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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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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摩托车质量不错,还能开动,姜虎定定神,摩托车晃了晃加大油门向江边大桥追了过去。前面的丰田车显然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也连忙提速向江边大桥驶去。刚才在闹市区里躲闪不便,丰田车才差点被摩托车追上,眼下到了人车稀少的宽阔大桥上,性能良好的丰田越野车才显现出了速度上的优势,两百多公里的时速是普通摩托车根本达不到的,不到二十秒钟,两车又拉开了一百多米的距离。
丁会急得掏出手枪,不由分说地就向远处的丰田车“砰砰”射击,姜虎大叫:“太远了,打不准!”丁会哪里肯听,手中枪连喷火舌,一转眼已开了十几枪,说来也巧,该着这丰田车倒霉,有一枪正打在丰田车的左后轮上,丰田霸道瘪了一个轮子,再霸道也不行了,高速行驶的汽车顿时猛地向右一歪,撞断大桥边的不锈钢护栏直冲江面,扑地一声水花四溅,汽车扎进江里。
姜虎和丁会驶上江边大桥,停在被撞坏的护栏处,眼看着丰田汽车冒着水泡慢慢沉入江中,丁会急问:“怎么办?”
姜虎急红了眼:“不管那么多,跳下去揪出来再说!”两人刚欲下水,只听远外警笛大作,放眼一看,只见从西、南两面各开来数辆警车,往江边驶来,姜虎暗叫不好,连忙招呼丁会上车,丁会说:“不行,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就这么错过了?这家伙淹死了怎么办?”
姜虎说:“我们现在要是跳下去,肯定会被警察抓住,没有别的办法,这家伙很是狡猾,估计这种情况难不到他,先脱身再说,再向长安城报告!”
两人上了摩托车,一加油门顺大桥往西逃去,转眼间隐没在夜色之中。
几辆警车赶了上来,十几名警察先封锁了桥头,一面忙着用对话机和总部联络,一面安排打捞江里的汽车,忙成一团自不必说。
次日《珠江日报》头版头条标题:“金棕榈夜总会枪击案五人死亡,嫌犯驾车掉入江中打捞无踪影”。珠海是中国最早的沿海经济特区之一,开放程度比较高,在利益的刺激之下,经常会有一些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出现,但由于当地法制严格,因此像枪击案之类的事情极少发生,这新闻一上头条,《珠江日报》当日的销量顿时增加了两成,一时间大街小巷议论纷纷。
丁会和姜虎躲在郊区的小平房里,丁会翻看着报纸,姜虎则躺在椅子上吐烟圈。
丁会说:“我说姜军长,这家伙还真如你猜的那样金蝉脱壳跑了,不过咱俩也是竹蓝打水,还有必要向长安城汇报吗?”
姜虎说:“有没有必要昨晚也汇报完了,至少咱们还遇到人了,比其他人都强。”
丁会说:“昨晚没来得及问你,那个叫什么老彪的,你认识?”
姜虎点点头:“这家伙七年前拖我一个好朋友下水倒卖白粉,后来事发,他把我那朋友当做替罪羊抛出去自己跑了,我朋友糊里糊涂的被判无期,他老娘因此也被气得一命归西。我花了半年时间找到这个王八蛋,打断了他一条腿,半夜里将他吊在公安局的大门口。后来听说他被判了二十年,可没想到这才七年,怎么就放出来了?唉,也算是这家伙命大,要不是老彪认出了我,昨晚咱哥俩肯定能摸到他的老窝,杀个鸡犬不留!”
丁会说:“得了吧,他只是和我们要找的‘兔子’长得很像,还不一定就是他呢!”
姜虎说:“管他是不是,等东家回了消息就知道了。”
丁会说:“昨晚这么大闹,珠海的交通肯定会严加管制,这家伙一时半会倒也逃不出珠海去。我倒是挺担心小莉的,如果把她牵扯进来可就不好了。我就怕警察在调查的时候,那家小饭馆会把小莉当成嫌犯供出去。”
姜虎也点点头,刚要说话,丁会的手机响了,看号码丁会又紧张了:“是上头!”
姜虎忙说:“快接啊!”
丁会接通了手机,听筒里仍然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丁会,长安城东家来消息了,昨晚你传过来的照片已经过东家核实,你们追的那个人就是‘兔子’。”
“啊?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丁会激动得手直哆嗦。
“你们现在暂时不要活动,目前珠海的机场、火车站和汽车站都有警察排查,‘兔子’倒是逃不出去,不过就怕他向南溜往香港和澳门等地,你们现在就呆在家里,不要抛头露面,等待东家的人去了珠海,会通知你们共同行动。你的手机号码已经暴露不能再用,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将手机关掉,如有动作,我们会和姜虎联系。另外你们通知田寻他们,让他们三人尽快赶回西安。”说完电话挂断了。
姜虎激动地问:“东家怎么说?咱们碰着的是不是正主?”
丁会点头说:“对,那人就是‘兔子’。东家说让我们按兵不动,等东家的援兵来珠海后,一起出动。”
姜虎兴奋得在屋里直转圈:“这下可好了,可以大干一场了!对了,还有赏金呢,哈哈哈!”
丁会抽着烟,自言自语地说:“田寻他们只有两个,怎么上头说有三个?”
姜虎拿出手枪熟练地卸下套筒拔出枪管,再倒出复进簧、取出撞针,手枪转眼间变成了一堆零件。他用软布仔细擦拭每个零件,边擦边说:“这M9就是好用,昨晚我一共开了七枪,没放一次空枪。哎我说丁军长,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反倒沉着住气了?”
丁会淡淡地说:“我不像你,一提打架后脑勺都能乐开花,我完全就是为了钱,只要能拿到奖金,别的我都没任何兴趣。”
姜虎哈哈笑道:“没错啊伙计,你说得对,我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一百万?等事情成功了,咱们可真就成了军长了,到时候我多分你点,我做军长你做司令,怎么样?哈哈哈!”
丁会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座山雕,随便就给我个上校团副当当?”
姜虎笑道:“有了钱,就算真给个上校团副我还不要呢!”
丁会说:“你别忘了,我们真得了钱,得先接济一下咱们那些死去的战友的贫困家属。”
姜虎说:“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
他给田寻打了电话,转告上头的意思。田寻和依凡商量,依凡却不同意立即回西安,一定要抓到“兔子”。
林小培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看着田寻和依凡在另一个房间秘密谈话,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外人,心里非常恼火。她跟来珠海之后,一连半个月就是在屋里呆着,或者出去逛街,田寻和依凡的行动根本不带她去。
自从她告诉父亲自己跟田寻来了珠海,林之扬几乎每天都要打无数个电话催她回去,还不远千里派人找到宾馆,准备强行接她回家,可每次她都把来人骂跑,再不行就用餐刀以死相威胁,当然她是不会自杀的。她打定了主意,非要知道田寻和依凡来珠海的目的不可,否则决不回家。
这天中午刚吃过饭,丁会和姜虎正在屋里看电视。丁会说:“老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小莉,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姜虎闻言马上说:“不行!上头不是下令了吗?你的号码不能再用了。”
丁会说:“那我用你的电话打。”
姜虎连连摆手道:“得了,你是我爷,我可不干,这个号码要是再让警方给监听了,那我们可真就白玩了。”
丁会还要说什么,突然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现在播送午间新闻:珠海市公安局于昨日正式发布2007年第四号通缉令。通缉令全文如下:犯罪嫌疑人丘立三,绰号‘老三’,男,汉族,37岁,籍贯四川省绵阳市人,身高一米七七至一米八零,身形偏瘦,前额略秃,左脖颈处有一道刀疤,缺右侧眉毛。”
姜虎脱口而出:“是‘兔子’!”丁会一伸手示意他别说话。
电视里继续播道:“该嫌疑人曾在云南马关服役14年,于1995年犯抢劫罪入狱五年,2001年又因团伙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后因保外就医出狱。2007年5月16日晚,该嫌疑人逃至珠海,在金棕榈夜总会与不明身份的人发生枪战,随后逃逸。现珠海市公安局悬赏人民币10万元缉拿该嫌疑人,提供可靠线索者奖励人民币5万元。珠海市公安局刑事通缉处24小时举报电话:400…1119…1119。”
两人互相看了看,姜虎说:“咱们倒成了不明身份的人了,不过还好警方没找到我们。”
丁会想了想,说:“为什么警方只通缉这家伙却没提我俩的事呢?”
姜虎挠了挠脑袋,说:“可能那姓丘的坏事干得太多,名声在外了吧?”
丁会说:“这只是一方面,我估计可能是西安东家那边活动了关系,所以警方才对丘立三特别关照,这样我们就成了次要人物。不过这下我也放心了,至少说明小莉没被牵扯进来。”
姜虎也点点头,又问:“你说这东家倒底是谁,这么手眼通天?”
丁会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肯定不是什么正道的,否则他完全可以报警,可他放着人民警察不用,却暗中布置眼线、雇佣杀手。”姜虎也同意这个看法。
正在这时,姜虎的手机响了,姜虎一惊:“肯定是上头,我这个号码除了田寻,没有别人知道。”连忙接通电话。
“姜虎,据线报,‘兔子’可能会在珠江江边一带行动,寻找机会偷渡至香港、澳门等地。你们俩的身份现在暂时没有问题,不过白天还是尽量不要抛头露面。晚上你们多到江边码头附近活动,如遇可疑情况马上报告,东家派的人马上就到珠海,你们最好能在警察得手之前抓住‘兔子’,越快越好!”
姜虎连忙答应。
电话挂断了,姜虎和丁会两人又开始检查手枪,带上匕首,开始睡觉,准备养足精神,晚上去江边码头。
田寻三人正在宾馆里看电视,依凡说:“今晚也没什么事,我俩不如去找丁会和姜虎他们吧!”两人商量好后刚要走,林小培却堵在门口,说:“今天你们去哪?我也去。”
依凡说:“我的好妹妹,我们是要去办正事,很危险的,你不能跟着去。”
林小培怒道:“我不是来给你们看家的,今天必须带我去,否则我就失踪给你们看!”说完,把餐桌上的刀叉、碟碗都掀翻在地,那专门伺候林小培的六人小组立刻派服务员过来收拾残局。
田寻见她又来了大小姐脾气,也不和她对着干,说:“那我们也不去了,就在家陪你看电视。”
林小培反而傻眼了,她眼珠转了转,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们闹了,你们走吧!”
田寻笑着说:“这才乖嘛,好好在屋里呆着,天晚了,不要出门去玩。”
两人出宾馆乘出租车向拱北驶去。
夜色茫茫,到了拱北以西丁会和姜虎藏身的平房后,田寻刚要伸手敲门,却听有人在路边叫:“我来啦,看你们还想甩掉我!”
两人一惊,回头看却又是林小培。田寻气得半死,说:“你怎么又跟来了?”
林小培得意地说:“你们想不带我玩,我自己跟来还不行么?”
依凡劝说道:“妹妹,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有很危险的任务要做,你快回去吧!”
林小培一听有“危险的任务”就更好奇,说什么也不回去。田寻没办法,只好先去敲姜虎平房的门。
丁会迷迷糊糊起身,警惕的从窗缝向外看,却是田寻和依凡,开门后进来三个人,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女孩。丁会有些不悦,心想你这小子也太过份了,怎么又带来一个女孩?连忙问是谁,田寻说:“她也是我们行动的一员,今天特地来看看你们的。”
姜虎也醒了,说:“上头有命,让你们两……你们三个尽快回西安,你们怎么还不走?”
依凡说:“姜大哥,自从丘立三露面之后,我们的线索就多了起来,在这节骨眼上,我们怎么能回去呢?”
姜虎无奈,只得说:“那好吧,我和老丁商量过,今晚准备去珠江码头看看,你们也去吗?”
依凡说:“太好了,我们也要去!”
丁会说:“你们有武器吗?”田寻摇摇头。
姜虎说:“那你们可要小心行事,尽量跟在我和老丁身后,注意保护自己。”
林小培从小就在林之扬和林振文照顾中长大,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前呼后拥的日子,哪里见过这种情形?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却也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脸蛋都涨红了,她悄悄问田寻:“我们是要去干什么?抓小偷吗?”
田寻说:“算是吧,你尽量少说话,跟在我后头,自己不要乱跑。”林小培使劲点了点头。
五人趁着夜色去街上叫出租车。姜虎把田寻拉到一边,低声说:“田兄弟,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跟依凡不同,她不会功夫吧?”
田寻说:“不会,而且还比较任性、爱发大小姐脾气。”
姜虎有些不快:“我说田兄弟,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从哪找来这么个姑奶奶?”
田寻摇摇头说:“这里面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她的身份十分重要,如果她有了什么闪失,你和我都得倒大霉。”
姜虎苦着脸叹了口气。这时丁会叫了辆出租车过来,五人上车从拱北顺着昌盛路前行一段后再折向南,一直来到筷子基北湾。
这里是珠海的最南端,江对面就是澳门。茫茫夜色笼罩之下,隐隐可见岸边停着一排排的汽艇、渔船和机轮,江中立着高大的灯塔,航标灯若有若无地亮着,海岸警察的“山猫”式追截摩托艇在远处的水面静静地来回游弋,严防有人从此偷渡到对面的花花世界。但再严密的防守也有漏网之鱼,每年都有逃犯、偷渡者、毒贩或文物贩子由此逃到了澳门,当然不是在警察严密把守的地区,而是看管相对松懈的海面。一些人经常伪装成渔船或客轮、货轮,偷偷地往澳门溜达。
五人下出租车来到码头岸边,左右转了几圈。林小培紧紧抓着田寻的手,小声问:“这是什么地方?黑咕隆咚,怪怕人的。”
田寻说:“这是珠江码头,是珠海通往澳门的边境。”
丁会低声对姜虎说:“这里是边境,咱几个在这鬼鬼祟祟的,别让警察当成嫌疑犯给抓起来。”
姜虎看了看周围说:“没事,这里不像码头上防守那么严密,我们只要不开船往江对面冲,就没人会管。”
丁会说:“我看那边有几个守船的在喝酒聊天,我们过去探探情况。”
丁会让田寻他们三人守在原地,他和姜虎往码头边的那排小房子走去。
几个看守渔船的正在围着个小桌子吃海鲜喝酒,见丁会和姜虎两人靠了过来,连忙停住谈话,神色有些警觉。
姜虎笑着说:“哥几个,真悠闲那。”
其中一人打了个酒嗝,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姜虎说:“不瞒你们,我们俩是国际刑警,来码头巡察情况的,最近有一个偷盗文物的嫌疑犯逃到了珠海,警方怀疑他会由此逃到澳门,特令我们前来查看查看。”
几个看船人一听,登时神情肃穆起来,珠海地处沿海,情况复杂,经常有各种执法人员汇聚于此,再加上姜虎和丁会身材高大,气质不同普通百姓,不由得都信了。有个小伙子拉过小板凳招呼姜虎坐下,姜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接过另一人递上的啤酒喝了口,和众人聊起天来。
一人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要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昨晚电视播的那个什么‘老三’呀?”
姜虎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就是他,凡是提供线索者,警方给予5万到10万元人民币的赏金。你们有知道的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那小伙子笑着说:“警察大哥,我们哪有那个福气呀?十万块?我得辛苦好几年啊!”
丁会说:“那可不一定,这小子想逃到澳门去的话,肯定会经过码头,说不定就能让你们给碰上呢!”
众人大乐。
姜虎说:“有什么可笑的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有几个人生下来就是富翁,对不对?”
小伙子笑着说:“大哥,我们不是笑没有钱花,是笑你们来错了地方。”
丁会问:“为什么?什么意思?”
小伙子说:“这个码头的边防,在珠海市也算是相当严的了,那逃犯就算是真想逃,也不可能挑这么个硬骨头碰不是?你看那渔船,晚上根本不让出岸,客轮也不走这个码头,只有货轮才被允许晚上行驶,但货轮的码头都在东面的万顺码头那边,这里根本没有。你看这岸边,有一艘货轮吗?”
姜虎和丁会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又问了万顺码头的方位。众人重新会合后,乘出租车又往东面而去。
一转眼来到了东岸码头。果然,这里的岸边停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货轮,每艘货轮在经过码头时,都要通过一个大闸门似的关卡,里里外外地搜查一遍,才可往南岸通行。荷枪的边防警察三三两两的在闸门口来回踱步,显然在通缉令下达之后,这里加强了警卫。岸边不时有运货的大挂车拐进码头停下,往货轮上装货,准备运往澳门。
丁会小声对姜虎说:“姜军长,这么多警察,就算‘兔子’在这里出现,也轮不到我们下手了吧?人家早就抄家伙上了。”
姜虎撇了撇嘴,说:“说得是。先呆在这看看虚实,再做打算。”说罢掏出一柄小巧的军用望远镜,仔细地察看码头上的动静。
丁会站在拐角点了根烟,忽听姜虎边看边说:“丁军长,这医院怎么也有船晚上开往澳门?”
丁会说:“胡扯吧你,医院怎么会有船开往澳门?”
姜虎说:“不信你过来看!那岸边停着的那艘船。”
丁会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下,说:“咦,奇怪,还真是医院的船!”
田寻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说:“这不是医院的船,船上写着英文:FUNERALOFZHUHAI,这是珠海市殡仪馆的船。咦,殡仪馆的船大半夜出海干什么?难道是来海葬的?”
依凡说:“得了吧,海葬也没有大半夜出来的,什么也看不见,对啊,殡仪馆的船晚上去澳门干什么?”
林小培听他们说什么“殡仪馆”、“海葬”,心里有点发毛,想问田寻又怕他笑话自己,强自忍住。
丁会继续用望远镜看着,说:“澳门……人体医学……研究所,那是什么意思?”
田寻一听明白了,说:“我知道了,这是从珠海市殡仪馆往澳门人体医学研究所的运尸船。”
丁会和姜虎都吓了一跳:“什么,运尸船?”
田寻说:“对。你们看过尸体模型展览吗?知道医科大学里有人体解剖课吧?这些尸体从哪来?澳门那弹丸之地,哪有那么多死人可供解剖和制作模型?所以就不定期地从珠海、汕头等地的殡仪馆里,收集那些没有人认领的无主尸体运到澳门。懂了吧?”
姜虎和丁会张大了嘴点了点头,都称赞道:“田兄弟,你还懂得真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寻说:“我有个朋友就是专门做尸体模型展览的艺术家,这些运尸船不但开往澳门,连香港和台湾也有。而且这运尸船最不吉利,出海的人都非常迷信,最怕不吉利的东西,因为他们怕翻船,这运尸船就更不吉利了,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做这船的船长和船员,据说这运尸船的普通船员薪水比一个大学教授都多,可还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干。别说船员了,连搬运工都不爱搬这船上的货,检船的也不爱检这船上的东西,怕染上晦气。”
听了田寻的话,几人都频频点头,林小培吓得身子微微发抖,说:“田寻,我……我怕……”
姜虎和丁会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心里更是不快,暗想这么重要的任务,你竟带了个千金小姐跟来,真是胡闹。
却听依凡说:“这运尸船的性质如此特殊,如果我是丘立三,我就会选择藏在这条船上,逃到澳门去!”
她的话惊呆了其他人,丁会说:“依凡说得很有道理。”
依凡又说:“那咱们是不是考虑怎么行动了?”
姜虎看着依凡,说:“你不会是……是……想去船上看看吧?”
依凡回头看了看远处码头上的运尸船,说:“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姜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真疯了!这地方可不去,我他妈这几年就够倒霉的了,干什么赔什么,这种触霉头的事我可再也不碰了!”
丁会也不同意,说:“这船虽然特殊,但那丘立三想混进船里也不太容易,他又不是死人,怎么进船?”
依凡看着田寻,眼神征求他的意见。田寻其实也不想接近这种船,于是默不作声。林小培在一旁早吓得浑身发抖:“你们别去那什么……船啊,我可害怕死人!”
依凡举望远镜边看边说:“这船是很不吉利,你和我都打心眼里不愿意碰它。不过咱们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你是丘立三,一面被警察通缉、一面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是不是哪怕有半点希望能逃走也要试试?你看这运尸船靠在岸边,没有灯光也没人走动,显然是艘还没有装货的空船,即使这样,那些搬运工在路过的时候都绕着走,边防警察三五成群的巡逻,也不往这边走,他们也都怕染上晦气。南方人尤其是沿海人迷信思想还很重,对这个尤其忌讳,如果我是逃犯,这艘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最合适的躲藏之地。”
姜虎还是不同意:“得了吧你,就算我是逃犯,我也不上这船!早晚倒霉撞上警察!还不如让警方给逮住的好。”
这时丁会说话了:“我同意依凡的说法,咱们就去船上看看!”
姜虎瞪着他说:“老丁,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这么快就倒戈了,你就不怕倒霉?”
丁会哼了声说:“你怕倒霉?得不到赏金才是最倒霉的。我决定了,你不去是不是?那我们去!”丁会把望远镜塞给姜虎,做势欲走。
姜虎急了:“你们真去啊?这不是逼我吗?”
丁会面无表情:“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我不逼你。”
姜虎脸色难看之极,正在痛苦抉择之时,却听得远处大闸门附近一阵乱,边防警察闻声,立刻往乱处跑去查看,一些没活的搬运工也都去看热闹。丁会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顺着风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大声喊叫:“每次都弄得乱七八糟……卖不出去……可不可以轻点……我赔不起……”
田寻边听边说:“好像是检船的警察把船上的货碰乱了,船主有些不高兴。”
依凡看了看周围,说:“警察和搬运工都去那边了,现在这里半个人也没有,正是好机会,我们快上船!”
姜虎都快哭了:“我说丁司令,你真要去啊?”
依凡对田寻说:“田寻,你带林小姐回宾馆,我和两位大哥去船上看看!”
田寻说:“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回去?你带她回家,我去!”依凡说:“那让她自己回去吧!”
林小培连忙说:“你们可别丢下我啊,我害怕……”
丁会忍不住了,说:“田兄弟,不是我说你,这种时候你怎么能带一个软弱小姐来?这不是瞎胡闹吗?”
没想到林小培却生气了:“喂,大个子,你说谁是软弱小姐?”
丁会一愣,田寻忙说:“行了,你别又乱发脾气!”
林小培说:“我决定跟你们去,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哼!”几人都大感意外。
这时远处的边防警察又一阵乱,丁会举起望远镜一看,原来船主跟警察大吵了起来,场面比较混乱。
丁会说:“好机会来了,我们快走!”说完向码头边的护栏直跑过去。
姜虎和田寻、依凡、林小培也在后面紧跟。探照灯的光柱左右扫射,几人蹲在货柜的角落,等探照灯刚掠过,马上猫着腰跑到护栏边翻过,又从江边堤坝跳下,移动十多米的距离,来到那个小铁皮房跟前,此时探照灯又扫过,几人连忙连蹲下,等光柱刚移开又马上起身,脚踩着栏杆跳到运货铁桥上,桥尽头就是静静停靠的运尸船,几人抓着船栏杆翻进甲板。
林小培虽然最年轻,但论身体素质却大不如田寻和依凡,更别说和丁、姜二人相比了,这段距离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头上见汗。
丁会来到货舱门口,只见舱门大开,里面漆黑一片,借着码头边的灯光,看到货舱里面都是一层层的隔板,至少有三十几个,不用说都是用来存放尸体的。
几人猫腰进了船舱里,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让人浑身发毛、不寒而栗。林小培不敢进去,只在货舱门口站着发抖。
丁会端枪在手,把每个隔板都仔细搜索一遍,还不时掀开上面的白布,看底下是否有人躺着。姜虎打架天不怕地不怕,却偏怕鬼,他跟在丁会后面左顾右盼,生怕黑暗中会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咬他一口。
搜索了一大圈,能躲人的地方都翻过了,连半只蟑螂都没找到。姜虎捂着鼻子,声音发抖地说:“丁司令,这里也没多大空间,就是有人躲着咱们也能看见了。现在可以撤退了吧?”
丁会沮丧地叹了口气,几人刚要离开,远处灯光掠过,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码头边。姜虎连忙用望远镜看,见是一辆白色的封闭式货车,车门上画着黑色粗条,不由得低声叫了起来:“不好,殡仪馆的车来了!我们快走!”
几人连忙跑出舱门,刚想跑到运货铁桥尽头,却见探照灯又扫了过来,几人连忙后退几步,想等灯柱绕过后再走,可两道灯柱在铁桥上交叉停下不动了。原来这是码头上的规定,每次运货车往船上装货,探照灯都会用灯光指路,同时也有监督搬运情况的意思。
大家暗叫不好,无法从铁桥上通过就只能跳进水里离开了,丁会问田寻:“你们三人会游泳吗?准备跳水!”
田寻从自毗山回来后就学会了游泳,依凡也点点头,林小培体弱,让姜虎扶着准备下水,却见探照灯开始朝两人附近晃动,明显是听到铁桥上有声音。
丁会连忙低声说:“快回去!”几人快步又跑回了船舱里。
铁桥上脚步声蹬蹬传来,隐约见两个白色人影抬着东西走来,几人只好走到船舱的最里面,这里有个巨大的铁皮柜子,打开见里面除了有两只小型液化气罐之外,空空如也,五人连忙钻进柜子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船舱里手电筒灯光左右乱摇,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抬进船舱,又搬上隔板、盖上塑料布。听得一个人说:“快点搬,今天这些东西特别晦气,都是***横死的,赶快干活,回家用桃叶泡水洗个澡。”
接着又陆续进来十几次,至少抬进来二十几具尸体。往外走时,听那人又道:“这是最后一趟了,外边那些边防警察怎么这么烦人?一个劲地催我们快点快点,***。”
又一个人说:“你们知道吗?这五个横死鬼就是四天前在金棕榈夜总会枪击案里死的那五个!听说是和仇家碰上,都让人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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