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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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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小透身上半妖化的特征逐渐蜕化,不在明显,容颜亦越发好看,手脚上那半透明状地薄膜亦没了,终于现出孩子光滑的手臂…。。
只有耳后的一块五彩鳞依旧留着。
小透的眉心长的同凤皇一般,那么小,眉心便有一个红红的小点,似乎是个花苞种子,净旋常常想,或许他长大了,会成为比凤皇还有好看的人。
虽然血统不纯正,但是他身上毕竟流着十一的血……眉眼间,尽是她的影子。
。
凤皇醒来的那天,是个雪后初晴的午后,当侍女进入殿中后,独身看到已经坐在窗边的他时,惊吓的摔了手中的工具,急忙忙的奔走于宫中。
不一会宫中大小院落便传遍这个消息,待到所有人都走过去看到他时,眼前的情景叫所有人都吓到了——
凤皇……竟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他变成了当初的模样,恢复了那时的容颜,一身肥大的龙袍裹着他的身子,孩子的眼瞳含着迷离,静静盯着外面的世界,双腿在凳上晃着。
见到众人来了,他环视了一圈,竟淡淡脱出:“十一呢?”
他的记忆,出了状况。
龟丞相走近,打量着他的模样,“皇……”
“十一说,让我等着她,朕不走,朕只在这里等她。”
“……”
“丞相…这可如何是好呀……”四周人问,老龟自也不知道了,便随着他的思绪说:“是,她是说让你等她。”
“怎么还没来?”
“……”
“皇——娘娘来不了了……!”终于有个多嘴的大臣在旁说,君望听到这句话后当即薄怒,孩子一下子蹦下来,走到那人身边,抬头怒视——
“再说这般不敬的话,朕杀了你!”
那大臣抖然一凛,不晓得该说什么。
“皇上,您……饿么?”老龟问,他摇摇头,慵懒的托起腮,若有所思的坐下,“朕要等着她来,一起吃。”
“……”
老龟无法说,只好让所有人都回去,自己也关上了殿门,他叹了口气,微微摸了摸自己脖间的围脖,想起那个曾经送他围脖的女子。
祠堂一别后,不想竟与她天人永别。
昔日凤皇为了轻尘毁了整个国家,今日,他又为了她甘愿变身于那个小孩的自己,想是在他心中只有那段过去才是最美好的,同她在一起最快乐的日子。
侧脸望去,窗里,他等的烦了,自己下来后踩了踩地面,暗自嘟囔:“怎么还没来……?”
十一,你怎么还没来?
……
负责照顾皇帝的小厮这一日却被皇帝拎来了碧海的青楼中,这个皇帝,着一身明黄缎衣,小小的个头,他走进青楼后当下有一众女子围上来,揉捏调笑,他却并不生气。
自己要了单独的一个房间,什么也不做,只自己钻入了床底,小厮问道,他便笑笑答道,“朕曾经同十一钻过,她若是知道了,定来这里寻朕。”
“……”
那小厮抚额,这个皇帝不正常了许久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是个头?
于是,从日起到日落,他安心的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小的空间仿佛还有两人昔日的气息,他空出的位置,恰能装下她的身子。
等呀,等呀。
他似乎习惯了等待,习惯了一日复一日的等待,每每房门有动静他都会探出头来看,又总是充满了失望的回去,渐渐的,他不在看,只将自己缩在里面,等到日落。
从青楼中出来,他走在街上,瞥眼看到一旁的包子摊,想起十一曾因为一个包子而把自己卖了,最后两人各抱着一个包子在夕阳下行走,他小小的身影唤着她姐姐。
自己走到摊前,掏出大把的银子给了那老板,只买了一个包子。
是不同了吧,现在整个天下,整个碧海,整个海国,都是自己的,他可以拿出许许多多的银子,金条,却再也寻不到快乐。
卖包子的老板似乎记得他一般,正要问候他身边怎么没了那个有趣的女子时,他却拿着包子走远了……
小厮只好在后赔笑。
从碧海街头走回皇宫的路程还是遥远的,其中很多的地方让他驻足,那里有十一曾去过的影子,孩子张望着,看着,口中的包子舍不得吃,眼中湿润。
整个街市,来来往往,人流不断,独他一个八岁的孩子,站在哪里像迷了路。
他走回了皇宫。
来到了慈宁宫地境。
那一日,十一被罚跪在这里,他曾向她伸出一只手去,同她说,你在这个宫中能依靠的人,只有我。
这一次,他站在原地方,将手慢慢探出……
“十一,玩累了,就快些回来吧。”他对着空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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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的随从唤了一声,他回头凝眉瞧着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随从吞咽了一口,悻悻说:“皇上该回去处理政务了。”想起御书房堆着的一些帖子,想来他同这个小皇帝出去晃了一天了,哎…怕是又要被丞相骂了。
君望小脸一拧,很不情愿的回去,他自己爬上那高高的龙椅,并不动弹,反而双手一动,不多时便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却是十三同倾墨蠡。
两个男子自动的走到龙椅前,将那些堆放的奏折一分为二,坐于两侧,随从大汗一番,瞧着这个孩子慵懒的手阵头,似假寐的闭眼……
两个傀儡人形十分敬业的帮他完成事物,他从头到尾睡在那里,到了最后甚至把头歪倒一边,直到丞相走进房中。
老头一瞧当下火大,正准备训斥他,孩子陡然睁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问道:“十一回来了?”
“……”到嘴的话他已然说不出口。
指了指两边的傀儡,“你要玩到什么时候?!”火冒三丈,君望却探头瞧了下,笑了笑,“他们帮朕看,同朕自己看有何区别?”
“……”
孩子一脸萌相,眨眨眼睛,遂已经他不信,手指一勾那方十三就走到附近,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丞相——
“你瞧瞧,我有任何错误的地方吗?”折子中用红笔圈出的地方,及附上的意见,甚至各种细节,从头到尾,处理的非常到位,老头瞧了也无法说什么,一张脸铁青着。
君望一挥手,十三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再次闭眸。
缓缓启唇,“待到十一回来了,再唤朕。”
“你想这样封闭多久?!”老头终于忍不住冲他吼了起来,“小子,老头回来帮你,不是因为你复兴了海国,而是老头不想放弃你,可是你这般,到底要多久!”
“够了!”
随之而来的,亦是他的怒吼。
孩子的眼瞳中陡然出现阴暗的光,他捏紧了手拳,盯着老龟看了许久,终什么也没说。
只将身子俯下自己下了龙椅。
背离着他,背影那种决绝孤单的姿态看在老头眼中,一个人走入了内寝,缓缓关上门,末了吩咐了一句:“朕累了,便不送丞相了。”
嘭的一声,隔绝了两人。
随从只在旁赔笑,一边说着丞相您息怒的话,一边请着丞相赶紧出了这御书房……
他知道,没人能劝说皇上,除非……
娘娘复活。
……
碧海朝歌,皑皑白塔。
这样清净而无聊的日子过得她快抓狂了,成天用脚趾头也能数清楚自己在做的事情,十一这时候才体会为何那个巫女会闷到发疯的要找个人替她。
哎……是真的好闷呀。
她要做什么?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便坐在蒲团上想了一天,从日升到日落,自己游魂似的飘荡于白塔上下,该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只差,没有将白塔给重新修建了。
晃到了那白漆的墙壁上,将身子靠上——
一侧头,瞧见了自己曾经写给君望的话,心中一软,将手指覆盖上去,开始摩挲。
不多时,她灵光般的一闪,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急匆匆的上了塔顶,找了能写字用的笔墨。
……
十一来到了白塔的第一层。
大笔一挥,开始上面写道——颜君望,这是一段,你不看也要看,看了更要看的故事,你若是敢忘记,我必将你大卸八块,决不轻饶——
……
她一边写,一边心中舒畅。
十一用了漫画的形式将自己的前世同他的故事全部画了出来,甚至从自己第一次遇到他,直到后面的入宫,直到她喜欢上他。
画工粗糙,也没有什么讲究,画中的她可爱美丽甚至带着朵小花,画中的他臭屁烦人甚至倨傲。
她画着画着笑了。
自己捧腹大笑了阵,看着自己的成果,倏然觉得时间飞速,她再也不会烦闷,整个白塔像是她的画纸,将心中的各种想法写上去,从第一层到最后一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自己一边画,一边写,一边在旁瞌睡……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凭着自己的记忆,将每一个细节都写上,画上,那样的前世,她同轻尘的过去,她默默守候他,直到最后在他背后写字,说让他忘记她。
心中酸楚,涌上嗓间。
将笔一扔,她倒头而睡,眼瞳望了眼燃烧着自己生命的蜡烛,原来,她以为时间过去的很久的,却仅仅只是一滴蜡而已。
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时间……
苦涩一笑,凝视自己的成果,知道还有很多没有完成,但是她想好了,待到她将这些写完的一天,她便可以抱着这些记忆看了又看。
这是她三生的记忆,总归值得她看的。
空无一人的白塔内,不会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每日所做的事情,但是她始终坚持着做,从不间断,纵然每日守着枯燥的烛台,守着那面能知晓一切的镜子,她依旧未觉得空虚。
心中有了想法,便去实现。
当十一来到了白塔顶端时,她呼了口气,自己从塔内走出,走到塔顶那方圆台上,凝视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深深呼了口气——
这些日子来,她所过的每一分都是充实着。
眼睛定定瞧了宫中一眼,知晓他现在定在那里,心中挂念,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透儿…过的怎么样……其实,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想用镜子看他,可是每每到了那一刻她却停住了。
始终未做。
有些事情既然选择要忘记,便不要执念。
她走了入白塔内。
却不晓得,便在这时天空飞过一个身影,某个黑漆的影子盯着那白塔看了许久,直到他自己震翼而去……翙羽将羽翼收起,自顾的走入了一个庭院中。
他来到雪面前,细细盯着他。
……
“怎么了?”雪问,翙羽冷笑几分,探手过去,“魅族的未镜,借我用一下。”
雪将眉目收紧,“你要它做什么?”
“……”
翙羽陡然倾身揪起雪的衣襟,“事情因果,你早就知道不是吗,为何不阻止她!为何便要她那样死了?!你想过了吗,你这样做,会给其他人带到什么伤害?呵,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爱十一的,但是现在看来——”
“我爱她。”雪骤然说,手骨捏紧,“我爱她,从未改变过。”
“那么便告诉我,为何她会被困于白塔,她的灵魂,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雪低头一笑,他便知道总有一天翙羽会来问,自从魅族的长老们苏醒,他们带来的不仅是灼莲,同样还有一面镜子……
当雪拿到那面镜子时,长老方告诉他,其实少主,老族长死之前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这个……他说,将这个东西百年后找个时机给他,他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那天夜晚,他独身一人关在屋中,手中捧着那面镜子,犹豫许久,终于拂袖将镜面擦拭,便在这时,他看到了深藏在记忆中的画面……
入眼的,是一片云层。
云层上,一株寂寞的树结着果实在风中摇曳,果实碰撞,竟发出铃铃的响声,树木通体雪白,漂亮异常。
便在这时,从远方来了一个白衣少女。
少女踩踏着云彩,身后是洁白的羽翼,她手中端着一个小桶,来到树木面前后喃喃:“雪树呀雪树,你快快长大,这样我好看到你下雪的那一天,你知道么,下面人们一定盼望死了,盼望这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少女为他浇水施肥,眼瞳中纯洁清澈,她做完这一切后便将身子倚靠在他身上,微微仰头笑……
树叶自动的为她遮起了一片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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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无关风月4【三千】
仿佛有了灵性,少女每日的浇灌,日复一日,每年等候着雪树开花,开花那天,便有漫天的雪絮飞扬,景象非常壮观。
树叶用自己的冰凉来体贴少女,少女响起一阵开心的笑声,便沉沉的在他怀中熟睡,天边云彩云卷云舒,变化各种景象衬托着此情此景……不多时,雪树幻成一个人形,容颜若冰雪般端丽,分不清男女,树枝幻成了他的手臂,径直将少女包裹,发丝若瀑,轻轻的垂于身边……
天边飞了多嘴鸟,在他周围晃了晃,张着嘴呀呀喊道,雪树成人了!雪树成人了!……
“嘘。”他眉眼若画,将手指轻轻放于嘴边,害怕吵到她,便将她的双耳堵上,怀中的少女睡的沉,微微偏过头去……雪树看着,便轻轻的低下头来吻上她的眉心。
她永远不知道,她千百年来的灌溉成就了他的真身,他本是神族负责下雪的树木,一直孤零寂寞,独她的来到,成了他的乐趣……
心中有了不属于神族的感情,他要怎样才能放弃?
将多嘴鸟拂走,他舒展着她的眉心,看到她微拧的眉头便知道她定是做了什么梦境,方用手为她摁下,使得她感到舒心……可是少女的口中,却喃喃而语——
“殿下。”
那一声呼唤很轻,轻到他以为她在唤他,可是当以后的事情发生,他方知道,原来那声殿下,并不是唤自己。
不是自己。
……
当少女即将要醒来时,他再次幻成了树的样子,从没有在少女面前现出人形,他还不自信,害怕她看到他会恐慌,但是默默的保护她,也是好的。
这时候少女伸了懒腰,将水桶提起,然后同雪树再见,“雪树,我要回去复命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只盼望明日早些过来。
他便等着她,等到天边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他依旧屹立在天边之角,云腾之中。
第二日,他看着她来的那个方向,等候着,可是丝毫未见她来……他将叶子合拢,心中怅惘,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来,为何会没来?
为何?
第三日,她依旧没来。
他逐渐开始颓废。
树叶落落,等不到她的到来仿佛挖空了他的心思,虽然心中想着她可能有各种理由,但是……
第四日,她终于来了!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有多么想她,可是她的神情并不好,为他浇了水后,她便阴郁的坐在树下,眼瞳迷茫的望着前方——
半晌后,她自言自语:“雪树…你知道,人间是什么样子么?”
“……”
“告诉你,人间很美,那里有七情六欲,有红尘俗世,甚至有他……”
“……”
“雪树,你知道龙族的三殿下吗?呵呵,你定不知道,我见过他的,那一日他的父皇带着他来神族行礼,我透过主子悄悄看过他,他冷心冷情神情倨傲的坐在云层中,放眼过去,整个神族的人都比不上他的一颦一笑,主子说,他是龙王的三子,出生那日是受过天边彩虹照耀的人,他的一生都会荣耀,会富贵不可言……可是雪树,我知道,我能看出来,他并不快乐,他的眼底,像一潭死水,他定是寂寞的……”
“……”
“主子告诉我,让我远离他,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自从看过他后,我的心便很奇怪的扭曲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雪树在后,树叶微微颤抖,当他听到她讲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怦怦跳动……可是那是一种嫉妒的跳动。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嫉妒的心。
少女收了洁白的羽翼,脸上神情变化,她突然低下头,“雪树,我,要走了……”
“……人间发了水患,主子说,要转世投胎下到人间去治水,我必须去……”
“……雪树,这一场水,神族上下皆在传,说是三殿下因为主子而发的水,他要主子下凡,他…喜欢主子……而我,他永远看不见,每每他来找主子的时候,我总在旁,我只能,在很远的地方默默注视他,我无法,成为他眼中的唯一……”
“但是,我不后悔,雪树,能看着他,就好了。”
“……”
她缓缓站起身,望了眼雪树身上的果实,抚摸着,“我为你浇最后一次水,你要加油哦,我真的很喜欢,看到漫天飞雪的情景,雪树,我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无法看到你下雪的样子,我…走了。”
她冲着他摆手,笑容甜美,羽翼张开,洁白如雪,雪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留恋不舍。
她要怎么才能知道,其实她所见过的龙族殿下,他的样貌,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她要怎么才能知道,其实,他早已成人,只等着她。
……
天地融合的雪树,第一次有了种落泪的冲动。
那一年,雪下的特别早。
……
绵绵延延的,一连整个大陆,初雪的那一天,人族神女村中降生了一个幼小的生灵,而羽族,则也降生了一个生灵……
羽族的皇心情激动,抱着方出生的孩子来到雪地中,张开洁白的羽翼,他将孩子举过头顶,孩子竟然咯咯笑了,似乎极其喜欢这雪,羽族的皇深觉孩子的笑声若百灵过耳,余音绕梁,便给孩子赐了一个名字——
百灵。
灵儿。
那一年,孤独的雪树提前降下了自己的眼泪,他拨开云层看到地面的情景,看到了她出生的样子,他用漫天的飞雪来迎接她的降生,也用万千雪泪来祭奠自己的心痛。
说起来,他爱上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雪缓缓闭上了眼瞳。
将思绪拉回,这段过去被自己遗忘在脑海中,直到看了未镜方才想起,连带着自己隐藏众多的记忆,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爱错了人……
一直……
轻尘便是她,可是她,依旧是她。
自翙羽的质问后,他便深思,到底自己如今这样算什么?现在她死了,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他甚至……甚至…连分担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深觉痛心。
翙羽说的对,他若是真的刻骨铭心的爱她,便不会让她这般的受苦。
……
雪起了身。
姝儿走进时,恰见他凛身而走,姝儿本想唤他,何耐他步履急匆,打翻了姝儿手中的东西,女子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主子,要去哪里?
神族。天际。
他大步的闯进,以着卑贱魅族的身份闯进,眼瞳坚定,环视了眼神族的高位者。
当那些人用一种庄严的姿态睨着他时,他也开门见山了,只当单膝一跪,对着众人……“如何才能救十一?”
众位神族皆扬眉,沉吟半晌,“雪树,你现在的身份擅闯神族便是死罪,你可知?”
“我知。”
“既然如此,为何要执迷不悟?”
“为情。”
雪抬眼,盯着神族的众人,“你们永远也弄不懂的情。”
“……”
“雪树,你本是戴罪之身,还奢望什么情?就因为你们的孽情,一连三世,一连牵涉了众多种族,历经情劫,不可避免,如今,怎是你说救还是不救?!”
“我只有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
众人面面相觑。
此乃雪树,是天地融物,自从他历经劫难后,天上便在没有一棵树能下了雪,神族这些年也是靠着其他力量勉强维持气候,而如今,雪竟自己找上门了。
沉吟出声:“若是你肯重归天际……”
“好。”
雪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他敛起了雪袍,笑容灿烂,回眸一笑,“只要,她能复活,我做什么,都是心甘……保护了她这么久,也不差在多会。”
“……”
一众神族叹气摇头。
这样的情劫,叫他们说什么,他们只有众多叹息。
雪走了。
带着自己的一生,走了。
十一永远不知道,那一次永别后,再相见时,却是飞鸿秋去,雪衫不复……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将那身雪衫穿到极致,再也没有一个人,拥有那张魅惑的容颜了……
独留下的,是漫天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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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翙羽来质问他后,他从神族下来后,便来到了翙羽所在的地方。两个男子面对面站了许久,终有一人动了,雪抬眸,瞧见翙羽的屋中竟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风溟。
她被翙羽用绳索缚在一个角落里面,看到雪来了微微动容,但是手筋脚筋的挑断,使得她成了废人——
雪笑,“原是你将她捉了。”
“她不该自己擅自主张去伤了十一。”翙羽冷笑,“那算是帮十一还的。”
“……”
雪旋身坐下,把自己的衣袍收好,“我来告诉你,一切。”
“你终于要说了?”
“……”
是的。他要说了。
“十一,之前她在东海地宫双手被废了之后,那毒便已经藏在她体内;纵然她不死,也将会因毒发而死。”
“所以你就看着她去死了?”
“…不,我没有看着她去死,她,只是同东海的巫女做了交易,被困在白塔内了,她现在是轮回守护者,不生不死,不幻不灭。”
“……”
翙羽听到东海巫女,想起了,他之前同她做过的交易,其实说起来很偶然,那个女人找上他,说了一些事情,他便告诉她,可以利用镜子来为她制造出假象,随而十一这才服食了那第一颗药。
但是他从未想过这药,会有这样的作用。
是他害了她?
翙羽心中有了愧疚,他听着雪一点点讲,慢慢听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她?!”他捏拳问道,雪不慌不忙,撇开他的手,“你愿意为她牺牲么?”
“牺牲?”
“翙羽,你本不就是她身上的翎羽吗?你,同翙凝,还有一个,那是你们羽族曾经的皇,你的双胞胎哥哥……可是,他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
“……”
翙羽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他那个双胞胎哥哥,同他拥有一样的面容,但是,唯一的区别,他是洁白无瑕的翼,而他,则被按上了翙的称号。
他是不祥的象征,他是吉祥的象征。
他亲手杀死了他,这才当上了羽族的皇。
……
“我有办法救她,但是,现在缺一个重要的角色,你愿意么?”
“……”
雪开出了条件,盯着翙羽,他不是故意将他拖下水,而是他斟酌许久后决定,只有翙羽……只有他可以……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同十一有着相同血脉的人,他曾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
至于翙凝,还是让她跟着十一伺候吧。
雪的眼瞳闪耀异常,翙羽心中上下,但是他还是没有过多犹豫,他只点点头。
他愿意帮十一,哪怕,生命不复存在。
……
白塔。
她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手上脸上皆是黑墨,那凌乱的发丝被她抓着,连续这样的劳累,让她最近睡的很快,很快,快到怕是连白塔塌她也能继续睡,习惯了一个人,她每日所做的事情,便是分配每一个人的轮回。
世上有太多的人,她看了太多的故事,她每分配一个轮回总会看他们的前因后果,她会为他们心伤,会感情用事。
若是可以,她会让每个人幸福。
……
十一便用自己的孤独来换取别人的幸福,挠挠头,此刻外面风雪溅起——她被吹醒了,起身望着外面,叹了口气,真怀疑了自己明明是个‘神人’了怎么还这么怕冻?
肯定是颜君望留下的后遗症!
她想起自己曾被他当成枕头抱在怀中取暖,她便火大,那个臭屁的孩子当初各种欺负她,怎么就会一下子栽倒他手上了呢?
她干嘛要喜欢他?!找虐吗?!!
从塔顶回来,拿起笔墨在墙上最后一点空白上写上自己的话——
“颜君望,你这个大白痴,大笨蛋,大猪头,本小姐才会不喜欢你,才不会,永远不会,你去死吧——”十一已经画完了一切,也写完了一切,但是最后那句话,仿佛是自我的安慰,她写完后,盯着看了许久。
到底谁是傻子?是她吧。
明明写着那些话,心却不一,她闷闷的坐在烛台前,盯着自己的生命火焰,几欲抓狂的要将它掐掉。
巫女说,不能掐。
美丽的雪瓣飘过来,落在她肩上,十一瞅见白塔顶端已然有了些许雪堆,便走出去,伸手抚上——
自己想了半天,在墙上画了一个人形,仿佛是他的样子,她拿起雪球捏成团朝着他身上打去……虽然很无聊,可是她却是解闷了。
心中,早在盼望着,时间快些过。
碧海朝歌中,因着突降的大雪整个宫中沉寂一片,他晃动着腿在窗前,盯着那雪有些怅惘。外面送来了御寒的茶饮,放到他面前,“皇,驱驱寒吧。”
他将茶饮扫到了地上。
手指覆在他的手上,问道:“朕的身体一直如此温度,能驱的走吗?”
宫侍哑言,抬眼望见他盯着雪景出神,依旧是孩子的模样,他不愿长大,不愿做任何事,只一日一日等着她。
这些时日他似乎说的少了,不在总是问十一回来了吗?但是宫侍心中明白,皇上不说不代表不想,他是想了,只是放到了心中——
正想着,那方他赤脚走下,亦不穿鞋自顾的去踏雪,宫侍在后拿着风氅跟着,孩子一个人走在雪地中,从一方走向另一方,半晌之后回头来看,只有自己一人的脚印,他有些蹙眉。
后唤了一个宫女过来,在他脚印旁又走了一遍。
当单人行换成双人行时,他这才展露笑颜,自顾的喃喃:“这才像我同十一走过的。”
“……”
两人无语,他回头之时凝视了眼高耸的白塔,心中想起自己同她的第一次见面都是在白塔上,他便指着那个地方说,“吩咐下,等雪停了,朕去那个地方。”
“是。”
清泉走进宫中时,霜雪打湿了他的肩落,自他说不愿帮助凤皇后,这是他头次进宫,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个宫中的回忆,他呼了口气,搓搓手。
今年的冬,很冷。
净旋在宫门前等他,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她冲着清泉招手面色微笑,清泉的眼瞳立刻集中到那孩子上——
“珏呢?”他问,净旋努嘴,“你都不晓得,我哥最近老变态了。”
“怎么了?”
“他自己从来不闲着也不允许人家珏闲着,天天忙,害的人家一点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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