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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田农妇很可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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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过去了。
看着这稚气未脱的少年,安乐突然觉得豆包长大了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她是不是想家想疯了,随便见着一个人就认儿子了,人家都十四五岁了好吗?!
安乐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听到一声略显严厉的呵斥:“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怎么能这么随便的乱跑,若是走丢了该如何?”
抬眼望去,是个好看却略显凉薄的男子,为什么第一眼就觉得他凉薄,可能是因为他那眸子太冷,可也就是因为这冰冷的眸子,让安乐心底里萌生出一种本能的排斥,这样的眸子,总让她想起常子清那个白眼儿狼,冷嗤一声,不再看他们了。
那个叫阿木的少年略显委屈道:“可是真的很好看啊,公子你看这些少女身上的衣服,不管是哪个国家,我都没看到过呢。”
少施甘泊扫了一眼台上明媚的女子们,只冷嗤一声:“搔首弄姿。”
声音不大,只要不是仔细听的人,都听不到,但是却偏偏的传到了安乐的耳里,冷眼扫向那个男人。
少施甘泊刚好抬眼,便看到了安乐,接受到了她不善的目光,双眸微微眯起。
那个叫阿木的少年顿时一个激灵,看来是公子惹的绣庄的主人家不高兴了,这款了如何是好?!
少施甘泊冷冷的收回视线,对着阿木说了一句:“不过是胭脂俗粉,没什么看头,走吧。”
呵!胭脂俗粉?!没有审美观念的人,装什么大款!安乐冷笑一声,这样的人就是一张贱嘴,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阿木愣在了原地,哆嗦道:“公子,别在人家的场子上面砸场子啊。”
少施甘泊却懒得管,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了一声清亮的声音:“公子且慢。”
少施甘泊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正款步向他走来的女子,一身明黄色的长裙,在阳光下显得灼灼耀眼,却丝毫掩不住她的光华,奇女子。
这是安乐给他的第一感觉,都说第一眼是人的心中最为根深蒂固的,但可能是安乐给他的第二眼感觉刺激太大,直到很久之后,他都一直执着的觉得,那第一眼就是个幻觉。
“公子刚刚评判说穿着我的衣服的姑娘们搔首弄姿,还庸脂俗粉,真是不知道公子从何处得出的这些个结论?”安乐的笑,惊艳四方,却不及眼底。
少施甘泊淡淡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明明不好看却偏要说是好看,别人说不好看,你还非得让被人说原因,你觉得有意思?”
这话一出,全场一阵唏嘘声,那台上的姑娘们更是脸色变的煞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乐笑容微微一滞,很好,砸场子的是吧?!
“公子身上的这身衣服,白衣胜雪,衬得公子这气质,实在出尘,估计是话本子看多了,想模仿其中的男主角吧,但是话本子里的男主角可都是有钱人,那白衣都是织锦做出来的上等货色,公子这身衣裳·····啧啧,我还真是不敢妄自估价,我家的抹布的布料都比你的好。”
少施甘泊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气恼的瞪着安乐,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那有如何?我穿什么布料,管你什么事!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有钱人?就凭着这么一件破衣服?”
阿木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这女子一下子就踩中公子的雷区,这下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安乐轻笑一声,带着些许的嘲讽:“有钱就是有钱,穷酸就是穷酸,明明穷酸还非得说自己有钱,别人说你穷酸,你还非得让别人指出原因,有意思么?”
安乐完全套用了他刚才的话,将少施甘泊损的一无是处。
少施甘泊怒极反笑:“那你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还打扮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在外面招摇过市,为了彰显你是个有钱人?”
春兰暗叫不好,那公子如此不知死活,一来就踩夫人的雷区,年纪是夫人最大的禁区!这下可完了!
安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唇角几次抽动,才愤恨道:“我人老珠黄?你眼睛是被狗咬了吧,我爱怎么打扮还碍着你的眼了?”
少施甘泊道:“若不是碍着我的眼了,我又怎么会说?看你这脸,你应该是二十有五了吧,却还穿一身嫩黄色,是想欲盖拟彰吗?”其实他不是看的脸,安乐是出了名的美人,况且因为有灵泉水的滋养,这脸根本就没有半点年老色衰的痕迹,他看出她的年纪,只是看的她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足以透露很多的讯息。
安乐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那你明明穷酸,还特意弄个下人在一旁使唤着,还专门找人多的地儿训斥奴才,怎么?是想显摆你是个有奴才的人?证明你身份高贵?可惜了,你家奴才和你穿的衣裳我到真没看出啥不同来,看来你也是个体恤下人的,连自己的衣服都懂得分享呢。”
少施甘泊额角青筋暴跳,这女人真是够了!
“长这么一张毒蛇嘴,真不知道天下是哪个男人娶了你这么个泼妇,倒霉一辈子!”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庭幸福婚姻美满,不过看你这怨夫相,不会是到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嫉妒别人婚姻幸福吧!”
“巧言令色,不知羞耻!”
“一股子穷酸气,还非得打肿了脸充胖子!”
“······”
“······”
两人吵的恨不得直接打起来,其实安乐也确实想这么做了,她觉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做作!虚荣!她觉得,男人穷不要紧,穷的这么没骨气还敢说她人老珠黄!她不过二十六岁,放现代还不是一青春少女!
再说,她哪里显老了!
安乐气的快要发疯了,却一直强制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她生怕自己一冲动,就吩咐秦莱直接上去将这人给跺了!
春兰和阿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台上的名妓们已经彻底石化了,因为不知道从啥时候起,他们两人的讨论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对对方的人身攻击上去了!
那月娘更是抹了一把汗,这男子着实是厉害,夫人这般人物他都能将她的情绪挑动的如此厉害!
121 归心似箭 泼妇?
4
忽的见人群往两边散开,形成一条通路,而这条通路也正是直通少施甘泊的,原本吵的热火朝天的两人突然也停了下来。
少施甘泊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眸中也染上了一股子狠厉,安乐倒是大吃一惊,感情这小子仇人不少啊!
一群身着布衣,身上却统一配有佩剑的男人走向了少施甘泊,抱拳拱手道:“公子在外逗留的太久了,还请速速跟我们回去。”
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样子,然而语气里却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安乐微微皱眉,这些人的打扮虽然平民话,但是步调一致,表情严肃,一看就是专门受过训练的人,这样的人家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可看他们对那个男子的态度,又着实是不好。
那个叫阿木的少年却突然白了脸,少施甘泊脸色虽然不好,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那领头的人直接走了,也没有再多看安乐一眼。
安乐心下虽疑惑,但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转念便忘了,随即对着台上点了点头,示意展示继续。
姑娘们早就在他们对骂的时候恢复了神智,这会儿子看到安乐的示意,便立刻重新开始了这个展示。
这样的一个展示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以致于刚刚第一天,金丝绣庄的业绩就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比之京城的金丝绣庄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呢。
春兰原本还担心安乐因为白天的那个男子的事儿而影响心情,但实际上是安乐根本就没有时间心情不好,明儿赶紧去准本万花楼的姑娘们表演的事儿了,明天万花楼开业,这事儿又有的忙了。
这出来都一个月了,安乐心里可真是急啊,这回去最少十天的车程,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能淡定的下来!
次日一大早,万花楼的姑娘们便已经开始准备节目了,今儿晚上万花楼开业,到时候定是有很大的反响的,毕竟万花楼在云启国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就连地处偏远的丽乡都还是略有耳闻。
上桥村,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进了村落里,过往之人无一不侧目,毕竟在这种地方,马车就是一个稀罕的物件,更别说是这么好的马车。
马车走的很慢,而上桥村的消息却是传的极快的,没一会儿的功夫,上桥村的村民便都知道了村里来了一个贵人,只不过这贵人是谁,却不得而知了。
却有人说,那车帘撩起来过,是个女子,长的小巧可爱的,那双眼睛溜溜一转,像个精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态度还很是友好,见到正观察她的村民们,也毫不吝啬的招手打招呼。
村民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这辆马车,却就是没人敢上前去问这是哪户人家的老爷,心想可能就是城里的大老爷来这儿看良田呢。
直到那马车渐渐停靠在了南家大门口,大家伙儿这才一声惊呼,这南家好大的面子,这世子世子妃前些日子刚刚亲临他们家,这会儿子又来了个谁?
南多福正在地里干活儿呢,根本是啥事儿都不知道,只有赵氏和四个孙儿在家里。
君灯缕一路上都兴致勃勃的,指着这个问一下,再指着那个问一下,从小在宫里长大,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农村呢,温眠染便细细的跟她讲解这些东西,眸中带着一股子温情。
总算是到了,外面的小厮连忙跳下马车,将车上的脚凳放了下来,随即将那帘子撩了起来,君灯缕立马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乐呵呵的跳下马车,温眠染一边喊着慢点儿,一边紧随着出来了。
这一露脸,那边巴巴的看着的村民们便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南家的那老四么?前几年就说是音信全无,他们还以为他死了呢,这会儿子却全然是一副大老爷的架势回来了。
这马车可是上等的布料镶的车面儿,他身上的那一套衣裳一看便知道是值不少钱的吧!还有那下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显然身份是不一般的!
温眠染注意到了村民的目光,眸中并没有很多的情绪,这几年的磨砺,早将他的情绪消磨的差不多了,以致于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让人看透,如今,恐怕也只有君灯缕能够看清他的喜怒哀乐了。
温眠染冲着村民们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君灯缕在一旁甜甜的笑着,村民们一时间反而局促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和,但是温眠染显然并不怎么在意,早已经推开院门,阔步往院中去了,君灯缕立马跟上了。
温眠染一走,村民们便爆发了一阵火爆的议论声。
“那是不是南家的那老四啊?差点儿都没认出来,这气质,感觉跟以前全然不一样了呢!”
“啧啧,南家的孩子都出息了啊,听说南家的老二在京城做生意呢,南家的老四又这般权贵了,真是不一般啊。”
“可不是,偏偏赶出去的儿子们都有出息了,独独留下来的一个却是个贻害千年的祸害,唉,这世道啊。”
众人唏嘘的唏嘘,羡慕的羡慕,一时间是众所纷纭。
温眠染将将步入院中,便见赵氏刚好拿着一个木盆从屋里出来,赵氏老了不少,头上都添了不少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像是个活死人一本,看的温眠染一阵心酸,当年那般势利精明的娘,怎么就变的今天这般了?
赵氏眼睛有点儿不好使了,看着温眠染时,有片刻的失神,当看清了面前的来人时,才恍惚的踉跄了一下脚步,颤着嗓子唤了一句:“志儿?”
温眠染连忙迎上前去,搀扶着赵氏:“娘,是我,我回来了。”
赵氏的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瞬间倾泻而出,嚎啕大哭了起来:“你是老四,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愿意回来了,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志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温眠染轻抚着她的后背:“没有,娘,您没有对不起我,是儿子不孝,不愿意回来面对这个家,是儿子不好。”
赵氏几年没见过温眠染了,这会儿子的思念简直是覆水难收,就靠在温眠染的怀里可劲儿的哭,她觉得这有生之年能够再见一次温眠染,便已经算是值了。
村里人早在温眠染进南家的大门的时候,便去地里通知了南多福,南多福激动的连锄头都丢了,直接往家里跑,可是到了家门口,却又不敢动了,他不是不记得当年对老四做过的那些事情,那样致命的伤害,恐怕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可随即又摇了摇头,他不该奢求那么多,如今那孩子肯回一次家,就已经老天爷对他的的天大的恩赐,他若是执意不愿意原谅他,他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因为原本就从安乐那里得知了南志如今已经是飞黄腾达的事儿了,所以对于门前的马车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直接推门进去,便看到了赵氏正在温眠染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试探的喊了一句:“老四。”
温眠染的身形轻轻一震,随即淡漠的回头:“爹。”
眸中没有温情,只是公式化的一声“爹”。南多福心里便明白了,这孩子不会原谅他,但是还能听到这一声爹,也算是值了。
赵氏总算是哭够了,这才立马挽着温眠染进屋去,抹了一把眼泪,笑道:“你看我这记性,你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迎你进屋了,都怪我情绪太激动,娘真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着你。”
温眠染笑了笑,随即对着不远处站着的均灯缕招了招手,赵氏的目光这才落到了那边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君灯缕其实是有点儿紧张的,这丑媳妇见公婆,她该咋表现啊?局促的走了过去,站在了温眠染身边,诺诺的喊了一声:“伯母好。”
温眠染轻笑着在她额头上轻弹:“叫娘。”
君灯缕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不是还没成亲呢嘛!随即磕磕巴巴的喊道:“娘。”
赵氏顿时眉开眼笑的,拉着君灯缕的手道:“这姑娘长的真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温眠染笑了笑:“这是我媳妇,带回来给您看看的。”
赵氏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倒不是因为君灯缕真的是多让人惊艳,而是温眠染愿意将自己的媳妇儿往家里带了瞧瞧,可见他对这个家还是有几分上心的!
那边的南多福有些局促,赵氏感觉到了,便立马对着南多福笑道:“老头子,咱家老四带了媳妇儿回来给咱们看了,你咋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啊?”
南多福这才愣愣的笑了笑:“挺好的。”
赵氏嗔笑一声,连忙迎着这两人进屋里去了。
赵氏心情大好,脸上都带着几分神采,特意下厨做了几样温眠染从前爱吃的几样菜,一家子难得围在一个桌前吃一顿饭,赵氏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
君灯缕看出了这家里的气氛不太好,便一直在其中活络着,疏通这僵硬的关系,赵氏对君灯缕的好感那更是直线上升,心里暗夸这姑娘懂事明事理,老四娶到了她这般蕙质兰心的姑娘,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温眠染丝毫没有问及南争两口子的事儿,他在来之前,便专门派人打听的一清二楚了,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让赵氏寒心。
一顿饭下来,算是愉快的了,温眠染看着面前都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心里也是感触颇深,君灯缕一直很懂事的吃着菜,其实温眠染知道她一点儿都吃不惯,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吃过这般粗糙的东西?
看着她毫无怨言的配合着,心里也有点儿心疼,便随口说了一句吃饱了,这顿饭这才结束了。
后来一大家子说话,赵氏更是声泪俱下,说到通痛心处,真是悔不当初,温眠染便一直在一旁劝着,南多福也是满脸的惆怅。
“爹,娘,家里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别操劳了,安享晚年罢,我在这附近给您们买一套庄子,雇些下人,也不必这般劳累了,”温眠染道。
南多福一听,却连连摆手:“还是罢了,这么多年的穷苦日子我们都过来了,也不怕多这么几年的功夫,你的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做了一辈子的富贵梦,但是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这辈子做的孽太多,还是多受些苦难来还吧,现在这日子已经好很多了。”
至少没了南争和王氏那两个畜生,这家里清净了不是?
赵氏也叹了口气道:“老四啊,家里对不起你,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如今你愿意再回来一趟,我心里便已经是很知足了,也不做啥要求和期望了,只求着你每年能回来看看我们,便算是最好的了。”
温眠染只道:“就算是您们过惯了苦日子,大山他们那四个孩子也总得过活不是?还是给他们多多考虑,小孩子总这么营养不良,对生长发育不好,您瞧瞧那几个面黄肌瘦的样子,况且孩子们,还是读一点书的好,有了银子,送他们去私塾,总不能太薄待了。”
“那二哥的四个孩子,如今都在京城里最好的私塾上学,铁妞一个女孩子家都在读私塾,同样是您的孙儿,只不过是爹娘不同罢了,这差别待遇太大,对他们也是不公平。”
一番话说的至情至理,那南多福和赵氏的眼泪便又忍不住落了下来:“都是我们不好,让这些孩子们跟着我们吃苦了,若是大房的那两个混账稍微有点儿良心,城子也不会单单丢下他们了,如今这般凄惨的境地,也都是自找的!”
君灯缕连忙道:“爹,娘,这都是相公的一片孝心,您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该享清福了,就按着他说的做吧。”
赵氏这才道:“庄子便算了,我和你爹穷了一辈子,太奢华的东西,我们住着也不习惯,你留下那么点儿银子,便算是尽了孝心了,再多,我怕受不起了,老天爷如今可是不允许我再多半点的贪心了。”
温眠染不再多说了,赵氏都这么说了,明显她是觉得自己承受不起,那便留些银子让他们日子舒坦些便好了。
晚上的时候,赵氏便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就是温眠染从前住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是还算整洁,君灯缕倒不好意思了,她和温眠染还清清白白的呢,住一间屋子,算啥事儿啊!?
可温眠染明显淡定的很,和赵氏到了晚安,便搂着君灯缕进屋了。
关上了门,温眠染便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封糕点:“吃吧,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就怕你吃不习惯,看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君灯缕吸了吸鼻子:“阿染哥哥你最好了。”
温眠染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显老,但是这小丫头就是喜欢这么喊,便算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搂着她坐在了床边,将糕点摊在她面前,君灯缕嘿嘿一笑你,便立马狼吞虎咽了起来。
晚上,温眠染和君灯缕就这么睡了,和衣而卧,十分规矩的相拥而眠,温眠染到底是是读圣贤书的人,绝对不会在成亲之前做出格的事情的。
这次说君灯缕是他过了门的媳妇,也是免得赵氏碎碎念,毕竟带着人家黄花大闺女回家还是不怎么地道的。
但是君灯缕可不这么想了,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的,她以为洞房花烛夜就是这么在一张床上睡一觉而已,所以睡着的时候小脸都红扑扑的,觉得这是她和温眠染的新婚之夜。
温眠染在这里住了两日,但是朝中事务耽误不得,而且君灯缕其实也不是很适应这个地方,所以便提出要走了。
赵氏虽然舍不得,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温眠染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耽误他的时间,只是嘱咐了好久的话,这才放了人。
温眠染临走前留下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吓的赵氏差点儿一个哆嗦没站稳,南多福也是一脸的惶恐。
“志儿啊,这银子太多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这娶了媳妇儿以后添丁进口的,定是要花不少银子····”赵氏连忙道。
温眠染轻声一笑:“不要紧,我还有多的,您们自己留着用吧,我不差这些。”
赵氏本来以为君灯缕作为温眠染的妻子,见着自己的相公这么拿钱不当钱,会不高兴,却见她根本就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心知他们定是真的不在乎这么些银钱了。
南多福却执着道:“这太多了,我们十辈子都用不了这么多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温眠染却道:“只当是我给你们尽孝了,以后每次过年,我都会尽量回来一趟,您们老两口好好儿过日子便是了,其他的不用担心。”
南多福这会儿子是不知道接还是不接了,僵持了半天,温眠染却直接将银票塞在他手里了:“您快收起来,免得被有心人看见了,起了贼心。”
说罢,便拉着君灯缕转身上了马车,南多福回过神来的时候,温眠染已经在车上了,撩起了车帘,和他们道了别,随即马车扬长而去。
南多福和赵氏站在原地,良久才算是回过了神来,看着手里的银票顿时感慨万千。
车内,温眠染看着面前欢天喜地的丫头,笑道:“回去便把婚事办了吧,想怎么办?”
君灯缕挽起了他的手臂:“随便怎么办,只要新郎是你,我就开心了。”
温眠染宠溺的笑了笑,马车一路飞驰而去。
巍峨的皇宫内,处处都彰显着一股子的雄伟霸气,带着苍狼国独特的大气辉煌的感觉,很是震人心魄。
一处偏僻的宫殿内,里面的陈设极其的简单,与这奢华的皇宫显得格格不入,少施甘泊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战国策》,不知看进去了没有。
“公子,喝口水吧,您从回来到现在都不说话,真是要急死阿木了,”阿木手里端着一个陈旧的托盘,显然是不值钱的东西。
少施甘泊扫了一眼那“不值钱”的东西,莫名的就想起了今日在丽乡遇到的那个女人,她眼里的鄙夷,以及在她口中的穷酸,心里顿时一阵烦躁。
阿木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酸涩:“公子,您别这么丧气,咱们,咱们总有出头之日的,过不了多久,皇上一定会来接咱们回宫的。”
少施甘泊轻笑一声:“回宫?我在这异国他乡住了十余年,也不见那边有一个人来接我回宫,如今你和我说这话,岂不是做梦?父皇如今年岁已经大了,过不了多久怕是要撒手人寰,到时候定是二哥继承皇位,他,就更不可能来接我了,恨不得我直接死了才好呢。”
阿木最怕看到少施甘泊这般没有希望的样子了,连忙道:“不会的,公子,我们就算是不靠别人,就靠自己,也一样可以走出这座牢笼,拿回本该属于公子的东西的,公子心怀天下,不该这般过一辈子。”
少施甘泊叹了口气:“阿木,现实如此,容不得我们不低头,如今我只是一个质子,地位低下,就像今日所见的那个泼妇说的一般,怎么看都是一股子穷酸像,纵然你是靖国皇子又如何,穿着打扮与下人无异,没有自由,还谈什么雄心壮志?”
在他说到那个“泼妇”的时候,阿木竟然忍不住想要好笑,今日的事情虽然的确是很不愉快,但是却是公子头一次展现自己的脾气,他从来都是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像今日这般发泄出来的,还是极少的,阿木常常害怕公子会因此憋出病来,今日好不容易出宫,却能够遇上这般有意思的女人,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阿木其实倒觉得,那女子并不像泼妇,虽然和公子当街对骂,性子挺泼辣的,但是却没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就连骂人的时候也没有带脏字,还能把公子这般优秀的人损的一无是处,关键是人家骂人都能骂的这么优雅,又怎么能算是泼妇呢?
况且一开始也似公子砸人家的场子在先嘛,阿木心里对那女子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看着公子提起这女子就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定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呢。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呢,便听到一个太监的高声唱和:“九皇子驾到。”
少施甘泊脸色一变,不动声色的站起了身来,那阿木更是瞬间变成了一张苦瓜脸,规规矩矩的等着那九皇子进殿,随即躬身而拜:“九皇子金安。”
进来的是一个稚气的少年,看上去大概十六的样子,脸上却挂着一股子傲气,像是要睥睨一切的架势,扫了一眼殿内的两人,鼻孔里便喷出一声冷哼:“起来吧。”
“谢九皇子,”少施甘泊神色如常,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鄙视一般。
“我今日是看着平日里乖顺,才恩赐你随着我一起出宫,去那丽乡玩耍一番,今日你表现还不错,只是下次若是再敢不得我的允许就私自乱跑,我定要你好看,”那傲气少年冷哼一句。
少施甘泊便恭顺的拱手道:“是,我下次定不会再乱跑,惹的皇子不快。”
那皇子心情明显还是很不错的,随手就扔了个金锭子到少施甘泊的怀中:“赏你的,你今儿表现不错,算是给我长了脸,下次若是再有活动,也会带上你的。”
“谢九皇子殿下。”
那皇子头一扬,便得意的转身走了。
其实按着道理来说,少施甘泊和他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少施甘泊是靖国的皇子,他是苍狼国的皇子,但是因为少施甘泊如今的身份是寄人篱下的质子,说好听点儿时皇子,其实真正的地位和那些奴才有什么两样?
所以今儿安乐说他身上的衣服和奴才的没两样,还真是直戳他的死穴。
阿木看着那人走远了,才呸了一声:“真是好意思,自己没啥本事,让我们家公子帮忙做了诗作去和那群贵公子比赛,得了第一,就还真以为是自己的本事了,瞎嘚瑟什么呀?”
“阿木!”少施甘泊冷声训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这般莽撞,你如此出言不逊,口无遮拦,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要置我于何地?”
阿木顿时没了气焰,诺诺的道:“我只是想为公子抱不平,他总这么嚣张,丝毫不将您放在眼里。”
少施甘泊冷声道:“可这就是现实,他就是高我一等,只要我一天不能彻底的走出这个牢笼子,便一天不能越过他去,你若是再这般轻狂,我也不敢将你留在身边了。”
这话一出,阿木顿时急了,连忙道:“公子,我错了,我下次定是不敢了。”
少施甘泊应了一声,便将手里的金锭子丢给了阿木:“收起来,以后会有用处的。”
阿木老老实实的照办了,在阿木的心里,一直都很崇拜自家的公子,因为他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而起满腹才华,雄心谋略,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以走出苍狼国皇宫,回到靖国,那一定是经过最优秀的皇子!
少施甘泊虽然被囚禁在这偏僻的皇宫里,但是由于他向来安分守己,所以十余年来,那巡守的侍卫是越来越少,如今,整个苍狼国都快要忘了,这里还囚禁着一个靖国的质子,但是他没忘,一刻都没有忘记,他是皇子,是靖国皇家的孩子,就算是靖国抛弃了他,他依然是,一切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都会抢回来,一个不落。
他已经开始筹划了,因为不能再等了,若是真的让二哥登基,那一切便全完了。
而这个傲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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