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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帝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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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打我啊?好痛“小孩子乱说什么呢?”雪清狂轻斥一声,随即转眸望向了对面的雪云落,“云落,你可是不够兄弟啊,有了心爱之人也不告诉我们!那个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雪入尘轻轻的揉着额头,不满的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云落哥哥只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他都有…“咳!”知道雪入尘下面要说了,雪云落赶紧轻咳一声打断,“你们别听慕栖瞎说,我这儿何时有过什么女子了?你们不是不知道,慕栖爱做梦,他胡说八道的你们也能信?我与你们朝夕相处接触过什么人你们会不清楚么?若是我真的对哪个女子动了心你们会不知么?”
“这倒也是啊?你除了与我们之外的确没接触过什么女子,此次边城之行也未见你对哪个女子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雪倾颜闻言赞同的点头,血眸半眯着,伸手支起下颚,转眸盯着雪云落安静的看,眼神从容不迫的,”不过呢?云落难道不知,你一旦说谎的时候就会脸红么?”
脸红?雪云落心中一惊,伸手抚上了额头,触手是滚烫的体温,顿时愕然,“我这是发烧了,哪儿是什么脸红?”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原是发烧了,一定是昨夜在湖底待的时间太长,又穿了一夜的湿衣服,这才着了凉。
“发烧?”雪清狂闻言一震,立即起身越过桌面,伸手朝雪云落的额头探去,那灼热的温度异议常温,果然是发烧了!顿时,绿眸一凛,低喝道,“来人,传御医!”
“是,太子殿下!”一旁时侍候的婢女立即躬身离去,坐于雪云落身旁的雪阡陌雪倾颜将之扶到了床上,原本来看戏的几人顿时忙开了……雪云落躺在床上,看着殿内那几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上满满的温暖,同时又陷入了无尽的苦闷之中,他明白这次的事儿算走过去了,但以后呢?他们是心中所惦念的人都是负清风,爱情与亲情真的不能兼得么?为何那么残忍的要二选一呢?
与此同时,负清风一行人已到了西郊,雇了一艘画舫行与湖中,两岸灯火摇曳,映与湖中随着涟漪而散,丝竹之声靡靡入耳,各个楼宇之上彩纱曼妙,大红灯笼成串挂起,明明是冬季却给一种柔和之感。
原着落羽湖也结了冰,但每日这里恩客不绝,都喜游湖赏景,大手笔的人为显阔气,名人每日碎冰,才有这严寒冬日游湖赏景的乐趣。
负清风三人坐于画舫之中,任意而行,速度极缓,负清风坐于窗边枕手望水,百般无聊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手中的茶杯很快便被寒风吹得冷了,手早已麻木,却觉察不到半分似地。
“那人又未言明时辰,主子此时来能见得到么?”小昭看着两岸欢声笑语,不时瞧见栅栏之上两两相拥旁若无人亲热的男女,只觉得面颊烧红,毕竟是和姑娘家总会害羞,只是低头饮茶,也不敢乱敲。
“主子并非为了见那人,只是想散散心,如是遇上便见,遇不上便罢。”燕溪淡淡的开口,对两岸的男女视而不见,看着身旁的人枕在风口,视线落在那纤细盈白的皓腕上时蓝眸微徵一暗,将炉子上烘暖的大氅拿了起来,小心轻柔的盖在了负清风身上,又伸手取下了那早已凉透的茶杯,怔了怔,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触手冰凉刺骨,他并不觉得凉,只觉得满心心疼。他根本就不懂爱惜身子,更不懂得照顾自己,端着茶又不饮,只枕在风口里,本就体寒,这一会儿功夫冻的跟冰人一般。
掌心的温暖很快便被薄凉取代,只担心他的手会被冻着,燕溪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将负清风扶了起来靠在软枕上,握住那两只冰凉的小手边槎着便放在唇边呵气……一身上一暖,连带着双手亦慢慢的有了温度,那温暖似乎从指尖一直延伸至心中,负清风无神的眸子终于一点点的恢复了神采,看清了眼前少年的面容,轻轻的呢喃出声,“燕溪?”
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呢?她并未为他做过什么,他为何这么无徵不至?这样的温暖会让人贪恋的他知不知道?如果她习惯了,贪恋了,他又离开了怎么办?若无法留住,她宁愿不曾得到,不曾感受。她心里明白,燕溪终有一日会离开她身边,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将任何人放进心里,没有记挂,没有羁绊,她才能来去自如。
那轻柔茫然的嗓音让燕溪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恢复如初,轻轻的搓着那纤细小巧的双手,“主子怎么了?”
“燕溪,你生存的意义是什么?”负清风茫然的开口,清眸怔怔的的望着那张清秀的少年面容,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双冰蓝色的眸中,他的眼睛很美,像是透明的海水凝聚而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的眼睛。海蓝色该是温柔的阳光的,而他恰恰相反,冰冷忧郁,有一种让人心疼的倔强。
他的身上注定有故事,而且很繁重,尽管她不知是什么。
燕溪闻言手上的动作突然间僵住,反射的扬眸对上那双探视而来的清眸,此刻那双眸子不再是他习惯所见得清澈,而是若迷雾一般淼茫氤氲,主子他究竟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问他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昨夜到底发生了事儿?他生存的意义,他的生存有意义么?为了仇恨,为了复国,为了姑姑,那算是何种意义?如今,他知道他生命又多了一样,那便是他。若是为了他,即便付出生命他亦心甘情愿。
“有人为权,有人为财,有人为了自己,有人为了别人。主子为何会突然问这种话,昨夜主子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负清风轻轻摇首,唇角溢出一抹浅笑,那笑意却只凝在唇角,“没什么,只是丢了一样东西”她丢了过去,再也回不去了。希望成空,人生陷落,而她不知何去何从?为权么?这里的权力她不感兴趣。为财么?对财她一向不屑一顾。为了自己?她可此还有什么可为自己的?为了别人?别。…她的爷爷奶奶她再也见不到了,她回不去了,要如何为了他们?这么一想来,她真的很悲哀。
只是丢了一样东西么?燕溪闻言默然。
“主子,小昭不管你的生存意义,小昭只知道主子就是小昭生存的意义。主子,你别这样了好么,你知不知道小昭看了心里很难受?”小昭一向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她又怎会看不出呢?自边城跟在主子身边,她的心里便只有主子,他虽看似冰冷但待人温和,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他常常不说可他心里是关心他们的,常常夜半里给他们盖被子,这样的温暖,在这个世上除了爹之外没有别人对她这么好过,只有主子!但从今晨主子回来到现在,他似乎完全丧失了所有的动力,似乎完全摒弃了这个世界一般!
掌心的双手不再冰冷,燕溪缓缓放开了手,亦道,“小昭说的亦是燕溪要说的。”这样的孤寂冰冷的他,让他也跟着陷入了万丈深渊,他会不自主的响起往昔,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负清风闻言一震,见小昭红了眼眶,顿时轻叹一声,“傻丫头,我又没事儿哭什么?”
那一声傻丫头,让那没流出来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小昭死死地握紧了双拳,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涌动。
看到那争相滑落的眼泪,负清风愣住了,又是疑惑又是无奈,倾身靠过去,直接捏住了衣袖,轻柔的拭去那小脸上的泪痕,“怎么又哭了?难道我有什么异能能让人哭么,怎么燕溪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啊?”负清风此刻完全忘了自己女伴男装的事儿了,全将自己当成了女孩子,忘了何谓男女之别。
脸上那轻柔的触感,耳畔温柔的嗓音,让小昭顿时呆住,忘了哭,忘了避,只是那么怔怔的望着那张无限靠近的无暇容颜,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强烈的涌了出来,无法抑制的溢满整个胸口!
燕溪也是一震,复而又觉再正常不过,他总是在无形之中触碰到别人最敏感的心弦,将别人感动的一塌糊涂自己还不知,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如此刻,他若是再对小昭这么温柔下去,小昭势必会爱上他的,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就是来这凡间祸乱尘世的。一如此刻,温柔不是对所有人都能施展的,主子似乎完全不懂这个道理,亦不知男女之情,以前在宫中雪倾颜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他竟丝毫不觉…见小昭不再哭了,负清风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上,“好了,让你们俩担心了一天,现在垂首曲子慰问一下,大家都别再沉郁了好不好?”
“嗯。”两人皆是点头,燕溪是听过一直都记挂着那次的箫声,小昭是未听过,满心期待。
负清风从腰间取出了短箫,微微思忖了片刻,放在唇边缓缓吹了起来,一首哀婉缠绵的梁祝,其实她最喜欢的是小提琴版的,只是在这古代除了用古筝之外,便只好用笛子与箫了。
箫声轻扬婉转随风而起,环绕河岸,生生的将那凌乱的靡靡之音尽数压了下去,声传百里,痴缠醉人。
落雁楼中正在雅间内饮酒的粉衣男子听到这笑声蓦地一震,倏然而起,桃花眸中掠过一抹灿亮的光芒,“好美的箫声!”
一听到声音,一旁正伏在桌案上打瞌睡的少年蓦地惊醒过来,一跃而起,眼神茫然就直接嚷嚷道,“好美?什么好美啊?”
“找什么负清风!那个不守时的家伙到现在也没来,我不要他了!我要去找这个吹箫的美人!”粉衣男子拍案响起,走到窗边望河中望去,凝神仔细辨别着箫声的方向与位置!
“啊?负清风?”听到这三个字少年这才清醒了过来,也跟着急急的围到了窗边,“负清风呢?他人呢?人在哪儿?”先生可真能舍得啊,竟将那么珍贵的七彩水晶送给了负清风,更让他郁闷的是先生居然还是将无价之宝的七彩水晶当砖使了,若引的是玉也就罢了,引的还是羽毛!要他怎能不郁闷?若是要仙翁知道了,还不打烂他的脑袋?都怨先生!
“什么负清风啊?害得我等了那么久他都不来,如此不守时的家伙不见也罢!”粉衣男子冷哼一声,桃花眸细细的眯起来,唇角缓缓溢出一笑意,“找到了!”这箫声如此之美,想必吹箫的之人也必定是个美人!而且,更奇特的是这箫声染上了吹箫之人的气韵,箫声动人的同时又带着丝丝清寒之气,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少年闻言那叫一个愕然,指了指桌上那只盛满酒液的紫玉夜光杯,无语至极,“先生,你的紫玉夜光杯忘记放进锦盒里好不好,并不是人家不守时!还把酒黄昏后,酒杯都没放,提示都没有一个人家怎么可能知道?人家负清风也是个人,不是神哎?我…咦?先生?先生!?”滔滔言论还未说完,一转头发现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少年急急的侧目望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在了湖中一艘画舫上,转身长袖一挥卷走了桌案上的紫玉夜光杯也飞身而下,朝那画舫而去。
一曲未毕,负清风便察觉到有人上了船,便也未停,继续前奏。
燕溪小昭一震,相视一眼,握紧腰侧长剑,同时起身朝外走去,只听得外面船公的声音,“这位公子,这画舫已被人包了,您上错船了,静…呃!”
听到此处,话音急止,燕溪小昭自然明白船公已被来人点了穴,当即握住了剑柄,一左一右闪身船外,只见船头立着一抹修长的粉色身影,长发及膝,随风舞动,这一翩然的背影乍一看还以为是女子,看清那身形之后才惊觉那人竟是男子!
打量了片刻,燕溪心中已然想到了一个人,但只见背影,未见容貌,不能确认,便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你不是吹箫之人,我要见里面的人,劳烦这位小公子将人请出来好么?”
一听这话,小昭心里不觉有了气,“你这人好不知礼数,明明是你来见我家公子,却径自于外,要我家公子亲自来见?请你速速离去,我一”
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两道掌风袭来,两人皆是一惊,各自闪身躲避,中间人影一闪,那人已进了船舱之内,只余一句话,“既然两位要我亲自进去见你家公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二位!”
两人稳住身子,看到门旁的两根柱子上尽皆被削去一块,不觉一惊,小昭更是郁卒至极,“中了那人的计了!”
正文 VIP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却说那粉衣男子闪身进了内室,一眼便望见那窗边端坐着一抹白色纤细的白色身影,水光在其周身投降一道光彩,白衣墨发,随风纷扬,只是一个背影却已惊动人心,那人似乎处于淡淡的薄雾之中,自有一种飘渺的清绝气息,不似凡人!随着他的进入,箫声亦戛然而止,不觉可惜,“你吹得很美,怎么不吹了?”
”难道公子不知偷听绕兴么?”负清风闻言一怔,冷冷清清的开口,缓缓转过身来,身后那人的身影容貌亦在琉璃灯下看得清清楚楚,一双桃花眸盈满笑意,锦缎般的长发只以一根粉色丝带随意系着,散落肩头,琼鼻红唇,肤色如玉,扬眉浅笑间邪俊风流,却不似那般俗媚,自有一种无法言寓的迷人气息。
此人是谁?她却是不曾见过,也不认识。
那粉衣男子在看到负清风转过身来时,顿时震住,桃花眸因震惊一点点瞪大!顿时便被那一袭皓白如雪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方才看到那背影时便在脑中想象这他的容貌了。没想到转过身来竟是如此清滟风华,真真是冰肌玉骨,清绝脱俗,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绝世独立,不染一丝俗世尘埃!温润清纯的小脸,下颚尖而圆润,一双狭长的凤眸,眼尾徵徵上挑,一流转就有些幽幽的光芒散开,唇亦是不点而朱,此刻那细长的唇角微徵抿起,似乎对他得闯入很不悦!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在寻找的便是这样的人,让他震惊,让他心中觉得涌动的人!此刻,他才终于明白师父的话,找到那一呃个让心为之颤动的人,他的心现在就很颤动啊!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么长得时间也不算浪费,起码最后他找到了!
回过神来,径自便冲了过去,伸手想要抓住负清风的手,只见眼前人影微动,他已避开了他的手!这一点更让他震惊了,他竟然能避开他的烈焰手?这天下间能避开他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呢?
眼前这天仙般的少年究竟是何人啊?他之前怎么从未听过关于他的传言呢?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有无婚配?“停!”负清风闻言柳眉蹙起,不禁打断了他的盘问,这人究竟是何人?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跟调查户口似的?她认识他么?听他这话音似乎要向她寻亲一…“这位公子,我想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怎么可以!男子对这逐客令没有半分在意,恍若未闻般,清媚的俊脸上带着那种难以言喻的笑,眼神灼热直直的凝视着眼前那张情绝的容颜,语气坚定的开口,“不!我没有找错人,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听到这语气,负清风误以为他认识她,不由得凝眉,抬眸上上下下的将眼前的男子打量一遍,记忆中依然搜寻不到,“我的确不认识公子,公子认错人了。”他从未见过有哪个男子穿这么一身粉色长衫,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将如此女气的粉色穿出自己独特的韵味来,实属罕见,虽他生得风流俊美,可是与她何干?
只不过听到箫声,便这么寻上船来,她未撵他下船已是客气了。
“主子!”燕溪与小昭快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清瘦的陌生少年,那少年看着船舱内的粉衣男子时眸色明显一暗,微有怒容。
负清风见状心中了然,定是这男子的小童寻来了,如此,也省得赶人了。
”先生!”那少年气恼的低喝一声,快步走过来,一把拽住了粉衣男子的手臂,对着窗边的那抹身影便是一礼貌,“这位公子真对不住,我家先生就是这样的性情,打扰诸位很是抱歉,请话音在抬头看到对面那抹白影时消了音,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那情绝不染尘埃的白衣少年,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这这,这不是……负清风正觉得这少年挺知分寸,挺有礼貌,见他看到她之后就一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得模样,顿时疑惑凝眸,她很吓人么?
那粉衣男子正不满呢,忽见没了下文,不禁转眸,一瞧见那瞪目结舌的表情,顿时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哈哈…小云爻怎样,是不是也被惊艳到了?我的眼光可是很难超越一”
话未说完,便被那名叫云爻的少年打断了。”不是啦,先生!”随即转身四处寻找,终于在那桌案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道七彩光芒,顿时一惊,指着那处七彩光芒,急急的道,“看!看那里啦!”他之前见过民间流传的书册,上面绘有负清风的画像,虽与真人有着天壤之别,但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他才这么急着寻找七彩水晶。他可不想先生,一听到美人二字就昏头了,直接就自兰国冲了过来,也不问传言是否有假。
众人见状,都反射性的随着望了过去,看到那七彩水晶时,眸中皆有异色,最激动地莫过于那粉衣男子了,“原来你就是负清风!?”他还以为他没来呢?原来他就是负清风啊,太好了,果然与传言中一样是个绝色美人儿啊!不过传言空传其貌,却未将那神韵说出半分来,此等风华当真天下无双啊!
看到两人的反应,聪慧入她,负清风很快便猜到眼前的男子是何人了,凤眸微扬,淡淡的道,“原来你便是那七彩水晶的主人,如此正好,燕溪将七彩水晶还给这位公子。”
”是,主子。”燕溪得令,走到桌案边将锦盒阖上捧了过来,送至粉衣男子面前,“物归原主。”兰国人,身着粉色锦袍,又省得这样一幅容貌,果然是他!
封国军师,驭麟先生云天却!
方才他已在怀疑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他为何突然来约见主子?又有何目的?他素来听闻云天却的传言极其不好,流连烟花之地,为人放荡不羁,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这样的人怎能接近主子?
”原主?”粉衣男子闻言挑眉,朝眼前挪了挪下颚,“这七彩水晶我自然送给了你家公子,自然就是你家的公子,这原主也该移交了不是?”
负清风凤眸微微一暗,示意燕溪退到一旁,“不知云先生亲临雪国来见,所为何事?”到此刻,她自然已猜出眼前男子的身份,驭麟先生云天却。没想到这名满天下的驭麟先生,竟会是如此性情,素问云天却最迷美色,难道此次亦是为了美色而来?若是除了她的话,这冰城之中便数芸衣了,难道是为了芸衣而来?或者,是存了与顾流烟一样的心思?
听到自己的名讳从那美丽的红唇中溢出,云天却微微一震,桃花眸染上满满的笑意,不清自坐,也不客气就为自己斟了杯茶,“清风也很聪明啊,不过我此行的目的很明显啊,清风如此聪慧,怎会觉察不出呢?”他的目的一开始便昭然若揭了,从他的传言也可得知,不过,此次他却是认真的!那臭老头也肯定会满意这个这个‘媳妇,!
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有断袖之癖,看了那么多女子也没见一个不同的,如今终于遇见一个,还是个男子,罢了罢了!反正那臭老头的任务他只能二选一,孙子就只能免谈了。
明显?负清风徵微蹙眉,只道,“不知云先生是何意思,却是不明。”只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就直接称呼名讳,这个人太自来熟了些。
立于一旁的燕溪小昭见状,只对燕归来印象不佳,不仅是方才那入门计,还是入室之后的一言一行,都无这藏龙先生这四个字的风范,驭麟先生与这人身上却是不符。
不明?是真不明还是不想明云天却慢悠悠的饮尽一杯茶,缓缓起身,向前一步靠近了那抹白影,桃花眸灼灼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气情绝容颜,这张脸近看果然更动人呢,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清寒如墨眸却又清澈如泉,深看下去却又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让人心陷其中无法自拔!若是这么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这天下竟有人拥有这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眸!
美,太美了!
“主子!”小昭见云天却如此靠近负清风,不由得像心生怒气,举步欲向前却被燕溪拉住了手臂,只听得他道,“主子自有主张。”
“可,可是此人对主子好生无礼!”小昭拧着秀眉,小脸上尽是冰冷的怒容。
站在两人身旁的云爻闻言愕然,那叫一个尴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讪讪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我家先生有点儿不正常,二位见谅川他自然知道先生此次来打的什么主意,待会儿等他出来不知会引起怎样的状况,真是让人头疼!
下次再回山之后,他再也不跟着先生出来了,他宁愿留在山上陪仙翁闲到看蚂蚁上树,花开花落。也省得在这儿站着尴尬至一对于他的靠近,负清风并无任何异色,依然静静地立于原地,迎上那双深邃的桃花眸,看到那眸中得灼热,心中陡然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他的目的该不会是她罢?
不知不觉,船已行至僻静处,只有灯火照红楼,湖中的船只也没有几艘了,只有其后的一艘画舫离得较近。
“负清风,请你嫁给我!”云天却突然开口,声音极其低沉洪亮,不仅船舱内,甚至连船舱外的船公亦是听得清清楚楚,气氛在一瞬间凝结!
燕溪小昭个个震惊的瞪大眸子,如遭雷击!
这个云天却是疯了罢?主子是男子,男子!他竟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要一个男子嫁给他,他此刻终于相信那少年的话了,这个云天却的确不正常…天,她有没有听错?这个云天却竟让主子嫁给他!这人有毛病罢,四殿下五殿下他们喜欢主子都没敢这么光明正大,这个人果然不正常!
主子果然是魅力无穷,连封国的驭麟先生都不远万里的追过来求亲了…云爻完全僵住了,清朗的面容都扭曲了,先生他,他还真敢说啊?还这么理直气壮?仙翁的孙子梦恐怕是要落空了,断袖之癖,天!他怎么就跟在先生身后了呢,他脑子恐怕也有问题?
听到那句话,负清风明显一愣,即便她猜到了他的意图,也没想到他竟然毫无顾忌的就这么大声的说了出来,还当众求亲!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跟我家小风儿求亲啊?“蓦地,从船舱外传来一道清逸的男声,紧接着,两抹身影倏然而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负清风身侧。
这声音让众人皆是一怔,云天却微微眯起桃花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左边那位浓眉修长,斜飞入鬓,眼眸是深邃的琥珀色,唇色极浅,更显迥异,银丝柔软的扳散于双肩上,真真是鹤发童颜,风神俊秀,又飘然神仙之姿。心中了然,又有些惊异,啊,原来那副鬼面之下竟是这样的一张脸,也算个美人呢?不过,就是年纪大了点…带着丝丝遗憾转眸望向了右边,映入眼帘是一张清美的男子容貌,浓眉飞扬却给人一种温柔之感,眼尾略长,眸色温柔澄净,眼瞳是幽幽的墨蓝色,玉鼻坚挺,唇色嫣红丰润饱满,轮廓鲜明,一头海藻般的及腰长发,不拘不束,带着天然的弯曲弧度,与那张清美温柔的容貌甚至相配,一袭烟水色长衫包裹着纤瘦颀长的身躯,左手握着一柄长剑,青色的剑穗落在如玉的指间。
啧啧,负清风身边的各个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呢?
不过,此人是何人?他倒是未听过,看着年纪,还有与任逍遥负清风如此关系的人,噢,原来是他啊!风云公子,云追月!
…这一趟雪国还真是没白来呢?
不仅见到了此时名满天下的负清风,又见到了任逍遥的真容,甚至连江湖中极少有人见过其人的云追月也见到了,真是不虚此行哪!其实晒,他从始至终想见得人便只是负清风,虽然方才差点放弃了他,但此刻又意外见到了便是缘,既是有缘之人,他们俩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微微顿了顿,拱手朝两人微微施礼。”任先生,云公子,久仰大名。”
“我说云天却我方才没听错罢?”任逍遥也不回礼,只是笑,“驭麟先生当真是世上无双哪,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向一个男子当面求亲,与世俗教条相抗衡,这是何等的勇气啊?”这个云天却果然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在这么对人面前要小风儿嫁给他,他不得不佩服他桃战小风儿的勇气!
小风儿是谁,能说嫁便能嫁得?
云追月方才听到那话自然也是震惊,这传言果然没错,云天却狂放不羁,生性风流,没想到今日竟将目标转向了风儿,胆子还真不下啊?风儿还真是桃花不断哪,一个又一个的,只是似乎无人能入得了她的心,都被她摒除在心门之外,无法靠近。除非她主动走出她心里那道保护屏障,否则别人永远也靠近不了她,这丫头都已经十六了,也不小了,怎么就是不知男女之情呢?
云天却闻言低笑一声,桃花眸缓缓望向了那抹白影,说的意味分明,”世俗教条只不过大众化的延续而已,伦理那更是人自己来约束自己,我云天却可不是这样能被束缚的人,我想做的,想要的,就仅代表我个人而已!噢,不,是代表我的心。清风觉得我说得对么?”
“云先生所追求者皮囊而已,皮囊所存不过短短数十年,而我所求者是心,意念才可永存。我与云先生是两个世界的人,方才那话也只不过是云先生一时迷惑之言,或者,有弦外之音,我与云先生不过第一次相见,可方才云先生的反应似乎寻到了寻找多年的某种目标一般。不管是何原因,我与云先生皆是不可能,世俗并非阻碍。”负清风只淡淡的说了这一番话,随后望向了身旁两人,“跟了一路现在可满意了?”
任逍遥云追月闻言皆是笑而不语,他们还不是为了保护她么,顺便看看云天却有什么企图云天却一听这话就知道负清风一定会误会他了,那留言真是害惨了他了,“清风误会我了,其实我并非你所想那种人,我还是真有内涵的,不信你可以问云爻啊,他可是自小就跟着我,最了解我的了,是罢云爻?”
“先生,你这话说出来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云爻满头黑线的敛眉,无力的开口。他这么一说,还有什么内涵啊?有人吆喝着说自己有内涵的么?先生怎么总是这样,有时候聪明的不像是个人,有时候又笨的不像是个人,一如此刻。
不仅是云爻,其余人皆是一脸愕然,这云天却怎么跟传言中不大一样,不但没有一点儿智慧的样子,反而还有些幼稚。
“你这孩子,该帮我时不帮我!”云天却不满的横过去一眼,随即勾唇轻笑着望向了负清风,”清风不必如此急着否定我,与我相处久了自然会了解我的,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兰国如何?”说着,便想去牵负清风的手,方才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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