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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田农妇很可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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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君城道。

“倒不是累,只是每次一来这里,就会影响心情,我总算知道温眠染为啥一直不愿意回来了,若是今日回来的是他,定然也是这般处境,没准儿会比这处境更是让人煎熬。”

“咱们这次显赫着会来了,倒因为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有些事情可以避过去,可若是温眠染,那便不一样了,他身为南家的一份子,只要回来,就必须肩负起这一家脱贫致富的重任,可以他对南家的恨,怎么可能让他们白捡这么大个便宜。温眠染恐怕是宁愿将银子扔了都不会献给南家。”

安乐靠在君城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总会回来的,”君城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笃定。

安乐略有不解的看着他:“为啥?”

君城笑了笑,道:“猜的。”

安乐没好气的撇撇嘴,又窝了进去。君城不过是将心比心,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就算是南多福在温眠染的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可赵氏对自己的儿子一向是不错的,温眠染不是无情之人,这个家,他终究是舍弃不下的。

现在执意不愿意和这个家再有牵连,不过是还没有走出自己心里的那个结,不管他如今地位多么显赫,曾经的那一片阴影在他的心里,始终占据着一席之地。

而这片阴影里,自然也有安乐的影子,想到这里,君城不由的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小气,一想到别的男人心里散不开自己媳妇的身影,就特别不舒服。

若是真有一天,能有个人的光芒遮住了曾经安乐留下的阴影,也许会掀起连锁反应,连带着正视自己的过去,只不过,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古及公主府,君灯缕郁闷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绕的那群小丫鬟们头都要晕了,只剩下一个月了,只剩下一个月她就要大婚了,可温眠染那边竟然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因为安乐临走前和她说过,不许私自的去打探温眠染的消息,要做出完全断绝了对他的念头的样子,拿出自己的气势来。

安乐知道,以温眠染这城府,若是君灯缕打探了他的消息,定是会被他知道的,到时候,以他的城府,稍稍一想便可以想到这其中的蹊跷,这样一来,这么多的努力便前功尽弃了。

当时安乐说的极其严重,君灯缕也吓的心一颤一颤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了,若是真的前功尽弃,她还不得哭死?

可现在她快要急死了,温眠染这厮竟然真的没一点儿反应啊,这婚礼都开始热热闹闹的筹备起来了,全京城都在讨论着桩“佳偶天成”的喜事儿,他是不是都忘记还有她这个人了?

天天在这公主府里等着,等着,她只觉得度日如年。

一个婆子拿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艳红的嫁衣,太后娘娘疼爱古及公主,特命人从苍狼国运来的柒云绸,送往江南制造,数十名精挑细选的绣娘细工慢火儿的做出来的,一针一线都奢华无比。

“公主,这是刚刚从江南送来的嫁衣,您先试试合不合身,若是有需要修改的,奴才再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修改一番,”婆子躬身道。

君灯缕看着这刺目的嫁衣,一阵头疼,摆了摆手:“拿下去,我待会儿再试。”

婆子有些为难:“公主,这衣服现在就要试试的,要是有不合身的,咱们还得送过去改,奴才怕时间来不及啊。”

君灯缕瞪着眼睛:“那就说我试过了,很合身!”

婆子还想多说,但看着君灯缕那快要喷火的眸子,还真是不敢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苦着脸就要下去。

却正好赶着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福了福身:“公主,温大人来访。”

君灯缕腿肚子一哆嗦,差点儿没摔下去,幸好丫鬟扶着,君灯缕站稳了身子,推开了丫鬟,轻咳两声,尽量表现出淡定的样子。

“就说本公主在试嫁衣,让他先在花厅等等。”

“哎?”那婆子顿时愣住了,这是又想试了?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君灯缕冲着那婆子喊了一声:“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给我试衣服!”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兴奋,那婆子彻底凌乱了,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去给这公主试嫁衣。

花厅之内,温眠染斜靠在太师椅上,手边一杯西湖龙井,还未动过,一手闲适的在太师椅上敲打着。

刚刚小厮来报,她在试嫁衣,嗯,不错,算是听话了,他以为她还会接着闹腾的,没想到真的听话了,而且听话到不可思议,接连两个月,她真的老老实实的呆在公主府待嫁,甚至连大门都没出一步。

他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但是心里却似乎并不怎么舒服,这几天他想起一句话:人总是一种喜欢犯贱的生物。

是谁说的来着?唔,好像是安乐。

公主的大婚,是云启国举国同庆的大事,那一切的开支用度,自然都是户部在管,温眠染作为户部尚书,这一场大婚可以说就是在他眼皮子地下进行,其实没什么,可以说没他什么事,大婚的一系列琐事都是由下面的人操着心,他一个户部老大还真是没必要去管这些。

可他这几天似乎闲的狠了,所以时不时的就喜欢操心一下下属的事情,所以这次为大婚之日所需要准备的注意事项,他决定亲自来。

君灯缕心里急啊,虽说这样只是为了刺激刺激他,但是她又生怕温眠染直接走人了,他这次愿意亲自光临公主府,不代表就是为了见她,户部操办着这场婚事,他难免要沾手。

两个月没见过了,君灯缕可真是想死了。

身上的衣服好没穿好,君灯缕被便急急忙忙脱了,对着婆子说了一句:“去回禀一下,这嫁衣我很喜欢,不用改了,就放这儿吧。”

随即快速的穿起自己的衣裳,快步走了出去,走到了路上,又担心自己的头发是不是乱了,可随即就释然了,她狼狈的样子他看的多了,不怕再多一次!

君灯缕这边直接去了花厅,却在大门口还深呼吸了两次,安乐说过,若是他来找她,说明有戏,但是还没胜利,拿出自己的姿态来,撂倒他!

君灯缕十分慎重的拿出了自己的姿态,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撂倒呢?

“温大人,您难得忙里抽空,来本宫府上,怕是因为本宫的这婚事,操劳了不少吧,”君灯缕温婉的笑着,宫廷里的教习嬷嬷不是当摆设的,君灯缕性子虽然顽劣一些,但是正式场合,该有的姿态也都有。

她没想到,被自己深恶痛绝了这么多年的礼仪姿态,会在今天用到!

当看到温眠染那好看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一皱的时候,君灯缕觉得,自己曾经受的再多的苦都算是值得的!

温眠染的确是没料到她直接将这关系划分的这么清楚了,还本宫?他到今儿才知道她竟然还把自己当做公主了,当初三番两次蹲在他门口像只流浪狗似的泪眼婆娑的是谁啊?

“下官来和公主讨论一些大婚之日的细则,”温眠染直视着她的眸子,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装的。

君灯缕笑了笑,在温眠染对面坐了下来:“温大人有心了,只是我对这些尚且都不太懂,一切全凭大人您做主即可。”笑容里淡淡的,无喜无悲。

安乐教过,温眠染极有可能跟你一样说些可以刺激你的话,但是,千万不要有破绽,一定要表现的心如死灰,情绪里不可有起伏。

更不能表现的对这桩赐婚多有期待,温眠染不是傻子,转眼就移情别恋的事情就是做戏!

温眠染薄唇轻抿,那温润的眸子此时似乎是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冰,看着面前风轻云淡的女子,尽然是陌生感,他心里恨不舒服,是的!

“那便算了,本来还想和公主讨论一番的,既然公主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下官多此一举了,如此便算了,”说罢,起身便走了。

君灯缕袖中的素手已经紧握成拳,看着眼前那一杯他始终未曾动过的西湖龙井,心知他明明最爱醉梨花,并不是名贵的好茶,普通人家都喝的起。

不同于其他的茶,这种茶善于伪装,像极了温眠染。骗着别人喝下去,入口微甜,可随即便是一层苦涩,君灯缕就被骗过,当时吃了好多甜枣才缓过劲儿来,还直说温眠染欺负人,这茶闻着香甜,怎的就这么个味儿啊?

她不能追上去,温眠染不会为她的挽留动心半分,只有等,等着他说出那一句:“不许嫁!”

君灯缕这几日做梦,每日都是如此的情景,大半夜都能笑出声儿来,可醒来了,还是一个人,罢了,若真是按着安乐的说法,有缘无分,那她也只有认命了,她的确做不到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这种痛苦的煎熬,她从小就在母妃的身上看的透彻了。

这种守候,她宁可不要。

——

安乐这边刚刚到达村长家,便见村长的大儿子白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安乐和君城下了马车,笑道:“咋还在大门口等着?这天儿也不算暖,初春的天气,最容易生病了,还特意在外面等着,等了多久了?”

白全是个正儿八经的乡村汉,脸上都写满了“朴素”二字,从前在村里就从来没见他拿自己是村长儿子的身份在村里作威作福,反而经常帮着乡亲们做事儿。

安乐其实也不奇怪,村长是个挺好的老头儿,家教自然也是颇为严厉的,况且这白全以后是要继承他的衣钵的人,自然是管教的更为厉害一点。

“啥病不病的,我就一乡村汉,从小在地里打滚,身子骨硬朗着呢,一年到头,连风寒都难得患上,”白全笑呵呵的道,一边领着他们进去。

君城从前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君城还带着他进过山,打猎,两人见了面便开始各种话题,白全原本还怕君城因为变成了权贵而疏远他,没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架子,心里也放开了,和君城笑呵呵的说着村里这一年多的事儿。

一进门,便看到老王爷和村长一家子都在逗弄着小豆包玩儿呢,那神情,可比在南家舒坦多了。

老王爷一见他们进来了,便笑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刚村长还说起你们呢。”

“啥事儿啊?”安乐一到这里,就不自觉的开始用乡音,京城的话她虽然也学的差不多了,但是各乡入各俗,在上桥村,乡里乡亲的,说这一口的京片子,反而疏远了。

老王爷戎马一生,唯一的一段田园生活,就是和南小小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光,现在又一次的远离奢华喧嚣,和这些淳朴的村民们相处在一切,反而体验到一股子不一样的闲适感,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尤其是听着他们说起君城两口子的事儿的时候,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村长说这些事儿,自然是拣好的说,老王爷难得来一趟,说些不好的,反而影响心情不是?

老王爷怀里的豆包一见自己的爹娘来了,立马要往他们怀里噌,安乐便接了过来,小家伙脸蛋红红的,眼儿笑眯眯的,看来玩的很开心。

老王爷笑道:“说城儿是个疼媳妇儿的,村里的汉子们都望尘莫及。”

君城一听这话,倒不好意思的笑了,白全连忙道:“可不是呢,当初谁敢欺负他媳妇儿,那脸可黑的跟关公似的,下手也一点儿都不留情呢!”

老王爷哈哈大笑:“能护着媳妇儿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我媳妇儿还经常拿君城来和我比较,说都是吃的同一村子里的米长大的,咋就差别这么大呢!”白全学的有模有样,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白全媳妇儿周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那说的也是事实,人家生怕自己媳妇儿累着了,去一趟镇上都用板车自己拉着走呢!你倒好,平时让你帮我捏个腰锤个腿的,还得三催四请!”

白全一脸委屈的说道:“你们瞧瞧,她平时就这么比对的。”

老王爷听着君城和安乐的事儿,心里一阵暖意,自己的爱情夭折在了那场阴谋里,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幸福,也算是美事了。

众人说说笑笑,吃过了饭,便已经是下午了。

老王爷收拾了一番,便道:“现在时间还早,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三个时辰,咱们这时候上山一趟,也应该来的及。”

“好,咱们这就去吧,”君城道,正好给老王爷舒缓一下今儿在南家受了影响的心情。

因为山路毕竟是不平,就算是外围,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安全的,所以没有带上豆包,让春兰和奶娘留在了村长白家照顾着。

老王爷安乐君城一起上了山,这山上的路,他们也算是熟悉的,所还算轻车熟路,老王爷一边走一边道:“城儿,我看你那大哥大嫂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过去没受欺负吧?”

君城笑道:“我哪儿那么容易受欺负了?爹娘都不偏心的,将最好的屋子留给了我住,还给我隐藏了身份,从前大家都以为我是南家的儿子,倒也没怎么为难的。”

老王爷这才放了心,点了点头:“那就好。”

安乐和君城相视一笑,接着往山上走。

到了一处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老王爷却突然不走了,君城疑惑道:“爹,这儿的路是死的,后面都是灌木丛,应该不是这儿吧。”

老王爷却觉得自己的直觉就是这儿,自己对这个地方抱有了太多的感情,所以很坚定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脚尖轻点,一个飞身,舞出了数道剑花,面前的灌木丛顿时被削去了大半。

而显露出来的风景,更是让安乐君城大吃一惊,他们两从前也是经常上山打猎啥的,但是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如老王爷说的一般,依山傍水,小溪弯弯,那倾泻而下的瀑布似乎是想要呼应这恬静的美景,连水流都不急不缓的,似乎不着急落下来,落英缤纷,甚是美丽。

河边的那一间小小的茅屋,虽然在时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破旧,却依旧透露出温馨的感觉。

老王爷又几道剑花,灌木全然倒下,身形却愣在了那里,一双苍老的眸子里,似乎溢出了泪花。

君城走上前去,轻轻拍着老王爷的肩膀:“爹,进去看看吧。”

老王爷僵硬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踩在青青草地上,走过凉凉的溪水边,进入了那间破旧的小茅屋,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放在床上的小木桌,其余便没了,屋里倾洒的阳光,倒不显得荒凉了。

安乐和君城跟在后面,静静的不说话。

当老王爷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泛黄的纸张上时,整个身形都颤了一颤。

上面只有六个字,并不怎么好看,可是一笔一划之间,足以看出写字的人的用心:

君元景

南小小

这是老王爷教的,南小小不会写字,他便教了她这六个字,还说以后一辈子很长,他会教更多的字。

老王爷此时已经泪眼朦胧,那上坚毅的眸子,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土崩瓦解,将那纸张按在怀里,坐在那布满灰尘的床上哭了起来。

安乐心里叹惋,这一双佳人,到底是躲不过命运的捉弄,只是不知,经过这次,老王爷是否真的能走出这过去的阴霾了。

王氏收拾了东西,身上只背了个大包裹,带着衣服,至于多余的,她就算是想带着,家里也没有啊!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孩子,心里还真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心疼,抱着哭了好一阵子才罢休。

走出了南家,心里一片茫然,自己该往哪里去呢?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去自己的大哥家,倒不是和他感情最好,而是因为爹娘的家产大部分由大哥继承了,那么那个家也就算是自己家了。

王氏紧了紧包袱,便往王家村走,并不远,只是个小村子,就在灵水村那边,路上遇到了赶着牛车老汉,正想上去搭个话,蹭个车,却不想,人家一看到她那猪头一样的脸就吓的立马驱着牛车跑了,任由王氏怎么追着喊也没用。

王氏心里一阵气恼,觉得今天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南争,咬了咬那一口微黄的牙,心里愤愤道:“先等着我安了身,我定是要好好儿教训你这王八蛋!休想和那小贱人出双入对!”

她心里虽然不知道那“小贱人”到底是谁,但是上桥村就这么点儿地方,还怕她查不出来?到时候,她非得让他们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徒步走了一个时辰,路过灵水村,路上的人总是对她指指点点,确实是因为她的脸本就大,这二十个巴掌之后,脸又放大了一倍,别人能不侧目吗?

王氏气的不行,冲着几个村民就吼了一声:“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但是嘴角却扯的生痛,伸手一摸,嘴角都溢出血丝了!心里又将安乐骂了一百遍。

灵水村的村民都不怎么认识她,看着这女人凶悍的样子,也不敢多惹麻烦,立马就走远了。

王氏一路上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好不容易穿过了灵水村,总算到了王家村,心里的情绪才开始平复了起来,心里开始思量着怎么和哥哥说这事儿。

114 骗吃骗喝

1

等着王氏拖着身子走到了王家村,已经近黄昏了,王家早在去年王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相继去世后便分了家,按着村里的习俗,那祖屋自然得留着给大房,其他的儿子都分了银子分出去自己盖房子了。

而王氏这次准备回去的地儿,可不就是大哥家的祖屋吗?

那屋子和南多福家的房子算是半斤八两,院门口用了带着尖锐的刺儿的藤条围起来的院子,不大不小,院子里的泥地因为刚刚下过了一场雨而显得格外的疏松,那布鞋一踩上去就是一脚的泥巴。

所以屋子前还搭了跟长长的木条,避免泥巴脏了鞋。

王氏见大门是敞开的,便想着还是直接进去好了,但是心里又在犹豫该怎么说,大哥是个精明的性子,定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愿意收留她这个拖油瓶,她虽说是王家的闺女,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自己跑回来的道理?

正在门口犹豫着呢,便听到身后一声惊喜的喊声:“翠花?”

王氏转身一看,还真是她大哥王伟,身边还带着两个的儿子,王越和王勤,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手里都拿着种田用的家伙,看来是刚刚从地里回来。

王伟的脸上尽是兴奋的样子,似乎王氏的出现让他很是激动。但当王氏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让他吃了一惊,那脸肿成这个样子,他还以为认错了。

王氏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她脸上实在肿的太厉害了,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实在没想到大哥见到她会是这幅表情,惊喜?他惊喜啥啊?王氏诺诺的喊了一句:“大哥。”

王伟带着两个儿子走上前去,手里的锄头扔给了自己的儿子,一脸惊讶的问道:“翠花,你脸咋了?”

王氏心里还没组织好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有些为难了。

王伟眸中精光一闪,随即道:“和妹夫吵架啦?”

王氏惊诧的看着他,却并不是因为王伟猜到了她和南争吵架的事儿,而是王伟向来和南争不对盘,这次竟然这般亲热的喊他妹夫!?

王伟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看了看王氏身上的包袱,皱了皱眉,随即道:“两口子吵架,多正常的事儿啊,这么大个人了,还回娘家。”

王氏正要说话,却被王伟打断了。

“罢了罢了,我也正好是要去南家找你呢,这次你回来了我也不用跑了,今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这儿歇一晚,明儿早上再回去。”

“大哥你找我干啥?”王氏问道,王伟平日里就觉得南家没财没势的,况且还有那么个败家的儿子,所以他一向看不起,自然不想和他们家有啥牵连,但是这次怎么这么这么反常?

王伟“嘿嘿”一笑:“你们家的事儿我刚刚在地里听老李说了,他刚刚从上桥村回来呢,说是南家的老三出息了,如今是元贞王府的世子呢,还特意到你们家去看望你公婆,有这事儿不?”

王氏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哥今日如此反常,这会儿子是想拉关系了?王氏点了点头:“确实去家里坐了坐,毕竟是养父养母,养育之恩大于天,自然不能怠慢了。”

王伟脸上的笑意更胜了,连忙道:“如今那南····哦不,君城成了这般权贵的人物,你们家自然会跟着捞不少好处,到时候富甲一方的时候,别忘了哥哥我啊!我可是从小把你疼到大的。”

王氏心里顿时有些恶心,若是大哥此时不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是连门都不会让她进的了,可是他竟然这般理直气壮的说事疼着她长大的,这么多年都没在乎过她的死活,一分家还连忙把门锁都换了,生怕她回来讨银子,哼!

王伟见王氏不说话,以为她是觉得为难,看她脸颊肿胀的这般厉害,心知是南争打的了,两口子吵了架,动了手,自个儿妹妹就卷起包袱回娘家了,真是个猪脑子!王伟心里骂着。

面儿上还是一脸的慈爱:“翠花啊,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明儿就赶紧回去,你都四个孩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鲁莽呢?”

王氏心知这会儿子若是告诉王伟真相,他一定连门都不让他进了,她无依无靠的,就指望这个“家”了,遂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王伟欣慰的笑了,南家马上就要发达了,自己的,妹子是那家里的长房媳妇,日后的好处定是少不了的,若是自己好好的巴结着,自己王家还不是一样的跟着发大财?!

一心想着便连忙揽着王氏往屋里走,还一边冲着屋里喊着:“万红,万红。”

一个身躯精瘦的女人走了出来,平凡的长相,那眸子里藏着一股子的精明,手上还带着水渍,腰间系着围裙,显然是刚刚在厨房里做着饭呢。

听着这急切的喊声,华氏连忙跑了出来,一开始看着自己相公手里揽着一个人,心里还不开心了,但是仔细一看那女人,可不就是那王翠花呢!

刚刚村里的几个婆子叨磕着,她随意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上桥村南家的那个野种竟然是元贞王的儿子,现在还是元贞王府的世子呢!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天大的权贵!

若不是元贞王无心朝政,现在自然是当今的圣上,那君城现在岂不就是太子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但是一想到君城如今这般厉害了。还特意不远千里去看望南家的老两口,看来南家这次定是要发达了!

这会儿子,见着王氏,那眉眼里尽是笑意,连忙冲了出来,亲热的挽着王氏:“哎呦,我的小姑子,你咋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儿,好让王伟去接你啊。哟,这脸咋了?这大包小包的,可不是和争子吵架了?这夫妻俩哪儿有隔夜仇啊,今儿吵了明儿就好了,所以明儿还是乖乖的回家去吧,不过你现在回来的也不打紧的,正好你哥这两天念叨着你呢,心里可想着呢你回来了,便安心住一晚,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华氏的那嘴像是机关枪似的哒哒哒的说个不停,都不带喘气儿的,恨不得将王氏供到天上去。

王氏这会儿子也不想说啥了,好吃好喝供着,她还说啥真相啊!傻吧。

王氏这天晚上过的挺好,那王家的一家子都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哄着她早点儿回去,王氏直说自己还想多待几天,再缓几天再回去,这可吧王家的两口子给急的呀,好说歹说的王氏硬是不松口,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王氏肯定不能答应啊,这一答应,明儿就得走了,她住哪儿啊?

华氏当晚就找了膏药来细细的给王氏搽药,王家特意给王氏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让她住,王氏正在炕上将衣服都拿出来呢,华氏便推门进来了。

华氏一边走一边笑道:“哎,你咋还把衣裳都拿出来了?还真是的,过不了几天总要回去的,等着你回了南家,和南家的那口子和好了,两人一起过来玩,到时候爱住多久住多久!”

王氏没说话,接着把衣裳往外拿,华氏见她不理她,心里其实不是个滋味,但是她要是不回去,那南家以后的发达和她会有啥关系啊?

想到这里,华氏的心都紧了,王家村和上桥村之间还隔着一个灵水村,那距离也是不小的,想要和南家套近乎,就只能靠着王氏这条线,可偏偏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肯回头,华氏心里不停的骂着王氏傻,要是她,她就算是被打死了也绝对赖在南家不出来!

“来,嫂子专门给你去大夫那买来的膏药,说是治这种伤口最好了,嫂子给你搽,”说着,华氏便自顾自的坐到了王氏的身边,给她的脸上搽起药来。

那肿胀的双颊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华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下的去手的啊!

好不容易在王氏嗷嗷的叫声中给上完了药,华氏这才逮着空子再次和王氏“谈心”。

“翠花啊,南家的那老四,现在是不是特别贵气啊,我听那几个婆子说,那队伍都好长呢,特大的排场,”华氏现在似乎只对这个感兴趣。

王氏白了她一眼:“你当人家是多爱显摆?拉这么长的队伍到咱们这破山沟里来?给谁看啊?就是两辆马车,一辆坐着下人,一辆坐着王爷和世子世子妃。”

华氏的眼睛一亮:“下人都能做马车啊?”她这辈子还没坐过马车呢,想着她一个平民还比不上人家的一个奴才!

“那可不,下人坐的马车都是好的,那车面儿还不是漂亮的跟什么似的,那王爷坐的马车就更厉害了,我可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那车顶上挂着的流苏穗子,都是掺着金线呢!”

华氏的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分外的精神,可真是听到了天大的好事儿呢!

于是更加卖力的劝说着王氏回去,王氏不痛不痒的应和着,根本没怎么在意,她现在想着的,就是怎么长久的在这儿住下去!

王家一家子都因为王氏的到来而显得心情格外的好,王氏和他们家走的近,以后南家有钱了,他们家还不是跟着发财啦!

安乐一行人在山上带了许久,老王爷在那小茅屋里哭的够了,总算是回了神,一看外面的天,已经快要近黄昏了,这才算是依依不舍的和安乐君城下了山。

回到了村长家里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直接离开了,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多留的必要了,便直接回了兰城的杨知府府中,因为安乐这边还要顺便处理一下这边美味饱的事儿,所以还是要在这儿待几日的,刚好君城可以带着老王爷在城里四处转转,图个新鲜。

这日下午,华氏端着一大盆子衣裳去河边洗衣服,心里无比的得瑟,正想着该怎么和村里的那帮媳妇婆子们炫耀呢,现在王氏就是他们王家的招财猫啊!

一路哼着小曲儿,扭着屁股走到了河边,却见那边的小媳妇儿老婆子们已经开始扎堆讲话了,想也没想就要跻身进去,这次的讨论声很是热闹,上桥村的君城的事儿可是引发了不少的羡慕嫉妒恨,村里的女人现在都爱说这个。

“那南家可真是可怜了,这不是一个子儿都没捞着吗?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养父养母的?”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听说元贞世子从前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孝顺老实,家里最勤奋的就是他了,但是南家似乎一直待他不好,住的那屋子,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啊!”

“南家这是活该,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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