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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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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绝对得有的啊,这是护卫们的集体心声。

丞相这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逮到机会就一定会报。

“相爷好心机。”

“客气。”

“今日便就此别过,望相爷好自珍重。”

“不劳阁下费心,本相自会保重。”

“告辞。”

四九城巡察赶来时,对方已经先行一步离开,明亮的月色下只看到相爷那一脸的寒霜。

第84章

… …

当夜;京师便发出了海捕文书,以及——江湖追杀令。

由丞相口述;衙门的画像师素描人形;图谱上的人像与刺客本人丝毫不差。

丞相当街遇刺;首先要追究的便是京师巡察都卫的责任;然后京兆尹门下衙役,再来便是拱卫京师的京畿卫。

今日刺客可以当街行刺当朝丞相如入无人之境,那么来日潜入皇宫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相爷明明是在迁怒,可是即使是迁怒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到让他们无法反驳。

被人当街行刺,丞相差一点儿就做了剑下亡魂;可是翌日朝会时,相爷依旧是那样玉树临风精神饱满的样子,就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孟明远当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开华帝跟丞相下棋的时候,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宰辅。

孟明远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棋盘思索,然后落子。

“安之,朕知道你一直在筹划对付回纥。”

“是。”

“可朕一直没见你有什么动作。”感觉风平浪静的,丞相依旧是按部就班地上朝散衙,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所以开华帝真心好奇。

“臣有动作。”

“单凭刺客的话就做了判定?”开华帝觉得丞相不是这样无智的人。

孟明远轻轻落下一子,扫了开华帝一片棋子,淡淡地道:“送上门的藉口臣为何不用?”

这果然是丞相一贯的秉性。

“轻启两国战端不是上上之策。”开华帝看着棋局上自己失掉的半壁江山微微蹙了眉头。

孟明远又落下一子,捡起开华帝的几粒棋子,淡淡地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安之既如此明白,怎么……”开华帝心下恍然,难怪不见丞相有大的动作,概因他的动作都是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只怕真的是细微处见真章了。

开华帝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朕知安之心里窝了火,这火气总是要发出来的,只要不是两国开战这样的结局,便由得安之行事了。”

“臣谢圣上体谅。”

“你是朕的宰辅,对你不敬便是对朕不敬,对大庆朝不敬,必是不能轻饶了那些冒犯之辈的。”

“圣上所言亦是臣心中所想,若只是臣一人之得失,本可不必理会,但事关国体,便容不得臣不做因应。”

开华帝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朝中六部俱是中书省所辖,所以其下官员到中书省面见丞相本是常情,原不会引人侧目。

因此,孟明远最近会见户部、礼部和兵部的一些人员顺理成章地便掩在了常规的公事中。

得到确切命令的户部尚书急匆匆地到中书省拜谒丞相。

“相爷,就这样完全封锁对回纥的所有贸易活动吗?这样我们也会有一定损失的。”这是得到消息的户部尚书的质疑。

孟明远冷着一张脸,负后看着挂在自己办公室墙上的那幅简单的疆域图,声音也冷得跟冰碴子一样,“你觉得本相义气用事了吗?”

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丞相的神色,心里也有点没底,当街被刺什么的还没什么,关键是——相爷似乎被人当成女人调戏了,这个事情就大条了。圣上偶尔调侃几句,丞相都能绵里藏针地给顶回去,何况敌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落面子,那铁定是要发怒的了。

“相爷……”

“本相是下令封锁了与回纥一切的贸易,可是自古以来便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本相不觉得黑市会停,只不过黑市的价码会被抬高很多,这就是俗话说的物以稀为贵。”

户部尚书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相爷果然是黑心肝的。明面上下令封锁一切贸易,暗地里却是要抬高黑市交易价格,估计到时朝廷拿的还是大头。

不管孟明远这边要进行什么样的报复动作,那边开华帝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最后入选宫妃的三位秀女个个天仙国色。

礼部下了大力气却落了这样一个结果,深觉无语凝噎,皇上甄选的标准是不是也太严苛了?刷下去的那些秀女有许多也是花容月貌啊。

礼部尚书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丞相大人在勤政殿上关于女子与鸭子麻烦的论调让开华帝在选美入宫的事情上有了本质的改变。

无心还是有意?

开华帝一直觉得孟明远这个家伙很喜欢坑人。

当秀女成为宫妃入宫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而这个时候,天下风传回纥刺客入京行刺当朝丞相,并劫走了由丞相从宫内带出的一卷藏宝图,这才是当朝丞相勃然大怒发出海捕文书和江湖追杀令的真正原因,并且也下令封锁了与回纥的一切贸易活动。

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只能在心里狂叹气,丞相做事果然循序渐进不急不躁,他不知道丞相究竟具体是如何布局谋划的,但已经深刻地明白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丞相这个铁一般的真理。

当初丞相遇刺被劫宝图?

户部尚书是打死都不信的,单凭面对他质疑的目光时,丞相老神在在地说的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就可以十足真金地断定这一切都是丞相谋划的结果。

果然是凶残的丞相啊。

“回纥当真有宝藏?”开华帝私下亦表示了对此事的关注,毕竟是数之不尽的财宝啊。

当时,孟丞相神情淡定自若,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调陈述:“和田美玉也算是宝藏吧。”

开华帝顿时就有一种吃肉被噎住的感觉,上次议和丞相朝人家要和田玉矿没成功,这到底还是惦记在心头呢。

就凭丞相这样的财迷心性,他到底有什么立场那样鄙视人家户部尚书?他们两个根本是一路货色好不好?

“圣上,您来看。”

开华帝就顺着丞相的手指看向悬挂在墙上的那幅最近刚被丞相再次修正过的疆域图,然后看到被标注了回纥字样的版块上的某个点。

孟明远声音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开华帝一点儿都不能平静,“如果在这里建郡立州的话,此处边贸必定会兴盛,此处的玉矿便有锦上添花之效。”

开华帝压下心头的激动,“此时不宜大动干戈。”

孟明远也不纠缠,继续指下向一处,“这里在丝绸之路乃为要塞之处,臣对此处颇有兴趣。”

开华帝眼睛亮了亮,他其实也很有兴趣。

孟明远却就此打住了,重新坐回两人下棋的长榻,重新捡起棋子,一副准备继续未完棋局的意思。

开华帝狠狠瞪了一眼过去,丞相这家伙有时候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落下手里的棋子,孟明远才不紧不慢地道:“圣上说了,此时不宜开战,所以臣再感兴趣也只能望洋兴叹。”

“……”开华帝突然特别遗憾自己没能亲眼目睹丞相这货被刺客调戏的场面,那得多安慰他这颗饱受丞相摧残的帝王心啊。

不知道当初那个被丞相这副皮相迷惑进而放弃刺杀的人现在有没有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转过头出宫,孟丞相就对兵部和户部放话,“令凉州边军徐徐推进,户部做好相应军需物资支援吧。”

“相爷,战端一开劳民伤财,慎之啊。”

孟明远挑眉回眸,“本相有说要开战吗?”

好像是没有,户部尚书不解,“那还要准备物资?”

“姿态总是要做足的。”孟明远一副云淡风轻到极点的口吻,营造氛围也得有模有样不是?扯虎皮唱大戏,要的就是那个气势。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丞相!

你个人得罪了丞相,丞相都能站在国家的高度对你的国家采取雷霆手段,让你成为全民公敌。而且前提是在你究竟是不是敌国的人都并不确定的情况下……

其实,这次的操作,孟明远个人的功劳不足十分之三,主要是新帝恩科入选的一些士子的功劳。

正所谓,奸商奸商,无商不奸嘛。

让那帮出身商贾世家的士子们发挥一己之长正是国家录取他们的根本所在。

丞相大人出入烟花柳巷这事不多见,尤其是在威国公府小将军远在边关的时候那就更难得了,谁都知道程小将军是最喜欢拉妹夫进花楼的。

所以,当散衙后到花楼放松的朝中官员不经意游目间看到素衣锦带,玉面朱唇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形象的丞相大人摇着一柄折扇闲庭信步般走进来的时候,眼珠子瞬间就瞪到了极致。

丞相大人可是当殿说过女人是麻烦,而他最怕麻烦的。那他现在到这花街柳巷来是来——自找麻烦?

难道丞相大人终于对家里的程氏女厌烦了,跑出来寻花问柳享受人生了?

……

“公子,您里面请啊。”鸨母摇着腰肢就满面媚笑地迎了上去。

孟明远不着痕迹地避开热情的鸨母,合上手中的折扇,淡然道:“带路吧。”

“是,是,公子请随奴家来。”

孟明远目不斜视地跟着鸨母一路向内院而去。

青楼这个地方,孟明远其实是不喜欢的,这里的女性是压抑的,是被奴役的,是被拿来享受的。做为曾做为一世女人的他来说,真心是抗拒的。

但身在官场,尤其是官员不禁止j□j宿妓的时代,有些应酬也真心是推却不了,即便他是当朝权相也不行。

拉拢人心并不是说说就行的,有时候你是得跟那些人打成一片才成的,孤掌难鸣,拉帮结派有其必要性。

此次聚会的都是些少壮派,也多是恩科入仕的,按理那些人也要喊丞相大人一声“恩师”的。

“相爷来了,快请上座。”

主角一到,房门便拉上了,与外间形成两个世界。

孟明远没有意外的坐在首位,看着春衫单薄的舞伎翩翩起舞,随手倒了杯酒轻啜。

大家还是知道丞相的脾气的,服侍丞相的两名妙龄女子规规矩矩地跪坐一旁,给相爷斟茶倒酒,碰都不敢主动碰当朝丞相一下。

这不是孟明远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场合,自然这些与会的官员也不那么拘束。

通常情况下,丞相大人其实是温和无害的,尤其是换下官服的丞相更是亲和的,有着属于年轻人的不覊与放荡。

宽袍大袖斜倚在软座之上,一手执杯,一手在腿上轻扣节拍,眼眸微阖的孟明远对今日的丝竹管弦还是颇满意的,曲调不错。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能听到一些合心意的乐曲很难得。

“卑职敬相爷一杯。”

孟明远睁眼,看到一名京畿卫的校尉恭敬地执杯,微微一笑,做个回敬的姿势,道:“请。”

那名校尉一饮而尽杯中物,顺势便坐在了丞相的长桌前,一边看着场中舞伎妙曼的舞姿,一边道:“整日呆在这莺歌燕舞的京畿之地,卑职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孟明远继续扣着节拍,漫不经心地道:“京畿卫与地方的调防不易过勤,不过,抽调一两个人还是无妨的。”

“多谢相爷。”

“些许小事罢了,你可知边关风沙近来有些刮人?”

“男儿大丈夫自当马革裹尸还。”

“好气魄。”孟明远插了块水果入口,随口加了句,“可与长平侯说过了?”

校尉一口闷掉重新续满的酒,有些烦躁的挠了下头,“相爷也知卑职是家中庶子。”

嫡庶有别,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但如他家渣爹那般嫡庶颠倒的也不是没有,但总体上还是嫡系占据着优势,总之这就是个让人暴躁的莫名时空。

“本相觉得侯爷应该不会拦阻。”

“多谢相爷。”校尉知道丞相大人这样说便是替他担下了父亲那边的事,心中不由大喜。

“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学生,这点子事为师还是担得下的。”

“恩师所言极是,极是。”说到“恩师”这码子事,该校尉就忍不住回想起了当年恩科文武捉队厮杀的惨烈,心里狠狠抽了两下。

丞相这位恩师啊,真是让他们这些学生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但更多的仍是敬畏,说是恩师可年纪较他们为轻,远见卓识却较他们为高,那真是谈笑间樯橹灰飞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言情类,传奇,不是耽美,所以真心别妄想丞相的菊花贞洁不保……欢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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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迎面而来的夜风让走出包厢的孟明远感觉清利了许多;老实说,应酬这种事真心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留宿青楼神马的;孟明远是不做的,所以,他在目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被家仆扶走之后;也信步走下了青楼的台阶。

孟明远还不及走到自己的马车旁;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相爷,请留步。”

孟明远有些讶异地扭头;就看到一个人紧抓着青楼的门框维持站立的姿势;这个人不陌生,但也绝称不上熟悉——丫竟然是陆鹤!

孟明远眉梢轻扬;右手中折扇轻轻拍打着左手手心;看着那个明显喝得过头的家伙跌跌撞撞地飘移下台阶。

随行的护卫已经不着痕迹地缩短了护卫的距离,经历过上次的刺杀事件,他们有理由怀疑任何不恰当时机出现的不恰当的人与事。

这个柳州的陆大才子恰恰好正属于不恰当的人,还符合不恰当的时机。

“陆大人有事?”孟明远的招呼很官方,正适合他们这样的上下级关系。

“相爷,下官听说了一件事……”陆鹤打了个酒嗝,继续往下说,“不知道相爷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孟明远道:“说来听听。”你丫都追上来非说不可了,哥怎么也得给你个倾述的机会不是,耽误这么点时间哥还是耽误得起的。

可是,陆鹤往下一说,孟明远就开始后悔刚才的想法了。

“下官听同窗说,大理寺李大人家的小娘子嫁给了赵郡的才子。”

孟明远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道:“陆大人真的是喝多了。”

“下官没喝多,那个李家娘子就是与相爷和离的那个……”

连孟丞相的护卫们都忍不住暗地里蹙眉了,这个柳州陆鹤真是个拎不清的主儿,既然知道是跟相爷和离的,又跑到相爷跟前大咧咧地说,这不是存心往相爷的心窝捅刀子吗?

孟明远“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盯着陆鹤微微一笑,道:“陆大人,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当谨言慎行,要知道为官者的言行有时是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的。”

陆鹤的神情有些茫然和不解。

孟明远继续道:“身为堂堂男儿,对后宅女子多作评论有失厚道,尤其是在这样公开的地方,更是有欠思虑。”

陆鹤睁着自己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看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子,鬼使神差般地说道:“相爷这样的男子值得更好的女子。”

“陆大人,你确实喝得过多了。”孟明远决定不在搭理这个酒精过度的家伙,转身准备离开。

“那赵郡的江生居然还妄想与相爷一较高下,真真好笑。”

孟明远脚步微顿,然后大步走到自己的马车前,上车。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人,却无法隔断对方的声音继续传进来。

“相爷,下官觉得那江生会自取其辱……”

“回府。”孟明远懒得再理这事,冷淡地吩咐车夫。

马车夫挥动手里的鞭子,启动车子,渐渐远离了那个喝得太多已经有胡说八道倾向的某官员。

赵郡江生?

孟明远拿手里的扇子敲了自己的额头两下,忍不住吐了口浊气出来。

你妹的!

和离都和离了,怎么就特么地还是不能跟李家再无瓜葛?

那江生也是个混蛋,你娶都娶了,想必娶之前也是知道对方情况的,娶了后又这么“愤愤然”的,这就有点虚伪了啊。你要真对她有过曾经不满,那就别娶啊,娶了又对她前夫各种不舒爽,这不有病吗?

本来应酬就不怎么舒爽的孟丞相因为酒鬼陆鹤这事更不舒爽了。

回府后,碰到程氏派来相请的人便直接撵了回去,今晚他真没心情滚床单。

孟明远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简单洗漱之后,便上了床。

他今晚的酒喝得不算少,但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只是酒劲后劲上头的时候总是不太舒服的。

然后,孟明远才想到他少喝了醒酒汤,便又从床上坐起,叫了人去准备。

喝过醒酒汤后,孟明远觉得舒服了不少,估计真是心理作用。

有人说,人如果开始回忆就说明他老了。

孟明远忍不住在心里“嘁”了一声,他经常回忆上辈子的事,果然是好老好老了啊。

你要说他从来不想李氏,那是鬼话,毕竟曾是夫妻。可,你要说他对李氏念念不忘,孟明远觉得那更是鬼话。

只能说,与李氏,有遗憾,有错过,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希望李氏过得幸福美满,那注定是他无法给予她的。他能给予妻子的有金钱,有地位,甚至于性,但唯独爱情是他没办法给予她们的。

尼玛!

都怪那个混蛋陆鹤,让他脑子又不受控制地转到了这个扯不清的问题上。睡觉,睡觉,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睡觉。

于是,在丞相大人自我催眠下,他颇是费了一番周折后终于约会到了周公帅哥。

然后,公事繁忙的丞相大人很快便把那晚的小插曲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事情不是你不记得它就不会发生。它往往常常会给人出奇不意地一击。

六月的时候,京城突然开始有一个才子的传言,而且越传越离谱,简直前五百年不见,后五百年难寻。

传言那东西,其实说白了到最后跟最原始的事物根本就毫无关系了,因为每个人传一遍都会毫不客气加上自己独有的润色,润来润去的,不离谱才见鬼了。

别的不说,孟明远本人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传言中的丞相大人都已经是地上全知道,天上知一半的主儿了,丞相本人简直是哭笑不得。

所以说,孟明远真心对那传言中的人没什么兴趣。

不过,可惜,大家却很有兴趣。

因为,这才子真有才还是假有才且不说,就单单他娶了丞相离和的妻子李氏就是一个天大的八卦关注点啊。

在八卦传言中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个真理在这个时候就跳出来证明它经受得住实践检验的王霸之气。

“安之啊。”开华帝语气很感慨,但眼神中浓浓的八卦减低了不少帝王的威严。

孟明远一心两用,一边批奏章,一边听皇帝无聊八卦。

通常皇帝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十有八九是不务正业的话,做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狐朋狗友一样存在的人,孟明远表示完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呀呀个呸的,眼瞅着他这丞相在为国操心操肺,这丫的一国之君还有闲心来聊天磕牙打屁,妈个了巴子的,去他的。

“圣上,有事你说话,臣听着呢。”甭跟哥玩吊胃口的事,哥忙着呢,这以农为本的时代一到农忙全国官员一起忙有木有啊。而且,到收获的季节,敌国也蠢蠢欲动,时不时的就可能兵犯边关。

目光盯着手上打开的新奏章,你妹的,刚想到就看到了,突厥那就是锤不烂的铁碗豆啊,这就又有小股人马来骚扰边关了。

这种小规模的骚扰,你还不好意思真跟他们发动国战,这就是边境贯例的小摩擦。

结果,因为太专注于奏章上的内容,就把皇帝的话给听漏了,主要是孟明远觉得开华帝这家伙的事不是正经事。

“安之,朕的话你听到了吗?”

孟明远从奏章里抬起头,很诚恳地道:“圣上,奏折里说突厥小股人马到边关打秋风,臣看得认真了一点。”潜台词就是哥没听到你前面的话,请重说一遍吧。

开华帝往丞相手里的奏折扫了一眼,觉得丞相还有心思调侃自己证明打秋风的事自家没吃亏便也不关注了,重新专注于京城这最新的八卦头条,“安之,听说这个江大才子娶的妻子是李少卿家的那个大娘子啊。”

咦?

孟明远突然就想到了陆鹤于某夜黑风高之夜在某花楼前说的一番醉话胡话,眉梢一挑,有些讶然,“还真上京了啊?”

一见自家丞相这么个反应,开华帝的八卦情绪更高了,“怎么说的,你是知道这事的?”

“也不是,就是有人说过那么一嘴,臣当时也往心里去,毕竟那江生跟臣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

“可是,你们之间有一个女人。”

孟明远突然觉得得给开华帝这不务正业的皇帝找点事做,垂眸批过桌案上砌长城似的奏章,从其中一堆中抽出一份来,无比恭敬认真地对皇帝说道:“圣上,关于请立中宫之子为太子的事,您可以考虑一下的。”

得,开华帝明白了,丞相这货这是谢绝提供八卦爆料了。

走马观花地翻翻那本奏章,开华帝随手扔到一边,微微叹了口气,“立储乃国之大事,小皇子年纪太幼,实不适合此时立储。”

孟明远当然知道,他不过就是给皇帝找点事烦恼一下罢了,省得他闲得淡疼。

切!

哥为你们老卫家忙得要吐血,你丫还敢找上门来听八卦,真是欠抽的货。

“圣上,听说庆州出了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您有兴趣收进后宫没?”

开华帝意兴阑珊的接过那份奏章,连打开瞄一眼小图的兴致都没有,以手指敲着那份奏折,冲着自己的宰辅大人挑眉,道:“养在深闺的女子传出这样的名声不是什么好事。”

孟明远不置可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方醉瓮之意不在酒,目标明显就是皇帝本人嘛,他不过是偶尔也充当一下侫臣,向最高领导谄媚一把,干点于国无伤大雅的事,这也算是跟皇帝建立革命友谊的渠道之一。

忠臣固然百世留芳,但丫十有八九是不得善终的,所以侫臣神马的孟丞相是不排斥偶尔当当的。

活得比敌人好,比敌人长久,才是生命的真谛。

“说正经的,这江生的来意可不大善啊。”开华帝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多说一句,但还是忍不住要说。

孟明远一边在奏章上批注,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圣上,臣一直认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敢下战帖,臣就不怕接。”

“朕的丞相该当有这样的底气。”

滚!

丫个瞧热闹不嫌事小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事多,请多谅解,有时间我就会更,应该不会请长假,日更到过年前估计绝对没戏了,尽量挤时间吧。

爱你们!

第86章

你不去就山;可山会来就你。

这年头的事吧,有时候还真他母亲的让人蛋疼!

这是一身便服的孟丞相看到某位貌似颇有些翩翩公子派头的男子时的内心吐槽。

江生——李玉娘现在的丈夫;一个被谣传得很非人的家伙。

“这位兄台有事?”你老人家巴巴地跑到妻子的前夫跟前相面呢还是相面呢?凭你丫再看,哥的外形气质也远胜于你;这是先天优势;在这个整容技术落后的年代只能让你丫捶心顿足而没任何进步空间。

这倒不是丞相大人王婆卖瓜;而是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丞相大人那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玉面巧嘴铁公鸡……

江生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听说了许多当朝丞相的事迹;想象过无数次两人对上时候的场景;但当真正跟这位相爷面对面时,江生突然有些怯场。

年轻的相爷文采风流,人物俊秀,单是那份气度就能甩很多人几十条街去。

外居上位的人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带着股气场;无形,但很容易给人以威压。现在,江生就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份威压。

“学生久慕相爷文采……”

“传言大多言过其实,本相文采其实平庸无奇得很,当不得旁人仰慕。”没事就赶紧让让,哥没工夫陪你丫在这儿竖杆子。

“相爷才名远播,岂是能做假的。”

“八卦这种东西,传着传着,它就变谣言,假的都变成真的了,若都当真话听,这世上可就要乱套了。”

有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孟明远原本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过话听在江生的耳中那就多了别的意思,丞相大人这是讽刺他吗?

对于自己的才名,江生其实也是有些心虚的,但这种虚名偏偏人人都爱,就算明知传言严重失实,他也很享受被盛名的光环所笼罩的感觉。

“相爷太谦虚了。”

孟明远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地道:“本相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谦虚什么的,本相没这种美德。”

“学生来自赵郡。”

孟明远扬眉,“本朝早不奉行举荐入仕,来本相这里投名帖是白费工夫的。公子若有才学,不妨等大考之年一展所长。”

江生被噎了一下。

“学生尝闻相爷理得一手好琴弦。”他不会轻言放弃的。

孟明远合上了手中折扇,摇头轻叹一声,“所以本相才说传言实是害人菲浅,本相的琴艺真真难登大雅之堂,琴瑟和鸣这样的美事总是与本相无缘的。”

这一次,江生无比确定丞相绝对是话中有话,颇有含沙射影之嫌。

是了,丞相一定是知道自己底细的,毕竟他是一朝权相,若真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才见鬼了。

“可学生总信空穴来风,其必有方。”

“那你自管去向传这话的人请教便好,自知之明本相向来是不缺的,没有那金刚钻,本相不会揽这瓷器活。”谁说的你丫找谁去,传言中哥还是神仙下凡呢,扯淡吧就。

江生还欲再说什么,但看到丞相身后护卫已经目光不善地扫视过来,到底还是明智地咽了下去。

他不该忘了眼前的人是丞相,他再亲和也有属于他不容人冒犯的威仪,那些护卫必要的时候就是扫清他前进道路上的工具。他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了这么久,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若再纠缠,只怕就有些不知进退了。

“学生莽撞了,还请相爷恕罪则个。”

“无妨,谁都有个年少轻狂的时代,本相能理解。”

江生的脸顿时有些烧,他甚至比丞相还要年长三岁,却在他的口中成了年少轻狂的后辈,而他却又没办法驳斥对方,论身份,论地位,论阅历,丞相大人都有资格对他说这样的话。

于是,江生这个近来京城中盛名传播的大才子生生被憋得内伤了。

这当街精彩的对决,自然又被加工成了受群众喜闻乐见的不同版本广泛流传。

这事儿,孟明远本人觉得没什么意思,连提都不想提。

可架不住开华帝那颗帝王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安之,听说你被人找上门下战帖了啊。”

你妹!

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啊,小心哥一个心情不爽,让你的国家遭受点不太好的事件。

眼看宰辅大人没理会他的意思,貌似很专心地在手里的折子做批示,开华帝觉得自己的帝王威信受到了挑战——说起来,他的威信常常在丞相这里受挑战啊。

“安之,朕在跟你说话。”

孟明远龙飞凤舞地对那份奏折做了批示,这才放下手里的羊毫,十分正经严肃地对皇帝说道:“圣上,臣觉得丞相的权责还是有些过大,每思及此,臣便惴惴难安。”

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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