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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斗,皇后大过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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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黎笑儿回来,从宫中返回王府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两名妾室!
如今,王氏与刘氏早已再嫁他人,均作了商人妇!
因为都是侍奉过王爷的人,再嫁作官眷还是会忌讳些,而且此二女受到正室的“苛待”,便立誓再嫁就嫁作正室,绝不为妾!
王氏嫁给了外地一名米商,因她头脑精明心思转得快,所以很快成为丈夫的得力贤内助!虽然丈夫后来又纳了两名妾室,但却没一个敢在她头上作乱!王氏算是过了一回正室的瘾!
刘氏则嫁给了一名地方七品小官,作起了官夫人!因在王府被黎笑儿恶整,也渐渐将从黎笑儿身上学得的悍劲儿用在了丈夫的身上,加之自己虽是庶出,但娘家却是有势力,她那七品小官的丈夫也不敢纳妾和拈花惹草!
王氏与刘错现在看来过得甚是滋润,这次被叫进宫里来还真有些莫名其妙。
云太妃让人叫进王氏与刘氏,二女跪下来山呼万岁与千岁后垂首不敢抬头。
云太妃对这两名妾室没什么印象,因为妾室是不能入宫问安的,所以她仅仅是知道有这两个人而已。
“曲王氏、岳刘氏,今日召你们二人进宫知道是所为何事吗?”李太后入下名册冷声地问道。
王氏与刘氏垂头对望一眼,齐磕头道:“民妇不知。”
“听说你们当初是定黔王爷的妾室时受到当今黎皇后、也就是昔日的王妃黎氏种种欺压,今日叫你们进宫来,就是让你们说说黎氏其人!”李太后厉声地道,“不必害怕,现在这里除了皇上,还有哀家与云太妃替你们作主,以前有什么委屈与怨念尽管说出来就好!”
迦墨莲淡淡地瞥了一眼李太后,冷冷的勾起嘴角。
“民妇不敢!皇后娘娘当年是正室,怎么教训民妇都是应该的、都是对的!”岳刘氏被恶整得最惨,自然心有余悸,不敢乱说话。
“岳刘氏,你不必害怕,皇后不在这里。”德妃按了按头上的金步摇嘲弄地道,“当初要被赶出王府时,你和王氏不是到皇后面前寻死觅活的闹过了?最后还是被赶出了王府,这个怨仇现在不说,以后可没机会说了!”
曲王氏与岳高氏都斗胆抬眼向德妃看去。
今日德妃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生怕被淑妃比下去似的!贵气十足不说,脸上的妆容也粉嫩得年轻了数岁!
过去王氏与刘氏便是德妃的跟班,唯喏之余有着小算盘。
后来她也得知吴思娆虽跟着进了宫,却没捞到皇后的宝座,仅仅是混了个四大妃之一!
吴氏一门都是武将,又对皇上忠心一片,后宫的事他们自然也不会过问。
现在皇后不在这里,德妃又得意洋洋的样子,难不成……皇后失势了?
“正如德妃所说,你们二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害怕会累及家人。”李太后怂恿地道。
“是。”王氏与刘氏收回视线低声地应道。
说得好听!什么不会累家人!
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上是皇后那边的人!太后与太妃能撑多久?
王氏与刘氏不是傻子!当初与德妃为伍是因为不得已找个靠山,现在她们都好端端的过着日子,哪里还会没事找事!
“民妇……民妇其实当初在王府没受什么委屈。”岳刘氏先开了口。
迦话也宫。德妃一听立起了眼睛,“刘氏!你说什么呢?”URkv。
“德妃,看样子你是想先说啊。”迦墨莲冷声地开口,凤眸夹着犀利的光芒射向德妃,“要不你先说?说完就可以回你的延芳宫了!”
德妃吓得站起身福身道:“臣妾不敢,请皇上恕罪。”
迦墨莲冷哼了一声,不理德妃。
迦墨莲对德妃这么一施压,王氏与刘氏看得更明白了,笃定了绝不说皇后坏话的念头!
“你们继续说。”云太妃皱眉地道。
这德妃不分场合就抢话说,而皇帝更是不给面子!让人看笑话!
“是。”岳刘氏舔舔嘴唇道,“当年是民妇愚钝,妒忌身为正室的皇后娘娘受到皇上的专宠,无礼冲撞了几次,所以被驱离也是正常。况且,皇上当时给民妇留了面子,只是和离。现在民妇已再嫁岳氏人家,丈夫对民妇也是疼爱有加。所以……所以民妇还感激皇后娘娘当年的恩典。”
这番话听得李太后脸变黑、德妃脸变绿!
贱骨头!人家踢你出王府,你还感激人家!德妃真想上前撕烂刘氏的嘴!
“民妇也这么觉得。”王氏连忙借着刘氏的话表明立场,“现在民妇与刘妹妹都寻得了好人家,也都作了正室,自然也理解了当初皇后娘娘的心境。而且皇上从始至终是真心专情于皇后娘娘,民妇等也不愿多作纠缠。”
云太妃听着频频点头。黎皇后当年虽未去逼迫迦墨莲与此二女和离,但也算给王氏与刘一条新生之路,未尝不是好事。
“好了,你二人退下吧。”云太妃让王氏与刘氏退下。
“是。”王氏与刘氏提裙起身,向所有人施礼后退了出去。
德妃万般不服气,本以为王氏和刘氏进宫后会说一些黎皇后的坏话,谁成想这两个女人倒玩起“感恩”这一套来!
“太后、太妃,这王刘二氏明明是害怕不敢说真话!”德妃站起来不甘地道,“那叫她们来岂不是没用!”
李太后敛下眼帘不说话,云太妃嗔怪地瞪了一眼德妃,“德妃,你怎么断定她们二人说的不是真话?不要胡乱猜疑!”
到时候惹怒了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德妃却没能理解云太妃为她好的一片苦心,“她们定是怕皇后将来报复族人或家人,才会……”
“德妃娘娘稍安勿躁,后面还有几位呢,您何必现在就着急?”婉屏坐在云太妃身后,淡声地道,“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方才岳夫人与曲夫人所说的话听起来也不是全然的没道理。就算当初是皇后娘娘的存在令她二人被和离,但现在过得很好,谁又能说不是因祸得福呢?”
德妃冰冷的视线瞪向婉屏,不屑地道:“一个宫婢出身的女人,以为进了皇家的门、作了皇族的儿媳就可以张狂吗?也不看看是什么出身!”
婉屏咬咬嘴唇垂下头不语,德妃的话却气坏了云太妃!
“婉屏是哀家族兄的义女,出身有何不妥?倒是德妃自诩出身不俗,可心胸为何如此狭隘!”云太妃也不给德妃留情面了!
从一开始不选德妃作皇后就是因为德妃的不知进退、无礼!
德妃不敢顶撞云太妃,只得忍气福身认错,“臣妾无礼了,请太妃恕罪。”又气气地坐下来。
又叫进来几个过去在定黔王府服侍过的下人,有的是服侍过贤妃的下人,有的是服侍过德妃的下人,也有服侍过缇兰丝的下人。13551371
众品一致都是赞叹皇上与皇后的感情深厚,其他侧室与妾室受冷落倒也没什么稀奇。
就连四巧的娘也被找了来。
四巧之死的事诬赖在了黎笑儿的身上,还害黎笑儿进了宗人府差点被烧死!
后来四巧的命案被查明,原来是缇兰丝夫人身边的婢女失手误杀!
周大娘自知理亏,没脸再在王府呆下去,便草草安葬女儿后离开了帝/都,这次也被召了来。
“民妇对不起皇后娘娘啊。”周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当初四巧不懂事丧了命,民妇又一时愚蠢,害皇后娘娘进了宗人府……还差点因此送命,民妇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这明明是让众人进宫来揭发皇后当年的“罪行”,怎么成了替皇后辩白?
一个个都悔不当初的模样,都说皇后如何如何之好!
………………………
大结局(1)
人人都说皇后好,难道就没一个说不好的?
李太后的掌心冒出汗来,德妃也则是忿忿不平!
李太后是怕说黎皇后好的人多了,更让皇帝对那天静心与张仇说皇后是妖孽的事严查严办!而德妃倒不在乎这件事,气的是黎皇后生死未卜,却仍是后宫主势,这令她不服!
最后进来的是迦墨莲成为皇帝前最后一位妾室--云氏。唛鎷灞癹晓
也是唯一一位以处子之身被转赠给一名小官的妾室。
云氏也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浑身洋溢着迷人的少妇风情。
比起在王府别苑中曲意承欢的模样,此时的云氏脸上多着几分自信。
云太妃自然记得这个云氏,如今见这些离开迦墨莲后重新嫁人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过得很如意幸福,不禁反省起自己当初执意要迦墨莲多妻多妾的想法来。
“妾身参见皇上、太后、太妃及各位娘娘。”云氏盈盈跪拜,声音依旧如出谷莺啼。
李太后都懒得再说和再听了。
德妃自然记得这个被送走的云氏,还留有一丝希望。
“云氏,因黎皇后当年善妒,使得王爷将你转赠给一名小官,这是不是事实?”德妃这次不用云氏自己主动说了,她要慢慢引导云氏说出黎皇后的不是来!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云氏也不掩饰,实话实说。
德妃得意地看了一眼皇帝和太后、太妃,又转过脸来看着云氏,“你本是太妃推荐给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为妾,可黎皇后专宠于房,你跟去别苑却使黎皇后醋海生波的回了娘家,皇上当时顾惜皇后有孕不得已将你送走,是也不是?”
云氏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德妃,“德妃娘娘前面说得都对,只不过后面那句皇上不得已将妾身送走……妾身倒是不敢肯定。因为妾身被赠予丙县县丞李大人一事也只是当时皇上身边的小厮来传的话,别苑一事后妾身就未见过皇上与皇后了。”
德妃脸色微变,这个云氏怎么不按自己的意思说话呢!
“那你倒说说看,自从进了定黔王府后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欺辱!”德妃扬声地道,“你不要怕,皇上、太后、太妃大家都在这儿呢,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来!当初本宫也在王府,你的事本宫也略知一二,深表同情!”
云氏垂下眼帘,柔声地道:“是。”
再抬头便是看向曾让自己芳心初动的男子,如今已经是皇帝的迦墨莲。
她从未忘记过这个男人,纵然李县丞对她极好,又共同孕育了两个儿女,但云氏心中始终有迦墨莲的位置。
“妾身从六名入王府的云氏少女中被留下来之后,以妾室之名居于定黔王府。”云氏娓娓道来,“早知王府中最得王爷深爱的是王妃,妾身不敢妄想王爷会移宠到自己身上,只想侍候王爷……初进王府,并不怎么见得到王妃,倒是经常遇到曾是侧妃的德妃娘娘与贤妃娘娘。记得先帝刚痛失太子没多久便是大寿,王妃与侧妃坐在前厅商议送寿礼之事,王爷突然归来,大家都出去相迎。德妃娘娘当时因为还是王爷的皇上没有多注意您一眼,只拉着皇后娘娘的手进前厅便气不顺,将闪避不及的妾身撞倒,结果妾身撞到花盆磕破了头。”
云氏抬起手抚了抚自己额角上那道永久不会平复的疤痕。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德妃,表情不一。
德妃一时发窘!她原以为云氏是要说黎笑儿的不是,哪成想是提起自己早就忘记是不是做过的事!
“妾身对皇后娘娘的印象只限于与皇上有关的每件事,而且妾身在王府呆得并不久,所以无从评价皇后娘娘当年所作的每件事是对是错。”云氏低头道。
正殿里一片沉默,无人再敢出声,连德妃也低下头不敢再乱说话。
迦墨莲环视了一下殿里的每个人,刻意在梁若雪与张定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好了,云氏你下去吧。”迦墨莲打破了沉默冷声地道,“来人,将这些人都送出宫去!”
云氏站起身施礼退出了正殿。
“将静心与张仇带上来!”迦墨莲再次让人将两个人带上前面来。“你们有什么说的吗?”
梁若雪早已经害怕得舌头和牙齿打架,脑子也混乱了。
倒是张定睿抬起头,与迦墨莲不相上下的冰冷双眸中盛着嘲弄。
“皇上、太后、太妃,方才这些人都不是傻子!正如他们所说,皇上专宠黎皇后一个女人,就算皇后曾经虐待过他们,他们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他们不怕皇后失势不能再报复他们,难道就不怕皇上因此而降罪他们及家人、族人吗?这些人的话不足采信!”张定睿冷嘲地低吼,“并不能证明皇后娘娘不是妖孽!”
迦墨莲的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握了又握来缓解怒气,冷笑地道:“他们的话是不能证明皇后并非妖孽。”看到张定睿得意的笑容,迦墨莲不禁对眼前这个为了复仇连男人最后尊严都抛掉的张定睿有了几分佩服。“因为朕要证明的并不是黎皇后的善妒、无妇容等品德之缺,朕要证明的是这些曾经得罪过、甚至为难过黎皇后的人都还活着!”
众人一震,被皇帝最后一句震到!
“周氏之女四巧被妾室缇兰丝的婢女失手误杀,曾是王府侧妃的贤妃与德妃不查明事实便诬陷在皇后身上!贤妃更是进宫向太妃请了懿旨将皇后送进宗人府!”迦墨莲咬牙说出当年四巧之死带来的风波,“宗人府中有人施以暗算,差点儿使皇后葬身火海!可皇后被从宗人府接出来后,两名侧妃哪一个又死于非命了?现在还不是在这后宫之中作威作福、大行风浪!”
德妃的头垂得更低了,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如果皇后是妖孽,必喝两个侧妃之血、啖她们的肉!又何来贤妃在宫中随便拣到一个帕子和一根红缨绳就又挑拨、栽赃!”迦墨莲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贤妃多次陷害、德妃多次无礼,皇后多是言语斥责,却从未对她们作过任何惩戒,甚至贤妃当治重罪的诬蔑之罪都因皇后宽宏而保留了贤妃的妃位,这是一个妖孽能作得出来的吗?”
殿上无人敢反驳皇上的话,就连张定睿这个心知肚亦明黎皇后并非真正黎笑儿的人也拿不出合理的反驳来!
“朕一直听从祖训,帝王不过问后宫之事!可你们却一个个的胆子愈发的大起来、行为愈发的猖狂!拿着皇后的仁慈当好欺负,不断栽赃罪名给皇后!当真是该杀!”迦墨莲狠声地道。
李太后的手快速的捻着佛珠,心早已慌了,却强作镇定。
“皇后有孕九月,你们趁机又来作乱,说皇后是妖孽!告诉你们,皇后当年在黔国的确是大病一场,甚至如同死了一般!重病之时皇后神智混乱,这个张仇--就是背叛金祥投靠黔国叛君的贼子张定睿!亦是黎皇后的表兄!他执着于皇后嫁给朕之前与其订下的相守之约,在朕命朱雀护送皇后回帝/都的路上掳走了皇后,以皇后之命威胁金祥军不得进攻黔国王城!你们只听了张定睿说皇后与他在黔国誓言相守的说词,那只是皇后重病神智混乱时的言语!而张定睿在皇后病重奄奄一息时就以为皇后已死,让人埋于黔王宫外的北山之上!”
众人屏息听着皇帝述说当年的事,与张定睿所说大有出入,更想不到这个太监张仇竟然就是背叛金祥的张定睿!
“朕待张定睿带着黔国叛君赏给他的两名妾室下山后,便让人掘了那坟墓,从里面救出皇后,交由仙谷老君救治……这些事德妃的兄长吴石豪将军与几名将士均可作证!老君上山来看过从坟里挖出来的皇后时说她并未死!”
“不可能!笑儿确实是死在我的怀里!那个被救活的不是笑儿,而是一个妖孽!你这个男人助那妖孽夺走了笑儿的身体!把笑儿还给我!”张定睿再也听不下去了,跳起来嘶吼!“笑儿死了!她死了!临死之前说怨上天不公,不能与我相守!”
正殿内的人都骇然地看着疯了似的张定睿,被他狰狞又痛苦的样子吓到。
迦墨莲冷冷地望着张定睿,“一个叛国贼的话又岂能让人相信?当初朕不揭穿你,不过是为了今天在诸多人证明了皇后的仁善之后,让你彻底死心!”
张定睿膝头一软,不用侍卫上前制他便跪在地上,他精神有些崩溃的摇头着,“不可能,笑儿死了!笑儿死了!皇后也死了!笑儿还是我的笑儿……”
“请老君!”迦墨莲扬声地道。
马上门口的太监和宫婢们分列开恭敬的垂首,一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入正殿。
见到一屋子皇室的人不拜不跪,老君只是笑呵呵地摸着白胡子。
迦墨莲从上座下来走到老君身前,反而是他单膝跪在老君面前行礼,“弟子墨莲拜见老君师傅。”
老君垂下眼帘笑呵呵地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收你作徒弟了!我那乖乖笑儿徒弟,你再不出来可就真的被当成死人啦!”
迦墨莲抿嘴笑着站起身望向李太后和云太妃身后。
大家还没从连续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见到这么一个连皇帝都给下跪的老者喊着皇后的小名儿!真是如坠云雾。
从密道进入寿安宫正殿,隐于正殿后小内殿的黎笑儿便也藏不住了。
老君师傅都让她出来了,她再躲也没意思。
一身皇后宫装的黎笑儿缓缓从小内殿走出来,身后跟着翠儿、落梅、锦儿三名宫婢,还有一名乳母抱着刚满月不久的皇子迦楼罗!
“母后母后!”迦江黎看到一个多月未见的母亲,兴奋的挥舞着小胖手臂呀呀唤着母亲。
淑妃抱着定国公主站起身朝皇后走去。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回宫。”淑妃将小公主放在地上,任她跑向母亲,自己则福身问安。
黎笑儿的突然出现就如同当初她突然失踪一样,让所有不知情的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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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皇后回来了啊。”贤妃擦拭着木琴的边缘低声地道,“好……好啊。”
紫英立于琴案旁,看着这一年仿佛老了很多的贤妃,“娘娘,您不奇怪这一个月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黎皇后的事贤妃自己知道,因为云太妃并未瞒她,只不过贤妃学乖了,此事并没有张扬,本来她就没有什么所谓可信的贴身婢女!
“有什么好奇怪的。”贤妃将帕子递给紫英,坐到琴案前的矮椅上,纤纤十指抚过琴弦,“这后宫里光怪陆离的事还少吗?我们得学着见怪不怪才是求生存之道。”
紫英心中感叹主子遇到这么多挫折后终于是看开了,倒也欣慰。
“皇后久未出凤藻宫,就连生产也未见宫中张扬,真是奇了!”紫英虽有诸多不解,却也知道少管后宫主子的事才是保命之道,“皇后娘娘这次生了位皇子,皇上与太妃非常高兴!”
贤妃不再说话,指尖勾动琴弦,流淌出丝丝心音。
她早在皇子府时便已经是一朵无水浇灌的花朵了,也许终其一生便是老死在这宫中!唯一能作的就是不要因自己的言行牵累家人与族人!如果有来生,她倒宁愿作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嫁一个一生一世只爱她、宠她一人的男子!13551376
老君出来作证当年是自己救了黎笑儿,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这么一名仙风道骨、又能令皇上跪拜的人,除了庙里的神仙和佛祖,还能有谁!
黎皇后归来,还带着已经满月的皇子,哭坏了云太妃。
李太后默默的回去隆福宫,德妃也夹着尾巴逃回了延芳宫。
留下来的淑妃与黎美人百感交集。
没有人再相信梁若雪与张定睿的“疯话”,更因他们触犯了宫闱禁忌,按律当斩!
云太妃念及梁若雪当年和亲有功,又有稚子,就网开一面赐其白绫或毒酒自选一样,死前可与黔王伯罕见一面。
而张定睿则因叛国、妖言惑乱宫闱而处以五马分尸之刑,明日正午行刑!
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平息了宫中纷乱,黎笑儿本应安下心来休息两日再处理妃嫔的事,但她并没有想休息的打算!
“不行!朕绝对不会同意你的请求!”迦墨莲黑着脸甩开黎笑儿的手,吓坏了三名宫婢。
“父皇是坏人!坏人!”好不容易与母后相见的定国公主被带回了凤藻宫,见父皇竟然吼母后,便生气的跑上前,挥着小拳头打皇帝的腿!
公主的乳母吓坏了,连忙上前抱住定国公主。
迦墨莲意识到自己态度的确是有些坏,转身看向黎笑儿缓和语气道:“那两个人一心要害死你,你还要与他们见面,朕不放心!”
黎笑儿早就料到迦墨莲会拒绝自己要与梁若雪和张定睿见最后一面的请求,也明白他是为自己担心,便上前轻拉住皇帝的手道:“若皇上不放心,不如陪臣妾一起去,再带上四名侍卫中的一个,不就没事了?”
“见他们作什么?反正他们明天就都赴死了!”迦墨莲多一眼都不想看到那两个差点害死妻子和儿子的浑蛋!
黎笑儿伸手拍抚着丈夫的胸口挑眉道:“求个心理圆满不可以吗?”
妻子眼儿媚媚,迦墨莲再霸道的皇帝脾气也化为了绕指柔!
“好吧。朕陪你去,但不准你与他们过于接近!”迦墨莲只好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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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笑儿选择最先来看张定睿,因为他是下场最凄惨的一个。
五马分尸之后他的尸身也是完整的了,而且他现在是个“太监”!下雪说得。URkA。
牢房的门被打开,黎笑儿与迦墨莲走了进来。
被锁链锁绑在角落里的张定睿仅仅是抬了一下眼皮,又闭上了眼睛。
“张公公,明日你就要被五马分尸了,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这个妖孽说?”黎笑儿扬扬下巴嘲弄地道,“若是些不甘心的话就不要说了,说出来也是丧家之犬的最后狂吠,凭添公公的可怜与可恨。”
张定睿动了动,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朱雀与青龙上前护在迦墨莲与黎笑儿身前。
黎笑儿并不害怕此时的张定睿,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一无所有,死对他来说早已不是恐惧的东西!
“呵呵,皇后娘娘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我再说什么也都是可笑的狗叫,所以我不想被你这个得意中的妖孽更得意!”张定睿睁开眼睛,眼中腥红一片的瞪着黎笑儿,“不甘心我就这么痛快的死吗?所以来羞辱我?”
黎笑儿眨了眨眼,伸手推开在身前保护自己的朱雀,“张定睿,本宫不是来嘲笑你的,只是有些事有些话想告诉你。”
张定睿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黎笑儿。
迦墨莲站在妻子身边,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张定睿,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你的表妹黎笑儿,而是寄宿在这个身体里的另一抹魂魄!”黎笑儿冷声地道,也成功的吸引了张定睿的注意力,当他看向自己时,黎笑儿仍是不免心中不忍,“黎笑儿十三岁那年本就是大限,刚因宿疾复发死亡的我魂魄离体、不远万里、穿越时空的附在了你表妹黎笑儿的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迦墨莲与张定睿的面完整的讲述穿越这件事。
明白他们有很多东西不懂,也不能够理解,但她还是要说。
“黎笑儿借由我的魂魄之力强聚元神,当看到你时便方寸大乱。其实要去金祥与黔国战场的人不是我,而是思念你的表妹黎笑儿!”黎笑儿硬声地道,“向皇上请求成全你们的也是你的表妹笑儿,那时她勉强支撑的魂魄就已经灯枯油尽,而我与她从一开始附身就已经是一体的了!我能感觉到她对你的思念、对你的依恋、甚至是对你因她而叛国的痛苦……”
张定睿眼中闪着泪花,却咬紧牙关不让泪落下来。
“她能撑到与你在黔国相见,你应该感谢我。”黎笑儿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当我帮助你的表妹与你见过最后一面后,由我开始的黎笑儿的人生便属于这个男了。”转过身望着丈夫迦墨莲,黎笑儿温柔的一笑,“这恐怕也是我超越一切来到他身边的原因。”
迦墨莲与妻子深情对望,握紧了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张定睿的声音终于不再尖厉和充满仇恨,“是说笑儿在我去赶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黎笑儿点点头,“没错,丫头翠儿可以作证,当时你表妹已经没有了气息,所以我的魂魄才能进入她的身体复活。你说我是妖孽也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我是一抹幽魂,附在你表妹身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无法施殿什么妖术鬼术的。”
“怪不得……怪不得笑儿临死前说让我放下一切,说如果她再醒来,若是一心向着皇子爷,便让我像皇子爷成全了我和她一样,成全了醒过来的她和皇子爷……”张定睿又哭又笑地道,“原来……原来她知道醒过来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了,让我放下……成全……可我放不下!成全不了你们!”
他怨的人不应该是现在的黎笑儿和皇帝迦墨莲,而是那个不肯成全他与表妹笑儿的老天爷!
“我替黎家那个连考不中的蠢少爷取得功名,他们答应把笑儿嫁给我为妻的!可他们欢天喜地的嫁了笑儿,也心安理得的将我考取的功名让自己儿子顶上去谋得了官位!”张定睿哭吼道,“这都是不公平的老天爷的安排!”
黎笑儿眼中的泪也落下来,她知道张定睿遇到太多不公平,可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自找的!
迦墨莲搂住妻子的肩头退出牢房,不愿再让黎笑儿与疯癫的张定睿说话。
“我成全你们!我用死成全你们!”张定睿在牢里嘶吼,“若有来生,求老天爷成全我和笑儿!”
黎笑儿想扭头看牢中的张定睿,却被迦墨莲按住头阻止,“不要看!”
**
梁若雪饮毒酒或选白绫自尽与张定睿的行刑时间一致,头一晚去牢中看了张定睿后,黎笑儿的心绪不宁,哭得不能自己,迦墨莲便不让她再去看梁若雪。
到了次日,黎笑儿趁皇帝上朝的时候还是在宫婢和朱雀的护卫下来到了关押梁若雪的女牢。
说是女牢,其实就是深宫中一处偏僻、荒凉的殿房。
梁若雪早已没了头发,所以也不至于蓬头垢面,只是萎靡的坐在殿房的草垫子上。
“你是来嘲笑我、宣示自己胜利的吗?”梁若雪不看进来的人,却也知道是皇后黎笑儿!
黎笑儿看着梁若雪,又看了看放在她面前的毒酒和白绫,“比起张定睿来,你有个全尸,太妃又不允许宫人将你的罪行外泄出去,不是已经很厚待你了吗?”
“呵呵,厚待?”梁若雪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黎笑儿,“什么厚待?金祥国、迦氏皇族何时厚待过我梁若雪!先是给我希望,让我以为会嫁给一个皇子、当上皇子妃,也许某一天能爬上你现在坐的位置!结果呢?他们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去嫁个老头子,反倒将我送去黔国!莲弟与我青梅竹马,若是他开口说一句不让我去的话,先帝与太妃就不会让我去了……”
“他不说,是因为……他不曾真的喜爱过你。”黎笑儿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打击梁若雪,但她也不希望梁若雪怨恨着迦墨莲。
梁若雪冷笑两声,抬眼嘲弄地道:“我自然知道莲弟不曾喜爱过我!那时我与莲弟之间接似有若无的感情不过是我作给太妃看的,私下里莲弟只把我当成姐姐来看!可我不甘心只当他的姐姐,我要做莲弟的妻子!”
原来梁若雪本性就是如此!根本不是因为送往黔国为了生存才变得这么攻于心计!
黎笑儿突然觉得和梁若雪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这人女人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梁若雪与张定睿的不同就是一个自私到了骨子里,一个恨到了骨子里!
黎笑儿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开女牢。
“黎笑儿!你不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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