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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田农妇很可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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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够用了,他虽然知道君城家的两口子现在发达了,去了京城赚银子,可商人和为官者毕竟不能相提并论,怎么都是低人一等的,就算再有钱,也不应该能够和元贞王爷沾上关系啊!
元贞王爷爽朗一笑:“这是爱子,君城,也是我元贞王府的世子,他本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儿子,但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所以此次来兰城,便顺便来看看他长大的地方。”
这话一出,村民们纷纷有了好奇心,抬头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差点被浸猪笼的“野种”南城吗!一时间,村民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君城和从前不一样了,曾近粗衣麻布的,而且衣服上的补丁数都数不过来,只能说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可如今,这身贵气的行头,外加那仿若天成的霸气,顿时震撼了全村的村民。
更跌破眼镜的,自然就是南家了!
君城是元贞王爷的儿子,那当年被浸猪笼死了的南小小,不就是····
被南家一家子喊了一辈子“野种”的君城,此时竟然是元贞王府的世子!一时间,南家一家子心里五味交杂。若是能攀上元贞王爷这层关系,他们家自然是发达了,但是对君城伤害最深的就是他们,君城这次回来,真的只是随便来一场吗?
想到这里,南多福都忍不住两腿发抖,若是让元贞王爷知道君城曾经的日子有多艰苦,他又会怎么对待南家?
那大房的两口子心里明显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是熬出头了,南家不论如何都对君城有养育之恩,这次这元贞王爷来了,定是要犒劳一下他们的。
南争这时候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极了!君城是世子,那他不就是世子的大哥?拄着棍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兴奋道:“二弟!二弟!我是大哥啊!”
安乐眉头微微一皱,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还二弟?他恐怕是这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对君城叫的那么亲热吧!
南多福一见南争冲出去了,心里顿时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这么急不可耐的上去攀关系!他曾经对君城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会儿子装什么亲热!
老王爷之前也有打探过君城的情况,知道他养父家一共有四个儿子,这个怕就是老大了,看了君城一眼,笑道:“城儿,这人是你养父的大儿子?”
君城神情没什么变化,看着南争的腿的时候,眼里有些许的惊讶:“你腿怎么了?”
南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爹刚刚教训我呢。”
南多福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南争竟然又一次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去,置他于死地,当初因为南争,他差点被浸猪笼而死的事情,他不是没忘记,他总觉得父子间的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抹的掉,当初的那次事情可能只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可这次,南多福却是真正的认清了现实。
没有鬼迷心窍,南争的心底里,就没有把他这个爹当做亲人,或者说,在他的心底里,只有他自己,关键时刻,可以牺牲任何人来满足他自己的利益,比如现在。
老王爷脸色顿时不怎么好了,这当爹的对自己儿子都下的起这么狠的手,当初对待君城岂不是更狠?
安乐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南争一把,利用这跛了的脚来博取同情,南多福闲的蛋疼没事儿打他?这混蛋玩意儿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安乐走上前去,对着老王爷道:“爹,外面天凉,咱们还是直接去南家坐会儿吧,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还需三思。”
老王爷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是妄下定论了,这安乐就是一颗九曲玲珑心,什么事情都看到通透,想到这等事情还需要安乐来提醒自己,不禁老脸一红,道:“也是,那还是先去南家吧,免得冻坏了豆包。”
而那小豆包这会儿子见到这么新奇的景象正兴奋着呢,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扫描着。
村民们见王爷如此听安乐的话,看来安乐在元贞王府的地位果真是不一般的!
村长顿时心里有些害怕了,当初南小小被浸猪笼,君城又差点在村里被浸猪笼,元贞王爷此次前来不会是兴师问罪的吧。
安乐却安抚的笑了笑:“您不用担心,王爷宅心仁厚,当初的事情,谁也怪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也不会计较太多,王爷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给王妃娘娘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
“王,王妃娘娘····”村长几乎是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当年以淫荡罪被浸猪笼处死的南小小?
老王爷正色道:“元贞王府只有一位女主人,虽然她如今已经身在九泉之下,可这名分我依旧要给她,南小小是本王唯一的妻子,也是元贞王府唯一的王妃!”
村长的腿脚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安乐拦得快,村民们也是一阵心惊胆战,南小小在他们这儿死的,王爷对她如此重视,那····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冲出人群,跪了下来,哭丧着:“草民有罪,当初是草民害死了王妃娘娘,是草民···草民栓的竹笼,草民不敢奢望王爷饶了草民的贱命,只求王爷放了我一家儿孙一命,草民在此磕头谢罪!”
君城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齐婶,您这是做什么,当初的事情也不怪您,毕竟您也是奉命行事,我们这次来,只是想给我娘一个名分而已,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齐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心里这才稍稍的安稳了一点,可抬眼一看那边王爷的脸色,却是有点阴沉,吓的连忙缩回了视线。
君元景并没有想来治谁的罪,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可是当他听到南小小当年的死,心里还是做不到对这些伤害她的人和蔼,一甩袖子,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外面风大,豆包怕是受不了。”
君城知道老王爷心里现在不自在了,便和齐婶嘱咐了一句:“我们要去南家了,您还是回去吧。”
齐婶一听,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谢谢世子,谢谢世子。”转身便立马带着自己的家人回去了,生怕多留一步,那王爷发起飙来,治了他们的罪。
村里人见元贞王并没有处置谁的意思,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郑青青站在人群里,看着安乐的眼神里尽是嫉恨,她凭什么过的这么好?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占的她的位置,她郑青青才应该元贞王府的世子妃,她不过是个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贱人!凭什么!
她如今这般落魄,安乐却能够如此风光,身上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是价值不菲?
郑青青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阴沉的透过人群,看着那明媚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咬牙撕碎!
安乐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转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郑青青阴毒的眸子,莞尔一笑,得意的扬了扬头。
面对这种嫉妒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对付手段就是让她更嫉妒,安乐觉得,被人嫉妒的感觉,挺好~
果不其然,看到安乐得意洋洋的样子,郑青青只觉得胸腔暴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她撕碎,袖中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里,冒出了丝丝血痕也不知,如果可以,她要将这女人千刀万剐!
南争立马讨好的跛着脚走上前来,陪着笑道:“二弟,二弟妹,你们这是要去家里?”
君城看了一眼人群里面色惨白的南多福,道:“是想去坐坐,乐儿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其实他这话不过是想让南多福安心,他们的到来没有恶意,他这么大年纪了,也经不起惊吓了。
果然,听到这里,南多福的脸色好了一点,却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南争一听说有礼物,心里更是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心想君城如今是世子,那送的东西一定是不一般的,况且他们愿意送礼,说明他们对南家的养育之恩还是感激的,那这礼物不说价值连城也应该足够让他们富甲一方了吧!
要是太薄的礼,不也是掉了元贞王府的面子吗!
可南争想不到的是,安乐还真就宁愿掉几分元贞王府的面子,呵呵,三匹缎子而已。富甲一方,你接着做梦吧!不过这是后话了。
南争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什么礼物?”
王氏这会儿子也正想去凑凑热闹,却听到一声暴喝,吓的她缩回了脚步。
“逆子!还不快闭嘴!世子面前也是你这般造次的!”南多福终于看不下去了,君城脸上的厌恶之色尽显,他这眼里除了钱财没别的东西,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那猪脑子就一点儿不懂得察言观色!
如今君城的身份不同了,那是世子!他一句话,都足够让南家死十次了!
南争这会儿子可不怕他了,硬着腰板儿道:“爹,我这是和二弟叙旧呢,怎么就说的这般生疏了?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安乐心里一阵反胃,走上前去,笑意盈盈的:“世子的亲兄弟没有,但是表兄弟还是有的,比如南都齐郡王,沧州远汉郡王,再比如,当今圣上····”
后面的话没说,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意思就是,你南争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乡村里出来的懒货,还敢和世子称兄道弟,真是不要脸!
南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若是从前,他一定会对着安乐破口大骂:男人说话,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可不敢说了,一来是想到君城对她的维护,二来,她如今是世子妃,那地位权势,岂是自己这一介村夫可骂的?
君城嘴角轻勾,似乎丝毫不觉得安乐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直接绕过了南争,走到了南多福面前:“您前面先回去吧,我父王说要去您家看看,我也不好拦着,只记住一点,我曾经过的很好,住的屋子是家里最好的那一间,吃穿用度也不曾缺少,童年更是没有丝毫的痛苦和阴影。”
南多福震惊的看着君城,眼底里尽是感激,颤抖着嗓音说:“那谢谢····”
君城却道:“我不是为了你们,我父王对于我和我娘本就是满腹的愧疚了,若是他知道我曾经过的不好,他会更伤心的。”
南多福略带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好。”心里却还是感激君城愿意隐瞒这段过去,今日看来,这元贞王爷对南小小的爱意着实浓烈,对君城的疼爱更甚,若是真让他知道君城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长大的,他们南家怕是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君城转身便准备上车,安乐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豆包在她怀里分外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老王爷问道:“刚刚去找你养父说什么了?”
“哦,跟他说我们要去他们家,提前准备一下,毕竟这里的环境并不算好,怕您不习惯,”君城道。
“那不如让他一起上来坐车?年纪大了,腿脚不一定好使了。”
君城摇了摇头:“他心里太惶恐,坐上来难免会压抑,还是算了。”
老王爷觉得言之有理,遂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那好吧。”
对着车外的小厮道:“赶车吧。”
“是。”
两辆马车徐徐而动,缓缓驶离人们的视线,南多福一家子则早已抄小路回到了家中等着,南多福心里惶恐而不安,南争两口子却是兴奋异常,只可惜南争拄着个棍子走不快。
刚刚南多福把他的腿打的太狠了,这会儿子连药都还没来的及上呢,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心里急的不得了,生怕晚回去一会儿,君城带来的礼物就被分走了。
心里不禁抱怨起来,刚刚他其实想借故坐一下君城的马车的,那马车这么豪华,自己这辈子连看都没看见过,心里不知道多羡慕呢!要是能坐上去体验一次,也算他荣幸之至了,但是君城似乎丝毫没有给他机会,竟然问都没问他一句,就直接驱车走了!
南争虽然有点儿气愤,但也是识大局的,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再大的气,今儿也必须得忍了!
村民们目送着两辆马车渐渐的离去,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不愧是元贞王,连两个下人都能坐上如此好的马车,而上桥村的村民们,却是连马车都不曾坐过的!
马车到了南家,南多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赵氏忙着在屋里收拾着,虽然寒酸,但到底让他看着整洁一点。
老王爷一下车,看到南多福便是满脸的笑意:“本来是准备邀您一起共坐马车的,但是城儿说你会不自在,我这才算了,难为您还专门跑回来等着了。”
老王爷没有对南多福自称本王,明显是表达了友好的态度,因为他为自己养大了君城,还照顾的这么好,老王爷自然是感激他的。
南多福一脸的惶恐:“草民自然不敢的,王爷的车舆,草民不过是一介贱民,怎敢如此不知礼数的坐上去亵渎了!”
老王爷见他这般恭敬,也心中这估计是改不了了,便也随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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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涩涩要返校了,最近看新闻,好多女大学生在返校路上出事的,搞的我也吓的一颤一颤的,明天的章节会交给存稿君,至于后天·····妞们要是看不到我的更新,记得帮我报警额…。
112 二十个巴掌,哄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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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多福倒不是惶恐的不敢做那般奢华的马车,他曾经做梦都想有钱,对于这样的待遇,他怎么会惶恐,若是从前,他定是早早的就上去了。
可是刚刚君城那凉薄的眼神,让他全身都一个激灵,也瞬间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现在的他,顶多算得上君城手上的一枚戏子,帮着君城骗骗王爷的戏子,若是妄图得到自己不该有的东西,那下场便是,君城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易的就捏死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南多福心慌,害怕,竭尽一切的去放低自己的身价,从头到尾连看都不敢看君城一眼,更是不敢和南争一样去上演什么“感情戏码”,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君城,对他的冷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老王爷走到了院中,看着那破败的几间屋子,不禁皱眉,但是想到乡下的生活大多如此艰难时,便也只好释然了,毕竟这里的人都是这般生活的,当初南小小一样家境贫寒,可依旧养出了她那般天真活泼的性子不是吗?
君城在一旁,指着南争两口子的那间最大的屋子道:“爹,我以前住这里,不过自从我从家里搬出去了,这屋子就让给了别人。”
老王爷笑着点了点头,他本想进去看看的,但是听到君城说让给别人了,便也只好作罢了,眼角一扫,便扫到了那间破旧茅屋,好奇之下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屋子?”
“装些杂货的地方,”君城看了那间屋子一眼,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嗯,”老王爷抬脚就随着君城往堂屋走去:“可是这样的屋子看上去漏风漏雨的,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淋湿了里面的东西。”
说及此处,南多福的脸色顿时一变,老王爷以为南多福是多心的觉得他此时是在瞧不起他们家,连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小小的担心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南多福连忙应和道:“是是,草民不敢。”
其实老王爷心里是挺受不了南多福总是一副惶恐的样子的,好像和他说一句话都得怕被吃了似的,他本来还想找南多福问问君城小时候的事儿的,这会儿子被他这么一弄,他都不好意思开口找他说话了。
君城看出了老王爷心里的郁闷,低声道:“爹,南叔平日里人还是不错的,他只是从来没有走出过上桥村,头一次见到这般大人物,心里紧张,您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了。”
老王爷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进了堂屋,赵氏便立马端了水出来,满脸歉疚:“不好意思,我们家里没有茶。”
老王爷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从前也是在军营里野惯了的粗人,能喝上一口水便已经不错了。”
奶娘抱着豆包进来了,豆包这会儿子看着什么都惊奇,他算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自然没见过这般破砖破瓦,哦不,连砖都没有。
王氏一直想说话,但是每次一接到南多福警告的眼神,便吓的直哆嗦,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其实她一直想问礼物的事儿来着,关键是他们一直不往那话题上扯啊。
抬眼一扫,看着自己的那四个孩子正巴巴的在门口瞻望着呢,他们头一次看到这般尊贵的客人,自然是想看看的。
王氏心里一动,冲着三个孩子招了招手:“大山,二山,三山,快过来。”没有叫春花,因为王氏重男轻女,习惯性的忘记自己那最小的女儿。
四个孩子一听到召唤,立马跑进来了,王氏蹲下身子,对着四个娃儿们说:“看看,是不是三叔和三婶娘回来了?”
“嗯,”四个孩子其实都是有一点儿怕的,当初三叔和三婶离开家的时候,他们也有看到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决绝,他们应该不像认他们这样的亲戚吧,四个孩子诺诺的应了一声。
王氏在大山的屁股上面掐了一把,道:“还不快喊人。”
大山连忙喊了一声:“三叔,三婶娘。”
王氏又立马指着老王爷道:“这个叫公爹。”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静默了,南多福心里急的不行,刚刚就该直接将这泼妇给休了,怎么还让她在老王爷面前造次?
还公爹?这亲戚也是她攀得起的吗?这女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安乐心里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王氏的自不量力。
而王氏其实精明着呢!刚刚进屋,君城便说他们的那间屋子是他以前住的,而那间破烂的小茅屋是杂货室,这就说明君城为了不让老王爷忧心,专门隐瞒了曾经的生活状况。
此时的老王爷对他们南家可谓是满满的感激,还不是要什么应什么?就算君城安乐心里不舒服又如何?当着老王爷的面儿,他们敢说真相吗?
趁着这个机会给孩子们认个高贵的亲戚,到时候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老王爷先是愣了一愣,心里觉得这女人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还是爽朗的应了一声。
孩子们见老王爷没啥意见,便纷纷的叫了一声:“公爹。”
君城低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下,隐藏着丝丝寒光。
王氏这会儿子哪有心情理会君城安乐的想法?一门心思的想要讨好老王爷呢!她心里就是想着,只要讨了老王爷的欢心,他们以后的生活还用愁,搞不好还能给自己的孩子求个一官半职的呢!
王氏推搡着四个孩子道:“还去哄着公爹开心,陪公爹说话。”
老王爷这会儿子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说不上原因,就是觉得眼前的这村妇的行为让他不顺眼。
四个孩子也是从小听着元贞王的故事长大的,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厉害,心里的是又敬又畏的,根本不敢上前。
王氏恼火了,又使劲儿的揪了一把大山的屁股,推了他们一把:“还不快去!陪公爹说话聊天。”
大山被揪了这么两下,心里其实委屈的不得了,王氏的手劲儿极大,他这么个小孩子,能忍第一次已经算是给面子,第二次的手劲儿竟然更大了,大山当即苦了脸,随即“哇”的一声儿哭了出来。
“哇,”大山就这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开始哭,二山三山春花心里也害怕,觉得娘亲一直逼着他们,看着大哥哥哭了,幼小的心灵也顿时开始泛起酸涩的感觉,一同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满满的都是孩子们的嚎啕大哭声,老王爷看着面前哭的厉害的四个娃,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王氏心里气的不行,这几个娃的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呢!当即一巴掌拍过去:“哭哭哭,哭什么哭,王爷面前也是你们能造次的?”
南多福却立马上前一步,扯开了王氏,这不知羞耻的女人,不知道老王爷现在心里有多反感她,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就算想死也别拉着自己的孙儿下水!
连声对着王爷拱手道歉:“是草民管教无方,草民有罪。”
四个娃儿看着自己的爷爷这般卑躬屈膝的为他们求饶的样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同时还有点儿害怕,瑟缩着身子渐渐停止了哭泣。
老王爷冷冷的扫了王氏一眼,对着南多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碍事的。”
王氏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啊,南多福凭什么阻碍她发财大计啊?就算他是她公公,也别想管着!当即就插着腰嚷嚷了起来:“爹,你扯我干嘛啊?孩子们在王爷面前失了仪态,我心里生气,管教一下不行啊!怎么就像是我成了千古罪人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不就是想推掉我在王爷面前表现一番吗?都是一家子人,至于吗?”
南多福这时候一张老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他一心求安稳,这女人却三番五次的想要打乱他的生活,这是想把他往死里推啊!
安乐现在都觉得南多福有点儿可怜了,摊上了这么个傻子儿媳,眼里除了钱还看的到啥?就一点儿不懂得看看脸色,王爷现在恶心的都快吐了!
君城适时的说了一句:“爹,您别见怪,南王氏是这样的,脾气有点泼辣····”
王氏当即就火了,扯着嗓子对着君城吼道:“三弟,我平日里没亏待你吧!怎么就是想着在王爷面前给我抹黑啊,还南王氏?有这么对你嫂子说话的吗?哦,对了,我们南家养了你二十多年,这次你一回来,换了件儿金装,便想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王氏随即对着老王爷道:“您看看,毕竟不是自己带大的儿子,本性是什么样的您一定不了解,这会儿子您就该看出来了吧!”
说完了还冲着君城得意一笑,像是将了他一军的样子,安乐差点儿笑死了,这女人是傻还是天真?她以为王爷是南多福吗?任她三言两语的挑拨就翻脸?
在老王爷的心里,君城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的,岂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改观的?更何况,君城是他失散多年唯一的儿子,那就算他真是十恶不赦,他也一样要捧在手心上,王氏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敢当着老王爷的面儿冲着君城叫板,这不是找死吗?!
“啪”的一声,老王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桌子立马弱不禁风的摇了两下,老王爷面色阴沉:“南老爹,你家里是不是要管管?”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南多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声应和着:“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
随即对着王氏喝了一声:“还不快出去!”
王氏心里自然不乐意了,她还指望着靠着老王爷发大财呢,要是就这么走了,这机会就算没了,她才没那么傻呢!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的很,这会儿子老王爷是真的动了火气,看来君城还是不能随便碰的,不碰就不碰,可她的荣华富贵不能丢啊!
这般想着,便立马对着老王爷一阵抱歉:“瞧我这嘴,忒不会说话了,关键是我们一家子的关系平日里都很好,不拘小节的,自然就口没遮拦了,下次一定注意,还望王爷宽宏大量,饶过我吧。”
见王氏站着不动,南多福急了,要不是王爷在这儿,他定是要直接将这贱人直接打一顿的!
就在这时,南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一见一大家子人都围着老王爷打转呢,心里,便想着这会儿子不会就在行赏了吧,连忙走了进去,腆着脸笑了起来:“王爷万安。”
南多福这会儿子真想直接晕过去得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一年多的功夫,他安分守己,守着自己的那五亩薄田养家糊口,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偏偏老天爷还是要这样派这两个孽障来惩罚他。
老王爷因为先前安乐对他的一句提醒,而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了,心里觉得他定是那油嘴滑舌的人,而且心机也是不单纯的。
“三弟,三弟妹,刚刚你们就说带了礼物来了,怎么?现在就在给了吗?南争一进来便是这句话。
安乐扬了扬头,笑了:“还没来的及给,想等着我们走的时候再送进来的。”
南争一听,这像是大件儿啊!心里更加雀跃了,连忙道:“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让我们开开眼先?”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安乐冷笑一声,随即招了招手,春花会意,连忙出去了。
王氏一听这是要送礼了,更是不会出去了,要是这么一出去,便错过了什么好东西,她不是得后悔一辈子吗?!
南多福这会儿子脸色已经煞白了,他清楚的看到了老王爷脸上的不耐,君城和安乐眸中的冷意,看来南家是真的逃不过一劫了!
南争两口子眼巴巴的看着门口,那四个娃,渐渐的退到了南多福和赵氏那边,他们现在对南多福和赵氏的感情都明显比对自己爹娘的深厚。
春花抱着三匹缎子进来了,直接放在了桌上,安乐轻声一笑:“这三匹缎子,爹娘各一匹,南争你们两口子一匹,算是我和君城的一点心意。”
南多福连连感谢,心里想着,这要这会儿子他们不治南家的罪,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南争和王氏却傻了眼了,三匹缎子?王氏还专门凑上去看了看,只是普通的缎子,质地也只能算的上是中等,这值几个钱?虽然对于他们家来说已经算是奢侈品了,但是对于元贞王府来说,也太抠了吧。安乐头上随便的一支玉钗都得几百两银子呢!
南争不可置信道:“就这么点儿?”
安乐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那你觉得应该有什么?”
南争被她这般戏谑的样子气着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在安乐的眼里就像是一个耍猴戏的,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当即沉着脸道:“三弟妹,这礼物是不是你置办的?元贞王府的门面,就靠着这么几匹缎子撑起来的?”
“就是,”王氏看着面前的缎子,简直是一脸的嫌恶:“你们就这么对待你们的养父养母?城子,爹娘二十多年来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顶着多大的压力,因为你遭受了多少骂名?还差点儿被浸了猪笼!你就这么报答我们?三匹缎子,呵!我从前真是看错你了!”
老王爷连连皱眉,安乐一向是懂礼数的人,心里的一杆秤从来就没偏过,而且出手一向大方,对于家里的下人也从来都是不吝啬于打赏的,这次仅仅只送三匹缎子,定是有她自己的心思,光是看着这南争和王氏,他就猜到了一点儿原因,这般贪婪的人,何必给他们太多!
沉默了良久的君城总算开了口:“爹娘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大,管你们什么事?”
这话一出,南争两口子便愣住了。
“我送给爹娘的礼物,又何须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他们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嚷?”
南争却道:“我是你大哥,从小也没少照顾你,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安乐挑了挑眉,她觉得有些戏子,若是脱离自己的掌控,总是做些让你觉得反胃的事情,便不用再留了!
老王爷这会儿子确实是因为这里毕竟是君城的养父养母家,心里对他们有感激,才一直没有发火,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两口子贪婪无度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忘恩负义,他的儿子,别说是忘恩负义,就算是罪大恶极,也不应该有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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