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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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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寻也笑了:“你这丫头,我当然相信你。”
林小培有点不悦:“刚才你骂的话好难听,我伤心死了。”
田寻满含歉意地说:“那是我在气头上,你不知道我如果被你爸爸抓住,下场会很惨……”
林小培哼了声:“你得向我道歉!”
田寻说:“没问题,我对刚才所说的……”
“这样不行!”林小培打断道,“你打开窗户向外面大喊三声:我田寻是王八蛋!否则我不依!”
田寻哭笑不得:“你不是认真的吧?”
林小培歪着头坏笑:“你觉得像吗?要是不做,我就偷偷溜回去让二哥抓你!看我做不做得出!”
田寻没办法,只得打开窗户,回头说:“声音小点行么?我怕太引人注目了。”
林小培毫不让步:“不行!”田寻无奈之极,只得朝窗外快速大声说了三遍:“我田寻是王八蛋,我田寻是王八蛋,我田寻是王八蛋!”
说完赶紧关上窗户,林小培早已在床上笑得直抽筋,外面行人不多,幸好没人注意。田寻连连叹气,林小培笑着说:“怎么,不服气了么?”
田寻道:“不说了,算我倒霉。对了,你故意帮我,就不怕你老爹和二哥二嫂以后不要你了?”
“他们才不敢呢,哼!”林小培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打滚:“不过刚才真的是太刺激了,哈哈,我每天都过得那么无聊,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才觉得生活真有意思,唉,可惜……”
“可惜什么?”田寻问。
林小培打了个呵欠:“可惜我们不能天天在一起啊。”
田寻点点头:“我们是不同路上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家庭,以后你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男人。”
林小培忽然把枕头抛在地上,大声道:“我才不要什么有钱的臭男人,我只要你!大不了不回那个家,跟你去流浪我也愿意!”
田寻笑了:“说得轻巧,到时候吃糠咽菜,怕是三天就不干了。”
林小培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点道理,她又说:“干脆我们去公安局吧!我会为你作证,你不就没事了吗?”
田寻苦笑:“哪有这么简单,傻丫头!你爸爸和二哥的势力绝非想像中简单,怕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倒霉。”
林小培没了主意,干脆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做声。
田寻躺在床上却根本无半点睡意,他手中握着枪,衣服也不敢脱,一直在脑中盘算,忽然他想起赵依凡,她不是在《西安日报》做记者吗?如果找她帮忙在报纸上揭露林氏父子的恶行,借助媒体公众的力量,也许还能有点主动权。
看看表已是晚上十点,田寻拨通了赵依凡的手机号码,这号码有大半年没打过,也不知道是否还在用。
接通了,赵依凡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好,哪位?”
田寻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我是田寻,你在哪里?”
听是田寻打来的电话,赵依凡感到十分惊讶,连忙问他在哪里。田寻怕隔墙有耳没敢多说,只约她出来说有要事相谈,两人约妥次日下午在终南山著名景点说经台西南的化女泉碰面。
第二天上午,田寻死活劝住林小培待在旅馆里等他,自己乘出租车顺公路来到终南山说经台。
这终南山道观离镇安县不远,山中庙宇宏伟雄厚,处处景色如画,虽然还未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却依然风景迷人,现在正是冬去春来之际,山上山下游人如织,各赏风景。
田寻无心观赏风景,经人指路后来到化女泉,这化女泉在说经台西边,泉眼四季清冽无比,泉眼旁有一石碑,上写着此泉的来历,田寻经过时粗略看了几眼,大意是说楚时老子云游此地,见路边有一副白骨,于是将其点化成英俊少年徐甲并收为弟子,到函谷关时,老子又将一株七香草变成美女来考验徐甲,这徐甲禁不住诱惑,刚要对美女动手,老子用手一点他又化为白骨。后来经天文学家尹喜求情,老子又才把白骨变成徐甲,并用杖击地,美女便化为了一眼清泉,后人称为化女泉。
对这种中国古典神话田寻一向都很感兴趣,可现在却不是欣赏传说的时候,他躲开三五成群在化女泉前拍照留念的人群,在一处小树林旁找了块光滑石头坐下,静等赵依凡。
下午两点刚过,田寻手机接到短信息,只有短短几个字:
化女泉对面石阶一百米右拐石桌
田寻连忙顺石阶而下,在一百多米处果然见右面有个小山坳,里面摆着一张石桌和四只石墩,一个穿羊皮小夹克、紧身牛仔裤和运动鞋的漂亮姑娘正坐在石墩上,无聊地拨弄着石桌上的几粒圆石子。
这姑娘田寻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赵依凡,他欣喜地跑过去,赵依凡转头看着他,甜甜一笑,田寻忍不住俯身要吻,赵依凡连忙侧头,一下子吻在脖子上,赵依凡脸色绯红,骂了句:“风流鬼,看来还想挨打!”
两人都笑了,均想起当年在沈阳如家酒店里的旖旎风光。田寻坐下后见四下无人,简要对赵依凡说了事情经过。赵依凡手拄香腮沉吟半晌,说:“我可以帮你在《西安日报》上刊登一篇特别新闻,揭露林之扬父子俩的阴谋企图。只是不知道他们以什么方式来实施盗汉计划,具体地点又在哪里?”
田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张布帛地图林之扬没给我看过,具体的方案也没告诉过我。”
依凡道:“那你就要多方探听消息了。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见到林小培听到亲口证词才行,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带我去见她!”
两人离开说经台乘出租车回到镇安县城,到旅馆房间开门进去,却不见林小培,而她的手机还放在床上,田寻问服务员和旅馆老板都说不知。
“也许出去逛街了吧?小女孩待不住。”赵依凡笑道,“或者她怕你这个风流鬼非礼,偷偷跑掉了吧?”
田寻猜不准,心里却害怕会出变故,到外面买了些吃的在房间里死等。
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黑天也没见林小培回来,田寻心有点慌,对依凡说:“小培肯定不是去逛街,而是出了什么事。”
依凡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偷偷回林家了。”
这个可能性田寻早有猜测,只是他有点不相信,因为林小培想回家昨晚就乘直升机回去了,没必要非得今天才走,再者说如果她回到林家,林之扬和林振文肯定会追问自己的下落,也就要派人来镇安抓他,可现在显然没有任何动静,他此时最担心的是出其他意外。
天黑了,依凡准备回西安,说他先和社长打好招呼,写出稿子来,田寻这边一有动静就马上通知她,她会全力相助。
送走赵依凡,田寻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到对面床上林小培留下的手机,随手拿起来见手机早已没电。忽然他心念一动,取下后盖摘掉电池,一张小纸条掉落,田寻连忙捡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几句话:
二哥的人来了,可能会找到这里,我先躲开今晚老地方见。
看完纸条,田寻有点疑惑,林振文追到镇安了?林小培是怎么发现的,我和依凡却不知道?老地方又是哪里?太多疑问在他脑子里来回打转,转得他头疼。想来想去,也只有西安天上人间夜总会。
撩开窗帘向外看去,街上比较安静,只有路边酒肆茶馆偶有人进出。田寻掏出手枪查看了弹匣内子弹后推进枪膛,别在腰间。出镇叫了辆出租车顺公路向西安驶去。
到西安已是十点多,直接来到天上人间夜总会门口。这里永远如名车博览般热闹。田寻等几个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从跑车里下来时,悄悄跟在后面往夜总会里走,门口的保安以为是一起的,也没说什么,让田寻混了进去。
舞台上几名欧美金发女子正在大跳钢管舞,下面无数人连连聒噪,对美女的身材三围评头品足。田寻足足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林小培的影子。四周有很多VIP包间,田寻没办法挨个敲门,只得找个角落坐下死等。
一名服务生过来问他要喝什么,田寻知道这里消费奇高,单人最少要点两千元以上的酒品,他推说要去方便一下,躲进洗手间里。
洗手间没有人,可能都在外面看欧美女人跳舞,田寻站在洗手池前,从对面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脸,这几个月时光似乎在他身上过了十年,面容憔悴苍老、脸色极差。田寻苦笑几声,摇摇头,低头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
再抬起头时,镜中自己身后站着个人。此人中等身材和田寻差不多,只是眼神阴沉,面无表情,怎么看也不像善类。
田寻心里预感不好,他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边擦手边慢慢向男卫生间里走。那人走上几步来到洗手池前开始洗手。田寻拉开门进去假装小解,转头从门缝里偷偷窥视外面。那人洗完后慢慢掏出毛巾擦手,有意无意朝这边看了一眼。
田寻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寒而栗,他左手悄悄取出手枪伸进外套口袋,双手假装插兜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朝洗手间门外走去。
那人仍然在擦手,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田寻心中稍平,看来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伸手刚碰到洗手间门把手的瞬间,突然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右肩,田寻大惊,连忙回身后退,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只手伸向自己脖间,田寻右手下意识去拨开,同时掣出手枪,不想那人动作太快,身形一矮避开枪口,左手就去压田寻左小臂。田寻紧张中扣扳机开火,砰砰两枪,打得对面的陶瓷洗手池和镜子玻璃碎屑乱飞,好在外面音乐声震天,也没人注意。
那人毫不为所动,右掌从下往上一砍田寻小臂弯,田寻手枪顿时跃过头顶飞出,当啷一声掉进洗手池里。
这些动作只用了一秒多钟,田寻就缴了械。这人不再进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田寻,田寻虽然不会武术,但他很清楚对面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是个纯粹的武术高手,身手甚至不在史林和提拉潘之下,对这种人来说挣扎是徒劳的。
他后退两步,问道:“你是谁?”
这人笑了笑:“你是田寻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田寻脑子里又闪过几个念头,“你想干什么?”
这人又笑了:“怎么不动手了?听说你在看守所里还露过两下子,我很想见识一下。”
田寻大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守所里打架的事?难道是警察?努力稳了稳神,道:“因为我很清楚自己这两下子就是三脚猫,对你这种高手来说毫无用处,你想杀想绑请随便,但希望能告诉我你的身份,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怎么样?”
这人哈哈大笑:“人贵有自知之明,冲这点你值得我佩服。实话告诉你吧,我叫陈军,林振文是我的老板,跟我走吧,去见他。”陈军从洗手池中捡出手枪收起。
听到这话,田寻反而有点坦然,这辈子总不能永远过躲避的日子,还不如勇敢面对。
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最怕的是被警察抓到。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陈军身后出了夜总会,门口的保安见到陈军都恭恭敬敬地点头打招呼。两人上了一辆银色的本特利跑车,上公路驶向西面。
在车上,田寻心里一直打鼓:难道又被林小培出卖了?可他又不相信,因为实在没有理由。偷眼看看陈军,这哥们面无表情的开车也不说话。田寻咳嗽一声,开口问道:“陈先生,去年在咸阳林振文别墅里我见过你,天上人间夜总会的人看来也很尊敬你啊。”
陈军面无表情:“他们不是尊敬我,是尊敬我的老板,我不过是他的看门狗,唯一的区别是我这只狗比其他的看门狗稍微体面一些而已。”
田寻笑了:“陈先生不必这么说,虽然是为林振文跑腿,可你比这社会上大多数人都风光得多,也该满足了。”
陈军不语。田寻又问:“陈先生是怎么找到我的?真厉害!”
陈军还是不说话,田寻心想这家伙性格太阴沉,看来问是没用的,也只好不再作声。
车开得又快又稳,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不多时就到了西新庄。开进别墅区后拐了几个弯来到后区域,最后在林之扬别墅院内停下。这里田寻有几年没来了,记得上次还是从毗山回来后找林之扬算账时来过。
陈军带田寻开门进了大厅,女佣说老爷在内书房,两人拐过屏风,穿过灯光幽暗的走廊,陈军伸手按了金属门上的小钮,门开了,开门者正是林振文。
一看到他,田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林振文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妹夫,我们又见面了!”
田寻简直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成他妹夫了?走进书房才看到,林之扬、杏丽和林小培也都在。林振文一摆手让陈军退出去,屋里只剩五人。
杏丽笑着给田寻倒了杯白葡萄酒,田寻道了声谢,杏丽俏眼看着他,悄悄用手指了指林小培,只见林小培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看,自己在生闷气。田寻端着酒杯坐到她身边,林小培忽然转过身来搂着田寻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膀里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
见到女儿这样,坐在办公桌后的林之扬长叹一声:“女大不由爷,这真是千百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不是这个伤脑筋的女儿,我也不用费这些周章了!”
田寻道:“没错,你早就直接让我从这个世界蒸发了!”
林振文哈哈一笑:“好了,风凉话少说,今晚我们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首先告诉你,姚雪颖、古作鹏和李大夫这三人对你设下的圈套正是我的主意,后来你进看守所又借运货之机逃出,也是我授意沈阳市看守所故意给你留的机会。当然,机会永远是留给那些有头脑、有准备的人,事实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你确实抓住了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至于死掉的那几位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属于咎由自取,你完全不用内疚。”
田寻恍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从戒备森严的看守所逃出来。
林振文又说:“到了这步,你也应该看出,想逃出我们林家的控制几乎不可能,除非你独自躲到天涯海角、藏进深山老林终老一生,可你觉得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田寻不语。
林振文端着威士忌走过来,继续道:“而且你也知道,我林家的势力可谓手眼通天,凭你一人之力,就算告到玉皇大帝面前也扳不倒我们,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
田寻有点想不通:“你们完全没必须揪着我不放,盗茂陵的事我可以保证绝不说出去,为什么你非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林之扬哼了声,说:“那是你的想法,对开掘茂陵这么大的事,我绝不能允许在开掘行动之时,还有知情者在外面逍遥自在,那将是我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田寻道:“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加入呢?”
林振文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刚要说话,林之扬一摆手,对田寻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林家,我林之扬说出做到!”林之扬重重将紫砂壶墩在桌上,目露凶光。
田寻知道这老头子真下了杀机,看来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迈前一步就得跌成骨粉。
林小培用力晃着田寻肩膀哭道:“大笨蛋,你就答应了爸爸和二哥吧,好吗?到时候我们一块到欧洲去定居,去过永远幸福的日子,谁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好不好,好不好?”
田寻心乱如麻,脑中相当纠结。这时杏丽款款走来,交给田寻几张文件:“好好看看吧,相信这些东西可以免除你最后的顾虑。”
接过文件一看,却是张沈阳市某医院住院病房的交款单,患者姓名一栏清楚写着田寻母亲的名字,预存药费金额为十万元,显然是林家行为,而且备注栏还写着患者病情已无大碍,准备在五天内出院。看过这些东西,田寻心中确实轻松了许多,母亲的病是他最挂念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安危倒在其次。
心理最后一道障碍去除,田寻忽然感到莫名的轻松,林之扬何等人物?他一直盯着田寻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心情已经平缓,趁机劝道:“你现在不用立刻给我答案,我已备好四天后的机票,到时我带你和小培去英国旅游几天,顺便办理三个月前我在伯明翰刚置办好的一处城堡。回来后你再给我明确的答案,怎么样?”
田寻摇摇头:“我现在受国家通缉,身份证都没有,恐怕无法出境吧?”
林振文哈哈大笑:“这种小事对我们林家来说,也就是一句话解决,你无多操心。”
这样一说,田寻实在想不出再找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点点头。
当晚他被安排在别墅后跨院一楼的客房住下。这客房有着宽敞的落地窗,外面正对着花园中的圆形游泳池,池边有几盏灯彻夜不熄,若有若无的幽光照射在湛蓝色池水中,***荡漾的水波纹反射出动律的、幽蓝色的光,在寂静夜色衬托下另具魅力。
田寻躺在床上,透过落地窗看着映在玻璃上的那一晃一晃的幽蓝色水波纹,说也奇怪,这水波纹似乎有催眠效果,他本来脑中混乱一团,却在那水波纹的影响下慢慢睡着了。
四天后,英国伯明翰国际机场。
三月末的英国气温和中国差不多,但城市整洁有序,社会高度发达,使得人们在享受这些文明的同时似乎还多感受到一些暖意。
两名穿着袖口、衣领带白条纹黑制服的英国人早已在舷梯旁等候,身后停着一辆浅银色劳斯莱斯轿车。林之扬用英语和他们交谈了几句后,其中一人约五十几岁,回头向行李处方向走去,想是去取行李。另外那个留着络腮胡须的健壮男人坐进驾驶室,林之扬等三人也坐进车里。
汽车开动,出了机场向东南方向行驶,林之扬和司机交谈起来,田寻英文水平一般,仅能零星听出似乎是在问司机路程远近。
伯明翰的春天异常美丽,经过阴冷潮湿的冬天后,春天显得格外清爽秀美,路上所见均是典型的英国田园风光,道路两旁草地四季长绿,五颜六色的水仙花大片大片地开着,其间还夹杂着桃花和樱花。一栋栋木房子偶尔出现在草地中,卷着尾巴的田园犬跟在主人身后慢慢在田间小路散步。田寻简直看呆了,他从未出过国,这等景色以前也只是在外国风光挂历上见过,这次算是看到实景了,他眼睛都有点不够用,连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一小群黑脸羊出现在眼线,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草地中,这种羊全身雪白,只有脸是黑色的,一个个又圆又胖,十分逗人。林小培非常惊奇,连忙扶着车玻璃窗去看,那英国司机脑子活络,立刻按动控制钮降下车窗,林小培探出头来,指着那群羊大笑:“哈哈哈,田寻你快看那些羊,好好玩啊,头是黑色的,好像刚钻了灰堆似的,哈哈,笑死人啦!”
田寻也笑得不行,连忙掏出手机去拍照。林之扬侧头道:“那是苏格兰黑脸羊,是只在英伦三岛才有的特产,小培,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们也养上一群,就在城堡后面的草地上。”
林小培乐得直拍手:“太好了、太好了,你别骗我!”
林之扬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只担心你忘记按时带它们出来吃草,到时候饿瘦了可不好玩。”林小培嘟起嘴假装生气,田寻笑着搅过她肩膀,林小培温顺地靠在田寻肩头,透过车窗看外面天空的白云。
林之扬从后视镜看着两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中十分无奈。这个女儿在他身边二十几年,几乎很少有听话的时候,如果在西安评比最娇纵的女人,林小培至少可以挤进前三强,可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令他百思不解。
^奇^不到半个小时,远远看到前面平坦的开阔地耸立着一座气势巍峨的青砖城堡,虽然还离得很远,但在湛蓝天空和深绿色树林的衬托下却仍然显得格外气派与庄重。田寻心道:这城堡真漂亮,林之扬说的不会就是它吧?
^书^说也奇怪,那城堡看上去不过几公里远,汽车却足足开了二十多分钟才驶近,田寻看得更加清楚,城堡呈灰白色,尖顶部则是深灰,就这么简单的两种颜色结合一起却更显高大雄伟。
^网^城堡由圆柱形塔楼和长方形堡体组成,外面周围都是高大厚重的围墙,围墙之外的草地上由五色鲜花和小路组成两组大型的放射状图案,远远看去好似两只绽放的巨大花朵,城堡就坐落于这两只花朵间。汽车缓缓开上花朵小路,刚驶近门前,沉重的城门自动无声无息地开启,似乎长着眼睛。这城门足有十五米高,由三层橡木条板钉成,那座圆柱形的巨大塔楼就矗立于大门之后,塔楼最高处足有五十几米,下圆上尖,上有一圈长方形的箭垛,尖顶处还有瞭望亭和烽火台,另一侧紧挨着子塔楼,与主塔楼浑然相连。
塔楼下部有门洞,汽车穿过门洞在长方形城堡门口停下。英国司机下车后快步来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让林之扬下车,随后又去给林小培开门。田寻见他走过来,也不好意思太麻烦人家,连忙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那司机脸上带着歉意向田寻鞠了个躬,用纯正的英国腔说道:“SorrySir!”
这问话田寻还是听得懂的,他微笑着一摆手。这时又有一辆本特利汽车从身后来路开来,两名管家打扮的英国男人下车从后座里提出三人的行李。
田寻仰头看着这座城堡,用目测估计约有三十乘六十米左右,四角嵌着圆柱形装饰,正面有十二扇窗,侧面则有近四十扇,按此估计堡体中至少也有一百多个房间。田寻看得呆了,在这座城堡面前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或者说完全被建筑之美给彻底折服了,这城堡无论从占地、造型还是艺术水准,都完全超过林振文在咸阳建造的那座城堡,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林之扬边走边问:“田寻,你看这座城堡和林振文在咸阳的那座相比,有什么不同之处?”
田寻说:“恕我直言,林先生在咸阳的城堡虽然豪华气派、奢华无比,但总会给人一种浮华堆砌之感,而此时面前这座城堡却处处透出纯正的欧洲血统,似乎一砖一瓦都带有天生的贵族气息。我虽然没出过国,也只是从画中见到过欧洲城堡,但却很强烈的给我这种感觉。”
林之扬哈哈大笑:“说得完全正确!这种感觉其实很多人都会有,只是能准确表达出来的人却不多。这城堡是六百年前的产物,里面的所有摆设也基本和当年一样。”
从正门走进城堡内,正厅正面墙壁上是一副巨型横幅油画,画面正中是耶稣在伯利恒马厩中降生的情景,两旁则是耶稣那短暂的一生,直到被钉于十字架后三天在空中复活。
穿过正厅来到餐厅,巨大的长条餐桌上摆满了银质餐具和酒器,红木酒柜里都是头朝下斜放的各个年代的名酒,这里每一件家具和摆设几乎都是艺术品,田寻就像乡下人进城一般,贪婪地欣赏着每件东西,似乎要在一瞬间吸收所有知识和见识。
林小培扯着他的衣襟说:“你看什么呀,真是的,没见过房子吗?快走吧!”
田寻兴奋地说:“小培,你不觉得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这么令人着迷吗?我真是看也看不够!”
林小培撇了撇嘴:“我可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之扬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心里暗自发笑。
三人在管家带领下进入小客厅,这里属于主人的私人会客室,装饰豪华而不失高雅,窗外是后花园,几株盛开的樱桃树半掩着阳光,窗前的樱桃木书桌上放着十几本精装书籍,旁边还摆着一尊天使造型的纯金烛台,烛台旁插着一只修长的鹅毛笔。墙上铺着红藤图案的壁纸,一尊铜制落地钟安逸地摆动着钟摆,旁边是雕刻精美的壁炉,炉上放着一尊白色半身人像。
在精致的桃木座椅中坐下,一名身材丰满的中年英国女佣端上洁白镶金丝边的瓷杯,分别倒了两杯刚煮的咖啡和一杯茶。这女佣一头棕色卷发,红脸大鼻头,典型的英国妇女形象,田寻点头以示感谢。
林之扬对田寻道:“尝尝这种咖啡,是用印度尼西亚麝香猫咖啡豆煮的,世界上最少的咖啡,全球每年不超过两百公斤,但据说味道也最好。”
“为什么要叫麝香猫咖啡豆?”田寻没听明白。
林之扬笑了:“那是一种很独特的猫,身上有麝香腺,它们天生能嗅出最成熟、最完美的咖啡果并吃掉,然后再将无法消化的咖啡豆排泄出来,人们从猫粪里提出咖啡豆,发现不但味道极好,而且猫的胃液还给咖啡带来一种特殊风味。”
噗!林小培刚喝了半口咖啡全吐了:“什么东西呀!原来是猫屙出来的!我才不要!”说完她大叫着跑去漱口。
田寻把咖啡含在嘴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咽进肚里,还别说,味道真不错。林之扬哈哈大笑:“这种咖啡给小培喝,完全是牛嚼牡丹、毫无意义!”
田寻笑了,他承受能力较强,心想管它什么猫粪鸡粪,雀巢咖啡不也说有一股鸟粪味吗?还不照样有人喝。
过了老半天,林小培才哭丧着脸回来,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半眼也不看林之扬。
林之扬也没理她,摆手示意女佣和管家都退下,田寻侧头看着座椅的样式和做工,轻轻抚摸雕刻出来的花纹。林之扬喝了口茶,问道:“怎么样,你们俩喜欢这里吗?”
田寻由衷赞叹道:“太美了,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艺术品,都足够我欣赏几年的!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在这座城堡中!”
林小培却把脸一板,哼声:“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是房子吗?对我来说都一样,哎呀我好累,一会儿要去睡觉。”
林之扬摇了摇头,知道和这个女儿谈该种话题纯属对牛弹琴,于是对田寻道:“守旧的英国人哪样都好,就是不喜欢把本土的东西卖给外国人。这座城堡也是,它的主人是个英格兰传统贵族,一直在投资石油业。这几年国际石油市场行情大跌,这位赔了不少钱,不得以才有了变卖祖业城堡的念头,我换了四个代理人才买下它,费了大量力气和金钱,不过现在它毕竟属于我林之扬了。”
田寻说:“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这城堡价值几何?”
林之扬饶有兴趣地回答:“你猜猜看?”
“这个……一两千万英镑?”田寻怯生生地说。
林之扬面带不豫之色:“哼,你这折扣打得也太低了吧?再猜!”
田寻尴尬地笑笑:“那……五千万英镑?”
林之扬道:“别猜了。这城堡算上律师费和五年维护费,总共八千两百万英镑,约合十亿人民币。”
田寻矫舌不下,道:“十……十亿人民币?我的天!”
林之扬靠在椅背上:“没错。和你说实话,我林家的全部资产大约在六十亿左右,其中咸阳城堡、林氏集团公司、西新庄别墅,再加上私人机场和汽车等不动产就占了三十几亿,另外投入在盗汉计划的资金也有十多亿,换句话讲,这座城堡就是我所有的可用资金。”
田寻哦了声,若有所思地端起杯子喝口咖啡。咖啡有点微苦,但味道纯正,一看就是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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