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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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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老天又一次验证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有多真,有多残酷。
一月中旬,老家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没了。
这下没什么可说了,孟老爷必须上表丁忧了,一家子都得打整箱笼回原藉去守制,孟明远会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去了。
高氏为此很是难过了一场。
孟老爷也很伤心,因为他才刚刚升迁没多久,结果因为母亲骤然辞世他却得离京回原藉丁忧。
对于母亲难过,孟明远本人没觉得没必要,不去就不去吧,他本来也只是强迫着自己忍受并接受这个时代身为读书人必须要走道路,从他心底深处来说其实是不喜欢打入那些圈子里去。多读书他不反感,毕竟知识就是力量,可是一旦牵扯到一些乱七八糟东西后,他就反感了。
现这样也没不好,晚几年进入那个圈子对他也是好,毕竟现他才十一岁嘛,年纪大一点也好跟那些人相处。
孟府一家要回祖藉丁忧守制,先生自然是要辞馆了。
临行之时,他留给了孟明远一个布包,只说或许对他有用,便飘然而去。
对于自己这位老师,孟明远其实是很喜欢,总觉得他身上有一些淡泊名利隐士味道,很是洒脱飘逸。
等到他回到自己书房打开那个布包看到里面东西时,忍不住激动得站了起来。
《齐民要术》!
这是一部中国早完整农书啊,先生竟然送他这个东西当临别礼物。
对了,孟明远突然想到先生姓贾,难道他老人家竟然是贾思勰后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历史三国后发生了分岐,但是有些人和事如后世一般出现也是可能。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战乱流离,世家没落起伏是平常之事,先生是名门世家之后也没什么可奇怪。
不过,这书真是好东西啊,这个以农为主时代,可以毫不客气说这就是本宝书!
孟明远当即珍而重之把这本书保管了起来。
一位名师,对于一个学生影响绝对是至关重要,而他有幸这个时代遇到了一位名师。
孟家当家人主体消沉悲伤气氛笼罩下,黯然离开京城,留了一些机灵家仆看守宅院,其他人全部跟着回转原藉。
原藉离京城倒也不是特别远,十五天左右路程,主要还是古代交通不便利,孟明远觉得这要是现代也就几个小时工夫。
孟家原藉这里算不上世家大户,祖宅也就中等人家规制,跟京城他们住房子差不多。祖宅人也不是特别多,从京里来人安置起来也没费什么太大力气。
相对于长辈们心情,孟家两位少爷可以说是没什么太多负担。
孟二少且不说,单说孟大少因为祖母过世二弟不能参加会试这事就让他着实高兴坏了。
丁忧,大庆朝丁忧制度说起来还是满人性,至少不许夫妻同房这点人家给合理规避了,只要求不许丁忧守制期间家中女眷怀孕。关于这个规定成型,具体已不可考是哪位帝王力挺了,但显然那位作古帝王明白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强制压抑有违天和理论大家都是深切认同,所以庆朝开创者们才会将这一规制继承下来。
孟老爷毕竟是朝臣,尚知节制,可是孟明达就无所顾忌了,回祖宅没几天就把个宅子里小厮弄屋里给糟蹋了。
后来弄得狠了,差点出了人命,这才把孟老爷给气得动了家法,打了十荆条。
孟明远觉得——太轻了!
好好一个清秀小厮,就那么被他渣兄给毁掉了,说是家人接回去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男人贞操观有时候也是很明确!
孟明远给母亲说了说,挑了个离庶出大哥远一点,祖宅里比较偏僻一个小院搬了过去。院子虽然不是很大,好他身边伺候人也不多,而且离小院不远就有一个角门,出入都方便,出去后不远处就是座不太高山包,山上有一片天然竹林,也算是个散心溜弯不错选择。
吴姨娘生那个女儿路上病了,回家没几天也没了,让人不胜唏嘘。
一个没满周岁小生命没了,孟家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甚至没有给这个孩子序个齿,就仿佛从来没有过她一般。
无意中再次见到吴姨娘时候,孟明远才陡然发现她憔悴得厉害,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脸哀容,再不复当初那个媚眼横飞,一身风情妖娆女子。
如果她不能振作起来话,这个家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她位置了。
大户人家不缺就是年轻漂亮丫头,尤其是其中有不少愿意主动爬男主子床丫头。
留祖宅伺候老太太三个大丫头,有多没少,一个没拉,孟老爷回家丁忧后一个月后全部成了他人。
渣啊!
真渣!
这哪里是回原藉丁忧,这根本就是回来□来了。
孟明远私下深以为耻,加不愿意跟那对极品父子照面了。他用了一切办法减少出现他们面前,不得不照面时,也可能保持沉默。
他现喜欢去地方就是角门外那处山包,坐竹下,听风吹过竹梢声音,闻着竹子特有清香,人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天气好时候,孟安总是背了一张小书桌陪着少爷到竹林静坐看书练字。天气不好时候,少爷就会呆院子书房消磨时光。
孟安坚定认为如果不是老太太突然这么去了,少爷参加春闱必是要中,可惜……
窗外淅淅沥沥雨已经下了三天了,下得人呆屋子里都觉得要被潮气熏湿了。
孟明远站书桌前,专心画着几杆竹。
双桃撑着油伞走到门口,将伞收了竖到门外,提着手里食盒走了进来。
“少爷,该吃午膳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子中央,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孟明远画完后一笔才停了下来,然后从窗边走过来,坐下。
十四岁双桃嫩得就像一只水蜜桃,一掐就能出水,鲜得就像草霉,看了就让人眼馋,她穿着轻薄贴身素罗裙,那么娆娆婷婷站一边,水灵灵鲜嫩嫩一株待采娇花。
孟明远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近双桃身上脂粉味有点浓,不太喜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才突然发现这丫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姑娘*俏动春心年纪了,难怪近这么鲜嫩,也不知道看中家里哪个小厮了,有空了还得让春芽私下偷偷问下,断不能再出现春芽乌龙事件,要不是赶年前就把她配了出去,碰上祖母亡故这事,春芽可就真被他给耽搁了。
不过,有些话他觉得还是先讲比较好,“双桃。”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
“你现样子还是不要被我大哥看到好。”做为一个有良心主子,他觉得自己要给予被恋*冲昏头脑丫环适当建议。
双桃脸先是一红,继而一白,是了,光想着怎么让二少爷关注她了,倒把大少爷那只恶狼给忘了,这要外面让大少爷缠上了,她哭死都晚了。想着,身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婢子知道了,这就去换了。”双桃不敢大意,急急忙回房去换了衣物。
等到她再次回到书房伺候时候,孟明远主觉得自己身上那抹不舒服消失了,朴素大方妆扮挺好,非得弄得春情勃发,实是看得人惊心动魄,生怕她被家里两个极品男人给瞧上了,拖去糟蹋了。
孟明远不禁为自己生活这样一个让人郁闷家庭感到悲哀了,他怎么就穿越过来摊上这么一对极品渣父子了呢?虽说那对父子外貌不错,可是再漂亮那也掩盖不了他们渣本质啊。
真是问天天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1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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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说是三年,其实一般守足二十七个月便算得上三年期满了,不过一般官员都会守足日子,不想因此落人诟病。
第三十个月时候,耐不住寂寞孟老爷领着妻妾和长子先行回京去了,准备为自己起复走动走动,而孟明远则要求留祖宅静心读书以待来年春闱。
他一直到春闱前半个月才从原藉匆匆赶回京城。
十四岁孟明远身形越发挺拔,眉目间温柔内敛,让他整个人显得温润优雅,活脱脱“公子如玉”示范标本。
走京城街道上,难免会引人侧目议论。
然后不少人便都知道三年前那个一鸣惊人却因祖母过世而未能参加次年春闱孟举人孟二少爷回京了,要参加今年春闱,不少人家都捺了性子等他这次赴试结果。
孟明远知道父亲很渣,可他没想到他能渣到这种境界!
诚然,他还是对这位极品父亲抱了一些不切实际幻想。
他马上就要面临前世高考一样关系到人生命运前程大事,可是他老人家竟然会他风尘仆仆从老家回京当天就告诉他一件极其震骇消息。
分家!
靠!
古人不是都说父母,不分家吗?而且,他们兄弟都尚未成家分哪门子家?渣爹年纪也不是特别大啊,尚不到四十呢,正是壮年,他是不是也太过未雨绸缪了?不过,也说不定庆朝就是这样呢,谁叫他以前看书都没怎么关注过这方面律法条文和记录,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管心里活动很剧烈,可是孟明远脸上一片淡定,听完父亲话后,恭敬做了一揖,道:“儿子想先见见母亲。”
孟老爷表情顿时便有些不自然。
“父亲放心,儿子一切听凭父亲做主,只是此之前想先见见母亲。”他心里冷笑。
“你母亲身子不适。”
孟明远垂下了眼皮,不动声色地道:“父亲是怕母亲对我说什么吧,”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只要父亲不干涉我以后生活,我对分家没有异议。”
孟海林怔了一下。
孟明远依旧淡漠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吧,毕竟不孝可是个大帽子,儿子不想落人口实。”
孟海林有些傻眼。
“儿子不管父亲想分家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过,既然分家势必行,那儿子也只能替自己拿到点实惠好处才行,我对财产什么没要求,只是想让父亲以后不再干涉我生活,这要求并不过分吧?”
孟海林声音忍不住有些虚,目光不敢落到嫡子身上,“你真不乎?”
“不乎。”他说得万分肯定,没能力万贯家财也守不住,有本事赤手空拳也能赚得金山银山。他虽不一定能赚得那么多,但混碗饭吃还是不太难。
孟海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思考,但他后还是从笔架上拿下了一支笔。
孟明远冷静从椅中站起。
父子两个沉默一坐一站,笔落纸上沙沙作响,恍似钝刀割人心之上。
孟海林觉得有些对不住嫡子,可是张姨娘和庶长子悲戚含泪神情让他无法置之不理。嫡子已是这般优秀出色,若此次春闱再次考中,来日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而他身为嫡子,对张姨娘母子又向来没好感,不趁现,等到他将来成势恐怕他这个父亲也是无法压制他某些行为,只能狠狠心这时动手了。
孟明远不得不承认渣爹文笔还是不错,契书写得很是条理清楚。
孟海林吹干契书墨迹,有些沉重递给嫡子。
孟明远接过又看了一遍,然后折好收起,“多谢父亲,我现可以去见母亲了吗?”
“明日分家之后吧。”
孟明远愣了一下,尔后微笑,“儿子知道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孟明远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失眠之夜,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意外睡得很好,大概能脱离这个有些腌臜府第他内心其实是高兴吧。
翌日。
他精神很好起身梳洗之后,便领着孟安往外院去。
孟家郑重开了祠堂,也请了主持证明相关官员和宗亲。
谁都看得出这次开家孟老爷太过偏颇庶长子,可是当事人孟明远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脸淡淡接了属于自己那份宅契和一份五百两分家银,然后还很恭敬对孟老爷作了一揖,“儿子多谢父亲成全,让儿子能够心无挂碍去赴试。”总算是不必担心一旦考中就要面临婚姻大事被人提上议程了,这才是他心里担心事,至于其它他真是不乎。
孟海林脸色顿时便有些难堪。
“儿子这便让人回去收拾东西,今天便搬到自己宅子,出府之前儿子会去探视母亲,想来父亲必不会拒绝吧?”
面对儿子冷漠目光,孟海林羞窘异常,他一直是不喜欢这个嫡子。小时候,他被妻子宠得太过,脾性很不讨人喜欢。随着他渐渐长大,不知何时竟然开始给了他一种无形压力感,嫡子品性为人开始让他觉得自惭形秽,他越来越害怕面对这个儿子,总觉得属于自己那种父亲威严根本无法拿出来震慑这个嫡子。
他太优秀了!
优秀得不像是他孟海林儿子,这根长他心里刺儿一年年长大,终于刺得他生疼无法忽视。这次庶长子他们闹分家,其实他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真正想摆脱嫡子是他这个父亲。
仿佛突然之间孟海林终于看清了自己本心,这让他加无地自容。
“你母亲病中,你不要过于扰了她清养。”
“儿子知道。”
出了祠堂,孟明远低声嘱咐孟安几句,便径自往母亲院子而去。
当他终于见到母亲时候,眼睛忍不住有些红了。半年多没见,他没想到母亲会憔悴到这个样子。
这半夜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场妻妾之争,母亲为何会输得如此之惨?
“娘。”
只是低低唤了一声,高氏便忍不住泪流满面,“是娘没用,明明害怕打扰你攻读诗文才瞒着你,后却反而害到了你。”那贱人母子鼓动这种关键时候做这样事,分明是要搅得远儿心神大乱,精神恍惚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氏垂泪不语。
刘嬷嬷一边一边擦泪,一边道:“太太回京后就病了,张姨娘便藉机拿住了府里中馈,老爷又对她言听计从,太太……太太气怒交加病就越发不好了,老爷……”她实说不下去了。
他这不争气老妈呀,做为嫡妻连府里下人们都拿捏不住,生生让个妾骑到了自己脖子上,他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远哥你不知道,你外家如今不成了,太太手里几个陪嫁庄子铺子这两年也损得厉害,老爷回京走动起复又是大笔钱花出去,比不得那起子人心里只有自己,拿得出银钱去收买人心。”
孟明远脸色很阴沉,这个渣爹!
高氏抓住儿子手,喘着气道:“娘把后两间铺子给你,你就当替你妹妹管着,等将来她出嫁时候再交给她,也免得娘若不了,她连个像样嫁妆都没有让夫家看不起。”
刘嬷嬷已经从柜子里捧出一只檀木匣子,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孟明远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过去,留老妈这里将来也是给渣爹填补进去,索性由他拿走好。
“娘自管好好调养身子,她要管家也索性撂开手去,您也学其他府太太念佛养性,只管好生教养妹妹便是。儿子也自会好好上进,便是瞧儿子份上他们也不敢对娘和妹妹如何。”
高氏紧紧握了握儿子手,点头。
孟明远又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临走时从母亲手里拿了一些人身契,都是这次他离开要带走之人。
回到自己院子时,春芽等人还忙着。
孟明远便站院子花圃前抬头看天,回到这个院子就不可避免让他想起了双桃,那个被他留了祖宅丫环。挺秀眉峰微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他三岁双桃竟然打着他主意,居然趁他沐浴之时意欲献身。
那一幕香艳之极,当双桃那具成熟诱人胴体毫无遮蔽袒露他眼前时,说没触动那真是假,毕竟他现身体器官早已经发育完全了,可能相较于同龄之人成熟些。可是,他却生气,她如此不知自*,又把他当成什么了?
男人身体有时是容易冲动些,可是只要男人主观上肯克制,要当圣人也不是不行,她凭什么就把他当成跟渣爹和渣兄一样类型?
他们身体上也许有一些遗传上不可改相同基因,但是他们是不一样!
用力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孟明远长吸了一口气,吐出,看向正吩咐下人把箱笼搬出去孟安,眉峰舒展开来。
孟海林给嫡子安排了搬家马车,但他却没有再露面。
而孟明远走得也很洒脱,一看箱笼上车,便一撩袍子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少爷,咱们到了。”孟安爹声音外面响起。
孟明远有些兴冲冲掀开车帘跳了下来。
这幢两进宅子位置不是很好,距离孟府大宅也很有些距离,估摸着怎么也到京城三环了,左右住户比较分散,宅子周围倒也因此空旷了不少,就是要再扩也不是问题。果然,人少地广时代宅基地什么都是浮云。
宅子位北朝南,大门开东南角,进门是一面贴了“福”字大照壁,左折进入前院。房子大体布局跟后世四合院差不多,北面是正屋,东西为厢房,两边有抄手游廊,院中是天井,植有两株槐树,倒也清雅。
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这里可能因为是主人生活主要地方,所以房屋间数也就相对多了点,有几个相对独立小院落,估摸着宅子前主人家家庭成员颇有些复杂。不过,这样一来,孟明远以后娶妻生子努力些增产报国倒也不用担心还得另外大兴土木了。
内院总体格局上还是跟前面一样,都是正屋带耳房,左右为厢房,亦各带耳房,就是主院正屋后面又例外多了后罩房。靠近主院正屋左侧植了一片翠竹,青翠挺拔竹子倒是平添了几许文人骚客诗情画意,让整个院子格调都高雅了不少。
从抄手游廊过穿堂,再过一个月亮门便是宅子后面一个院子,也就是这宅子后园了,看着面积不小,估摸着也有留着万一扩建房屋打算。不过上个主人似乎没什么赏花弄月闲情逸致,这里也就稀疏有些花木,倒颇为务实开恳了不少田地似乎还种了东西。
不过,园中一株桂树和一株石榴倒是挺让孟明远喜欢。五月石榴艳红,八月金桂飘香,何况石榴还有多子多孙寓意。后,园子一个墙角他竟然还惊喜发现了一株桑树。这园子不错,委实不错,真真不错啊。
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宅中一共有五口井,后园两口,内院两口,外院还有一口。
这让孟明远又一起想起了以前看古装剧时大户人家女子动不动就跳井,看来井多也为自杀创造了一个相对便利条件啊。
不过,这也没办法,宅子大了,当然首先就得解决院子里人吃水问题,井肯定也得多挖几口以备不时之需。
“王妈,这宅子是谁相看?”把宅子前后看过一遍,孟明远心里也不禁有了些疑惑,这宅子无论从面积还是构造都不太像是渣爹手笔,他对自己不应该会如此大方。
王妈就不由笑了笑,道:“还是少爷眼明心亮,这宅子是太太让刘嬷嬷亲自相看,为了把这宅子给少爷买下来,太太还卖了陪家铺子和一个庄子,填补了几百两空缺。太太说,她能为少爷做也就只有这个了。”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慈母心!
孟明远觉得老妈填补必定是大头,看王妈言语支唔就晓得了。他也不多追问,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了。这样看来,老妈手里东西真没什么了,她交给自己两间铺子一定要好好打理,这估计就是他们娘仨后资产了。
房子已经有人先行给他们收拾过一遍了,所以他们安置起来倒也不是特别费力。
他们人没多少,主子只有孟明远一个。王妈和孟安都孑然一身,只有春芽父母俱,还有一双弟妹,加上她丈夫及公婆,一群人,满打满算下来也才十一口,住得是相当宽裕。
孟明远住院子里还植了一小片青竹,青翠挺拔竹子倒是平添几许文人骚客诗情画意。
简单看了遍自己以后要生活地方,孟明远表示很满意,该有都有了,没什么好计较了。
接下来几天,王妈妈等人就紧赶着把宅子上上下下拾掇利索。不住院子就先都锁起来,等以后府里添人之后再打开。
然后,孟明远让孟安找了人牙子带人过来。
人牙子把自己带来人分排站好,然后笑着走上前道:“老爷您看,这就是按您要求带来小厮丫头和粗使婆子,您看中了就只管留下。若是不中意,小回头再带人来给您挑。”
孟明远不说话,慢慢扫过站院中人,让他们把手都伸出来,一个个看过去。
又让他们自报家门,再问他们中可有识字,这却没一个点头,他也只能心里叹气,读书识字这个时代那对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奢侈存。
“春芽,你带这几个丫头下去试试他们绣活和厨艺。”
“王妈,你带这三个婆子去试。”
孟明远一个瘦小却长了一双黑漆明亮大眼六七岁小厮跟前站住,微微一笑,伸手摸摸他头,道:“你就做我小厮吧。”
“谢老爷,谢老爷。”那孩子立时就跪下磕头。
没一会儿,王妈妈和春芽就先后领着人回来了,各自留了两个。
人牙子把五个人卖身契拿出来交给孟明远,孟安则把银子付给人牙子。
“老爷是个爽人,以后府里缺人只管再找小。”
“自然。”孟明远笑得清淡,“孟安送他出去吧。”说完就负手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没几天就要进考场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紧张,张姨娘那帮人以为他真很想考中吗?他不过是按照这个时代安排给他这样人走路规规矩矩往前走罢了,他自己对科举仕途其实并没有多强烈欲望。
俗话说好:干一行就要*一行。
既然穿越了就要按这个时代规矩活,他一直觉得自己挺随遇而安。
“少爷。”送完人牙子孟安又回来听候使唤。
孟明远脸上恬淡笑,仔细扫了院子一圈,然后伸出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各放两个养着睡莲鱼缸,这些地方全部摆上几盆花,廊下挂几盆吊兰。”
“是。”
孟明远以步丈量了一下院子,然后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子胸有成竹地上画了一个不太圆圆圈,“找人来挖成一个小水塘,种上几枝荷,夏天时候听雨打荷叶也是种不错享受。”院中空地这么大,不弄点东西显得有点儿空旷了。
孟安听得直点头。
“边上让人摆上几块造型不俗石头,做个长条石凳,也好供人闲时歇脚。”
“少爷,你现不是应该专心复习功课吗?”忍了又忍,孟安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他家少爷怎么好像完全忘了几天后他自己就得去考试事,怎么一门心思折腾起院子来了?
孟明远晲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读书这种事也是要劳逸结合,你家少爷我都读了这么久书了,后几天放自己假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孟安说不出话来了。
少爷总是有他自己道理,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结果还常常犯错。
“行了,办你事去吧。”
“小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14第13章
@!6*&^*5*^%#6*@5^%#!@#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孟家那点儿事被好事者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工夫就传得满城风雨,说什么都有。
不过,有一点儿大家是一致,那就是对孟举人甚表同情。
嫡庶之争,古来有之,嫡压庶自古皆然。即便是庶出之人有能为超众者,但家业分割上嫡出先天优势是不容置疑。世家大族或为脸面,或为情势,就算是疼惜庶出,面儿上事都不会让人指摘,至多私下会再贴补庶出也就是了。
但像孟府这样,两个儿子均未成婚,甚至都未议亲就先行分家事例确实是闻所未闻,尤其孟老爷偏袒庶出一脉偏袒得令人齿寒。
孟家嫡子优秀谁都看得到,可偏偏好像孟老爷看不到,将一个嫡子,还是一个优秀有未来前程嫡子弃如敝屐,实是让人无语。
如果以前只是风闻孟老爷宠妾灭妻,那么现这个罪名便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真是有失官体!
这样一个舆论纷杂时候,春闱会试日子到了。
孟明远领着自己书僮孟安一身轻松进了贡院考房。
虽然孟明远对于考试结果并不意,但是一进考场与世隔绝九天,到底也不是件让人轻松事。
即便有了以前乡试铺垫,他还是觉得这样考房让人很难受。
而且这次飘浮空气中紧张因子明显比上次多密,搞得他也不由得跟着有了一点儿紧张,面对着试题还得仔细琢磨思考,体力与脑力还真有些消耗过大。
考完之后,跟上次一样,他依旧是被孟安扶出去,回去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他休息过来,便家中看着工匠院中按他要求整治院中荷塘。他要求地面四壁全部用石头打磨铺平,还要用泥浆灌缝,以防渗漏之虑。
忙碌日子总是过得比较,三天时间仿佛眨眼便过去了。
喜报不期而至,鞭炮门口放了好长时间,报喜贡院差役也得了丰厚红包高兴离开。
十四岁贡士,此次录取会试贡士中,不,应该说庆朝开国至今会试中,孟二少一下就鹤立鸡群了,吸引了众家红果果目光。大家忍不住会想如果三年前孟府老太太没有仙去,那时孟举人应试是不是会以十一岁稚龄便荣登皇榜?
这个谁都没办法去印证,因为世上之事没有如果。
但大家知道是,他要是接下来殿试中再脱颖而出,那可真是灸手可热了。
不少人都猜想,不知此时孟老爷心中作何感想?
孟海林后悔了,嫡子优秀让他把巴掌狠狠拍到了自己脸上,同僚们多有讥嘲,他是失去了拿嫡子婚事大做文章机会。他当时那么爽答应明显不公家产分配,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其实孟明远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大自信,他只是心中偷偷想象过万一高中情形,实不如外人所见他考得轻而易举,他其实真是拼全力了,用是他两辈子知识和人生经验当后盾啊。
春芽一边移动着手中量衣尺,一边轻笑道:“少爷,您长得可真,这衣服没几天就见短了。”
孟明远亦笑,“哪有你说那么夸张。”
“要婢子说啊,还是这天蓝色称少爷气质,明亮清爽透着那么股月朗风清高人雅士味。”
孟明远闻言只是哈哈笑了两声。
春芽一边记录尺寸,一边不以为然叹道:“少爷就是太不讲究这些东西了,要知道外面人可都是以衣重人。衣服上还是以绣草叶为主吗?”后,她忍不住又多嘴问了一遍。
“嗯,看着清爽嘛。”
“刚买来两个小丫头手脚倒还伶俐,就是年纪小些,一时也派不得大用场。”春芽一边收了衣尺,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边很家常跟他回禀。
“咱们这府里也没什么可让他们大忙,大事有你们呢,他们跑个腿,打扫下屋子宅院也就是了。”
“也就是少爷您宽厚,便是她们做得不好您也不说。”
“有你们去当黑脸,我便当个仁厚主子不好么?”孟明远不以为然笑。
春芽也不禁失笑,“是是,少爷说对,主子可不就要是个仁厚样子么。近来府里整治地方多了,钱流水一样花出去,少爷可是要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铺子里掌柜过些日子大概就会送银子过来,倒不至青黄不接。”这事他心里是有底,不会让自己捉襟见肘,否则他也不会院子里折腾了。
“少爷您也不说出去跟那些同科贡士走动走动,只呆咱们府里就不怕以后跟人生份?”
孟明远笑而不语,他没什么远大理想报复,恐怕即便当官也只能沦落到清水衙门当个吃不饱饿不死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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