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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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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井台不住转着圈看看。
隔了好久,张远山问余平道:“余平,为什么村西这么荒凉,却有如此一口古井?”
余平答道:“张道长,我们村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么一口古井。那时村子还不大,好多人家都在这古井附近。平时的生活用水基本都来自于这古井之中,我记得小时候,这井台边好热闹的,大人们在这井台边汰衣、淘米、洗菜,我们孩子们就都围着这井台玩耍。”
张远山点点头,又问余平道:“可以想象得出,大多乡下的井台边,以前都是这个热闹样子。你们村上这个村西为什么现在没什么人家了?这口古井为什么又呈现出这么荒凉的景象了?”
余平呵呵笑了几声道:“我们这个小山村比较偏僻,可以说以前和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颇有几分相象。前几年,村子东面不远处因为划进了开发区,村东又修筑了一条简易的公路,这才开始不那么闭塞。好多人家都搬向村东重新修建了房子,因此,村西才逐渐荒没起来。你看,那几座没拆掉的旧宅子,也早没人来住了,都是农忙时候堆积些柴草之类的空闲房子了。”
张远山“哦”了一下道:“井台边这个水泥地也是前几年浇筑的吧?”
余平回答道:“不是的,这个井台边的水泥地,我记得我很小时就浇筑好了。”
余平的父亲也说道:“张道长,这个井台边,以前是青石铺的地。只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青石不知给谁弄丢了,因此,井台边经常是一片泥泞。那时村上人都很穷,大伙集资买了几包水泥,和着山上开采的砂石,这才浇注了这个一个水泥井台。”余平也笑道:“不瞒道长说,这个水泥平台,可是我们小时候最大的乐趣所在。每每到了夏天,别的地方很热,这井台边就成了我们孩子们消暑纳凉的最佳去处了。经常是从井里打起清澈冰凉的井水,浇在这块水泥地上,然后我们一些小伙伴,就躺在这水泥地上纳凉。那个时候觉得好惬意的,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怀念那时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开心日子。”
余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那堂弟还小,很顽皮。现在村子上小孩子并不多,偶尔几个小孩子经常结伴也会来村西这个井台边玩耍,捉捉知了、蟋蟀什么的,倒也颇有童趣。我堂弟也经常一个人也来玩耍,在农村,特别是象我们这样偏僻的小山村,可不象城里娃,大人管得很少,比较自由。”
“小孩子在夏天夜里,因为捉迷藏玩耍和纳凉,经常是很晚才会回家的。两年多前的一天晚上,我堂叔酒多了,早就睡着了,而婶婶也因为辛苦劳作一天而不知不觉睡着了,都没留意到我那堂弟还没回家。”
“第二天早上,村上有人到村西山脚下地里去挖红著,却意外地看到,堂弟正趴在井台边一动不动。那人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壮着胆走到井台边看看情况。这时他才发觉我堂弟脸色通红,似乎正在熟睡,却又叫不醒他。”
“村上人赶紧把我堂弟抱回我叔叔家中,一摸堂弟额头,见他仍昏迷不醒,正发着高烧。大家猜想堂弟是昨天傍晚时,到井台边一个人纳凉,却不知不觉睡了一夜没醒,估计是受了凉发了高烧。叔叔把堂弟送到医院,挂了几瓶水,堂弟才醒过来,神情却浑浑噩噩。”
“当时谁也没在意,就把堂弟带回家休息养病,没想到,几天后,堂弟竟然疯疯颠颠了。我叔叔急得六神无主,婶婶也急得大病一场,真是人间悲剧。”
张远山听余平说完,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他走上井台,对着井中看去。
井很宽,也很深,井壁两边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由于长年没人使用,井面上飘浮了一层水草,偶尔露出的水面也不是平整如镜,井壁上不时滴下的水珠,溅得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失踪女娃
张远山从包里摸出一张黄纸,取出朱砂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画了一道土地神咒,闭目张口念道:“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关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念罢土地神咒,张远山点燃了符纸,扔向井中。
那道符纸燃着火苗,晃晃悠悠地向古井中飘下,不一会就不见了火光。
张远山合上了眼,半晌呆呆不语。身边几人看着这怪异景象,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打扰了请土地神的张远山,惹恼了神灵。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远山叹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双眼。
“那娃儿让冤魂缠身了,所以看上去疯疯颠颠!”,张远山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这位大哥宅子风水凶,又常杀狗吃的报应。”
那中年男人大惊,忙问张远山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道:“我刚化符请过这里的土地,他告诉我,两年前,你那娃来到了这井台边纳凉。由于你们家风水不顺,这娃阳气太低,给这井中的一个冤魂缠上了。若能化得了这冤魂的怨气,则你娃娃的疯病就可慢慢治愈。”
几个人同时给张远山跪了下来,都激动地恳请张远山给这疯娃消除了那无妄之灾,回复正常生活。
张远山皱眉问道:“这古井中的冤魂,是个女娃,要解她的怨气,先得明白她是怎么冤死在这古井中的。”
余平惊问道:“张道长,土地神告诉你了那古井中的冤魂是个女娃吗?”
张远山摇了摇头说道:“凭我的道行,能请得动土地神,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想知道更多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的道法修为更高深了。”
余平奇怪道:“那张道长,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古井中冤魂是个女娃呢?”
张远山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昨天夜里借宿在你家里,我也不知道这古井中的冤魂是个女娃,因为我昨天夜里做梦梦到这个女娃了。”
余平一听,佩服地说道:“张道长,你才住了一个晚上,那个女娃就托梦给你,可见你道法高强,那个冤魂在请你超度她呢。”
张远山神情肃然地说道:“不是那样的,我做的是个恶梦。梦中那女娃用笑声引诱我到了这古井边,然后诱我进了这古井之中,想让我成为她的替死鬼。”
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齐问道:“张道长,怎么会这样?”
张远山想了一会道:“我想可能是因为昨天我帮鱼池上的老余看了风水,又给他父亲的恶坟搬迁了,消耗了太多阳气,因此,这个冤魂才会半夜进了我睡梦中。我始终觉得,这个死去的女娃,应该和你们这村子有一定的联系。”
余平吃惊地“啊”地一声,小声问道:“张道长,你梦中那个女娃长什么样子?”
张远山想了一下说道:“那个女娃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笑声很好听,穿一件小红裙,扎着两条羊角辫,其他的就看不清也记不清楚了。”
张远山话音刚落,身边几人同时吃惊地叫了出来,互相看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远山见了众人的表情,很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认识这个女娃?”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余平支支吾吾地说道:“张道长,我们也说不清楚,主要是这种不吉利的事不方便乱说。”
张远山看了一眼余平道:“余平,但说无妨,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就应该追查下去。如果能知道这女娃的来历,又能了解了她冤死古井中的原因,那么,你这个疯了的堂弟,就有希望清醒过来做个正常人,再也不受那冤魂缠身之苦。”
余平有些犹豫,他父亲和叔叔说道:“余平,你就讲给张道长听听吧。如果说错了,我们两人出面,给别人去打个招呼、赔个不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说中了,那也了结了人家一个天大的心事。”
余平再三犹豫,给自己家人一鼓励,这才开口说道:“张道长,我们村上有一户人家,户主叫余三乐。他为人倒是本分老实,平时除了种点农作物,还经常去捉些鱼虾去集镇上卖卖。”
“他有个独女,一直视若掌上明珠。那女娃长得确实讨人喜欢,很可爱的,尤其是笑起来,那声音真如银铃一般好听。”
“三年前,那个女娃突然失踪了,这可把那夫妻俩急死了。余三乐夫妻两人寻找了几日,仍不见踪影。由于我们这里发生过好多起拐卖儿童案,因此,派出所立案定为拐卖案,至今未破。那余三乐夫妻俩,日夜思念那女娃,原本欢乐的家庭再也没有了生气。”
“后来大家劝他们再生一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夫妻俩再也没能生个孩子出来。余三乐一家也真是不幸啊,孩子被拐卖,这对他们打击太大了。今天张大哥请了土地神,知道了这井中有冤魂,而且又昨天梦到那个冤魂是个女娃,且穿着打扮和那好听的声音,和余三乐家失踪的女娃太象了,会不会那女娃不是被拐骗,而是掉入了这古井中?”
余平说完后,惴惴不安地看着张远山,眼角又不时偷瞄一下他父亲和他叔叔的神色。
张远山说道:“余平,那个余三乐,你能带我去找找他吗?如果能找到了他,我自然有办法。”
余平一听张远山如此之说,爽快地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了,张道长,我这就带你去。这个余三乐,平时也不出外打工,我估计这个时候,不是在家,就是在田头河边搞些副业,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四个人一同回转村子上,却见余三乐家大门紧闭,门上还上了一把大铁锁。
余平又带他们来到了田间,远远见一年轻妇女正在地里干活。
余平高声叫道:“三乐嫂子,三乐哥在哪啊?”
那个女人听得余平叫了几声,抬头看见余平,也高声回道:“是余平啊,你三乐哥这会儿可能在河汊里捉鱼呢。你要是有什么事,去河汊里看看吧。”
余平高叫一声:“谢谢三乐嫂子,我这就去找三乐哥。”
余平对张远山道:“我们村南面不到500米处,有两条小河交汇。那个交叉的十字河口,经常有许多人前去打鱼,我们这就前去,估计三乐哥还真在那儿。”
第一百九十五章 焚发引魂
两条小河静静地交汇在一起,河岸两边,长满了青青树木和绿绿的野草,偶尔还能见到几枝金黄色的油菜花盛开在其中。
春天那浅绿色的小河水安静得让人陶醉,河面上偶尔几片缓缓漂过的树叶,让人感觉到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四个人来到河边一个没有树木也没有什么野草的缺口处。看样子,这个缺口是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两条小河的交汇地方,中间有一片水,暗暗的,显得比其他地方深幽得多。
余平告诉张远山,这两条小河,是他爷爷那辈时人工挖出来的。中间那块显得特别幽暗的地方,当地人称为‘龙背’。这时由于当时挖河时,在两条小河交汇的中间那个地方,并没有完全挖掉,而是留下了一个土墩。
由于‘龙背’浸没在河水中,上面长满了水草,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河中那个龙背都显得比其他河面显得更加幽暗。
余平说自己小时候虽然跟着大人撑着小船在河中划过,可对这幽暗的龙背,却一直有股说不出的恐惧,从来不敢多看一眼。倒是大人们经常在水浅时,划着船踏上那龙背摸鱼虾螺丝。
张远山看到,那个龙背边上,有一条小小的木头船,船上正站着一个戴着草帽的人正在忙碌着。他淡淡地问道:“余平,船上那人是不是余三乐?”
余平笑道:“张道长,这人正是三乐哥,这当儿,他又在捉鱼了。”
张远山远远看见,余三乐站的船上还放着一台机器似的东西,只见余三乐双手各握一根竹竿,向小河中伸下去。
不一会,河面上竟然浮起了许多小鱼。细看之下,那两根竹竿上竟然各绑了一根电线。
张远山震惊道:“余三乐在电鱼?这可是违法的啊,破坏了生态环境。”
余平也无奈地说道:“张道长,我们也知道这个事违法。可是我们这里是偏僻山村,很难管理到。何况余三乐又是我们同一村上人,他家中又那么不幸,他电鱼的事,我们全村都知道,出于同情他,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从没人举报也没人阻止他。”
看到余三乐正忙碌地从小河中捞起那些飘浮起来的小鱼虾,余平大喊道:“三乐哥,你快把船靠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你。”
余三乐抬头见到五人,不紧不慢地把鱼儿全部捞起放入小船中的网兜中,这才把小船划到了五人身边。
“找我有什么事?”,余三乐警惕地说道,因为他看到了余平身边站着两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
余平正待开口,却见张远山微笑着道:“你就是余三乐吗?我是公安局的。最近破获了几起拐卖儿童的案件,你们家失踪了女娃报过案,这才前来找你,来核实一下,被解救的女娃中有没有你家孩子。”
余三乐一听,大为振奋,立即把小船靠了岸,跳上岸来。
看着余三乐那激动样子,余平几个人也不知道张远山为什么要说谎,只得不敢多说话,静看张远山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远山平静地说道:“余三乐,我们公安局需要做一个DNA鉴定,因此,你现在可以拨几根头发给我,我带回局里做鉴定。有了结果后,就会通知你的。”
余三乐忙从自己头上拨了几根头发,激动地交给张远山。
张远山掏出一张纸,细心地把头发包好,然后对余三乐说道:“你知道你在做违法的事吗?快停止电鱼,不然我会通知当地派出所来处理你的。”
余三乐一吓,连忙赔着笑脸对张远山不断说着好话。
张远山唬了他一会,就对余平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告别余三乐离去。
当他们离开时,回头偷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余三乐已经收起了电鱼的工具,撑着小船慢慢划开了。
五个人来到了村西那口古井边,张远山吩咐其他四人退后。
他从包裹里取出一枝香,在井台边点燃,插在井台那六块大青石围成的井栏夹缝中。
张远山小心地取出余三乐的那几根头发,默念了几句,然后把打火机凑上了那几根头发。
一缕青烟和焦臭味过后,头发已经不见了。
当头发被烧尽后,不一会儿,张远山就感觉井中冒起了一股阴风,似乎井中冒起一丝隐隐约约的白汽。
张远山赶紧取出牛泪柳叶,擦了擦自己的双眼,果然见到了昨天夜梦中见到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在那丝白汽中若隐若现。
张远山从包里取出一瓶白酒,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对着那古井中一喷,那道白汽立即消失不见。
张远山这时回头对余平道:“余平,我确认了,井中那冤魂,真的是余三乐家的女儿。你现在快去把余三乐叫到这里来。”
余平应声而去,不多久,就看见余三乐和他老婆,急匆匆地向古井赶来,把余平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余三乐一见张远山,没好气地说道:“你这道士,竟然敢骗我是公安局的。怎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花招?竟然敢说我女儿摔在井中已经死了。我要抓你前去派出所,你这道士,想骗钱,你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
余平这时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他的父亲和叔叔早就在喝斥余三乐了。余平也忙道:“三乐哥,这位张道长,可当真是法力无边。我们都见识过了,你在这瞎折腾什么?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倒好,非但没感恩之心,竟然还敢这样和张道长说话!”
余平赶紧陪着笑脸对张远山说道:“张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三乐哥一般见识。”
张远山笑了笑:“没什么,我不会介意的。井中有没有你女儿尸首,你去找个铁钩,绑在竹竿上,下去一试便知。如果没有,你尽可以当我是江湖骗子,抓我前去派出所。”
听得张远山这样说,余三乐倒不敢多吭声了。余三乐的老婆,这时满脸是焦急和担心之色,见余三乐楞着不动,她狠狠地掐了余三乐一把,把余三乐痛得呲牙咧嘴。
余三乐老婆骂道:“你这死鬼,人家道长好心,又没说要你的钱。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对道长不敬。我那可怜的女儿啊,死的好惨哪!”
女人痛哭了起来,余平忙安慰道:“三乐嫂,先别哭,一切还没定呢。三乐哥,你还不快点按照张道长的吩咐去办?”
余三乐这才如梦方醒,答应一声,向村内自己家飞奔而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井底捞尸
经常捕鱼的余三乐,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古井边,右手提了枝他打鱼时用的竹篙,右手则提了一个小船上用的小铁锚,肩上则斜挎着一圈绳索。
余平帮助余三乐,用麻绳把那小铁锚绑在了竹篙一端,开始试探着往井下伸去。
古井很深,直到竹篙的另一端已经没入井口,余平已经探下半个身子在井口时,忽然碰到了井底一物。
余平心中一惊,手一松,竹篙脱手而出,那离井口不到一尺的地方,竹稿杆头在古井中巍巍颤动。
余平嗫嚅着道:“张~~张道长,这井底果然有古怪,会不会真是那小女孩的尸身?”
余平刚说完,余三乐疯了一般似的,探身在古井口,抓起竹篙头,在古井中试了几下,忽然大哭了起来,因为他清楚地感觉的,竹篙碰到之物,似乎就是一个孩子的身体。
张远山连忙劝阻余三乐,要他不要那么激动,因为井中尸体还不知道到底是谁。
余三乐哭了一会,听了张远山的劝告,这才重新开始抓起竹篙,试图用上面的铁锚挂住井中尸体打捞上来。
可不论他如何用力,那尸体纹丝不动。
张远山看着余平道:“余平,你敢不敢下井把那尸体捞上来?”
余平一听此话,立即面如土色,不敢应声。看着余平害怕的神情,余三乐又神情激动不能下水,张远山把目光对准了同来的钱一多。
钱一多心中明白张远山的意思,是想让他到井下去打捞上来。
钱一多是盗墓出身,原本就不怕尸体,只是最近碰到了许多怪事,害怕有鬼,也一时踌躇。
张远山笑道:“钱兄弟,看来只有你能下去打捞了。你别怕,我给你一道符,鬼怪不能近,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这总难不倒你吧?”
钱一多尴尬地干笑一下道:“张大哥,你可别骗我。一具尸体让我去打捞上来,自然没问题,你这符真的见效?”
张远山笑道:“那当然啦,有了我这道符,绝对保你平安无事。”
钱一多默默想了一会,硬起了头皮,脱下了衣衫,把一根很长的绳索牢牢地绑在自己腰间,这才爬到了井口上。
上面几个人合力抓住绳索,慢慢地把钱一多向井底放下去。
钱一多的双脚慢慢地浸入了水中,春天的井水,反而显得比较温暖,钱一多心中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当井水刚没过他脖颈时,水的浮力使钱一多基本已在井中保持了平衡。
他抬头向井口呼喊道:“这井水很深,你们先多放下三四尺,我准备潜入井底中。”
众人依言放下了一段绳子,钱一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住呼吸,双手推着湿滑的井壁,快速向水下沉去。
刚下潜了一段,他的双脚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钱一多心中清楚,自己触到了那个尸体。
钱一多摸索到那尸体旁边,这才发现,这尸体之所以没能随着那铁锚被钩上来,原来是卡在两块井石之中了。
钱一多屏住气,小心地把尸体从石缝中拉出来,把那小小的尸体单手夹在腰间,然后双脚一蹬井底,快速地升到了井面。
钱一多大口喘了几口气,对井口呼叫道:“我摸到了,你们快拉我上来。”
井上的几个人,听到钱一多如此一说,赶紧齐心协力,慢慢地向上拉攥绳索。
分把钟后,钱一多挟着小孩的尸体已经出了古井。他把小孩子的尸体轻轻往地上一放,赶紧到边上穿起自己脱下放在井台边的衣服。
当钱一多当套上一件衣服时,身边立即传来了号淘大哭之声,钱一多心里明白,肯定是余三乐夫妻认出了那小孩尸体正是他们失踪的女儿的。
张远山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生离死别的人间凄惨状,虽然不露任何神色,心中也隐隐作痛,感到十分惋惜。
那女孩的尸体,静静在躺在井台边的水泥地上。奇怪的是,虽然尸体让井水浸泡得十分浮肿,却并没有腐烂,甚至连身上的那件小红裙,也只是划破了几条口子,却依然相当完整地穿在尸身上。
那两口子正跪在小孩尸体边上呼天哭地时,张远山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几个派出所民警就赶了来,忙乎了一阵后,得出结论小孩子是意外坠入井中溺水而亡,安慰了家属几句后,就离开了现场。
民警走后,张远山吩咐余平去把他那疯堂弟带到古井边,同时打开自己包裹,就在古井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钱一多看着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悄悄在张远山耳朵边问道:“张大哥,你刚才给我下井前画的符叫什么符啊?”
张远山神秘地一笑:“钱兄弟,那是我随手瞎画,蒙你下井去捞尸体的。”
钱一多大惊失色,脸色刷白,恨恨地说道:“张大哥,你竟然玩我!要是那冤魂作怪缠上我怎么办?张大哥,你可把我害惨了!”
张远山低声说道:“钱兄弟,不会的,你别害怕。现在是白天,阳气正盛,那冤魂是不可能会作怪的。何况那孩子的冤魂怨气深重,是因为她淹死在井中,一直受井水浸泡之苦而不见天日,我们现在把她打捞上来,这就是一件功德,非但不会有事,还能化解了她的怨气。”
正说话间,余平已经把他那疯堂弟带到了井台边。
张远山点燃了香烛,郎声说道:“人死如灯灭,七魂六魄归位,即投阴司地府,再世为人!”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完“救苦往生神咒”,那香已经燃了一半,忽见那疯子头上飘出一缕细细的白烟,与那女孩尸体上飘出的几道白烟合在一起,随着那点燃的香火转了三圈,消失在空中。
再看那疯子,已经扑面摔倒在地,把其他几人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淡淡地道:“他没事的,他之所以疯了,是因为那女孩冤魂有一魄缠着他而已!如今,那缠着他的魂魄已经离去,把他带回家去,找个好点的医院治治,或许不会再犯疯病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醉卧土坟
望着那哭得死去活来的余三乐夫妻俩,张远山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刚才我已经超度了你们女儿的亡魂,你们还是准备张罗一下她的后事吧!”
余平父子和他叔叔也不住地劝解余三乐,好不容易,余三乐夫妻俩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情绪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张远山冷眼看了一下余三乐,淡淡地道:“余三乐,你女儿不幸已经死了三年多,而你家还一直不知道,仅是以为她被拐卖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夫妻俩为什么一直不能再生个娃呢?”
余三乐夫妇闻听此言,愈发显得悲伤,惹得其他几人也黯然神伤。
余平的父亲不停地安慰着余三乐夫妇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问张远山道:“张道长,莫非你知道余三乐夫妇不能再生育的原因?”
张远山不置可否,余三乐夫妇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张远山面前,请他明示。
张远山沉默了一会,叹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们女儿不幸坠井淹死,而且你们夫妇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这都是报应。”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余平不解地问张远山道:“张道长,三乐哥嫂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从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报应?”
张远山同情地看着余三乐夫妇,长叹一声道:“念在你们本分老实的份上,我就泄露一点天机吧!你们的祸根,全出在嘴上!并不是说你们说错什么对神明不敬的话,而是你们为了贪图嘴巴享受,捕鱼所致!本来,捉些鱼虾吃吃,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可惜,余三乐,你竟然用电捕鱼,那对鱼虾来说,可是断子绝根的做法。你不知不觉间,铸成大错,这才招来自己断后的报应!”
余三乐如梦初醒,痛哭流涕,意识到是自己害死了女儿,不住哀求向张远山讨教破解之法。
张远山轻声说了句:“积善以赎前业,三年之后,或许会有子嗣!”
张远山对钱一多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已了。李冰的伤不知养得怎么样了,都盼他早日康复,我们又该起程了。”
张远山和钱一多,婉拒了众人的苦苦挽留,只是不忍拂了他们的一片心意,收下了几袋山里的土特产,和众人告别,由钱一多驾车,向镇子上医院驶去。
一晃过了十余日,李冰的伤势基本康复,在医生仔细检查无碍后,拆了线,搬回了小旅馆中调养几日。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李冰胸口的原来剑伤处,竟然多出了四个红点,连医生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成为同行几个人打趣的笑料。
这时已经是四月多,春光明媚,山区的空气中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施丽娅和赵婉儿早就按捺不住,嚷嚷着要出去到小山上踏青。
这天早上,几个人带上干粮,一大早就一起向小山上出发。他们早计议好,今天游玩后,就准备向鬼城丰都出发。至于如何解三才中的‘人’之谜,一时也无法知晓,索性懒得去猜想。
阳光照在几个人身上,暖洋洋,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呼吸着充满花香的新鲜空气,听着山里各种清脆动听的小鸟鸣叫声,几个人心情愉快极了,不停地追逐着,互相拍照留念。
赵婉儿正在给施丽娅拍照时,嘟囔着道:“施姐,你换个位置,你身后不远处有个土坟,大煞风景。”
施丽娅闻听,依言挪动了一下身子。正看着取镜框的赵婉儿忽然一声惊叫道:“吓死人了,你们快看,那个土坟上躺着个人。”
几个人都一楞,顺着赵婉儿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土坟,上面还真趴着个人。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施丽娅惴惴不安地问道:“不会出人命了吧?我们赶快报警吧。”
李冰盯着看了一会,按住了施丽娅正欲拨打报警电话的手,他冷静地道:“施姐,不要这么冲动。我刚才好象听到那个人发出了一点声音,我们前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醉鬼,喝了酒晚归时,走到这土坟边支持不住就睡着了呢。”
大伙一起有理,就一起向那土坟走去。
到了土坟边,果然听到了一阵打鼾声,酒气触鼻。众人相视而笑,都不禁掩住了鼻子,不知道这个酒鬼喝了什么劣质酒,这酒味中居然含着一股腥臭味。
张远山绕着那个土坟走了几圈,笑道:“唉,山区就是这样,管理不力啊。这坟不是古墓,看样子最多只有三四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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