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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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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门外的墙壁上,展铭贴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夜幕深沉,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107 梦里方知身是客

夜深了,碧螺听着芸芸的呼吸已经均匀,几番辗转之下一声长叹,也就强迫自己入眠了。

这晚,碧螺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草地上,碧落懒洋洋地仰躺着,看着高高的遥远的蓝天,心爱的吉他随意地放在身旁。罗昇在身旁支着画架画着洁白的云朵,一朵朵像是一个个真实而又虚无的梦想。

“落落,明年我们就要毕业了呢!”罗昇宠溺的声音,让碧落很是陶醉。

“落落,你说我们去哪里好?我们可以先去一座风景优美的山里居住一年,我画画,你弹琴,那样的生活该是多么惬意……你说好不好?”罗昇停下来画笔,看着不出声的碧落,果然,那丫头已经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睡着了。

碧螺此时游离在空中似的,看着那时候的罗昇还有自己,碧落是真的睡着了,她前天晚上弹琴弹到很晚才睡。

此时,碧螺看见罗昇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轻轻地盖在碧落身上,看着睡熟的碧落哀伤地感叹:“落落,你不是更爱你的琴,而是你心里还没有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人。”

一阵和煦的风吹过,草地上的碧落依旧沉睡着,外面的人看着这一副画面该是多么地温馨:一个俊雅的大男孩,一个沉静的女子,女子睡着了,男孩便脱下自己的衣服温柔地给女孩儿盖上,这画面简直是羡煞三春桃花。

身在游离之外的碧螺却是看得心里悲凉,罗昇啊罗昇,你怎么这么傻!就连碧落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内心,你都已经看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清风明月地等了碧落一年又一年?

其实,碧落何尝不知道,罗昇周围那些女子哀怨的眼神儿有多少!

只是,这一幕真的发生过么?还只是存在于自己的梦里?碧螺有些伤感,是啊!就是真的发生过,碧落也不知道;就算是现在的碧螺知道了,也还是等同于不知道。

碧螺忽然间有些歉疚地看着梦境里的罗昇。

那么多年了,他陪着碧落一起疯,一起耍,一起追求梦想,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快乐或者伤感的日子。

可是,他自己心里知道,碧落终有一天会离开他。

碧螺游离之外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经意地骂了一句“傻瓜”。

梦境之中,草地之上的罗昇,此时仿佛是听到了一般,竟然慢慢地转头,转头仰望着蓝天,仰望着碧螺的方向。

“她的爱,或许只限于亲情,一种连她自己都意识不清的兄妹亲情;而我的爱……只要她快乐,我无怨无悔。”罗昇不知是在对天空感叹,还是在对碧螺宣誓。

碧螺的泪,一滴滴落下,梦境中,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碧螺看见罗昇不顾雨打湿了画面,却坚持着轻轻把碧落唤醒,然后二人惊慌而又快乐地叽叽喳喳着跑开了。

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碧螺的暗自垂泪,雨,似乎下得更猛了。

后半夜里,碧螺再次缓缓转醒,翻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下的枕头早已经湿了。

原来罗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原来罗昇早就洞察了一切,原来罗昇对碧落的爱护已经春风细雨,无形无声。

那么,碧落最后是死于大地震,而不是像罗昇想的那样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在罗昇面前歉疚地转身离开弃他而去,这样对罗昇,是不是还算一种心痛的祭奠?

纵然是罗昇绝对不会这样想,但是碧螺也在暗自感激着。

就像,自己心中深藏的男子楚子风,对自己来不说也是神女有意、清风无情。自己这样痴缠着他,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纠结呢?也许放手,才是最美好的祝福。

而这段起于无心,放于无奈的朦胧恋情,正是那传说中青涩而又甜蜜的初恋吧……

老天,谢谢你!原来一切在冥冥中都自有注定!

罗昇,希望这样你能够死心,去放下自己执守的虚无,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姑娘,去追求你心目中的清风明月吧!

碧落,你也请安息,我会努力在这个时空过得很好,我会带着你的期许,找到自己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我会坚强会去把握自己的命运。

将枕头翻了个个儿,碧螺又使劲儿往被子上蹭了蹭,终于安心地睡去了。

展铭一个人对着河堤凝望,似乎眼前只有无边的寂寞随着河水翻腾。楚子风,他阴了自己一把。

这么多年以来,二人虽然一直针锋相对,但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展铭纵然是一块儿冷硬的石头,也会对楚子风有着那么一些信任。

“哼!”展铭几乎是满腔怒气地往河水里丢下去一枚石子,听着“咕咚”的一声激起水浪。

“你还是这么有怨气。”身后嘲讽的一声让展铭的身子一怔,似乎是有种期待的东西到了眼前的惊喜,也有些愤恨的怒火。展铭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

楚子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展铭的身影:“你对待女孩儿,出了偏执的强求,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展铭闻言眼前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随即又眼底一暗:“她已经恨死我了。你不是说过,我亲口告诉她,她是不会相信的,你不是要替我解释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告诉她那毒药是婵婵下进去的?”

楚子风一声苦笑:“那又怎么样?那样的话她只会内疚一下,改变对你的认识罢了!”

展铭微微偏了头:“什么意思,你还可以产生更好的效果?”

楚子风看着展铭点点头:“因为你知道,碧螺心中现在更在意的,其实是我。”

展铭一把重重拍在石栏杆上:“你还是为了取笑我!”

楚子风摇头:“所以,你要达到的不仅是碧螺对你的原谅,更是她对我的愤怒。这样的话,你觉得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展铭眼前一喜,几乎是要转过身子看着夜色中的楚子风:“怎么可以办到?”

楚子风看着因激动而微微有些凌乱的展铭,不仅好笑:“你在朝堂上的手段,你在运筹帷幄上的慎密,要是能够分给情感上十分之一,也就不会这么孩子气了。”

看着展铭的脸色渐渐变黑,楚子风不敢再打哑谜惹怒他:“碧螺会知道你的心意的。况且她对我……我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小姑娘依赖大哥哥的情谊,你不必这么担心。”看着展铭渐渐起火儿的眼底,楚子风赶紧打住卖弄,朝他骚骚地笑了两笑:“好了!我也受了寒咧!回去休息!”

展铭握了握拳头,依旧是没有忍住:“你没有骗我?你不会还是不去告诉碧螺真相,说那不是我下毒的吧?”

“白痴!”楚子风竟是停下来盯着明显紧张了的展铭,一种哭笑不得的样子。

“哼!”展铭显然是不习惯楚子风这样的表达方式,那样会让他一身鸡皮疙瘩:“你在政治立场上全力助我,这些我自然都知道。你为何还要帮我追求李碧螺!”

“我也不是全在帮你,其实我也在帮自己。”楚子风有些揶揄:“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最先对非烟动了感情的,而你,是非要拆散了我们。”

展铭忽然有些释然,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固执了那么久。一时间展铭望着夜幕,忽然觉得在满世界的黑暗中,那一抹光明是那么的显眼和温暖。就像是这么多年以来楚子风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改变过他那一颗包容的心。

一时间,展铭似乎有种想上去拍一拍楚子风的肩膀,感叹一句。但是,他的心里还迈不出这个槛儿,只是微微侧了脸看着楚子风,用一种尽量依旧很威严的语气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楚子风显然是感触到了什么,他朝着夜空哈哈一笑,对展铭道:“我现在还不能给你讲,也讲不清楚!”说着也就转身走到了黑暗中。

留下展铭紧握的拳头渐渐放松开来,冰冷的面容也渐渐有些融化。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到开封的?”展铭冲着黑暗中已经走远了的身影喊了一声。

就在展铭以为楚子风已经走远的时候,楚子风压低的笑声传来:“一直都在你们身边。。”

如果这是在白天,展铭的脸色一定是黑得像猪肝儿一般,楚子风竟然调笑他!竟然用一种很是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

而此时的沐风王府里,玉子辰正凝神坐在厅中的软榻上。白天那个冲下水中救李碧螺的那个人影,实在是太让他震撼。

虽然他到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满身湿透地飞身离开,但是只是那敏锐的一撇,玉子辰就已经几乎停顿了呼吸。

那个人,纵然是他当时头发凌乱,发丝掩面,但他的侧脸已经足以可以让自己去叫出他的名字。

真的是玉子风回来了么?

玉子辰已经怔忡了一个晚上了。

为什么之前去洛阳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儿活着?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吗?他现在的心智追求又是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在自己已经几乎放下一些东西的时候,去尝试着换另外一种生活态度的时候,他却又重新出现了?

玉子辰摇摇头,不行,这么多年的坚持了,自己不能功亏一篑。自己坚守下去,或许就成功了。

并且,那个自己已经产生了好感的女孩儿,似乎也是一个很有趣儿的女子,他有必要进行一次拼搏。

108 七夕前夕巧娘娘

转眼七夕马上也就到了,不止是沐王府,整个开封城都是一种微妙的氛围,碧螺很是喜欢这样的生机勃勃的节日。

七夕前夕,城中早已经是灯红柳绿,尤其是有藤蔓、葡萄架的地方,更是早已挤满了人,等着看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相会。

“这些人,积极什么!”碧螺好笑着:“看牛郎织女要等到明晚呢!”

茉莉兴奋地拉着芸芸和碧螺二人:“明晚自然是各种好玩的好看的要耍,有些人忙于玩乐静不下心来,自然今晚去看看传说中的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了。唉!管他呢!反正也没有一年看到过,还是去玩耍来的痛快!”

说着就要挽起碧螺二人的胳膊出门。

碧螺望望上和园,一园子的姑娘有的是喜气洋洋地要出去看热闹,有的则是犹豫地望着洛阳的方向,一脸甜蜜的忧伤。

而这一会儿,非烟和赵飞雪她们,应该在做最后紧张的排练吧!

思索着,碧螺人已经被茉莉托着出门走了好远,回过神儿来,碧螺看到果然是满街的繁华。

只见美丽的开封城里,一处处活泼的水,灵动的柳枝;一座座弯弯的桥,威猛的石狮。更有那一群群一簇簇一双双一对对的人儿,或是潇洒儒雅、或是娇羞含笑,真的是醉人极了。

碧螺的心思也就跟着茉莉她们转移到这里的繁华有趣儿上来,这还是她来到这个时空,过得第一个七夕。

“喂!你们知不知道,七夕又被叫做什么!”碧螺一脸神秘秘的陶醉。

“乞巧节啊!明晚我们得扎巧娘娘来祭拜,好保佑我们心灵手巧!”芸芸开心地回应着碧螺。

“非也非也!”碧螺哈哈大笑:“七夕当然又叫做情人节了,因为是天上神仙相会的日子!”

说着便被芸芸啐了一口“没正经”,旁边儿却是有一个人听到了,念叨了几句“情人节,情人节……”,便开心地跑来跑去相互传告:“七夕又是情人节呢啊!是天上神仙相会的日子!是情人相互表白的日子呢!”

碧螺惊讶地看着那个人赞叹:“啧啧……接受能力真强……”

碧螺还没赞叹完,就远远地听到那人跑远了又传来的声音:“啊……我明天要去找我家小翠花表白去。。”

一时间闹得碧螺三人面面相觑,转而又哈哈大笑。。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的节日呢,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走过热闹的石拱桥,三人挤挤攘攘地走到了繁华的街道上。那些各种小摊儿这几日生意格外地好,碧螺看着一个卖鲜花的大婶,正把一朵朵鲜花儿插到柳条编的环环上。于是便心血来潮,拉着芸芸茉莉二人来买花儿。

当茉莉笑嘻嘻地将一个插着绯色茶花的花环戴在头上时,碧螺也兴冲冲地捡了一圈儿美丽的小黄花,窸窸窣窣的样子很是活泼有趣儿。芸芸也是开心地拿了那只簪着小朵粉色月季的花环呆在了头上。

相互欣赏一番,三个人看着前方热闹闹的样子,便又笑嘻嘻地手挽着手过去凑热闹了。

围成一圈儿的人却是在看什么人在作诗作词,玩儿什么高雅游戏。人圈儿的中央,一个书生傲然义气,正在提笔微微凝眉写着些什么。

芸芸三人本来一看这阵势太过文艺准备闪人,不料此时人群之中正发出一阵喝彩:“好!提得好!答得妙!”

碧螺一时好奇心起,便拉了芸芸她们转身扭头看着那人究竟是写了些什么,又是什么样的游戏规则。

只见人群中一个红衣俏目女子俊美极了,此时正一脸欣赏地暗自点头着:“公子好文采!看来我与这巧娘娘无缘,小女子服了。”说着便要走。

“姑娘!”傲气书生一声喊住红衣女子,从自己的摊位上捡起一只做工精美的巧娘娘的布偶双手递过去:“姑娘上联高雅,也不是寻常之人。这一只绯衣巧娘娘,就送与姑娘吧!”

红衣女子有些讪讪然,却耐不住周围人群的起哄:“接了!接了!快快接了!”

红衣女子终于微微一笑,也就大气地结果那一只红色的布偶,潇洒地道一声“谢了!”,人便挤进乌压压的人群,不见了身影了。

傲气书生望着那一抹远去的红色身影,怔了一怔才恢复过来,但是明显也没有心思再继续摆摊儿下去了。就要收拾着准备走人,看热闹的人群却是不依了,吵吵嚷嚷着书生的对子出得好,非要再来几个不成。书生无奈,思索片刻,也就复又招呼着周围的人群:“众位才子才女,若是你们能够接出不才的上联,或者是不才对不出了你出的联子,今晚这条街上最美的巧娘娘,就送给您了!然后不才也就收摊儿回家去了!”

碧螺一听来了兴趣,这书生是有多有才,才敢在开封帝都的闹市里放这样的话出来。再看看他手里那只明黄色巧娘娘,做的真的是精美绝伦,雅致极了。

碧螺决定看看这些帝都才子才女们的风采。

果然,一位看上去颇为风雅的白面公子过来挑战,请傲气书生出上联,书生看看白面公子,略一思索,道:“公子得罪了!我的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 。”

一直保持着优雅微笑的白面公子不以为然地一笑,一笑,再一笑的时候,却是笑容僵在了脸上。碧螺暗自偷笑一下,的确,这支上联,乍一看似乎很是粗俗,但是仔细一想,却是大有文章。里面不仅嵌进去了各种颜色,俗得巧妙,更兼有了南北东西四个方位词语,这还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果然,白面公子皱眉沉思良久,抱拳道了声:“搅扰了!”便转身挤在人群中走了。

碧螺偷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个摆摊儿的书生,看起来真的有几分才学呢!

不过,依碧螺所见,这个傲气书生莫不是对刚才走掉的红衣女子有意思,急着去和有缘人约会,才这么急急忙忙地出了个难度极高的对子,来难为这些个看客?

想到这儿,碧螺便偷眼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这边儿,傲气书生的确微微有些心急地忙着收拾着摊子上的木偶娃娃,满目的深沉中还包涵了一种期待的感情。

碧螺却是顺着书生的手看到了那只所谓“最是精巧”的巧娘娘,一时间看得来了兴趣,便也挤近些看着那只可爱的黄衣木偶,一时间便是目不转睛了。而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起哄:“姑娘可是看中什么了?那就赶快出一个题目难为难为他!今晚还没有人把他难为住呢!”

碧螺看着那巧娘娘有些呆住,怎么这只巧娘娘逼真的是越看越美丽,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痴了,竟是呆呆地看着那只巧娘娘移不开目光了。

周围显然是有人发现了碧螺的神色,不由得开始起哄起来:“姑娘,接了书生的上联快!姑娘头戴黄花,说明还是一个黄花儿大闺女呢!”

碧螺闻言红了脸,无奈这些人都是看热闹儿的百姓,也是闲来无事调侃一下并没有什么恶意的,碧螺想发火也发不得。正要转身走出去,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挤进了人堆中心,芸芸和茉莉早就不见了。

哎呀!可是走散了去了!碧螺有些心急地想要往外冲。

“姑娘!对一个!姑娘,对一个再走呢!”周围的观众开始纷纷八卦起来,人堆里碧螺哪能挤出去。正在收摊儿急着走的书生不由得也有些无奈地看了碧螺一眼:“姑娘,这个对子可是不好对。”

碧螺无奈地看看周围笑闹着的围观者,朝书生笑笑,人却不由得安静下心思来。这对子,搁在现在互联网上百度一下兴许还有答案。但是碧落当年可是从来不曾关注过这些知识的,碧落可以对着曲谱默记成诵,但是任凭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强,在没有内存的情况下也是无法搜索出这么一只下联。

正要鼓起勇气遣散了周围的看客,表示自己要回家了,人群里传过来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我来帮她对。”

众人不由得顺着目光看过去,却是个带着一只酷酷的楼兰王面具的男子,于是便都是怀着一种神秘感地自动地让出一个空隙,让那人立在中央。

碧螺也是惊讶地看过去,男子的确带着面具,碧螺正要奇怪地叫出声,一转头却发现人群以外好多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可爱的仕女嘟嘴面具,有丑丑的昆仑奴,还有眼前这冷酷的楼兰王面具。

原是那边儿有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大家都兴奋地去买面具来带,芸芸和茉莉估计早与自己挤散了,或者她们也买了面具来带着在暗处偷笑着看着自己。

听声音,有些熟悉,但是碧螺还是有些不敢不确定。他那么冰冷神气的一个人,要好心着来帮自己对对子?

不会是又来奚落自己了吧!碧螺这样想着,也就要找个路逃了人群的包围去,这时候赶着收摊儿的书生,却不急不慢地笑着叫住了碧螺:“姑娘,或许是有缘人就在身边,何不试上一试?”

于是,周围的人也就跟着笑着鼓掌撺掇起来,大家都还以为是里面这个害羞的姑娘在七夕前夕巧娘娘面前,被那个带着楼兰王面具的酷哥看上了,他想要当众表心意呢!

109 坐屋顶的浪漫(1)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碧螺有些纠结,看着周围围起的人群走也走不了,让这个人帮自己对对子?额……还是算了吧!

如果真的是自己这段时间冤枉了他,误解了他,按照他一直那么高傲的人,不趁机把自己损得体无完肤才怪。碧螺有些紧张地看了面具男一眼,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展铭来了。

带楼兰王面具的白衣男子似乎是在笑着,并且是笑着看着碧螺。碧螺虽然看不到他的具体表情,但是他只露出的漆黑眸子里,碧螺可以确定,那里面包含着深深的笑意。

额,如果这人真的是展铭,那么,碧螺肯定地想,这会儿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那就承让了!”带楼兰王面具的人一出声,碧螺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却已经上前一步,拿起乞巧娘娘看着沉思了片刻,便微微转了头,似乎是在恭敬地回答着傲气书生的对子,但眼神儿却是明显在盯着碧螺:

“金山寺,木鱼声,送火神,念水经,劳土地,整日忙,借月朗,祈天求地圆阴阳。”

人群一时间有些安静,一种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没回过味的安静。

碧螺心里暗自品味着,真是好极!好极!这幅下联包含了“金木水火土”,又嵌入了“日月天地阴阳”,简直和上联一样的巧妙,又包含一种为民祈福的味道。

碧螺仰望着楼兰王面具,她在确定面具之下究竟是不是那样冰冷的一张脸。他,那么冷酷的人,心里怎么可能包含着这样的追求呢?

他那么冷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帮助自己呢?

必然是自己认错人了!这个人,他肯定不是展铭!

这时候,回过味儿的人群也终于沸腾起来了,赞叹声、赞美声……不管怎样的反应,无不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着一副对联: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

金山寺,木鱼声,送火神,念水经,劳土地,整日忙,借月朗,祈天求地圆阴阳。

果然,那位傲气书生此时竟是一脸的欣慰样子,竟然流露出一种长辈慈爱地看着晚辈很有出息的样子来,搞得碧螺很是别扭好笑。

然而,傲气书生终于可以顺利收摊儿了:“江山果然是备有人才,我也该收拾收拾做该干的事去了。”说完极其神秘莫测地看了碧螺一眼道:“姑娘可要好好把握呢!”

说着,傲气书生也收完了摊儿,却是双手捧着那只黄衣巧娘娘珍而重之地交到带楼兰王面具的男子手中,神秘兮兮地道:“万水千山,讲究一个缘字;前世今生,莫不是冥冥注定。公子胸怀远大,定然不是那庸庸碌碌之辈,还望以后午夜梦回之时,记得曾经有过的情谊,不至令自己难以安眠!”

碧螺简直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这个神秘书生,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更慎得慌的是,他讲得话怎么和自己那个晚上做梦悟出来的一个意思?!并且,后半句怎么听着那么奇怪蹩脚?

思索间,碧螺的胳膊却是被楼兰王男子抓着,男子也不管书生那神叨叨的话,直直拉着碧螺出了人群。

来到一处人稍微少一些的地方,碧螺终于挣脱,碧螺有些心急地看着周围的人流,哪里还见得到芸芸和茉莉的影子。

“你是谁?”碧螺揣测不了,只是试探着:“你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你敢不敢把面具摘下?你到底是不是展乐师啊?”

白衣男子的眸子闪烁中,似乎有一种深深的笑意,却还包含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失落。碧螺看到他喉结艰难地上下动着却说不出话来,有些好笑:“你嗓子发炎了?”

“哼!”果然,楼兰王面具男子冷哼一声,碧螺终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让自己恨得痛切,却又看着复杂的神经病展乐师。

“这么晚了,还在大街上给我们玩捉迷藏,这也是乐师教学的一部分么?”碧螺有些挑衅。

男子的身子微微一抖,也就轻轻伸手要去摘下自己的面具。

碧螺一阵嘲笑:“不用摘了,你的冷哼早就出卖了你!下次要是想唬人,先把自己的习惯掩饰一下!”

展铭放在面颊旁边的手忽然也就停顿,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笑意,这让碧螺很是诧异,展铭最近抽风抽的不轻啊,怎么越发地反常了?

疑惑间,手却已经被展铭抓起,拉着碧螺飞快地穿越人群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奔去。碧螺有些气喘吁吁,展铭索性一把抱起碧螺,闪身而起,就像梦中的飞翔一般,二人已经坐在了一个高高的屋顶上。

惊讶之余,碧螺还是觉得有种刺激的兴奋感:“想不到,你还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展铭终于不再用鼻音来回答碧螺了,他一声好笑,摘下面具道:“抱着你翻个墙,爬个屋顶算什么武林高手!”

展铭的俊脸放大在碧螺的面前,碧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往下看看,乖乖,还真的很高。

“这是开封城郭,出去皇宫之外最高的一处位置了。在这里,你可以俯瞰整个开封府。”展铭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慵懒。

碧螺有些释然,好久没有坐在屋顶上鸟瞰了。这时候开封城的繁华夜景展现在眼前,有种居高临下的清醒感,碧螺看着展铭奇异道:“你为什么不在王府里陪着她们练习?明晚就要表演了,你不怕出了岔子?”

展铭眼中有光芒闪过:“你以为非烟和赵飞雪她们像你一样笨,从来都是要出乱子的那个人?”

碧螺有些惊讶:“什么叫做我一直都是要出乱子的?我什么时候出国岔,要不是你捣鬼,我怎么也不用出意外。算了,我还是不要跟你这坏人说话了,不是摔断了腿,就是掉进了河里,今晚别从屋顶摔下去才好。”

展铭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她似乎渐渐在自己面前放下戒备了,她也会像在楚子风面前那样地贫了。一时间展铭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他拿着黄衣巧娘娘塞到碧螺手里:“我看你喜欢,送你呢!”

碧螺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却又是撇撇嘴:“拿人家的手短。哪天指不定你又要做什么惩罚我的事儿,苛刻的跟个神经病似的。我才不要。”

展铭明显有些失望,手里的巧娘娘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不知所向,却是用了低沉的声音道:“那次真的不是我在药里下的毒素,我说过了是婵婵。调查出来之后我直接就把她遣送回家了,我不能留着她这么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在园子里。至于楚子风后来为什么没有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到楚子风,碧螺终于没有像从前那样激动,缘分不在,何苦勉强。如果你真的希望一个人开心、快乐,那就是去放手,去成全,不是么?

想到这里,碧螺看着眼前有些可怜兮兮的展铭,忽然间所有误会都有些冰释。碧螺不仅很是大男孩儿地伸手拍了拍展铭的肩膀:“好了!我相信不是你了!以后你还是我伟大受人仰慕的展乐师!”

“嘶。。”展铭一阵抽冷气,碧螺有些惊讶:“怎么了?我这是表示跟你和好呢!”

展铭有些翻白眼地看着碧螺:“你拍到人家伤口上了!”

碧螺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伤口,展铭那一句“人家”却是把碧螺笑惨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张臭冰块儿脸的展铭是如此可爱,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称是人家。有那么一瞬间,碧螺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可爱的大男孩儿,但是这个形象跟展铭实的冷酷在是重叠不起来。

原来这货还是闷骚的,哈哈!

碧螺故意转了头:“人家?谁?这房顶上还有谁也在?”

展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我好心下水救你,看你在水里扑腾得衣服都松脱了,怕岸上的人看见占了便宜便帮你系好。你倒好,直接狠心地拿簪子刺了我深深的一道。”

碧螺也就终于想起来展铭这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有一种内疚合着一股暖流划过心间,碧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竟是用了楚子风送给自己的扁葫芦钗子,狠狠地刺伤了展铭。

就像碧螺这十七岁的青春时光里,曾经拿自己对楚子风的痴迷,把展铭画在了一个处处与楚子风作比较、时时用他来反衬楚子风的圈儿里。

是有些不公平了。碧螺无奈地笑了。

“你笑什么!”展铭有些委屈,他是真的委屈。自己为了帮这个呆笨丫头,也不知被楚子风嘲笑了多少回,最后还被她狠狠地刺伤了。若不是展铭那什么狗屁“泡妞七十二技”给自己传了两招,自己也没有勇气再来李碧螺这里碰钉子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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