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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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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该他倒霉!他自己也不是省油灯来着!”碧螺此刻大义凌然的样子在王月歌看来真是豪迈极了。
正得意着,门口传来不满的咳咳声:“李碧螺,有你这么靠损别人来安慰人的吗?”
104 公子很纯很正经
门口儿,玉子忆同学正一脸委屈地瞪着屋里的一群女子:“哼!果然女人就是小人,难养也!我都还没吭声呢,你们就先编排起我来了!”
碧螺看玉子忆虽然气哼哼的,但是没有跟她们计较的意思,不仅笑嘻嘻地过来拉着玉子忆哄,岂料玉子忆一甩手,离碧螺远远的:“你,别过来!”
碧螺眼一翻:“我又不是老虎!”
玉子忆却是跟碧螺保持者距离:“你蔫坏蔫坏的,我总算知道了!那谁,那个王月歌,你给我出来!不要仗着你们屋子里女子多人势众!”
“哈!”王月歌看着玉子忆的样子十分好笑,平时她也是一个十分傲娇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战?于是也不管那么多,人就直接往外一站,仰头道:“王月歌就在这儿!小公子你还是不服气么?”
“那又不是你种的花,还拿出来炫耀!本公子自然是不服气!”玉子忆一张俊脸儿此时竟然满是认真。
“想看我种的?”王月歌也倔强起来了,一把将袖子往上一挽,就气哼哼地出了屋门儿:“走!我今天就带你去我们王家园子里看看!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本姑娘种的花!”
说着,俩人连路都不看,四目相对火星四溅地走开了,留下晶晶碧螺四人面面相觑:“俩人真是冤家,这样都可以啊!”
碧螺看着俩人的背影倒是若有所思,果然,自古以来都是不打不相识啊!
晚上的时候,河堤上又引起了围观,依旧是二皇子携国中第一美女的豪华巨轮江里游,这开始让人群窃窃私语起来:“二皇子真是奢靡!”
各种言论暂且不表,只是四人一行到了河堤僻静一点儿的时候,碧螺注意到茉莉有些心不在焉。
这丫头,可是有什么心事儿瞒着大家?
碧螺见她不语,自己也不问,连同晶晶四个人就倚在河堤的护栏上折柳条儿,一会儿,芸芸手里一只漂亮的柳枝做的环儿编好了。
“真漂亮!要是再扎上些花儿,做成一个柳树底儿的花环,那就更美了!”晶晶赞叹着。
碧螺眼睛一转,提议道:“那我们何不去王公子家转转呢?不仅有各色花朵,更可以去八卦一下小公子和王月歌俩人谈判得怎么样了!”
晶晶和芸芸二人都同意道好,茉莉犹豫一下,也就应允了。于是碧螺也就高高兴兴地拉着三个人朝王家的方向去了。
穿过热闹的街,碧螺觉得有几只闺蜜真好。
王家离得也不是很远,四人到了王家的时候,正是京城夜生活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只见王陵府上也是灯火通明,碧螺砸着嘴:“啧啧,就他兄妹两个,还这么地铺张浪费。开那么多灯,不嫌耗油啊!”
果然,一进得王家院子,就老远地看见里院的仆人跑来跑去,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四人很是惊讶,便都是往里面走去,看看这些人是在玩什么游戏。
待得一拐弯儿,老远就看见王月歌正满园子地追着玉子忆跑,边跑还边大声喊着:“玉子忆,你这个神经病!你给我站住!”
玉子忆边跑,边还朝一旁无可奈何的王陵眨个眼儿,做个鬼脸儿。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四人无不是摇头叹息,这俩活宝,此后看来只怕是要杠上了。果然,王陵一看她们四人到了,连忙过来招呼,也不管那两只疯子了。
亭子仍然是凉风习习,王陵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是好茶好瓜果地招待四人,四人也就很默契地不去管那两个活宝,任他们闹去。
闹够了自然会回来歇一会儿。
于是便谈论起那日往皇宫里送花,一批菊花或是含苞欲放,或是花蕊初露,一盆盆全都送到了宫里的荣妃娘娘处。听说,娘娘很高兴,直夸种花人的花儿种的好。
现在的梅花还没培育好,王陵便送了几盆兰花进去,虽然不是什么稀有品种,但是兰花贵在幽,几盆兰花打理得幽静极了,说是喜欢梅花的清月贵妃很是中意。
“有没有打赏?宫里的东西是不是跟外面的很不一样?”四人叽叽喳喳着。
没进去宫里过,自然是有着无限的好奇。
王陵清风明月地一笑:“不知!倒是赏的有东西,不过还没出了皇宫门儿,就已经被抢完了!”
四人自然是知道王陵的心性,也就哀叹着“可惜可惜”笑过去了。
“哼!可惜什么!看看我的石榴红绫才是最为可惜呢!”王月歌气呼呼地跑过来,扯着自己裙子的一角朝碧螺和晶晶撒娇道:“姐姐们,你们看看,这石榴红绫最不经染,这可是我到开封才央哥哥新做的!”
果然,碧螺看到月歌的裙角沾染了一些污水,一身石榴红绫就这么可惜地糟蹋了。
芸芸笑道:“王姑娘要是放心,就把裙子给我,及时洗洗还是没有问题的,是可以洗干净的。”
王月歌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片儿污泥,犹豫着也只有点点头,歉意地说着有劳芸芸了。然后也就回去换衣服。这会儿玉子忆看到王月歌走了,终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着四人试探着:“王月歌走了?”
碧螺不仅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现在看来你这自恋无敌的小公子,竟是被月歌制住了!”
玉子忆不理碧螺,却是转头拍着王陵的肩头:“王兄,月歌她的生辰八字是?”
众人不解,问他问这个作甚,玉子忆一脸歪笑:“我得算算她是不是属猫的……”
果然,玉子忆一脸坏笑还没刹住,在众人同情的眼光中,玉子忆的头发已经被换好衣服的月歌一把揪住,还特别艺术地打了个卷儿:“我让你编排我!”
于是,可怜的玉子忆又在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了,众人不禁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碧螺和王陵却是笑得若有所思。
笑完,天也渐渐暗了,碧螺看看天色,便也准备告辞,晶晶提醒着那边儿玉子忆还没有出来。
“不用管他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治他的,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吧!”说着,四人准备打道回府。
出得王家院子,远远地却看到一个人抱着肩立在树下,惊异中碧螺一眼看出那人正是让自己眼里流汗的楚子风。
远远地,楚子风平时诙谐的凤目,此时却是满含了苍凉,满眼的苍凉甚至把一张俊脸都波及沾染到了,碧螺一时间只觉得那种悲伤是从洛阳一直蔓延到开封的。
可是,他为什么大老远地从洛阳赶到开封了呢?
碧螺似乎怔住了,晶晶好奇地摇摇碧螺的胳膊:“碧螺,你怎么了?”
碧螺有些失神地朝晶晶指指树下,晶晶有些惊讶地望过去,却又更加惊讶地看向碧螺:“那只是一棵树啊!怎么了?”
树下的楚子风,他正满眼悲伤啊……碧螺忍不住,又揉揉眼向树下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咦?莫非是楚子风瞬间漂移了?还是自己看花眼了?碧螺不可置信地向前急走几步,微微的暮色下,一个高大古老的白杨树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出了偶尔几只鸟儿急忙飞走,什么都没有。
奇怪,我怎么会看到楚子风在那里?还是那么地满眼伤悲?碧螺有些迷惘地摇着脑袋。
晶晶三人有些不解,还以为是碧螺看到什么有趣儿的了,便也跟过去看看那里有什么。碧螺只好摇摇头:“没什么,刚才看见一只鸟儿飞过来,我们走吧。”四人回到上和园的时候,玉子忆已经是一脸深沉地立在门口等着。
“小公子倒是跑得很快!想必是身后有老虎再追?”茉莉笑着打趣儿。
玉子忆却是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非也!我正在思索,我正在进行一次很有纪念意义的思索。”
碧螺没好气地笑了一笑,就要从门口挤进去:“好吧!你老人家好好思索,我们可是要进去休息了。”
玉子忆却是一伸手,满脸纠结地看着碧螺:“碧螺,你先留下,我得找你商量一件重大的事情。”
碧螺看玉子忆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就提了提心思问道:“什么大事儿?”
玉子忆一脸郑重,引着碧螺向外面走着,也不顾身后三人的耻笑打趣,边走还边叹着气:“唉。”
看着玉子忆拧紧的眉头,碧螺好笑着:“什么事儿能让大公子难为成这样?心爱的镜子摔坏了?啧啧,我可是给你修不起。”
“自然不是那个。”玉子忆站住脚步,认真地看着碧螺:“我是不是很花心?我是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是不是足够成熟?”
看着玉子忆一脸急切地想听到答案的样子,碧螺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在柳树都要弯腰的时候,玉子忆仍旧是一脸正经地等着碧螺的答案。
这个,碧螺还是有些不适应。终于收住了自己的笑意,侧目看着玉子忆:“你真想知道?”
玉子忆点点头:“我是认真的。”
“答案就是。。”看着玉子忆一脸期待的表情,碧螺展现出一种严肃味道来压场子,背着手慢慢地说道:“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些。”
105 旱鸭子水中大战
就在碧螺心里好奇得即将冒出泡泡来的时候,脸上却依旧是认真而又严肃。玉子忆摇摇头,很迷茫地看着碧螺,那神情似乎是“我实在开不了口”。
不过既然玉子忆并没有鼓起勇气说出来,而是用表情在暗示着碧螺;碧螺索性当做压根儿没有看出来玉子忆的这种暗示,一张可爱的小脸儿绷满了严肃的样子,杏眼儿眨巴眨巴地看着玉子忆期待着回答。
“好吧。是王月歌这样说我的。”玉子忆颓废了,碧螺这死丫头,认输不行么?
终于,一脸紧绷的小脸儿立刻像是摸了胭脂一般,立刻便红了。玉子忆可以肯定,李碧螺此刻红扑扑的小脸儿绝不是什么害羞,而是挖到了大的八卦,激动得仿佛要脑充血了。
“喂!你看够了没有!”玉子忆扛不住碧螺那看得直让人发毛的眼神儿了。
“哈哈哈。。”李碧螺此刻的笑容终于迸发而出,通红的小脸儿却因此缓了一缓,看来这是憋得不轻。
从碧螺断断续续的话中,玉子忆听到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感觉有何不妥的言论:“玉子忆啊,你何止是花心,简直是十分花心!你何止是不成熟,简直是青瓜蛋蛋儿!你就是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样儿,有什么怀疑的!”
就是在长辈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着自己照镜子没出息的时候,玉子忆都没有觉得这么低落。
吃力地转了转头,玉子忆艰难地问道:“我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么?”
“千真万确。”碧螺点点头之后,又强调地加了这么一句。
好吧。玉子忆彻底被打击了。一脸若有所思地颓废,一步一挪地往王府的方向移动去了。
“喂……”玉子忆抗击打能力一向很强的,今晚却貌似有些脆弱,碧螺一时间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是有些过分了。碧螺本想叫住她认真询问一番的,玉子忆却是若有所思地走开了。
留下碧螺又是惊讶又是抑制不住地发笑。
“那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一个温润尔雅的声音在柳树后面响起,碧螺微微一怔,一身白衣的玉子辰从大柳树后走出,一把竹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大公子?碧螺一时间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听见了自己打击玉子忆,他可是要来给自己弟弟报仇了?
“额……”碧螺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玉子辰胸前的竹扇微微顿了一顿,却是轻轻一点头,好笑地看着碧螺:“你觉得靠近河堤是不是比靠近我更安全?”
碧螺有些迷惘,身子却是下意识地停住了,玉子辰有种奇特的矛盾气质,那种风轻云淡的飘然,加上山雨欲摧一般的压迫感,让碧螺一时间找不到应对待这个人该有的态度。
那就,远离吧!看着玉子辰微眯起的眼睛,像是渐渐靠过来的样子,下午那会儿展铭的动作一下子映射在自己脑海中。碧螺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只听“啊。。”的一声,偏移的身子已经是重心不稳地歪向不高不矮的河堤。
玉子辰没有料到碧螺一瞬间会有这样的惊吓,一时间忙丢了扇子伸手去拉,无奈衣袂飘飘,玉子辰手法再快,留在他手里的却只是一块儿撕裂了的湖水绿绫。
“碧螺姑娘!”玉子辰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急切,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落水的碧螺如一只慌乱的蝴蝶一般,挣扎着落下水中。
“妈呀,楚子风快来救我啊……”这是我们的李碧螺姑娘落水前很不诗意地狂吼出来的一句话。
这下,玉子辰真是内疚加不解,怎么这个李碧螺,一见自己就自己靠到水里去了?
却又是干着急地看着宽阔的水面里,李碧螺两只手扑腾腾地在努力着往上面撺动。
该死!玉子辰暗自骂道,自己怎么不会游泳!眼看着碧螺可怜巴巴地就要沉没下去,玉子辰在做着最后的抉择,自己到底要不要丢下身份下去试着救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李碧螺?
就在玉子辰终于下定决心还是人命要紧,何况这李碧螺还不是一般的女子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普通。。”。震惊中,玉子辰已经是呆呆地看着河面上那复又溅起的水花,一抹暗沉的颜色向碧螺靠近而去。
煞那间玉子辰的心一阵抽紧,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下情况可不一样了,玉子辰立刻着急着回去找人搬救兵。
河面上,不安稳的水花似乎渐渐扩散得更大。李碧螺惊讶地慢慢看清楚了跳下来的人,一身玄衣,脸紧绷得如同一只绝世大冰块儿,嘴却是紧紧地抿着。
就在碧螺纠结着自己是淹死算了,还是抓紧这个卑鄙小人往岸上游去的时候,碧螺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竟然也是在乱扑腾!
他这个神经病!他不往岸上游,他下来拉着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他还怕自己淹不死,要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么?!
碧螺一时气急,直直地一脚朝展铭踹过去。
展铭显然没有料到碧螺会是如此深仇大恨的反应,愤怒间,却也只有死死拉着碧螺的胳膊试图往水面上挣扎。
却是越挣扎,陷得越深。
就像有种感情,你挣扎不得,只有乖乖认命。
这就是展铭这段时间的领悟。
然而,此时不是谈领悟的时候,碧螺一脚踹过去,虽然是用尽了力气,但在水中有阻碍力,脚到了展铭身上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多少力度,只是觉得一股子水流压迫而来,但他和碧螺的距离不由得又远了几分。
碧螺一直不停的挣扎,再加上水里滑滑的抓不紧,展铭握着碧螺的手腕儿终究是松脱了去。
展铭拼命地想抓紧碧螺,却只有看着她从自己手里一寸一寸地脱离,一点一点地挣脱。脱离的那一霎那,有种深深的绝望弥漫上展铭已经浑浊的眼睛。
就在碧螺挣脱展铭之后,想要拼尽力气往上面扒,却是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在水里面的一番挣扎,已经让她累的酸软疲累,今天一天下来,要不是自我疏导、意志苦苦支撑,她怕是早已倒下了。
现在,她终于达到了极限。
任由自己往下沉落的展铭,一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上面那个渐渐看不清晰的身影,绝望中,他却惊讶地发现碧螺如同一枚绿色的树叶,再无依托地飘落而下。
碧螺简单的绿绫纱衣在刚才的一番挣扎过后,衣带已经松了,此时往下落的时候衣服又被水浸得漫开,碧螺十七岁如同小桃树般的身子几乎是只剩亵衣地展现在展铭面前,展铭几乎是在绝望中发觉了自己可耻的反应。
就在碧螺惊慌地要伸手去拉拢了自己的衣服时候,人已经是落到了展铭的展开的怀里,碧螺艰难地要挣开,却是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惊恐间,却已经感觉到展铭摸向自己腰间衣服的手。
“禽 兽!”碧螺刚要张嘴怒吼,声音没有发出来,水却是已经灌了一嘴。碧螺心里急得冒火,终于攥足劲儿挣了一下,却不料展铭早已经把她牢牢抱稳,慌乱的错位中,碧螺明显地感受到了展铭不该出现的反应。
“禽 兽不如!”此刻碧螺已经是在心里又羞又恼着,情急之下抽下自己头上的钗子,反手朝展铭的肩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展铭身子一时间有些僵硬,他不敢相信碧螺已经对他恨至入骨。然而碧螺终于没力气在水里挣扎了,展铭总算有了空隙把碧螺泡开的纱衣收拢在她的腰间,又艰苦地拽出缠绕在衣袂上的束腰抽出,认真地帮碧螺系好。
碧螺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展铭竟是在帮她理衣服。可是,这种微妙的感动没一会儿,展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碰了她一下的前胸时,碧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立刻又是怒火中烧,烈烈火光之中,展铭的冰块儿脸在碧螺心里面直烧得黑炭一般。
“混蛋!”碧螺看着周围弥漫而起的红黄颜色,那正是从展铭肩膀溢出的鲜血,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些歉疚瞬间又被愤怒代替,此时她心中简直是恨透了这个疯子神经病。
就在碧螺将要绝望的时候,上面的水层又泛起一阵剧烈的晃动,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青色衣衫似乎是向下游了进来。
会是来救人的么?碧螺不顾眼睛的酸涩,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期待着。
眼看着来人就要游过来,期待中,碧螺只觉得身子被展铭一抓,碧螺心惊,这个疯子,不会是要把自己死死地拉下去吧?正要拼足了劲儿狠命一挣,身子却是被展铭用劲儿往上一推,终于,碧螺往上伸着的双手够到了来人递过来的手掌。
就在碧螺被来人拉上去的时候,碧螺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眼睁睁地看着展铭受到那一推的反作用力,一点点的在河底沉落。
像一只断了翅的鹰,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蓝天,展铭,就那样悲伤地在碧螺的视线中再也看不清晰。
当青衣人抱着碧螺游上岸的时候,玉子辰已经是带了家丁赶过来,看见有人已经把碧螺救上岸去,便组织着人下去救展铭。
一身水湿的衣服全部贴在青衣人的身子上,黑玉般的头发也不飘逸了,只是湿湿地沾了一脸。
当碧螺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救醒之后,又狂吐了一大口水之后,她有些发晕地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青衣,墨玉一般的头发,曾经含着歪笑如今却写尽悲伤的凤目,碧螺曾经最为熟悉的东西,是不会看错的。
106 又敬又怕,又爱又恨
一身青衣,墨玉一般的头发,曾经含着歪笑如今却写尽悲伤的凤目,碧螺曾经最为熟悉的东西,是不会看错的。
然而却是没有。
碧螺想想自己掉在河里的时候还是霞光满天,就在这一会儿功夫,此时再看看天色,已经是微微有些透明的黯淡了。问问周围人,果然都摇头说模模糊糊没有看清楚那个下河救人好心人的样子。
碧螺忍不住身子颤抖起来,那种被冰凉的河水浸过的冰冷,那种心底弥漫的绝望,一时间它们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打在碧螺颤抖的身子上。
碧螺忽然也就想起了展铭,那个大傻子,他竟然不会游泳!他还要逞强!真是个自大狂!不自量力!真是个大傻瓜!
身子被人围上了厚厚的毛毯,又在心里狂骂了展铭一阵子,渐渐地,碧螺不再发抖,身子慢慢地暖起来了。此时,闻讯而来的芸芸和茉莉也就敢了过来,一边儿紧张地检查着碧螺有没有伤着,一边儿心疼地将碧螺带回了上和园中。
芸芸看碧螺有些呆呆的,忙着伸手试试额头,又朝外头催着大夫怎么还没到。旁边儿的茉莉也是七手八脚地帮碧螺抬热水沐浴,又要拿干净衣服换洗。总之一番忙活之后,当碧螺已经穿换好靠在床边儿的时候,人依旧是有些怔怔的。
“哎呀!莫不是水给淹傻了吧!”茉莉担忧着。
“要是春芳大妈在就好了,会给咱们熬些姜汤来,喝了还顺顺气,暖暖身子。”芸芸感叹着。
正说着,门外一个小丫头端着个碗进来:“姑娘们,这是厨房里熬制的姜丝红糖汤,说是给碧螺姑娘喝了暖暖身子。”
芸芸一听赶忙过去结果,边感激边赞叹着真是说什么有什么。这时候茉莉却看见那丫头食盒里还放着一碗儿,惊讶道:“一碗就够了,拿拿么多!”
丫头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这碗是展乐师的,厨房特意吩咐了,为了感谢展乐师救了咱们园子里的姑娘,怎么着也得给展乐师送碗姜汤暖暖身。”
茉莉惊讶地看向碧螺,表情很是夸张,一双俏目似乎要瞪出来了:“不是吧螺螺,竟然是展乐师下河救得你?在我们流云园园子里呆久了,谁不知展乐师是个旱鸭子!我是真的好奇,他……是怎么救的你?”
碧螺的身子微微有些抖了一下,芸芸以为她冷,连忙又给她围了围毯子。姜汤送到嘴边,碧螺犹豫了一下。
茉莉继续说着:“据说有一年,展乐师心爱的如意结掉到南山的湖水了,展乐师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如意穗子沉了下去。后来非烟姑娘虽然没怪他,但还是郁闷了几天。那可是非烟姑娘亲手给展乐师挂上去的呢!”
碧螺一时间有些心惶惶的,她又想起了展铭的那个恶狠狠的吻,想起了自己在水中时候,展铭的手掌触碰过自己的身体。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他的,碧螺忽然有些迷糊。对啊,来流云园后的多半年,自己对展铭虽然是又敬又怕,却也是暗地里崇拜得要死要活。可是什么时候,自己对他竟然只剩下了刻骨的恨意了呢?
就是那次坠马,碧螺心里有些发酸,然后又是药膏里参毒。若是新仇旧恨算个总账的话,还有展铭在琴课上那一次次的侮辱,当众地嘲讽自己吧。
可是,碧螺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明白了他不顾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要就下河去救自己;明白了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腰间,只是为了帮自己整理衣衫;尤其是明白了最后他用力将自己退上去,好让自己被人救走之后,心里那一团燃烧的恨意虽然依旧是烧得通红,但却是另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苗,在暗暗燃起。
最让碧螺难受的是,自己还亲手刺伤了他。
碧螺一时间简直不可思议,自己对展铭的情绪,竟然是从最初的又敬又怕,到了现在的又恨,又……
是一种又恨又恨不起来了的情绪。
自己这是怎么了?碧螺摇摇头,转眼想到了救自己的那个身影,像极了楚子风。可是,楚子风明明还在洛阳,自己这两天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看着芸芸和茉莉担忧的神色,碧螺收了收心思,也就结果茉莉手中的姜汤,不管味道怎么苦涩,也就一饮而尽了。
却是最为熟悉的味道,涩中带甜,一种悠远的甘甜。碧螺惊讶地扬扬头:“这汤,是谁做的?我怎么喝着像是春芳大妈煮出来的味道?”
芸芸有些不相信,抱着空碗儿闻了闻,眉头有些皱起:“不都是这种味道么?倒也闻不出什么特别的。碧螺,你是不是发烧了,大妈远在洛阳呢!”
“不会吧?”碧螺摇摇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渐渐地暖起来,想来身体没有什么不对,便要站起来去厨房看看。
“肯定是发烧了。”茉莉叹着气摇头:“下午那会儿还傻傻地盯着大树发呆呢!莫不是犯了相思病不成?”
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芸芸看看天色也晚了,便催促茉莉、晶晶她们回去睡觉。茉莉晶晶二人看着碧螺笑吟吟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便也嘱托几句回去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碧螺和芸芸二人。
“奇怪,怎么自你回来,玉子忆他们都没过来看看。”芸芸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也嘀咕着锁上了门。
碧螺也有些纳闷儿。倒不是说自己有多么金贵,只不过平日里大家一起玩儿地挺开心,还是比较相互关心周围的人的。这下子自己落水了,竟然没了个动静,是有些不合理。
莫不是展铭那边儿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碧螺忽然一阵心惊。虽然不是展铭救下的自己,可是要是展铭为了救自己,结果却把他的命搭进去了,那碧螺就无颜以对了。
“芸芸,陪我出去打探一下展乐师的情况!”碧螺有些心惊肉跳。
芸芸迟疑地看着天色:“碧螺,这会儿去拜访展乐师,是不是太晚了些?展乐师也是受了凉,这会儿子估计也就睡下了。”但是看着碧螺担忧的脸色,不仅好笑着应道:“这会儿子知道关心上了!你放心,我这就去那边儿探看一番,你先好好休息!”说着也就带着微微的期待走出门去。
碧螺倒是忘记了,蓝睿也在那边儿呢。
碧螺下去轻轻熄灭了桌上的灯烛,只留着床边儿一只微微昏黄的烛台,这样在芸芸回来的时候,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却是转身的一刹那,一个冷冰冰的身影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伫立在碧螺碧螺眼前。
碧螺差点儿就要叫出来了,待得看清是展铭那只大冰块儿时,碧螺忽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你是怎么进来的?”碧螺很是惊讶。
“这是驱寒散。”展铭没有回答碧螺的问题,却只是遥遥地伸出手掌递给碧螺一只小瓷瓶。
瓷瓶,又是瓷瓶。
想想这个疯子明明是一只旱鸭子,还要不顾一切地下水救自己,碧螺心中有些复杂。顿了片刻,依旧不去接展铭手中的瓷瓶,狠着心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展铭有些僵住,伸出的手不知是该放回去,还是将瓷瓶直接塞给碧螺:“为什么,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碧螺冷笑一声:“上次的雪脂莲,你洒了毒药给我敷用。若是想要害我大可不用这么小人的办法,没得叫我鄙视你!”
“我给你洒的毒药?”展铭的身子有些停顿:“你为什么这样以为,谁告诉你那是我洒了毒药的?”
碧螺忽然想哈哈大笑,看着眼前展铭冷冰的脸上全是无辜,不由得赞叹着展铭啊展铭,你的演技究竟是要多好!
“难道楚子风没有给你说明真相,那瓶雪脂莲是被婵婵做了手脚的么?”展铭紧皱的眉头有些嘲讽:“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躲着我,原来这个误会一直没有消除。楚子风他……他终究还是骗了我。”
碧螺有些惊诧:“什么?竟是婵婵?”看着展铭期待的眼神,碧螺却依旧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一直以来的误会,当下便狠了心道:“你以为婵婵处处针对我,你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让我相信这件事儿与你无关么?”
展铭期望的眼神渐渐变为失望,失望之余却是无奈地看着碧螺:“的确是婵婵在里面撒的毒药。那天你把我送的雪脂莲扔到外面,被春芳大妈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婵婵做过手脚了。婵婵已经被我逐出了流云园,她一直在针对你,伤害你。”
不顾碧螺的满脸不信任,展铭丢下瓷瓶:“记得服用。别再扔出去闹了误会。”便闪身而出了。
“不用你管!”碧螺恨恨地咬着唇。这段时间她一直是恨展铭的,恨到现在却一直是一个误会,一瞬间有种支撑倒塌的绝望,碧螺接受不了,至少这一时间接受不了。
碧螺门外的墙壁上,展铭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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