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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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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元华身穿布衣,坐在马车上手持马鞭。欢颜想笑又不敢,便被穆霄启拉上了马车。出宫时并未费劲,哪个守门的都认得出这是近侍统领,何况还有皇上御赐的腰牌。
出了宫门,欢颜才敢说话,“让林统领赶车,这事儿也太逗了啊。”
“一个皇上,一个贵妃,让他赶车也不屈。”穆霄启促狭坏笑。
“云公子说得是,不过一会子可不能这么说话了。”林元华武艺高深,如何听不见两人谈话,一边赶着车一边说道。
穆霄启轻笑,“你听见了没,欢儿。别以为他赶车听不到,不该说的话儿可不能说了,一会儿进了闹市,谁也不知周边没有如此武功高强的人。”
欢颜点头,“我这就装哑巴,也不向外看。”
马车奔着京东辘辘而去,用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车停了下来,车外喊道,“云公子,齐府到了。”
穆霄启下了车,抱了欢颜下来,立足看了看,“我总觉得这府邸不够富贵,欢儿你说呢。”
“要我说么,足够了。要那么富贵作何用处,上有片瓦遮雨,下有尺榻安身,家人和乐,便是足矣。”欢颜轻声说道。
穆霄启深深望了她一眼,也知她向往的并不是大富大贵,可如今看来,大富大贵反倒容易实现些,家人和乐却是难了。心底不由得哀叹了两声。
走近齐府门前,穆霄启与守门的说道:“劳烦进去禀报齐家老爷,就说故人来访,鄙人人称小七儿。”
守门人疑惑的望了望穆霄启,“公子不用报上姓名么?”
“报上姓名你家老爷反倒不熟,就请大哥如此禀报吧。”穆霄启笑答。
守门人进去未过片刻,齐文山便迎了出来。
话说齐文山是何等人也,听了守门人禀报,并未惊动他人只是自己迎出,迎出后也并未寒暄,直接领进门后,便回身嘱咐守门人。
“紧闭府门,谁人来访只说老夫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回了便罢。”说罢领了三人进了正厅。
到得正厅后,齐文山整了整衣衫,撩袍跪倒在地:“臣参见我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千岁。”
穆霄启连忙扶起,“国公爷何必行此大礼,眼下是在自己府里,又不比朝堂之上。”
欢颜早在爹爹迎出时便含了泪,如今又见得爹爹下跪,心痛如刀绞,眼泪噼啪的往下掉。这贵妃做了有何好处,反倒要亲生父亲以君臣之礼相见。
擦了泪上得前去,“女儿见过爹爹,爹爹近来可好?”
齐文山忙摆手,“贵妃娘娘使不得,君臣之道老夫不敢逾越。”
“国公爷方才已行过了君臣之礼,如今再行家礼,欢儿拜上您一拜,又有何使不得?”
“再请国公爷受上小婿一拜。”穆霄启说罢躬身作揖。
“皇上折煞微臣了!”齐文山连忙扶住,劳是穆霄启武功高强,竟也被架了臂膀无法继续弓着。
“国公爷壮如青年,实是可喜啊。”穆霄启只得收了架子。
林元华在一旁见几人互相见罢了礼,便也上得前来,“小婿林元华,见过泰山大人。”
林家已在正月前下了聘礼,如今只等三月十八完婚,林元华自称小婿,倒也不算过分,欢颜在一旁默默观瞧,与穆霄启相视一笑。
齐文山依旧扶了,伸手请皇上上座,嘱欢颜与林元华各自落座。穆霄启执意不肯上座,亲自扶了他坐在中央。
“皇上如此便出得宫来,还携了贵妃,实是叫臣心中惶恐啊。”齐文山恓惶道。
穆霄启微笑,“眼下在齐府,朕便也不自称朕了。国公爷也不必如此拘谨,称呼我云天就好,省得下人们听了倒是不妥当。”
“其实云天每月都要如此出来一到两次,带欢儿出来倒是头一次呢。”
齐文山点头,“既是如此就依皇上,嗯,就依云天所说吧。”
“这府里你们放心,都是打云洲带来的家生奴才,还有庄子里妥贴的下人也带了几个来。”
“如此甚好。那么能否请夫人出来一见?或者让欢儿自行去后面女眷的院子,娘儿几个见见也好。”穆霄启说道。
齐文山恭谨回道,“还是欢儿去后头吧,女眷们若是来了前堂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平白落了笑话。”
“张嫂,上来奉茶,然后带大小姐去后头见见夫人。”齐文山喊道。
一位中年妇人稳当的端了茶上来,一一倒满奉上,便领了欢颜退下。
欢颜抱着包袱跟在张嫂后面,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着这个府邸内院。
三进三出的院子,还不算小,就算爹娘过来常住,加上三哥一家人,也是足足够用了。
下人也不用多,十几个便能将这府里打理得妥帖。何况人少些又极为省心,省得乱哄哄的鸡飞狗跳。
到了女眷所在的后院儿,欢颜小心翼翼进了厅堂。四处观看了下,庄重简朴的陈设一如云洲齐府,满意的点头微笑。
张嫂请了夫人和二小姐还有琴姨娘出来,又进去扶了三少奶奶出来坐下。先出来的三人望着站在那儿的欢颜,皆是一惊,甚至不敢上前相认施礼。
欢颜转过头来婉然一笑,乐颜惊叫:“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做如此打扮?”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石即出
凤娘与琴姨齐齐蹲了下去:“臣妇(民妇)见过贵妃娘娘。”
凤娘一边施礼,还不忘伸手拉了乐颜一同屈膝。欢颜先拦了也欲施礼的雨荷,望着几人弯曲的膝盖,又想起刚刚在前堂爹爹那一礼,眼泪又顺着眼角缓缓滴落。
歪头拭去泪珠,欢颜扶了雨荷先行坐下,上前搀扶了母亲,又搀扶了琴姨,拉了乐儿起身说话。
“贵妃娘娘脸色如此不好,可是生病了?”琴姨小心翼翼的问道。
欢颜轻笑:“琴姨莫担心,欢儿怕出宫的路上被人轻易认出,脸上搽了些黄粉。”
取了随身的那个包袱,递给乐颜:“妹妹就快出嫁了,想必母亲和琴姨也嘱咐了你,为人妇为人母如何做更妥当,姐姐便不多说了。”
“这是姐姐给你备下的一些珠宝首饰,且充奁资吧。娘家定不会委屈了你,你那婆家也不缺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
“只是乐儿出嫁,姐姐却无法亲眼见到。”欢颜说完,流泪微笑。
几位女眷见她流泪,便顾着旁的引着说笑些。说着说着,却还是免不了又唏嘘上一阵子。
欢颜望了望东墙上的沙漏,依依不舍起身,告别了母亲与琴姨,又抱了抱乐颜,拉了拉雨荷的手儿。回了前堂拜别父亲,随着穆霄启坐上马车回了宫里。
欢颜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紫丁香开得正盛。香气时不时钻过窗纱细小的缝隙,满堂里若隐若现,暗芳扑鼻。
乐颜出嫁都一个多月了,不知她与林元华感情如何?与公婆处得好么?乍一进林府便做起一个小屁孩儿的继母来,累是不累?
脚步声传来,暖阁门开了,香气更胜。
欢颜并不曾扭头,只是问道:“折了花枝进来插瓶啊?还不如让它树上开着,好端端的折了它作甚呢。”
却没人应声,只是那脚步奔着小几而去。欢颜纳罕的回过头:“哦,我还以为是采芳。”
穆霄启低头将手里的花枝插进瓶中,“这个不是为了让你瞧的,插上两枝闻香。天儿暖了,再熏香也不舒服不是。”
“你越来越细心了呢。”欢颜莞尔一笑。
穆霄启正颜转身,“刚接了战报,伯雅人已被打回额勒山老窝儿,片隅之地,顽抗不久了。”
“好!”欢颜坐起身拍手。
“莫忙着拍手。战报里还提到,西南炎热潮湿不比京城,军中不少军士中了热毒犯了赤痢,眼下还有蔓延趋势。若不及时延医救治,恐战况受损啊。”
“眼下军医倒是也在救治,却是有的治得好,有的不灵,一时束手无策。齐源奏请派太医院医士前去增援呢。”穆霄启皱眉叹气。
欢颜手抵额头,“我三哥也治不得么?倒也是,这才几年啊,医馆里的事儿想必他还未曾熟悉个大概,何况诊病。”
下了软榻踩进绣鞋,趿拉着跑进睡房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托腮想了片刻,提腕便写。
“黄连20克、白头翁20克、椿根白皮30克、秦皮20克、生地30克、碎贝母10克、丹皮20克、牡蛎20克、龙骨15克、孩儿茶20克、黄芪50克、升麻10克、甘草5克。予一剂,二煎二服,空腹服用。”
穆霄启站在欢颜身后,逐字念罢,“师父手记里的?”
欢颜点头,“我多加了一味孩儿茶,取它重生肠内膜止血之功效。加上原有的龙骨与牡蛎,估计药效会更好些。”
“你速速差人问过李院使,瞧瞧这方子能否使得。若是用得,便可召两位医士,备足了药全力赶赴西南吧。”
“另外嘱咐那医士,多备紫丁香的鲜叶,到了西南立刻大锅熬汤,无论病与不病的,挨着喝上些日子,既预防又佐治。”
穆霄启惊讶,“紫丁香的叶子也有这等功效?”
“老天爷既生了它,便自有它的用途,不是只叫你折了花儿闻香瞧色的。因此可千万莫小瞧了这世间万物,这就叫天生我材必有用。”欢颜调皮的说道。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那我先走,召了李太医去养心殿细细商讨完再说。”
“刚我便想,瞧过了你便亲自去太医院呢。未曾想在你这儿便得了方子。”穆霄启撩袍迈步。
“我有什么好瞧的,你四更天才离去。忙着要务更要紧些,快快走罢!”欢颜推了他的背一把。
穆霄启扭头坏笑,“也是哎,怎么总如初见似的,半晌不见便想得慌?快说,给我下了什么蛊毒?”
“我给你下了爱的蛊毒,满意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若有一日变了心,那蛊毒便会立时发作,吐血不止谁也救你不得。”
“怕了吧?还不快走。快快走,早办完早踏实。”欢颜哈哈大笑。
穆霄启拧了她的脸蛋儿一把,“你这个调皮的小妖精儿。我走了,晚上回来。”
当他脚步声渐渐消失,欢颜纳过闷来,他方才说的什么?不是说我晚上过来,而是晚上回来?
他把这儿当做家了么?他把我当做他的妻了么?欢颜瞧着他亲手插进花瓶的紫丁香,笑着摇头。
若是真有那种蛊便好了。这才短短的一年,谁知等到自己容颜老去,他会不会又将这番话说与她人听?若想长久地抓住这飘渺的爱,还是得靠心智,靠学识啊。
胡思乱想之后,欢颜又仔细琢磨了下方才那个方子。总怕有何疏漏,或因赤痢的种类区别,不能完全治愈。
取了师父的手记,研究了半晌,综合了些解热毒生肠肌的中药,又配了个新方。打开书案下的小匣,取了张微黄色的纸出来,裁了一半。
“云天,此方中的药石皆是师父的心血,药书中并无记载,切记勿传他人,只需将此方一同送往西南即可,齐源自会按方配药。欢儿。”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钟铸成
写好方子,又在下方留了几句话。欢颜取出自己的私印,小小的一方鸡血石章。沾了些玫瑰膏子,在留言与药方当中盖了。
折了折那纸,顺着中线撕开,玫瑰印便在药方与留言上各留一半。若不细看,只以为是个小小的花纹。喊进平安,嘱咐他跑上一趟,将这字条与药方速速送往养心殿。
平安走后,欢颜自己伸手推开了窗。一片片紫云,便扑入眼帘。隔着窗纱看花的朦胧,立时变得清晰起来。
这后宫中的迷离,这数十位宫妃的心,能如这窗纱外的花儿一般,伸手推开窗,便看得清么?
这里是宫啊!既活在这儿,就逃不过,总会有各种丑陋心思蠢蠢欲动。咬牙切齿诅咒谩骂的嫉妒,欲致人死地而后快的恶毒。或者,各种嫁祸与圈套,诬陷,杀子,夺命。
与这些比较起来,仿佛纯粹的、女人间的争宠吃醋便算不得什么了。算消遣,算娱乐,算下酒小菜?
欢颜眼望着窗外,心中却跃跃欲试。若没些争斗,这日子也实在难耐,人都要麻木了呢。不知接下来,会是谁,会发生什么事儿?还是一如除夕过后到现在的日子,人人宛若一潭死水?
那死水底下,若真的只是平静,唉,自己之前那穿越攻略也白看了许多。
或者穆霄启就是个好命儿的皇上?注定有个祥和宁静的后宫?
其实如此也好。这一晃都来了十六年了,看样子自己也是回不去了。若真能这般祥和,再过个一两年,便可以筹划着要个孩子了。
之前之所以不想生,不单只因为这身体太过年轻。
欢颜总怕若有一天自己又突然穿回去,在这异世多留一位亲人,心中便多一份牵挂。
如今想起这想法儿,也挺好笑。穿回去就穿回去呗,难道只因为人终有一死,便都不再生育子女了么?若是如此,人类恐怕早就灭绝了吧!
纵观万物,无论哪种生物,不都以繁殖为最首要的任务?
越是低等的生物,便活得越短,于是便越抓紧繁殖。就算是朝生夕灭,子子孙孙却早就留下了成千上万。
人类的繁衍,便是在将自己的血缘代代相传啊。当自己终老之时,才能告诉自己,我,并未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我的血,我的肉,依然还在。
嗯,前世那个世界,我也还在。欢颜欣慰的笑。大学毕业时,自己便签了遗体捐赠书。眼角膜,心脏,肝,肾,哪样有用,便请拿去。
也许现在那个世界里,有个人胸腔里火热跳动的,便是自己的心脏;有个人又拥有了明亮的双眼,替自己看着那繁华;若是如此,真好。
平安打养心殿出来,一路小跑回了永禧宫。进了暖阁便扑通跪倒,“主子饶命!”
欢颜扭回久久望着窗外的头,“你做了什么,让我饶命?”
“奴才丢了主子写的字条,只将那药方交给了皇上。明明是两个的啊,奴才一直紧握在手里,到了养心殿,却只余一个了。”
“奴才回来沿着这一路好找啊,却依然没找到。请主子责罚奴才吧!”平安伏倒在地。
欢颜沉吟了片刻,“字条丢了,倒也不是大事。药方不是还在,也交给皇上了么?”
“你起来,自己去慎刑司领十下板子吧!至于说辞么,你自己寻思。”
“板子领了后,多长长记性,别整日里像个落落蛋鸡似地。今儿丢的这个不要紧,保不齐哪日里就丢个要紧的。”
“长此以往,说不准就连带着丢了小命儿,连累了这一宫的人。”
“回来后准你歇息三天养身子,下去吧。”欢颜摆手。
“谢主子饶了奴才的小命儿轻罚着!奴才以后定当长了记性!”平安磕了头下去,自行去慎刑司领罚。
欢颜不放心又追了出去,嘱咐小周子随着平安一同去,省得若被打得皮开肉绽回不来,或扶或背的弄回来才好。
平安好歹是自己宫里的奴才,又是个总管。刨去这么个小错儿,一直都挺得力,总不能让死在外头罢!
回了暖阁,欢颜微叹了口气。绿俏跟了进来,劝慰了一会儿,又说笑了一会儿,就是午膳时分了。
嘱采芳取了两盘菜下去赏了平安,欢颜无滋无味的用了点儿,便推说吃饱了。
“今儿的菜不合主子胃口?”采芳小心的问道。
欢颜摇头,“我只是惦记着娘家妹子,这都出嫁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那妹夫林统领,也不说报个信儿来。”
“采芳你说说,就算谢媒,也早该来了吧。怨不得都说林统领像块冰,这么点儿人之常情他也不懂。”
“主子若是担心,不如叫小山子去前头寻寻林统领问上几句,也省得惦记着带坏了胃口。”采芳询问道。
欢颜摆手,“不必了,皇上晚上过来,我问问便知晓了。”
采芳喊人收了桌子,欢颜坐在软榻上才漱了口,便听到窗棂乱响,扭头一瞧,是被风刮的。
几个奴才忙纷纷跑了过去,关窗的关窗,施红惦记着绣完后浆洗的衣物,也匆匆跑去了院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日天将亮,那大雨方才歇下。紫丁香花瓣也被雨打得飘了满地。
穆霄启起身出去后又折身回来,嘱咐睡得迷迷糊糊的欢颜说道,“雨后有些冷,若没什么要紧事儿便莫出门了。”
欢颜半梦半醒的点头,未等穆霄启的脚步声消失,便又睡了过去。
辰时,欢颜起身穿衣,不过是找了件家常在殿里穿的夹袍披上。洗漱之后方将那发挽好,别了根光滑的白玉簪,绿俏便走了进来。
“主子,皇后宫里的莺莺姑姑来了。”绿俏躬身说道。
欢颜站起身来,“带到暖阁里吧。”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同心同德
说罢也挪步出门进了暖阁,刚坐下,莺莺便在绿俏带领下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颜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派奴婢过来与娘娘说一声,若是娘娘这儿眼下没什么事儿,请娘娘一会子去趟坤宁宫。”莺莺上前施礼说明来意。
欢颜点头应了,“这天儿阴阴的,又是才下过雨,还劳莺莺姑姑跑这一趟。对了,皇后娘娘身子怎么样了?”
“我这几天怕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也有七八天未曾过去了呢,按说今儿就算娘娘不喊,我也该去一趟了。”
莺莺躬身道:“谢娘娘惦记,我们主子身子还好,只是昨儿下了雨这天又有些冷,今儿一早就有些咳。”
欢颜关切的问道:“可曾召了太医?不如我换换衣裳就自己过去,莺莺姑姑去趟太医院,找人过来给皇后娘娘瞧瞧吧。”
莺莺低声说道:“娘娘先别惦记我们主子的身子啦,也是老毛病了,一直吃着药调理呢。今儿天还没亮,坤宁宫门外就跪上一位了。”
“奴婢觉着又是个告刁状的,娘娘过去后小心应对吧。”
欢颜微笑,“哦?昨儿我还想,这除夕之后一直都挺祥和的,怎么今儿就有坐不住的了?”
撸了手腕上的翠玉镯子塞给莺莺,“劳姑姑费心了,我知道姑姑为我好,否则本不用姑姑亲自跑这一趟的。”
“姑姑离了这儿便去太医院吧。那告刁状的,我自有应对。”
家常夹袍外套了件水蓝色织锦裙衫,衫子上用银线绣着朵朵如意花纹。束了条银线编制的宽腰带,便不显得太随便。对镜照了照,头发也未重新挽过,只涂了些桃花膏便出了门。
小周子与小山子抬了肩舆等在门外,欢颜一愣,“这是做什么?去坤宁宫罢了,为何如此动众?”
“皇上一早儿走时便嘱咐了,若是主子出去,便坐了肩舆才好,这不是才下过大雨么。”小山子答道。
绿俏扶了无奈的欢颜上了肩舆,两人便抬了起来,“主子坐好,奴才们走了。”
欢颜坐在这肩舆上,想起了前世那种滑竿儿。还好这个是在平路上,不像那个是抬着旅客们上山之用,稍一扭头便是万丈深渊。
进了坤宁宫大殿,欢颜上前给皇后请安。莺莺去了太医院还未回来,常在内室服侍的燕燕便出来伺候,请了欢颜坐下。
舒婕妤舒晓荷坐在最下手,见到欢颜坐下,也未曾上前见礼,相反却是一脸的嘲笑。
皇后抬手指了指舒晓荷,未等说出话来便是一阵咳嗽,燕燕一边给皇后抚着背,一边斥责舒晓荷,“舒婕妤还不上前与颜贵妃娘娘见礼?我们主子如此的身子,还要操心你不懂礼节。”
舒晓荷不情愿的起身,还未等屈膝,欢颜便摆手:“舒婕妤免了,你的礼本宫受不起。”
“别说你本不情愿,就算你假装恭顺给本宫来个三跪九叩,也免不了背后捅本宫一刀,何必呢。”
“说吧,本宫又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里了?皇后娘娘这儿养病都养不踏实,还来给添麻烦?”
欢颜说罢起身,给皇后倒了盅茶递上,燕燕停了抚背的手,接过端到皇后嘴边。
舒晓荷冷笑一声,“颜贵妃娘娘先声夺人的声势造得极好。臣妾过去只是听说,今儿才算真的见识了。”
“可惜了,既然娘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臣妾又何必替你瞒着掖着?”
“放肆!‘你’这个字,也是你一个小小婕妤能对着贵妃说出口的?”皇后刚喝了茶顺过一口气来,便气得又是脸色通红,手指颤颤的指向舒晓荷。
“燕燕,宫里可有枇杷叶子?去使人熬些汤来给你们主子喝。若有现成儿的枇杷露更好,冲了水端来。”
“皇后娘娘莫动气,既是舒婕妤如此说,想必真的拿了臣妾什么罪过呢。”
“皇后娘娘只管听着吧,莫动气,也莫说话。喝了汤歇着,只听便好。”欢颜嘱咐完燕燕又关切的转向皇后。
皇后点头,“这起子人,也太不叫人省心了。也罢,妹妹既是来了,你问话吧,我这里多说一句,便咳得要死。”
皇后说罢又咳嗽起来,直咳得额头青筋直蹦。
欢颜连忙起身,“皇后娘娘,不然臣妾与舒婕妤去慈宁宫请太后明辨是非吧,您这儿咳成这样子,臣妾实在不忍心啊。”
皇后摆手指向舒晓荷,欢颜便也扭头看向她,只见那舒晓荷脸色大变。于是想起朝霞产子时,她被太后罚跪的情形。
原来如此,自从那次罚跪,她便已是对太后怕极了。皇后身上又有着病,自然是比太后好欺负的多。
欢颜冷脸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舒婕妤,本宫这便洗耳恭听,你来此为何?”
“不过本宫将丑话给你说到头里。你自打那次在永安宫里被太后娘娘罚跪,便对太后避而不见。是也不是?”
“如今,您自认手里握着对本宫不利的证据,不去太后那里告状,反倒要来坤宁宫打扰皇后娘娘养病。”
“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便任由皇后娘娘处罚。否则的话,不但要追究你诬告本宫的罪过,扰了皇后娘娘养病,也一并算做你的罪行,你可明白?”
舒晓荷嗤嗤一笑:“颜贵妃娘娘莫与臣妾玩儿这些小把戏了。恐吓谁不会呢?想臣妾也是将门出来的,能怕娘娘这一套么?”
欢颜听罢,扭头望向皇后,“皇后娘娘,臣妾借您几个奴才使唤吧,让他们各自去将冯德妃李贤妃及几位婕妤请来。”
皇后点头,“要得。省得既说本宫包庇了你,又说你私下处置了人。”
燕燕听了皇后的话便去了殿外,喊了几个腿快的小太监速速去办。
正巧莺莺也带着太医回来,欢颜便嘱咐两人将皇后扶到暖阁去,以便请太医诊脉。
太医诊了脉出来,莺莺刚喊了人随着去拿药,德妃等人也陆续赶到。欢颜正坐得无聊,忙起身迎接。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迁宫坤宁
几人寒暄了几句,分头坐下。几位婕妤也上前见礼,将舒晓荷一人冷落在末位独坐。
舒晓荷上前见过德妃与贤妃,两位从一品妃均从鼻子中嗯哼了一声表示叫起,只见舒晓荷满脸胀紫,讪讪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欢颜喊了莺莺过来:“就让皇后娘娘暖阁里靠着吧。你在此旁听,一会儿讲给你们主子听就好。”
莺莺微笑点头,“谢娘娘体贴我们主子,莺莺替我们主子谢过了。太医说了不打紧,喝几天止咳清火的药就好,还说那枇杷叶子熬汤也使得,火上正熬着。”
欢颜对着几位刚来的说道:“这一大早儿就把几位姐姐叫来,妹妹实在是不忍心呢,刚下了大雨路上湿滑,又降了温,都穿得多些没?”
几人点头的点头摆手的摆手,都说劳贵妃惦记心中惶恐。只有朝霞对着欢颜悄悄咧嘴,眼神瞥向舒晓荷。
欢颜笑着点头,又用手轻按胸口,让朝霞安心。
“舒婕妤,几位娘娘都到了,你手里那本宫的罪证,拿出来便是。”欢颜抬手。
舒晓荷站起身来,“既是颜贵妃娘娘执意弄得人尽皆知,便也不要怪罪臣妾了。臣妾本只想着,私下让皇后娘娘给您个教训就罢了,谁想臣妾这好心没得好报呢。”
萧婕妤在一旁扑哧一笑,“舒婕妤说得还真好听呢,臣妾听着倒比贵妃娘娘唱歌还好听些。”
陈婕妤一同点头,“是了是了,这便是说的比唱的好。”
朝霞掩嘴而笑,眼睛对着欢颜眨啊眨的,欢颜点头暗笑,这个姐姐生了皇子后还真是长进了,不多话了呢。
德妃只顾得埋头研究莺莺新倒来的茶,“莺莺,今儿这个盅子好看得紧呢,是不是叫雨过天青啊?”
莺莺点头笑着,“娘娘明智又见多识广,确实不错呢,是叫雨过天青。”
范月瑶如今与杨玉枕共居永顺宫,永顺宫里没有主位娘娘,两人好像处得还算不错。来路上也许便商量好了,两人不答话,面无表情只是等着瞧戏的样子。
舒晓荷冷眼瞧着几人嘲讽的嘲讽,轻视的轻视,心中暗笑。缓缓打开腰上的香囊,取了个纸团出来。
抚平那张纸条,舒晓荷缓缓开口,“这是臣妾宫中奴才捡到的。落款是欢儿,可是颜贵妃?这可是私相授受,甚至是与人私通的证据呢。”
说罢抬头轻笑。
德妃示意莺莺接过那张纸条,递上来观看。看罢便皱了眉,这字迹,还真像颜贵妃娘娘的呢。还有这语气,这男子的名字,都赫然摆在纸上,如何是好?
德妃抬头望向欢颜,欢颜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也罢,想必她自己总有些对策吧,德妃暗暗念叨着。
“舒婕妤,这字条从何得来啊?”德妃开口询问。
舒晓荷屈膝答道:“禀德妃娘娘,臣妾的奴才昨儿出去,路上拾得的。”
“那奴才自己不识字,却恰巧见过颜贵妃娘娘宫里的总管刚刚走过,似是在寻找东西。便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跑回永乐宫将这字条交与了臣妾。”
德妃冷笑,“也就是说你的奴才虽不识字,也知道这字条儿写的是什么?你的奴才还都成精了呢!”
“你确定是你的奴才巧遇颜贵妃娘娘宫中的总管?而不是故意跟踪?”
舒晓荷面上颜色变幻了几下,“德妃娘娘的话臣妾不懂。”
德妃继续冷笑,“你是不懂,因为你不想懂也不愿懂。所以你的奴才便也不懂,都说路不拾遗,你的奴才拾了什么却只知道往回拿。”
舒晓荷抬了头愤恨的说道,“颜贵妃娘娘喊来这么些人,闹了半天不是为了公正,而是找来的帮手呢。”
欢颜笑着望她,“舒婕妤,你刚刚说本宫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以本宫看,你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欢颜接过德妃手中字条,“舒婕妤,伪造他人手迹,是什么罪过?”
“还不给本宫跪下!”欢颜立起眉毛厉喝道。
舒晓荷惊恐的望着欢颜,伸出手指,“你,你,你诬陷!”
欢颜莞尔一笑,“本宫看你才是诬陷。”
“云天,下月初一,皇上会按例歇在坤宁宫,你可进宫与我一聚。欢儿。”欢颜念罢那字条上的字,怒极反笑。
“舒婕妤的肮脏想法儿,还真叫本宫见识了个够呢。本宫问你,为何不呈上那张真正捡来的字条?只因那字条上并没有男女私情?”
“舒婕妤好失算呢。如果不将这字条换掉,好歹还能定个本宫私相授受的罪呢。如今可好,被你换了个假的,私相授受都没了,何况男女私情。”
舒晓荷跪在地上指着欢颜,“你如何便说,这字条是我换了去?你可有证据?”
“各位姐姐瞧瞧啊,本宫说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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