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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帝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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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清风轻轻的应了一声,摆了两只紫砂杯,一一斟满,“小昭很晚了早点休息,我这里不必担心0”在行军途中小昭亦发现了未央离刖四人与暗中保护她,已不像最初那么戒备了。

“主子,你在等人么?”看着桌案上那两只斟满茶的紫砂杯,小昭恍然扬眸。跟在主子身边久了,自然眼明手快了。可是,主子又在等谁呢?

“嗯。”负清风微微点了点头,清眸中漾起一丝笑意,这丫头比之前伶俐多了,不像小统那孩子神经永远都是那么”

小昭闻言了然,徵微欠身退了出去,“小昭先下去了,主子有事儿便唤小昭,还有,早些休息。”那次主子夜半到她帐中找包袱,第二日竟然就生病了,连马都骑不了,一连坐了好几日的马车。那时主子的脸色那叫一个苍白,将她吓坏了,要去找军医却被主子制止了,只说是老毛病了,第二日见他的面色好了些这才作罢。

燕溪说的对,主子的身子真弱了!是呢?转眼间燕溪都已离开主子身边快两个月了,平素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一旦消失,才发觉他的重要性,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燕溪,他究竟去了哪儿?又为何要离开主子呢?

与此同时,兰国殒城。

城内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随风弥漫,屹然是一座残城,冰冷肃杀。

一抹纤细修长的青色身影孤立与城楼之上,望着雪国的方面,冰蓝色的眸子深沉悠远,整个人散发出无限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接近。深青色的织锦长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领口袖口用金线绣着精致的金燕刺绣,长剑握与身侧,墨发的长发用一根墨绿色的丝带系着,发丝随风与衣袍翻飞舞动,黑暗的天幕为背景,灯光在他身上陇上一层橙色的光晕!

在那抹青色身影两旁,各自伫立着两对黑衣暗卫,皆以黑巾掩面,眼神木然冰冷,以护卫之势守在那人身旁。

出榜安民,处置降兵,清点人数,待一切完成之后,领军将领燕飞施展轻功跃上城楼,走到那抹青色身影后,恭敬的躬身行礼,“少主,都已处理妥当,请少主移驾府中,姑姑说明日挂旗,昭告天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罢。”那人淡淡的开口,声音冰冷毫无波动。

“属下告退!“燕飞闻言心中默默地叹息,躬身退了下去。姑姑担心的果然没错,少主果然心有旖思!他们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受尽仇恨的折磨,经过无数残酷的训练,终于等到了今日,不论是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复仇的脚步,阻挡不住大燕重掌天下的脚步!即便有那些不怕死的,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障碍清除!

少主是大燕的希望,决不能因个人情感乱了军国大事!原以为姑姑亲自出手定会杀了负清风,却没想到居然让负清风给逃了!还好少主不接触任何人,否则一旦听说了负清风遇刺的事儿,一定又会与主子生矛盾!

他已特意警告过所有人,绝不能在少主面前提起负清风遇刺的事儿,甚至是负清风这三个字也不许提及,违令者,军法处置!此事已过去很一段时间了,少主任然不知,看来他的命令很有效。

燕溪……。

一声遥远模糊的轻唤,让城楼上的人一震,冰冷寂然的眸子倏然漾起了完全光芒,急急的抬眸寻去,眼前茫茫一片,夜色笼罩着每一处,根本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冰蓝色的眸子漫上难以言喻的失落!

果然是幻觉么?

是啊,他又怎会出现在这儿呢?

燕溪,燕溪,燕溪……,他总是这么叫他,可他现在已不再是燕溪了,他是燕曦朝,变成了燕曦朝的他,他还会认得他么?

燕曦朝,他其实并不想做燕曦朝,可是国仇家恨的血海深仇他不能不报,只愿大仇得报之日,他还能全身而退,但愿他能活到那时,他期待着与他再次相见的那一日。

他,他会怪他欺骗他么?会怪他么?他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此时,他是否还在冰城?是否还是不肯好好吃饭?情绪是否还是那么低落?是不是还是不愿说话?是不是又瘦了?晚上小昭有没有为他掖被子?

他走了之后,他有没有偶尔想起他?

主子,已经五十四天未见了,你可好?

兰国仙峡关负清风将斟满茶的紫砂杯移到对面,伸手端起了面前的杯子轻轻的饮了一口,帐外传来隐隐的衣袂之声,清眸一暗,含住杯口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终于来了。

正文 VIP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帐帘倏然被掀开,一抹烟色身影一闪而入,负清风只觉身旁微风拂面,手中一空,紫砂杯已教人夺走了。

云追月端过紫砂杯,仰头一口饮尽,温热清香,丝丝的甜在空中泛开,不觉舒适的长舒一口气,“好久没喝风儿泡的茶了,还真的想念突然一个多月不见她,他还真是不习惯呢?

“现在不是喝到了。”负清风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指尖,认命端过对面的紫砂杯,他每次都喜欢从她手上夺茶,明明她已经为他预备好一杯了,这什么毛病。男女有别,这四个字似乎在他那儿根本就不成概念。罢了,他是跟任逍遥在一块儿受到污染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思及此,不由得叹息道,“你以后还是离任逍遥远点儿罢。”

“任逍遥?”云追月倒茶的动作徵徵一顿,疑惑的扬眉,“怎么提到他?对了,任逍遥人呢?”他来了这么久竟然没看到那厮,着实觉得奇怪,那家伙不是最喜欢粘着风儿的么?

“此次他没来,留在冰城了。”说到此处,负清风也有些疑惑,不过她相信他有他的考量。

“没来?不会黑…”云追月完全不相信任逍遥竟然会没来,在边城那么好的离开时机他都错过了,反而跟着他们回了冰城,今次他竟没来,太奇怪了!不过,任逍遥那家伙奇怪也是正常的,肯定又在计划什么事儿了。”风儿,你刚刚说要我离任逍遥远点儿?为何?”她为何突然让他离任逍遥远点儿?是他的问题还是任逍遥的问题?

“难道追月没听过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被他带坏了猾负清风徵徵扬眉,墨眸中光芒流转,随即放下紫砂杯,正色道,“好了,说正事儿罢!有什么发现?那个神秘的守将是什么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追月墨蓝色的眸子微微一暗,继而涌现处满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被敛下的长睫挡住,任逍遥啊任逍遥,看来在风儿的心里你的形象不太好啊?想着任逍遥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他就忍不住的想笑,不自觉的唇角也换换勾了起来。

没听到回应,负清风不觉疑惑,看到云追月那扬起的唇角,柳眉微蹙,“我说云追月,我说话你不听,一个人在那儿偷着乐什么呢?”

“啊?没有没有”云追月闻言一怔,蓦地回神,笑着连连摇头,”风儿方才是不是问我有何发现?我调查了这么些天都没查出那人究竟是何人?几乎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真的很诡异!这个人也只是在云天却到了雪国之后才出现的,而且听闻他也会兵法,武功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那武功根本看不出何门何派,而且他也不会轻功,不会内功,不过这个人却得了今年的武状元!这次轩辕煌问何人能守魔门关,无人敢去,只有这个人当众请命,轩辕煌大喜,便将他派了过来。”还有一点,那个人长得还挺美,而且气质很特别,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不用告诉风儿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负清风微微拧眉,清眸渐渐幽深,凭空冒出来?会兵法武功很奇怪?不会轻功不会内功的武状元?兰国还有如此奇特的人?

“叫上官随风。”

“上官随负清风一怔,上官姓上官么?

脑中突然想到某个人的名字,上官熙这个名字似乎很陌生,陌生已经染上了尘埃,但却不曾忘记。

眼前似乎出现一张动人的面容,墨色的碎发丝丝缕缕遮挡着深邃的眼眸,眸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东西,红润的唇很薄,尖尖的下颚很想漫画中那种削尖的倨傲,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低柔的嗓音从那张薄唇中溢出,老师,我喜欢一老师,我喜欢一老师,我喜欢一“风儿?”看着那双陷入眸中回忆中迷茫的眼神,云追月一震,墨蓝色的眸子微徵一暗,轻轻的唤了声口她在想什么?似乎是在想某个人?她在想谁?

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虽然日日与她相处却总是看不透她,她的心里似乎埋藏了很多东西。而她就在那埋藏的东西之中沉溺,不去正视任何人。一如那时在冰城时,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突然间变得那么颓败,似乎丧生了生存的意念一般!他一直都想知道那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怕触到她心中那根不能触碰的底线。

这一声轻唤,让负清风猛然回过神来,对上那双熟悉的墨蓝色双眸,微微一怔,“追月?”

“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见她回过神来,云追月试探性的问道。

“只是在想那上官随风是什么人而已。”负清风徵徵一笑道,心中却有些讶异,她怎会突然想起那个孩子呢?都已到了此处,再想又能如何,终究无法回去了。

云追月心中微微一沉,她果然还是不愿对他坦诚么?“对了,上官随风到了魔门关之后便一直埋首与房内,除了例行的查验之外几乎不出房门半步,我曾到在屋顶上观察过几次,那家伙总是一脸深沉的望着窗外,似乎在思念什么人一样?对了,听闻轩辕煌要将上官随风招为驸马,但他拒绝了,看来这个上官随风是有心上人了口上官随风既然如此不理军事,心有旖思,这对我们有益无害不是么?”

“不管如此,此人还是不容小觑,派人仔细留意他的一切动向。”转眸看了一眼沙漏,负清风微微一怔,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放心罢小风儿,我都安排好了。”说着,云追月轻轻的拍了拍负清风的肩,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瞧见沙漏显示的时间微微扬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啊,也该休息了,长途跋涉我好累啊,风儿,今晚我就睡你帐里好不好?”

负清风闻言微微凝眉,转眸望了望肩上那只大手,伸手挪开,径自起身朝吊床边走去,“很晚了,早点休息。”

看着在吊床上安睡的人儿,云追月长叹一声,“都不管我的死活,我这是为了谁弄的这么憔悴,风儿好狠的心哪”虽然这么说,但那双墨蓝色的眸中始终都带着笑意。

负清风只是闭上眼睛,静默不语,待那长吁短叹的声音渐渐远去,好笑的扬唇,笑声的咕哝一句,“这个云追月”

与此同时,魔门关外。

少老三这一边方才下寨完毕,将士劳顿,支灶做了晚膳,众人吃了尽数回营帐休息。

雪倾颜虽觉劳累,却并无睡意,披着御寒的红色大氅,看着眼前连绵的群山,不禁深深蹙眉,“这魔门关果然神鬼莫通……”这连绵的山谷如此陡峭高耸,只要敌军在山顶布兵御敌,想要攻下关口根本就不可能!看来,这次出征的确很棘手……。

也不知,风儿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到达仙峡关?他的身子能否抵得住长途跋涉?对于临别时的那一吻他又是怎么想的?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无人可问。

那时他虽反抗,却并未厌恶,这点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欣喜,至少他对他的触碰并不厌恶,这就代表在他心里是可以接受他的!已经一个月又五日了,果然不能跟他分开,他现在真想过去找他!

“四殿下,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少老三安排得当,出去巡视,顺便还等着流星马的回报。瞧见山前立着一抹颀长的红色身影,不禁一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四殿下对负清风很不一般!虽然说太子殿下他们亦好不到哪儿去,但四殿下就明显多了。

这个负清风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不仅收服了城儿,甚至连这几位皇子也一并收服了,更可恶的是连少威也帮着负清风!就城儿削职一事,少威怕他会怪罪城儿,特意从边城写了一封家书回来,里面写的尽是些夸赞负清风的话,看得他满肚子郁卒!信共有三页,他看了一页便再也看不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跟他同仇敌忾的少威也向负清风倒戈了!

雪倾颜闻言一怔,转身望向少老三,拱手道,“我再等会儿,少将军呢?怎么也没休息?”若他猜得没错,他一定是在等流星马报备负老大那边的事儿罢。

“哈…“对上那双黑暗中幽然的血眸,少老三一怔低低的笑起来,”四殿下明明知道老臣在等流星马报备,还如此一问,这不是调侃老臣么?不过,对于负老大那边的情况,四殿下也很想了解罢?”即便不是为了负老大,也必定是为了负清风和雪阡陌。

雪倾颜一怔,拱手笑道,“少将军果然聪慧过人,这点小心思都被将军看出来了!既如此,便一起等罢!”

话音方落,便听到隐隐的马蹄声,两人一震,同时转身望去,果然见到小径上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那侍卫原本朝营帐而去,一瞧见山前的那两人又转了方向,翻身下马,径直朝山前而来,恭敬的跪地行礼,拱手道,“属下参见四殿下,参见将军!负老将军一行人已于今日下午到达仙峡关外,并已下寨。还有属下回来时听到两名士兵在谈论晚上设置埋伏的事儿!”

“埋伏?什么埋伏?”少老三一怔,急急的问道。

“回将军,雷枭将军今晚会带领两对人马,每对人马五百,顺着军寨左右两翼上山,到山脚的隐秘处埋伏起来。太傅大人说,我军舟车劳顿方才抵达,将士必定困顿疲惫,料定今夜敌军必来袭寨!若见敌军,立即敲响战鼓,喊声大振,此时敌军必定慌忙,不知我军情况,必定慌忙撤回,此时可出阵,切记不可上山!“这侍卫将听到的说辞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原来,负清风担心少老三太过自负夜间遭袭也料定少老三会派人前来查探,便派了几名侍卫到北边魔门关来的必经之路故意谈论此事。

雪倾颜闻言血眸微微一暗,从眸色深处漫上一抹浓浓的笑意,风儿是故意让少老三知道的罢。不过,他的预设没错,敌军必会以逸待劳,夜袭的可能性极大。他这么做是在担心他们罢,虽然他不说,却默默地在暗中关注着他们,或者说关注着他,他完全可以这么想罢。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了,下去休息罢!“少老三徵徵点点头,将身前的侍卫扶起,心中却对方才那一番话很是惊异,夜袭!他也曾想过,不过还未布置就是,敌军想来夜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他也完全可以效仿负清风做法,不可否认他认可了这个做法。

这个负清风,比他爹算是胜多了!

“如此,将军准备如何?依我看,我们也该设下埋伏,主动总被被动好,何况我军大军方抵,更不能损了生气!将军因为如何?”雪倾颜沉吟道,怎么办,听到这侍卫的消息之后他心中想见他的欲望更是无法抵挡了!

“四殿下所言甚是,与老臣所想一致,就这么办!殿下先回营休息,剩下的事儿就交给老臣去办罢!“少老三微微领首道,士气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损耗!没想到那父老贼竟比他提前半日到达,好,就让他占个先头又如何!

雪倾颜闻言点点头,拱手微施一礼,“如此,就辛苦将军了。”

“这是老臣分内之事,不觉得辛苦。四殿下慢行。”少老三别了雪倾颜,便回营分派兵力到山脚处埋伏,一切完定之后才回营。

雪倾颜回到帐中躺在吊床上怎么睡不着,脑中全是那一张清绝的容颜,似乎触手可及,他还清晰的记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唇,他的味道。

“负清风……”口中不自觉的念出那个让他魂牵梦系的名字,心中的思念宛若藤蔓般倏然延伸,无边无尽,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终于克制不住一跃而起,紧闭的血眸也在一瞬间张开,他想见他!迫切的想要见他!

从魔门关到仙峡关的距离不过三十余里,若有轻功不过是两个时辰,疲惫的脚步根本阻挡不住思念的脚步,他现在便要去找他!

思及此,穿上外衫,拔上大氅便施展寝宫飞跃而去,帐帘被掀开又轻轻的垂落,帐内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灯火摇曳,明灭闪烁。

兰国,仙峡关内。

一抹身着灰色铠甲的雄武身影利于关口之上,城垛下是一片涛涛夜色,天幕漆黑,山下不远处灯火摇曳,星星点点,宛若星辰落凡间,点缀山下。

城楼之上守卫严严,皆手持长枪,面色二色,巡逻队伍不时的来回巡视。仙峡关两旁的山顶皆建有防护城墙,抵御外袭,除了个别陡峭之外,皆在山顶之上设下兵力,矢石羽箭早已运抵上山,巡视待发,只待猎物主动上门。

一名守卫由山上摸黑攀爬上来,动作敏捷灵巧,很快便到了关口,与守关将士对过暗号之后上得关上来,径自朝城楼上而去。看到城垛那抹威武的身影时,不禁一怔,随即躬身施礼,拱手道,“属下参见许将军,雪国大军已与今日下午到底山下,并已下寨完毕。”

“果然来了啊!好了,你下去罢。”许冠捷闻言眸色一冷,望着那随风盈盈而动的灯火,唇角一点点的扬起,“严副将!”

“属下在!”身后一将上前,朗声应道。

“雪国将士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人皆疲惫不堪!此时夜半正是夜袭的好时候,严副将你率领三千骁骑营兵分两路袭击敌营军寨,切记不可深入营地深处!”许冠捷厉声下令,被胡须覆盖唇角一点点扬起,眸色灼亮,目光凶悍!

“是,属下领命!”严华领命离去。

望着山下灯火,许冠捷低低的笑起来,“负老大,今夜便要你看看我许冠捷骁骑营的厉害!”

严华领命调遣三千骁骑营步兵,为防敌军发现,全部摸黑下山,棘刺难行,终于到了山脚下,立即止步,压低声音道,“都小点儿声!”

“是,严将军。”身后士兵闻言,尽皆低声回应。

众人隐与夜色里,望着不远处的军寨,一顶顶白色的营帐绵延数里,攻分三寨,中间的应是主寨,此时那厢一片安逸,除了各帐前的守卫之外,竟连巡逻兵也没有,众人见状大喜!

“哼,负老大竟如此大意,连巡逻兵都未设!果然无法与许将军相提并论,还有那个名满天下的负清风,不是用兵如神么?我看,也不过是个草包而已!众位弟兄,今晚就杀他个痛快,大家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动作放轻点,上!”语毕,严华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足下若飞,众将士闻言心中大振,紧跟其后,一行人朝山下而去!

此时,隐藏与山脚下的雷枭一行人已等待多时,等了半夜竟还未见到敌军的半分影子,不由得郁车起来!

“眼看着这天都要亮了,这敌军竟然还没来,太傅大人会不会料错了?

“我看哪,今晚我们是白等了!长途跋涉这么疲惫,竟然还在这儿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唉!”

“不然,我们禀报雷将军撤军算了,难道真的要在这等到天亮不成?”

“我觉得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太傅大人的智慧世人皆知,又怎会料错?况且,现在才过子时没多久,我们再等等!”

“智慧?边城大捷说不定只是一次碰巧而…”

雷枭俞听眉头皱的越紧,眸色一寒,低声喝道,“都给我住口,现在是在执行军令,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军令如山,都给我等着!今夜即便无人来,即便等到天亮也给我等!”

这个负清风他早就知他的话不可信!若不是看在他是将军的儿子,今日他断然不会接受这命令!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行军打仗岂是儿戏?军中那些曾经跟随过负清风的人还那么维护他,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如今他也算跟在他身后了,他就看看他究竟有何厉害之处,是否正如传闻那般智慧无双!

众将士闻言尽皆噤声,无人敢再说一句话短暂的寂静之后,隐隐听到了脚步声,雷枭及众将士都是一震,倏然抬眸望去,在黑暗之中,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杂乱的声音显然人数众多!随着声音的清晰,在棘刺间树林间似乎看到了隐隐走动的人影,众人当即震住,惊愕不已!竟,竟然真的来了!

“他姥姥的!来的正好,兄弟们给我准备,按计划进行!”震惊过后,雷枭蓦地回过神来,握紧了身侧的长剑,众将士无声应允,都纷纷提高警戒,蓄势等待!

待那人马靠近,雷枭倏然起身,飞跃而起,厉声大喝道,“贼兵休走!

随着这一声厉喝响起,然而战鼓齐鸣,在安谧的夜幕中震天动地的响起来,伴随着众将士的震天喊杀声,“杀啊!”

两下声响,声震群山,那喧鸣震天的战鼓声,喊杀声连成一片,刹那间,严华所带领的士兵皆了心神,夜幕漆黑也不知伏兵多少,只知中了埋伏,尽数弃甲往回奔走!

“他奶奶的!中计了!”严华大惊之下,低咒一声,不知埋伏情况,也不敢应战,转身便刺见敌军回奔而走,雷枭大喝一声,拔剑飞跃而起,落入敌军阵中,大喊出声,“兄弟们,杀!”

“杀啊!”众将士闻声应和,尽皆追赶上来,一阵混杀与此同时,魔门关外亦同是一片喊杀声,血染黄土,喊声震天。

这震天动地的声响,营中人又岂不知,安静的军寨内顿时热闹起来,全体将士尽皆拨着铠甲,奔出帐外观看。负老大与雪阡陌也披着大氅走出帐外,两人立于帐前,侧目望向声源处,却只看到一片黑暗,隐隐有兵器相抵时发出的银光闪过,只听得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听得人血液沸腾!

众将士听了一阵,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敌军晚上果然来袭啊!太傅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太傅大人的智慧神鬼莫测,这世上何人能及!”

“兰国那群虾兵蟹将还想来偷袭我们负家军,也不拿镜子照照!”

“这样也好!先给许冠捷那个老小子送一好礼,让他好好受着!”

“哈哈哈许冠捷若是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肯定气死了!”

“气死才好,我军不战而胜岂不更好!哈…”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须臾,雷枭领着众将士归来,抱着兵器战甲等物,雷枭手中提着一颗头颅,鲜血一路滴落,染红了早已化冰的雪地。

雷枭拎着严华首级,走到负老大身前伏跪与地,“将军,我军不辱使命,将来袭敌军尽数覆灭,这是领军之人严华首级!”

“雷将军和众位兄弟辛苦了,今日之功我会为各位记上,如今埋伏已除,大家都回营休息去罢!”说着,负老大俯身将雷枭扶了起来,又吩咐巡逻兵继续巡逻任务,将严华首级挂在军寨前宣示。

雷枭虽赢了眉眼间却无喜色,躬身一礼后默默退了下去。

此时,兰国仙峡关口。

“报!报”一声慌乱的长喝,前往查探的侍卫跌跌撞撞的伏跪与地,“回,回禀将军,严副将等人受到伏击,一全军覆没了!严华将军的首级如今被悬挂在雪国大军寨前猾说到最后,声音颤抖的几乎无法继续。

“你说什么!?”许冠捷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急急的朝山下望去,全,全军覆没?!方才的方仙…怪不得在山脚下就动起手来了,竟然是遭到了伏击!该死的!“去调查一下,这埋伏是何人所设!快去!”还未开战便先折损了一员大将,士气必定受到影响!都是他大意,他的轻敌,害了众位将士!今日之仇,他定会铭记,来日必定相报,以慰众兄弟在天之灵!

“是,许将军!”那侍卫连连点头,起身退了下去。

负清风被一阵喧闹声吵醒,茫然的张开眸子,瞧见帐外人影攒动,心知是敌军中了伏击,无奈的叹息一声,复而,又阖目睡去。

初到仙峡关,便赢了一战,全军上下都振奋不已,直至天色微亮,才渐渐地恢复宁静。

临近凌晨时分,一抹红色身影飞跃而来,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守卫,在帐中寻找着,突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当即一震,血眸倏然眯起,缓缓转身瞧见身后立着一抹熟悉无比的身影,不禁诧异的扬眉,“离刖?”

“四殿下?”睡到一半渴了起来找水喝的离刖更是诧异,他就说呢?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将这一袭红衣穿的如此妖魅呢!原来是四殿下啊,不过四殿下不是与少老三在魔门关么?怎会在出现在这儿啊?

雪倾颜闻言眸色一暗,左右瞧了瞧无人之后,身影一闪,抵在离刖身前,压低声音问道,“来的正好,离刖,告诉我负清风的营帐在哪儿?”

负清风?“啊?”离刖一震,眼睛眨了眨,反射性的开口,“在最中央的那个营帐,帐外挂着竹子风”话音未落,微风拂过,身前已是空空如也,不禁愕然,“走的这么快…”哎?对了!四殿下现在这个时候来找负清风做什么?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必这么急的连觉都不睡连夜赶来罢?难道,未央他们说的是真的?四殿下真的喜欢上了负清风?

现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了断袖之癖啊!断袖之癖似乎也没什么么,除了两个都是男人之外,也没不同嘛?

一一请曰这孩纸自言自语的废话。心雪倾颜一路畅通无阻的寻到了营地中央,果然看到一帐外悬挂着竹子风铃,随着晨风轻微晃动,却未有声响。看着那垂下的帐帘,血眸微微一暗,掀开了帐帘走了进去。方一进去便闻到了熟悉的淡淡梨花香气,抬眸望去看到了吊床之上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震,足尖掠地,闪身而至,看着那张清纯恬静的睡颜,心中某一处在瞬间塌陷,如水般蔓延开来,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

负清风,他终于再次见到他了!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救赎,这么看着他,他才惊觉他有多想他,恨不得将他嵌入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看着那长睫覆盖下的眼睑,不禁一怔,手已不自觉的探过去,想触碰他,感受他的体温,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指尖倏然停止,紧握成拳。长途跋涉他一定很累,他不能将他吵醒了,这么看着他,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他与他这么近的距离,听着他轻柔的呼吸,躁动的心一点点的安静下来,雪倾颜不由得轻轻扬起了唇角,坐在床边的吊椅上,望着那张纯净的睡颜。

没想到他睡着之后会是这么安静,如初生婴儿般纯净,不染一丝杂质。

此刻,他觉得很满足,很幸福。若每日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醒来,此生别无所求。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雪倾颜终在疲惫中缓缓睡去在雪倾颜睡去的瞬间,负清风缓缓张开了眸子,眸色清明,侧目望去,看到窝在吊椅上红色身影,不禁微微蹙起了柳眉。在他掀开帐帘的那一刻她便醒了,只是一直未睁开眼睛罢了。他为何会来,他不是在魔门关么,此刻也该在休息才是,为何要不顾疲惫辛苦到这儿来?

原以为他会动她做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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