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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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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呀,总是这样得陇望蜀。

得意就忘形,必是要出事的。

太子开始大力整顿纲纪,专挑那些有意送女儿给他的人家下手。

美人爹爹说过,整就整大的,整得他们伤筋动骨了,自然就顾此失彼,不会瞎折腾了。

太子深以为然!

你要说什么是一脉相承?

太子这样的那就是。

曾经经历过当年中宫无子朝臣请立嫔妃之子为太子时期事情的朝官们,纷纷在心中感叹。

太子果然是相爷一手教养出来的,连这手法都运用得如此秉承衣钵,而且杀伤力更大!

在太子折腾京中官员的时候,丞相已经溜达到了凉州城,顺利见到了自己的二闺女。

吹着边关风长大的孟二姑娘有着一身小麦色的肤色,健康而爽朗,而且上马能战,下马能绣花,文武双全。

孟少风和卫文礼都已是翩翩少年郎,俱是允文允武。

他们生活长在凉州孟家草场,时常到军中历练,早已不是同龄背景身份之人可比。

称得上少年英才!

孟二姑娘陪着父亲在草场上溜马,一路笑声清脆。

“冬妮,可还记得你四哥?”

“你说苦逼的太子四哥吗?”

丞相大人:你非要给他加这么多的定语形容词吗?

“我当然记得啊,小时候他最爱领着我玩了。”

“如果要你嫁给他呢?”

孟二姑娘难得思虑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感觉好奇怪的呢,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哥哥呢。”

“那如果要你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想都不要想,凭我太子四哥在,这根本不可能。”

真是好有底气的样子。

丞相大人忍不住笑了。

牵着马又往前走去。

孟二姑娘自然就跟着。

“那如果是嫁像你五哥这样的呢?”

“啊?”孟二姑娘马上一脸嫌弃,“爹,你开什么玩笑,五哥跟个小孩子似的,还没我成熟呢,我嫁这样的,到底是我照顾他,还是他照顾我啊?”

丞相大人默默地为孟小五点蜡。

“爹,我才十四,您就这么着急为我寻夫家了?”

“未雨绸缪嘛,爹也想你嫁得舒心。”

“爹——”孟二姑娘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再到前面看看。”

“好。”

第139章

丞相大人返京已经是次年三月的时候,适逢开华帝五十万寿。

丞相大人不但自己回来了;也把小女儿几个带了回来。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殿下。

当看到那个明艳动人,一身飒爽的少女朝自己盈盈下拜时;太子殿下简直惊艳了。

这已不是不是当年的二丫,却又是当年的二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出落得如此标致。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只是这称呼就实实煞了风景;她小时候最喜欢软软糯糯地唤他哥哥的。

“免礼。”太子殿下这一角色;曾经的孟小四已经当得很有范儿,心里再是惊涛骇浪,面上已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

看到太子如此做派;孟明远心下甚慰。

要让一个幼仔长大,就必须斩去他所有的依傍;这样他才会明白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相父。”

君臣礼毕,这是太子的礼数。

孟明远也坦然受了。

丞相的席位离皇帝之位并不甚远,开华帝便让内侍官捧了御酒去给自己离京经年的宰辅斟酒。

“臣谢陛下赐酒。”

“孟卿,有些事还是应该早早做了安排才是。”开华帝话中有话地说。

孟明远则道:“陛下,未雨绸缪固然是好,但俗话也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子去看端坐在美人爹爹身后的二妹,心里这个怨念啊。这丫头几年不见竟然就真的跟他生分了!按君臣大礼见完,竟然就连个眼尾都不再赏给他了?

伤心太平洋……

混蛋卫文礼,你小子给我离二丫远一点,别以为你姓卫就有机会,滚边去!

你要说肃郡王府的嫡世孙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孟二丫从没一点儿男女之情,他自己都不能信。可是,他家舅舅从很早以前就教导过他近亲结婚的若干弊病,从根上就掐断了亲上加上的可能性。

坐在一边的皇后道:“陛下,丞相说得对,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孟明远冲着一施礼,“娘娘所言极是。”

开华帝微蹙眉。

太子挑眉。

这对父子明显是很不爽。

丞相只当自己没看到,没看懂,淡定地喝自己的酒,欣赏园中歌舞。

皇家的家务事,能围观就围观,就算是围观都不能保证一定平安无事呢。

“相爷。”

“娘娘。”孟明远表示自己在听。

皇后笑着朝那些今科仕子席位一指,道:“相爷今科不曾当得主考,虽然没有师生之谊,但是不定有翁婿之缘呢。”

孟明远神色不变,淡定地道:“娘娘说笑了,小女才貌平庸之辈,只消将来男方不聋不哑,五官端正,能令她衣食无忧也就足够了,旁的臣从不妄想。”

太子觉得自己心口被一名为“暗箭”的东西给射中了,爹啊,您明明知道二丫已经内定给皇家了,现在基本确定是定给我了,您这样说岂不是含沙射影说我只不过算不聋不哑,五官端正,充其量只能给二丫个小康温饱?

您这择婿的条件会不会也太凶残了?

开华帝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觉得皇后今天做的事太没脑子了。

他在前面想撬丞相这货的墙角,皇后在后面死劲儿地拖后腿,这女人绝对是年纪大了,脑子都发钝了。

丞相那货多奸诈的一人啊,你不透口风还想着使阴招儿坏事。你这正大光明的表示你闺女可以另外考虑婚事了,那丞相还不撒丫子赶紧把闺女给嫁了?

其实,孟明远很理解皇后这种土著的心理,后门荣宠极盛,她如今位居正宫,如果家里再继续有继任的后位人选,那家族的富贵荣华自是无后顾之忧。

而且,从古至今,后宫也基本都在延续这样的狗血套路。

皇帝后妃的选择上从来就是不顾伦常的,可以娶完了姑姑再娶侄女,这简直不能更正常了。

所以,人们才会说其实最乱的就是皇家自己了!

皇后还在微笑着对丞相说道:“丞相大人才是说笑呢,本宫原是不敢开这个口的,若真按孙相这个要求,如今倒是能说这个话了。”

“娘娘请说。”

“本宫娘家倒还有几个不成材的子弟……”

听皇后这么一说,皇帝与太子齐齐变色。

该死!

“皇后——”

“母后——”

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制止。

皇帝与太子如此的疾言厉色让园中的歌舞瞬间就停摆了,文武百武面面相觑,有不少人身上都冒了冷汗。

“臣多谢娘娘厚爱,只臣如今膝下只此一女,年纪又尚幼,臣且不忙为她婚事着急。娘娘美意,臣心领了。”丞相大人拒绝得不卑不亢。

对着中宫皇后说完,丞相大人从长几后起身,撩袍朝上位的开华帝跪了下去。

开华帝心里就是一“咯噔”。

太子差点儿失态地站起来,爹,您想干什么?

“陛下,今乃陛下万寿,臣本不当提此事,可择期不如撞期,既然说到这里,臣便将这份辞官本章呈予陛下了。”

“孟卿——”开华帝看着丞相从袍袖里拿出来的那份奏章脸色都变了,这货竟然真的早有准备!

“陛下,”孟明远万肯诚恳地看着龙位上的开华帝,道:“臣本平庸之资,能居庙堂高位如此之久全赖先帝与陛下隆恩。可臣也当有自知之明,为国尽心至此,臣乞回乡养老以安晚年。

再则,臣长女已嫁皇室为妇,臣膝下如今只有一女,都说养儿防老,臣却认为女儿才是可依仗的贴心棉袄。因此,臣并不希望她再入富贵门第,只望能为她招一平常夫婿入赘我孟门。”皇家从来都不是一门好姻亲,哥巴不得不沾你们的边儿呢。

你们就别再打我闺女主意了,先解决你们自己家的内部矛盾好了。

“孟明远,当年朕与你可有言在先——”

“陛下,时移事易,此一时彼一时,臣居相位年久,难免给人位高权过重之嫌,是臣功成身退之时了,陛下容臣再说句肺腑之方。”

“讲。”

“臣在这相位之上,诸多事情身不由己,子女婚嫁之事亦难遂本心,就算臣不为自己,也当为子女多考虑。婚姻之事事关一生幸福,因臣之故,庶妹当年不得不嫁肃郡王府世子,最终却和离收场。

臣痛妹之殇,更不忍子女再步其后尘。

陛下就算念在臣这些年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允臣辞官归去吧。”

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此时就在寿宴上的肃郡王府的世子爷身上,那个闷声不吭一直只低头灌自己酒的卫尉光身上。

孟明远一番陈述之后,叩首不起。

在场的孟家子女亦纷纷起身跪至父亲身后。

孟大公子为官牧守一方。

孟二公子已是附马。

孟三公子身在翰林。

孟大姑娘已是皇姓卫族一门媳妇。

孟冬梅在父亲身后直直地看着龙位上的皇帝,道:“陛下,臣女并无攀龙附凤之心,太子在我心里就是当年的四哥。皇后娘娘其实不用担心我对太子妃之位有什么觊觎之心的,更不必非要逼我爹将我早早许配人家才安心。”

孟明远心里给闺女点个赞!

太子殿下大受打击,他这是被明晃晃的拒绝了啊!

孟叔翰则道:“皇家若担心我孟氏一门有异心,可将我一门官职尽皆夺去,我孟氏一门不结党,不营私。

家父这几十年为朝廷虽不敢说宿兴夜寐,殚精竭虑,但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只因了树大招风,便处处该争不得争,该论不敢论,如此这般犹是不及——家父求去之心,乃我孟氏满门之心。”

开华帝看看跪在孟家人中的孟小五一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抖得都快跟中风一样了,“孟明远,你好大胆……”朕的儿子你也要带走啊?

孟明远突然想到了孟小五,急忙又道:“陛下,虽时机不算很好,但是,臣今日便将皇四子还予陛下,还予皇后,还予皇家。”

皇四子?

那个跟皇长子一样从不在人前露面的中宫皇子?

“少风,你起身,你非我孟氏血脉。”

孟小五一脸茫然的抬头,“爹——”

“你与太子均是皇子,均为皇后娘娘所生,只是寄养在我孟家罢了。”

孟小五看看皇帝,看看太子,看看皇后,再看看跪在自己身边的父母兄弟姐妹,眼睛顿时就红了。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皇后娘娘,您是我的母后?”孟小五豁然起身,“我爹口中那个贤良淑德,堪为国母之风的中宫皇后?”这便是你对抚养自己儿子一朝宰辅的回报?

逼嫁他的女儿?

只因那个可笑的太子妃之位?

二丫何曾对那位子有什么企图心?

“陛下,皇子养于相府,臣多年不敢懈怠,今日终是可以御下这一身的重担,坦然离朝归田而去。”

“陛下,臣亦年迈,也到了该致仕的年纪了,索性陛下今日便一起恩准了吧。”

百官一看——

卢老头,你搅和什么啊?还嫌不够乱吗?

户部尚书道:“朝中不知多少人都认为老臣乃是丞相一系,说老臣跟相爷狼狈为奸的简直太寻常了,相爷去意已坚,老尚若还不肯求去,怕到时候就是墙倒众人推,还不如趁此时机告老还乡的好。”

“卢大人,何必如此?”你丫个小老头没事搅和什么?孟明远简直都想捶他了。

户部尚书于是对他说道:“相爷,咱们同朝为官也许多年了,老夫对你其实也时常恨得牙痒痒,可是,今日老夫却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如相爷这般为国呕心沥血尚不能全身而退,遑论我等?

不如就趁着陛下的万寿之喜,求个平安归去吧。”皇后这种过桥就抽梯的行为实在令人心寒。

第140章

开华帝不语。

皇后的背脊上却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事情演变成如今情形实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明明开始时事情进行得如意料之中一般顺利,丞相也有意避让;而她欲将本族子弟配予孟二姑娘也是莫大的恩典;怎么却反而激起丞相的不满和反击?

皇后不懂,因为孟丞相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以常理推断的人。更主要的是,他并非是这个时代的土著;他有着另一个时代人的理念。

攀附权贵以求荣华;以保富贵这样的事,丞相大人是不屑为之的;尤其是拿自己儿女的终身幸福去换;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可以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以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他不能强迫他的孩子也必须要这样牺牲奉献。

他之所以可以这样牺牲,这样义无反顾,图的无非就是子女们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自由罢了。

这是孟明远的底线,谁碰这个底线,他都不可能保持沉默逆来顺受,必然要奋起抗之。

你要太子妃之位,好,可以。

但你还妄想用姻亲关系将我的女儿,将我们孟氏一族继续绑在你们皇后这一族的命运之上,那就——对不起了,哥不纵容你!

你以为太子之位已稳,便无所顾忌。

是,哥是不会让别人坐上太子之位,但这并不表示哥就会被你这中宫之主给压得气都不敢喘。

太子虽是你亲生,但哥抚养教导了他十几年,天下悠悠众口都不会允许他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你就算贵为一国之母那也扯淡!

“陛下,臣并非是挟功要主,实是臣这些年对朝事已心力交瘁,如今太子东宫之位已稳,臣真的可以功成身退了。”再不放哥走,将来太子登基,哥这个他曾经的养父必定成为他施政路上的障碍,许多人都会本能地先看哥再看新皇,这是无法回避的现实。

开华帝心中何尝不知是该放丞相归去,他自我求去,对他们君臣而言都是上上之选。可是,皇后却让事情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此时再允丞相归去,他这一国之君又成了什么人?

他们君臣这么久,该有的默契早已足够,在丞相慢慢抽身之时,开华帝已看得分明,他们君臣都不过在等一个楔机将事情顺理成章地完成。

然而,却绝对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形!

可是,丞相这货选择这样的机会请辞在他本身而言又该死的合适,这简直是让开华帝内伤之上加内伤——谁让始作甬者是自己的中宫皇后呢?

“安之——”开华帝终于开口,“你我君臣几十载,却未料得朕的皇后竟将你逼至如斯境地,是朕之过也。”

皇后闻言立时便跪下了。

文武百官也都跟着跪了满园。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时之间,除了开华帝本人,其他人都跪下了。

开华帝环顾一周,身处高处的寂寞冷清又一次让他为之神伤,这些年如果说他还有个能说话的对象的话,大概也只有跪在下面的丞相这个坑货了。

可是,为帝者,便是对自己都需狠心辣手,又遑论他人?

“朕在此口谕满朝,朕及朕之后,任何人不得以皇命与孟家结亲,孟家女不应选秀女。”

“臣谢主隆恩。”孟明远口呼万岁,对二丫的婚事终是放下了一颗心。

太子的脸都黑成了锅底色,父皇他老人家这样表态了,他若还想娶二丫,那困难势必就会加难许多倍,相父那一关乃是最为难过的。

“至于爱卿离朝之议……”开华帝有些不知如此为继。

孟明远道:“望陛下恩准。”

开华帝心中终于有了决断,“孟明远以相国之尊致仕归养田园,孟相之后我朝不复丞相之位。”

文武百官心中均是一惊,废除丞相之位?

“孟卿有生之年均为国相,遇有国之大事,相国应召上殿议政,可不行跪拜大礼。辞朝之后,一应待遇俸禄均按丞相制。”

孟明远忍不住抬头去看开华帝,心说:关于相位废除之后的相关事宜推进,哥都早就具奏呈给你丫的了,怎么又推到哥头上了?

开华帝心说:你丫的这就想撂挑子不干,不把这事给朕处理清了,你甭想拍拍屁股就撒欢溜达到外面快活去。

百官一听,魂淡啊!

丞相这货说是辞朝了,可这货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国啊……

“臣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好吧,总归是算辞职成功,至少表面上,算成功了,至于之后的具体操作那就再说。

“至于卢尚书,卿确年事已高,着翰林院侍读学士孟叔翰继任户部尚书一职。”

“老臣谢恩。”卢老尚书叩谢皇恩。

“臣遵旨。”孟三公子伏地接旨。

开华帝这个五十岁的大生辰过得委实不能算愉快,但到底也还是过去了。

孟明远跟同样致仕的户部尚书在宫门口随便聊了两句,如今两人都是退休的人了,说话就更随便了。

“老卢啊,你说你没事瞎掺和什么?瞧,官撸了吧?”

“不光相爷想回家养老,老臣也想啊。”卢尚书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我还以为你是官迷呢?”

“尽瞎说。”

“你看你都一把白胡子了,还一直兢兢业业为国守财,你不是官迷谁是?”

“若非相爷执掌相位,老臣早就回家抱孙子去了。”谁耐烦看那些家伙的勾心斗角怎么地?也就你这坑货在那儿戳着多大的热闹都能围观得毫无心理压力,可你不肯当那镇邪物了,我老头子当然就不想搁金銮殿上杵着了。

孟明远伸手往老卢头的肩上一揽,笑道:“走,老卢,难得今儿咱们都退休了,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走着。”

胡须不说全白,但已经花白占据绝对优势的卢尚书跟着看着不过三十上下的致仕相国勾肩搭背地就上了同一驾马车,喝酒去了。

那形象——简直毁三观!

看到的文武百官都是这样的感触。

这一老一少两个朝官奇葩,某方面来说还真特么是物以类聚的典范,虽然他们也经常爱互掐一下,搞点无伤大雅的娱乐项目。

孟明远和卢老头两个跑到官营会所一气点了一群美艳歌舞伎给他们歌舞助兴。

两人这一通海喝啊,从来没有过的放纵。

把两边跟随的侍从都给看傻眼了,这两只真的是以前那样两只道貌岸然的家伙吗?

不止毁三观,人生都特么毁干净了!

最后,两人是被各自的随从给搀回去的。

程雪兰看到喝成如此的丈夫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下真是哭笑不得。只得亲自动手帮他洗漱干净了,费了力气才将人从净室扶回卧房。

“辞官就这样高兴么?”她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是明白丈夫是真心高兴,他一直一直就不喜欢做官的,只不过,有时候他又不得不在仕途中拼上一拼。

程雪兰安置好了丈夫,自己也除了外衣上床。

“雪兰——”感觉到妻子的气息,孟明远呢喃了一声。

“远郎。”她柔声轻唤了一声。

孟明远本能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将头埋在她肩窝处沉沉睡去。

没了官职在身,虽然生理时钟仍然按时唤醒孟明远,但是他只是稍微回了回神,便搂了妻子继续睡去。

老子终于辞职了,如今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上终于摆脱了朝点卯这种苦逼的事。

等丞相大人睡饱,养好了精神,也不管是什么时辰兴致一来,将妻子扒了个干净,压在床上就胡天黑地了一通。

等夫妻两个终于衣冠楚楚地起身,已经是申时了,孟家老三都快要下班回来了。

等到孟叔翰散衙回府,就被父亲叫到了“听风阁”的书房。

“爹。”

“坐。”

“爹唤儿子前来有什么事?”如今再看他家爹爹,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本来就保养得宜,如今更显年轻,简直让他这样的年轻人都要汗颜了。

“为父如今已然辞去相位,也不想在这京城久留,打算过些日子就同你母亲回原藉去了。”

“爹与娘尽可放心离去,京中之事自有儿子打理。”

“你,我放心。只是,凡事还是需三思而后行。”

“是。”

“你的婚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办?”末了,丞相实在忍不住对小儿子的婚事关注了一下下。

孟叔翰低头笑了笑,道:“爹,您放心,我不会又给您领个儿婿回来的。”

“你小心被你大哥捶。”

“这儿子倒不怕。”

丞相大人的打算是好的,不过再好的计划也得有机会实施才算是好计划。

丞相离京的事根本就没机会实施,因为开华帝直接下了一道圣旨,不许丞相随便离京。

尼妹啊!

哥都退休了,你丫还搞出行限令啊?

丞相大人对此圣旨表示极度愤懑,但是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从此,就开始他在家怡情养性的悠闲退休生活。

每日最爱呆的地方不是书房,就是相府后园。

看看书,写写字,种种田,溜溜鸟,钓钓鱼……听到自家致仕的丞相整天过得这么逍遥,开华帝顿时就羡慕嫉妒恨地把人给叫到宫里陪他下棋去了。

你个坑货,坑完了大家伙,你真好意思过得这么让朕眼红啊?

第141章

丞相进宫陪皇帝下棋;宫里这地方,碰个把熟人神马的委实再正常不过,好歹丞相大人在这里行走有二三十年呢。

“相父!”曾经的孟小五,如今的皇四子;看到自己曾经的爹爹时情绪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话说;自打那日金銮殿上被还给皇家正名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爹他老人家。

不得不说,相比较父皇与母后;爹的精神面貌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小五立时便理解了父皇这些年那一颗饱受丞相摧残的龙心。

“臣参见冀王。”

“相父快快免礼。”已被封为冀王的孟小五赶紧去扶,虽则爹不必行跪拜之礼,但就是作个揖他觉得也是会折自己寿的。

“多谢王爷。”

“相父怎么会进宫?”

“臣奉召进宫。”

“父皇找您吗?”

“是。”

“那您现在还是不要过去了,这会儿几位尚书正向父皇禀告江南旱灾的事呢。”

“臣到外面候着就好。”

“相父——”冀王抓着养父的袖子不撒手。

“冀王可是有事?”这小五完全就是个*青年的典型;估计那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小孩子撒娇的比重更大。

冀王把身边随侍的人给统统撵到一边去,不许他们偷听,这才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跟养父说:“母后说要给我准备选妃,父皇也答应了。”

“臣恭喜王爷。”丞相大人很官面的说。

“爹啊——”

“冀王。”孟明远提醒他。

“相父,”冀王脸色略苦逼地道,“可母后给我选的那些我都不中意。”一个一个做得跟什么似的,还不如相府里整天一恼起来就拎鸡毛掸子追得某小厮满院子乱窜的胖丫头呢。

“那便让娘娘再帮王爷挑些,总会有合意的。”天下这么大呢,不要紧,你慢慢挑。

“相父,您能不能趁着待会儿见父皇的机会帮我说说?”

“什么?”

爹啊,您能不装了吗?我知道我母后蠢,得罪您了,可我是您一手养大的,这才认祖归宗仨月,我能跟皇家有什么感情啊,咱爷俩才是真感情,对不对?

冀王的一张小脸被憋红了,哼哧了半天,才说出来,“帮我提提凉州杨大人的嫡次女……”您别说不知道,我就不信二丫那货没跟您私下打我小报告。

“武将之女性情都较剽悍。”那是杨兴关养出的一只小母虎,你这审美还真是比较有个性。听二丫说,在凉州之时你没少被她收拾,这怎么反倒给收拾出感情来了,小五,你竟然是个抖M的体质吗?

“这个不妨事了。”

“冀王,边关长大的女孩子都很爽利,王府这种地方太沉闷了。”丞相大人忍不住教育自己养大的这个熊孩子。

冀王的眼神透出一股坚毅来,“我会对她好的,只对她一个人好。”

孟明远低头笑了一声,尔后抬头看着他道:“好,臣试试。”

“多谢相父。”小五开心了,红着脸掉头就跑了。

留下丞相大人站在原地摇头失笑,也不知道小五这样纯善的性子能保持多久啊。

皇家自古便是一个大染缸,经常就把人给染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在丞相大人内心感慨的时候,那边一个小宦官急匆匆朝他跑来。

“皇上请相爷赶紧过去。”小宦官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可见跑得很着急。

“知道了。”

“相爷,请。”

孟明远便在小宦官的引领下往御书房而去。

哟,开华帝这货终于不再动不动就往勤政殿偏殿的东阁间去了啊,丞相大人觉得甚难得。

才走到御书房外面就听到里面开华帝的咆哮声,充分证明皇帝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江南乃国库米仓重地,怎么会发生如此重大的旱灾却两年隐而不报?你们这是把朕当成傻子吗?”

孟明远觉得这个时候进去有被炮灰的嫌疑,脚下便刻意放缓了些。

引路的小宦官头上的汗这个流啊,可是他又不敢催相国,其实从内心来说,小宦官也是不想进去被喷的,但是他不敢不进。

“孟明远呢,他怎么还没来?”御书房里的皇帝在点名了。

“臣,孟明远觐见。”

“给朕滚进来。”

这是气得不行了啊?

孟明远依旧显得很气定神闲,低头走了进去。

一进去,迎面几份奏章就砸了过来。

孟明远微微侧身避过,然后向那个起火点躬身施礼,“臣孟明远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来跟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孟明远接过小宦官捡起递来的奏章,随意地翻了翻,道:“臣当年离京巡视之前这些事便已经全部由东宫负责了。”别随便讹人啊,不关哥事儿。

“太子——”

被点名的太子硬着头皮应声,“此系儿臣用人不当……”相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是用人不当吗?”开华帝怒不可遏,“你这是任人惟亲。”

太子不敢言,这失察的官员乃是后族一脉,父皇这话虽重,但也不能说错。

“查,给朕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这天下究竟是姓卫还是姓董。”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顿时跪了一片。

孟明远一见,觉得鹤立鸡群不大好,于是也跟着跪了。

“朕知道你们都不敢动,因为这里有皇后的家人,安之,你给朕去查,狠狠查。”

跪着的官员内心震动,相爷当初被皇后逼得辞官以抗,您现在让他去查皇后一族,这个……略凶残了啊!

“陛下,恕臣直言。”

“说。”

“臣去不好,恐落挟怨报复之嫌。”

“那你给朕找个人去,他们朕信不过。”

“让肃郡王去吧,王爷怎么也是皇室亲王,最能代表皇上。”

“内侍官,去传旨。”

接到圣旨的肃郡王知道前因后果后,在心里把丞相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就知道,丞相那货一直对他们家怀恨在心,他一个儿子都废成了不理世事的酒鬼,他还不肯放过他这个土都埋半截的亲王。要不是看在嫡孙被他教得不错的份上,非得捋袖子跟他打不一架不可。

太可恨了!

江南的事孟丞相真的一点儿不知道吗?

鬼!

他当年为毛躲出京去搞巡视?

说白了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干净,皇家的事外臣不便插手太多,还是由他们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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