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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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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言明让孟明远以平妻之礼迎娶，二女同日进门。
三年前偶遇那个太过前卫开放少女？
孟明远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除了那次偶遇，何曾再有过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威国公府会请旨赐婚，根本无从防备，事已成定局。
也许是出于理亏补偿，或者是怕孟明远婚后对自家女儿不友善，反正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威国公府对聘礼之事只字未提，只是闷不吭声准备自家女儿嫁妆事宜。
人家不吭归不吭，但是孟明远也不会真就傻缺到不送聘礼，他直接比照先前给李府准备了一份差不多送了过去。
婚房，便是他住主屋，左右两间侧室被辟为了洞房，到时候两位娘会被各自迎入其中。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虽则程家小姐年长，也只能住左边西屋，东屋则留给了李家小姐。
成亲这是人生大事，再节俭，所有花费下来账单也很亮眼。
但是古澄还是忍不住取笑自家小东翁道：“东翁，以不到千两纹银娶得两位如此身家主母，东翁还是赚多了。”他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两家嫁妆单子他是看过，与付出相比，东翁得到可是几倍，十几倍，自然是赚了。
孟明远带了几分自嘲笑道：“没办法，时来运转，躲都躲不了。”好端端多娶一个进门，谁知道是福是祸啊，家里女人多了很容易家宅不宁。
古澄会心一笑，并不多言。
不管孟明远愿不愿意，迎亲日子很便到了。
两顶花轿进府，府外鞭炮声响彻云霄，府里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孟海林夫妇也端坐正堂上接受儿子媳妇大礼跪拜，并说了祝福话。
客人分了两批，一批自到孟府去参加酒宴，一批则是孟明远这边同僚和左右近邻。
孟明远平日与同僚之间来往不密，多是点头之交，倒也不用费太多心，而且来客也真不多，他这边待客极为轻松。
几乎没怎么喝酒，孟明远便成功脱身回了内院。
他到两个洞房跟娘喝了合巹酒，然后便让她们各自陪嫁丫环婆子伺候她们先行洗漱，他则拿了本书到堂屋坐了翻看，也顺便沉淀一下他有些复杂心情。
前世以女子之身活了一遭，今世却带着前世记忆变性为男子，他用了很长时间来进行角色转换，如今也算是习惯了现性别与身份，可心底深处却依旧有着些许违和感。
唉！
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已经按着这个世代男人范本进行了，只能进不能退，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是去完成洞房责任吧，婚夜不见红对女子而言是莫大伤害呢。
两位娘洗漱之后，服侍人便依照孟明远先前吩咐各自退了出去，到府里为她们准备屋子歇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纳闷，这位姑爷规矩还真是怪，哪家大户人家屋里不留人伺候，偏他不许。不但如此，当初甚至硬性规定了妻子陪嫁丫环不得超过两个。
孟明远等她们都退下后，将书放到椅边桌子上，便朝东屋而去。
脚步莫名有些沉重，带些迟疑。
他非常清楚，只要迈进那间洞房，他日后人生便是另外一个样子。
脚空中迟疑了几秒钟，他终还是落了下去。
烛光映照下，已然换下喜服李玉娘温婉亮眼，她冲他嫣然而笑，三分娇美，三分羞涩，三分倾慕，还有一分怯意。
孟明远目光不由自主掠过她被衣服料子拢出胸部，看不出来，她还挺有料。鼻翼缭绕着淡淡香气，不知是她体香还是所用熏香，让人禁不住有些沉醉。
“郎君。”她低低轻唤，脸上泛起可疑酡红之色。
孟明远微微一笑，伸手解了外袍，将之搭到了衣架之上，然后走到床边。
李玉娘手袖中紧张攥一起。
孟明远努力沉了沉心，伸手过去拉开了她衣襟。
李玉娘紧紧闭了眼，感觉到自己衣服一件件离身而去，空气袭上她肌肤，让她忍不住微微战栗。
眼前这具少女胴/体年轻而富有朝气，肌肤雪白嫩滑，虽某些部位尚有可发展空间，但总体还是令人满意，前/凸/后/翘，高峰低谷，应有有。
孟明远将她身上后一件衣物扔到一边，将她拉上了床。
两个人裸裎相对，男上女下，贴一起肌肤似乎带了火，慢慢燃烧起来。
“嗯……”李玉娘手不知何时搂住了他脖子，一边承受着他越来越火热吻，一边不由自主地让身子拱贴向他，双腿不知不觉中打开。
李玉娘闭着眼，眼看不到，身体感觉却越发分明，他手她身上肆意抚弄揉搓，她私密处变得湿热，体内深处突然变得很空虚，极需某种舒解。
等到她身体足够润滑，孟明远这才慢慢将自己东西顶了进去。
李玉娘揪紧了身下床单，有些僵硬承受着，他终于突破障碍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余味悠长尖叫。
孟明远也是满头汗，这小妻子太紧了，他都帮她润/滑半天了还这样抗拒，后咬咬牙，狠狠心用力顶了进去，一下刺破了那层象征贞节薄膜。
酣畅淋漓欢好之后，孟明远抱住妻子满是*怜亲吻，她其实真还稚嫩，可是这个时代已经要求她为人/妻、为人母。
经历了两辈子人生第一次鱼水之欢，孟明远心情之复杂非语言可形容。思绪纷乱地轻搂着怀中人，试图让心绪平稳宁静下来。
“郎君……”她他耳边低若蚊蚋地轻唤。
“娘子，”他替她撩开鬓边汗湿长发，语气轻柔，“还好吗？”
“嗯。”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要清洗下身子吗？”
“妾想睡了。”他把她折腾得太厉害了，现一点儿都不想再动弹。
“那明早起来再洗吧。”
“嗯。”
孟明远耐心等她睡着了，这才退出她身体，而此时那里早已又精神抖擞。他有些无奈和自嘲笑了笑，果然他体内有着和渣爹渣兄一样基因。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他对应对两个妻子需求便毋须烦恼，雨露均沾总能让后宅平静了吧。
古代大宅门争宠夺*啊……孟明远心中暗自长叹一声，披了件外袍便走出了屋子，穿过堂屋正厅，直接进了西屋。
此时屋内程雪兰也早已经脱了吉服，换上了宽松睡服，听到他进来声音抬了下头又迅速低下。
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透过绣花屏风看到他进来身影，但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她本能不敢再看下去。
孟明远转过屏风，走到她跟前，“不脱衣服吗？”因为她缘故，他再也无法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简单夫妻关系，说不恨是假，所以管忍耐他心火仍然无法避免地会窜起一星半点儿来。
程雪兰豁然抬头，脸色有些白，咬着下唇不说话，他是恼她请旨赐婚吗？
孟明远伸手扯开她衣襟，她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光裸一如初生婴儿，十六岁她发育得很好，胸脯饱/满而结实，一双修长而雪白玉腿。身材纤秾合度，就像一枚透着香味草莓引人垂涎欲滴。
睡袍被远远丢开，两个人倒了床上。
白日里刁蛮任性元勋贵女这时也软成了一滩春水，只能他身下颤抖啜泣。
他毫不留情地挺入，她痛呼声中纵横驰骋，如同一匹脱缰野马，凶悍而精力旺盛。
有了先前跟李玉娘亲身切磋，此时孟明远可谓驾轻就熟。
程雪兰因自幼习武，肌肤紧致而富有弹性，腰也柔韧有加，他强烈需索下慢慢开始大胆迎/合，体内欢愉之感也越来越强烈。
当她到达极乐颠峰时候，瞬间大脑一阵空白，整个人都仿佛被抽离了这具身体，只有那种缥缈而又妙不可言滋味包围着她。
孟明远抱住她轻轻亲吻，“对不起，刚刚要狠了些，没弄伤你吧？”进房之初那一股积蕴心底愤懑两人兴欢合后已消失无踪，此时心头涌上是对怀中人怜惜。她再有不是，如今也是他妻，是他今后要背负责任。
程雪兰搂抱着他满是汗渍肩背，只觉得心脏仍“怦怦”急跳个不停，“郎君，你是不是怨我让爷爷请旨赐婚？”
孟明远发出一声轻笑，手她腰上轻轻摩梭着，用脚勾起薄被盖住两个人光裸身子，“把你吃干抹净了也就没什么好生气了。”生气于事无补，只能往开了想，至少她也是个有身份背景美人。
程雪兰红着脸偏过头。
“嫁人了，以后脾气就收敛点，我可不喜欢自家夫人整天惹是生非让我疲于收拾善后。”
“知道了。”她微带娇嗔说。
“为夫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他们明明没有交集，
“妾喜欢你……很久了。”那一年一见倾心，从此便再难忘怀，他回京赴试一跃龙门，一切一切她都看眼里，听耳中，直到听到他与李家订亲消息，她再也无法忍耐，求着爷爷去宫里讨旨，无论如何也要嫁他。
孟明远轻轻顺抚着她长发，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权贵世勋家小姐，因为她喜欢，所以便不顾他人想法任性妄为。
“睡吧。”
程雪兰轻“嗯”了一声，手却紧紧抓着他不肯放开。
孟明远耐心拥着她，等她睡熟，这才起身下床，披了外袍到净室清理一番，尔后回了自己书房。
一日娶双娇，一夜双洞房，妻子多了他要考虑事便多，今夜他无论留宿谁房里对另一个人必定都会有所伤害，索性便独眠了吧。
翌日，两个孟家二奶奶便知道了丈夫独宿书房事，心里不约而同浮上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夫妻生活都不让写了，堪比古代文字狱啊，以后估计洞房之类，只能用缠绵之后，月初升形容了，黑线飘走。
再次黑线，第二次被警告了，我一修再修，再修下去洞房真只有用“缠绵过后，月初升”了，囧囧有神。二进宫申诉去。
18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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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明远生物钟作用下准时醒来。
有些怔然地盯着床顶看了半天，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了昨夜洞房片断画面。嘴角抿紧，手握成拳，他一遍一遍告诉这是他这段人生必须经历过程，是他身为丈夫责任与义务以及……权利。
双眸带些沉重缓缓闭起，晚夜成了前世今生分水岭，再也回不去……
孟明远调整好自己心情，然后起床衣。
他过去堂屋时候，两个婚妻子已经穿戴齐整等那里。两个如花似玉美娇娘俱是一身婚气象，红衣雪肤珠围翠绕，经历人事她们眉宇间多了少妇风情，盈盈眸光睇来，织成密密麻麻情网撒向如芝兰玉树一般俊逸卓然婚丈夫。
孟明远心头跳了跳，顶着发麻头皮到餐桌旁落座，这样情形是他今后必须适应，无可逃避。
下人安静地摆好饭，然后退到一边伺候。
食不语，寝不言。
用餐虽然是安静，可是状况依然是存。
当两双筷子不约而同挟了菜放到他面前小碟中时，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凝滞。孟明远淡定地将菜吃下去后，空气再次流动起来。
吃个饭也这么不消停，也不知道那些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男人怎么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孟明远觉得这简直就是没有硝烟战场，脂粉军团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杀人不见血。他一点儿不希望自己后院也轮番上演宅斗各种戏码，那绝对不利于他安定和谐生活目标实现。
“以后不必为我挟菜，各自用饭就好。”虽然有点煞风景，但是为了以后孟明远只能硬起心肠当不解风情石头人。
二妇皆点头称是。
接下来夫妻三人安静用饭，再没有交谈过。
饭后，三人各捧了一盏茶于堂屋端坐。
“老爷，咱们几时去向父母请安？”李玉娘低低柔柔地开口询问。
孟明远闻言蹙了蹙眉头，如果可以他一点儿不想回去面对渣爹渣兄，可是婚夫妇总要去跟父母见礼，“歇息一下咱们便动身。”
二妇对夫家之事自是有所耳闻，出嫁之前家中长辈也曾有过叮嘱，此时见丈夫神情不豫，心中透亮，日后与那边人倒是不必多来往，这让她们心头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婆母跟前立规矩到底不是件让人高兴事，哪比得辟府独居来得自啊。
喝完茶，孟明远便领着两个妻子回主宅给父母请安。
到主宅门前要下车时，孟明远看了程雪兰一眼，道：“进去后若有什么事，你脾气可要按捺一二。”
程雪兰有些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昨天已经派人回来送过信，所以他们一行人便直接往主院而去。
主屋里孟海林及他妻妾们都，孟明远漫不经心扫了张姨娘一眼，她立时便避开了他视线。只是看到他一对如花似玉妻子时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就因为他是嫡子便有名门淑女争相求嫁，而她儿子却只能娶小官庶女，简直太不公平！
看到儿子一对娇妻高氏却是打心眼里高兴，佳儿美媳。
国公府孙小姐一身艳红，宛如一株盛放牡丹，富贵傲人。而同样一身红衣少卿家小姐却似幽兰，宜人沁心。两个女子分立儿子两侧，看着就像一幅画。
夫妻三人向父母行了大礼，孟海林夫妇也均给了见面礼。
看到那盘中红封及金银玉饰，张姨娘心都酸了，嫡子便是分家出去，仍然是被老爷照佛厚*着。
她却不知即便不是因为嫡子，单是两位儿媳娘家，孟海林也必是要做足场面。
“爹，弟弟他们回府，您怎么不叫儿子夫妻一起过来见礼呢？”随着声音，孟家庶长子领着妻子大步进了屋子。
孟海林下意识便是眉头一皱，这个不成器儿子可别给他惹麻烦。
“二弟，这两位便是弟妹了吧，果然是美人。”
孟明远因为庶兄语气皱了皱眉，冷淡地拱手回礼，道：“大哥过誉了，大嫂也姿容不俗。”
孟明达妻子田氏微微低了头。
这个时候程雪兰才明白丈夫下车前那句没头没脑话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位皮相称得上上佳孟家庶出大少爷，看着她和玉娘眼神极是令人讨厌，若没有丈夫先前叮嘱，她只怕当下便要发作了。
“明达，人也见了，你们夫妻便退下吧，你要用心温书。”孟海林生怕儿子行止惹恼了国公府那个脾气暴烈孙小姐，急急要撵人。
“爹，二弟难得回来，我们兄弟正好可以叙叙。”嘴上这样说，可他眼睛却是溜溜程李二女身上打转。
孟明远目光瞬间便冷了下来，“大哥，为人兄者当知廉耻。”
一见嫡子变脸，孟海林心里加恼恨庶子不争气，今天是什么样场合，他这是要把孟家脸面丢光光吗？
“爹、娘，我们夫妻请安已毕，不便多做叨扰，这便要离开了。”
“明达，你这畜生还不给我滚回自己院子去？”孟海林发怒了，如果让嫡子夫妻就这么离开，他就真不用出去见人了。
张姨娘冲身边大丫环使了个眼色。
“大少爷，您还是和大少奶奶先回去吧。”那个大丫环上前半扶了田氏开口。
田氏收到来自主位上几道视线后，也怯怯地开口道：“郎君，咱们先回去吧。”
孟明达狠狠瞪了妻子一眼，尔后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田氏急忙跟上。
孟海林这才看向嫡子，道：“你难得回府一趟，也与你母亲多叙叙，不要着急离开。”
“远哥——”
看着母亲表情，孟明远心里叹气，点头，“那儿子便留下跟母亲说说话。”
孟海林有些尴尬，嫡子这是把他抛除外了，脸上笑便有些讪讪，“你们母子叙话，我先去处理一下外院事。”说完便有些急匆匆离开了。
孟明远看向张姨娘，轻淡地道：“姨娘想必也有事要忙，我们夫妻便不相留了。”
张姨娘有些狼狈离开了主屋。
这个时候，高氏院子里小张姨娘才过来见礼，“婢子给二少爷，两位奶奶见礼。”
孟明远神情缓和了下来，笑道：“姨娘不必多礼了，怎么不见明月妹妹呢？”
小张姨娘道：“小孩子家家，别冲撞了两位奶奶。”
“把妹妹领来吧，也好认认自家两位嫂嫂。”
小张姨娘便笑着下去了。
“哥，哥……”从奶妈怀里溜下来孟明珠迈着自己小短腿扑到兄长腿边，抱住他一条腿。
孟明远弯腰将她抱进怀里，捏着她鼻子，道：“小胖妞，你再这么吃下去，哥可抱不动你了。”
珠圆玉润孟明珠抱着兄长脖子奶声奶气地道：“就吃，就要哥抱。”
“你还有恃无恐了啊，胖妞。”孟明远逗着妹妹。
程雪兰和李玉娘看到这个样子丈夫突然都觉得惊奇，眼前这个带着戏谑逗弄妹妹俊秀男子，身上透着少年调皮，一反平日老成稳重，像一个大男孩。
“二哥。”怯怯软糥声音从门口响起，小张姨娘所生孟明月站生母身边羡慕地看着被哥哥抱怀里姐姐。
“明月，过来，到二哥这边来。”
孟明月看了姨娘一眼，见她点头，这才松开姨娘手，朝二哥走过去。
孟明远抱着妹妹蹲下，让她站到地上，然后将孟明月也揽进怀里，笑道：“我这对妹妹真是各有特色，胖妞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明月饭都吃你肚子里去了。”
孟明珠道：“才没有，我对妹妹好着呢，她吃不胖而已。”
“这有什么好自豪，你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娘说，哥哥养我。”孟大小姐有恃无恐。
程雪兰和李玉娘掩唇低笑。
“好，哥养，你们两个哥都养着。”
小张姨娘背过身偷偷拭去眼角泪，二少爷意思她懂，她也心存感激。
“这是你们嫂嫂，过去见礼。”孟明远拍拍两个小妹妹脑袋，示意她们过去讨礼物。
两位二奶奶朝身边人使个眼色，大丫环便拿着荷包送到了两位小姐手里。
“嫂嫂好漂亮哦。”孟明珠声音甜糯中透着天真。
“妹妹也是个小美人呢。”李玉娘伸手捏捏她小粉腮，从自己腰上解下一块玉偑给她系到了腰上。然后，又从荷包里抓了把几颗金豆子塞进了孟明月小荷包里。
“谢谢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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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兰见状，也从身上摘了两件佩饰挂到了两个小女娃身上。
孟明远抱着两个妹妹母亲身边坐下，扫了一眼那些通房侍妾，多问了一句，“怎么没见吴姨娘？”
高氏叹了口气，“上个月生了场大病去了，今天是高兴日子咱们就不提她了。”
孟明远心下恻然，这就是古代大宅门里女人命运，连死都是悄没声息。
“母亲这一向可好，儿子也一直不得暇过府探望，还望母亲不要介怀才是。”
高氏拍拍儿子手，眼睛有些红，“娘都知道，只要远哥你好好，娘就高兴。”
“儿子必定会好好，儿子如今也已成家立业，日后母亲只管享福便是。”
“好好……”说着说着，高氏眼泪便流了出来中，“看娘高兴得。”
孟明远拿了妹妹手里帕子替母亲拭去泪，放软了声音道：“母亲若愿意不如就领了姨娘和妹妹到我府上去住。”
高氏摇摇头，“傻孩子，你孝心娘都明白，可娘……”
孟明远便不再说什么，老妈对渣爹依旧怀抱着不切实际幻想，身为人子，他实也不好再多说。而他渣爹这帮侍妾通房面前表现对妹妹疼*以及对小张姨娘亲切，他相信这些人心里也各自会有本账，就看她们够不够聪明了。
人若太笨，他也不需要多搭那一把手。
“二少爷喝茶。”小张姨娘奉了上茶上来。
孟明远冲她点点头，“麻烦姨娘了。”他将两个妹妹放到身边椅子上坐好，伸手接过了茶。
“这是婢妾应该。”
孟明远轻撇了下茶碗盖，淡淡地说了声：“你和母亲只管好生教养两个妹妹，旁事不需费心，万事有我。”
小张姨娘立时朝他福了一大礼，声音微微有些颤，“婢子知道了。”
孟明远朝两个妻子使了个眼色，二女主动跟婆婆搭讪起来，一时间婆媳相处很是融洽。
到底是这个时代人有共同语言，孟明远有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只是一直适应罢了。
“哥，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孟明珠嘟着粉嫩小嘴，困惑地看着兄长。
孟明远帮她把嘴角糕饼屑擦掉，笑道：“哥哥跟你可不一样啊，哥哥还要外面做事，这样才会有钱养家人啊。”
“那哥哥要好好保重。”
孟明远伸手揉揉她小脑袋，向她保证，“哥一定好好保重。”还得给你这丫头赚嫁妆银子呢，小胖妞。
叫明珠，她还真就吃成了个珠圆玉润来展示家庭生活条件优越。反观人家明月就是一副清秀小美人胚子样子，唯一可惜是因为出身原因被小张姨娘教养得腼腆内向，总是小心翼翼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疼。
“哥，陪我掏绳。”小胖妞从荷包里拽出一条花绳，小手利落打结撑开。
“明月先来，咱们一起。”孟明远将庶妹抱坐膝头。
孟明月先看了下嫡姐，这才伸手去掏。
他们兄妹三人一边专注地进行着淘绳大事业，另一边说话婆媳和伺候侍妾通房婢女们看眼里，各自心里感受就不一而同了。
才名动京师今科探花郎，玩起女孩子玩掏绳来驾车就熟，俨然十分内行。
高氏看眼中，忍不住摇头笑着数落道：“这远哥，一跟他妹妹泡一起就没个正型。”
“郎君很喜欢两个妹妹呢。”李玉娘看着丈夫不为人熟悉这一面，心头没来由觉得暖暖，他应该是个心思柔软男人，看他对庶妹就知道。
程雪兰咕哝似地说道：“跟平时真不一样。”
高氏闻言笑着拍拍她手背，说：“相处久了你们就会知道远哥性子是极好。”
作者有话要说：
19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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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归宁时，孟明远先陪同程雪兰回国公府。
做为国公府孙女婿，孟明远受到了国公府众人围观。
是，他觉得就是围观，仿佛他头上长角，背上长翅膀似让他们不看一眼就会死不瞑目一样。
他却不晓得，大庆朝开国以来，他是绝无仅有年轻轻便三甲及第人，大家甚至都认为如果三年前他祖母没有过世话，他应该是科举史上第一人。
这样一个少年才子，不但文采风流，还仪表堂堂，相貌俊逸，想当然是多么地让大姑娘小媳妇们心动。所以，他陪国公府孙小姐回府归宁，遭到内宅女眷热情围观那简直是必须！
近距离看到传闻中探花郎，不少怀春少女芳心蠢动。
一领质料中乘宝蓝锦袍，长身玉立，眉目清俊中透着一股书香气，周身流淌着一种安宁沉淀气质，站那里即便不说话也像一道风景引人注目。
国公夫人笑得一脸慈祥地拍着孙女手说道：“我这孙女是被家里宠惯坏了，你不用太迁就她，免得她真无法无天了。”如此人才气度，难怪兰儿念心上，撒了泼要嫁。
孟明远听懂了老太太话里意思，轻笑道：“老太太言重了，娘子出身国公府，礼仪规矩自是无可挑剔，哪里需要我去迁就。”
国公夫人脸上笑意不减，转而对孙女道：“你这女婿可是护着你呢，是个会说话。”
程雪兰扯着祖母手摇晃，一副小女儿娇态，“祖母不知，他府中可是惜言如金很，连话都不跟孙女说半句，这是到了您跟前才卖乖呢。”
旁边少国公夫人张氏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
国公夫人似真还假地瞪了孙女一眼，戳了她一指头，笑着骂道：“偏你话多，男人家后院话多有几个？他这是沉稳。”
孟明远脸上挂着淡笑，一旁虚应着，不论收到怎样猜测目光都泰然处之。
说话？那也得有话可说，要他跟这国公府小姐和那少卿家千金可说什么好？他想让她们不要把目光总盯他身上，要有自己兴趣*好和生活，可以吗？
做梦还比较。
没有共同语言，索性便不说了吧，也省得惹麻烦。
但他这位妻子虽出身国公府却显得太白，天真过头，太过直率，喜欢动手多过动脑，也就长了一副欺骗世人外表罢了。
老国公一直暗暗打量自己这个孙女婿，年轻，但沉稳；有礼，但疏离；话不多，但有力。整个人谦恭而内敛，年纪轻轻便有这样修养，这十分难得。
“明远，让她们女人说体己话吧，你和你岳父随我到外院去坐坐。”
“是。”
家里男人们起身往前院而去，后院便只剩下了一群女眷。而诸如姨娘侍妾之类人也都识趣跟着退下去了，屋里便只剩下了国公夫人这些人。
一见没了外人，张氏就忍不住对女儿轻斥道：“兰儿，你若再这样口没遮拦下去，你家郎君迟早会离你越来越远。”
程雪兰嘟嘴，“他本来就喜欢李氏。”他是她硬求来，而他与李氏则不一样。
“雪兰——”张氏真是恨铁不成钢，少卿家姑娘不过是比女儿先下了庚帖，又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有情先。女儿若聪明些，凭她相貌身家耍些手段心计也不愁把丈夫心抓住。可是，看女儿现样子，她真是忧心忡忡。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这探花郎啊，是个聪明，不会错待了这丫头。”国公夫人宽慰儿媳。
“她该长心了，都已经嫁人了。”
“还不都是你一心宠惯出来，现知道着急了？”国公夫人忍不住横了媳妇一眼，“便是要改也不是这一时半刻事，慢慢来，有咱们国公府，兰儿哪里就真委屈了？”
张氏一肚子话只能咽回去，老夫人一直就不甚喜欢自己，而兰儿变成现这样明明就是她老人家宠惯，从小不让打不让骂，事事依着惯着，婚姻大事也由得她乱来。
说完了媳妇，国公夫人又忍不住拍着孙女手道：“丫头，虽说妳身后有咱们国公府，可妳若总是倚仗着娘家不知收敛，终究也是不好。”
“祖母——”程雪兰扑到祖母膝上，面带苦闷，“读书多人是不是都很难亲近啊？”她跟郎君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国公夫人笑着摸她头，“傻丫头，你们才成亲彼此都还不熟悉，一时不适是难免。”
“是这样啊。”程雪兰想想丈夫跟府里管事嬷嬷和娘子相处情形，再忆及婚后次日回孟家主宅他与嫡妹与庶妹相处情形，她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真是个傻丫头。”
“可，”程雪兰为难蹙眉，“那些棋琴书画我根本就不懂啊，怎么拉近跟他关系啊？”
张氏心里叹了口气，“你现才想到这些吗？我还以为你缠着国公爷请旨赐婚时候就想明白了。”
国公夫人宠溺看着孙女笑，“咱们家是武勋世家，你偏偏要嫁个文人，也算是自讨苦吃吧。”顿了顿，她继续，“不过，你这郎君看着还不错，你也不用太担心。”
程雪兰脸色微微发苦。
国公夫人摸着她头，道：“担心是解决不了问题，我孙女可一向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程雪兰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她都能嫁给他了，只要努力一定也能得到他心。
“好了，陪祖母到花园走走吧，你这丫头出嫁了都没人陪我这老太婆散步了。”
“祖母，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
“走吧。”
“嗯。”
这边女眷们移师花园，与此同时，另一边男人们则是另一种相处情形。
“安之平时都做什么消遣？”
面对大舅哥问话，孟明远只是淡淡地回答：“无非是看些书罢了。”
“这也太单调了。”程青山有些同情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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