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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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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要协调,门口的大黄都不会同手同脚!”

“卡拍子!笨蛋!怎么又把动作忘了!”

我:“……”呜呜呜呜好想风浅啊……

经受完翠花的摧残,午后我又被转移到陌安的住处舞文弄墨。陌安比起翠花那简直就是活菩萨,从来不会说我半句狠话,人也极有耐心。只是这羞涩的毛病确实要改一改,纠正我的握笔姿势时他的脸足足能红上半个时辰。我很是为陌安情感道路感到忧心,碰个手都这样,若是到了他新婚之夜洞房之时……打住打住!

因着我之前就会写字,所以陌安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教习我画画上,先从最简单的东西画起,陌安说过:“画画讲究的是意境,心之所念,皆是事物的模样。”

我深以为然,陌安见我很有慧根,让我先随便画一幅给他瞧瞧。我大笔一挥几下就完成了大作,陌安端详良久道:“嗯……你画的这朵花……简洁流畅……只是欠缺些火候,日后多加练习就定能突飞猛进……”

我看着陌安单纯无辜的眼神,没敢告诉他我画的是包子……

傍晚到昙音那里练琴时每每都是我最疲惫的时候,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兴趣缺缺,几番之后昙音每日都会备些零食让我边吃边休息一会儿,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他会亲自弹奏一曲,捎带着给我讲讲乐理知识。

刚开始受到这样的待遇我都要感动哭了,后来才知道,原是因着我每每听那些枯燥的乐理知识都会睡着,昙音才想出了这种法子教导我,真真是用心良苦。

昙音平日里看着温和,在教我弹琴上却很是一丝不苟,他每日制定了严格的学习任务,但凡发现我走神偷懒也不会凶我,只会延长上课时间,直到我把当日的任务完成才能走,奈何我不但脑子不灵光,连带手指也不灵活,每每到了深夜也没能完成教学任务,几番之后昙音彻底放弃,到了酉时就自动放我回去。

这一天下来我从头顶到脚尖都在疼,比学武的时候还要痛苦许多。先前清闲的时光一去不返,我每每痛心疾首,恨自己闲的蛋疼跑去赌坊,落到了现今儿这个下场。

三日之后,上官寻过来检验初步的学习成果,命我先弹一曲听听。

我哆嗦着手拨弄了一小段,完后上官寻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曲子?”

我:“听说是叫《子月吟》……”

上官寻沉默了好一会儿,扶额道:“行了,还是画幅画吧。”

我执了笔冥思苦想,终于颤颤巍巍的下了笔,一炷香后大工完成,我羞涩的将那画儿拿给上官寻。

上官寻问:“这画的……是……熊?”

我:“是你……”

上官寻:“……”

琴棋书画我虽不在行,所幸跳舞还是初见成效,连翠花都曾小小夸赞过我。

昙音为我奏了首欢快的曲子,我随着节拍小心的踏着舞步,转身间看到上官寻稍稍舒展的表情,我长长舒了口气。转而又有些羞涩,一激动就踩到了裙角啪嗒一下扑在了上官寻的面前,抬头见他一脸无奈的对我伸了手。

我扶了他的手极快的站了起来,内心欢腾的想狂奔,这是牵手啊牵手!

我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好一会才发现上官寻凉凉的看着我道:“既然起来了,就松了我的手吧。”

我:“啊啊啊!”捂脸落荒而逃。

一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风浅……黑的像煤球儿一般的风浅……

我俩团聚之后抱头痛哭,风浅撩起袖子给我看了看他依旧白皙的手臂,那黑黑的爪子就像是被嫁接上的一般。我仔细端详他的脸庞,原本的雌雄莫辩一去不返,现在这个黑的发亮的人添了许多阳刚之气,可因着反差太大,怎么看怎么古怪了些。风浅为此很是沮丧,好长时间都没照过镜子。

我也伸了手给他瞧,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生生把我的手折磨的又红又肿,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我俩一同强烈谴责了上官寻的惨无人道,在风浅悲痛欲绝的讲述下我才知道,那日他回府里筹钱,不知怎么会那么巧,夜晓跑出去玩,昙音与陌安相约去买文房四宝,只剩下了上官寻在府里。

眼瞅着时间紧迫,风浅硬着头皮去跟上官寻借钱。

上官寻早就看不惯风浅花钱如流水的恶习,自是不肯轻易借给他,皱了皱眉问:“借钱做什么?”

风浅耷拉着脑袋:“我想买件新衣裳。”

上官寻冷笑道:“你的衣裳比我还多,不用买了。”

风浅抬头瞥了他一眼,又道:“我还想买只……买只小狗,那只小狗特别好看,我很是喜欢……”

上官寻嘲讽道:“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狗?”

风浅上前扯了上官寻的袖角撒娇道:“阿寻~你就借我嘛借我嘛~”

上官寻眉头一皱,吓得风浅立即收了手,幽幽的说:“风浅,从小到大你说过的谎,可曾能骗过我?”

风浅一脸窘迫,掌心里都是汗,又听他道:“说吧,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风浅没敢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下,气的上官寻都笑了,说了一句:“原本府里就只有你喜欢惹是生非,她来了你们倒正好凑成一对了。”

风浅低着头没敢说话,又听他道:“要想赎她也可以,我南边有良田万亩,你去那里劳作一个月,算是抵了那些钱。”

风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声音都抖了:“你你你……让我去种地!?”

“没错。”

风浅快哭了:“现在可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会晒死的……阿寻……能不能换成别的?”

“不能,我会派人每日看着你,若是敢跑,你以后就不要回我平遥王府了。”

风浅是哭着被送去种地的,这一个月他面朝黄土背朝天,那些扎人的杂草和无处不见的虫子简直是风浅的噩梦,他吃不好睡不好身心疲惫有苦难言,生生瘦了好多斤。

这真是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故事。

风浅最后问我:“月满啊,他这样你都是喜欢的吗?”

我低了头支吾道:“唔……好像是哎……”

风浅一阵沉默,想来是对我绝望了。

心酸

风浅这番模样回来后被众人嘲笑了许久,特别是夜晓,每每心情不好都要去瞧瞧风浅,见了也不说话,只“哈哈哈哈哈”一番,待心情舒畅后自行离开,每每气的风浅直跺脚,自此闭门谢客,足足闭关了两个月。

在风浅休养生息的这两个月里,我还继续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上官寻对我的学习成果很不满意,故而将期限延至三个月,他还威胁我道,若是三个月后再这样不争气,就再来个为期一年苦修。上官寻一向言出必行,此话一出很成功的让我受到了惊吓,自此我每日刻苦学艺,连每日梦里都徜徉在艺术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所幸我还没有笨到家,在如此这般身心投入的练习下,各方才艺突飞猛进,三个月后我正式出师,到了出师那天也只是学会了三只曲儿三幅画三只舞。

上官寻验收后还算是满意,他对我说,自此有任何需要表演才艺的场合我都可以从中挑选一二,现在这个程度还是可以拿出手的,同时解了我的禁令,准我出去玩了。

我欢欣鼓舞,只差对着上官寻感激涕零。

然而我的小伙伴风浅已经消失了好久,先前我没空儿找他,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也不来看看我。

我哼着小曲儿到了听风阁,那里果然大门紧闭,许是被府里的人嘲笑的狠了,最后一次见到风浅时他很是伤心。

我艰难的爬到旁边的一颗矮树上,从墙头翻了进去,准备给风浅一个惊喜。

可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目瞪口呆,对方见到我后只差掩面而泣,显然我既没给到他惊喜,他倒是给了我惊吓。

风浅一张脸上绿油油的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他还像从前那般苗条,可唯独这脸足足大了半圈!看上去就像被人打肿了的猪头一般。

我哆嗦的问:“你你你……是我家风浅吗?”

风浅“呜呜”的哭道:“你别刺激我,再刺激我就去死!”

我揽住他的头只瞧了一眼就不忍再看,太可怕了,风浅做了好些年的美少年,自此终是跌了一回。

我瞧着风浅伤神的模样很是不忍,安慰道:“风浅啊,你别担心,你现在这幅模样……我觉得也很好看,不管你变得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

风浅听了这话很是感动,抱着我“呜呜”的哭了一会儿,抹了我一身绿油油的东西。

之后听风浅说,自他晒黑回来后日日研究美白修复之法,从昙音那里借了不少医书,将那些书里稀奇古怪的良药土方统统试了一个遍,今日抹个鸡蛋清明日捣个中草药,日思夜想盼着自己原本白皙透明的脸蛋回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敢照镜子,过了一个月,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了镜子一眼,这一看吓坏了,不知怎的脸就肿了许多,风浅摔了镜子,又开始每日研究消肿之法……

我听完之后很是惭愧,风浅对于美的追求叫我这姑娘都有些无地自容,按照翠花的理论来看,风浅的人生价值大概都体现在了这张脸上。

我没顾风浅的苦苦哀求,将他拖到了昙音院子里,经昙音的妙手医治,风浅的脸半个月就消了肿,也白皙了许多。自此风浅越发宝贝他那张脸,稍有风吹日晒定要举一把千竹伞,还美其名曰给我遮太阳。

然而清闲的时光并没有过多久,上官寻有一天寻了我道:“明日有贵客到,你准备准备,弹首曲子。”

来人是上官寻幼时的先生并他的小儿子籍光,那先生慈眉善目目测八十有余,他的儿子却只有二十几岁,看着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很有文化气息。

我抚琴弹奏一曲后,那老先生狠狠夸赞了我一番,事后他还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介绍与我,那个籍光说了许多什么“月满姑娘琴技绝然,古人道音由心生,想必姑娘定是个心境高雅之人,在下不才想同姑娘多多探讨琴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一脸黑线的听他讲完,这么文绉绉的公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还想同我讨论琴技?哈哈哈哈哈,老娘靠着死记硬背记下的三首曲子有毛好讨论的!

故而十分委婉的回绝道:“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月满琴技拙劣,就不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那籍光听完之后两眼发亮,直说我谦虚又聪慧,还想跟我谈谈人生理想,可我一听他说话就头疼,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自此这个籍光时不时便来府里找我探讨一下艺术领域、文学领域还有可怕的哲学领域,每每我都听得头晕眼花,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风浅也极讨厌他,因着籍光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很是妨碍了我们外出吃喝玩乐交流感情。

奈何籍光一点都没察觉自己不招人待见,来的越发频繁,还送我好些自己做的诗词。我刚开始看过两首,奈何这东西实在是不对我的胃口,自此再收了就搁置一旁,籍光问起来我就胡邹两句感想,从他觉得我多才多艺又聪慧过人就可以看出,这人没脑子,是以每次都能被我忽悠过去。

有一天上官寻突然到访问我觉得籍光怎么样,难得他主动关心我一回,可我觉得……籍光真的不怎么样,他人虽不坏又博学多识,奈何性格气场这方面相不相合是要看缘分的,可这人既是他老师的儿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支吾道:“唔……还不错吧。”

然而我做梦也没想到,籍光第二天就来了我的流光阁,面色潮红的执了我的手道:“月满,你我既已心意相通,不如找个时间我让父亲来府里提亲如何?”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收了自己的手哆嗦道:“我我……我们什么时候心意相通的?”

籍光的面色更加红润,羞涩道:“先前我送你许多情诗,你都说写的极好,昨日我央了王爷替我问了你的心意,听说你觉得我还不错的,这……可不是心意相通?”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可怜十几年来我头一次被人追求,居然现在才发现!

眼下这般情况让我很是为难,上官寻啊上官寻,上次你坑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这次居然又想把我卖了!

一想到上官寻我就浑身充满斗志!决心同籍光说个清楚。

我硬着头皮道道:“籍公子品格高尚,文学乐理皆有极高的造诣,月满……月满配不上你。”

籍光忙摇摇头:“姑娘怎的如此谦虚?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资聪慧见解独到,绝非常人能比。”

我简直想给这呆子跪了,又道:“月满年纪尚幼,还不想嫁人。”

籍光上前抓了我的手:“我可以等你。”

我拂开他的手推说头疼,转身就跑去找上官寻算账!

上官寻没在千寻居,我又跑到流光湖,他果然在湖边看着那比金子还贵的锦鲤。

见了我面色如常,问:“什么事跑的这样急?”

我顺了顺气道:“籍光……说要来府上提亲……”

上官寻看都没看我:“唔,他说什么时候要来?”

我气得眼睛一热,鼻子一酸,只差哭了出来,所幸他没看我,只盯着那湖水。

上官寻啊上官寻,你让我去杀人我去杀了,你让我学琴棋书画我也学了,我在你身边这好长时间,你怎么就一丁点都没喜欢上我呢?

我低了头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与他的?”

“你不是说他要到府上提亲?”

我觉得我一定是被他气疯了!终于做了件平日里幻想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敢实施的事儿:抬腿给了他小腿一脚,大吼:“上官寻你就这么盼着我嫁出去是不是?!”言罢转身跑了出去。

自此我很是消沉,原先见了上官寻我就急溜溜的凑上去,现在见了他没有比我跑的更快的,生怕他找我算账。

我本就难过,这个籍光还变本加厉的每日都到府里溜达一次,今天送我本珍版诗集,明日送我上好的笔墨纸砚,我留着也没用,通通送与了昙音和陌安。

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找风浅商量对策,风浅怒其不争道:“你直接说不喜欢他不就好啦?”

我耷拉着脑袋:“早就说过啦,可……可他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他的。”

“噗……那小白脸还真有自信啊……”风浅撇嘴道。

“噗……你还敢嘲笑人家是小白脸……哈哈哈哈哈……”

风浅两手扯住我的脸哼哼冷笑道:“哎呀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正准备下手反击时,就听一声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见籍光风一般的跑了过来,狠狠打掉了风浅的手,那“啪”的一声响的可怕,风浅的手背上迅速红了一片,顺带扯得我的脸生疼。

我从未见风浅这样生气,他阴沉着一张脸,掰了掰手指关节向籍光走去。

籍光这个呆子浑然不知危险临近,还冲我咆哮道:“你居然背着我跟这个小白脸偷情!!!”

又是小白脸……你们不要再互黑了好吗?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风浅已经对着籍光一阵胖揍,边打边说:“你他么给我听着!!以后不准再到这府里来!!再让我瞅见你老子打断你的腿!!”

等风浅被我拖走时,籍光原本白净的脸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闻讯赶来的上官寻先是派人抬起籍光送往昙音处医治,随后站在我跟风浅面前面色阴沉道:“你们两个……是越发能耐了!”

我跟风浅哆嗦着没敢说话,又听上官寻笑着说:“风浅,你给我再去南边儿种一个月的地!月满;闭门思过,给我抄写一百遍《女戒》!”

我:“不要啊……”

风浅:“呜呜呜……”

第二天,风浅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这个混蛋!居然不带上我!

倒霉

待我抄完那一百遍《女戒》已经是许多天之后的事了,我哆哆嗦嗦将那摞纸递给上官寻时问:“公子,风浅还是没有消息吗?”

上官寻没说话,显然还在生气。

我下了狠心道:“公子,要不我再抄一百遍《女戒》,你找风浅回来好不好?”

上官寻面无表情道:“不好。”

我在心里摸了把泪,咬牙道:“公子,我去替风浅种一个月的地,你别怪他了好不好?”

上官寻瞥了我一眼:“如此甚好!”

我垂头丧气的回屋里收拾东西,许是风浅的前车之鉴太过可怕,我做了一整夜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背着锄头在田间地头一边唱歌一边扭秧歌,一会儿梦见自己黑的像只熊一样,风浅冲着我娇笑道:“哎呀呀~妹妹同我一般黑了~”。

我在梦里哭醒好几次,早上起来的时候很是精神恍惚面色苍白,平地里走着路都能摔上一跤,我趴在地上半晌不想动弹,居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旁边坐着的居然是上官寻!他背对着我坐在床榻边儿上,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有些想哭。

就是这个人,我做梦都想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在一起。可我胆小又懦弱,从来都不敢告诉他。

我怔怔的盯着他没有说话,上官寻却先开了口,他自言自语道:“你怎么总是让人这么使心呢?”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许久之后听见他起身离开,我跟个笨蛋一样嚎啕大哭。

不一会儿又听见开门的声音,我头上的被子被人拽了下来,上官寻哭笑不得的递了块手帕给我道:“我都走出去百米有余了,还能听到你的哭声呢。”

我:“呜呜呜呜呜……”

上官寻笨手笨脚的给我擦了擦脸:“这是怎么了?”

{文}我:“呜呜呜呜呜……”

{人}上官寻:“月满,别哭啦。”

{书}我:“呜呜呜呜呜……”

{屋}上官寻:“我不让你去种地了,再派人去找风浅。”

我:“呜呜……我……不哭了……”

上官寻不知怎的笑了出来,边笑边道:“起来洗漱一下,跟我去吃饭吧。”

听到这个我立马破涕为笑,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个人,时常让我伤心难过,可我偏偏喜欢他,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自此我跟上官寻的关系突飞猛进,至于怎么个猛进法嘛,大概就是觉得他同我亲近了许多。

我脸皮一向很厚,瞅着情况好转更是逮着机会就制造偶遇,蹭着他一起吃饭散步。如此这番,府里传出了我抛弃风浅投向上官寻的怀抱导致风浅伤心欲绝离家出走的八卦,这八卦还是夜晓在我吃饭时讲给我的,我听后一口饭喷了出去。

夜晓着看着我坏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月满,我从心灵到肉体都支持你啊,加油!”

我感觉整个脸都烧了起来,恨不得把脸塞到盘子里去:“真的有……那么明显嘛?”

他嘿嘿的笑道:“原本是不够明显的,可我看你现在这副……唔……娇羞的模样,才知道那个传闻原来是真的。”

“那传闻不是真的。”

“唔?”

“我没抛弃风浅……”

“……”

“说到风浅,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夜晓摇摇头:“没见过,他从小到大离家出走过好多回了,不用担心,过几天穷到没饭吃了就会自己跑回来的。”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忐忑不安的问夜晓:“你说……我有没有成功的希望?”

夜晓摸了摸下巴:“我见阿寻近来对你亲近了许多,有戏有戏!”

因着夜晓那番话,我很是受到鼓舞,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一番准备跑去流光湖“偶遇”上官寻。近来我摸索出了规律,上官寻每日早饭过后都会去那儿转上一圈。

今日的天气实在是好,我哼着小曲儿往湖边走去,突然顿了脚步。

湖边站着一个人,那人负手而立,一身天青色的衣袍,站在那儿就像是画里的风景一般。那衣服还是先前我陪风浅买的,我眼圈一热,这个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提起长裙向他跑去,准备跳到他背上狠狠给他几拳。待跑近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风浅何时又长高了?奈何此时已经刹不住车,我依然直直向他冲去,在据他一臂之遥时,那人移开半步,伸手给了我后胸一掌,顿时血液翻腾到嘴里,我还没来得及吐出那口血,就“噗通”一声掉到了湖里。

这水可真凉啊……我我我……不会游泳!!!那人起先还皱着眉看我在湖里扑腾,后来看我变吐血边嚎叫又“咕咚咕咚”喝了好些水,居然乐不可支的笑弯了腰,待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才看到他一甩衣摆跳了下来,这人的模样……居然有些像上官寻……

再醒来时我胸口疼得厉害,昙音正在给我把脉,见我醒了扶我坐了起来,递给我一杯温水,叹了口气道:“这短短几个月,我已医了你三次,一次剑伤,一次昏厥,这次又换了内伤,月满啊,你近来的运也太糟糕了些。”

他这一说,我的胸口更痛了,近来确实诸事不顺霉运连连,难不成这是我气疯司马敬的报应?

我正胡思乱想着,又听昙音道:“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下还需再躺半个月,不能再吃吃鸡鸭鱼肉了,只能喝汤。”

听闻这个噩耗,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突然想起那个害我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道:“那个把我打到湖里的混蛋是谁!”

昙音面色一僵,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还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时,就听见一阵笑,那人走近我道:“你口中的混蛋……说的可是我?”

他虽然换了一身浅灰色的长衫,可那张脸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他打得我吐血还差点害我淹死在湖里!

昙音起身给那人让了座,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挥手制止,走了出去。

那人大刺刺的坐下,冲着我又是一阵笑,很是开心的模样。

我本就生气,见他在受害者面前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愧疚还不知悔改的笑个没完简直要炸了毛,凶巴巴的问道:“你!笑!什!么!”

他勉强止住笑声,咳了两声掩饰道:“对不住,我只是……又想起了你早上在水里扑腾的模样……唔……十分有趣……”说完眉眼弯弯,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了就让人想揍他。

我挥了挥拳头:“你为何打我!”

他琥珀色的眼仁里终于有了稍许愧色:“我听见背后有动静,还感到一股杀气,以为是有刺客要杀我呢,顺手就来了那么一下……”

这人……这人真是能气得我吐血啊啊啊!我能有杀气?还顺手就来了一下?这一顺手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我现在躺着不能动,定要上前跟他拼命!

他见我半晌没回话,指了指我的胸口问:“那里还疼吗?”

我:“哼!”

“别生气了啊。”

我:“哼哼!”

他又笑:“我后来不是跳下去救了你吗?扯平了好不好?”

我:“哼哼哼!”

不论他说些什么,我皆用“哼!”回他,这个怪人到后来笑得停都停不下来,揉着肚子道:“你叫月满是不是?在下上官斐,今天时候不早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哼哼哼哼哼!

待他走后不久上官寻也来了一趟,我仗着有伤在身抓了上官寻的手呜呜的喊疼,上官寻任我抓着他的手,皱着眉问:“哪里还疼?”

我指了指胸口:“这里疼。”

上官寻极快的瞥了我胸口一眼,问:“怎么个疼法?”

我义愤填膺道:“气的疼!”

上官寻:“……”

我一想起那人就来气,害我吐血落水不说,还连累我不能吃肉!我对着上官寻把那人批得十恶不赦,上官寻许久没有说话,面色很是怪异。

我又道:“公子公子,我这才想起来,那人长得跟你有几分像,可一看脑子就不太好使,他叫什么来着……”

“他叫上官斐……”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坏蛋!”

上官寻揉了揉太阳穴道:“那人是我的堂兄……你应该听说过他的……”

我冥思苦想一番,上官寻的堂兄上官斐……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记起早先风浅给我提过的八卦,他说:“传闻太子殿下和善亲民,单名一个斐字,可皇宫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培养出什么简单的孩子……”

我冲太子殿下大吼……还拿鼻孔儿“哼”他……我是不是快死了?

上官寻见我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好笑道:“刚才还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现在知道怕了?”

我:“呜呜呜……我还想多活几年……”

上官寻敲了下我的头:“笨,皇兄不会因着这个要你的命的。”

我因着他这个亲近的动作又高兴起来,傻笑半晌,突然想起来问:“那个……太子殿下他干嘛穿着风浅的衣服,害我认错了人。”

“早上皇兄来找我议事,下人不小心将茶洒在了他身上,我便派人拿了件风浅没穿过的衣裳给他。”

我:“公子啊……你这是又坑了我一次……”

上官寻:“……”

第二天,我看着成群的人端着一摞摞东西往我屋里送,领头的是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少年。那少年笑道:“月满姑娘,殿下说昨日把你打伤很是过意不去,特派奴才送些东西来陪个不是。”

我应承了几句,待他走后,我看着桌子上摆的萝卜一样大的人参和盆子一样大的灵芝咽了咽口水,啧啧,这伤受的值了。

出走

卧床期间我很是烦躁抑郁,想吃肉,想见上官寻,想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我是日盼夜盼上官寻能多来瞅瞅我,奈何望穿秋水也没望着他。

趁着有一天夜晓来看我,我委婉的诉说了下自己的相思之苦,同时暗示他想想办法,夜晓果然不负所托,当天中午上官寻就大驾光临,见了我道:“听说你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吃不下睡不着?”

我一口血涌到喉咙尖儿,差点喷了出来。夜晓啊夜晓,你居然也来坑我!!!

我闭上眼睛装死,强装淡定的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声道:“别听夜晓瞎说……我我……我要睡了……”

头顶的被子被人拉开,上官寻把我拖出来道:“先把饭吃了,喝了药再睡。”

我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得寸进尺的问:“你陪我吃?”

上官寻略一思索,道了声“好”。

自此上官寻每日都能陪我吃顿饭,真是在夜里都要笑醒。

有一天晚上我甚至梦到嫁给了上官寻。我看着自己穿着金光闪闪的嫁衣,走过长长的红毯,尽头处是笑着的上官寻,我端庄的立于他的身旁,那画面看上去很是般配。这明明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可不知怎的,我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眼睛里是死一般的沉寂,梦醒后我的胸口又开始痛,这明明是个好梦,可我却莫名其妙难受的厉害。

又过了几日,我胸口处的疼痛缓解不少,又开始琢磨着出去转转。挑了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决定出去溜一圈,走到千寻居时发现上官寻不在那儿,我有些失望,转而去了流光湖上的白玉凉亭,靠着栏杆晒太阳。

许是太久没有晒过太阳,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晒太阳好舒服啊~”,我很快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因着一阵笑,我皱了皱眉,这笑声听着很是熟悉,很是欠扁。

我不耐烦的挣了眼,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居然看到了两个上官寻,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是上官斐和上官寻站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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