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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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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忙了一天,本欲去应酬,忽然想起锦言今日的安排,不知是否顺利?会不会被骂哭了?
没多想就推了应酬,完了公事直接回府。
一见锦言如小鸟般飞出来,心情大好,看样子不象被骂。反倒是很开心——
虽然她天天很快乐,但相处久了,任昆还是能分辨出情绪上的些许差别。
同样是开心,有些是日常的快乐常态,有时是真的有事情发生。虽然都笑得眉眼弯弯。
“讲了?”他笑问。
“嗯!”
锦言大大的点头,上前帮他更衣,两眼亮晶晶的发光:“讲了!”
“成了?”
“嗯!成了!”
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得意洋洋:“还说谢谢我呢!”
“真的?!”
这回换任昆吃惊,自家娘亲还会说谢谢?
“真的!”
忍不住地得意:“没想到吧?我很厉害的!”
那骄傲的小模样令人发笑又发痒……
哈哈!
永安侯放声大笑,心头仿佛也松了口气,笑着将身前的锦言拥抱入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松开了:“对!你最厉害!”
单纯的拥抱。
不带性别色彩的。只是庆祝或分享。
锦言略有意外,随即释然,这件事是两人共同策划的,最终,一个短暂的拥抱只是彼此分享喜悦的举动,不足为奇。
她能感到永安侯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
从一开始锦言就牢记任昆的各种禁忌,从不主动凑上前去,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身体距离,类似端茶倒水更换外袍这样的事情,起初都是任嬷嬷来做,她从不沾手。
后来有一次任嬷嬷不在,锦言请示能否换夏嬷嬷服侍,任昆却直接让她来。
及至后来,他径直入内室或书房,连任嬷嬷也免用了,一应事务均让锦言打理,解冠束发去带脱换外袍等,这些近距离接触的事情,也都丢给锦言去做。
当然,也仅限于锦言。
榴园的丫头们还是要遵守他的禁令,不得近身出现。整个长公主府的年轻女性,只有侯夫人一个人不在这个规定范围之内。
一个轻拥而已,锦言没放在心上。
相处久了,时逢兴奋,偶尔也会有拍拍肩头摸摸发顶的动作,这只是亲近的一种下意识表现,朋友同事之间并不少见。
她继续讲述着,而永安侯倒有几分心不在焉……
莫非有什么事?
正文、第一百章 袪火锦方(四)
永安侯摇头:“无事。”
锦言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任昆见她如此,心情竟莫名地复杂起来,她永远都是这样进退得当,体察入微。
既不远也不近,保持着最令人没有压力的距离。每逢有事,若是愿意讲,她就是最好的倾听者;若不愿意讲,她也很好地表达了对他人情绪变化的关注,体贴又周到。
任昆不喜欢女人的原因之一在于她们太多话,喋喋不休又好刨根问底惹口舌是非。
他清楚地记得幼时,有一次母亲与父亲爆发大战,起因就在于母亲非要追问父亲的去向。
父亲告知后,她又嫌说得含糊与事实不符,言语间,父亲知道母亲竟派人跟踪于他,极为忿怒。
找借口搬去城外庄子上住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母亲几乎每天都处于暴戾之中……
至今他还清晰地记得母亲恼羞成怒扭曲的脸:“……若非你是驸马,本宫会问吗!任怀元,若你不是本宫的驸马,你请本宫过问本宫也不会理睬半分!”
父亲却冷冷地笑了:“那臣下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
……
锦言,她与别的女子不同。
外面的事,若他不说,她从不打听过问。将事情告诉她,就到此为止了,她从来不会讲出去。
而她自己的事情,只要是入府以来发生的,事无巨细,她都会有意无意地在第一时间里告诉自己和母亲,那感觉……就象是禀报备告……
永安侯心中竟有些微的失落,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情绪有点外露。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耳边是她温煦的语调。红烛吐着淡淡的青烟,她的声音悠扬而恍惚,空气中仿佛有甜美的丝丝余韵……
锦言想他可能累了。暂无交谈的兴致。
她止声,微笑不语。
两人沉默了片刻。任昆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锦言目送他高大的身影走出院门。又一天结束了。
今天真是个不错的一天。
她开心地想着:
若是真能把每一个睡醒的早晨都当成一件礼物,那就是载着阳光的小船驶进幸福中,她希望唤醒自己的是班得瑞的《微风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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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去正院请安,长公主神态平和,没有再要她讲故事,而是将她留下来。跟着学理事。
将近年关,迎来送往的非常多,哪家亲厚、哪家是面子情、哪家不必回礼、哪家邀约的帖子需要亲笔回复、哪家交由管事处理,等等。人情交往都在里头。
老板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跟着认真学习,不过据说这是大宅子当家主母培养助手或接班人惯常的做法,不会是未来要让她管理家事吧?
不要啊……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她就想有吃有喝猫着,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也行,不要日常事务性的,不要!
拿定主意,长公主询问考校时。就藏了拙。
长公主叹口气,还是不熟悉情况,看着是个通透的,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清楚,这内里的门道就看不明白……
罢了,她还小,一时半会儿地也到不了主持中馈的时候。
锦言不知长公主已经暂时歇下了要委以重任的打算,态度很是端正。
这两日永安侯都没有来,说是差事忙。
他不来,没人下棋说话,娱乐项目少了,时间似乎有些空,好在是冬天,早早睡下晚点起来才符合养生之道。
……
任昆是忙,不过,再忙也不会夜不归宿不回府。
那晚离了榴园,他情绪不高,回了浩然堂细思量,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莫非是这些时日与锦言相处太多受其影响?
就在刚才,他竟拥抱了锦言!
鬼使神差般!
虽然他对她的亲近不排斥,甚至看她围着自己忙前忙后,还心生愉悦,可今天这……
有时他也会摸摸小丫头的头或拍拍她的肩,似乎很自然的就做出来了,事后自己也没想过有什么不对,而刚才,那个拥抱着实吓了他一跳!
那软软的透着馨香的身子贴在他的胸膛时,仿佛从头到脚窜起一般酥麻,被雷击了般,那种战悚的感觉从未有过,惊吓之余,他险险将锦言推出去!
那感觉太陌生了!
陌生到令他不安!
令他没了继续相谈的心思,草草几句就离开了。
锦言,她……
与无痕相处的年头够长吧,情份也不同,却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几个月每天回府去榴园走顺脚了,已成习惯,因此才会受小丫头情绪的影响吧?
看她高兴也开心,听闻她有事,即便她不开口说,也想帮忙……
都是自己人,而且她还是个女子——
虽然相处时不记得这一点,但她终归是个女人……
任昆觉得脑子有点乱,总归,锦言这个小道姑不能按常理去推测,他还是离得远些,免得也古古怪怪的。
猛然想到很久没去无痕的院子了,快有小半年了吧,一推算时间,任昆自己都吃了一惊,居然这么久了!
自觉身体没任何不适,精力体力都好得不能再好,居然这么久没需求!
任昆知道自己一向在*需求上*不强,即便对着水无痕,其实也是可有可无,亲热缠绵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验证。
不迷恋,一度,他很喜欢无痕光洁的背,但也就是喜欢而已,若说就此不能自禁,远没到这种程度。
心绪难宁的永安侯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水无痕运动一番,清除这种莫名的状态。
待要起身去井梧轩。却听常随小声回报水公子出城理事不在府中,他愈发郁结,刚升起的*与心底情绪的纠缠。令他烦燥难耐:“来人,去练武场!”
他就不信出不了这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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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不知永安侯的纠结。她照常作息,去正院请安,听从老板的工作指令。
至于为什么任昆连续几日不来榴园了,长公主听了故事会怎么行动,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关心范围之内。
那两位都是老板啊……
关心老板的行程与工作?
若你不是老板的助理也不是秘书,亦没有负责需要老板亲临方能解决的客户,你关心得着吗?做好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她的目标之一就是不要被继续迁怒。这个目标显然已经达成,至于长公主要不要采取措施改善与驸马的关系,那是长公主的目标不是她的。
另一个目标就是与永安侯结盟,求得安稳生活。任昆到不到榴园吃饭下棋玩游戏并不能破坏这个已达成的目标。
俩位大老板一位不再挑剔,一位顾不上她。
这样很好,好得不得再好。
归拢自己嫁妆产业的年账;给管事们发红包;与李掌柜商量着下一年人间春晓在菜单上如何推陈出新;文人雅集的方案计划;
百里霜还抽空儿带着儿子来玩了一天,均哥儿长大了些,奶声奶气地挑剔:“……真不想和你们这些女人玩……”
差点笑翻了……
百里霜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之前一直被勒令在府中养胎,好不容易过了三个月,她憋不住在跑出府来透气。
大年节前,各府都忙,也就锦言是个大闲人。长公主府主子少门槛高,素来清静。
“……还是你这里舒服啊……”
百里霜斜靠在炕上,怀里抱着个鹅黄软垫感概着。
这姐们,典型的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锦言忍不住笑:“看什么舒服、什么顺眼你就拿走……”
四个月的身孕还不显怀,只是面庞身姿看上去丰满些,不知百里霜这胎怀的是男还是女。
“我是想要儿子的!”
准妈妈一脸的坚决:“一定是儿子!”
“咦,你不是有儿子了,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多好!”
锦言奇道。
均哥儿被乳娘领到厢房玩去了,两个女人毫无顾忌。
“不好!儿子好,生儿子娶人家的姑娘,生女儿得嫁到别人家,”
百里霜一撇嘴:“我才不生个女儿便宜别人家呢!”
呵,为这个!
锦言抿嘴笑,百里家缺姑娘,百里霜打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没想到等这人做母亲却不想有女儿,怕嫁到别人家!
“你还不信!锦言我跟你说,我真怕生女儿。”
说话间轻愁就笼在了眉梢:“以我们的家世,生了女儿定必也要嫁入鼎食钟鸣之家,上有婆婆太婆婆,中间妯娌小姑子,下有小妾通房,应付一大家子还不够,还得装贤良管小妾养庶子女,你说我当掌中宝养大的女儿,就是为了送到别人家糟践的?”
锦言诧然,百里霜竟有这样的想法?
“你……”
她迟疑着:“他对你不好吗?”
她不习惯于询问别人夫妻间的事情,即使与百里霜已极为亲近,骨子里仍觉得那是人家的*,若非她主动说,不好探寻。
“还成!”
百里霜笑笑:“打过闹过,也算是患过难,只是有些毛病是积习难改……”
她淡然一笑:“我怀了身子,婆婆送了两个丫头给他,说是在书房侍候笔墨的……其实不就是通房?还遮遮掩掩的,打量别人都是傻的!”
“那你……”
在这里,通房妾室都是些玩意儿,哪家做正室的若硬要拦着,反倒是善妒,不受舆论支持,还落个不贤的名声。
“我跟桑成林说了,他愿意收用就收用,要用几个我都不拦着,不过,以后别想再沾我一下,恶心!”
百里家不兴纳妾,男性长辈几乎都只一妻,孩子都是嫡出的,而定国公府上恰恰相反,爷们个顶个地都好几房妾室姨娘,算上通房暖床丫鬟就更多。
在后宅清静的环境下长大的百里霜嫁到定国公府,的确是很不能忍受。
“那他……”
“他是保证说不会,反正我回家与祖父父亲都说好了,他若收用了别个,我就析产分居,我娘今天去府里找我婆婆去了,自家受了多少小妾的苦,嫡子都没了一个,居然还给儿子塞女人,这都什么人呐!”
百里霜好一顿吐槽。
有娘家撑腰真好!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 赏阅萌生
那天百里霜把锦言当树洞,好一顿地吐啊吐啊,后来,是桑成林来接的人。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多忧多虑了,百里霜是桑成林命定的妻子,等了好多年才娶上的,不至于为了个通房就闹掰了吧?
锦言毫不怀疑如果桑世子敢偷腥,百里霜就敢析产分居,以百里家的护短,绝不会轻易放过。
当初结亲时可是说好的,桑成林非无子不纳妾……什么,通房不是妾?没妾的位份?
论咬文嚼字,百里家若自认第二,怕是没别的家赶跳出来说自己第一。
但愿大家都好好的。
所以说,环境很重要。
本来桑成林未必有心,但经身边的人一撮弄,自己心志又不够坚决,顶不住下半身的压力,结果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现代还有个教唆罪呢,桑家老娘绝对是不需要承担这种罪名的。
长者赐,不可辞。
自己身子不方便,也不知道体贴丈夫贴身服侍?
谁都有极好的借口。
只有百里霜没有。
挺悲哀的。还好,她有个强大无比的娘家。
……
转眼就到了辞灶这日。
这天,衙门放一天假。
听说侯爷在书房忙。听说驸马回府了。
没被任何安排差事的锦言在自己屋里剪纸玩。
忽然就起了兴,她自小就喜欢剪剪折折的,后来还偷闲在剪纸手工坊上过课。
锦言剪了一连串的小飞机,几个丫头看得好奇:“这是什么鸟儿啊,怎长得这样?”
是啊,这是什么鸟儿呢?能装人的大鸟?
锦言笑了,若是这般讲出来,她们定会笑道:“……夫人惯会骗人……”
前世的很多景象越来越模糊。她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过那样的日子,还是,眼下是前世中的一场梦?
……
晚间要一起聚餐。
锦言早早收拾利索。去往正院。
辞灶的仪式并不复杂,在灶王爷神像前放了柿饼、花生、瓜子、点心等供品。显眼的是正中摆放的麦芽糖做的糖瓜,边上还有用金箔叠的元宝,用纸粘的钱袋子、粮袋子数条。
供品摆上片刻后,将元宝等连同“灶马”,以火焚之。
主持祭灶的人是驸马任怀元,口中念念有词,等到纸化为灰烬。从“奠壶”里倒出“奠酒”横着洒一道。
任怀元与任昆向灶王磕头。
下拜时任昆眼风向一旁扫过,入目是一抹樱花粉,那是锦言的裙摆。
她安静地立在一旁,带着甜美的笑意。专注而投入地跟着母亲祭拜,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静谧的芬芳。
仿佛真有带着香氛的轻风吹过,抚慰了他的心,永安侯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划出愉悦的微弧。
三叩首之后仪式就结束。
下面就该是分享供品聚餐了。
那是针对一般人家的。长公主府上自然不能直接撤了供品自己享用,众人移步去了餐堂,要在这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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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灯光通明,银制莲花烛台上红烛高燃,从寒冷的夜色里走进明亮又柔和的光线中。迎面而来的还有食物的热香,心情豁然舒畅。
长公主照例还是将驸马让至上首。驸马照例谦让一番。
锦言忽然发现,或许长公主并非有意要摆出为君的架子,只是语气与恣态很容易令人误会……
这么说吧,驸马的确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坐在上首的。可这个所谓上首,是长公主命令他坐的,让他坐的。
比如客户请你与老板吃饭,老板偏偏让你坐第一主宾的位子,他坐下首。
客户都知道他是老板,自然更重视,都围着他转,结果,你这个坐在主宾位子上的下属就只剩下尴尬不自在了……
想来任怀元也是这般想法。
殿下假惺惺地非要自降身段,把上首的位子让出来,表面上是尊重相公,实际上只是个摆设,发号施令的还是这位坐在下首的公主殿下,这不更令人难堪嘛!
他每次都是拒绝的,拒绝之后还是要坐上去,都习惯了。
说起来,只有锦言不了解真相人又实诚,敬茶时直接按着家礼来了……
想起当初她那懵然的小样子,任怀元的心情好了些,卫三还真是有个好女儿,倒是便宜自己家了……
岂知这一次他拒绝之后,长公主却温言道:“事才是驸马主祭的灶神,这厢再换人,怕惹神明不喜。”
祭灶神的主祭人向来是男人,不是女子。
锦言还曾纳闷,明明家中掌灶的都是女人,为何却要男子祭神?是因为一家人的风调雨顺衣食无忧主要由男子劳作赚来?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掌握经济大权的女人哪怕平日里主管此项业务,终归是打工的,涉及年度报告时就需要男人这个大老板出面?
嗯?
任怀元一愣,这套说辞可与以往不同。话至此,若他还不知趣,接下来就是不识抬举了。
他起身落座。剩下的三人依序坐好。
何嬷嬷俯身请示是否传膳。
“驸马,现在传膳可好?”
长公主转向任怀元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任驸马不解,这又是要起什么新花样?
长公主闹了那么久,连锦言都迁怒上了,他已经做好了承担雷霆一怒的准备,怎么这一次,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什么时候她居然学会稳忍了?
这是不是说要在祭灶之后将积攒的怒火一股脑儿地狂泄?
任怀元有些疲惫地笑笑:“好,殿下做主就是。”
长公主点点头,吩咐下去。察觉到驸马那一闪而过的倦意,长公主的心痛了一下,眼眶酸涩似有泪出。
原来,他已经疲倦了吗?
应付了半辈子,他。也累了……
永安侯没留意父母的互动。父亲那儿肯定是会退让的,母亲有了锦言的劝导,未必会河东狮吼。就算没有效果,无非就是再闹腾一把。耍耍公主威风,斥责一番砸几个碗盘杯盏而已……
父亲习惯了她的不满,府里有的是物件供她砸……无妨!
他的心神隐晦地落在锦言身上。
几日不见,她似乎更好看了,一身粉色嫩嫩地好似春天的樱花,小手乖巧地安置在膝上,玉白的手。粉的裙,手背上可爱的小涡涡依次排开,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令人想低头吮吸……
任昆的心就呯呯跳快了几下。真中邪了!
他移开视线。再忙几天就该封印了,成林兄说了一两次了,郁闷至极,年节要聚在一起好好喝个透……
他有什么好郁闷的,又要当爹了!
要不要请了嫂子和均哥儿一起过府玩耍?等与锦言商量商量……她成日不出府。太静了,正好均哥儿来了闹腾闹腾……
任昆脑子里转着些零碎念头,东一下西一下的。
那厢,任怀元的困惑加剧中——
自长公主说了那句话后,何嬷嬷竟真指挥着手下的仆妇们将他当成了主子。处处为他为尊,将属于长公主的家长待遇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身边这位殿下非但不恼,反而笑眯眯的……
这,又要起什么夭蛾子?
任怀元想不通,干脆不去想。
这么多年的惨痛事例告诉他,如果长公主想做一件事情,就由她去做;如果她逼着你做,那你马上答应立即行动;不做后果很严重,做了也可能不如意,后果还是严重。
但,如果你不去做,就要承受无法想象的怒火,喜怒之无常,难以用常人心去衡量。
任怀元在与长公主的长期相处中,已经自动形成防御系统,若公主心情好,他也无事,若心情不好,防御打开,礼貌而沉默,万毒不侵。
锦言偷眼观瞧,长公主应该已经开始她的行动了,这架势,明摆是要放下公主的身段,将任驸马当丈夫相待了。
只是,沉疴已久,驸马爹爹就算改受到了善意,显然是没敢自做多情,一准儿想别的地方去了,瞧,心思不在啊。
任怀元的注意力还真不在长公主身上,他关注儿子去了:
昆哥儿目光沉沉地瞅锦言做甚什么?
前段时间榴园去得挺勤快,这几天又不去了,是让锦言帮忙的事情做好了?这小子,过河就拆桥啊……
还好,井梧轩那个这些天不在府中……这小子,目光不善啊,不会是锦言什么地方触怒他了吧?
其实,驸马还真冤枉自己儿子了,任昆的确满脑子的念头,他想的是封印后大年节下京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好带锦言去透透气,看看热闹。
只是他向来形象不佳,又惯会掩饰,明明是充满善意的目光偏偏被他爹解读为满怀恶意。
不光是任怀元,就连锦言也心下犯嘀咕,心想这几天没见过永安侯啊,也没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啊,怎么这人目光灼灼好似不善?这刀光剑影的,好怕怕滴说……
四个人各怀心事,各有关注点。
不过气氛却还不错,因为长公主心情好,她是太阳,只要太阳出来,阳光灿烂,就算没有花开树长莺飞,也有和煦的空气。
阳光蓝天白云,向来给人好心情。
噢,此刻是夜晚,没有蓝天白云,但有一夜空的明亮星辰。
长公主忽然有些感动,这只是平常的一个日子,但这一刻的光线、味道、温度,还有身边男人故意避开的眼,都令人心中柔软……
微醺平和中,有改变在萌生……
ps:
略有点晚,还好赶上。居然过了一百张了!哇哈哈,奖励一朵小红花!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 赏阅萌生(一)
聚餐在诡异又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如此风平浪静地详和的结束,显然令驸马很不适应。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虽然已练就八风不动,但未知的后续总会令人不自觉地揣测。
“今日辛苦,让他二人早些回去歇息?”
既然他是躲不掉,就早早放小辈们离去。驸马如是想,抬头出言相询。
长公主自不会驳了他的话,微笑点头:“是,听你父亲的吩咐。”
这话一出,任昆也觉得太过平和,这又是起的哪一出?是锦言的那个故事生效了呢,还是先给点甜头,狠招儿在后头?
他不由地看向锦言。
锦言的目光正在长公主那边,没注意到永安侯投来的视线。
这丫头!
自始至终就没怎么正眼看自己!任昆暗恼,禁不住心怀怨念,忿忿然瞪了她两眼……
结果正巧撞进了任怀元的眼中,他眸光一沉,前头还以为是错觉,想不到竟真对锦言有所不满!
“……子川,天黑路滑,你送锦言回去。”
这是光明正大地撑腰信号,意思很明显:锦言是有靠山的!
任昆正郁闷,闻言道:“左右不是有服侍的?我还有事儿。”
锦言见两位大人因自己意见不统一,哪还好呆着做透明状,忙推辞:“父亲不用担心,自家惯常走的路,又有嬷嬷丫头灯笼火烛,不消劳烦侯爷的。谢谢父亲侯爷关心。”
任昆闻言神色更冷,他刚才只是句场面话,也不是真要拒绝,这丫头!
任怀元也没坚持,既然锦言自己都说无事。又是在府里,他就叮嘱道:“那,多备几盏灯。自己路上小心些。”
他自己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应付。
不管昆哥儿是不是恼了锦言,总归还是个有数的。不会做得太过。等年节里哪天找他再提点提点。
看两人施礼告退,他亦陪着长公主回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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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气很是清寒,锦言拉了拉风帽裹紧了斗篷,白狐出锋的大毛边衬着她娇嫩的脸庞,白肤宛如月光净瓷,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美好地仿佛是梦如幻。
永安侯的心暖暖的,冷冷的星辰看在眼里亦变为清凉的温柔……
他忽然很想念锦言那里香香的热茶。若能再对弈几盘就更妙了。
锦言止住了步:“侯爷晚安。”
驻足处正是分道之处,刚才永安侯已经说过不去榴园,那他将由此处转向浩然堂。
锦言微笑着与他道别:“侯爷,请先行。”
要目送老板离去。之后再走自己的,这是礼貌。
任昆一僵,陡然升起不悦。
他盯着面前的这张笑脸,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份笑容是温暖真实的,但就在这暖暖的真实里。隐含着一份敬而远之……
敬畏,锦言对他的敬畏……
这感觉似乎不那么好。任昆没动也没搭茬。
锦言不解地看向他:“侯爷……”
“嗯,好好歇息。”
回过神的永安侯有点窘然,转身就走。锦言瞅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点仓皇……
奇怪!
情绪好象不稳定。貌似与自己无关。
这母子俩。心理健康都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摇摇头抬步向前。
不知长公主会怎么对驸马?应该会采取行动吧?看样子晚上会进一步进行深层次地身心交流……
锦言禁不住yy,俩口子嘛,常言道床头打架床尾合,他们这种矛盾,其实挺适合双管齐下立体沟通的……
成年男女嘛,哪会没有需求?圈圈叉叉身子舒服了,心情自然会好些,心平气和才能进行思想上的探讨……
呵呵,若不是碍着身份,她都想直接告诉长公主,甭管平时你是不是端着公主的架子,只要关了门两人私下在床上时,你让他过足大男人的瘾,让他舒服透了,情况就会好很多,爱、爱一向是夫妻或恋人间最好的灵丹妙药,最深入最亲密的身体沟通,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以前她有个闺蜜被人撬了墙角,另一个闺蜜恨铁不成钢:“……他说你是木头,你就真当木头啊!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你就不能嗔点媚点拿好话哄哄他,若为别的身高长相家世等的咱或许没脾气,为这个,怎么着也不能输了阵!先拿他练手,哄回来不想要咱再踹他……”
呵呵,那姐们儿,永远都那么霸气!
“呜呜,我不会……”
这姐们儿永远是乖乖的传统女。
“这有什么不会的!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什么?什么都不让你干?那更省事,只管闭眼一边摸他一边哼哼就是!哼哼你总会吧?”
彼时,她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边流泪边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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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能想到的长公主也能想到,尤其是这些年她为了夫妻关系绞尽脑汁,又怎么会没想法?只苦于良策,或者说是钻牛角尖出不来了……
身边亲近的长辈没少明着暗着提点过她,比如她自己的亲娘太后娘娘就无数次地说过她,提醒的、劝解的、苦口婆心的、推心置腹的、义正严辞的、旁敲测击的、直截了当的……
各种类型的谈话方式都有,长公主虽知母后好意,却不为以然:
母后说来说去,总爱拿她对待父皇的那套经验来传授,那能一样吗?父皇乃天子,九五之尊,哪个女人不得先敬着畏着?皇后也不成,何况母后还不是父皇的元配……
其他公主?
她们能同自己比吗?
本宫可是长公主!再说了,她们的驸马算什么?要么破落户要么纨绔子弟,能同自家任郎相提并论吗?尚主是抬举他们。毕恭毕敬是应当的……
自家任郎那可是天娇无双的人物!
有点脾气与傲气是理所应当的——
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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