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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里的野玫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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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辽芝怎么办?公主怎么办?她弟弟才过十岁,就算继承王位,身边要是没忠诚辅佐,随时可能把你这些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这些后果?”
“那时哪有想那么多。”容尘轻轻地笑。
“还笑?啊喂,容尘,你是在拿一个国家的未来做赌注。”
容尘从毛巾里把手抽出来,拍了拍我的脸,没有焦距的眼睛投射在我脸上。“阿肉,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我救你?”
“不想。”
“撒谎,和小时候一样逞强。”
“不想就不想,我干嘛要你救,就让我一个人摔死好了。你看看你现在,为了救我,被石头砸中,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阿肉。”容尘大拇指在我脸上轻轻抚弄。“承认想被保护有那么难么?你的努力、倔强、逞能、小脾气没人比我更懂,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弱,何况你根本是一坨泥巴心。”
“说什么呢容尘!”我郁闷的瞅他。
“你哭了,阿肉。一直以来,为什么一定要独自承受,有些事为什么从未尝试就选择放弃,你在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
他低低地笑,握住我的手,“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死。”
“哦?”我撇着嘴看他还有什么要说。
“不然死后再也见不到我,你就得在阎罗王面前把肠子悔青了。”他嘴角噙着有些傲娇的笑。
“啊喂,容尘,你挺自恋的嘛。”
“不是自恋,是自信。”
我正要开口损几句,柔软的唇突然贴上来,舌尖还调皮地伸出来tian了tian我的嘴唇,时间很短,在我尚未做出反应他的嘴已经离开。
我咽下口水,有些恼羞成怒。“你,别以为我不打瞎子!”
“就算我瞎,你能打过我?”
“哈!”我气得挥拳揍过去,见他没躲避之意,我拳头停在半空,“算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我把床铺好,帮他拖鞋脱衣服,扶他躺在床上,然后抱着一叠被子走开。
“你去哪?”
“你睡你的,不要管我。”我抱着被子来到榻上,铺好后躺下。
窗外的月色很温柔,我枕着双臂想了很多事,最后瞥了眼床上的容尘,看着他熟睡后才闭上眼睛,这一觉醒来天刚刚亮。
我出门把村里仅有三位大夫都找来了,三个大夫看后分别得出不同的结论,打算用的治疗方法也各不相同。
我看着满头是针的容尘,问:“感觉怎么样?”
容尘面无表情:“不好。”
大夫一号又cha进去一根针,询问:“觉得哪里不好?”
容尘头顶冒着热烟,他冷冷道:“阿肉,你想趁机向我报仇就让他继续cha下去。”
我怔了怔,将容尘头上的针快速拔下来,塞给一旁的大夫。
大夫一号:“你做什么?他再不医治会瞎一辈子!你你,干嘛赶我走,你还没给钱……”
我叉腰道:“人都没治好,给什么钱!”
……
大夫二号打算用药酒给容尘敷眼,药酒气味很浓烈,才坚持了一日,容尘便彻底拒绝了此等疗法。
……
大夫三号要用各种药材给容尘泡澡,本来鉴于前一次药酒的失败,我都推脱了第三种医疗方式,怎料容尘又将大夫三号留了下来,说可以试一试。
浴桶放在柴火堆上,里面盛满了大量水和药材,我在一边生火,按照大夫三号的意思,控制火候。
怎么有种药汤煮容尘的感觉。我忍不住大笑,扇着火的力度加大,大火腾起,然后怎么也消不下去。
容尘光着身子,趴在浴桶上。“你一定在报仇。”
“哪有。你快出来,别煮熟了。”
“太高,出不来。”
“啊喂,别装,快出来!”
“你来扶我。”
我咬咬牙,鉴于他眼睛看不见,只好乖乖伸手去扶他。
他寸缕未着从里面出来,我别开头,取来外衣给他披上。
“我看这个也不靠谱,都是庸医,明个儿我们就上城里去,一定给你找个好大夫。喂,你干什么?”
容尘整个身子压过来,浓烈的药材气味扑面而来,我被他逼到墙角,脸上火辣辣地烧,眼睛根本不知道要看哪里。
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对于容尘这样的人瞎了就跟没瞎一样,我根本就不用同情他!≮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用力推他,放在他胸口的手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尴尬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妙,猛地看过去,只见他哗地倒下,身体僵硬得好似木板。
“容尘,喂!”我扶他到上床,盖好被子,等着他醒过来。
这回比上次等待的时候还要长,这样下去是不是总有一次会长睡不起。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第五十九章 :心意
“容尘,你醒啦?”
他的样子很虚弱;眼睛微微张着;没有光。
“我趁你病发在你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这里是头;这里,这里都是脚;还有尾巴在这里……哈哈……”
容尘突然抓住我的手;反扑过来。
凉冰冰的手抚在我的脸上,他扬起嘴角;和气在我耳边。“你哭了。”
“我没哭!”
“整张脸都湿湿的;还没哭?”
“我刚洗了脸。”
“哦。”带着长长尾音。
“什么啊;我就是没哭;我干嘛要为了你哭;你算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怕你;讨厌你;和你争斗,和你吵架……你只会欺负我,我才不会为你哭……”
毫无预兆,容尘温热的唇堵了上来。
我推开他。“别以为我不打瞎子!”
“没多少时间,亲够再打。”
“无赖!唔唔……”
他的唇瓣轻轻擦着我的唇瓣,吻得很温柔,只是这轻微的撩拨,我浑身一阵酥麻,各种异样反应都出来了。
他温热的吻顺着脸蛋往下,我的心跳得很快,混乱又紧张。我使劲推了一把,他却死死钳住,不给我一点动弹机会。我张口在他耳朵上咬下去,猛地坐起来,吼道:“不可以!”
他摸摸耳朵,表情有些委屈和无辜。
我闷闷道:“别装了,禽/兽!”
“嫌我瞎了不够,还要把我咬聋了是吧?”他眉梢一挑,没有焦距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我。
堵了会儿气,看他耳朵还在流血,心下一软,我下床拿来止血药和纱布。
“咝——”
“很疼?”
他点头。
我放轻手上的动作,“还疼吗?喂,你笑什么?”
他没回话,只是浅浅地笑着。
处理好他的耳朵,我扶着他睡下,正欲下床去榻上睡,容尘把我拉回床上,语气很强势:“不准走!”
“啊喂,现在可不是在你的王宫里,我杀了你都没人管你。”
“你不舍得。”
“欸!”我迟疑了会儿后问:“容尘,这样你不会发病么?”
一阵沉寂,我回头一看,他像死了一样。
“喂!容尘!”我拍了拍他,有些懊恼。“为什么明知会这样,还要折磨自己?你气死我了容尘。”
守护在他身边,看着他面容安详地躺着,心底很凉很涩。
清晨醒来,容尘还在睡,我心下一紧,号了号他的脉。
还好,一切正常,是真的在睡觉。
“阿肉……”他额头不断有冷汗渗出,我扶住他乱动的身体,紧张地看他。
“容尘,我在这。”我抓住他的手。
他猛地睁大眼睛,面色苍白,喘着粗气,好似惊魂未定。
“我在这呢,容尘,不要怕……我在这呢……”
“不要走,阿肉,不要离开我。”
“不走,你眼睛没好起来之前我哪都不走。”
他起身抱住我,圈住我的双手十分用力。
“容尘……”
他沉默着,将我越抱越紧,仿佛要将我与他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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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把打猎得来的虎皮和自己打造的铁器运到城里出售,我和容尘坐着他的牛车跟他一起进了城。
原来大叔在城里开店,店里卖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真皮和铁器,我在店里转了会儿,竟让我发现一件和双节棍长得几乎一样的东西,我让伙计给我拿出来瞅瞅。
把它握在手中仔细打量,整个构造和我小时候让宋师傅造的双节棍一模一样,我怔了怔后恍然大悟。
我问伙计:“你们老板叫什么?”
“宋昭。”
“真的是宋师傅!”
这时,大叔正从后院进来,我兴奋地大叫一声:“宋师傅!”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并不怎么讶异。
“我师父是柳权伊啊,我是阿肉,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小时候你帮我做过很多东西。”
宋师傅露出些许喜色,说:“原来是阿肉啊。”
“是我是我,里面那个是辽芝……”我顿了顿。
宋师傅给了一个“都明白”的眼神,我欣慰地笑了笑,想到什么,我问:“宋师傅可知这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是谁?”
“论医术,谁有玉面郎医的千手神医术厉害?该来的会来,你也别太担心了。”宋师傅道了这么一句莫测的话后离开店铺。
该来的会来?玉面郎医的千手神医术?对了,韩珀!
他应该成功逃出去了吧,只有他读得懂《金医书》,风家那两兄弟也会派人保护他,他们现在会在哪呢?有没有离开红莲?
还有师父师弟他们是否平安?大家会不会都以为她死了?
其实这样认为也挺好的,但她必须找到韩珀,容尘需要他。
我站在门后,看着后院里坐在杏花树下默默饮茶的容尘,重重呼出一口气,等到容尘的眼睛恢复后一切的一切就真的可以结束了。
“阿肉?”
“嗯,我在呢。”我笑着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倒了杯茶,捧在手心里吹着。“我想过了,等会我就去找韩珀,他一定能治好你。对了,你的白仙能否帮忙联系韩珀?我看白仙那么有灵性,这个能办到吗?”
“他手里没有紫晶琉璃瓶,白仙无法追踪。”
我笑了笑:“没事,宋师傅会知道怎么联系师父,只要找到师父……什么都好办了。”
“你恨吗?”
“什么?”
“师父他骗了你这么多年,你恨他吗?”
“起初多少有点难过,但从断崖下摔下去之后,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经历了这么多,还要再去恨一个人,太累太憋屈。”
“你倒是很能想开。”
“想不开的话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还和小时候一样。”容尘轻笑着,“真好。”
“容尘,韩珀手里有《金医书》,不只你的眼睛,你的病也都可以治好,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要那么长命做什么?”
“长命还不好啊?你真是不知足,有钱有权有命,以后还会有一堆女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想要吗,这样的生活?”
我迟疑了会儿,笑着摇头说:“我跟你不同,我爱钱,但不爱权,对我来说,自由就是信仰,没有任何羁绊,做自己喜爱的事,优哉游哉就是一辈子。”
“简简单单,却偏偏是乱世里最不容易存在的,你为了你的信仰已经受了这么多苦,还要继续?”
“你也说了,我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为何不继续?如果停下,以前的执着不都变得可笑了吗?”
“如果明知可笑还要继续,就变成糊里糊涂一辈子了。”
“啊喂,容尘,你一直在给我泼冷水,就不能鼓励我一下?好歹我也坚持了这么久,我从一个不会拿刀杀人的人走到今天,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就算是现在想起毒发时的疼痛,我都肝疼,既然承受了这么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阿肉,如果我一辈子都看不见呢?”
“不会的。”
“看得见的时候你却不在身边,还不如瞎着。”
手腕被他猛地一拽,跌进他的怀抱,我怔了怔,“喂”了一声,他沉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也有信仰,为了我的信仰眼睛都瞎了,更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你说是不?”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脸蛋莫名火辣辣的烧。
“阿肉,你听好了,我龙毕琛喜欢你,喜欢了你十三年。”
那一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仿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照射进心窗,心尖一点一点地消融,毫无防范和抵御能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
“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在你心里还是个男孩,你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这重要吗?”容尘轻轻地笑,“只要是你阿肉,男人还是女人,我都要。”
“可是我喜欢女人。”
“是么?”语气突然变得很阴森。
“嗯嗯,我就喜欢女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他捏了捏我的脸。“红成这样了还不肯承认?”
“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喂,你放我下来,你瞎的啊,小心摔了!”
怎料作为瞎子,容尘的方向感依然好到咂舌,他把我打横抱起,进了睡房。
“容尘,你不可以霸王……”
“哦?霸王什么?”他把我在床上放下。
“你会病发的!你在玩命!”
“接近你的每一刻我都在玩命。”
我从床上起来,严肃道:“我不想看你把命玩没了。听话,乖乖的,什么也别做。啊啊!”
容尘帮我把衣服鞋袜脱了,盖好被子,握住我的手,温和地说:“你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睡一觉吧。我的事可以自己处理,相信我,我们都不会有事。”
我静静望着他,从小到大,他说什么最后能做到,他的能力和城府是我害怕他的原因之一,而另一个原因,我从来没有正视过,现在我正因此害怕着……
☆、第六十章 :回头
一觉睡到翌日巳时;我舒舒服服伸个懒腰,窗外暖阳高照,静谧安好。
宋师傅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信上内容大概是要宋师傅帮忙寻找我和容尘;他可能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宋师傅正好路过救了我们。
宋师傅在写回信,我说:“能不能帮我告诉师父,除了韩珀,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好不容易可以重新开始;不想再卷入那趟浑水。
宋师傅看我一眼;按照我说的写下。
在等待师父和韩珀来找我们这段时间里;容尘心情似乎很不错,就算看不见,每天依然坚持要和我出去游玩。
宋师傅按照我的图纸,做了一根伸缩自如的拐杖,我把拐杖送给容尘;容尘像对待极其珍贵的宝物一样;有时还不舍得拿出来用。
我说:“这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就算坏了,再做一根出来就是,还是说,你觉得哪里不好用?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让宋师傅再改改。”
他却满足地笑着,空洞的眼里溢出温柔的光。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那个,什么话啊,我以前给你做了好几年的菜,服侍你那么久,怎么说得我对你很不好似的。”
容尘垂眸浅笑。
“对了,容尘,”我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慕容芙香怎么样了?”
“嗯?”他稍显诧异。
“我也只是好奇,当年她一心要嫁给你,冷傲如她,却能为你放下矜持,我就想看看她如愿了没?嘿嘿。”
“慕容芙香嫁给了司马铮这事你还不知道?”容尘继续诧异。
我一拍大腿。“他们两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我一直在牧封怎么会知道你们那么多事?说来听听,慕容芙香是怎么被司马那小子追到的?想当初,司马都不知被慕容芙香拒绝多少次了,太神奇了这世界,快,我好想听。”
容尘面色沉静,缓缓道了句:“我赐婚的。”
“呃?”
“我也是看司马追慕容芙香那么辛苦,好心帮他一把。”
“你有问过慕容芙香么?”
“没有。”容尘微微挑了挑眼梢。“不过我有问慕容军慷。”
“慕容军慷一直以为你是龙阳癖。”我黑线着脸。
“说到这个,还得感谢你的合作。”
“容尘,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要脸做什么?你会像慕容芙香那样爱慕我?”
“哼,我才不要变成慕容芙香!说不定被你玩腻了,被你随手赐给慕容定杰都说不定。”
“定杰是窕儿的,袁合雅不错,刚娶了正室,我还想着给他赐几个小妾。”
“容——尘——”
容尘笑了笑说:“我怎么舍得。阿肉,只有你,我谁都不会给。”
“我不是你的东西,不用你给不给,我是谁的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是么?”他这一句说得很轻,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
“容尘,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花招我都懂,所以,嘿嘿,你厉害,我也不会太傻,我是不会再中你的圈套了。”
“哦。”他淡淡地答,表情太过平静,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中了圈套。
容尘想求只姻缘签,我们来到月老庙,把容尘送进庙堂后我先出去等候,百无聊赖之时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转瞬即逝,也不太敢确定。
容尘杵着拐杖出来,我好奇地凑过去瞅了瞅他手里的签,六号上上签。
我努嘴看他,“运气不错啊。”
他微微一笑,“带我去解签。”
扶着容尘坐下,解签大师从盒子里拿出相应的签文,捋了捋胡须,啧啧叹道:“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全况月老传音信,鹊桥高架待良时。好啊,好啊,佳偶天成,这位公子,你的姻缘就在身边,勿须着急。”
“就在身边?”容尘微微垂眸,嘴角噙着浅笑。
“是啊公子,等到时机成熟你们自然一拍即成。”
“谢谢大师。”容尘有意把头转向我,我别过头,面色泛红。
离开月老庙,容尘问我:“你怎么不求?”
我笑:“我不信这个,与其求到不好的日日忧心,不如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说得极是,就跟我刚才抽到的签一样,时机到了水到渠成。”
“真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个?挺出乎我意料。”
他却轻轻地笑说:“你刚也听到了,我们是佳偶天成。”
脸又红起来,我说:“什么我们?签文可没说这么多。”
他笑着,我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立马认出那个人,我对容尘说:“我看到一个仇人,你等我一下。”
我跟着他追进赌坊,他手里甩着银子,正要下注,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不善地回头,“干嘛啊?”
“好小子,果然是你!”
“你TM谁啊?老子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但一定认识我的马,你小子偷了我的马!”
他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后猛地睁开,似乎记起什么。
我夺走他手里的银子。“这些就当是偿还给我的钱,像你这样的人总是要吃点教训才行。”
“那天是有人给我银子指使我,我才偷你的马,不关我的事啊,你把钱还我。”
我一听更是好奇,问:“是谁指示你的?”
“不能说。”
我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了就还你。”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人长得俊,衣服又好看,其它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突然看见什么,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指着窗外。“欸,就是他。”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容尘杵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那人趁我失神,夺走我手里的银子压了“大”。
我走出赌坊,容尘正好过来,问我:“这么老半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笑笑:“没事,遇到个熟人聊了聊。”
“哦。”他面色沉静,又道,“我们回去吧。”
“嗯。”我看向他,久违的害怕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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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去便见韩珀呆在店铺里把弄着兵器玩耍,他一见我们,立即放下手中东西跑过来,在我们身上打量片刻,摇头说:“不容易医治啊。”
“怎么会不容易,你很厉害的啊,对了,《金医书》是不是在你手里?拿出来看看,也许很有用。”
“《金医书》给风花玥了。”
“可是容尘的病还没治呢。”
“放心吧,该记下的我都记着,我说的不容易治是指他的心病,至于眼睛,等我检查一番再下定论。”
容尘问:“师父呢?”
韩珀看了我一眼,容尘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我看着韩珀说:“师父不想见我对不对?”
“嗨,哪是这个,自从发生那事他虽然表面没什么事,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我看他还在愧疚呢,你们之间的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人都来了,就是不准备见你们。”
“如果你以后见到师父,帮我和他说一声,我,不怪他了。”
韩珀哈哈笑着。“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这附近呢,不用我传话他也听到了。”
是么?我环顾一周,什么也没发现。
之后几日,韩珀为容尘医治眼睛,我有时就帮他们打打下手,看着容尘逐渐好起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我收拾包袱,准备早起走人,走前去看了一眼容尘,他睡得很安详,有韩珀在,他一定会好起来,愿佛主保佑他长命百岁。
骑在马背上,悠悠晃晃地行在山水间,我哼唱着:“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再次唱起这首歌,心情却不同往日,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烦心事甩开。
以后就真的是一个人闯荡,一个人生活。
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全况月老传音信,鹊桥高架待良时。
又想起了这只签,回忆犹如潮水排山倒海涌入脑海,不行不行,不能去想,仿佛只要多想一点,随时可能调转缰绳。
……
“我信你。”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那夜,他的笑容比月色温柔。
“承认想被保护有那么难么?你的努力、倔强、逞能、小脾气没人比我更懂,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弱,何况你根本是一坨泥巴心。”
“你哭了,阿肉。一直以来,为什么一定要独自承受,有些事为什么从未尝试就选择放弃,你在怕什么?”
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
“不要走,阿肉,不要离开我。”
那时,他是多么需要我。
“看得见的时候你却不在身边,还不如瞎着。”
想到这里心下一紧,等他醒来发现我已经走了,会不会很难过?
“我怎么舍得。阿肉,只有你,我谁都不会给。”即便看不见,他的眼神依然透着坚定。
“你刚也听到了,我们是佳偶天成。”说这话时他的笑容如暖阳灿烂。
不,怎么忍心打破他的信仰,他是我从寒渊里带回来的,我不能亲手再把他扔回去。
☆、第六十一章 :算计
宋师傅正在打烊;看见狼狈奔回来的我,出门对我说:“你回来了啊,龙毕琛带着他的手下出去找你了,你们没碰见?”
我摇摇头;从马上下来,“他们往哪去了?”
宋师傅指了指西北方向。
我暗暗吐舌,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故意先行西北,等到了岔路最多最难分辨的地方又折了回来改成东南向,现在也不知道容尘他们找到哪去了。
“宋师傅,你帮我想办法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了,让他们也赶紧回来吧。”
“嗯;这事交给我了。”
“对了,韩珀呢?”
“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这时店铺内的伙计探出个脑袋;笑呵呵地说:“我刚在外面看见他左拥右抱进了醉仙楼。”
左拥右抱?我努嘴;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容尘的病都还没治好,这厮就有心情跑去泡妞?我笑嘻嘻和宋师傅他们告别,骑上马去找韩珀。
离醉仙楼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闻到浓浓的酒气。
走进醉仙楼感觉整个人都被灌在酒缸里,浓烈刺鼻的酒气萦绕鼻尖,多呆了没一会儿都觉得醉了。
我掏出袖子里的解酒丹服下,稍稍缓口气继续往里走。
“干杯!爷背后有金主,你们尽管吃尽管喝,今晚都算我身上,哈哈哈。”
这么欠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韩珀。
透过门缝看见韩珀左手搂着一个男人,右手牵着一个……还是男人。花花绿绿的姑娘把他们围了一圈,韩珀坐在中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醉了大半。
正欲踹门进去把韩珀拽出来,却听他大叫道:“哥们,龙毕琛你们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这么会耍手段泡妞的。”
坐在韩珀两边的男人抱着酒壶都是醉醺醺的模样。
两边走廊有人走来,我爬上悬梁,在纸窗上戳穿一个洞,看着韩珀拍了拍左右两人的肩膀,灌了几口酒说:“我那个朋友啊,为了一个女人,跟打战一样步步为营,难为他一直算计,最后那个女孩子还是跑了,啊哈哈哈……不过啊,我还是老佩服他了,他用的招数很值得我们这些单身爷们学习……”
左边的男人说:“快,是哥们就快说来听听,何大小姐老子追了三年,现在眼看她就要嫁人了,老子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唉,悲惨啊……”
右边的男人说:“哥们,别灰心,女人这东西长得再像石头,其实都只是一块豆腐,只要多花点心思,总会到手的。”
韩珀:“说得对,女人其实都是豆腐,就拿我认识的一个女人来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死不肯承认,龙毕琛就是随便耍两招,脸红心跳跟什么似的,真当旁人都眼瞎啊,喜欢就喜欢呗,还死掖着。”
左边的男人:“你还是快给我支两招,我的心现在脆弱得也跟豆腐一样。”
韩珀:“好,我就教你两招。首先这个女人嘛,你再怎么想要吃掉她,你也得先忍着,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感受到你细致入微的关怀,这一点我那朋友做得特别好,在她女人面前收敛所有光芒,只做温老虎,他女人一转过身去,那眼神精锐的就跟豺狼一样,不过也得看针对什么样的女人,像他女人从荆棘中爬过满是伤痕的就特别适合这招,啧啧,我朋友够精明吧?”
右边的男人:“这招我也会,衣/冠/禽/兽谁不会做啊,哈哈哈。”
韩珀:“去去,你肯定没他做得好,人家不只会做温老虎,还有杀手锏呢……女人这东西,天生就是容易被骗,即便是他女人那样狡猾的,还是被龙毕琛玩弄于鼓掌之中。啊哈哈哈……我偷偷告诉你们,龙毕琛他眼睛根本没瞎,啊哈哈哈哈,虽然是受了伤,看东西比较模糊,但瞎了完全是扯淡,啊哈哈哈,他女人一看他为了自己眼睛都瞎了,同情心泛滥,怎么还舍得弃他不顾。其它算计的小细节还多的去呢,学着点吧哥们,啊哈哈哈……我跟你们说的可不能说出去啊,要是被龙毕琛知道,我死定了。呵呵呵呵,喝,干了干了……啊哈哈,嘿……你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女人?”
韩珀盯着气汹汹闯进去的我发愣,红彤彤的醉眼使劲眨巴。
我抓起一盘剁椒鱼头,糊在他脸上。“去死吧!”
“阿,阿肉?你你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会在在在这?”韩珀扑过来的手抓空,摔在地上,“表走啊,我刚才什么也没说,龙毕琛他是真的瞎了,刚才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信啊……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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