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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里的野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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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刚才那颗“兵”退回来,杵着脑袋神游。

两轮之后巽客终于赢了我,他说:“再来!”

我说:“不来了!”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我气愤地踢开桌子,指着他鼻子道:“我不跟输不起的人玩!”

“我什么时候叫你一定要输给我了?”

“你……”无赖啊。我拍拍身子坐下,忿忿地整理好棋局,“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了。”

半柱香后。

“你输了。”巽客面色傲娇。

我不容置信地看着胜负已定的棋局,“再来!”

……

“你又输了!”

“再来!”

……

“再来!”

……

“不可能!”我抓着脑袋抬头愣愣地盯着巽客,“我知道了!你一直在耍我!”

“小乖乖真是可爱。”巽客低下头,眼看就要亲上来,我随手拿起一颗棋子堵住他的嘴。

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了两三下,我一个重心不稳抓着巽客的衣领扑倒。

我把他压在身下,他的衣领被我哗啦一下扯开,我朝他干笑两声,想帮他把衣服重新穿好,却看见他左肩靠近腋下的位置上有一个红圆点,这个圆点有些眼熟,似乎我还在其他什么地方见过……

“你们玩够了没?”乾客面色不佳地冲进来,把我拎到一边,然后坐在我和巽客之间。

半晌后,我问:“你也不骑马了?”

“哦,我的马跑了。”

我郁闷:“又多一个。”

乾客回头抿嘴笑笑,笑容很扭曲,“你是在怪我碍了你们打情骂俏?”

“胡说什么!”我几乎叫道,喷了乾客一脸唾沫星子。

“那好,骑了几日马我也累了,借个枕头。”乾客毫不客气地把我双腿拉过去当枕头,这姿势……看巽客表情就知道我两有多……那个啥了。

“姐姐,姐姐,我睡哪?”我的大腿之前都是阿菜的枕头,现在阿菜正神伤地瞅着乾客,乾客瞟向他,面色亲切。“阿菜,哥哥抱你睡?”

“不要!”阿菜吓得躲到角落去。

☆、第二十章 :马贼

清早醒来,我伸展双臂打哈欠。

“巽客呢?”

“兑骑马去了,巽在赶车。”乾客躺在我腿上睁着眼睛看我,仿若泉水一般纯净清明的眸子却看得我忍不住一哆嗦。

别以为你装成纯良无害的样子你就真无害了!

“喂,你起来,我腿麻了!”我手脚并用使劲推开他。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扑过去接住从角落里飞出来的阿菜,阿菜被吓哭了,我赶忙安抚。

乾客面色沉静下来,示意我们不要乱动,然后撩开门帘出去。

听他们的交谈,大概是遇上了马贼!

马贼?我伸出脑袋一看,妈啊,队伍庞大的……蒙面马贼!

“阿菜,等会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害怕,那四个坏人会保护我们。”

阿菜乖乖点头。

马车猛地掉头,不远处踢踏踢踏的马蹄奔腾而来,大部分马贼被兑客、乾客、震客以武力在半路拦下,逃过那三人紧追而来的马贼还有七八个,巽客拉开门帘,“你来驾车。”

“阿菜,你坐好。”道完我立即出去顶替巽客的位置,巽客飞到车厢上,几把飞刀射去,紧追我们的马贼一半倒了下去,没倒下去的其中两人最快追了上来,他们弃马而上,与巽客在车厢上互殴。

我回头一看,手上缰绳向左边狠狠一拉,车厢上三人皆站立不稳,歪了歪身子。

巽客袖子里的画卷滑落在地,而与巽客纠缠的其中一个马贼脚下踩空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车厢里很平静,我担心地拉开门帘去看,阿菜缩在角落上,抱着双膝既不哭也没叫。

刚才踩空摔下去的马贼攀爬着车厢到我这来,我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出招抵抗,马贼的功夫比我想象中厉害,难怪巽客会与他们僵持这么久。

马贼一掌击中我左肩,我直接放弃缰绳,起身接住马贼掌势。

中了马贼一招后马贼被我一脚揣进车厢,他看见阿菜将她抓来挟持,我顿时懊恼起来,一脸奴相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那幅画!”马贼冷道。

画?

“还不去!”马贼恶声道,阿菜吓得哇哇大哭。

我从侧窗翻出去,攀附在车厢侧壁上,顶上巽客射出一把飞刀,蒙面马贼敏捷避开,“叮”地一声死死插进离我左手指头不到半寸的位置上。

两匹马都受到了惊吓,慌乱地向前奔跑,我正爬上车厢顶,车轮轧过一块石头,狠狠颠簸了一下,在我险些摔下去的时候,巽客拉了我一把,整个头猛地栽进他怀里。

“你上来做什么?”巽客的语气略有责备。

“我……”

我向巽客手里的画伸出手,蒙面马贼在这时以双掌握拳,盘腿前倾之势向我们飞来,巽客推开我,自己侧身避开,蒙面马贼的飞腿在我们之间踢空。

马贼在我面前落地,似乎打算挟持我。我双手交叉向上,运气使招抵抗蒙面马贼的招式。

车厢里的马贼挟持着阿菜飞了上来,我冷汗直冒,现在车厢顶头的局势实在太乱了。

“巽客,你也看到了,阿菜被他们抓了……”我扯扯巽客的衣角。

巽客冷眼瞪我,大概在说她是你的人,死活与我无关。

“可是与我有关。”我出手一招空降拳击中巽客右臂。

巽客抱住右臂,瞪着眼睛后退,两位马贼同时飞身过去,趁巽客发愣之时打伤他,抢走他手中的画卷。

乾客和五六个马贼一同从后面骑着马奔腾追来,我过去抱起阿菜,将她扔给乾客。

乾客接住阿菜,从身后拔剑一挥,身边紧随他的两个马贼被剑气割破喉咙,从马上摔了下去。

大鸟从远空飞来,飞至近处才发现是一巨型风筝,两个蒙面马贼向上一跃,抓住风筝上那根绳子。

“咻”地一下,两把纤薄透明的飞刀从我眼前不着痕迹掠过,一把将风筝主干绳割断,一把划破马贼的手腕,画卷掉了下来,巽客施展轻功,气力十足眨眼飞了过去。

马车上只剩我一人,我趴在车厢顶上,看着摇摇欲坠的风筝和马贼们一起掉进悬崖。

就在我有些幸灾乐祸之时我突然意识到强烈危机,我猛地转头一看,妈啊!!!!!

哗——马车冲出悬崖,我一跃而上准备抓住长在峭壁上的那棵瘦小的树,我抓住了树枝,可是,啪——

“阿肉——”乾客在吼叫。

如果当初我的轻功能学得再好一些……

就在我脑子里飘过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巽客摆脱重重危机,终于抓住了那幅画卷。待他回头来看我时,他在我的视线里已经模糊了。

我是很怕死的,因为我很怕疼。然而这个时候害怕却一闪而逝,我似乎反而因为告别血影告别可能即将让我在乱世里越陷越深的处境而有些小开心。

空白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容尘,当年他刚来西崂山,我骗了他,导致他从至少五层楼高的崖上掉了下去,下面是厚厚软软的积雪,才救了他的命,虽然没死,但这个仇他一定是记在心里了,不然为何总是……

“靠!你又是谁?”一个蒙面人驾驶大风筝在半空接住我。

蒙面人与我大眼瞪小眼,没回我。

“如果你不打算对我余生负责,还是把我扔下去吧。”这其实只是一句气话。

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蒙面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斜眼看去,“肺痨是病,得治!”连忙捂住嘴巴,以防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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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离开西崂山我就能拥抱世界,去了辽芝王宫后我为自己的贪心感到活该。

我曾经想方设法要逃出辽芝,落到血影手里后我为自己的愚蠢无能而默哀。

如今我摆脱血影,再看不见那些牛鬼蛇神,我却只能在心底无声呐喊,天啊,这特么又是什么地方?

特工秘密集训地?靓妞改革培训所?

“你的腰扭得弧度再大一点!说的就是你,还看,快扭一个给老娘看看,不扭是吧?小妮子脾气倒挺倔,不过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

“卡擦”那位倔强的靓女一只手被斩断了,上来一群蒙面人将她拖出去。

“原本她和你们一样有机会攀龙附凤、富贵荣华,可是现在她只有狗不如的下场。你们还有谁要做狗不如?”

全场没人吭声。

“那好,有多能扭就给老娘扭起来!”

我使出全身气力扭摆我僵硬的胯部。

“你!”

背后冷风一吹,我彻底僵硬了。

“编号多少来着?”她翻了翻我脖子上的牌,“零零七,你扭的时候把腰和屁股分开!”

“分开后那叫碎尸。”

“你说什么?”

“我尽量把它们分开。啊——啊——金姐,我的腰抽筋了!”

听说编号“零零”开头的都有特殊照顾,我很庆幸,上辈子是有多倒霉才在这里才挂上了零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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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被逮到这里的靓女都独自住一个屋,彼此之间很少联系,这里最忌讳的就是大喇叭和嚼舌根,每天至少有一个人会因此被割去舌头。

吃饭时是监管最宽松的时候,我每餐尽量都跟不同的人坐在一起,顺便努力套点消息。

半年下来,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

1、靓女训练基地的女人都是曾经在别人眼中死去的人,或者说她们都是差点要死掉、最后都被蒙面人救下来带到这里的女人,曾经的身份都已经在这世上消失了。

2、想逃出这里根本不可能,因为在你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有蒙面人。

3、我们最后会被送去哪里?大概是安排在各国各地的青楼或王公贵族里执行任务,总之绝不是清白事。

4、为何那些人都蒙面?是为了保持神秘!(废话)

☆、第二十一章 :白唇

我正在练习刺绣,一针一线穿上穿下还算有模有样,我为自己的进步感到欣慰。

“啊!”金姐总是喜欢在我背后突然大叫,每次都把我吓得哆嗦。

针被我刺进自己的大拇指,我含着大拇指委屈地看向金姐。

“我的姑奶奶,绣了半年,你还在绣鸭子!这回改绣会飞的了?”

“雁。”

“大点声。”

“这特么是大雁啊妈蛋!这哪里长得像鸭子啊,这明明是大雁啊,大雁啊!”我在心里怒吼,嘴上却道,“是会飞的鸭子呢。”

金姐压低声音道:“姑奶奶,你可是几位大人物点了名的,现在你还是这个水准,你让我如何交代!待会儿白唇大人来视察,你就算看在以往我那么照顾你的份上,你也得好好表现一下不是?”

我比出“OK”手势,点头抛媚眼,“放心吧金姐。”

金姐咽了咽,大概是将差点吐出来的东西吞了进去。

“白唇大人!”金姐一个转身惊叫道。

她被突然到来的白唇吓得花容失色,我被她那一声尖叫吓得打起嗝。

“零零七,过来!”金姐一把将我拉过去,踹我一脚,我扑通跪下去。

“咯……咯……零零……零七拜见,咯……白唇……咯……”

“砰”金姐挥手一拍,我整颗脑袋撞到地面上,磕了个脆响的头。

“你下去吧。”

我低着头装作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正要退下,白唇大人说:“不是叫你。”

金姐反应迅速,脚丫跟踩着火炭一样,眨眼就消失了。

我背对白唇,“咯……咯……”止不住地打嗝。

“转过来。”

我应声转回去。

“抬头。”

我应声抬头。

妈啊,我看见了自己很丧很衰的脸。

白唇大人带着面具,面具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光滑透明像水一样,我完全可以把它当镜子来照,还有自动磨皮的效果。

“不打嗝了?”

是啊,照着照着就完全没注意到这么回事了。

我笑笑,做出标准的施礼手势:“谢过白唇大人。”

“谢我什么?”

我一愣,柔声道:“金姐说有几个大人同时看得起我,其中就有白唇大人吧?在这呆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白唇大人,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现在必须得真心诚意好好感谢大人。”

“金凤凰的舌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长了?”

“金姐也是希望我日后若是飞黄腾达一定要记得你们这些大人,好做回报。”

白唇大人拍拍我的头,“长高了。”

“吃得好。”

“那些青菜萝卜的也叫吃得好?”

“要减肥嘛。”

白唇大人的下颌自上向下移动,大概是在打量我。

他忽然伸手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避开,他的手定在半空,气氛略尴尬,我立即把脸往前一送,紧贴在他的手心,冰冷的触觉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真冷。

他手掌握起,捏了捏我的脸,“瘦的连肉都没了。”

“大人,你是不是认识我?”

白唇手上动作一怔。

“那为什么大人要让金姐关照我?”

“觉得你是好苗子,必能承大任。”白唇大人放下手,语气平淡。

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伸手去抓,一条小青蛇!

“大人,你今晚有蛇羹吃了。”我抓住青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讨好。

“咝——咝——”我低头一看,好多蛇!

我甩走脚上青蛇,跳到白唇身边,嘿嘿笑道:“大人,你今天运气真好,有一锅蛇羹耶。”

白唇大人蹲下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地上那些青蛇的脑袋,“我的蛇宝宝,把你们拿去做蛇羹,可真是残忍!”

“……”

“不过有人好像很想吃的样子,那只能残忍一下了。”

掌风一过,地上的蛇同时断气,他站起身,淡淡道了句:“炖一锅蛇羹。”

一道疾风闪过,地上的蛇全部不见,大约是被刚才那道“风”带走了。

“今晚一起吃蛇羹。”白唇大人的语气听上去应该算是开心。

可是他刚刚亲手杀了他的蛇宝宝,现在还要亲口吃,这真的不是陷阱?

禁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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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败宫大饭堂。

“零零七今晚没来饭堂,看来金姐再怎么保她,没用的人迟早还是要被拖出去。”

“可是零零五,我听一八三说白唇大人今天来视察,看中零零七,现在两人应该在一起吃蛇羹呢。”

“胡说!白唇大人怎么会看上那种货色!”

“不只一八三,零零三也看见了。”

“哼!”

门外传来金姐的尖叫。

“啊——零零七你怎么可以跑这里来?赶快回去,白唇大人还在等你啊啊啊啊!”

“金姐,我觉得还是饭堂的青菜萝卜好吃。”

“几天没打你皮痒是不是?”金姐原地抓狂,“你们把她给我送到白唇大人房里去!快——”

周围涌上四五个蒙面人,抬起阿肉踩着空气霎那消失。

“啪——”大饭堂集体掉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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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脚落地时人就坐在椅子上了,送我来的蒙面人全部退了出去,在我对面,白唇的面具倒映着我又衰又丧的脸,我猛地撇开头,简直不忍直视。

“把面罩揭下,吃吧。”白唇大人淡淡道。

面前是好大一个锅,里面除了蛇肉还有很多补品,混杂的颜色让我有些作呕,白唇大人优雅地舀起一勺放至自己嘴边轻轻吹气,“趁热吃。”

“太多了。”我揭下面罩,弱弱地说。

“嗯?”

“我的胃很小,吃不了这么多。”

“你是说,你打算浪费我蛇宝宝的肉?”

“我的意思是吃不掉的可不可以打包带走?”我再弱几个分贝。

白唇大人放下勺子,貌似在盯着我看,片刻后他说:“不可以。”

“好吧。”我也不再挣扎,握起勺子大口开吃。

“呕——白唇大人你看,我根本吃不下去……”

“真恶心。”白唇大人一面优雅地吃蛇肉一面语气平淡道,“吃不完不准走,吐出来的那些也算哦。”

“……”

在白唇大人的监督下,我终于把锅底都tian干净了。

我抱住大肚子,吃的补品太多以至于我整个脑袋都有些晕晕热热的。

扶着桌子站起,施礼告退,白唇突然闪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脑袋,对我说:“我不能时常来看你,你自己多注意些,这里不比你以往接触过的所有地方,很多事情是你根本想不到的,放聪明些,有时装傻充愣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你……要干什么……”

踮起脚尖,我把脸靠近他的面具,哇靠,面具上的人流鼻血了!

“我流鼻血了……”我仰面道。

“嗯。”

“那我先回去止血,白唇大人勿送。”我转身就跑。

“咚!”仰着面往前跑,绊着门槛,扑倒下去。

“不用我送?”白唇蹲在我旁边,听他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抬起头,“呕——呕——”那些胀胃又搅得人难受的东西在与地面强烈撞击后被我一口一口吐了出来。

我突然发现面具这玩意是件好东西,它不只可以让人对面具后的脸保持美好念想,还可以抵挡灰尘污垢,比如我的呕吐物。

我爬起来胡乱擦擦嘴,脚下带风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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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败花宫呆了一年,次年我与其余十一名靓女一同被送入魂殿。

魂殿是断魂会的主宫,我曾经听巽客提起断魂会,他说断魂会与血影是死敌,是乌后为了制裁一切反对派以达成维护自己利益的黑暗势力。

我当时还在心里想,同行竞争,相看碍眼,反正都是坏人,谁也不比谁光彩。

现在我心里想,论占地论员工论管理两家就不是一个档次,下面我总结了一下两家的区别:

1、血影在很多地方都建了宅子做根据地,十间宅子里有八间是蜘蛛网的乐园;

断魂会的败花宫相当于两座城,然而败花宫也只是人家其中的一个神秘培训基地。出了败花宫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从里面逃出去,不仅仅是因为看守的人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费尽心力逃出的败花宫只是相当于推开了大户人家其中的一扇房门。

2、血影,领导加上领导的弟弟总共大概只有九人;

断魂会里被割掉的舌头数量都可以在“九”的基础上叠罗汉。

3、血影杀手只听主公一人的命令,除了完成契约任务,其它时间大家几乎是各忙各的;

断魂会制度严谨,分层次管理,至于分了多少层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上次那位白唇大人一定是高层。(废话)

说起白唇,上次被我吐了一脸面具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得罪了高层这事让我有些焦虑。

☆、第二十二章 :怡红院

被带入魂殿的十二名靓女重新走上“被教育”之路,这里的训练方式比之前更为严酷,而我在这一呆就是两年。

“零零七,你和白唇大人什么关系?”吃完午饭,零零五走来我身边,一路挨近我细细低语。

“没关系。”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行。

“如果没关系,你这么弱,为何还总让你站第一?”零零五三分狐疑五分藐视地打量我。

“第一很好吗?”第一就是个炮灰好不好!

“怎么不好了?站在第一位置上的人才能得到更多关注啊。”

这回换我打量她了。金姐说,能被选去魂殿的女人都是大人看中觉得将来可以被给予重任的。

然而断魂会是什么地方,越是任务重大越是接近死坑。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罩,我们只能彼此看见对方的眼睛和嘴巴,而此刻我在她眼里看到了骄傲和野心。

“那明天我跟你换位置?”

“不行。被发现我死定了。”零零五嫌弃鄙夷地瞥一眼我后拐弯走了。

我走进院子,突来一阵强风,吹落了一树杏花。

雪白花絮如急雨撒下,我抬手护住头,吐掉嘴里不小心吸进去的花絮。

印象里落花都是优美惬意惹人醉,为什么到我身上就变得如此狼狈。待杏树安静下来,我抬头去望,强光从枝叶间透射过来,晃得我视线一片花白,脑袋恍恍惚惚。

“我要走了,你可以下来了。”我进屋前说了一句。

我坐在窗前对着镜子拿下面罩,青色人影闪过,他侧身倚在窗外墙上,声音平淡,“长进不少啊,都能发现我了?”

“白唇大人,你应该考虑换一副面具。”

“嗯?”

“你面具反光严重,不发现也难。”我放平镜子,问他,“我长得如何?”

白唇大人默了默道:“还不错。”

“那就糟了!”

“……”

“唉,美女的苦你不懂。”

“你好像越来越……”

“消极是不是?”

“嗯。”

我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前倾,“白唇大人,你我前后见面不过两次,说的话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这里每一个人在断魂都有详细资料,我对你的了解可能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全面。”

“哦,请问我爹娘是谁?”

白唇沉默。

“请问我出生何地?”

沉默。

“请问我被师父救起来之前是怎么掉水里的?”

沉默。

“请问……”

“够了。”

“其实你也没我想象中那么了解我嘛。”

我杵着下颌望窗外杏花,白唇环抱双臂低头不语。一阵沉寂之后他淡淡道:“你之前在那儿站了许久,在想什么呢?”

“想过去,想未来。”我漫不经心地说。

“想了那么久,都想到了什么?”

“一些人一些事。”

“比如?”

“七婶和她家的猪。”

“……”白唇的语气变得有些郁闷,“总是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在断魂会呆了这些年,我已经渐渐不清楚自己该想些什么了。我趴在桌上,闭上眼。

“丧失信仰的笼中鸟还能想些什么呢,我睡了,大人自便。”

“今日我是来告诉你,明天乌后要来,你在魂殿里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我蓦地直起身,白唇已在窗外消失,徒留一树杏花簌簌撒落。

我抓起旁边面前的面罩,紧紧握在手中。

罗缕森,你终于可以出去了!多少日日夜夜煎熬着,忍受着,就是为了咬牙坚持到今天!

以后不可以再让自己如此狼狈浑沌地活着,命运是自己掌握的!

我望着天空,充满斗志!

“轰!哐啷啷——”一道天雷将屋外杏树劈成两半,其中一半朝我这边倒下,幸而我反应迅速,在它砸碎了我的屋檐和窗户之前,飞扑到另一边避开。

我只是在给自己打气,你不至于吧!我对老天爷说。

天色骤变,狂风暴雨顿时哗啦啦地席卷来,裂开的断墙被狂风吹倒,露出好大一个窟窿。

我蜷缩在地上,抱住双膝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一时胃酸翻搅,心慌想吐,不安在心底逐渐滋长,似乎已经感觉到会有更不好的事在前面等着我。

………………………………………………………………………………………………………………………………………………………………………………………………………………………………………………………………………

翌日,我被送进一间空旷黑暗的大殿,我跪在地上,乌后就站在我面前。

“把面罩揭下,抬起头。”

我照做。

乌后身着暗红嵌珠翻领宽袖裙袍,低调不失端庄,她的脸上没有用任何东西遮挡,肌肤白皙光滑,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几乎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半晌后她走到高阶之上,将椅子扶手向上举起。

“沙——“铁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铁牢,一血迹斑驳蓬头垢面之人被铁链锁固于半空中。

“你这是要告诉我如果不听话这就是我的下场?”

“不,那是你师父。”乌后低沉浑厚的声音忽而传来,我仿若遭遇雷劈,爬起疯跑过去,撕心裂肺大叫:“师父——师父——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我要把那王八蛋剁成肉酱喂狗!师父,你看看我,我是阿肉啊……师父——”

那人毫无反应,我又哭又叫,歇斯底里呼喊着“师父”。

铁门“沙沙沙”地关上,乌后毫无感情地说:“先别急着哭,本宫开错门了。”

“……”啥?

乌后放下左边的扶手,举起右边的扶手,对面那扇铁门缓缓开启。

“师父?”

在几乎被血迹染红的白衣胸口位置上我认出了那个补丁,那是师父留下的唯一一件有补丁的里衣,也是他极爱穿的。

“师父!”我用力呼唤。

师父微微抬起头,坚毅冷冽的眸子在看清我的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阿肉……”

师父沙哑无力的声音听得我心肝一颤,情绪顿时不受控制,眼泪成串流下。

乌后袖袍一摆,我的左肩顿时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下,我掀开衣领一看,那个地方正逐渐晕染成一个红点。

她说:“本宫知道你可能是百灵神草的后人,任何毒都毒不死你,可是本宫告诉你,我们灰鸣宫就是百灵神草后人的克星,虽然毒不死你,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本宫刚才在你身上中下的毒叫碎身,每个月十五毒发一次,若没解药,你的毒性会逐月增强,直到你忍受不住宁愿选择自刭。”

“拿好。”乌后扔给我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后天就是十五,这颗解药要在毒发时服下。你虽然百毒不侵,但毒发时的疼痛你根本忍不住,每个月只有一颗,解药服早服晚都无效。”

“你放了我师父!”我挺直腰板。

“好。”

这么容易?

“完成本宫给你的任务,本宫就放了你师父。放心吧,本宫从不需要食言。”

在听完乌后指派给我的任务后,我跌在铁牢前。

“雷鸟。”乌后摆一摆衣袖,坐在椅上。

有一蒙面人刹那出现,那速度我只看见了风的影子。

雷鸟?魂断四座之一的雷鸟大人?

乌后说:“以后她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

雷鸟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别人的速度和躲藏本领只是优势,而他却能将这两样变成武器,因为世上似乎没有人能比他快,比他更懂隐藏。

再次见面,我认出了这双眼睛,曾经在风筝上被我气得双目圆睁,那种无辜无奈想争辩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眼神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雷鸟大人。

怡红院似乎是家连锁店,就像大学毕业因为成绩优秀直接被安排到指定单位一样,我被直接送进了薛阳城中的怡红院。

穿越女都会拥有一段青楼狗血史。小欣阅读穿越小说时感叹的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考虑到前途问题,我给自己起了个十分洋气的艺名:路人癸。

我的画像张贴在城里每个角落,画像的左侧赫赫几个大字:初夜拍卖,价高者得。

拍卖当晚,冯妈选了一件露肩大红袍给我穿,她说我肩膀和锁骨长得好,好东西就得露出来给人看,况且男人就爱这个。

我觉得OK,对于一个穿过比基尼的现代人来说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要在头上插满五颜六色的珠宝做装饰这事我怎么也忍不了,作为一个有正常审美的人来说这特么跟孔雀有什么区别。

我毅然决然地扯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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