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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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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郎世鹏大声道:“快都给我穿上衣服!这是沙漠地区,紫外线强烈,几十分钟就能把你们的皮肤晒爆,快穿上!”三人吐了吐舌头,连忙穿好上衣。
吃过饭后给大家二十分钟活动时间,为的是舒展一下久坐车的筋骨,为了防止大家走散,郎世鹏将头戴式对讲耳机分发给众人,说:“这种对讲耳机是最先进的,凭借装在越野车顶的卫星发射器接收信号,有效范围十公里,如果直线距离内无障碍物还会更远,并且每只对讲耳机上都装有定位器,可以在掌上GP定位仪上随时显示。我要求你们在车里时可以把耳机挂在脖子上,一旦离开车辆就必须佩戴,以防有意外情况联系不上。”大家都点点头。
田寻因为吃了晕动药,脚下有点像踩了棉花似的,很不太舒服,于是只好趁这难得的机会多走动以缓解晕动的感觉,他先把对讲机别在耳朵上,然后信步朝四外走去。
除了不停刮过的热风之外,沙漠里还是挺安静的,太阳光就像千万把利剑无情的投向这片沙漠,脚下都是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土和砾石,田寻弯腰捡起一块花岗岩,险些没把手掌烫熟,他连忙扔掉,看来如果在这里居住,做煎鸡蛋应该能省下很多柴,只需找块平坦的石头就行了。
当他溜达到郎世鹏休息的那辆车附近时,听见郎世鹏正在用卫星电话谈着什么,隐约听见大概是在问近几天吐鲁番地区和哈密地区是否有沙暴。正在田寻想转身去沙丘那边逛逛时,却听得身后隐隐传来郎世鹏说话的内容:“有儿子的消息吗……我们大概……还得几天到……也许早……一有他的消息……马上通知……”
田寻不由得停住脚步,心里纳闷:什么儿子的消息,是我听错了?正在疑惑时,姜虎从旁边走过来,抛给他半袋从雅满苏带来的牛肉干,大声道:“瞎转什么呢?那边有个很大的沙坑,走,一块过去瞧瞧!”
田寻接住牛肉干,口里应了声,下意识回头去看郎世鹏那辆车,刚巧看到郎世鹏的头探出车窗也正在看他,田寻假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跟姜虎走开。
两人来到一百多米外的地方,果然这里有个巨大的沙坑,看来是沙暴刮过的杰作,坑足有五十多米深,里面像个巨大的漏斗,越往下越细,姜虎打趣说:“我敢保证你要是掉进去没半个小时爬不上来。”田寻说:“可不是吗?这沙子又松又软,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再想爬上来可太难了。”一阵风刮过来,田寻怕眼睛被小沙粒迷住连忙转身弯腰躲过风沙,脚底下却不小心滑倒,直溜向沙坑。
田寻大叫哎呀,姜虎手急眼快啪伸手抓住他后领,用力把他提上来,田寻狼狈爬来,身上到处都是沙子,姜虎哈哈大笑,帮他拍落身上的沙土。正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郎世鹏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吗?我听到有人在叫。”
田寻用手指按着对讲机上的按钮答道:“没事!刚才我在沙坑边摔了一跤。”
“没事就好!你们回来吧,我们该上车赶路了!”两人闻言连忙赶回车队,大家整装上车,继续向西方行驶。
到了下午两点,乃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放眼四周全是光秃秃的沙漠,偶尔出现几株胡杨树,太阳在头顶毒辣辣的晒着,连空气似乎都被烤焦了,远处的景象都是扭曲的好像隔着层蒸气。车里车窗紧闭还开着空调,但仍然阻挡不住沙漠热浪的袭击,大家都热得头发晕眼发花,只有不停的喝水解热。
田寻问:“车里明明开着空调,怎么还这么热?”王植说:“现在是下午两点,是夏日太阳最直射的时候,而且还是九月份,在新疆只有到了十一月才能凉爽。不过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如果赶上七月份来新疆沙漠,我们的车恐怕都得被晒化。现在外面的空气温度最少也有40度以上,高温从汽车的金属外壳传导进来,比空调压缩机的制冷速度还要快。”
大海骂道:“真***会挑时候!为什么偏偏在九月份来新疆?这不是活遭罪吗?”
王植也笑了:“一般旅客来新疆都会避开五到十月之间,因为新疆的这几个月其热无比。但我们是为了科学考察,因为十月份郎老板要和林氏集团联合举办一次大型的西亚文物拍卖会,还要出一本全球同时发行的新疆遗址科学杂志,所以我们才会在九月来新疆。”大海听后哼了声,嘴里小声嘟囔着发牢。
第二辆车里的杏丽坐在驾驶员后座,边喝矿泉水边发牢:“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作了孽,竟然要到这种鬼地方来受罪!”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宋越本来就胖,在这种环境下更是遭了洋罪,不停的流汗如雨,他用手帕擦着汗说:“这沙漠是世界上地形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复杂最恶劣的地方之一。”
杏丽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是最简单又最复杂?”
宋越深呼了几口气说:“说它简单,在沙漠腹地里除了沙子几乎什么都没有,就像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说它复杂,这里的气温常年在四十度以上,地表温度最高时可达八十,毫无防护措施的人在这种地方,两小时内身体就会散失四分之三的水分,五小时内就会休克而死。”
杏丽点了点头。这时从车载扬声器里传出郎世鹏的声音:“宋先生说的没错,而且沙漠中看似平静,其实却隐藏无数未知秘密,沙漠地底藏着数不清的特殊生物,还有沙暴、飓风、海市蜃楼,而且白天温度极高,夜间却寒冷无比,这对人类来说都是致命的。”
听了两位专家的讲述,杏丽觉得心灰意冷,对这趟新疆之行更加厌恶。
第一辆车里的提拉潘坐在姜虎后面的座位,透过车窗向外看风景。远处出现了一片起伏的石山,成片光秃秃的白石头放眼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形成几千年了。这片区域属于沙漠深处,除了茫茫的黄沙其它什么都没有,而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石山在沙漠之中,显得十分突兀。
忽然,提拉潘看到在一片石壁上好像有个石门似的东西,他连忙举起望远镜,远处的景象顿时清晰的出现在望远镜视野中,这架德国“视得乐”望远镜有自动聚焦和测距功能,性能极佳,在望远镜的圆形区域内看到在一座高大的石壁上果然有扇石门,门两侧似乎还有雕像,他连忙道:“郎先生你看,在那石山里是什么?”
郎世鹏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因为距离那片石山有几公里远,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他问:““你看到什么了?”
提拉潘边看边说:“是大片的石头山,其中一片石壁上好像有座石门,看上去像……像个什么古代遗迹的入品……左右还有石像,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郎世鹏顿时也来了兴趣,接过望远镜顺方向看去,果然和提拉潘描述的差不多,他不由得疑惑起来:“好像是个人工开凿的石门……奇怪,这附近没听说有什么古代遗址啊!”姜虎握着方向盘问道:“怎么,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其他车的人通过扬声器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都透过车窗向石山处用望远镜张望,第二辆车里的宋越、第三辆车的王植和田寻也来了精神,尤其是宋越,他是古建筑学家,对这种遗迹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立刻对身后的杏丽说:“杏丽女士,我们过去看看吧?”
杏丽此时心情不佳,没好气的回答:“还是不要管那些没用的东西。”宋越此时满脑子全是对遗址的渴望,也没发现杏丽的神色,接着说道:“杏丽女士,我们能不能开到那附近去看一看,我看那扇石门似乎有些十五、六世纪伊斯兰的风格。”
杏丽本来不想同意,可又见宋越说的诚恳,也不太好驳他的面子,毕竟人家是自己花钱请来的专家,于是勉强答应车队开向那片石山去看看,于是车队折向左面,朝石山处驶去。
车越开越近,宋越在车上一直用望远镜观看着,大约驶了五公里左右才来到这片石山附近。大海道:“真他妈奇怪,刚才从远处看这片石山最多也只有两、三公里似的,怎么又变远了呢?”宋越说:“沙漠中的空气里水蒸气含量极少,空气也相对比较透明,如果空气透明度过高时,人的视野也变得极佳,所以人眼睛的距离感会不自觉缩短。”
大海点点头。车队一直开进石山腹地里,在那片开有石门的石壁前五十米处停下,大家都下车朝石壁走去,只有第二辆车里的杏丽和法瑞尔没动,法瑞尔用法语问杏丽:“我们这是要干什么?也是任务中的一部分吗?”
杏丽也用法语回答说:“不是的。他们在这片石山发现了一座石门,都来了精神要去看看,你怎么不去?”
法瑞尔双手一摊:“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完成任务后拿到自己的酬金,然后回法国,就这么简单。”
杏丽打了个呵欠:“随你的便。”
法瑞尔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现在却来了聊天的兴趣,他对杏丽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要跟着一群男人来这种地方?”
杏丽满没好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又为什么让我做这个无聊的领队?”法瑞尔问:“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是你的仇人吗?”杏丽说:“是我丈夫家的仇人,不是我的。”
法瑞尔笑了:“你丈夫的仇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却让自己漂亮的妻子去辛苦的找他,太不公平了。”杏丽本来就不太高兴,被他这么一拱火,心里更生气了:“我有什么办法?”
法瑞尔问:“你的丈夫很有钱吗?你很怕他?”杏丽说:“他的确很有钱,但那都是他爸爸赚来的,我不怕他,只是过很多事情还必须得听他的。”法瑞尔撇了撇嘴,表现出十分同情的样子,说:“男人都是这样,总是希望女人成为自己的附属品,其实女人最讨厌的就是依附在男人身边,她们都渴望能够独立。”
这话说到了杏丽的心坎上,她没想到这个沉默讨厌的家伙居然也会聊天,对他说:“你还挺了解女人的呢!对了,你结婚了吗?”
法瑞尔说:“我只是个职业杀手,不合适结婚。”杏丽笑了:“你长的这么帅,身边肯定少不了女人吧?法国人可都是很浪漫的。”法瑞尔问:“你怎么知道?”杏丽格格娇笑:“我在巴黎商学院读过五年,对法国男人我可太熟悉了,他们都是天生的情场老手。”
法瑞尔也笑着摇头:“也许我是个例外吧!”
两人越聊越投机,那边郎世鹏等人已经回到了石壁处。这片石山都是由圆秃秃的石头组成,石头相当光滑,看来一半是天然造就,另一半由沙漠风沙洗礼而成,太阳光照在光滑的石头上反射回来,感觉相当的刺目。
宋越晃着肥胖的身躯来到石壁前,似乎也忘了炎热无比的天气,一溜小跑到了那石门前,其他人也随后走到,只见这石门是在一块巨大的石壁上开凿出来的,门是典型伊斯兰风格,呈上尖下方的弹头形,中间有细缝,似乎可以对开,门上雕刻了一个长须高冠的高大人物,此人左手持剑,右手举着一只昂首吐信的毒蛇,脚下则有很多跪拜的人,似乎这人地位极高。
石门紧紧的闭着,中间有条细缝,左右各有两面斜梯型的墙,墙的基座很宽,而越往上越窄,最上面尽头处站着一只石雕的神鸟,约有公鸡大小,像中国神话中的凤凰,左右两只对称相同。墙左面堆积了大量沙土,右面却十分干净。斜梯墙的左右外侧各有一尊高大的雕像,左面是个四不像似的怪物,马身上长着人头,后面还有孔雀尾巴,很是古怪;右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躯,全身、肌肉虬结,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脑袋却是狼头的样子,竖直的尖耳、长嘴,脑后披着长长的鬃毛,十根手指都是尖利长爪,在烈日下显得十分狰狞可怕,大家站在这狼头人雕像面前,心里都有点发毛,也许是这雕像雕刻的太逼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活过来,挥动利爪掏出人的心脏。
大家看得有些身上发毛,虽然在这沙漠中十分炎热,却似乎感到一丝寒意,都很忌讳站在这狼头雕像正前主,连忙远远躲开。罗斯高则瞪大了眼睛,一面赞叹一面掏出数码摄像机饶有兴趣的拍着,姜虎探头探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庙门吗?”大江摇头道:“不像,我看倒像是个陵墓。”
郎世鹏和王植则围着那狼头人雕像转了好几圈,王植大惑不解:“这……这不是古埃及人崇拜的胡狼之神吗?它应该是古埃及的神,怎么会在新疆出现?”郎世鹏说:“胡狼的确是古埃及人崇拜的动物,但埃及人信奉的也是伊斯兰教,同时其它一些伊斯兰国家也崇拜胡狼,连蒙古和满人也有崇拜狼的习俗,所以不算什么稀奇事。”
田寻问道:“这胡狼之神是否就是古埃及传说中的死神阿努比斯?”郎世鹏说:“不完全正确,那只是一种通俗叫法。在古埃及神话中,真正的死神是阿努比斯的父亲奥西里斯,而阿努比斯的角色是评判每一个死去的人是否有资格上天堂。传说中所有死去的人都要先经过他这关,阿努比斯的方法是:把死者的心脏和一片羽毛分置于天秤两端,如果心脏比羽毛还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生前有罪,只好下地狱被魔鬼吞噬,反之才可以上天堂和神同乐。也就是说,他是介于人间和阴间之中的神,埃及人称之为:亡灵守护者。”
大海听的有趣,他撇了撇嘴说:“要这是这样那所有的人都能上天堂了,谁的心脏还没有一片羽毛沉?就算晾干了、切成片也照样有。”
大家都哄笑起来。郎世鹏说:“那只不过是传说罢了,古埃及人认为凡是坏人的心脏都是空的,所以才会比羽毛还轻。”王植笑了:“古人还真聪明,都说坏人没有好心肝,看来还是蛮对的。”
史林、提拉潘和姜虎等人对这些古迹无甚兴趣,他们都坐在斜墙上嘴里嚼着从雅满苏镇买的牛肉干。斜墙左面墙角处堆了很多沙土,一只沙蝎从沙堆中钻出,史林怕给它螯到,顺势抬脚踢飞。田寻看着这斜墙,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墙左面积了很多沙,而右面却没有呢?”
大江、大海兄弟俩喝着矿泉水凑了过来:“那有什么可疑的,风吹的嘛,沙漠里天天都在刮风!”田寻说:“不对,你那右面那堵斜墙,内侧也积有很多沙土,如果说是从左面刮来的风,将沙子堆到了左墙角,可这右墙的内侧有左墙挡着,那么这内侧的沙土又是从哪来的呢?”
王植走过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田寻道:“我猜测很可能是这里曾经被黄沙深埋在地下,而刚才的那阵沙暴将大量黄沙刮跑,这里才又露出了地面,你们看,这人头马身的雕像上有一些类似霉斑的东西,那边的狼头人像也有,也许就是埋在沙土里、长年累月发霉的结果。”
王植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郎世鹏说:“想证实你的推断很简单,我们看看这石山的石缝中是否有沙子就知道了。如果只有少量细沙就说明你说的不对,但如果有大量的积沙那就是正确的。姜虎,爬到石壁顶去看看。”
姜虎应了声,纵身跳到右面那堵斜墙,猱身而上,不多时就来到了石壁上部。他在石山坡上来回跑了一圈,又顺原路跳下,说:“凡是石头的缝隙里都有很多沙子,有的沙土还积得很实。”郎世鹏哈哈大笑:“看来田寻的猜测是正确的。怪不得刚才我还在想,这里虽然地处沙漠腹地,但也不可能没人来过,怎么从没听有报道说这里还有这么处古代遗迹呢?”
王植问道:“宋先生,您是著名的古建筑学家,依你之见,这石门是什么来头?”
回头去看宋越,却见他正蹲在那狼头人像的基座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王植走过去弯腰问他:“我说,你在看什么呢?”宋越喘着粗气说:“这石基座上有字,好像是古阿拉伯文……罗斯高先生,请你来翻译一下这些文字好吗?”
罗斯高还站在狼头人像正前方拍摄着,边拍边说:“等我拍完的……这狼头人身像太棒了,我得好好欣赏一下!”郎世鹏走过去夹手夺过他的摄像机:“快去干正事,呆会儿再拍也不晚!”罗斯高不干了:“喂,你要干什么?快把摄像机还给我,我还没拍完呢!”
郎世鹏把摄像机扔给姜虎:“我花钱雇你不是来新疆拍风光片的,你那满肚子外国语第一次派上用场,还不好好表现表现?”姜虎拍着罗斯高的肩膀,笑着说:“是啊我们的美国朋友,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到了!”罗斯高一拨他手,很不情愿的走到宋越跟前,蹲下去看那底座上刻的字。
宋越肚子大身体也胖,蹲了几分钟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儿来,他先站直身体喘匀了几口气,再费力的蹲下腰去瞧底座上刻的字,边看边用手指着说:“罗……罗斯高先生,你看这几行字是什么文字?又是什么含义?”
罗斯高辨认着石座上刻的字,边看边说:“哦,这是古阿拉伯文,内容是:
这里长眠着……伟大的……伊斯兰圣裔,……他是高贵的……白色骨头……,不要打扰……他那圣洁灵魂的安……安息,否则圣裔的翅膀……会扼杀一切……打扰他的人……”
听了罗斯高的翻译,大家都吓得够呛,田寻说:“原来这是个陵墓的大门!”王植也说:“这是谁的陵墓,怎么会藏在这石山壁里?”
郎世鹏微一沉吟:“伊斯兰圣裔……,按史料的说法,所谓伊斯兰圣裔乃是称穆罕默德的后代,可穆罕默德的后人怎么会在新疆修陵墓?”宋越说:“他是高贵的白骨头……这句话很值得研究,肯定有什么深意。从这陵墓的风格看,应该是十五、六世纪的回教风格。郎先生,你对这段时期的新疆历史有研究吗?”
郎世鹏听他这么问,答道:“十六世纪的新疆应该是哈密回王额贝都拉统治时期。”
田寻做过几年新疆《古国志》杂志编辑,对新疆历史颇有了解,他问道:“是不是第一代回王额贝都拉?”
郎世鹏用ZIPPO点燃一根烟说道:“就是他。他本是蒙古人,是成吉思汗七世孙、察合台汗国之王图黑鲁铁木尔的后代,那个图黑鲁铁西尔就是首位信奉伊斯兰教的蒙古汗王。而这个额贝都拉也是,他父亲木罕买提夏从蒙古来到哈密后很受当地维族人拥戴,于是成了哈密地区的首领,后来他干脆改信伊斯兰教,同时宣称自己是圣裔、也就是穆罕默德的后代,无非是为了标榜自己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田寻笑了:“这人也真有意思,既然是成吉思汗的正宗后人,那么他也就是‘黄金家族’的成员,想当年成吉思汗和他的几个子孙们打遍亚欧无敌,什么十字军、伊斯兰军队和阿拉伯奴隶骑兵全都踩在脚下,后来居然扔掉黄金家族的光环,硬说自己是穆罕默德的后人,这也太可笑了吧?”
王植也笑了:“人就是这样,只要能达到目的,老祖宗的名字也是可以变一变的!”大家都哄堂大笑。
大江、大海兄弟俩本来一直在旁边闲聊,听了别人这些话之后,两人立刻眼放精光,大江凑过来说:“什么?这果然是座陵墓,你看,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田寻又问:“那这句什么高贵的白骨头又是什么意思?”
郎世鹏说:“额贝都拉说自己是圣裔,是高贵的白骨头,而别人都是黑骨头,当然也是胡说八道,只不过用来骗那些被统治下的愚民罢了。”
大海插言道:“这么说,这座陵墓的主人就是石门上刻着的这个长胡子手拿毒蛇的人、叫什么……什么鹅脖……什么都来拉的?”
“什么鹅脖?还鸡爪呢!”宋越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是:额-贝-都-拉,不是都来拉。”郎世鹏笑着说:“很有可能就是他,虽然回王陵遗址不在这,但疑冢自古就有,很可能那公开的回王陵只是个虚壳,这陵墓规格不低,又地处哈密无人沙漠之中,难道……真正的圣裔之墓就藏在这里?”
大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管它什么提,反正就是个大人物的陵墓呗!”
此时的宋越似乎也忘了怕热,他快步走到石门前,见石门上除了那个长须高冠的人像外,两旁还雕着满满的葡萄藤形纹,这是典型的中亚阿拉伯样式,另外在人像头顶还刻着两行弯弯曲曲的弧形花纹,又像字又像图,虽然有的已经在风沙作用下破损不堪,但仍很容易看出其精美程度。
郎世鹏虽非建筑学家,但他地理学识丰富,在世界上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建筑,尤其对西亚历史更是熟悉,他指着石门上雕的人像说:“从这个人物的造型来看,和伊朗、阿富汗、伊拉克等西亚国家的人物风格极像,因此可以断定绝对与伊斯兰教有关,至于这人是不是木罕买提夏还不能肯定,但可能就是那石基座文字所说的伟大的伊斯兰圣裔。”
大江和大海对视一眼,走到石门前伸手用力推,厚重的石门丝毫不动,两人推了几下,见郎世鹏并未阻拦,于是都把肩膀靠在门上,使出吃奶的劲想把门挤动,可如同蜻蜓撼铁树,那石门连头发丝细的位置也没挪一下。
宋越问:“你哥俩想干什么?要进去看看?”
大江撇嘴道:“既然是个大人物的陵墓就肯定有珍宝,我们撞上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老板你说是不?”
田寻说:“这是伊斯兰圣裔的陵墓,我们真要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立刻想起了两年前的湖州毗山之行,那洪秀全的墓简直就是一场挥之不掉的恶梦。
可大江大海兄弟却不这么想,只听大海兴奋的撸着袖子说:“管它什么圣一、圣二,既然是个大人物的墓那就肯定有值钱东西,我早就听说新疆一带的西亚古遗址有很多值钱的文物,在海外绝对能卖出高价。”
看到大海说话的神态,田寻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两年前那几个盗墓贼也是这副表情,简直一模一样。又听大江说道:“是啊,真是太巧了,在沙漠里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事?那可不能轻易放过!”
提拉潘生性好财,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座陵墓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大江立刻道:“那当然了!我们兄弟俩不是吹牛,什么大墓没见过?这座陵墓虽然在这沙漠荒野里,但打眼看就知道肯定不一般,我们快想办法打开石门,里面的东西保证能卖大钱!”
提拉潘立刻来了精神:“那你说能卖多少钱?几万美金,还是十几万?”
大江笑了:“果然陪葬品丰富的话,几百万、上千万美金也有可能!”罗斯高慢慢张大了嘴巴:“那么多钱?太棒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这可比我的酬金还多十几倍啊!”
三个人这么一折腾,那边的罗斯高也动心了,他握着摄像机凑过来说:“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进到这陵墓里去找些值钱东西?”大江还没回答,郎世鹏接口道:“都别说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可不是出来找宝的,不要节外生枝!”
郎世鹏发了话,两兄弟又没推动石门,又不好意思让大家都来帮忙,只得悻悻地退回来,神情十分沮丧。郎世鹏说:“这陵墓的石门肯定有机关控制,像你们这样硬推是绝对打不开的,等我把这陵墓的外观拍摄下来,咱们就上车继续赶路。”
旁边的罗斯高此刻正坐在一块圆石头上,嘴里嚼着牛肉干,他看着石门上的文字,忽然冒出一句:“凤凰是你们中国神话里的特产吗?”
王植见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古怪的问题,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了?凤凰是佛教里的神鸟,同时也是中亚神话中的先知之鸟。”
“哦,那就难怪了。”罗斯高高抛起一块牛肉干,然后伸出脖子,用嘴准确接住。
郎世鹏见他神经兮兮的,便问道:“我说美国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罗斯高耸了耸肩膀:“人像头上那两行弧形花纹是古波斯语,刻着几句话。”宋越和王植同时发问:“什么话?”
罗斯高漫不经心的说:“这古波斯语大多已经失传,不太好翻译,而且还有几个字也看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
守护圣裔的西穆尔各神鸟,它们……它们见证了……圣裔的神圣与荣耀。就让圣裔那伟大的容貌展现吧,只要能让西穆尔各神鸟相见。”
听了罗斯高翻译的话,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云,田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没听懂。”王植对郎世鹏和宋越说:“你们俩一个是西亚专家,一个是建筑专家,能听懂刚才罗斯高翻译的内容吗?”
宋越先摇摇头:“我只是对建筑本身有些研究,至于其它国家的文化之类的事情,还是得去问郎先生。”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郎世鹏身上。郎世鹏不愧是西亚学家,他说:“西穆尔各是古波斯和古阿拉伯人对凤凰的尊称,我想罗斯高在学阿拉伯语的时候也应该知晓。”
罗斯高点点头;“没错,当时我的阿拉伯语老师也是这么教我的,只不过你们东方人称它为凤凰,而阿拉伯人和西亚人称之为西穆尔各,叫法不同而已。”
“可这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田寻问。郎世鹏道:“所说的两只神鸟,应该是指那石门顶上的两只凤凰石雕,这几句话好像是谜语,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让这两只神鸟相遇,就能开启这道墓门吧!”
大江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正好顺便带点东西出来!”姜虎又问:“可这两只神鸟左右各一只离的这么远,怎么让它们相遇呢?是不是要把它们敲断弄下来?”宋越连忙摆手:“不不不,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应该是一种机关,很简单却又不易破解的机关,而不是搞破坏。”
王植也附和着说:“就是,我们又不是来拆房子的,我们是文物考察的。”郎世鹏喃喃的道:“只要能让两只西穆尔各神鸟相遇……相遇……”忽然他说道:“爬上去看看,那两只石鸟能不能转动!”提拉潘应了声,立刻纵身跳到左面斜梯墙上来到石门墓顶,墓顶的那只神鸟石雕就在墙头立着,提拉潘蹲下来,双手抱住石鸟的肚子用力向右扭,郎世鹏在下面叫道:“小心点,如果一个方向扭不动,就试着往相反的方向转动试试,不要把石鸟破坏了!”
还没说完,只听哗哗轻响,那只石鸟已经被提拉潘给转了九十度,原本朝外的鸟头变成了朝向另一只石鸟。众人大喜,宋越道:“快去转另一只,快!”姜虎早已跳到右面斜梯墙上,将右面那只石鸟向左转动,果然依法可行,两只石鸟的头遥遥相对。
忽听石门里发出“铮”的一声响,提拉潘和姜虎同时感觉到脚下传来震感,似乎石门里有什么机关被启动了似的。他们俩都是特种兵出身,反应何等敏捷?立刻不约而同右脚点地,从由石门上方高高跃下,稳稳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石门内轧轧连响,紧闭的石门开始缓缓向两侧滑动,姜虎拔枪在手,大声道:“大家快躲开!”众人听完,连忙都朝后退去,生怕有什么暗器、毒烟之类的从门里射出来,王植和罗斯高逃的最远,生怕小命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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