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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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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大殿上,宣旨宦官声音尖细而响亮,回荡众人耳畔。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明远心情沉重地出班跪领,以为不会这么,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内侍将放着紫色朝服玉带锦盘交至他手中。
孟明远随内侍下去换朝服。
当他再次入殿时,一瞬间成为大家目光焦点。
这身紫色官袍,穿探花郎身上竟然十分非常地——好看!比他那身绯色官袍加出色,恐怕再也找不出能把象征权臣紫色官袍穿得这样风流雅致人了。
靠!
有了探花郎这个参照物,再看穿同样色系朝服官员,简直是不堪入目,要不要这么直观啊,皇上?
绯系朝服官员才松了口气,紫系官员又面临了自尊严酷考验,站朝班实是磨练心志啊。
皇帝跟太子对视一眼,均有些无奈。
这般相貌一流丞相,往百官首位一站,还让人目光往哪儿看?
皇帝咳了两声,把百官心收回来,开口道:“丞相为百官之首,孟卿仍兼领御史台之职,望卿好自为之。”
“臣当为陛下肝脑涂地,然,丞相之职过于重大,臣年轻识浅,恐难如老相国处理政事干练于万一,故臣请陛下减免丞相之权,以防臣职权过大,而致国事呈危。”
此话一出,举朝震动。
丞相素有“掌丞天子,助理万机”之称,一般政务,由丞相决定即可施行。皇帝有事,向丞相咨询,丞相有时甚至可封驳诏书,可对帝令持保留态度,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之权臣。
历朝只有嫌官小嫌权轻官儿,可从来没有甫一上任便要求削权官儿,还是丞相!
皇帝定了定神,道:“说下去。”
“丞相任免官吏直辖权,臣以为可改为五品以下丞相有权直接任免,五品以上须会同吏部上陈圣上。”
“五品不妥,改为四官。”皇帝开口。
“诺。”
“丞相可考课纠察百官,但诛赏之权当归圣上。”
“准。”
“我朝六部朝官俱备,各有职所,丞相辖制百官,协助圣上管理朝事,官职可虚设,主御史监察之职……”
“停。”皇帝抬手制止,似笑非笑地看着跪殿中紫色身影,“孟卿,你再将权力分发下去,丞相之职可废矣。”
孟明远面不改色地道:“权不易集于朝臣一人手中,权大则易失控,于国无益。”关键是让皇帝不舒服,皇权时代皇帝不舒服,大家谁也别想舒服。
“好,卿能说出这样话便是大善。”皇帝哈哈一笑,“但丞相职权太薄,又如何能让政令一路畅通?”
孟明远心里叹气,知道话题到此为止了,丞相这个时代尚没到明朝时需要为皇权殉葬地步。
丞相这个官职,历史上可说是喜剧开局,悲剧结尾。
但,只要他任内不会被殉葬,那后面事就让后人去操心吧。@@##l&&~*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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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居相位;几多羡慕;几多嫉妒。
孟明远无喜,却有忧。
历数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多少权臣能得善终?别提丞相这个开局喜剧;悲剧收场官职了……照上一世书本知识和影视书本累积资料来说,皇帝老子想给儿子留可用之臣;必要采用先抑后扬做法;老子狠狠收拾臣子;儿子上位施恩;让大臣感激涕零,肝脑涂地以报……
这真是虐恋情深剧码啊;让人无比蛋疼。
孟明远觉得那些大臣简直是M啊,如果元德帝也这么对他,他被太子重启用后也只会朝着尸位素餐奔,绝对不会给他们鞠躬瘁死而后已,哥没病!
幸好,元德帝没走那种按后世常理推论逻辑性绝对正常没硬伤老路,否则他肯定不会配合。
尼玛,不就是早死早投生吗?
哥这一世好说也多赚了十几年,够了,爱谁谁,以为这日子他过得多舒坦吗?还不如人生清零重来一遍呢。
散朝之后,百官齐齐恭贺,孟明远微笑着回礼,心中却殊无半点喜悦。
一朝丞相,位列百官之首。
办公地点当然也就要从御史台搬到六部尚书齐集国家高权力机关——中书省。
说是六部尚书齐集其实只是一个笼统说法,确切地说中书省有六部常驻官员,六部尚书需要时候会这里聚头,与丞相一道商议处置关系国计民生政令法规。
大多时候,中书省是丞相专属衙门,这里朝政办公硬件配备与东宫相比是毫不逊色,因为某些时候丞相权限是大于太子这个未来帝王。
孟明远下朝直接被人领到了中书省,他御史台未完成修庆律工程,那些卷宗典藉已经被专人送了过来,且已经安置到了他办公室。参与此事属官也自觉自律地过来报到,不敢有丝毫懈怠。
刚刚升官探花郎暴躁了,你妹!
他刚刚把御史台收拾一,办公条件跟以前相比简直鸟枪换炮啊,这就一闷棍把他给扔到这未开化中书省来了?
这是坑爹呢?
这怎么能成?
丞相大人怒了,一挥袖子,“搬回御史台去,什么时候中书省办公条件跟御史台一样了,本官再搬过来。”
“……”
丞相大人甫一授官就谏言让皇上削相权,可谓直犯天颜。
诤臣铁骨铮铮!
可,这铁骨铮铮诤臣能臣权臣,削自己权眉头都不皱一下,对办公条件却能立刻就被点燃暴点,拂袖而去。
人,果然都是有逆鳞!
仔细想想,其实也能理解相爷,他费了那么大劲儿从户部弄来了拨款,把御史台收拾一,结果还没享用几天,就被人挪窝到了中书省,那表示他一切都得从头再来,这事搁谁身上谁都窝火,若相爷是降官也就罢了,可他是一飞冲天啊,完全不需要忍气吞声。
可修衙门得户部拨款啊,卢尚书那个吝啬鬼,连对皇上他都敢拒绝,别人就别说了。上次相爷能让卢尚书拨出款来那还是相爷自己能耐够大,这次中书省要修衙门——这事还真是可能会被无限期搁置,这也就代表相爷有可能无限期滞留御史台办公了。
相爷把御史台衙门收拾得很好,如果照当初陛下朝堂上说,弄好了御史台再说他处,其他衙门改头换面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卢尚书前两天刚朝上跟皇上又哭了回穷。
国库空虚,所有人都知道。大庆朝建国至今,努力与民休养生息,但边境战火未息,国内又不断有天灾,百姓生计仍是艰难。
这时,所有人都想到了孟相爷三年江州任。
当年,百官视如死地江州任,相爷却力挽狂澜,让一个满目疮痍重灾后州府重焕发生命奇迹,州府仓禀足而府库盈,成为名闻一方富庶之地。
再有先前棉花事件,那是泽被万民之事。
学富五车,通典律,懂庶务,年轻而富有朝气能臣干吏,朝廷需要这样臣子带给朝局一个转折点。
而故去老相国又对相爷青眼有加,极力推荐,这才是探花郎中丞大人弱冠不及年便相袍加身原因。
何况,他身后文有出身仕家大族大司寺卿李浩兴,武有开国元勋威国公府,这一切都足以使他立足于乱象纷呈复杂朝堂之上。
相爷年轻轻便身居丞相之位,其实——并非侥幸!
晋升相位孟明远,回府后看到两个妻子欢喜娇颜。
一品诰命夫人,他为她们挣回来了,让她们站到了官员妻女上层,这是女人无上荣光。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孟安,我说过话你还记得吧?”孟明远却没有理会她们恭贺,径直问一边拱手而立管家。
“老爷,今天是咱们阖府大喜日子……”
“孟安,请两位夫人回内院去,晚饭摆外院,今天本官就不进内院了。”升官有何可喜?皇家用高官厚禄买他鞠躬瘁死而后已,不过是场交易罢了,而且不等价。
程雪兰与李玉娘脸同时变了颜色,眼前丈夫是如此陌生,却又是如此真切,他官位愈显,人也愈冷情。
她们忽然想起了往昔后院闲话时,丈夫吟过一首诗:
闺中少女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曾经不懂其中味,如今深谙诗中苦。
悔教夫婿觅封侯……她们悔何止如此……
孟安见老爷如此不悦,只好请两位夫人回内院,此后再不敢私作主张。
孟明远独自一人用了晚饭,到书房练字,下棋,然后沐浴衣上床就寝。
睡至夜半,突然被外面铜锣鼓声惊醒。
“孟安,什么事?”
孟安急急从外面跑来,“老爷,城中起火,风助火势,如今已是烧成一片。”
天降大火吗?
这算是不祥之兆?
孟明远嘴角噙上一抹冷笑,紧了下肩上披外袍,若无其事地吩咐道:“拿我令牌到京兆府,令城中各处公用澡堂开闸取水灭火。”
“是。”孟安拿了令牌又急急奔了出去。
孟明远看了眼远处映红半边天火势,冷笑一声,这才是刚刚升官至相位便有如此警示,这朝局果然是乱得很呐。
他只屋外廓下站了片刻,便转身回房,继续上床睡觉去。
便是天要塌下来,也是明天事,没有充足睡眠,什么都是扯淡。
第二天,早早起身上朝去点卯。
因为早朝时间是卯时,后时通称点卯便是由此而来。
一上殿孟明远就看出了心得体会,不少官员都面带疲态,这足以显示他们昨晚忧心民事,碾转难眠,这是为国忠臣啊。
哈!
鬼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了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孟明远是不信这帮人真这么忠君体国,他又不是第一天跟这帮家伙站一个朝堂共事。
只不过,这是他成为丞相后跟他们一起上朝第一天。
皇帝脸色也不太好,但孟明远有理由相信这不是光是大火原因,元德帝近来身体本就是外强中干强撑着。不止他清楚,站大殿中大臣恐怕也没有几个不清楚。
“丞相,你对昨夜大火有何看法?”
元德帝不理会朝臣们七嘴八舌议论声讨,目标对准上殿后便一言不发抱着笏板当背景年轻丞相。看他那副神清气爽样子,看了真真让人心里冒火。
“臣没看法,但臣有说法。”孟明远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
“说。”
孟明远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道:“臣当初设计京师各处公用澡堂之时,便已将防火之事考虑内。如遇天火,则附近公用澡堂立时便可充作临时火师取水之处,澡堂仆役司官则可为火师,断不会让火势漫过京师,造成不可估量人员财物损失。”
孟明远目光缓缓殿上百官身上扫过,继续道:“火势起,九城巡检可有示警?示警之后各公用澡堂可有立时启动灭火机制应对?京兆府尹可有将本职工作做到实处?”
“至于当初公用澡堂设计功能,户部卢尚书、工部陈尚书俱可为臣作证,臣手中也留有当初设计图纸,皇上可要御览?”
“呈上来。”元德帝已带怒意。
孟明远图纸清晰明朗,京师各处公用澡堂分列排布井然有序,取用水源何处,管道铺设至何处一目了然。
单只看那一张格局明晰图纸,便能知丞相不是池中物,他将内外城所流经河流大可能利用,看似简单地设立了公用澡堂,实则已融火师于民,防患于未然。
元德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丞相一眼。
孟丞相淡笑道:“臣做事求长久求稳妥,能一次投资,臣便懒得做二次工,返工这种事才是劳民伤财。”
元德帝点头,目露嘉许。
太子亦含笑。
孟丞相皇帝示意下继续道:“臣年少为相,本不易服众,昨夜起火,京师大乱,百姓财物损失不计其数,也不可避免有人员伤亡,则此既立臣为相不祥之兆,臣死罪,请圣上治罪。”
干脆利落地请罪,抢走一些人工作,让他们当即傻了眼。
好嘛,丞相大人是心里门清儿啊,人家这就叫借坡下驴,爱谁谁。
不就不想我为相吗?
行啊,我退位,我让贤,我领罪,我不陪你们玩可以吧?
可领罪之前,丞相大人偏偏先把自个儿给脱罪了,连要处罚对象都提溜了一遍。
后,人家说:皇上,您自己看着办吧就。
凶残!
真心凶残!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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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帝目光大殿内环视一周;然后重落回四平八稳跪地上年轻宰辅身上——他无惧、无怒,亦……无恋。
孟明远一直便是个有棱角人,他能世故而不世故;会圆滑而常常懒得去圆滑,行事常剑走偏锋,却又往往能取得出乎意外结果。
这就是孟明远个人魅力!
元德帝目光又落到面前展开那张京师布局剖面图上;然后他老人家开口道:“丞相;朕看卿这图上所标示澡堂数量似乎远远多于现京师所有;管道铺设上也有许多未如人意之处。”
孟明远不慌不忙地道:“这本就是臣闲暇时无聊所绘;图纸精致度上自是打了折扣。而公用澡堂之所以没能像草图上所绘一般建设,那是因为户部没钱,管道问题也是同样原因。臣便有再完美设想,国库拿不出钱支持臣,那图纸就只能是一张废纸罢了。”
闲暇时无聊所绘?
元德帝心里叹了口气,这便是他们大庆朝性格古怪宰辅,明明有大才,却从不思用来报效朝廷,造福百姓。若非他要为自己改善御史台办公条件,他不会去跟卢尚书做交易,朝廷公办澡堂不会京师问世。如果不是昨夜大火,他这张关于京师防火整体布局草图不会显露人前……
“若依丞相图中所示将澡堂管道铺设完成话,则京师再不惧火龙肆虐。”
“理论上应该如此。”孟明远话说得有所保留,“至少应该能把损失降低到一定程度。”
“这图上澡堂有几处相距颇近,这又是为何?”
孟明远想了下便知道皇上说是哪里了,便道:“那是京师繁华街市所处之地,此处商铺林立,人流络绎不绝,公办澡堂开办此不愁没有客流,而这样繁华之地一旦起火则与国与民都是巨大损失,故此列为重中之重。”
白话一点儿就是说,那儿是好赚钱地方,自然要重点保护。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不对,皇帝这是转移话题啊,他老人家摆明想粉饰太平,忽略他请罪一说。
靠!
难道那帮半夜放火家伙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不介意他们针对他,把他从相位拉下去,本来他也不想当这个苦逼丞相。但是,被那把火害到人家怎么办?他们去哪里找公道?
孟明远自认不是圣人,他也没那么多同情心,但是做为事件导火索,他觉得总要为无辜被涉及人讨点说法。
“圣上,天降凶兆示警,未防流言日剧,臣还是卸任丞相一职为好。”以退为进,玩就是心跳。
“丞相,你既是百官之首,昨夜之事你可自己处置。”元德帝索性也不跟自己这位年轻宰辅扯皮了,由得他折腾去吧。
啊……皇帝这手玩比他狠!
朕就不处理,你想要公道自己去找,反正丞相是你当,百官之首不是说好听,它有实权啊,亲。
尼玛!
这就是皇帝潜台词啊,丫打定主意是不趟这混水,说难听点那就是你们狗咬狗去吧,朕就一边看热闹,不管红脸还是白脸朕都不扮。
行,您金口一开,下面就得百分百执行,哥也不跟你客气了。
“圣上,”孟明远看着皇帝,“臣能否起来说话?”
“朕一时倒忘了爱卿还跪着,平身。”
真假!
“臣能否近前说话?”
“可。”
孟明远便往前又站了十几步,立马就缩短了跟龙位距离,“臣想对草图做些修改。”
元德帝扬眉,“现?”
“是。”
“笔墨伺候。”
“诺。”内侍们应声去拿。
很,东西准备好,孟明远拿毛笔醮了墨,一点儿不犹豫地就那张铺地上大纸上开始做标记。
弄完了,他放下笔,对着皇帝道:“这世上念旧人本就难得,旧人旧事旧物,对他们来说总是弥足珍贵,所以臣打算任期之内就不对这些区域基础设施做什么改动了,为官者总要有些恻隐之心方可为百姓设身处地想。”
元德帝让内侍把图举身前细看,看完之后沉默。
满朝文武不明所以地看着皇帝用一种复杂目光看了他们一圈又一圈,后,才道:“内侍,将此图传阅百官。”
内侍举着图挨着个儿地让大臣们看。
有道是有鬼没鬼,自己心里清楚。
丞相大人,果真凶残!
他标示区域很有特色,不,应该说极有针对性——那都是昨夜那把火可能烧起地方。
丞相大人懒得去揪人出来对质,直接乱拳打死老师傅,我管你到底是谁背后出阴招儿,我一古脑无差别攻击,但凡有可能有动机有条件我就全部列上黑名单,你们居住地以后烧完了都不会有人管,现已经建好公办澡堂,铺设好管道我都打算给你们连根清理了,没建我任期内都不会再建了,你们爱谁谁。
狠呐!
丞相大人任期内还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可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不会惠及到这些区域,住这里某些人估计想搬家也不可能办到。
那么,丞相大人会任多少年?
这谁知道啊,他要是一直深得龙心,恐怕就像老相国一样死任上了,以丞相大人现年龄和身体状况,这不是要坑死人吗?
让你们惹他,不知道他凶残一直升级啊?
那些区域无辜被牵累朝官心里忍不住抱怨,上天预警?就咱们相爷这逆天似成名之路,上天明显是站他那边好不好。
这下好了,天知道他还会对这些区域做什么事。可无论他要做什么,皇上现都默许了,毕竟他老人家刚才说了让丞相自己处置,所以相爷就处置给他老人家看了。
相爷表现得多体察圣心,多有办事效率啊……
估摸着皇上要是不给他处置机会,他以后有机会也是要这么干,但是给了机会,他直接就先报备了,以后干时候那可就真百无禁忌了,连遮掩一下他都不用了。
凶残!
元德帝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口含蓄地道:“安之,你也说过返工太过劳民伤财。”建好咱就别拆了吧。
孟丞相一脸严肃认真地道:“圣上,返工虽然劳民伤财,可是圣人说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做错了,付出再大代价那也得改。”哥不怕返工。
皇帝不吭声了,跟个能舌战群儒臣子打机锋,显然不明智。
朝会很就散了。
有丞相,皇帝想偷懒时候是很方便。
当然,如果皇帝不想偷懒,孟相爷也是乐意之至,他削相权时可是毫不犹豫含糊。
孟明远从江州任时便给世人落下了一个雷厉风行印象,这一良好行事风格他一直保持着,一升御史中丞他就把御史台先给翻了一遍。
这回,他才殿上圈完了报复范围,下朝就兴冲冲回御史台办公室去制定具体针对方案了,非常——积极认真!
修庆律就从没见他这样热情饱满过,这是元德帝知道消息后内心感慨。
威国公府老国公回府后把自己关书房好好地笑了个够,不枉他今天不辞辛苦地去上朝。要知道他早就是不必天天去站朝班人,今天为了去看热闹才七早八早爬起来去早朝。他孙女婿果然没让他老人家失望。
作吧,作死吧就。
老国公乐完了,然后想到自己那宝贝孙女,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雪儿和李家那丫头还想求什么呢?安之已经把她们宠上了天,她们还不知足,非要闹到现这样夫妻间相敬如冰她们又能得到什么?
男人心一旦远了,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尤其是安之这样。
家国天下已经占去了他太多心神,儿女情长本就少得可怜,现那一点点情谊也都让她们消磨殆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来人,把少国公给我叫来。”
少国公很就来到书房见父亲。
“去,让青山那混小子找安之喝喝酒,让他别跟后宅女人太计较,兰儿怎样也是她咎由自取。”
少国公心里知道这是父亲大人心疼孙女了,想讲人情。
“爹,这话递过去有用吗?”女婿现位极人臣,又是那么个性子,劝得了吗?
老国公叹气,“有没有都要试一试,以后路还长,难道就让兰儿如此过下去?”
少国公也跟着叹了口气,女儿这几次回来明显清瘦多了,再多锦衣玉食,显贵身份,女人没有了丈夫倚仗疼爱日子总是难捱。自己女儿自己清楚,兰儿不是心机深女子,这次多半是受了李家姑娘牵累。
可就像昨晚事一样,女婿不管出手是谁,他是无差别攻击,被牵累你就只好自认倒霉,谁让你跟那些人挨得太近?
“那儿子就叫青山去一趟,”话顿了一顿,少国公接着道,“如今不要紧吗?”
老国公摆摆手,“不妨事,咱们左右是跟安之绑一起,有些时候需要避讳,但却不必时刻提着心,太刻意反而落了痕迹。”
“那行。”
“去吧。”
“儿子告退。”
却说,得到信儿程青山很高兴,他近一直没机会跟妹夫出去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他从当上御史中丞就一直忙啊忙,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如今,父亲既然说了话,想必是不妨事了,那他就决定明天就找妹夫喝酒去。@@##l&&~*_*~&&l##@@
47禁止
看到程家大舅子时候;孟明远忍不住摇了下头;这些日子他忙得头晕脑涨,这个二五零倒也一直安分守己地没出现;今天怎么就又现身了?
略一思索,孟明远已明就里。
是了;是程氏事;他冷落家里两个娇妻不是一天半天了;他一直就想两个岳家到底什么时候会沉不住气跳出来呢。果然,现有跳出来了。
“将军有事?”只要衙门;孟明远从来没有用官方之外称呼叫过自家大舅子。
“我们营里都散值了,你这御史台衙门怎么还不散衙?”
孟明远慢不经心地看着手里一卷典藉,云淡风轻地道:“御史台散衙了;只是中书省还有事没处理完。”缺心眼啊,他人御史台办公可肩上扛是中省书责任,再说了修庆律这事急着呢,皇帝还不知道能硬撑到什么时候呢。
“今天不能早些散衙啊,我找你有事呢。”
孟明远放下手里典藉,睨了他一眼,“你找我有正事?”
“有了有了,没有我这时候敢来打扰你啊。”程青山就是再无知,看这桌上案上地上到处可见是典藉卷宗,殿有还有其他属官也仍没退值也知道这确不是他这丞相妹夫推辞,他真很忙!
孟明远伸展了下胳膊,点点头,“也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齐不了,这国也便治不好了。”目光看向殿中其他属官,摆手,“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下官告退。”
这些属官对程小将军这不合时宜造访心里其实还是感激,天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加班多久了。估计庆律修好之前,按时散衙那就是个梦想。
“你稍等一下,我换身常服。”孟明远压根不相信程家大舅子会领他去什么正经地方,这一身正紫相袍跟他出去着实地扎眼,换常服吧。
“行,我到外面等你。”
孟明远到御史台他专属休息寝室换下了官袍,换了一身淡蓝仕人常服,这才慢条斯理地出去跟大舅子会合。
御史台衙门外,程青山站一匹红鬃马旁,甩着手里马鞭百无聊赖地等人。
旁边一个庶仆牵着孟明远那匹浑身黝黑却四蹄雪白坐骑“照夜白”恭敬地站着。
程青山对于妹夫那匹“照夜白”是眼馋,可是再眼馋也没用,马是圣上御赐,马鞍、马镫一应马具都是太子所赐,这匹马可谓是妹夫荣宠无限铁证。
“大哥,走吧。”
孟明远声音拉回程青山思绪,他看到换了常服妹夫,即使没有那身权威赫赫正紫相袍,妹夫依旧那么丰神俊逸,倜傥风流。
程青山顿时就有种自插双目冲动,跟这妹夫一道喝花酒真很容易内伤啊。
孟明远利落地踩镫上马,接过庶仆手里马鞭,朝空中甩了下,“大哥,还不走?”
“走,他妈当然要走。”突然地,程小将军就暴躁了。
孟明远不以为然地笑笑,看着他飞身上马,一抽马鞭跨下名驹便飞奔出去,这才慢条斯理地催马跟上。
身后是二人随侍护卫。
官员狎妓一直是个历史性大问题,这个时空庆朝远不到后世明清时代对官员狎妓明令禁止,反而仕族官吏把狎妓当成一种风流洒脱时尚风气。
对于这样情形,孟明远只能私下一声长叹,以一个人力量去对搞整个时代那是得脑袋里塞了多少糟糠才会去干事啊,反正他不会去做。
探花郎到花楼向来是只喝酒而对各色百花不假辞色,可即使如此,百花们依旧痴情不悔地想搏得探花郎青睐,只要有万分之一希望,她们就会百倍千倍地去努力。
曾经探花郎,如今当朝丞相,只会让百花加地趋之若鹜,这样男人便为他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哪怕只得一夕风流那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程青山看着鸨母领来各色女子盈盈水波纷纷睇向妹夫,心里这个呕啊。
孟明远冷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女子,垂眸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拿手里轻转,淡淡地道:“我不用人伺候,只管服侍好小将军就好。”
鸨母被丞相冷睇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脸上陪笑道:“是是,相爷说是,你们还不去服侍小将军。玲珑,给相爷烧水沏茶。”说着将手边那个如烟似雾般轻淡素雅女子推了过去。
孟明远垂眸不语。
老鸨便吁了口气,这位年轻相爷可比一些官场老油条还要难应付,根本就油盐不进。
名唤玲珑那名女子跪坐孟明远身边不远,照看着那只放着精巧茶壶红泥小炉,静谧安好地呆一边,只是那秋水一般眸子总会若有似无地瞟向专心品茶孟相爷。
几杯黄汤下肚,程青山便无所顾忌了起来,左拥右抱着一双丽人,对着捧着茶杯似乎有些出神人道:“妹夫,我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孟明远抬眸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微温茶倒掉,重斟了一杯,继续捧手中,“大哥没喝多吧?”
“这才几杯如何便能醉倒我?”
“那便不要说胡话。”孟明远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青山被这一眼看得脑中一冷,是了,当着这些花楼女人面说这个是不太合适,“愚兄错了,自罚三杯。”
看着大舅子豪迈地灌了自己三大杯酒,孟明远表情都没变一下,继续他转茶杯泼茶再倒茶过程。
“相爷,奴为您续杯。”
柔若春风一般声音滑入孟明远耳中,抬眸便看到那个如烟似雾般素淡美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捋罗袖提着一只精致茶壶要为他手里茶杯续水。
孟明远将手中茶杯倒扣桌上,任由残茶流出,他不紧不慢地往后坐了坐,声音很冷,“本相家中自有温柔解语娇花,我容你坐一旁是让你照看红泥小炉,你若耐不住寂寞自可离去。”
程青山看到这些,不由哈哈大笑,从对面大步走过来,一把攫住那女子拽入自己怀中,“我妹夫是个不懂情趣之人,本将军才是怜花惜玉之人,美人便跟了我吧。”然后当着屋中众舞妓歌妓花娘面便撕剥开她衣襟,低头就吮吻了上去。
几个小婢迅速移了屏风遮挡春光流泄。
很,屏风后便传来女子隐隐痛呼,尔后便是男欢女爱声响。
如明月皎皎探花郎慢条斯理地清洗杯具,为自己重沏上一杯袅袅清茶,垂眸轻嗅茶香,俊颜轻淡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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