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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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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总不能丢下师弟师妹们不管。算我一个。”黎沂微笑。

太夸张了吧……

“韩墨大侠……”

夏夕脸部的肌肉抽搐着,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韩墨。

卷二 洛阜魔踪 夜宴

夏夕脸部的肌肉抽搐着,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韩墨……

“洛王府有的是地方。你们快点收拾,我不喜欢等人。”韩墨冷冷地望了众人一眼,径自抱着剑坐了下来。

不会吧……韩墨大侠……我还指望你替我挡一下呢……

“你们,不会真的想一起去吧。洛王府啊,很复杂的,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夏夕苦着一张脸。带大家一起去被软禁,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才要和你一起去啊。”黎沂笑得一脸的明媚。

“夕姐姐,走吧。”

夏夕被余寒衣拉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洛王府,凝墨楼。

夏夕和四人整理好东西坐在大厅里。门口戒备森严的侍卫终于让四人意识到了什么。

“小夕,你真的是来当画师的吗?这个待遇怎么感觉像是囚犯啊?”孟敌刚刚想出门结果被侍卫拦在了楼内,一脸的忿忿。

“所以我才叫你们不要来的嘛。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夏夕把头埋在两臂之间,叹了口气,“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对话。没被灭口算我命大。”

“你那时候怎么不说?”

“我如果说了,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全身而退吗?洛王应辰峪可不是吃素的,他八九岁大的时候就能面不改色地手刃身高比他高出整整一倍的人贩子。”

众人脸色一变。

许久,余寒衣拿出几张符咒,怯怯地问:“我们不能用风遁术逃走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逃了,这里好像有什么法术禁制。还记得我的七星灭罡符吗?其实,那是应辰峪的东西。”

“不,不会吧……”众人瞪大了眼睛。

“我们还是乖乖地享受高级俘虏的待遇吧。其实,这里的糕点味道还不错。”夏夕咬了一口盘子里的糕点,微微一笑。

“我去画画了。怎么说我还是他的画师,至少要尽一点自己的本分。”

“夕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夏夕朝余寒衣肯定地点了点头:“放心,他不会把我们怎样的。如果他真要拿我们怎样,我们担心也没什么用。”暗想道:如果他想把我怎么样,他早就动手了,不会这么麻烦还腾出幢这么漂亮的楼来给我们住。再说,我们怎么说都是仙人的徒弟,就算再不济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天色渐晚,整个天空都变成了深深的黑紫色,楼前的梧桐树在晚风中微微地颤抖着,梁上的燕子已经回巢。黑暗如一张大幕,缓缓地拉开。

正盯着楼前摇动的树影看的夏夕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盏白色的灯笼,那盏灯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来是个一身素白的小侍女。

“各位,主上有令,请各位去大厅参加晚宴。这边请。”那小侍女朝众人福了一福,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的表情仿佛一潭死水,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灯笼下的影子,夏夕几乎要以为她是一个夜行的幽灵。

“小绿看家。我们走。姐姐请带路。”夏夕把站在肩膀上的小绿扯下来,朝那个侍女微微一笑。

小绿挣扎了一会终于无奈地放弃了,只是用一种幽怨的目光望着夏夕。

那个侍女淡淡地看了夏夕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面。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来,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直走得脚都疼了。才终于盼到了那个侍女一声不冷不热的到了。这里的人真是的,没事把园子建这么大干吗?

夏夕想也没想,一边随便找了个位子就坐了下来,一边揉着脚底板。

“咳,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夏夕这才发现所有人的实现都已经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了。最近真的是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个世界还有所谓的礼数和尊卑这种事。望一眼还站着的应辰峪夏夕有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

应辰峪冷冷地瞪着夏夕,一双眼睛里的寒气绝对能把人冻结。好久,突然淡淡一笑:“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太拘谨。”

刚刚的冷眼和现在的微笑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变脸功夫一流啊……夏夕还没从刚刚的变化中回过神来,立刻被“自己人”三个字击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自己人了……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警惕,警惕……

待到众人都入席,夏夕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起席间的宾客。除了他们师兄妹五个就只有几个四十几岁身穿儒服的中年人。或许是由于夏夕刚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那几个中年人瞟向夏夕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梁先生,王先生,薛先生,几位先生劳苦功高,本王先敬几位先生一杯。”应辰峪优雅地一笑,朝几位穿儒服的中年人举了举酒杯,而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几个中年人受宠若惊。

“近几年暗影寮洛阜分部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本王特地为几位先生找了些有发展潜力的寮众。”应辰峪说着把眼神投向夏夕一行人这边。

“主上,这……”那几位中年人打量着夏夕一行人,面有疑虑。

好你个应辰峪,拖我们下水……

夏夕淡淡一笑:“应……主上,看几位先生的表情似乎对我们五人不是很满意……暗影寮事关重大,还望主上另行调遣。”

那几位中年人似乎一怔。望着夏夕的目光多了份探究。

“几位的才能本王清楚,除了暗影寮,本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更适合几位了。”应辰峪笑得无比灿烂。

黄鼠狼啊……你清楚什么?除了看过我画画之外,你根本是第一次见其他人……夏夕暗暗地拧紧了拳头……这么多年到电视连续剧可不是白看的。一般情况下秘密组织的成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让我们白白为你卖命,没门!大不了鱼死网破,在别人的阴影下苟延残喘,这不是我们的风格!拜托下次在下套之前先摸清别人的底细。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只能被动地接受你的安排!

“承蒙主上错爱。比起加入什么暗影寮,我们师兄妹五人更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夏夕继续奋力抵抗。

应辰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夏夕的眼神里已经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主上,这几位中除了着这位姑娘之外都是修真之人。修为远在我等之上。恐怕……”其中一位看起来比较顺眼的中年男子发现了应辰峪的尴尬,连忙解围道。

应辰峪面露讶异之色,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除夏夕以外的四人。

除了这位姑娘……我的修为真的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吗……夏夕的心一沉,露出极度受伤的表情,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我们师兄妹五人奉师父之命下山历练,不愿与俗世有太多牵扯。你们尽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杀人也好,放火也罢,我们无意干涉。不过,既然小夕在这里当画师,我们自然会保护这里的安全。你们就当多了几个护院,所以总的来说我们的存在对你们来说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还有很多的好处。”黎沂面带微笑,清楚地表明了立场。

应辰峪尴尬地笑笑:“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强求。”

“啪啪!”应辰峪轻轻地击了击掌。

空灵的笛声在大厅内响起,清越而悠远,仿佛清冽的泉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一个身着粉色纱衣的少女手提宝剑踩着舞步滑入大厅。只见那女子唇红齿白,眼若星辰,一头如瀑般的青丝绾成一个精致的蝴蝶形发髻。宝剑出鞘,少女嫣然一笑,一双玉手紧握着银光闪闪的宝剑有力地舞动着。刚柔并济,看似阴柔却暗寒着强大的劲力,这身形只能用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来形容。连身为女人的夏夕都看得呆了,更别说那几位中年男子了。

笛声渐渐转为高亢,那少女的步伐明显得加快了。宝剑不时掠过众人上空带起让人心悸的劲风,众人不一会就冷汗涔涔。

望一眼应辰峪,他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微皱着眉,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忽然,那女子华丽地一跃,面带微笑,纱衣如一片粉色的花瓣朝应辰峪的方向飘去。紧接着,只见银光一闪,那宝剑竟然径直像应辰峪刺了过去。

刺客!

夏夕想也没想抓起一个银制酒杯就朝那把剑丢去。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的身手不过是个普通人,这个向刺客扔杯子这种事情似乎应该是武林高手做的事。刚刚那一下能扔中就奇怪了……

“铛!”一声脆响,那把宝剑竟然就这样被击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直接插在了大厅的正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几位中年男子正在结结界法印的手顿在那里,眼睛瞪得像金鱼那么大,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夏夕。连几位师兄师姐也是一脸的错愕,保持着向应辰峪扔防护符咒的姿势一动不动。

“大胆狂徒,竟敢行刺本王!”

应辰峪大喊一声。众人纷纷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这才发现那女刺客已经被应辰峪制服了。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严加拷问!”

一干黑衣侍卫粗鲁地将那女子架了下去。

“记得下次行刺别在我的面前。”夏夕望一眼那女子,淡淡道。

应辰峪刚刚好转的脸色刹那间又变回了猪肝色。

那女孩的演技不够啊。试探也找个演技好一点的吧。那个杯子再怎么也只能把宝剑打偏一点而已,把宝剑打飞出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

还好,夏夕的真正实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夏夕不说还不至于穿帮。应辰峪同学,我还是挺帮你的吧,夏夕暗笑道。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应辰峪漂亮的眼眸渗出一丝笑意。

夏夕分明能感觉到他眼中的一丝不快,淡淡道:“主上不必谢我。这是分内的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说到底我还是为我自己。”

应辰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接下来事情就是吃,吃,吃……

不愧是王府,端上来的菜肴怎一个精致了得。

宾主尽欢,略去不表。

回来的路上,众人缠着夏夕问关于那个杯子的事,夏夕头疼欲裂。所以看到纪子长同学露出理解的表情时,那个叫窝心啊……

废话!纪同学可是亲眼看到过你把一把普通的桃木剑变成拥有剑灵的灵剑的……

解除了不许踏出凝墨楼一步的禁令。门口的那些侍卫都被撤了下去,应辰峪应该已经知道这些人有和没有根本没什么区别吧。不过那个来接引的小侍女却留了下来。那小丫头冷口冷面的,看那身形步伐似乎是修真之人,修为应该还不差。应辰峪终究还是不放心我们吧。派个高手来盯着。

不过最令夏夕感到郁闷的是,那丫头的名字叫做贞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夏夕正在喝茶,冷不防给狠狠地呛了一口,咳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夏夕提出要给那侍女改个名字,那侍女却死活不依,说那是洛王亲赐的名,不能随便改。夏夕拗不过她,也就不了了之了。只能感叹那应辰峪的品位。

不过有个一身素白,又冷口冷面、来去如风的人当侍女,整个凝墨楼都变得有些冷飕飕的。这个世界没空调,有了她夏天也不至于会太热了吧。夏夕乐观地想道。

卷二 洛阜魔踪 苍蝇

为了防止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夏夕一行人恶补了一些重要的知识。

现在正是永淳帝嘉康十九年。当今圣上名叫应璋,二十五岁时结束嵇、腾、韩'奇‘书‘网‘整。理提。供'三国鼎立的局面一统中原,在位期间励精图治、任用贤能使嵇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这个应辰峪就是永淳帝的第七个儿子,从小不被看重,十二岁时就被永淳帝从宫中送走,前往十三王城中最破败的洛阜。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他却只用五年的时间就让洛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赢得了洛阜民众的真心爱戴。传闻中是嵇国最有才能的皇子。永淳帝惊讶于应辰峪的政绩,封他为洛王。永淳帝十五个儿子中封王的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他一个。

当今太子是永淳帝第二子应辰岫,乃是皇后嫡出,舅舅南皓辰是嵇国的大将军。不过据说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不被永淳帝所喜。

至于那个暗影寮据说是一个非常神秘与可怕的地下组织,擅长收集情报和暗杀。

那次偷听时听到的什么齐瞻,据说是嵇国的丞相兼太子太傅。

综合所有信息,应辰峪想要干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那个太子应该也不是吃素的,鸽子事件就是很好的证明,那明摆着是一个警告。所以,按照现在的形势,双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夏夕一行决定等到了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另谋高就。毕竟,像应辰峪那样的老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那次夜宴之后,应辰峪就一直没有出现。夏夕这个画师只不过上挂了个名,闲得每天坐在门口数着梧桐树上的树叶。

风平浪静了几天之后,夏夕忽然收到了一张署名秦望月的请柬。

“送呈夏画师台启:兹定于三月十八在惜翠园举行诗画大会,久闻夏画师画艺高超,憾未能一睹,望夏画师届时赏脸。秦望月。”

“贞子,这个秦望月是谁啊?”夏夕拽着手里的请柬,向冷面侍女求助。

“主上的老师。”预料中干净利落的回答。

“三月十八,那就是明天喽。终于不用再坐在门口数树叶了……”

“……”

是的。终于不用再坐在门口树树叶了……可是却是坐在惜翠园里数树叶……

现在,那位长须飘飘,一派儒者风范的秦望月正在进行他长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开场白。从当今时世到历代文坛佳话再到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终于才扯到了这次的诗画大会。看那架势,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

不愧是应辰峪的老师,口才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面前是一摞干净的白纸,纸质明显比南鹰翎那里的高出一个档次。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的毛笔,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夏夕只看了一眼,视线立刻被案上的点心所吸引。抓起一块粉红色的小点心就咬了起来。

记过一不小心,那点心掉到了地上。夏夕只好伏下身去捡。这么甜的东西掉在地上绝对能引一群蚂蚁。这里的人可都是席地而坐的。

手刚伸过去,却发现已经被另一只手抢先一步了。夏夕抬头,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纪师兄……”

“从今天起你的安全就交给我了。”脸上依然是冷冷的表情,眼中却流动着暖暖的光芒,语气笃定。

夏夕淡淡一笑,不再多说。

“各位,时值阳春三月,艳阳高照,就让我们每人以‘春’为题赋诗一首……”

真的,不是,一般的狗血……

夏夕已经彻底无语了……

“那……那个……,秦先生,我是画师……这个赋诗,就不必了吧……”夏夕陪笑道。

那个长须儒服的长者朝夏夕淡淡一笑:“听闻夏姑娘画艺出众,想来诗才也应该不俗。夏姑娘不必谦虚。”

冷汗……冷汗……

算了,又不是没看过穿越小说。今天,我也来盗版一个吧。夏夕一脸悲愤地拿起了最小的那枝毛笔。还好在无名山上学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虽然写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至少还能看。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夏夕望一眼纸上的诗哭笑不得。没想到小学时学的东西也可以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

“夏姑娘写完了吗?”秦望月面露惊诧,慢慢地踱到夏夕跟前,伸手就要拿夏夕案上的诗。

夏夕苦着脸死命按住。秦望月用暗劲争夺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弃了。干脆就站在那里将就着看了起来。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秦望月先生竟然抑扬顿挫得把这首诗给念了出来。点了点头,捻着长须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夏夕无颜地低下头去。孟浩然大人,我对不起你啊……[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简洁自然、清新易懂。别有一番风致。夏姑娘果然好诗才。”秦望月望着夏夕目光炯炯。

“各位以为如何?”秦望月忽然转向在座的几位文人模样的人。

点头。

微笑。

点头,然后转过脸去。

尴尬地笑笑。

这里的人的反应还真有趣……

接着是另外几位的个人秀,然后是没有什么悬念的相互吹捧。对那些艰涩拗口的诗词夏夕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拿着最细的那枝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一群穿儒服的苍蝇加恶搞版的春晓……

站在她身后的纪子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夏夕应该感到庆幸,幸亏是纪子长,如果换成孟敌,说不定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

“夏姑娘,老朽看姑娘一直在作画。久仰姑娘画艺,能否让老朽一见。”秦望月的声音在惜翠园的上空突兀地响起。

夏夕猛地一怔,一把抓起那张画,揉成一团,能扔多远扔多远。

秦望月一脸的惊诧,在座的另外几位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夏姑娘,你这是……”秦望月尴尬地开口。

夏夕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对于画得不满意的作品,我都是这么处理的。”

“原来如此……”秦望月不无惋惜地朝那个纸团飞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秦先生,不如让我为你画一幅画像吧。”夏夕一脸热忱地望着秦望月。

“也好。”秦望月淡淡一笑。

“不过,我画像用的画材比较特别。必须回凝墨楼去拿,所以先失陪一下了。纪师兄,你就留在这里好了。跑来跑去挺麻烦的。”

夏夕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头也不回地冲向刚刚那个纸团飞去的方向。又该庆幸身后跟的是纪子长,如果是别人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提醒道,你走错方向了,凝墨楼在那边。

其实炭条夏夕早就带在身上了。只是,那些人现在碍于面子不好去捡那个纸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地去捡来看。殊不知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一旦被他们看到画上的内容,自己就不用再在洛王府混了。

夏夕猫着腰在假山丛中仔细地寻找着,甚至还几次爬到假山之上去,依然一无所获。

“不会啊……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往这个方向扔的啊……”

“哈哈哈哈……”耳边忽然传来青年男子爽朗的大笑。

夏夕战战兢兢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翠绿的柳树之下正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黑发如墨,一双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平时的锐气荡然无存。他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似乎正是夏夕正在苦苦寻找的那幅画。

应辰峪!为什么会是他?这个镜头未免也太狗血了点吧……

“春眠不觉晓,处处苍蝇飞。夜来书声起,花落知多少。哈哈哈哈……”

“薇薇安小姐,在下佩服!”应辰峪用戏谑的目光望着夏夕。

“这不是我画的。”夏夕满脸通红狡辩道。

“是吗?这里可有薇薇安小姐的签名,我那里好像还有两幅薇薇安小姐的画,要不要我拿出来对一下笔迹。”应辰峪笑得无比奸诈。

夏夕一脸诚恳:“应辰峪……不……主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

“这幅画没收。”

“如果这幅画被那些人看到我就不用在这里混了。”夏夕继续哀求。

“放心……”应辰峪把那幅画收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混不下去的……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应辰峪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夏夕一个人在原地愣愣地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了诗画大赛结束,夏夕感觉精疲力竭,一回到凝墨楼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想到那幅画还是不免有些惴惴的,虽然累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说我的心理年龄正在向这个身体靠拢?不然,最近怎么老做一些幼稚的事呢?唉……

“咚咚咚!”有人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夏夕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白色的人影无声地从门口滑过来。的确是滑,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用看脸都知道是谁。

“贞子,有什么事吗?”

“主上这手绢与小姐有缘,还是留在小姐身边比较好。那个印章是作为那幅画的交换。”

一双惨白的手托起一条白色的手绢,夏夕发现这手绢有些眼熟,那白色的手绢上竟然还绣着北斗七星。这不是七星灭罡符是什么?应辰峪不是说这个很重要的吗?……

夏夕接过手绢,手绢的中心放着一枚血红的印章。这印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通体泛着温润的光泽,摸起来凉凉的。那印章上刻的正是“薇薇安”这三个字,所用的字体竟然和夏夕平时签名时的字体一模一样。更体贴的是上面竟然还坠着绳子,挂在脖子上刚好是一件不错的饰品,所以也不用为印章体积小容易弄丢而烦恼了。

其实,这个应辰峪还是蛮不错的嘛!嘿嘿嘿……这个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夏夕奸笑着摸了摸手里的印章……

说到钱……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似乎是和手绢同时失踪的……

卷二 洛阜魔踪 劫持

记挂着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第二天一大早,夏夕洗淑完毕就出门去找应辰峪了。这次夏夕明显比第一次聪明了许多,带上了贞子。至少不用担心会迷路了。

跟在贞子身后,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向前。走了很久很久很久……

终于远远地看到应辰峪站在庭前,目光凄迷地望着庭前的落花。没有了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气势,那神情分明只是一个有着小小心事的忧郁少年。

“应辰峪!”不知为何,这个称呼就这样自己蹦了出来。

“大胆!”一声气势凌然的娇喝。

夏夕这才发现应辰峪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粉红色纱衣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她的樱桃小口正微抿着,望向夏夕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怒意。

应辰峪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望了那女子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那女子的眼神立刻变得如水般柔和。

“这位是我新请的画师,夏夕,笔名薇薇安。”

“这位是……”应辰峪犹豫了一下,“这位是我的第一侧妃,兰妃。”

“参见主上,参见兰妃。”夏夕敷衍地福了一福,给活着的人下跪这种事情一想起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大概从来没有看到有人敢这么无礼,那个兰妃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应辰峪,然后瞟了夏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可惜应辰峪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得点了点头,没有理会。

“主上,我是来还你东西的。”夏夕说着将那块白色手绢递了过去。

应辰峪措手不及,盯着那手绢看了半晌才开口:“我说了,这手绢与你有缘,还是留在你身边比较好。”

“七星灭罡符可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送人的东西。主上,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应辰峪脸色一变,诧异地望着夏夕。好久,朝兰妃和贞子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消失。值得注意的是,兰妃在消失前别有深意地望了夏夕一眼。

“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七星灭罡符?”

“我师父说的。”

“仔细看总觉得你跟我的一个表弟很像。”应辰峪忽然上前一步,托起夏夕的下巴仔细地端详起来,“你跟儇家是什么关系?”

夏夕挣扎着逃开,冷冷地望着应辰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哦!对了,我来找你除了想还你符之外,还想跟你要回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什么银票?”应辰峪皱了皱眉。

夏夕似笑非笑地望着应辰峪:“就是我那张自画像的画资。我想它应该是和七星灭罡符在一起吧。比起七星灭罡符,我更想要的是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知道了。”应辰峪轻笑。

又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夏夕倚在凝墨楼的最高的栏杆上,出神地望着远天那一点诡异的暗红色光斑。已经连续三天了,无论是月黑风高,还是星光灿烂。那点诡异的暗红总是地出现在同一个位置。高中的时候夏夕曾经迷恋过一阵UFO,对于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有种天然的敏感,所以最近一直在关注那个光斑的动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光斑都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却又无法移开视线。几次都是骷髅手链发烫才把夏夕从无意识状态中拉回来。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实在是太诡异了。那光斑绝对不简单!

“唰!”

借着小绿身上发出的淡绿色荧光,夏夕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以迅如闪电之势从凝墨楼的上空掠过。不会武功,法术又差的夏夕根本无法追上去一探究竟。只能望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猜测着那人的夜行的目的。

暗杀?偷窃?还是……

忽然,带着春日草木气息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和尚……”夏夕望着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目瞪口呆。

随着夏夕的这声尖叫,那个人拿出一个大口袋,朝着小绿当头罩下……

薰衣草的香味……口袋……小绿……原来如此……

夏夕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手已经按在了口袋里的符咒上,然而可惜,已经晚了。那个人非常慷慨地用另一个口袋罩住了夏夕,那口袋里似乎有催眠作用,夏夕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今天虽然没抓到目标猎物,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意外收获。”

“哈哈哈哈……该死的鸟,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夏夕从一阵刺耳的狂笑声中醒来。一眼就看到那个和尚一边用绳子绑住小绿的嘴,一边放肆地大笑着,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经典表情。小绿拼命地挣扎着,无奈,连翅膀都被绑住的它根本无法抵抗那个和尚的毒手。

“喂……这位大师,没必要这么对待一只鸟吧……”夏夕冷冷地开口。

那个和尚的动作忽然间停住了,机械地转过头来,一张脸憋得铁青,眼中的怒火足以将这个房间整个点燃。略去可怕的气势不表,这个和尚五官长得只能算一般,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却有一股会把人的灵魂吸进去般的力量。说到这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眼熟。粉红色的帐幔,雕花的门窗,华丽的摆设……更古怪的是整个房间的一面竟然是一张绣满了薰衣草的幕布……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和尚应该有的住所……

“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个景象,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夏夕苦苦地回忆着,眼看着答案就要出来了。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惊得已经盘旋在脑海中的答案又龟缩到了意识深处。

夏夕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身为一个僧人,深夜劫持一名女子。你就不怕佛主怪罪吗?”

“你,你,你……你竟然以为美丽绝伦、天下无双、风靡长安万千美男的我是,是,是……一个和尚?!”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几乎快要瞪出眼眶了,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在夏夕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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