狂奔过来抱着兮兮左看右看,顺便把她扯离危险人物,看他都占了多久便宜了!

“嗯,谢谢尘尘,衣服是墨哥哥给我的。”兮兮挠挠脸,任由风凌波把她转左转右地各个角度都展示了一圈。

“斐妖怪眼光不错嘛!”霍清尘羡慕地说道。玄云听了,暗暗把兮兮这件衣裳的款式记了下来。

“怎么样独孤孔雀?兮兮这样漂亮吧?”风凌波得意地把兮兮推到独孤岸面前,等哪天她给兮兮梳个漂亮的发式,再上一点点淡妆,哼,保证让他看呆!

“弄好了就走吧。”独孤岸浅浅地瞟了兮兮一眼便冷冷地说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

“什么态度嘛这只死孔雀?!”风凌波暴跳如雷,这个男人太不友好了!!

兮兮动手开始解衣服的带子,被斐墨急忙制住,这丫头也不看看地方,客栈人来人往的,被看到怎么办?

“兮兮你干吗?”发完火的风凌波转头看到兮兮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她的手问道。

“阿岸不喜欢我穿成这样,我要换掉。”兮兮一板一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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