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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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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你怎么肯定杨秀清一定被下了‘十诫’术呢?也许是有人故弄玄虚,用来吓唬人的?”
田寻摇摇头说:“不可能。你们还记得吗?那杨秀清的尸首在蜘蛛大蛇的丝网上被我们用打火机点着了,大红殓服烧光之后,露出里面焦黑的尸骨,按常理来讲,普通衣物燃烧时的温度不过几百度,根本不可能把一副尸骨烧成焦黑。”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那尸骨在被我们点着燃烧之前,就已经是焦黑的了?”
说完田寻喝了口水,胖子急迫地追问:“你怎么这么磨蹭?快说下去!”
田寻说:“还不让我润润喉咙吗?”
他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杨秀清应该是首先被施了‘十诫’术的人,他虽然被下了‘十诫’,但却没什么效果,刚才东子也说了,那尸首七零八落,显然毫无杀伤力,那是因为这‘十诫’术失败了,原因我们不太清楚,但杨秀清被施术时早就脑袋搬家了,所以据我猜测,很可能与这个有关。”
东子说:“你说的倒有点道理,可那个黑炭头又是从哪来的?”
田寻说:“那黑影应该是第二个被施以‘十诫’的人,当时他应该是个活人,所以这巫术就生效了,并且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程哥接过田寻的水壶喝了口水,说:“你的意思是说,洪宣娇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巫术没成功,所以就又弄了一个黑炭头?”
田寻说:“或者是她并不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十诫’失败了,只是想多练习一下自己巫术的水平而已。”
胖子问:“这个所谓的‘十诫’术究竟有啥用处?”
程哥说:“估计肯定比死还难受十倍,要不然洪宣娇也不能费这个劲。”
田寻说:“在《圣经》里就有关于这个‘十诫’的叙说,可不知道和巫术怎么扯上的关系。”
胖子赞叹地说:“老田,你简直就是中国的福尔什么……什么斯,真服你!”
田寻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东子又问:“这个洪宣娇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搞这个巫术?”
田寻说:“我猜她应该是壮族人,那壮族祖祖辈辈居住在广西和云贵一带,应该是和苗族学了一些下降头、鹾投竟浦嗟奈资醢桑 �
胖子也问道:“那个黑炭头又是什么身份?我估计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田寻说:“那是肯定的。普通人绝对不会在洪秀全的墓里出现,如果没达到一定的级别,洪宣娇可能还不屑在他身上施术。”
程哥说:“那他会是谁?”
田寻掰着手指说:“杨秀清砍头了、萧朝贵战死了,冯云山也战死了、韦昌辉被洪秀全杀了,石达开被清军凌迟了,李秀成被俘了、陈玉成失踪了……陈玉成?”
程哥说:“难道是陈玉成?”
田寻说:“这可不太好说。”
胖子说:“管他是谁,反正咱们得把他干掉就是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四人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胖子更是体如筛糠:“我的天,秃头又活了!”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浑身焦黑的秃头,竟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脑袋上还插着那根撬杠。只见他步履蹒跚,直向那口最大的棺材走去。东子抬枪就要打,程哥一挡他说:“等会!看看他想干什么?”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盯着秃头(或者应该称为僵尸了),看他走到那口“义王尊母”的棺材旁,踏上底座,双手扳着棺材边想往里爬。
胖子看得呆了,这秃头是怎么了?不由得张嘴喊了一句:“大老李,你干什么?”
尸变
秃头停了一下,又继续向棺材里爬,好容易爬上棺材,想侧头躺下,但头上还插着那根伸缩撬杠,横在棺材上挡着进不去,秃头双手抓住撬杠向外拔,几次用力之后,终于把撬杠从脑袋里硬拔了出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整个身子躺进棺材里,随后再无声息。
过了半晌,胖子忍不住问道:“程哥,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程哥站起身来说:“过去看看!”
四人来到那棺材旁边,东子壮着胆子向棺材里一照,回头向程哥说:“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四人都傻了,刚才明明眼看着秃头爬进棺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东子在棺材里四处搜索,边找边说:“这么大个棺材,连一个铜钱都没有,真他妈穷死了……哎,这底板怎么是活动的?”
田寻也扒着棺材往里看,果然见棺材的底板边有个凹槽,东子用手一推,整块底板就落了下去,底下露出一个石板斜坡。
东子说:“果然有秘密!这棺材底下有暗道!”
胖子说:“那咱们快下去吧?”三人摩拳擦掌准备下棺材,可在一旁的程哥却扭扭捏捏,脸色很不自然。
胖子说:“老程,你想什么呢?”
程哥说:“你闻闻那棺材里头有什么异味没有?”
胖子抬鼻子仔细闻了闻,说:“没什么异味啊,除了木头味就是油漆味,我说老程,你不会胆小到连棺材也不敢看吧?”
田寻也说:“这棺材并不是真正用来盛殓死人的,不用怕!”
胖子说:“你看看,连田寻一个新手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程哥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胖子和东子将程哥拉上来,四人先后钻到棺材底下的斜坡里。
这个斜坡有点像小时候玩过的滑梯,相当陡峭,四人将强光手电咬在嘴里,用双手撑着两边的石壁慢慢往下走,田寻走在最后,忽然他脚下打滑,身体猛地向前冲去,正好撞在胖子身上,胖子又撞到了程哥,这一连串的相撞把四个人撞得顺斜坡急速滑下,四人大叫着停不下来,也不知滑了多远,最后四人都冲出滑道,凌空掉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四人摔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也不知道在哪儿,田寻伸手去摸手电,却摸到了一堆又软又弹的东西,有点像面团,又像人身上的脂肪团,比如女人的,而且还在慢慢蠕动。
胖子说:“这是在哪儿?我的手电呢?”
东子也说:“这黑漆麻黑的是什么地方?”
程哥说:“大家都没事吧?”
田寻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电,强光手电已经陷在这些软乎乎的东西里面,好容易才拽出来,仔细一照,顿时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大叫道:“虫子,全是大肥虫子!”
他这一叫,另外三人也吓得够呛,胖子干脆也没敢去看,连忙闭着眼睛手脚并用,想爬离这些东西。东子也找到了手电,一照之下也吓傻了,只见到处都是大堆肥肥白白的虫子,还在不停爬动,互相挤挤挨挨、扭个不停。四人感到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这种肥虫子十分厌恶,连忙都朝外爬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大坑,好在这些虫子不咬人也不放毒,四人好像在水里游泳一样,费力地爬出了大坑。出来之后,四人忙不迭地扑落身上的衣服,生怕有肥虫子沾上。
胖子对这些虫类东西很害怕,他声音发颤地说:“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可吓死我了!”
田寻也说:“真恶心!就感觉跟掉进妲己的虿盆里似的!”
胖子说:“什么盆?”
程哥心有余悸的说:“虿盆是商纣王时期的一种刑具,是苏妲己发明的,在一个大坑里放满了各种毒虫蛇蝎,再把人扔进去,活活让它们吃光。”
听了程哥的解释,胖子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说:“感谢老天爷!幸好我没掉进虿盆里!”
四人定了定神,用手电一照,见这里是一个宽阔的石室,石室周围摆着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齐全,在手电照耀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战场上用的真家伙。石室对面处有灯光闪烁不定,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程哥说:“那边好像有人!”
田寻说:“咱们过去看看!”四人打起精神朝石室尽头走去。来到近前一看,原来又是一个神案,案前供着一尊精美的汉白玉人像,这人像头戴战盔、一身铠甲,端坐在座椅之上,右手食指探出拄握剑柄,左手抚腿,从五官上看,跟义王家庙前殿里义王的雕像是同一个人,案上有一神位,上书:太平天国义王小宋公明之位。
胖子说:“这神位怎么和家庙里的字不一样?还出来个‘小宋公明’呢?”
程哥说:“石达开自比梁山好汉宋江,自号‘小宋公明’,意思是说他和宋江一样讲义气,仗义疏财、为人正直。”
神案前还有一个石刻跪像,也是真人般大小,只是这跪像头伏在地,看不清长相。田寻说:“这人又是谁?为什么跪在石达开的神像前面?”
胖子说:“肯定是对不起他的人了,你没见岳飞庙那还跪着秦桧夫妻吗?”
田寻说:“对不起石达开的人可多了,杨秀清看不起他,韦昌辉杀了他全家老小,洪秀全猜忌、排挤他,曾国藩要了他的命,这些人都和他有仇。”
忽然东子厉声叫道:“什么人?”
三人忙回头看,东子用手电一照,只见一只狐狸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胖子说:“快看,这狐狸背上还有鳍呢!”
三人仔细一看,果然这只状似狐狸的动物背上长着一块像鱼鳍似的东西。这动物转头看了四人一眼,又迅速跑开,转眼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程哥说:“这又是什么古怪东西?”
田寻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在看《山海经》时,上面提到过一种动物叫做朱獳,长的像狐狸,背生鱼鳍,它的鸣叫声就是自己的名字,只要这种动物一出现,就会有……”
东子问:“有什么?”
田寻看了看三人,说:“唉,古书上的东西,不足为信。书上说,只要这种动物在哪儿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胖子一听,脸马上变白了。他本来胆就小,自打进了这大墓里,古怪的遭遇层出不穷,胖子的神经早就有点绷不住了,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性,于是带着哭腔说:“我说老田那,你就别吓唬咱们了成不?我可盯不住了。”
田寻说:“我不是说了吗?那《山海经》里的东西大多是不可信的,你别太在意了,我只是看到那动物觉得有点像而已。”
东子说:“就是,看把你吓得那副德性,没出息!”
胖子铁着脸看了看东子,没搭理他。
程哥走到石厅中央说:“你们看,这地上还有一副盔甲!”三人过去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副黑色的盔甲,盔甲上放着一只头盔,盔缨是白色的,旁边还有一柄长剑。
田寻说:“这盔甲似乎是什么人留下的,难道是石达开生前的战甲?”
东子说:“石达开穿过的盔甲?值多少钱?”
程哥说:“你就知道钱,这只是一副盔甲而已,不值钱!”
东子说:“既然不值钱那还浪费什么脑细胞?咱们还是找找有啥值钱东西吧。”
忽然胖子说:“我说咱们忘了一件事啊,秃头不是也下来了吗?怎么没见他的影子?”
程哥说:“说的也是。哎,那边好像有个人影?”程哥一指石厅墙角处,果然有一个黑影在慢慢移动。四人散开呈扇形,渐渐逼近那黑影。
只见那黑影忽然顺着墙根一拐,人就不见了。四人走近墙拐角,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有出口。
东子说:“真他妈怪事了,明明是在这儿消失了,难道蒸发了吗?”田寻伸手在墙壁上来回弹敲,忽然有一处地方声音明显不同,他用手使劲一推,哗地一声,一扇石头暗门旋转而开。
三人惊喜不已,连忙跑过来,四人低着头走进门洞一看,这里是一个内室,屋中摆着大大小小很多箱子,高高低低地散放在一起。东子走过去,见每只箱子都上了锁,蒙着很厚的灰尘,显然很久都无人动过,他高兴地说:“胖子快来开锁,这箱子里头肯定有宝!”
胖子哼地一声,说:“你让我开我就开?你以为你是谁?”
东子冷笑着说:“你***还跟我过不去是吗?行,我自己开!”说完掏出手枪,砰地打坏了锁,一脚踢开箱子盖,顿时精光四射,箱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金条!
自从四人进了这陵墓里,还是头一次看到真正的值钱东西,东子眼睛差点被金条给晃瞎了,他兴奋地抓起金条大叫:“找到宝贝啦,发财啦,哈哈哈!”胖子和程哥也按捺不住,跑去开其它的箱子锁,只见这些箱子里有的装着金条银锭,有的则是珍珠项链、手镯和各种玉器,价值不菲。
胖子抄起一根金条扔给田寻,说:“还愣着干什么?这都是咱的啦,哈哈哈!”田寻双手接过沉重的金条,见金条上刻着“太平天国镇库金”七个字,知道这是当时太平天国国库里的金子。
程哥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厅里数十只箱子珠宝,至少也能值上千万元,他说:“可惜咱们搬不动,要不就都给他搬出去,够我们花几辈子的了!”
东子更是兴奋得眼冒金光,他边翻看珠宝边说:“这些东西我得都带走,以后就再不用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程哥毕竟经验丰富,他兴奋了一阵子,渐渐又冷静了下来,心想: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以现在四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带出陵墓,何况现在还没有找到陵墓的出口,就是东西再多也没用。他见田寻站在一边,似乎对这些珠宝不甚感兴趣,走过去对他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这些钱带出去之后怎么花啊?哈哈。”
田寻说:“程哥,你觉得这些东西对咱们有任何用处吗?”
程哥说:“钱当然有用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田寻说:“我们现在连能不能活着出墓都是未知数,这些金银珠宝只能增加负担,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程哥很意外他在金钱面前还能保持冷静,于是说:“那你怎么看?”
田寻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活着出去,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一分钱也不要,只要能出墓。”
东子解下背包说:“得了吧,你就别装了,我不信你对钱没兴趣?我可是穷怕了,只要有钱花,让我少活十年都成!”他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再把金条和珠宝使劲往背包里装。
程哥说:“东子,你干什么?你把装备都不要了,一会儿遇上困难怎么办?再说这么多珠宝你背得动吗?”
东子头都不抬地说:“背不动我就拖着走,反正我是不能放过!”胖子受了他的感染,也卸下背包往包里塞金条,两人忘记在田寻面前掩饰身份,变成了两个偷宝贼。
看着两人的丑态,田寻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也知道金条值钱,可在这种处境下,金条显然没有任何用处,他转回头,在厅里四处查看。
忽然,他发现在墙壁里嵌着一扇汉白玉石门,门上有两个纯金门环,上面用虎头吞口装饰,中央有一把巨大的圆形门锁,门两边写着八个大字:
“珍宝任取,此门勿开。”
程哥过来一看,说:“这石门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让开?”
这时,东子已经装了一大背包的金条,他拖着背包过来说:“你们看什么呢?哎,这门是干什么用的?‘珍宝任取,此门勿开’,这是什么意思?”
田寻说:“就是说箱子里的东西让咱们随便随便拿,但这门别开。”
“不让开?为什么不让开?这里头肯定有宝!”东子一把扔掉背包,焦急地喊胖子,“快过来,这还有好东西!”
胖子也早忘了刚才和东子的矛盾,忙跑过来说:“什么好东西?在哪呢?”
东子指着石门说:“快把这门锁打开,快!”
胖子看了看门两边的字,说:“‘珍宝任取,此门勿开’,人家可说了不让开这门啊?”
东子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这门里头肯定有更值钱的东西,要不怎么能不让开?”
程哥疑虑地说:“不会是洪秀全耍的诡计吧?”
胖子说:“不可能!你想啊,如果门里头有什么机关暗器,人家巴不得让咱们进呢,既然说不让进,那就一定有值钱东西!”
东子说:“这锁你会开吗?”
胖子从小学开锁,受过很多高手的真传,只要一见到形状奇特的锁,这心里像耗子抓似的痒痒,忍不住就想试试。
这把锁呈圆形,像一只大海碗平扣在石门上,锁身是汉白玉的,碗底上嵌着一个纯金打就的圆形锁芯,锁芯中央是个梅花形的锁眼,四周刻着精细花纹。
东子说:“这是什么锁?”
胖子看了看锁,说:“应该是对顶梅花芯,试试看吧。”说完,他跑过去在地上捡起万能钥匙,蹲在石门前开始开锁,东子则用强光手电给他照亮。
田寻说:“咱们已经得了不少金银,为什么还非要开这个门不可?胖哥,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可两人哪里听得进去,东子不屑地说:“胖子,别管他,开锁!”
程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胖子将万能钥匙分成五组,每组是一个带锯齿的细钢片,他将五个钢片分别小心翼翼地插进梅花形锁眼中,一面缓缓探入,一面闭着眼睛,感觉手上传来的细微阻力,以便随时调整动作。
胖子忙着开锁,东子则在一旁不住地询问:“怎么样了?有门儿吗?能打开吗?”
胖子不动声色地说:“闭嘴。”
东子顿时没声了,他虽然不会开锁,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种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作,几年前他就听人说过,说是一个家伙从古墓里得到了一只装有极品珍宝的宝箱,他请了个开锁高手,那人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功夫,后来锁打开了,这高手也累得险些吐血。
胖子眯缝着眼睛,两只手共同操纵着五只钢片。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样胖,十个手指就像十根又短又粗的胡萝卜,按常理说这样的手一般都不太适合搞艺术和干细活儿,比如弹钢琴、绘画、书法以至绣花等等,很少有人看见哪位著名的钢琴家操着粗如短杵的手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或是哪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端坐绣花,手指却又粗又短,先不说别的,打眼看上去就不协调。
而胖子却绝对是个特例,他左手夹着两根钢片,右手则同时夹三根,十个手指灵活得如同技艺高超的外科手术师,而那五只钢片像五把手术刀,在他的操控下同时工作。
忽然,胖子的头微微一动,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东子忙问:“怎么了?”
胖子不答,只是皱了皱眉,他一会儿动动左眼皮,一会儿又抬抬右眼角,表情十分滑稽,似乎手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忽然,胖子两眼睁开,双手齐动,那纯金锁芯开始跟着五根钢片旋转,东子急切地问:“行了吗?”
胖子并不答话,又转了多半圈,只听“喀”的一声轻响,纯金圆柱锁芯居然弹出了一截。
东子欣喜若狂,说:“快开了,快开了!”
胖子将四根钢片抽出,只留最后一根钢片,然后他用右手拇、食两指捏住钢片来回搓动,就像大夫给病人扎针灸似的。
又是一声轻响,纯金锁芯又弹出一截,胖子大叫一声:“有了!”急速抽出钢片,扔在地上。
东子乐得一跳老高,伸手刚要去拉门环,手上的强光手电却灭了,他咒骂一声,赶忙跑去找备用电池。胖子打开了这个复杂之极的对顶梅花芯锁,高兴得不得了,他也没多想,一手捡起手电,另一只手就去拉那门环。
程哥大喊一声:“胖子,小心点!”胖子下意识地侧了侧头,但此时他的右手已经将沉重的石门拉开半扇,程哥和田寻不约而同地向两侧退开数米。胖子刚要抬腿进去,突然一声巨响,从门里猛地喷出一大股黑色的飓风,胖子猝不及防,被这飓风打了个正着,身子向后飞出几米,顿时觉得脸上如同被几千把刀子同时扎了一下,不由得大声惨叫,双手捂脸栽倒在地。
东子刚刚换上电池,猛听身后的巨响吓得险些坐倒,抬头见胖子倒在地上长声惨呼,连忙跑去查看,程哥和田寻也跑了过来,三人扶起胖子一看他的脸,都吓得一身冷汗。只见胖子脸上血肉模糊,插满了无数个细如棘藜般的钢刺,从伤口中流出黑色的血,几乎都看不出胖子的模样了。不光是脸上,连他的身上也满是伤口。
胖子受此重伤,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程哥连忙找出水壶,将清水慢慢浇在他脸上,说来也怪,清水一碰到胖子的脸,发出哧哧的响声,并且冒出阵阵黄烟。田寻连忙一捂口鼻,说:“钢椎上有毒!”
胖子大叫一声醒来,不停地惨叫。东子心脏都快跳出了腔子,刚才他如果不是强光手电恰好电量不足,那么现在倒霉的就是他了。
程哥说:“快把药棉拿来!”东子心有余悸地忙跑去取药棉,程哥拿出多用途刀取出镊子,紧紧夹住胖子脸上的一根毒刺,用力往出拔。每拔出一根,胖子就发出一声哀号,同时涌出许多黑血,田寻和东子紧紧按住胖子的两条胳膊,即是这样,胖子也用力挣扎,两人根本就按不住他。
老半天才把他脸上的毒刺全部拔除,胖子的脸已经全是一道道的血流,连五官都看不清了,他浑身发抖,抓着程哥的手说:“老……老程,这都怪我,不应该开……开这个门哪!”
程哥痛心地说:“这也怪我呀,不应该让你开那个锁,唉!”
田寻将急救盒中的止血药倒在水壶中搅了搅,不停地往胖子脸上浇。胖子痛得钻心,身体一阵阵痉挛,眼睛上糊得全是鲜血,他伸出手,摸索着什么东西,田寻大声道:“胖哥,你要找什么?快告诉我!”
胖子一把抓住田寻的手,流着眼泪说:“哥们,我要是听你的劝告就好了,可惜……”田寻对胖子还有些好感,他人虽然有点立场不坚,却没什么坏心眼,自打进了这个墓后,他没少帮田寻的忙,尤其是从五行石厅中落在水里时,就是胖子潜入水中尽全力将他救上岸,现在田寻看到胖子身受重伤、生死难料,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眼睛也湿润了。他不停地安慰道:“胖哥,你的伤没大碍,消消毒就好了,千万别多想!”
胖子连连咳嗽,吐出不少黑血,说:“这暗器上好像有毒……现在我就像被无数蚂蚁咬着,全身都麻木了……”
程哥心里十分清楚,但却安慰他说:“别胡说八道了,没有大事,一会儿就好了!”东子在旁边默默看着,也一直没说话,如果不是他坚持要打开石门,胖子当然不会去开锁,也不会受重伤。
田寻和程哥将胖子搀起走向外室,东子打着手电远远朝石门里一照,见里面地上有两根铁桩,上面拴着两根极长的牛筋,其中一根牛筋上还连着个巨大的铁锅似的东西。原来这是一个弓型机关,只要石门一被打开,连在石门上的引线就会切断铁锅上的拉力,铁锅里的毒刺就会在巨大的弹射力推动下喷涌而出。
东子叹了口气,见地上还有两只装满金条的背包,他犹豫了下,一手一个想将背包拖出去,这时程哥回头厉声道:“你还要这些金条有什么用?快把装备带上,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东子脸上变色,登时就要发火,但他自觉理亏词穷,又把火硬压下了,默默将金条倒出来,又把各种装备装回背包带上。
四人出了内室,来到石达开的神案前。
田寻说:“刚才那黑影是谁?难道是秃头?”
程哥说:“我也没看清楚,但从身形来看很像他。”
田寻说:“不管是不是他,但他是故意引诱我们来到内室,先让我们找到金条和珠宝,然后看到那扇石门,石门上的字是利用了人的逆反心理,如果门上写着允许进入,或者什么都不写,则进入陵墓的人情绪紧张,多半都会犹豫。但它写着不让进,这一来就让别人认为里面反而有宝,于是就会对人造成了巨大伤害,吃了大亏。看来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不但精通机关之学,而且还对人的心理颇有研究,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程哥也说:“你说得很对。鲁班曾说过一句话:机关之学,心战为上,诡变次之,而机关之术更次之。看来就这个意思了。”
三人把胖子放在神案前,背靠神案,无意中,田寻扫了一眼神案前跪着的那个跪石像,忽然觉得这石像似乎有点不对劲,那跪像原本是头朝里,向着石达开汉白玉像的方向跪着,可现在却变成了头朝外,整个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田寻说:“这座石像好像不太对劲?”
程哥也说:“就是,怎么头朝外了?”
东子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说:“这石像很沉,不是一般人能搬得动的。”
两人扶胖子贴墙角坐下,另打开一个水壶,喂他喝了口水。东子见石厅墙边兵器架上摆着很多古代的冷兵器,其中一柄青龙偃月大刀打造得十分精细,刀身用龙吞口,寒光闪闪,锋利逼人,东子当警察的时候接触过很多现代冷兵器,如匕首、军刀和弩箭等等,却从没摆弄过这些东西,平时也只是偶尔在京剧和戏曲中有所见过,于是他好奇地抽出这柄大刀。
这大刀颇为沉重,刀杆竟也是用精钢制成,镔铁刀身是水磨的,精光四射,像镜子一样光可鉴人。东子刚把大刀抽出一半,却见从刀身上映出的影子中似有黑影一动,他回头一看,只见石厅角落处好像有个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东子用手电一照,墙角有个黑影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他放下大刀,走近那黑影想看个究竟。离那黑影还有四、五米距离时,那黑影忽地一窜,长身而起、双手前抓,猛向东子冲来。东子早有防备,他向后侧急退一大步躲开黑影,当黑影和自己擦身而过时,他右腿飞出,直踢对方面门。这黑影似乎没什么准备,砰地一脚正踢中他脑袋,可黑影并没大影响,身体微一晃,转头又张开五指向东子抓来。
东子见他来得十分迅速,好像练过轻功似的,也不敢小看他,连连后退数步,可那黑影身法非常快,一转眼双手已经抓到了东子胸前,东子大惊,双手从中间往两侧一拨,本想把对方的双臂分开然后再踢他面门,可这黑影臂力惊人,这一拨之下竟然没拨动分毫。黑影砰地一把抓住东子胸口的衣服,东子反应也不慢,他双手顺势抓住对方胳膊,两腿一垫地飞身而起,来了个后空翻,同时双腿猛踢对方的下巴,这一招也是擒敌术里的套路,意在攻击对方的要害部分,达到以攻为守的目的,如果对方想要下巴不被击中,就必须得缩回双手,这样一来也就解除了被动。
可这黑影好像压根就没打算躲,东子双脚实实惠惠地踹在他下巴上,但黑影的手一点也没松劲,东子空翻力量很大,竟然硬生生扯坏了衣服,胸口露出一个大洞。那黑影见只抓到了两块破布,气得怪叫一声,又扑了上来。
东子这回明白了,这家伙动作上根本没什么套路,光凭着有点蛮力,就会一味穷追猛打。东子遇到过很多练家子,在他们手底下从来没怕过,可现在遇到这个愣头青式的家伙,还真有点心里没底。另一边田寻和程哥听见有动静,也看见了东子在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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