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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新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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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燃为配合自己的战略,也是将敌情重点放置在了北京一线,重点搜集北至山海关、南到徐州的清军实力分布,对左梦庚、李自成、多铎等势力仅限于外围的扫探,象左梦庚、牛金星两人反水这样的对战局可能引起巨大波动的情报并不知情。因此更无从了解多尔衮的作战意图。
事情说起来颇有几分喜剧色彩……正是因为两人均不愿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性格打法,以及两人对对方作战意图的不了解,在战争的初期,双方都在不同程度上对对方颇有些“正中下怀”的作战部署感到了疑惑和一丝窃喜。
尤其当这种“正中下怀”的部署是对手被自己“带”出来的时候,这种疑惑与窃喜混杂的心情就更加明显……别的地方不说,山东的局面就正往这个方向发展。
洪承畴不愧是前明为数不多的军事大家,更不愧是满清的好奴才……他充分领会到了多尔衮“拖”住北伐军,为大部队进攻金陵争取时间的意图。
在洪承畴拟定的“节节抵抗、步步设防”战略战术中,将兵力沿德州至徐州一线铺开,据城坚守,并给各地驻军规定了守城时限,如小城守两天,中城守五天,大城守十天等,根据他的计算,这一路上大小城池十余座,不仅可以最大限度地拖住明军的进攻时间,还可以通过以守对攻,消耗明军的有生力量……从前期的作战效果来说,这一策略显然是成功的。北伐军简直就在按在自己的思路在行动,虽然由于自徐州至兖州一线全是小城,消耗不了明军多少兵力,但在时间上却超额完成了指标。
“大人,摄政王给了我们三十天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十天……剩下的简直太轻松了……”洪承畴的一名手下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对洪承畴说道:“不用别的,单兖州、济南、德州三座重镇就完全可以……”
“二十天……”洪承畴不屑的一笑:“只济南我就可以守二十天以上!”
洪承畴这话倒不算狂妄,济南地处要冲,是山东最大的城市,洪承畴在此部署了近三万人马,并亲自坐镇此处。
洪承畴的运气不错,济南是王燃所部山东军团的大本营,洪承畴在山东之役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孙光宗只来得及炸毁了济南城防的火炮和部分火器,还有一大批自制“万人敌”、却没来得及销毁,被洪承畴缴获……洪承畴对火炮倒不在意,他的部队本就配备着几门红衣大炮,现在再加上这些守城利器,虽然王燃所部有十万之众,但想要在二十天内拿下三万人驻守的济南城,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洪承畴是王燃北伐路上的一根钉子,王燃想要进军北京就必须首先处理好洪承畴这五万兵马。否则即便是打到了北京城下,洪承畴的回防也会使北伐军受到来自背后的威胁。
但洪承畴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随着北伐军的进抵兖州城下,洪承畴对部队进行了进一步的规划,将其“节节抵抗、步步设防”、以守对攻、拼消耗的作战理念发挥到了极致,对麾下五万人马做了最适宜于拖时间的安排……沿北伐军的必经之路,在兖州部署一万人马、在济南部署三万人马、在德州部署一万人马……这就像是在一条直线上一字排开了三个节点,颇有些一字长蛇阵的意思,节节相合、首尾呼应。
洪承畴同时下达了死命令,各城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出城迎战……自己目前这一阶段的任务是拖时间,这样做明显可以将风险降至最低。
“大人的安排真是妙到毫颠……不仅可以防住正面的北伐军,便是贾宝玉真的领着青州兵从侧面进攻济南,这三万人马也足够应对……”济南城墙上,洪承畴正率领手下官员视察城防,手下甲赞叹道:“以此三座重镇为依托,别说守二十天,一百二十天也没有问题……”
“兖州有什么消息吗?”身着一袭文士长衫的洪承畴嘴角噙着略带高傲的笑容,背负着双手、眯着眼睛远眺着南方,竟有一种儒将的气质:“北伐军有没有开始攻城?他们还在邹县吗?”
邹县是紧靠着兖州城南地一座小县城,此前北伐军的最后一个动作便是攻陷了那里。
“攻城?肯定没有!”洪承畴的手下乙语气中满是嘲弄:“说起来。那些北伐军也着实可笑,居然在邹县开始整修城防……据密探回报,城上已经准备了不少的火炮和万人敌,摆明了是想防守……真搞不清楚他们这是想要继续‘北’伐还是想防着我们‘南’伐!”
洪承畴的战情准备工作相当充分,情报传递畅通无阻,关于北伐军的动态倒是能及时掌握。一时间众人都狂笑起来。说实话,北伐军地这一举动怎么看都显得很幼稚……邹县毕竟只是一座小城。战略地位也不强,而更重要的是,整修城防需要大笔的时间,它还没修好。金陵城恐怕已经被打下来了。
“大家不可轻敌!值此关键时刻,不可有丝毫疏忽……以防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洪承畴正色说道。不过他眼中露出的笑意显然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倒是希望那帮笨蛋一直修下去……”手下丙笑着说道:“这样我们什么也不用干便可以完成摄政王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希望毕竟只是希望,并不能完全代表现实……手下丙还想再说上两句,一名小校飞奔上来。
“报!”小校单膝点地:“明军已经出了邹县,正向兖州行进!”
“来得好!”洪承畴一拍城墙。转头吩咐到:“通知下去,一旦明军开始攻城,便按计划出动骑兵从背后不断袭扰敌方阵营,策应兖州地防卫……”
从兵力上说,明军的总兵军近十万,是兖州守军地十倍……长时期地守住兖州自然是不可能。但在济南的协防下,守上十天绝对不成问题。
“兵书有云,‘三则攻之、十则围之,……”手下丙再次畅想起美好的未来:“要是明军打这个算盘就更好了……兖州城的补给足够再挺上二十天地……”
手下丙再次失望。
北伐军的做法透着强烈的莫名其妙,它既没有“攻”、也没有“围”,而是选择了“绕”。
“‘绕’?”洪承畴一皱眉,看着面前再次前来报信的小校,有些不确信地追问了一句:“明军‘绕’过了兖州城?”
也难怪洪承畴感到疑惑,一般情况下,“绕”应该说是一种极其不明智的做法,这无异于孤军深入……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大队人马自然是可以绕过必经地城池,但此后的补给问题就麻烦了……被绕过的城池守军即便不敢主动出击大部队,也完全可以形成对对方补给线的冲击,截断对方的后援……没有了援助补给,你的大部队不是孤军又是什么?
“是的,大人,”小校确定地回答道:“明军已经‘绕’过了兖州城,正向泰安逼近!”
洪承畴等人全都一怔,虽说明军可以轻松地拿下守军不多的泰安,但这又能怎样呢?……前有济南、后有兖州,两座重镇都不是轻松可下之地,明军这不等于主动把自己置于两面被包夹的死地吗?
“立刻通知出援的骑兵返回济南待命……密切关注明军的动向,随时通报!”洪承畴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命令到。
对方既然不打算攻城,想从背后袭扰的打算自然就落了空……让这些骑兵正面和十万人打野战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而在理不清对方脉络的情况下,采取以静制动的策略显然是最稳妥的方法。
“依标下看来,最好就让这些笨蛋打下泰安城,”手下甲得意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说不定他们又得修上几天城防止我们‘南伐”这一来一回,二十天很快就到了……”
手下甲在预测方面显然比手下丙要强的多。很快消息又传了回来,不到一千人、没有配备强大守城装备的泰安城在半个时辰内被告城破,而明军果然也开始修城。
说实话,手下甲猜测北伐军修泰安城只是饱含嘲讽之意的玩笑之语,而当这句玩笑成为现实之后,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说明军是一边修城,一边继续向北开进?”手下甲没有丝毫中奖的喜悦,满面疑惑地看向前来报信的小校。
“是的,据报明军留下了约两万人马于泰安,其余七万人马继续北进,前锋已经出了泰安城!”小校报告道。
“大人,明军这一招显然是想防范来自兖州和济南的两路夹击,在一定范围内确保其后顾无忧……”手下甲对着洪承畴分析道:“难不成他们是想集中兵力,一举拿下济南?……扼守此中腹之地,使我首尾不能相顾?”
“有道理,”手下乙附和并提出建议:“大人,要不要兖州守军衔尾出城冲击一下?……即便不能有所斩获,也可以干扰其行动,有助于查明其其实意图……”
“此计不妥,”手下丙立刻反驳到:“大人早有令在先,‘一律不许出战’,尤其是在此情况不明之机,更不宜轻举出城……”
“难道就看着他们在我们中间砸下这一根楔子吗?”手下乙叫起来:“这可等于掐住了我们的头……一旦明军对济南发动进攻,我们就缺少了来自兖州的策应!”
手下乙与手下丙争执不下,手下甲却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觉看向怔在一旁的小校:“你刚才说有两万守于泰安、有七万继续北进,明军此次共有十万人,还有一万到哪儿去了?”
“啊,小人该死!”小校赶紧说道:“报前方军报,明军兖州南面的邹县驻留了一万人马!”
众人均是一怔,很快手下丙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事实证明了他与洪承畴决策“不许出战”的英明……很明显,如果兖州守军贸然出击,除将被守于泰安的明军阻击之外,更可能给守候在邹县的那一万明军以可乘之机。
“诸位也不必担心,明军的下一步目标肯定是想直取济南……这一点我也持同样的意见……”手下丙得意地笑着说道:“我们虽然失去了兖州的策应,但兖州的一万人马却等于牵制住了明军的三万人,明军用于攻打济南的兵力至多也就是七万……三万对七万,别说守二十天,再长上几倍也没有问题……更何况我们还有来自德州的策应!”
手下丙的判断又一次出了问题。明军七万人马抵达济南城下后并没有发动预想中的攻击,而是再一次“绕”了过去。
看着明军从济南侧翼快速“绕”过,刀出鞘、弓上弦、手持火种随时准备点燃火炮、万人敌给予那些敢与来犯之敌以迎头痛击的清军全部目瞪口呆。
“这些明军到底想干什么?”最擅长思考的手下甲也不禁喃喃地自语道。
第七卷 满江红 第三章 北进战略
战局的发展已经明显超出了洪承畴一方的预测。
明军继“绕”过兖州后,再次“绕”过了济南,然后故伎重演,拿下了介于济南到德州之间的一座小城市禹城,留下了两万人,其余五万继续向德州进发。
在明军通过济南城的过程中,手下乙几次想向洪承畴提议引兵出城侧击明军,但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敢说出来。一来明军行进有序,明显对侧翼进行了保护,出击未必能取得效果,而且很可能这正是明军设下的圈套……七万人想攻打三万人防守的城池不容易,但打野战机会可就大多了。
二来与不让兖州出兵的理由相仿,双方一旦陷入了胶战,泰安的那两万明军同样也获得了进击济南的机会。
“我明白了,明军这是想将我们分割包围……”思索良久的手下甲大叫起来:“通过邹城与泰安扼制住我们兖州的守兵,通过泰安与禹城扼制住我们济南的守兵,使我们首尾不能相应……然后集中兵力打下德州,德州的守军只有一万,以五万对一万,打下德州的可能性显然大了许多……然后再回过头来逐次地对付济南、兖州……”
众人全都恍然,洪承畴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想破洪承畴摆下的这个一字长蛇阵,锁住蛇头、蛇中,就可以相对轻松地敲掉蛇尾,三个节点去掉了一个,这长蛇阵自然就等于是一条死蛇。
“靠!仗着自己兵力多算什么英雄!”手下乙恨恨地说道:“有本事一对一单挑!”
手下乙这话倒是不假,若不是明军的数量够多,哪会让他们如此轻松地“绕”来“绕”去?
“诸位不必着急。”手下丙看了看镇静自若的洪承畴道:“我们的任务只是防守二十天,虽然我们三点之间失去了策应,但单个城池地战斗力还在,而且他们布置的邹城、泰安、禹城各点同样被我们牵制……别看明军是五万对一万,想要拿下德州,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就算他十天之内拿下了德州。也走码要损失个万把人,等到了济南这里也就是六万人。六万人对我们三万人,想拿下济南?做梦去吧!”
“不错”,手下甲表示强烈地附和:“过几天等他们开始攻打德州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事实表明,几天后。明军并没有知道清军的厉害,倒不是因为清军不厉害。而是明军根本就没有打德州。
最新情报显示,与兖州、济南两地的情况完全相似,直奔德州的五万明军也没有对德州下手,而是同样地“绕”过了德州。在拿下了德州北面地一座小城市吴桥,同样开始了城防的修算工作。
应该说,洪承畴得到地情报都是相当准确而且及时的,这不仅是因为洪承畴老于兵事,对情报工作的重要相当了解,安排了许多应急的情报节点用于传递信息。不过很多应急方法都没有用上,因为北伐地明军根本就没有切断兖州、济南、德州这三点联系的打算,便是连自己地军事部署也没有刻意的隐藏,任由洪承畴的探子们来回穿梭、通风报信。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种事儿还真是头一次碰上……”手下甲再次陷入沉思中地自言自语:“真邪了门了!”
这件事确实够奇怪的。仔细算来,自明军誓师北伐以来,山东一线的清、明军几次擦肩而过,硬是没擦出火花。双方之间就没有来上一场与双方实力相匹配的战斗,至于洪承畴预期中的大规模守城战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双方的战损小到都可以忽略不计……北伐军地总兵力依旧保持在十万,洪承畴的兵力也还在五万左右。
“是够邪的,这种态势布局也能出现在战场上……”手下乙看着地图也不禁抚了抚额头琢磨半天说出一个听上去相当矛盾的话:“乱的,这么有秩序……”
“乱的有秩序”虽然听上去很可笑,但用于形容目前的态势却是相当合适……自德州北部的吴桥起到兖州南面的邹城止,有七座有驻军的城池排成一条线,双方势力参差相隔,明一清一明一清一明一清一明,清军的三个点被明军的四个点,两两夹在当中。
“明军这是玩的什么花样?”手下丙疑惑地说道:“把我们分割包围开来,却又不动手……还真想不明白……”
手下丙想不明白并不代表没有人能想的明白,看着手下迷惑的模样,洪承畴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地图上重点标出的两个字说道:“明军真正想打的是这个地方!”
京师?众人顺着洪承畴的手看去,手下甲首先明白了过来:“我明白了,他们是打算‘绕’过我们直插京城!”
“邹县一万、泰安两万、禹城两万……如果在吴桥再留下一万,他们用六万人马便可以将我们五万人马锁在山东,还有四万兵马可以直杀京城……”手下甲指着地图对另外几个还处于晕菜状态的人解释道:“很明显明军从前一段的攻城战中吸取了教训,不想在攻城上再与我们相耗!……所谓‘兵贵神速”他们这样做可以避免与我们之间的正面交战,从而可以在最快时间内进抵北京城下!”
手下甲计算的很准确,北伐军自徐州打到兖州用了十天,而从兖州到吴桥却只用了五天时间,比正常行军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这帮明军还真是够狡猾的!”手下甲的话显然提醒了众人,手下乙变了脸色说道:“用这种部署将我们的兵马牵制在山东,自己却去奔袭京师……这样一来,我们可就完不成坚守三十天的任务了!怎么办?”
“要不我们立刻全线出击,跟他们拼了……”手下丙拍着胸脯嚷道:“我们有五万人马,死磕也能拖住他十天半个月的……”
“慌什么?”洪承畴瞪了几个不成材的手下一眼说道:“明军攻打北京只是其中一个可能……也许是由于前一阶段在我们‘节节抵抗’的策略上吃了亏,明军调整了他们的作战目标,由光复山东转为直击北京城!……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反倒轻松了!”
“虽然从京师至金陵一线,主力只有我们这五万人马……困住了我们的五万人马,自德州往北直至京城就将是一马平川,无人可挡那剩下的四万明军……”看着手下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洪承畴淡淡地笑着说道:“虽然从态势上看,我们失去了主动,但明军就是打到了京城又能怎样?……凭四万人马就想拿下京城?……别看京城只有驻军一万余人,那可都是八旗的精锐,想灭掉这四万人不容易,但凭北京城的防守,守上几个月却是毫无问题!……更何况,我大清在山海关还有三万精骑,两天便可赶到京师!内外夹攻,区区四万明军又有何可虑之处?”
“大人说得太对了……再不济,只要京师坚持上一个月,山西也足可抽调出十万兵马勤王……”手下甲又是第一个领会了洪承畴的意图:“到时候大军再挥师南下,稍做配合便可以吃掉这剩下的这六万人马!”
“不错,我们只要锁住这六万人马便等于完成了任务!”洪承畴顺手给手下上了一堂课:“摄政王提出的任务虽然是叫我们挡住明军三十天,但我们一定要学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如果明军真的北进京师,我们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缠住明军的大部,更为以后歼灭他们奠定了基础,这又何乐不为?我们可不能搞形式主义啊……”
众手下均露出了受教的表情纷纷点头,最具慧根的手下甲更是注意到了洪承畴话中的隐含之意:“‘如果明军真的北进京师’?……大人,难道您认为明军并不打算进击京师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洪承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手下甲说道:“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明军很可能只是摆出一副要北上京师的姿态,诱我出城,然后杀我们一个回马枪……这样一来,我们就丧失了守城的优势,或疲于攻城、或与他们野战……”
“不错,我说这帮明军怎么这么奇怪……还修城?原来是想诱我们去攻……明军打得算盘倒是很如意!”手下甲恍然大悟,继而钦佩万分地看着洪承畴:“大人果然英明!”
“英不英明的现在也不好说”,洪承畴表现地很谦虚,淡淡一笑后转身命令道:“传令下去,严密注视吴桥明军的动向……如果现在他们还没有北上,八成就是想打我们的回马枪了!”
洪承畴判断的相当准确,吴桥的明军确实一点北上的意思都没有。
但吴桥的明军不北上,不代表就没有明军北上。
“哈哈哈哈,贾宝玉这个家伙还真有一套”,北京城里,多尔衮拿着最新的山东战报长笑不已:“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来‘锁’住洪承畴……”
“摄政王英明,如果这放在平时,贾宝玉这一下子还真是难对付……”龚鼎孽也笑着说道:“洪大人是攻不好攻,无论他进攻哪个城市都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守也不好守,粮草总要有个耗尽的时候……明军完全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吃掉这五万人马。”
“那是在平时!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他贾宝玉的十万人马锁住了洪承畴的五万之众,而应该说是洪承畴的五万人马牵制住了贾宝玉的十万之众!”多尔衮嘴角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大声音说道:“洪承畴这个奴才干得好!”
“摄政王真是高明!”龚鼎孽看多尔衮高兴,赶紧顺势再送上一记马屁:“目前的态势果然是在按您的部署发展……贾宝玉的北伐军被陷在山东,左梦庚也已明确答应起兵,豫亲王那里也是喜讯频传……我大清一统中原的日子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那贾宝玉自以为高明地使出这招,看上去是将洪承畴逼入了进退两难,但何尝不是把自己也同样陷入了两难之地?!”多尔衮脸上满是嘲讽:“只要豫亲王、左梦庚两路发起攻击,贾宝玉、想要抽身也得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贾宝玉这次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今天可是一个好日子!”多尔衮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两份战报递给龚鼎孽:“左梦庚不仅答应起兵,而且就将在今天起兵,先在南明后院放上一把火!烧不死他们也折腾折腾他们……牛金星也已与豫亲王约好就在今天起事,里应外合废了李闯那厮!除去了这个肘腋之患。贾宝玉这点皮肤之癣又有何惧?!”
“恭喜摄政王,今日真是三喜临门!”龚鼎孽听闻这些喜讯也高兴地眉飞色舞,掰着手指重数了一遍:“贾宝玉、左梦庚、牛金星……”
“哈哈哈哈,你说错了!”看着有些愕然的龚鼎孽,多尔衮再次得意地大笑起来:“今天应该是四喜临门!”
故意卖关子一般地停顿了一会儿,多尔衮朗声说道:“今日圣母皇太后已经正式应允下嫁于本王……日子已然定下……”
多尔衮口中的圣母皇太后说的便是王燃原本时空中著名的孝庄太后。皇太极的福晋、多尔衮的嫂子、当今满清顺治皇帝的生母,博尔济吉特氏。
龚鼎孽到北京日久。又属于多尔衮地心腹之人,对自己主子的那点情事倒是知之一二……多尔衮想娶这位皇太后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则是早就心仪于她,二则娶了皇太后。可就成了当今皇上的爹,这身份比起摄政王那可是质的飞跃。
“恭喜摄政王。”龚鼎孽立刻重新道喜:“不,现在应该是‘皇父摄政王’了……”
龚鼎孽地“皇父摄政王”称谓显然喊得多尔衮一阵心花怒放,多尔衮不觉指着龚鼎孽爽朗的笑道:“‘皇父摄政王’?……这个名称好!听上去气势十足!就这么定了!以后就叫皇父摄政王!……你这个奴才反应倒是很快,这份礼物本王就先收下了。哈哈哈哈……”
“送礼地可不只是奴才一个人”,龚鼎孽大感受宠若惊,赶紧凑趣道:“左梦庚、牛金星,还有那贾宝玉不都送了一份大礼吗?”
“不错不错,他们都给本王送了一份礼……尤以贾宝玉那个笨蛋送的礼物最重!……”多尔衮笑声不减:“十万人马为区区山东之蝇头小利,困在那里坐失良机!……若是本王领兵。即便是那六万人马要用于牵制洪承畴,也要率领那剩下的那四万人马直指北京,先在气势下压倒对手再说!”
多尔衮“料事如神”的乌鸦嘴特质再次得到了验证,他地话音刚落,一名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摄政王,大事不好!明军打过来了!”
多尔衮和龚鼎孽同时一怔,多尔衮暴喝道:“混蛋,哪来的明军?……敢谎报军情,老子剐了你!”
“不敢,不,不是王爷不敢剐了奴才,是小的不敢谎报军情”,手下赶紧趴在地上说道:“确实是明军打过来了,他们推进的速度很快,估计现在距京城不过五十里!”
五十里?多尔衮和龚鼎孽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骑兵,五十里的距离甚至用不了到半个时辰。
说实话,只要稍有理智便明白绝对明白没有人敢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但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了,想要做要屏声静气接受反差如此之大的消息,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多尔衮也不例外,他一跳三尺,指着前来报信地手下喝道:“距此只有五十里……为什么早不报告?”
“报王爷,我们也是刚刚收到天津方向的溃兵报告……说一股明军突然出现在天津城下……拿下天津后便一路追着他们往京城而来……其余详情均不得而知……”看着面前盛怒的多尔衮,手下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多尔衮喜怒无常的脾气常常让这些手下痛并快乐着……说实话,在敌军距此只有五十里的情况下才预警确实有些被动。
但话说回来,这件事也不能怪这些手下。从天津到北京的距离本就不过两百里左右,从得到的消息看,不管明军之前是从哪里而来,但却是突然出现在天津城下,尔后又是一路追击,根本就没有给天津守军留下向北京通风报信的时间。而且北京方向在接到第一批天津溃军报来的消息后,还是花些时间核实……谁敢承揽谎报军情之责?……核实消息后还得赶往王府通传,那时又没有电话、电报的,哪一项不得花时间?多尔衮得到消息时,明军距天津只有五十里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这股明军是哪一部分的?”龚鼎孽比多尔衮更早一步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定了定神后问传令兵道。
“尚未查实……”手下回答到:“但看旗号是明廷兵部尚书贾宝玉亲自带队……”
“贾宝玉?简直是胡说八道!”多尔衮暴跳,颇有些失态地拿起洪承畴刚发过来的军情通报:“贾宝玉在山东呆着呢……这么短的时间,他是飞过来的,还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王爷不要着急”,龚鼎孽安慰了多尔衮一句,然后又继续问传令兵道:“这股明军有多少人马?”
“尚未查实”,手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到:“据天津溃兵称起码有十万之众……所配炮火极其猛烈,只一次冲锋便打下了天津城……”
“十万?”多尔衮再次暴跳:“北伐的明军总共也就是十万,山东有十万,这里又有十万,贾宝玉难道会撒豆成兵之术吗?”
龚鼎孽还待再问,多尔衮不耐烦地说道:“还问这种废物作甚?!什么都是‘尚未查实’!……敌人刚才在五十里外,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自己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倒要看看这十万人马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多尔衮不愧是长年领兵打仗之人,对形势判断的相当准确。在他与龚鼎孽以及闻讯而来的诸官员登上城墙之时,已是漫天尘土滚滚而来,远远望去竟像是一股超级的沙尘暴来袭一样,看阵势确实有十万之众!
“王爷,好像是庄子固的兵团!”竭力分辩着远方飘扬的旗帜,龚鼎孽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浑身一颤抖,低声向多尔衮说道。
“庄子固?”多尔衮也是目光一紧:“他不是在东瀛吗?他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坐船来的”,城下滚滚而来的洪流中,像是听到了多尔衮的问话,传来了王燃略带狂妄的叫嚣:“由东海舰队护送,沿海路至天津登陆,打你个措手不及……这么多读者早都看出来了,就你个笨蛋还被蒙在鼓里!”
“王爷,要不要先去通报一声皇太后和皇上,也好让他们做个准备……”龚鼎孽尽职尽责的建议道。
龚鼎孽的意思很明显,消息既然已经落实,最好的办法是作好万全之策,把皇太后和皇上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保后顾无忧,而且万一到时真的需要突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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