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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滚远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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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看着这三只一模一样的蝴蝶,沉吟半晌后叫道:“来人。”
一个年轻人上前道:“弟子在。”
“速去离尘宫、空斗门、落梅山查明众掌门遇害时的情况,点滴不得遗漏。”黎青果断下令。
“弟子领命。”
“妙姑娘正好也在凌云盟,待她为霍姑娘的父亲诊治完毕,即可让她验验这蝴蝶的毒性。”黎青对众人说道。
“还有这些。”独孤岸将收集到的血珠与透明吸血虫都交给黎青查看,黎青大吃一惊:“这些都是何物?”
独孤岸便将在聚云县及赤松镇经历之事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惊叹连连,只有斐墨,自始至终未发一语,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深思。
“你说的那神秘组织的图案可还记得?能画得出来吗?”黎青听完之后,双眉紧皱,向独孤岸问道。
独孤岸点点头,黎青刚准备让人去拿纸笔,斐墨开口轻道:“不必那么麻烦。”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他。他抬头对玄风略一颔首,玄风便拿着上次从偷袭的黑衣人手中搜到的令牌,上前呈交给黎青。
黎青接过一看,瞬间身躯一震,惊退两步,失声叫道:“刺龙令?”
“刺龙令?”独孤岸和风凌波这些年轻小辈们都有些茫然。
“盟主可看清楚了,这真是二十年前魔音教的刺龙令?”斐墨淡淡问道。
“魔音教?”昆仑派弟子惊叫,独孤岸和风凌波也大吃一惊。纵然他们还年轻,却也曾听说过这二十多年前在武林掀起无数风暴的魔教!
“不……不完全一样,二十年前的刺龙令,并没有上面这两枚钉子……”黎青喃喃说道,一副不可置信的口吻。
“不会是魔教死灰复燃,又卷土重来了吧?”昆仑派一个弟子叫道。
“怎么可能?当年合武林各大门派之力,才将魔教剿灭怠净。贫僧亲眼见到斯兰那个大魔头被火药炸死……”悟明看着黎青手里的刺龙令,也有些难以相信。
“当年,魔教主要的党羽几乎全部被清剿,教主斯兰也在众目睦睦下被炸飞,死无全尸,剩下一些余党,都是江湖上一些随风起舞的杂名小派,数量也在极少数,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若说魔教还有力卷土重来,这……”黎青边说边摇头,在屋中缓缓蹬了几圈,却越看那令牌越觉得狰狞,仿佛看到斯兰死前狂狷的模样。
“死无全尸?可曾确定他真已死?”独孤岸问道。也可能诈死……
“但此后二十年,魔教确实没有丝毫动静。”悟明反驳道。
“魔教南疆的老巢,斐某闲来无事,曾派人去探过,那里确实已经荒芜一片,无人迹可寻。但是……”斐墨略一停顿,鄢然一笑道:“本阁弟子却发现了夺魂草生长的痕迹,而且,已经被收割一空……”
魔教重来
“夺魂草?!”悟明再度震惊。二十年前,魔教就是用夺魂草控制了江湖众多门派,最后,是整个中原武林以鲜血为代价,才平息了那场腥风血雨。
“夺魂草极难生长,而且每年只能收割一季,每季产量也不多。斐某探得的消息是,那夺魂草至少种了五季……”
“五年前就开始种了?”风凌波双眼圆睁,显然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我担心的是,如果真是魔教死灰复燃,很可能,他们的布局早就已经开始了。”独孤岸冷声说道。
众人全体沉默了。就他们目前查到的线索来看,如果魔教真的卷土重来,那么,他们早已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中而不自知了……
“启禀盟主,妙姑娘求见。”黎青属下来报。
“快请。”
“妙小清见过盟主和诸位前辈、同仁。”妙手医仙妙小清,是鬼医婆婆的关门弟子,因人长得清灵出众,年纪轻轻却医术超群,再加上她正好姓妙,故被江湖人封了个“妙手医仙”的称号。
“妙姑娘请起。”
妙小清确实长得灵秀可人,一双杏眼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浅笑时嘴角会浮出两朵梨涡,显得笑容更是甜美可爱。她缓缓对在场众人轻轻点头微笑,眼光转至斐墨身上,却是半晌难以移开,直到黎青轻唤她一声时,她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双颊不可自抑地泛起红霞。她有丝羞怯地瞟了斐墨一眼,却正好见着斐墨对她浅笑,霎时又是红云突涌,却不敢再轻易看往他的方向。
风凌波暗叹,又一个被斐妖怪勾去魂的可怜女人……
“妙姑娘,情况如何?”黎青问起霍昭云的情况。
“禀盟主,那位霍大叔的症状颇为复杂,脉象极其紊乱且不说,身体里所中的剧毒竟达三四种之多,且互相牵制,是以他到现在还能保住性命,不过他的心神和经脉俱损,就算能解得了他身上的毒,恐怕日后亦是废人。”妙小清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所中之毒大多为南疆才有的秘药,所需药引极为刁钻,而且很不容易找到。我所配的方子只能缓解其中的一两种,剩下毒性较强的,恐怕还是得去找药引。”
“那他能清醒过来么?”风凌波问道。
“暂时还不能。”妙小清摇了摇头。
“那妙姑娘是否认识这些东西?”黎青将独孤岸交给他的吸血虫等物交给妙小清,她素手轻扬,一根细细的银针出现在指尖,她小心地挑起吸血虫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枯叶一般的蝴蝶,紧眉细想半晌后说道:“这虫子看起来倒像是一种蛊,但是我确实未曾见过。这极乐果也是南疆的一种剧毒,不过它只能在南疆成活,怎会出现在中原?这蝴蝶和血珠更是从未得见。”说着说着,她有些汗颜,身为医者,她博览群书,遍尝百草,却依然有这么多毒物认不出来。
“南疆?二十年前魔教好似未曾用极乐果来为害武林啊。”黎青沉吟道。
“不知鬼医婆婆是否知道它们的来历。”悟明问道。
“家师数日前正巧闭关了,此刻恐难请她前来殷洲。”妙小清有些为难地说道。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过,我小时候曾听师父说过,极乐果的花粉恰是解极乐果之毒的良药,只是对未中极乐果之毒的人来说,那花粉也是剧毒啊。”
“斐某倒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出过一瓶幼虫,不过,上次无心打开之时,好像都跑光了。”斐墨云淡风轻地说道。
风凌波侧目而视,哪是跑光了啊,是被他灭掉了好吧?!
“斐兄可被咬到?”独孤岸问道。斐墨出手虽快,但那虫子几乎是一蹴而上,固然来不及吸他的血,但他很可能还是被咬了一口。
“似被咬了一口,无知无觉。”斐墨仍是淡淡笑道。他若反应慢半步,估计就得贡献血液了。
“这小虫对人血极为敏锐,而且爬行速度极快,被咬之人没有知觉,身上也没有伤口,但一旦被它吸了血,就必须去找食极乐果,若不能及时吃到极乐果,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且死后验不出中毒迹象。”独孤岸回想起数次见到这小虫的情景,将所看到的情形一一述说出来。
“霍昭云等人应该是被神秘组织控制无疑了,这神秘组织就算不是魔教余党,也必然与之有着渊源。如果能救醒他,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能更多一些,以免处处掣肘,陷入被动啊。”黎青语重心长地说道。
“关键是他现在身中的剧毒成分太复杂,我需要几天好好探明是哪些成分,才能对症下药,去寻药引。”妙小清轻叹一口气说道,想起那霍姑娘殷殷期盼的眼神,实在是可怜。
“会不会是中了极乐果之毒?”风凌波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但极乐果确实会让人神智不清,陷入幻境。”妙小清回道。
独孤岸看着那血珠,想起那些聚云山上曾吃过极乐果的人所产生的反应,面色更加凝重。单单极乐果,已是如此厉害,再加上这些诡异的虫豸,以及敌人还未使出的招数……
“盟主,贫僧认为,还需结合武林各大门派的力量来查清此事,不妨广发英雄贴,召集大家前来商讨……”悟明建议道。
“如今我在明,敌在暗,如此行事,恐会打草惊蛇。”黎青沉吟道:“不妨等另外三大门派的调查情况回来了再说。”
于此同时,殷洲城门外。
“兮儿果真在此?”一袭紫衣的少妇问着身旁的翩翩美男,绝美的脸庞冷若冰霜。
“呵,呵呵,呵呵呵。”翩翩美男抽筋似的诡笑起来,且有一发而不可收的趋势。
“笑笑。”少妇轻轻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美男马上恢复正常:“相公我呢,早在大毛身上下了‘跟屁虫’啦,大毛只要找到了呆丫头,她跑到哪儿都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美男享受着亲亲娘子投注在身上的专注目光,得意洋洋:“为夫知道自己很有远见,娘子不必太过崇拜啦!”佯装谦虚地拱拱手,却在靠近之时“啾、啾”两下,在美少妇柔嫩的脸颊上各自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记,丝毫不顾及官道上来往的行人,以及城门守卫呆愣的目光。音音娘子即使吃了“焕颜”,依然倾国倾城,他得向随时可能出现的登徒子们宣示亲亲娘子的所有权。
“去找她。”紫衣少妇一径言简意赅,坚决不肯多说几个字。
“娘子啊,想不想看看呆丫头出谷之后长进了多少?”美男贼兮兮地冲美妇眨了眨眼睛。
美妇冷然地点头。
“那咱们就得……”靠近美妇的耳边轻言细语,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不让别人听到,其实……只是为了多吸几口美妇身上的清冷幽香。
经过一番密谋……好吧,其实只是他单方面的计谋,夫妻二人达成共识,往殷洲城内走去。
经过那守卫身边时,美男轻轻弹了弹手指。哼,敢用这么放肆的眼光觊觎他家娘子,扭不死你!
于是,来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城门守卫突然抽筋似的狂扭起来,那扭动的幅度,若说他有蛇族血统,肯定无人质疑……
“兮兮,你跟岸表哥怎么认识的呀?岸表哥这么冷淡的人,怎么会让你跟前跟后?”黎宁儿趴在草地上,双手托腮撑在地上,双腿也翘起来前后晃呀晃,一副“我想听秘闻”的表情。
“我跟阿岸在客栈认识的,我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相公,他就害羞的走掉了。”兮兮也学着黎宁儿的样子,托着木木的小脸回忆往事。
“岸表哥会害羞?”黎宁儿的口气就好像突然听说猪可以飞上天一样充满不可思议。
“阿岸很害羞的。”兮兮认真地强调。
“我认识他十六年,从来不知道他会害羞……”黎宁儿摊倒在地上,她简直无法相信英明神武冷若冰霜的独孤岸居然还会害羞。
“你跟阿岸认识这么久,真好。”兮兮用手拨拨绿油油的小草,羡慕地说道。
“岸表哥的娘是我姑姑,不过岸表哥不怎么下山的,我们一年最多也只见得到一次。他好厉害的,十五岁就打败了我爹,我爹可是武林盟主哦!”黎宁儿崇拜地说道。
“阿岸真棒!”兮兮也很为独孤岸感到高兴。
“兮兮,我跟你说哦,其实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岸表哥当新娘,不过岸表哥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哥哥说我如果嫁给岸表哥了,一定会天天哭着回娘家。兮兮,你真的喜欢岸表哥哦?你都不怕他吗?”
“阿岸很好,不凶。”兮兮摇摇头道。
“那他肯定只对你一个人好,哼,对我就这么凶,我以后不要理他了。”黎宁儿高傲地昂了昂头说道,突然又兴奋起来,抓着兮兮的手问道:“兮兮兮兮,你那个墨哥哥是谁呀?”
“墨哥哥?他是溪云阁主,嗯,他也很厉害,是个很好的人。”不过在她心中,阿岸最厉害。
“溪云阁主?是干吗的?”黎宁儿问道。她的江湖知识严重不过关。
“我也不知道。不过墨哥哥整天都不做事,有点懒。”兮兮觉得很遗憾。懒人以后会没饭吃的。
“很懒哦……不过他长得真好看,跟画儿上的神仙一样。”黎宁儿憧憬地说道。
“你要找墨哥哥当相公吗?”兮兮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不喜欢岸表哥了,他好凶,对我也不好。兮兮,要是以后岸表哥对你不好,你怎么办?”
“阿岸对我很好呀。”兮兮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说假如啦,假如,就是打个比方。”黎宁儿强调道。
“哦,如果阿岸对我不好,那肯定是我不对,我改了他就会对我好了。”兮兮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兮兮,我突然觉得,也许你真的才是最适合岸表哥的人。”黎宁儿感叹道。“像岸表哥对我不好,我也不要对他好。”
“阿岸对我好,我也要对他好。”兮兮说着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困了啊,我好像也有点想睡觉。诶,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睡觉很舒服,走,我带你去。”棃宁儿一骨碌爬了起来,拉起兮兮就往湖边走去。
大毛早已在麒麟山上转了数圈,此刻与二丫在湖边相会,自然又是一番眼神的较量。兮兮已经下了命令不准打架了,它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来个无形的厮杀。不过保镖们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儿,一边抽空大眼瞪小眼,一边分神顾着两个熟睡少女的安全。
微风轻轻吹拂,湖边的人儿沉浸在美梦中。
一点动心
众人议事完毕,已是申时三刻,黎青吩咐厨房准备晚饭,黎湛望着天色,喃喃自语个不停:“宁儿那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应该不会吧,麒麟山她早都踩了个遍,闭着眼睛也能走出来呀。太阳都快下山了,还只顾着玩儿……”
“湛儿,有什么事吗?”黎青听到黎湛的嘀咕,走过来问道。
“爹,没什么事,岸他们的住处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黎湛这会儿倒是不啰嗦了,简单几句就把他爹给说得一脸慈爱,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风凌波瞟了瞟黎湛,暗道这男人虽然唠唠叨叨,确实还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兄长。不过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上午的时候,黎宁儿还把兮兮当对头,这会儿居然成了好姐妹……
斐墨也皱了皱眉头,无声地看向大门口的方向。独孤岸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廊处,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风凌波走过独孤岸身边时,风风凉凉地说了一句。玄云刚刚过来说尘尘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得先去安慰安慰。兮兮有大毛和二丫在身边,应该暂时不会有事吧。
“就算交到新朋友,再怎么高兴,到这会儿了也该回来……咦,岸你去哪儿?”黎湛看到独孤岸往大门外走去,便问道。
“出去走走。”独孤岸丢下一句话,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斐墨静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缓缓收回了踏出半步的脚。
居然睡在这种地方。
独孤岸从树荫中走了出来,夕阳将他的影子长长地印在草地上,随着他脚步的轻移,渐渐投射到熟睡的兮兮身上。
黎宁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把兮兮一个人丢在这里睡觉。二丫趴在兮兮的身侧,长长的尾巴偶尔翘起来摇一摇,表示它并没有睡着。大毛许是在上一轮的眼神厮杀中败下阵来,此刻正哀怨地站在二丫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用大大的翅膀充当扇子,一下一下地为兮兮和二丫扇着风。
独孤岸蹲下身子,静静看着兮兮沉静的睡颜。她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更像不解世事的娃娃,小手搁在耳旁,握成小小的拳头,小嘴随着呼吸而一开一合,偶尔嘟起来,形成可爱的樱桃形状。
一只蚂蚁爬了过来,试图爬到兮兮的耳背上去,被他用手指弹到了一边。指腹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耳垂,柔软而有些凉意。风儿调皮地将她的刘海吹乱,许是搔得她有些痒痒,小拳头又撑开,无意识地在脸上乱揉一通,看得独孤岸眉头微皱,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捉住了她作怪的小手,轻轻放到一边,却是不想松开。右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里泛着可爱的红晕,却是被她自己揉出来的。
她的小手乖乖地躺在他的大掌里,好像生来就该由他握着,那么契合,那么……温暖。
她为什么总是想跟着他呢?他的个性冷冷清清,娘曾说过,像他这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姑娘会喜欢。她却好像从一开始就习惯了他的冷脸,没有丝毫惧意,与退意。
年少时并不在意儿女情长,如今虽成年,他却早已将独自一人当成习惯。
她呆呆愣愣,什么也不懂,却固执地追随着他而来,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喜欢吗?
从小到大,他鲜少有喜欢的东西,只是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而实际上,他却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所以他从不追逐任何东西。
她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粘在了他身上,扯断了又自动粘了上来,永远顶着天真无邪的表情直直望向他的眼睛,那纯净无瑕的眸子,渐渐让他放弃拒绝。
她爱跟,就让她跟好了。
“岸表哥,我看到了。”黎宁儿突然从身后蹦了出来,声音压得小小的,笑得好像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
独孤岸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冷冷问道:“你去哪儿了?”
黎宁儿鼓了鼓脸,神气地“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你。”嘿嘿嘿嘿,她刚刚看到他摸兮兮的脸了。哼,平时装得冰冰冷冷,心里面还不是想人家姑娘!她一定要偷偷写信告诉姑姑,免得姑姑总以为岸表哥这辈子除了她没人会要。虽然她现在已经华丽丽地抛弃他了,不过,她会请姑姑节哀顺便的,然后再告诉姑姑,冰冰岸表哥已经有了木木小太阳啦。
“很晚了,回去。”独孤岸不理会她的神神叨叨,轻轻摇了摇兮兮的肩膀:“醒醒。”没想到不仅没把她摇醒,反而让她抱住手臂蹭了蹭,将脸贴在他的手臂内侧,好像把他的手臂当成抱枕了,甜甜地咂咂嘴,然后又接着睡。
“岸表哥,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刚刚我想叫醒她去追兔子,叫了十几遍她动都不动,太能睡了!”黎宁儿无奈地摆了摆手,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泄露了刚才的行踪。
独孤岸顿了顿,下一刻,便直接抱了兮兮起来,然后瞥了大毛和二丫一眼,大步往前走去。二丫摇了摇尾巴,优雅地起身跟在后面,大毛也终于停下鸟羽扇,一跳一跳地跟着。呜,它翅膀使用过度,飞不动啦!
黎宁儿跟在后面挤眉弄眼,切,他再对她凶,她就煽动兮兮不理他!看他还敢不敢再拿这副冰脸来冻人!
“那是谁?”紫衣冷面少妇问身边不停地剥着糖炒栗子的翩翩美男。
“一个倒霉的男人。来,音音娘子,栗子剥好了,为夫已经尝过了,还不错,来,啊,张嘴。”美男拿起一颗珠圆玉润的栗子送到美妇嘴边,哄娃儿一般诱哄她张嘴,美妇秀气地张嘴将栗子含住嚼嚼嚼,好不容易吞掉了,抽空问道:“为何倒霉?”又赶紧张嘴迎接第二颗栗子。
“居然看上咱家那呆丫头,他不倒霉谁倒霉?”闲闲地丢了一颗进自己嘴里嚼嚼嚼,边嚼边点头,嗯,这栗子炒得真不错。
“娘子你干吗?”还没嚼完就惊见亲亲娘子要往树下跳,急忙把她捞回来搂紧。开玩笑,这棵树很高诶,亲亲娘子一点武功也没有,万一摔着了,他可是会心疼死。
“兮儿被抱走了。”紫衣少妇冷冷道出迄今为止数量最多的几个字,幽深的黑瞳闪过一丝不舍。
“抱走就抱走了呗……呵呵,娘子我刚刚是开玩笑,绝对是开玩笑。女儿也有我的一半,我怎么可能舍得给别人……”美男屈服在自家娘子冰冷的注视下,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娘子啊,以咱们目前的样子还不太适合马上跟女儿相认啊。”
紫衣少妇看着那冷面男人抱着女儿越走越远,眼中的不舍越来越浓。
美男急忙安慰道:“娘子你别担心,咱们其实就在她身边,随时都能看到她啊!”要现在就去跟呆丫头相认,音音娘子还有他的份儿吗?
“咱们暗中保护她不是更好?她肯定在山上憋坏了,就让她自由自在地玩玩儿,不是更好?!”极力游说着,绝对不让呆丫头出来破坏他完美的二人世界。
美妇直直看向自家相公,最终点了点头,然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女儿走远了,得跟上去。美男无奈,只好抱着亲亲娘子从树上一跃而下,边走边怨念自己在娘子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不比上那个呆丫头了……
兮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很是惊奇了一番。她急忙抱过二丫的豹头问道:“二丫二丫,我是不是又发癔症啦?我记得明明睡在湖边草地上,怎么会跑到床上?”
兮兮发出这样的疑问是有原因的。
五岁以前她一直跟爹娘睡在一起,五岁以后虽然名义上得自己睡了,但她还是经常拖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投奔她娘软软的怀抱,虽然她爹每次都明确地表示不欢迎她分享他的床,但碍于娘子大人对女儿的溺爱,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赶兮兮回自己的小床睡。于是每次只能趁她们母女都睡着的时候,偷偷将女儿转移。
小兮兮一直到六岁的一天,才终于对自己每天都不是从阿娘香香的床上醒来感到十分疑惑,光着小脚丫子去问娘亲,结果娘亲也不知道,她爹却装模做样地替她把了一番脉,说她长大了,跟阿娘一起睡会睡不安稳,因此才会发癔症,在梦中自动自发地回到自己床上。小兮兮那时一想,反正最后都得回到自己床上,也就渐渐不再去跟父母睡了。
一直到她长大,她还以为自己有癔症的毛病。
二丫“啊唔”一声表示否认,兮兮抱着它的头半趴在床上想了许久也不明白,直到黎宁儿跳进来叫她去吃晚饭,她的疑惑才得以解开。
原来是阿岸抱她回来的,她就说嘛,她明明已经好多年没有发过癔症了!
兮兮一走到客厅,眼睛马上搜索到独孤岸的身影,不由分说先扑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说道:“阿岸,谢谢你,你真好。”虽然小脸上还是一派严肃,语气却充满溺死人的甜腻。
独孤岸瞥了瞥自己失去自由的左臂,竟然也没有像平日那样挣脱,只淡淡说了声:“坐下吃饭。”
兮兮轻快地在他旁边坐下,乖巧地与众人一一打招呼:“舅舅好,墨哥哥好,湛哥哥好,风姐姐好,小疯子哥哥小云子哥哥,还有宁宁,尘尘,你们也好。”
玄风听到她用跟自家阁主如出一辙的口吻称呼自己,端茶杯的手一抖,引来玄云的偷笑,哎呀哎呀,还是当弟弟好啊……
一长串招呼打下来,她的口都渴了,眼巴巴地满桌子找茶水,独孤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将杯子递给她。这杯子他刚刚碰过了……
坐在兮兮对面的斐墨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来:“嘻嘻给,喝点水。”
兮兮抬起头看着斐墨,说道:“谢谢墨哥哥。”然后便接过茶水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斐墨浅笑着看了独孤岸一眼,独孤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水。
风凌波赶紧低头轻笑,这斐墨与独孤岸之间暗潮汹涌,偏偏兮兮小呆瓜什么也不知道,真好玩儿。
黎湛的视线从兮兮身上转到独孤岸身上,随后又独孤岸身上转到斐墨身上,有些了然地点点头,感觉身边的人轻轻抖动,余光看去,风家小姐好似憋笑憋得相当辛苦,嗯,看来她早就看出这三人的牵绊了,唔,怎么办,看她偷笑得如此欢乐,他也想笑……不过看看岸冰冷的脸色,还是忍忍吧。
“爹,您最近好辛苦哦,脸色不太好,多吃点菜,好好补补。”黎宁儿一到自家爹面前像换了个人似的,又是倒茶又是夹菜,乖巧又贴心,一副孝顺女儿的样子,与之前暴跳如雷的形象相去甚远。众人都有些诧异,只有黎湛一脸见怪不怪,兮兮则是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菜,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筷子玩儿,中间那盘红油鸡翅,她对它情有独钟地注视了许久,其他人的言行她暂时都没空去理会。
“好好,乖。”黎青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笑着对众人说道:“在坐的都是岸儿的朋友,如果不嫌弃,可与岸儿一样,当老夫是个长辈,自家人一起吃饭,不必拘束,来,吃菜吃菜。”
斐墨看到兮兮全神贯注地盯着鸡翅很久了,便夹了两只放到兮兮碗中,温柔笑道:“嘻嘻饿了吧,这是你最爱吃的鸡翅膀。”
兮兮神奇道:“墨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鸡翅膀?”她最爱鸡翅膀啦,可惜以前在谷里从来没有抢赢过阿爹,还好阿娘总给她多留着一些。
斐墨浅笑不语。兮兮觉得做人应该懂得回报,于是也夹了一颗狮子头到斐墨的碗里,说道:“那墨哥哥你也吃这个。”
风凌波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地也给兮兮夹了一块醋溜鱼肉,然后说道:“兮兮来多吃些鱼。”于是兮兮礼尚往来地给风凌波也夹了一筷子菜。
黎宁儿不甘示弱,马上夹了一筷子菜到兮兮碗中,说道:“兮兮来,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里脊肉,很好吃的,你尝尝看。”兮兮又很快回礼过去。
霍清尘也不予落后地夹菜给兮兮,一时之间,兮兮竟给一圈人都贡献了爱心,唯独顾不上心爱的阿岸,因为斐墨一直不停地给她夹菜,再不吃快点吃的话,她的碗里就要装不下了……
数来数往,兮兮的小碗堆成半山高,她努力地埋头苦吃,却仍是没有减少的趋势。独孤岸看着自己空空的碗,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地吃了起来。最后还是黎湛比较细心地注意到了独孤岸的悲惨境遇,好心地给他夹了几个肉圆子。
风凌波一边给兮兮夹菜,一边忍笑忍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一顿饭便在有人淡漠有人偷笑有人温柔注视有人埋头苦吃的奇特情形下,慢慢结束了。
夜沉如水,一丝灯火如豆。
“禀盟主,三大门派的调查结果在此,请盟主过目。”
“好,下去吧。”黎青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手扎,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良久,他轻轻放下手扎,踱步到窗前,凝望着深深夜幕,眼中一片阴霾。
午夜魅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兮兮几乎见不到独孤岸的面,他每天早出晚归,他出去时她还在梦乡,他回来时她已睡下,这几天她勉强打起精神候到子时,想与他见上一面说几句话,无奈每到子时刚过,她就觉得眼前云环雾绕,不由自主地坠入梦乡,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
难道她的癔症又复发啦?
这天她特意搬了小凳子坐在独孤岸的房门口,托着腮呆呆凝望着前方等他回来。夜色越来越暗,直至万籁俱静,她却仍是没有看到独孤岸修长的身影。
“二丫,如果等一下我睡着了,你就拱我一下,把我弄醒哦。如果你弄不醒我,就叫大毛啄我的脸,我肯定就能醒了。”兮兮扭头对着二丫认真地说道。
二丫“啊唔”了一声,紧盯着前方的屋檐,愉快地摇了摇尾巴。大毛一反平日的活泼,反而有些安静地仰着脑袋与二丫注视着同一方向。
子时一过,一阵暗香飘过,兮兮瘦小的身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萧笑生抱着唯音从前方屋檐下跳了下来,轻轻放下唯音,然后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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