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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斗,皇后大过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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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氏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按礼数当是我们向你施礼才是。”
嘴上说着是应当向黎笑儿施礼,包氏却一屁股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丝毫没有问安的意思!
黎珍珠环视了一眼屋子,也扭着身子坐下了。
对于这对母女的无礼,黎笑儿也懒得计较,只想应付一下她们,早些打发出去,别耽误自己写手稿。
包氏用帕子掩住鼻子、皱眉道:“这是刚喝完药啊,屋子里药味重得很,天气这么好,怎地不开窗呢?听说这三个丫头有两个是从王府里跟来的,倒不如我们黎府里的丫头们机灵!”
落梅和锦儿拉下脸,瞪了一眼包氏。
“姨娘说话得小心,虽然笑儿在王府失了势,但我与丫头们还算是定黔王府里的人,说是贬低个丫头,却也辱没了王府的声誉。笑儿不在意,怕王府里头的人不愿意,出了什么麻烦,笑儿也帮不上姨娘。”黎笑儿垂下眼帘不咸不淡地道。
“这……”包氏本意是酸一下黎笑儿,哪成想马上就被黎笑儿给冠了个不敬的罪名,一时惊慌起来。
黎珍珠漂亮的杏眼一翻,哼声道:“原来笑儿妹妹也知道自己今日不同往昔了,王府里有了其他的当家主母!都说嫁了人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们黎家怎么还往回收啊!害得我脸面上都无光,整日听些闲言碎语!”
原来这对母女是来寻晦气的!黎笑儿抬起眼帘扫了一下包氏与黎珍珠,想到张定睿在黔国王宫中提起黎笑儿过去在黎府的种种……
如今见她落迫了,追着打着就怕错过机会的上门放酸话,真是愚蠢!
抿嘴一笑,黎笑儿摸着手上的金镶玉镯淡声道:“珍珠姐姐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想当初像妹妹这般年纪时进宫受训于皇仪司,姨娘高兴得喜极而泣!想必也是因为选妃一事而耽误了婚事吧?”
“哼!还不都是你害的!”黎珍珠可懒得掩饰自己对黎笑儿的嫌恶!“你样样比我差,又年幼无知,谁知道当初的定黔王爷是哪只眼睛看上了你!现如今,王爷也是后悔了吧,才将你休回家来!”
黎笑儿心底泛起恼意,可脸上却是一派平静,“方才笑儿还说姨娘讲话不注意,珍珠姐姐怎地也这般的不注意措辞?笑儿三年前犯了错,又是刚死里逃生的回来,王爷只是在惩戒笑儿当年的错,所以遣回家来,并未休离。”
“并未休离?”黎珍珠冷笑一声,“你这般吃住用全在娘家,和被休了有什么区别?初一时你被带回定黔王府,爹爹和太太还着实高兴了一番,以为你终于咸鱼翻身了!呵呵!哪成想第二天又给送回来了!太太又躲去佛堂念经了,有什么用呢?”
黎珍珠说完这些话,仿佛一下子心情就舒畅了,眉眼间也浮上了光彩。
包氏毕竟上了些年纪,又经历过很多事,比起女儿的无礼与大胆还是很谨慎的,她清了清嗓子,瞪了一眼黎珍珠,双满面笑容地转向黎笑儿。
“笑儿啊,莫听珍珠乱说!王爷也许只是一时还没原谅你,过阵子想你了就会……就会接你回去的吧?是吧?”包氏试探地道。
刚接过翠儿递上来的蜂蜜茶准备喝的黎笑儿一愣,感觉到包氏是有话要说。
将茶放回托盘,黎笑儿明眸一弯,“姨娘是有事吗?”
黎珍珠又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旁,包氏尴尬地陪笑。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包氏不安地低下头道,“就是初一你生病被王爷带回王府,初二又送回来的当天下午,兵部侍郎蒋文生蒋大人托人来说媒。”
“说媒?给谁?”黎笑儿明知故问地看了一眼黎珍珠。
“当然是你姐姐珍珠啊!”包氏难掩喜色地道,“但那蒋大人年纪三十有六,府上已经有了一位正室夫人,倒是暂无妾室。这次托人说媒是想迎娶珍珠作妾室……”
当妾?黎笑儿惊讶地盯着黎珍珠。
这位庶母长姐心高气傲的模样还让人以为她非大官不嫁、非正室不当呢!看包氏这派眉眼喜挑的样子,明明就是对蒋侍郎欲娶黎珍珠为侧室的事很高兴!
“姨娘和姐姐如果觉得合适,倒也不错。”黎笑儿不想管别人的事,端起茶来喝着,“侍郎倒也是个不小的官儿了,姐姐年纪也不小了,能嫁过去也是件好事。”
黎珍珠觉得黎笑儿的话刺耳,狠狠的瞪过来,包氏连忙隔桌捅了女儿的手臂一下。
这些小动作被黎笑儿的眼角扫到,只是在心底冷笑。
这对母女到底是抱何种目的而来?
“好是好,但终究是个妾室。”包氏似有不满地叹道,“你看看你,虽说也是庶女,但是太太养大的,外人眼里也高看一眼,嫁给皇子当了正室!我家珍珠也不差哪里,给别人当妾……总是觉得憋屈。”
不理包氏的抱怨,黎笑儿将暖暖的蜂蜜茶喝完,用帕子擦擦嘴后才抬眼皮。TZOR。
“那姨娘就推了蒋侍郎的提亲便成,无需苦恼。珍珠姐姐再等等,也许就会有人来提亲,成了哪家的正室。”黎笑儿随便的应道。
“哎呀!再等,珍珠就更大了!”包氏情急之下嚷出来,“不能等了!”
“娘!”黎珍珠坐不住了,觉得在黎笑儿面前丢了面子,跺脚道,“女儿就说何必来问她这个被王爷抛弃了的女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她还不如女儿呢,何必来求她!我们走!”13345677
包氏被黎珍珠的话吓到,站起来偷看了一眼翻了一个白眼的黎笑儿,气恼地喝斥道:“你这丫头说话没个分寸!笑儿现在终归还是王爷的人,你不得放肆!”
黎珍珠眼中含泪,用帕子掩着脸跑了出去。
黎笑儿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像演戏似的在屋子里闹腾,觉得有些烦。
“姨娘,姐姐也没说错什么,您嫁女这种事笑儿帮不上什么忙。”黎笑儿躺回床上,一副送客的架式。
“哎哟,笑儿。”包氏来到床前讨好地道,“姨娘知道你心最善了,你看如月仗着你是皇妃时就嫁了个好人家,嫁给了与你大哥同期应试的探花郎,如今已经是礼部的员外郎夫人!你大姐怎么也不能嫁得差了,不然丢你和王爷的脸不是!”
噗!黎笑儿掩嘴失笑!她真不知道这两位平日里欺负庶妹的庶姐嫁得好不好跟自己和迦墨莲有什么关系!不说她不在意,迦墨莲可能都不知道黎笑儿是不是有两个姐姐吧!
“姨娘的意思是……”黎笑儿故意引包氏往下说。
包氏脸上笑开了花,“还烦请笑儿跟王爷提提这件事,看王爷能不能从中擀旋一下,珍珠嫁给蒋侍郎作小是没什么,妾室总是不好听,若是侧室嘛……就最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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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忧,他不想让她陪
“真真是不要脸!”送走了包氏,翠儿生气地啐道,“竟然让小姐和王爷给大小姐保媒拉纤儿!看大小姐那副无礼的嘴脸,哪里像是来求人?竟然还讥讽小姐您……”
“算了,她们本就是那样的人,我若不应承下来,包氏也不会走,反倒耽误我的事。唛鎷灞癹晓”坐在桌前又开始写东西的黎笑儿无奈地道,“别说我了,王爷肯定是连听都不愿意听这事儿!一直得不到答复,就算是妾室她们也嫁了!”
翠儿点点头,又有些担心,“那会不会记恨着小姐您没帮上忙,你在府里这阵子给你气受?”
挥笔在纸上慢慢的写着字,黎笑儿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想过出路,也说过黎府只是暂时落脚而已。你们不必担心。”
话虽这样说,但迦墨莲扔下话不准她离开黎府半步,黎笑儿不觉得经过张定睿那件事后,迦墨莲是在开玩笑!
新时代男人都存在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何况是古时候这种男权社会,迦墨莲还是皇族王爷……想想就让人头痛的男人!
但男人的霸道有时候看在女人的眼里也是一种魅力吧?只要别太过了,还是可以听听迦墨莲的霸道,反正她出门也没什么事可作,为什么要风餐露宿过艰苦的日子、自己找罪受!
时机不到,黎笑儿可没有让自己吃苦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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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黎笑儿觉得有两道诡异的视线盯得她全身发麻!UjzW。
猛的睁开眼睛,她发现床前站着一个黑影!
“呜!”不等黎笑儿惊叫出声,一只大手便掩住了她的嘴。
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是有人来害她!
“嘘,别出声。”低醇的男人声音紧贴着黎笑儿的耳朵传进来,那个人的唇都碰触到了她的耳肉!
听到这个声音、又闻到熟悉的香气,黎笑儿的身子一软。
来人松开手坐到床边,可刚坐稳,黎笑儿就像只小泼猫一样呼的扑上来一顿乱打!
男人没有防备被打了三四下,但很快便抓住了黎笑儿行凶的两只小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小姐?怎么了?您从床上掉下来了吗?”今夜在外屋当值的是锦儿,听到内室床上发出咕咚咚的响动,她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黎笑儿挣了两下手腕没挣开,却听到男人的低笑声。地个么些。
“让她看到我们这样好吗?”迦墨莲白齿一露,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黎笑儿香软的颈子。
黎笑儿忍下尖叫,看到外屋燃起了烛火。
“你走!锦儿要进来了!”黎笑儿气恼地瞪着深夜跑过来的迦墨莲!
真不知道这位王爷是不是从小就喜欢这种神出鬼没进入女子寝房的事!当初在皇仪司受训,他也是半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进了她的殿房!
迦墨莲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带来一阵凉气。
“小姐?”锦儿挑起帘子往里屋看。
“锦儿!”黎笑儿吓得走音,“我没事,只是翻声声音大了些,你……你不用进来。”
“哦,不用奴婢侍候着吗?”锦儿很尽职地问。
“不……不用了。”黎笑儿狠踢了一脚躲在床内侧对她动手动脚的色狼!
锦儿不再多问,放下帘子回到外屋,不一会儿烛火就灭了。
紧张的抓紧被角竖耳听了一会儿,确认锦儿再度睡下后,黎笑儿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你……嗯!”她刚想张嘴骂迦墨莲这个登徒王爷,下一秒就被他伸手揽住颈子勾下头来吻住!
饥渴如同沙漠的旅人,迦墨莲的唇舌翻搅着黎笑儿口中的津液,牙齿轻噬着她的嘴唇。
这突出奇来的一吻让黎笑儿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便沉沦进去!
唇舌交缠着对彼此的思念,越吻越深、越吻越是觉得不够!
迦墨莲手忙碌的扯着黎笑儿的亵衣亵裤!
“你……你干嘛?”黎笑儿压低声音的低吼,从热吻的迷醉中回过神。
该死的男人!大半夜偷溜进她的香闺竟然为了那个!以为她是什么人,跟他玩偷/情!
迦墨莲的手被黎笑儿抓起来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他深吸一口气,情/欲什么的顿时也没有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互相凝望较着劲,呼吸都有些不稳,黎笑儿的里衣甚至还微敞,露出里面两团软绵隆起挤出的沟壑!
她不喜欢穿肚兜睡觉,就仿佛是戴着内衣睡觉般不舒服!
所以趁婢女到外间休息时,黎笑儿就会偷偷脱下肚兜放在枕头边上,每天早上婢女早她起床前她都会婢女等一会儿,她穿好肚兜后再掀帐帘。
可月光洒进来,将床上这副美景照得朦胧,印入迦墨莲的黑眸中使他眯了一下眼!被咬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迦墨莲翻个身倒进床里面,手臂掩在眼上调着气息。
“你大半夜的来作什么?”黎笑儿拉紧衣襟,气恼地推了一把迦墨莲,“你可是堂堂王爷,像个采花贼一样半夜翻墙撬窗进入女人卧房,二话不说就扑倒……”
黎笑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以前看过的一些野史。书中描写男子白天若是看中哪家媳妇或是小姐,半夜就翻墙进去私会!最离奇的是那些女子竟然也同意!?匪夷所思!
看迦墨莲这么熟练的一系列操作,莫非他是个中高手!
这个想法令黎笑儿心里倒了五六个大醋瓶子!
以前光顾着和那些女人玩心眼儿,加上他又恶劣的总是不拿她当回事,时常恶言相向!黎笑儿倒是没觉得自己对迦墨莲有什么好感。
后来在汤池里两个人有了些暧昧,他又明里暗里给她撑了不少腰,黎笑儿就觉得迦墨莲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再后来就是他征黔,守着偌大的皇子府时,黎笑儿才有了“思念”……
最让她难忘的便是在攻打黔国国都那些日夜了,他的所作所为、精心布局都上黎笑儿心里对迦墨莲的感情有了一定的变化。
他有勇有谋,甚至可以说是足智多谋!有情有义,对她、对属下都给予关心!
虽然他下令不理会黔军以她作要胁,但他却到黔宫北山来救她,只不过那时候她身不由己。
穿越到这个时空三年半的时间,黎笑儿接触最多的男人是老君,整整三年呐!然后就是迦墨莲了!一个是恩师,一个是救了她一命的男人。
说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那是骗别人也骗自己!可是心结仍然存在。
挡着眼睛的迦墨莲听不到黎笑儿的质问了,反倒觉得奇怪,撤开手臂就看到黎笑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虽然是黑夜,但感官仍然敏锐,他知道她就是在“看着”他!
“躺下来陪我睡一会儿。”迦墨莲伸手去拉黎笑儿。
黎笑儿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奋力反抗,只是顺势躺下来。
他穿戴整齐的趴在被窝里,她衣衫不整的缩在一边。
“你……你怎么……不回王府睡?”黎笑儿强作镇定地问。
迦墨莲伸手搂过黎笑儿娇软的身子,感觉到她的僵硬,大手便轻抚着她的后背。
“在府里睡不着。”夜里他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已经渐圆的月亮许久,等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床边……
黎笑儿的心咚的漏跳了一拍,开玩笑地道:“是因为想我吗?”
不用在王府里“王爷”、“妾身”的虚应,黎笑儿轻松了许多,身上那因为想自我保护的小刺儿也收起来许多。
迦墨莲轻笑的声音听起来很性感,黎笑儿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三皇兄病了。”迦墨莲叹息地道,“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你三皇兄是谁啊?”黎笑儿抬起头莫名其妙地问。
迦墨莲一愣,然后忍不住低头啄了一下黎笑儿软软的小嘴儿笑道:“就是太子。”
太子病了?黎笑儿心中有些震惊!
想起那名瞎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再想想老君说过的话,黎笑儿抿紧双唇。
“本来母妃已经与皇后娘娘和父皇商议过,过两天让你进宫去住几日,然后就直接回王府……”迦墨莲柔声地道,“但局势如此,你在黎府更安全些。”
他为她着想的那份心意,让黎笑儿心慢慢的融化。
“为什么太子有病,我在黎府就安全?跟我有什么关系?”黎笑儿故意不高兴地轻哼。
“三皇兄已经不醒人世四五天了,太子也是国基根本,太子若有事,皇室里免不了要兴起腥风血雨。”迦墨莲冷声地道,“到时候一番牵扯下来,不知道又要送掉多少人命。”
黎笑儿的小手爬上迦墨莲的胸前,隔着衣服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你也会把吴侧妃她们送回娘家吗?”
“不会。”迦墨莲皱起眉头,不明白黎笑儿怎么会有此一问,“她们为何要送回娘家?”
为何?黎笑儿脸一沉,猛的推开迦墨莲,鲤鱼翻身似的在被窝里一顿扑腾,把后背和屁股扔给迦墨莲!
明显感觉到她的不高兴,迦墨莲也有些恼。
他半夜不睡觉特意从王府夜行至黎府,又像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进了她的睡房,本就是想抱抱她、感受她香软的身子带来的安稳感,怎么说不上几句便耍起性子来?
身后传来悉索的声音,迦墨莲欣长的身子和独有的熏香气味从黎笑儿身上越过,轻盈得像只豹儿,待黎笑儿再次睁眼时,枕边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不曾来过。
可身边的位置却仍暖着。
**
一顶红色软轿停在黎翰林府上的前院儿,大姨娘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二姨娘在一旁撇着嘴冷笑。13421632
虽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和事,但好歹是“嫁”个女儿,虽然是庶女。
一直在佛堂念经不再管府里事务的关氏都出来为庶女送行,黎翰林脸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怒哀乐,怎么说也是嫁了三个女人,儿子也功成名就了,现在除了员外郎这个女婿,又多了一个兵部侍郎的女婿他欢喜还来不及!
黎笑儿也从自己的小院子里出来为大姐送行。
黎珍珠与母亲相对哭了一会儿,又给长辈们跪了礼。
待一切礼节都结束,黎笑儿才上前与之告别。
虽不愿作妾、却也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兵部侍郎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即使作妾也比嫁作商人妇或是小官吏要好一些。
也许是一切已经成为定局,注定与母亲一样是作他人妾室的命,黎珍珠在出嫁前倒也坦然了,虽然仍是不喜欢黎笑儿,却也没有冷脸相待。
“姐姐从小就比我聪明。”黎笑儿回想着张定睿说过的话,拉起黎珍珠的手道,“到了大姐夫府里自然也会应对得体。此番姐姐出嫁,妹妹也没什么大礼可送,就送套当初在皇子府里时打下的首饰略表心意吧。”
翠儿捧着一个雕花木盒上前,福身一礼,然后将盒盖打开。
顿时厅内金光闪耀,引得大姨娘和二姨娘争相观看,眼睛和嘴都张得又大又圆。
翠儿盒上盖子交给黎珍珠陪嫁的丫环,又退了回去。
黎珍珠很吃惊黎笑儿会送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扫了一眼盒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纯金打造的耳坠、籫花、金镯!
“姐姐虽然是以妾室入府,凡事少不得要受正室压制,但姐姐只需记得能够得到侍郎大人的真心才是一生所归。”黎笑儿松开黎珍珠的手,轻轻福身,“妹妹祝姐姐一生幸福、与大姐夫白头偕老。”
黎珍珠也还了一礼,脸上却露出悲怆的表情,“你我同为庶女,却从不同命。以前我看不透,现下也认了命。妹妹这番情谊我是记下了,体己的话儿也放在心上了。”
吉时一到,喜婆和丫环便扶着黎珍珠上了软轿,两名轿夫一用力便抬起了轿子,颠着出了黎翰林府。
“哎哟,我那命苦的女儿!”大姨娘用帕子捂着脸哭嚎起来,“跟她娘一样没福气从人家正门入府啊!”
古时纳妾入府是由小轿走偏门或后门进夫家,只有正室迎娶是从正门。所以黎珍珠到了蒋家也只能从偏门进去。
黎笑儿心中也不免感伤起来,她虽然是从皇子府正门进去的正室,此时此刻却不如那些侧室和妾室过得快乐!
他说怕她受了牵连,暂时不用进宫、也不接回王府,却准备与侧室和妾室面对风风雨雨……黎笑儿觉得自己仿佛被排斥在外了。
这份淡淡的忧伤,怕是谁也无法了解的吧。
…………………………………
感谢三三的一票,看到10鸟儿就高兴,哈哈哈哈哈。
迷惑,她还是被卷进来了
太子在病痛中又挣扎了几天,最后太医还是回天乏术的归天了!
金祥国举国致丧,普通百姓家的门上都系上了白布条,而且一个月内不准办喜事、不准挂红、不准放鞭……
锦儿每天都会带回外面的事来绘声绘色的讲给黎笑儿听。唛鎷灞癹晓
自从那夜迦墨莲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来了,黎笑儿不禁神伤他的无情几日,但久了也就释然了。
翠儿再取每月的用度回来,说王府内气氛很紧张,出入盘查也较严了,四名侍卫中固定有两名留守王府。
身大去家。黎笑儿想到迦墨莲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话,想必是储位之争又要上演了吧。
自古储位、帝位之争都是血流成河,无论男女老幼!
不过,最为严重的是--再过五天又要到初一了!
想到上次初一体寒发作的解寒方法,黎笑儿脸和身体都发热!
但正是太子刚丧的时候,怕是这一次要自己度过难关了。
坐在花园里望着花发呆,黎笑儿不禁为自己的“期待”觉得可耻,她怎么可以“依赖”上迦墨莲呢?
正脸红害臊的时候,听到隐隐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黎笑儿站起身想避开黎府里的人,便直接闪身到了草地上的假山后。
一老一年轻两名女子从月亮门拐进来,两个人边走边哭。
“珍珠啊,虽然是委屈了些,但你也不能没经过夫家同意就跑回来啊!快回去吧!”大姨娘抹着眼泪劝从夫家跑出来的黎珍珠回去。
“我死也不回去了!”黎珍珠哭叫着,“那个马氏简直拿女儿当奴婢一样指派,稍有不如意便拿热茶泼来!娘,您看女儿这手臂上的烫伤,都是马氏对女儿施虐啊!”
原来是嫁出去不到半个月的大姐黎珍珠回娘家诉苦,黎笑儿抱着蜜饯罐子边吃边听八卦。
大姨娘见女儿身上的伤当然是心疼不已。
“她都这么折磨你了,蒋侍郎都不管的吗?”大姨娘拉着女儿坐到花园的小亭里,心疼的摸着黎珍珠被热茶烫得通红的手臂,眼泪滴在那伤疤上,真是个伤在儿身上、痛在娘心头。
一听母亲提起那个自己的“丈夫”,黎珍珠眼泪掉得更凶了。
“谁知道那蒋侍郎是个怕老婆的人!马氏的姨母是宫里的小陈妃,仗着小陈妃撑腰,马氏在府里说句话比蒋侍郎还要硬气!我进门头两夜,老爷是在我房里过的夜,第三夜又来就被马氏派人叫了回去!打那以后……老爷也不敢来我房里了!”黎珍珠哭得无限委屈。
怕老婆还纳妾!黎笑儿在心底冷哼,不耻那个蒋侍郎。
大姨娘一拍桌子气道:“那马氏仗着宫里有娘娘撑腰,你还是笑儿的大姐呢!笑儿的婆母还是皇上最疼爱的云贵妃呢!她怎地就敢对你动粗!”13421632
呃!黎笑儿被大姨娘这句话逗得差点让蜜饯噎到!UjzW。
这也能攀上亲戚!真是服了大姨娘!
“娘,您不知道,现在要变天啦!”黎珍珠抽泣地道,“太子死了,留在帝/都里的皇子除了封了爵的宁棠王爷和定黔王爷外,还有一个十二皇子呢!那十二皇子就是小陈妃所出,今年十二岁,现在也是新太子候选!不提笑儿、定黔王爷和云贵妃还好,若是此时攀上定黔王爷,怕是女儿吃的苦更多!”说到这儿,黎珍珠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黎笑儿偷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了,敢情黎珍珠嫁的蒋侍郎是个怕老婆的男人!老婆马氏是后宫小陈妃的外甥女,而小陈妃又是储位有力竞争人选十二皇子的生母!利害关系真是显而易见!
那马氏一定是知道黎珍珠的妹妹是定黔王爷的妻室,当然不会让黎珍珠好过了!
想来还是她害黎珍珠受苦呢。
黎笑儿躲在假山后微叹了口气。
“那你不回去也不行啊!万一……”大姨娘担心地劝解着,“万一马氏挑拨,蒋侍郎再将你休了,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女儿宁可让蒋侍郎休了,也不要回去受那婆娘的打骂!”黎珍珠委屈地喊道,“笑儿都可以回娘家住,为何我不可!”
大姨娘叹着气哭道:“你和笑儿怎么比?她现在的花用都是定黔王府分的月例银子,时不时王府还派人给她送来些吃的、用的,表面上王爷是将她遣回了家,但哪样也没缺着、少着!要不老爷和太太能那么镇定的对她不管不问、由着性子!?”
大姨娘和黎珍珠在花园小亭里对哭了很长时间,结果还是大姨娘一番劝解,黎珍珠不得不回去蒋侍郎那里。
好不容易盼走了大姨娘和大姐,黎笑儿扶着假山站起来,觉得腰酸腿痛。
现在储位之争已经影响到了有关系的各府内眷,不知道定黔王府那边是怎么个情况。那两名侧室三名妾室的娘家应该是团结一致要把迦墨莲推上太子之位吧?
想到这里,黎笑儿心头的忧伤似乎就更重了。
他当了太子,将来就是皇帝,论功行赏自然是那些当初帮过他夺得太子之位的人有重赏,而将军府的吴氏、尚书令府的蒋氏自然也要重视万分,皇后、贵妃这样的封号是少不了要给她们了!
他离她越来越远了啊……真不知道算命先生和老君是从哪儿看得出她有皇后命的!根本就是对迦墨莲一点儿助用也没有的人嘛!
况且,现在他是两妻三妾,若是当了皇帝之后,六宫三千粉黛齐争艳,被宠坏的男人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了。
帝王之所以多情,是因为他们觉得这很正常,他们不懂得如何去只爱一个女人!
还是说……她的良人另有其人、当皇帝的也不一定是迦墨莲?
黎笑儿正胡思乱想着,丫头落梅便匆匆进到花园里来东张西望。
“小姐!小姐!”落梅喊着。
自从回来后,定黔王府并未给她正室王妃的封号,又没将她休离,回到黎府黎笑儿就让丫头们叫她“小姐”。
“什么事儿?”黎笑儿抱着蜜饯罐从草地走到石板路上来。
落梅看到黎笑儿后满脸惊慌地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喘道:“小姐……皇后……皇后娘娘派……派凤藻宫的公公来宣读懿旨,让您即刻进宫!”
**
“呵呵,你人越长越美、举止也是越来越端庄了。”李皇后的笑声听起来虚假作做,也有几分牵强。
刚失去儿子的打击,李皇后没一病不起还真是坚强!
一身素衣打扮、头上仅戴一根素籫的黎笑儿福身道:“谢皇后娘娘夸奖,笑儿不敢当。”
李皇后点点头,“起来吧。到底是长大了,三年前你还在本宫面前一口一个‘儿臣’的自称,言语天真爽直又不失道理,本宫就喜欢你那不掩饰的性子。”
黎笑儿站起身退到宫女摆放的椅子旁坐下,垂首道:“那时笑儿还年幼,其实很多规矩还不是很懂,也多亏皇后娘娘大人大量、包容着笑儿的无知。”
抬起眼,黎笑儿这才仔细打量李皇后,心中不禁暗叹时间与伤痛催人老。
李皇后此刻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双眼深陷发青、再厚的粉也掩不住皱纹和皮肤的干涩,精神看上去也是萎靡不振,方才只怕是强作欢颜!
“笑儿听说太子爷的事了,还请皇后娘娘节哀。”黎笑儿道,“天下万民都是娘娘的子女,也都会像太子爷那样爱戴敬仰着皇后娘娘。”
李皇后鼻子一酸,却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墨迹那孩子无福,本宫……本宫只是觉得对不住皇上,让他在日理万机之时还要为失去太子而伤心烦忧。”李皇后拭了拭眼角的泪。
李皇后一副哀伤、故作坚强的模样,黎笑儿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把自己传进宫里来!
按理说,黎笑儿失踪三年,连定黔王爷对她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明,其他人应当是不会搅这滩浑水!
况且又刚失去太子,李皇后要操心的事多着呢,却召她入宫总有些蹊跷!
“娘娘,您叫笑儿进宫可有什么吩咐?”黎笑儿决定单刀直入的问明!
李皇后放下帕子,望着已经长大,却与三年前没有太大变化的黎笑儿。
“本宫听说你从黔军刀下死里逃生,滚落山崖失去记忆,在一个深山里生活了三年才忆起一切回到金祥。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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