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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里的野玫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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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左一拳右一脚就打到了塔顶,大约是牵扯到了脚上的伤,打着打着他脚下踩空,我击出的一掌打中骨架,塔顶晃了晃。
眼看桃花球就在面前,我伸手去拿,风花玥的掌势擦着骨架过去,塔顶再次晃了晃,晃了晃,晃了晃……
嘣噶——
塔顶裂了!
桃洺抱着桃小仙踩着一节节木架飞下去,情急之下我抓住数十根绳带向后一扯,许多桃花球砸过来,而我脚下的架子在这时崩坏……
我后仰着摔了下去,风花玥眨眼间已经带着强劲的风力飞至我眼前,周围的桃花球因为强风袭过全被吹散。
淅淅沥沥洒下一场桃花雨。
风花玥在空中接住我,我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就着他双手放在我腰上的力道,把上身向前一倾,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风花玥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吟。
唉?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相对的鼻尖只隔了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我刚才呼出的气息……
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我清清嗓子,吼道:“你干嘛和我靠这么近!”
腰上力道一松,我赶紧扑上去,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下面的河水,吼道:“砸下去一定很疼啊!!”
风花玥伸出一只手拂去我脸上的花絮,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嘴角和眼里的笑意也是淡淡的。
他重新抱住我,将我整个身子护在怀里。
在我们坠入河里之前,我突然发觉,其实风花玥也是个温柔的人。
在我们坠入河里之后,我猛地惊醒。靠,若不是他从中搅局,我能从上面直接摔下来么!
罪魁祸首还是他!
哪还有心思继续完成比赛,我游出水面,远处有村民划着船只过来,我挥手高呼,示意我在这里。
“哗!”地一声之后突然有人握起我的手,将我拉回去。
尚未搞清状况,风花玥已经把什么东西套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举起来一看,是刻着桃花纹路的戒指。
瞬间就怔了!
“你什么意思?”
“一起赢。”他笑。
“……”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以看神经病的眼神在他脸上扫视一遍后,游向靠过来的船只。
“桃花亲”最后的结果是我和风花玥两组分别获得了半只烧猪。
这个结局太特么出乎我的意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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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林。
桃洺四十五度仰望桃花,以松弛有度的声音作了一首诗,最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
“好诗,好诗。”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第一次有人增诗给我,我觉得很开心。
我笑了笑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送你……”
诗?人家送我一首诗,我又还一首诗给人家,没水平。
词?不是诗就是词,没创意。
我灵光一现,想起上学时极其喜爱的诗歌,然后极富情感地念出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实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都将变为可爱。”
桃三哥温婉一笑,对我说:“在言简意赅的词句里点明了生活的真谛,蚂蚱,你真是不简单。”
我只是个剽窃者啦。
我回他一个尴尬的笑。
“蚂蚱,跟我走吧。”桃洺突然这么说。
我的笑容更尴尬了,鬼使神差问了句:“跟你去哪?”
“龙煌城。”
“……”
“我在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我答应你,日后只要有我桃洺在,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
“蚂蚱,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我就倾慕你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还有这魅力?
在前世也不是没遇到过被人表白的情况,因为对林柏慈的执念,都被我婉拒了。
桃洺是个好人,虽然相识不过两日,但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极好呢。可惜现在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我还这么衰,不应该带累你。
我抬眸对他说:“对不起,桃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前世的台词搬来这里,依然会好用吧?
“是谁?”桃洺失落的面上略显讶异道。
黑线,果然是谁反应都一样。
“这个……并不方便告之,抱歉。”我微微垂头,装作难为情的模样。
“是我唐突,应该是我抱歉才对。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冯公子对么?”
“……”我一愣,嘴角扯了扯说,“我才不会喜欢种/马!”
身后传来枝叶被踩压过的声音,我扭头去看,风花玥从一棵桃树后面走出来,平静无波的眸子斜一眼我后默默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可以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偷听别人说话?!(武功高强的人:是!)
☆、第四十章 :霸道
告别淳朴善良的村民;离开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桃花村,风花玥以“全身是伤”的理由让我一个人拎着包袱。
我觉得风花玥脑子一定进水了!明明身上到处是伤,还非得不顾伤势参加‘桃花亲’!现在好了;伤口不但没长好;还有恶化趋势;我就当是照顾伤残人士;对他再忍一忍。
然而即便伤势不理想;他却依然坚持上路;我猜;大概是想到牧封与符海两国联姻的大好日子临近;不可错过吧。
原本两手空空进入桃花村;离开却有三个大包袱。包袱里装的都是桃大婶和一些热心村民送来的土特产和他们亲手做的食物。盛情难却;何况我确实爱吃,就都收下了。
入夜,我们在林中停下休息。
我捡了些柴火架在一起烧,然后翻开其中一个包袱;取出里面的桃花酿和糕点递给风花玥;又取了点梅子喂软软。
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其实我该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的,再怎么,那两个字确实难听了点。”
风花玥捡起一根柴火扔进火堆里,火苗噼里啪啦作响。
片刻沉寂后他缓缓道:“十四岁那年,我遭人陷害,父皇因此废了我太子之名。在我最失意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昔珞,与她相爱,三年后,我想给她一个名分,却在这时发现她不过是乌后派来接近我,每日想方设法在我体内下毒的细作。可是发现的太晚,我已经中了乌后的瘁生毒。灰鸣宫的毒都有一个共性,一次毒发虽不殃及性命,但没有解药便会使人痛不欲生,在人体内逐渐蓄力,最后把人拖死。瘁生是灰鸣宫烈性最强的毒,如果我告诉你,与人合欢是控制瘁生毒性发作最简便有效的方法,是不是很好笑?”
“你是说……你之所以近女色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们控制毒发?”我蹙眉。
“解药我一直在研制,也有了些许成果,近些年我更加放肆地寻花问柳,是为了不让乌后对我起疑。而我选择发生关系的女人不是青楼里的姑娘就是乌后派来的细作,从来不会逼迫哪家青白的姑娘与我合欢。”他说的很平淡,深邃明眸却一直凝着我。
这样看来那两个字确实过分了。我垂下头,有些愧疚地说:“抱歉!”
“真是好笑,突然和你说这么多。”
火光中,他的笑容温暖真诚,似乎终于看到了掩藏在面具下最真实的风花玥。
“走出这片树林,就差不多要到龙煌城了。”我抓起几粒梅子喂软软,“我答应你的也算做到了,那你答应我的……”
他望着火光,只是轻“嗯”了一声。
正沉默着,他突然说:“谢谢。”道谢的语气很轻,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忍不住瞥去一眼,却被他认真温柔的眼神锁住。
“这些天,我过得很好。”他凝着我,一定是旁边的火苗飞到了我脸上,不然为何这么烫!
“嘿嘿嘿……”感觉再那样与他对视下去,迟早出事,我干笑着撇开目光。“交易嘛,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有些不舍呢……”扔一根柴进火里,他靠着树,静静望着火光,轻轻呢喃。
那一夜,我竟有种错觉,如果有机会,我认为我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他。然而始终只是存在于那一夜的错觉。
翌日,我们之间似乎又恢复到了昨夜之前。
“风花玥,好好的你去摘什么果子啊?现在好啦,把脚扭伤了,还要我搀扶着你走!你很重诶!”
他只笑不语。
“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等我把你送到龙煌城,你会给我一次逃跑的机会,你可别突然反悔!”
见他没做声,我抬头看他,说:“你不会真要反悔吧?喂,你好不容易在我这积攒了那么一丁点人品,这就要败光了?!”
“你忘了我说过自己是个卑鄙的人?”
“风花玥!”我气得把压在身上的他往旁边一推。
“嗯……”他微微喘气,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踉跄了两下后向我倒来。
我条件反射去接,他整个上身压过来,我因此闪到了腰。
软软在下面“嗷呜嗷呜”地叫,心情似乎不错。
如涓涓泉水清冽悦耳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怔了怔,因为彼此挨得太近,我有些恼羞成怒地看过去,然后鬼使神差般,伸出两根指头插/进他的鼻孔里,他的笑声立即顿住,清俊的脸上有些泛红。
“汪!”软软突然大叫。
风花玥的眼神蓦地一沉,空寂冷清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另一男人毫无温度的声音:“玥哥。”
我抽回手,故装嫌弃地在风花玥身上擦了擦。然后便见两人从前面丛林里走出来,是风琅错和艮客。
风琅错向我们靠近,一双敛着光芒的寒眸瞥了瞥我后又看向风花玥,然后蓦地伸手拽住我一只胳膊向外猛地一扯,原本已经闪了腰的我,现在整个人因为失去重心,狠狠摔在地上。
我疼得抽气,眼前顿时涌上一团热腾腾的雾气。
风琅错扶住风花玥,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玥哥,你伤势不轻,这十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风花玥淡淡道:“辰雪,回去再说吧。”然后轻轻瞟了眼摔在地上疼得不停喘气的我。
“嗯。”风琅错沉声答应,向前一步遮住了风花玥看我的视线,然后从始至终未看我一眼,便和艮客一起扶着风花玥走了。
我扶着树吃力爬起,转身一小步一小步地,与他们反方向逃离。
“阿肉。”跑着跑着有四人从天而降,挡住我的去路,乾客眨眼飞来我面前,握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似乎在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嘿嘿嘿,我没事,我落东西了,得赶紧回去找……喂!谁拉我衣服?”回头一看,是细眉细眼的兑客,他挑眉看我,眼里皆是轻视。
“啊!”兑客惊叫。
软软炸毛,在兑客的脚踝凶恶地啃上了一排牙印。
眼看离客的鞭子要挥出来了,我抱起软软,用后背挡下离客的鞭子,然后吃疼地跪在地上。
“够了!”风琅错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把她给我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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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龙煌城外血影某个基地暂且住下,大部分人都在忙着处理风花玥的伤势,而我被风琅错下令禁足房内,由震客看守。
之前那一摔仿佛抽离了灵魂一样疼,后来还被兑客和离客粗暴地运到这里,身子骨差点散架。
呆在房间,一只手用药酒揉着腰部,一只手用力拭去眼里的泪花。罗缕森,你一定要振作!迟早会挺过去的!再疼再难都会过去的!
这样给自己打气,不知不觉竟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床上,放在腰上的手突然被冰冷却极有力的手掌覆住,我惊愕地转头去看,风琅错目光如炬,盯在我脸上的眼神略恐怖。
“你……”我的声音沙沙的,忍不住咳了几声。
风琅错给我掖了掖被子,语气听不出情绪。“没有关窗没有合衣就睡熟了,你倒是一点戒心也没有。”
我吸吸鼻子,下颌向被子里缩了缩。“咳咳咳……”
“起来吃药。”风琅错毫无情感地说。
他把我扶起来后从一旁端起一碗药喂到我嘴边。
风琅错喂药的姿势让我想起了风花玥,他曾是喂我喝药最多的人,只不过那些都是毒药。
“你哥哥怎么样了?”我问。
其实只是一时想起随便问问,怎料风琅错眉眼一皱,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你很关心他么?”
“我……”
才开口,却被风琅错冰冷的声音打断:“这些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玥哥一点线索也不留下?似乎有意躲着我们。”他挑了挑下颌,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凝在我脸上,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身体不舒服,又被他寒冽逼人的气势镇压,我默默缩进被子里,翻个身,面对墙壁睡觉。
我真的很累……
“小癸!”他怒了。
我合上眼,昏昏欲睡。
他握住我的肩膀,强制将我转回去,干涩的嘴巴突然就被什么柔软冰冷的东西覆盖。
“唔唔唔……”我的腰……
风琅错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抱着我的头,以凌驾我之势霸道疯狂地在吻住我。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不顾腰疼,我四肢并用奋力踢打。
可能踢到什么的要害,风琅错闷闷低/吟了一声,蓦地咬住我的嘴唇。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很快哭花了整张脸,风琅错终于从我嘴上离开。他抬起头,一双锐利寒眸对上我惊慌失神的眸子,仿佛在对我宣告:这就是惩罚!
过度紧张导致胃隐隐作痛,我喘着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风琅错,乌后在我身上下的毒是碎身,会通过做那种事传染的,你再这样下去会落入乌后的圈套,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用修长的手指撩开我额前被泪水沾湿的碎发,眼底闪过柔光。
“……”我双手紧紧攥住被单,几次涌上喉咙的东西都被我吞了下去。
“明知道自己是武器,却从来不主动引诱我,你真是乌后派来的细作里最失败的?”
是么?最失败的?
滑出袖子里的檀木簪,刺向他的后背。
手腕被他蓦地攥住,然后向外拉扯,强大的力量逼得我松开手,檀木簪掉落在地上。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的眸色很深很沉。
胃里的东西翻滚得厉害,再也抑制不住,鼓成包子脸,闭紧嘴巴,“唔唔唔”叫了几声,风琅错皱眉起身,我爬在床边,抓来屏风上一件手感不错的衣裳,将胃里排山倒海涌上来的东西全部吐在里面。
终于舒服了……
“我的风衣。”风琅错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身后沉沉响起。
我微微侧目,尴尬地笑。
☆、第四十一章 :烂摊子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龙煌城的街道上行驶;头与尾分别望不到队伍的另一头,被包围在中央的那顶足有普通马车十倍大的红色宫轿异常奢华耀眼。
显烨皇这回迎娶的是符海国第一美人瑛莉公主,传言凡是男人目睹过她的容颜;都会争相恐后为她倾尽一生做牛做马;任何被她玉手碰过的食物都会沾染她的香气;从而变得清香可口;就连泡过的洗澡水都能拿出去卖得高价。
“怪不得符海国那么有钱;原来有个酷爱卖洗澡水的公主。”楼下围观的大妈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我夹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后总结。
经过我各种撒泼滚打卖萌博同情之后;风琅错终于同意让我在城里吃饱了再进皇宫。
我们坐在蓬莱酒家二楼;我、风琅错、风花玥、艮客坐在一桌;乾客、离客、兑客、震客在隔壁桌。
宫轿从我们楼下路过;宫轿四周的红色纱帘随风向摆动,时而敞开一条小缝,里面的景象在朦胧绯色之下若隐若现。
艮客举杯笑道:“早有耳闻瑛莉公主花容月貌,倾城绝色;终于有机会见上一面了;哈哈!”
隔壁桌的离客讥笑一声,说:“见多少面那女人也不会是你的,还是怡红院的姑娘比较适合你。”
艮客:“喂喂,我说离,你最近说话怎么越来越带刺了?”
兑客对离客说:“啧,我也觉得你最近哪里不对,脾气反复无常的,到底是谁惹着你了?”
我感觉离客寒冽的眸子往我这边扫了一眼,然后她手杵下颌,有些慵懒无趣地说:“天天和你们这群臭男人呆在一起,还不准我发发脾气?”
兑客调侃:“女人突然使小性子不是月信来了,就是为了感情之事心烦,你是属于哪个啊?”
离客鞭子往桌上一摆,眼角含笑说:“难道就不能是手痒想杀人了么?”
“咳咳咳……”我被刚吞下的一口饭噎着,猛咳起来。
艮客突然转头对我说:“说来我们爷儿丰神俊朗,走到哪都能招蜂引蝶,阿肉吃醋的小模样还真没见过呢。阿肉,你见其她女人往爷儿身上贴近,心底可有泛酸的滋味?”
我鼓着嘴巴,抬眸愣愣地看他。
我为什么要泛酸?
突然间,我感觉很多目光在同一时间秒射到我脸上。
“那个……额……我好饿。”我埋头努力扒饭。
我趴在护栏上看热闹,暗暗观察并分析周围形势,这可能是我最后的逃跑机会,必须抓住。
眼珠子扫啊扫,突然……
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使劲揉眼睛后再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之前看的都只是幻觉。
不可能!不会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幻觉!然后一直安抚自己这颗受惊过度的心脏。
“阿肉!”风琅错叫我。
我转过去:“啊?什么事?”
“吃饱了?”
我抱起饭碗,“哪有那么容易吃饱。”然后奋力朝嘴里扒两口饭。
瞟一眼风花玥,这厮和我做交易的三个条件,一个都没给我实现,希望这回他能有点人品。
风花玥慢条斯理地夹菜吃饭,眼神突然瞥过来,与我正好对上,我对他咪咪笑,遮住脸给他使眼色。
“有话要对我说?”风花玥放下饭碗不紧不慢地询问。
我继续遮脸给他使眼色。
他脸色有些迷茫,然后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想吃这个?”
我嘴角有些抽搐,把头转向外面,无语凝噎。
“子荣。”风琅错道完,艮客起身离席,没过多久便看见他牵着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我看向风琅错,风琅错面色平静,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如果还没吃饱就全部打包带走,在车上慢慢吃。”说着眼底闪出锐利的光,那双锃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一样,我颤了颤后憋屈地看向风花玥,风花玥依旧一脸风轻云淡,慢条斯理地吃菜。
下楼的时候我有意挨近风花玥,楼道本就不怎么宽敞,离客还故意和我挤,就在狭窄的楼道肉搏中,我使劲捏了一下离客的屁股,趁机挤到前面,怎料后面离客报复性地踹了我的脚跟,我脚下一扭,扑过去。
风花玥转身的时间掌握得特别好,我整个脑袋撞进他的颈窝里。
“你答应给我一次逃跑的机会,你帮我啊……”我埋在她颈窝里快速低语。
手腕蓦地被人攥住,因为强大的拉扯,我挤着风花玥被人拽到下面。
风琅错的眼里仿佛燃着两团火球,我闷闷道:“你别那么大力,我脚疼。”
他打横抱起我,一直进入车厢才将我放下。
车厢里就坐着我和风氏兄弟,艮客在外面驾马车,血影那帮人守卫在周围,跟随马车飞檐走壁。
我拿起一本书,遮住脸,瞥着风花玥,哼出一嗓子,他轻飘飘看过来,我用眼神告诉他: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
他盯着我,面色保持平淡如水。
我继续使眼色:做人怎么可以没诚信,不要让我鄙视你!
风花玥盯着我,继续面瘫。
我不厌其烦地使眼色:风花玥,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你没有诚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鄙视你啊大骗子!
“玥哥,怎么了?”风琅错放下书本,冷幽幽地瞥着我们。
“哦,我看阿肉应该是面部神经抽搐了吧?”风花玥又转头对我说,“阿肉,需要帮你医治么?”
我双目一瞪一闭,我对这个世界的男人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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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立轩宫,万万没想到首先迎接我们的人是阿独。
她头顶朝云髻,身穿莲花纹纱袍,发髻上各式金钗珠宝点缀,华丽之余又显得十分端庄。她的袍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莲,在人举手投足间随之一起摇动,简直活灵活现,娇俏可人。
在她走出来的瞬间,那脸上微弱的欣喜之色被我抓住,然而转瞬即逝,她冷淡地看我一眼后把目光投注到风花玥身上。
那二人四目相对片刻,阿独微微蹙起眉,似乎在风花玥的目光里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阿独深深凝着他,誓不摆休地想要在他的脸上寻求什么。
“这些天你们发生的事辰雪都跟我说了,你做得很好。”风花玥的语气很淡。
阿独终是失落地放下目光,突然又看向我。
我咽咽口水,她的眼神并不友好。
“接下来要怎么做?”阿独淡淡地问。
风琅错把我往他身上一拉,霸道的语气从头顶砸过来。“既然我的癸妃已经归来,你可以休息了。”
阿独又望向风花玥。
风花玥点头。
“我知道了。”阿独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转身进了屋。
她从我身边走过,她的神情依旧显得冷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但我却发现了那只攥紧袖子的手,就像要把袖子嵌入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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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我离开皇宫的这些日子,阿独充当了我的角色,至于有没有因此达到他们的目的,我想应该是有的,不然风琅错和血影那帮人这几日也不会看上去那么神采奕奕了。
后来我再没见过阿独,房间里只留下那件莲花纹纱袍和一堆华丽的饰品,哦,对了,还有两条海棠色的绸缎。
我拿起绸缎往脖子上面一裹,然后抖掉全身鸡皮疙瘩,应该不是准备给我自刭的吧……
在风郎错的威逼利诱之下,我将阿独留下的那些东西全部穿戴在了自己身上,有趣的是,风氏兄弟分别初见我这般打扮竟露出相似的表情——面无表情。
不同的是……
风琅错直接把我撂倒在桌上一顿狂亲。
风花玥让我陪他逛了三个时辰的芙蓉园,当我意识到已步入鸟不拉屎的僻静之地时,天也乌黑了,然后我们坐在树梢赏了一夜的月亮。
什么时候睡死过去的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记得睁开眼的时候风琅错差点没用眼神把我杀了。
我走出屋子,面对海棠树,叹出一口哀婉绵延的气。
“癸妃,你在这啊。”小桃跑过来,对我说,“大家都在等你一起排练呢。”
“排练?”我疑惑。
“还有两日就是宫廷喜宴,癸妃,你答应了皇上要出表演啊。”小桃说。
我瞠目,“表演?”
“是啊,伴奏舞蹈都定下来了,舞台昨日已经完全搭建好了,癸妃,你可以上去彩排了。”
“……”我一脸黑线。
歌舞表演……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做个没出息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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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持阿独遗留下来的两条海棠色绸缎,在舞台上随乐翩翩起舞——自以为在翩翩起舞。
小石子:“癸妃这是怎么了?一点节奏都跟不上,好像根本不熟悉乐曲一样。”
小桃:“不知道啊,自从二王爷回来后就这样了,总感觉哪里很奇怪。”
小板子:“癸妃是不是受伤了?就算音乐跟不上,但动作也不至于做的这么别扭吧?似乎根本不会跳飞天舞啊。”
突然传来男人的闷咳声,艮客清清嗓子说:“爷儿,小心地滑。”
小石子、小板子、小桃闻声转头一看,纷纷吓得跪在地上,说:“拜见七王爷!”
“都起来吧。”风琅错说,“癸妃练得怎么样了?”
三人起身后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谁也没道出个完整的话来。
“子荣。”风琅错道了一声,然后便见庄子荣指示乐师重新奏乐。
“癸妃,爷儿来了,他让你重头表演一遍给他看。”庄子荣对我说。
我点点头,理了理手里的绸缎,跳起来。
“噗——”风琅错喷掉了嘴里的茶水。
“哈哈哈……唔!”庄子荣在我曼妙(自我感觉良好)的舞姿里放声大笑,风琅错瞥他一眼,他蓦地捂住嘴巴。
乐声毕,舞尽,全场一片死寂。
我裹着绸缎跳下台,走来风琅错面前,持起一杯茶咕噜咕噜地喝,练了一个上午渴死我了。
“癸妃,你确定后天你要这个样子上台?别让众国使者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庄子荣尽情地嘲笑。
“不然呢?”我黑着脸。
靠,这还不是你们给我留下的烂摊子!
庄子荣:“我看你也是有点基本功,但明明很舒缓煽情的伴奏,偏偏跳得跟赶赴沙场的枭雄一样,你刚刚那是什么动作?怎么跟骑马似的?”说着,起身手脚并用一起比划。文人小说下载
我说:“哦,那就叫骑马舞。”
“哈哈哈……好玩,好玩。”庄子荣笑岔气,扶住桌子说,“癸妃的舞步虽然有趣得紧,但要是各国使者不懂欣赏,惹得皇上不高兴,只怕会降罪于癸妃。”
风琅错对我说:“你可知自己已经许诺皇上,要在喜宴上带来一出精彩的表演?失信于皇上就等同于欺君,你知道后果么?”
我郁闷:“不知道。”
风琅错抿一口茶,缓缓道:“不知道不要紧,反正阿菜也在皇宫,皇上一旦迁怒最可怜的必然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风琅错似乎有点不相信,质疑地看我。“你知道?”
我点头:“嗯嗯,不就是个表演。不过,以前的设定我要全部重改,音乐、舞蹈、场景都得换!”我拍拍风琅错的肩膀,笑着挑了挑眉毛,“放心吧,绝不给你丢脸。”
风琅错眯了眯双眼,满脸都是“有了不祥预感”的表情。
艮客突然想起什么,面朝我笑道:“哈哈,这次的喜宴很隆重,各国都派了使者前来祝贺,辽芝也不例外哦。”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艮客一脸。
☆、第四十二章 :嫁祸
前世自小习舞;直到破产抄家才不学了。以前最擅长的是芭蕾,我在表演中将芭蕾、爵士、古典等舞种融汇,虽然有的都是半吊子的基本功;但骗骗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前半段一切顺利;我倒挂在白绫上;不经意瞟见什么;觉得特别熟悉;忍不住定睛去看;熟悉感愈加强烈;手腕因为一时失神倏地一扭;我整个人摔了下去。
突然有人从那个位置飞跃而来;将我在空中接住。
四目相对……目相对……相对……对……
“……你来这做什么?”我佯装和他比划;将武功融入舞蹈,其实心底都乱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回面前,在我耳边轻轻吐气:“好久不见;师妹!”
我吓得一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在比划着什么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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