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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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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清泉摒住了呼吸,转身而走,独留白发老龟默默瞧着他,冰霜下他的容颜,似雪似血。
“殿下,你叫老龟说什么好呢……”少了人的帝宫,独他一人坐在他身边,暗自望着他熟睡容颜,轻轻抚摸。
其实,他都懂,他比谁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是东海中资历最老的龟人,他见证了从第一世的爱恋。
三世情殇呀,殿下你到底要怎么渡过……
凤轻尘住处。
此刻,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男子一声丝质软袍,背影宽阔,侧顏温淡,他默默环视着凤轻尘的住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她的背影。
轻尘手捏泡好的茶具,来到他身边。
为其斟茶,男子笑颜接住,轻捋发丝:“这样的作风,可不像你……”他暗讽她的动作缓慢,挑起干净的眉,“莫不是,上心了?”
“凤祁,我做什么,不须你来点拨。”轻尘不悦,提醒到他,凤祁微微颔首,亦抿唇喝茶。
想了想,说道:“听说了吗,四哥病了。”
“嗯。”
“若说,因为你,你信么?”
“……”
凤祁放下杯盏,轻轻擦拭掉自己的唇印,“四哥,真的是个痴情的人,但是他这样的性子,哪里适合为王,他只会给海国带来灾难。”凤祁说完细看凤轻尘的表情,毫无神色,他微微一笑,心中佩服。
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他动了动双耳,似听到了什么,便也不拖沓,径直说道:“此刻,可是天赐良机,你若不懂把握,可是大意了……何况,你就不想想无影的感受了吗?”
是呀,魅无影,雪。
凤轻尘暗自隐了心。
屋外响起了男子匆匆的脚步,凤祁微笑间早已从后窗一跃而走。
房门推开,颜清泉站在外。
该来的,总要来的。
……
十一自从化为荧光离开他后,便不在逗留于帝宫,当她在身边乱晃时,一眼就瞧见了凤祁。
脚步匆匆间,他一闪便消失于帝宫尽头。
出了碧海的皇宫,行在街市上,略带些微玩性,走走逛逛间,便也来到了一间长去的酒楼,随行的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目视着身下人流。
突然之间,从那方人群骚乱,互相奔走,似乎在躲着什么东西,他探目望去,唇边骤然浮起笑。
原是她。
庞然的白狐,皮毛柔软,凌于白狐上的少女依然光着脚,手中打着一柄绿油伞,暗花涟漪,好不可爱。
她一边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风干的牛干,一边将吃食丢给坐骑白狐。
蛰狐扫着爪子高傲的行在路上,也不管到底能吓死多少人,不管到底给整个碧海‘交通’造成多少堵塞,它与它可爱的主子,一同横行在碧海街头。
所到之处,万巷无人。
凤祁颇有兴趣的望着。
心中暗自斟酌着两个字,锦绣,花团锦绣。
他见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又明明霸道的很,便想逗逗她,便从筷盒中抽出一支筷箸,掰成两半,利用内力朝着她袭去——!
蛰狐先发现了危险,仰天一啸,锦绣抬头之际,手中的鞭子早已出手,她将断掉的筷子摔到一旁,犀利的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轩窗半开,他便正色的坐于此。
锦绣盯了会,心中凌乱,手指紧紧抓住了蛰狐的毛。
凤祁此刻对着她招手,暗意她上来,锦绣思酌半晌,终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一双干净的绣鞋,套在脚上后,也不管蛰狐,慢慢走向了酒楼二楼……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锦绣嘭的一声将鞭子亘在两人中间,大刺刺的坐下,她仰头挑眉,挑衅地说:“登徒子,唤本姑娘何干?”
“姑娘,我有名有姓,姑娘如何总是不礼貌的登徒子登徒子的唤?”
“你不是么?明明像的很。”
“在下,名唤凤祁。”
他同她介绍着自己,招手就对店小二唤到要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谁晓得锦绣竟然一撇嘴,同店小二说,将女儿红换成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是碧海的特产酒,用各种烈性酒酿制调合而成,清醇却激烈。
凤祁暗自沉眸,忽而笑意吟吟的望着锦绣:“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醉了,只怕……”他的眼瞳淡中含色,眉心那颗似正非正的红痣恰点其中,锦绣竟一时迷煞了眼。
指了指楼下地蛰狐,“你敢么?我家小狐可不饶你。”
“呵呵。”
直到黄粱一梦上来,两人便对面把酒,其实锦绣从未喝过黄粱一梦,只是自己在族中时曾听年老的族人们说过,人生一世,不喝黄粱一梦,枉来一遭。
她鼓足勇气猛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
急剧的震咳,这酒烈的入心没肺,不过一口便觉得全身似火般着,手脚皆暖,凤祁含笑而对,锦绣晕红了脸颊。
她慌忙用手挡住,挑眉:“看什么看,本姑娘吓唬你呢——”
“锦绣姑娘,慢些喝。”
他似心疼的看她,窗前飞花,淡淡飘入两人的酒碗,他当没看见,就着花瓣许许伴酒下肚,锦绣定睛,亦随着他的样子——
喝的久了,方察觉出酒与酒的不同。
这酒是越喝越甘醇,越喝越觉得有味,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兴奋了,换了大碗后同他碰杯,凤祁扶着她的手暗语:“姑娘,你醉了。”
“谁说的!你少管我。”锦绣睁着迷茫的眼瞳看他,粲然一笑,“登徒子,你怕了本姑娘是不是?!”
“锦绣姑娘——”
她推开他,三两步就走到他身边,倾身而倚,手中的酒洒出,落于他衣衫上,凤祁掏出帕子擦拭,此刻锦绣绕过他来到窗前——
举手间,那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早已是对月当歌,举杯邀月。
她探了整个身子在外,瞧向蛰狐,暗自招呼:“小狐,来接酒喝——”
“唰啦啦——”
锦绣高兴的对着地面倒酒,由于身子过于前倾,导致她有些重心不稳,几欲栽下,凤祁一见,慌忙从后抱住了她——!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女子身前的柔软时,他竟觉得心间一动,说不出的情意荡出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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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一遍结局公告,本月月底,感谢阅读】
情之一词6【三千字】
手臂顺势向后一拉,两人都跌于地面上。
锦绣压着他的身子,揉着手肘从他身上撑起来,侧颜间她的发丝落在他的脖间,痒痒的使得他浅然一笑。
“登徒子,你抱着本姑娘做什么?”她迷糊的问,酒碗摔于地,唰的洒出醇酒溅了她一身,锦绣闷闷的去擦拭,从怀中掏出了丝绢。
胡乱的抹在衣襟上,凤祁瞧着摇摇头,默默接过她的衣襟小心翼翼的拭,他的手拂在她的胸前,丝毫不感到尴尬。
女子低头之间,竟倾倒在他怀中。
“姑娘——”他喊道,扶住她的身子,锦绣在他怀中靠了靠,口中喃喃:“小狐,来喝酒……”
眸色的光,在一瞬间为她绽笑。
这时候,他才凝视着她,眉眼、鼻尖,樱唇,描绘着,他起身抱起了她——
“爷,要走了吗?”店小二见他付了银子慌忙行来,凤祁默默点头,走了两步覆又回头:“有…这位姑娘穿的风氅吗?”
“有——爷您等会——”
店小二笑眯眯的下去,为他去取女子身着地风氅,他则复坐于椅上,将那未喝完的黄粱一梦一口干掉。
低眸之间,锦绣的睡颜恍然如梦。
……
蛰狐在下面等着烦了,不耐烦的嘶喊了起来,狐狸明明拥有一个高贵的身子,却生了副狼的个性,在下面刨地到不能刨的份上时,这才瞧见他抱着她下来。
一袭纯白的狐氅包裹住她,风帽前毛绒拂动,他停在蛰狐面前后,只稍微用眼神看了看。
狐狸什么也没说,微微低了头。
凤祁双足一点,一跃而上,身在后扶着她,锦绣靠着他,恹恹的倒在一边。
枕着他的臂弯,狐氅被风撩起了毛绒的边——
街巷,毫无一人。
独他手牵着缰绳,摸了摸蛰狐的身子,狐狸一跃而起,步履高傲的朝前走……
“嗯——”锦绣翻身揉揉眼睛,夜里的风拂在脸上使得她稍有酒醒,她睁开眼盯着漆黑的街道,问道:“这是去哪里?”
“姑娘,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凤祁在后说道,锦绣突然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抬手慌乱了几分,却听嘭的一声,他被她推下了蛰狐的身子!
身姿站稳后,他哭笑不得:“姑娘,原来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的!”
“登徒子!你说,你方才,有没有…有没有……!”锦绣说到脸颊通红,趁着酒劲她执起鞭子欲打向他,凤祁蓦地接住,一跃之上重新坐上了她身后。
单臂一揽,笑意吟吟:“莫须有的事情,既然姑娘喜欢发生,凤祁便让它发生——”他轻薄的贴上她的身,使得锦绣顿时汗毛直立,举鞭争执中,她被他从后面稳稳抱住。
……
狐氅上,留着她的芬芳。
“你告诉我,御狐族的少女们,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古灵精怪?”
“……”
混着男子独特嗓音的音调一点点落于她的心间,大脑空白,她轻舔了唇瓣。
从小至大,她一直都接受着最纯净的教育,从不与男子接触,她是御狐族圣女的弟子,待到及笄后,也要成为族中的圣女。
可是,为什么她这一次出东海来,要遇到他?
这个男子,从第一次的相见,便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他可以轻易俘虏了她的心,但是她却要同自己做着斗争——
圣女,是不允许有情爱的。
锦绣撇开脸,烦闷地答:“谁古灵精怪?!”
“……呵呵,”
凤祁笑而不答,遂礼貌的放开她,目视前方:“姑娘,我不是什么登徒子,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沉默良久后,她这才抬起手指着前方:“在,在那里。”
“……”
古庙尽头。
手中牵着蛰狐站于夜幕下,风氅严实的包裹住自己,轻望着他的背影……
他回身对她告别:“锦绣姑娘,后会有期。”
“……”
这一晚,他送她回来,在也没有做出任何事情,他同她保持着距离,他转身的样子落在地面的光影中。
锦绣只觉心中突然空荡一片,凝视着他远去的方向,不晓得以后还能不能相见,不明白他心中对自己的想法——
她上前走了几步,捏紧了手指不让自己脱口而出。
但是……
“喂——登徒子!”
她蓦地大喊,不顾自己是否清醒,只觉得脑海中燃烧起来,酒劲一下子冲到脑中。
放开蛰狐的缰绳,她朝着他跑去——
凤祁静静转身,目视着远方来了一个身着白狐大氅的女子,她的容颜隐在里面,冰清似雪。
他不禁负住手臂。
……
“我…我想问你一句话——”锦绣跑的气喘吁吁,却抵不过面容的高兴,眸光闪亮的若天空星辰,凤祁垂首凝视。
“嗯,”
“我要你认真的听,认真的想,认真的用心回答,听到吗?”
“嗯。”
“你可知道后果的,若是你骗我,耍我,玩我,身后的小狐可是不会饶了你——”
“嗯。”
“……”
她深呼了口气。
“你喜欢我吗,凤祁。”
……。
少女迫切的目光似珍珠点点,凤祁凝视着,不含一丝杂质,这样的夜空下,身后古庙隐隐,却全成了陪衬。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喜欢他……
他自出生来,便是世上不容的生物,他不是鲛人,不是魅,他只是其中的杂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用棉被欲捂死他——
凤祁从来没有怨过,但是那一刻他怨念冲天。
为什么便是不容他,为什么要弄死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这样一个明朗的少女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的心,霎时乱了。
或许是借着酒劲,或许是情感所至,他想也没想,只笑应着,“昂……。”
他是喜欢她的吧。
否则不会将她融入心里。
锦绣微笑,蓦地在原地跳了起来,她一下子就上前揽住了他的脖颈,仰望着星空大喊:“你说真的吗?!是真的吗?!”
“嗯。”
凤祁也被感染了,许久未敞开心扉的他第一次在夜幕下同一个女子疯也似的相拥,情感爆发出来的两人,丝毫不顾忌未知的流年了……
他同她疯,他陪她疯。
四面响彻了两人的声音……
十一站在遥远之间,默默看着两个在爱情中快乐的人,不禁笑出了声。
她该祝福的,却为何说不出口?
想起凤祁之后的命运,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他又为何会选择出家?
无悔。
这时候她突然能了解这两个字中的含义。
碧海,帝都。
凤轻尘进驻帝宫后,便随着清泉走入了内寝,看到了凤皇——冰霜的面容,冻在其中,她靠近时,看到了在旁照顾的龟丞相。
老丞相鄙夷的望了她一眼,随后让开道路,使得凤轻尘坐于榻边,他在后交代:“至此之后,王的饮食起居便交给你了,你要记得,须多与他讲话,每时每刻都要给他擦身,保持身体的温度,若出现什么症状,及时喊我。”
“好。”
“魅女,老龟在这里警告你,不管你是否怀中滔天仇恨,但是王现在变成这样皆是因为你,你若有点良心,就不要乘机耍些花机懂了么——!”
“嗯。”
老丞相交代完了,交给了清泉,清泉暗自点头,表示他会全权看管的。
这时凤轻尘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准备东西去了……
碧海,一霎间陷入了紧张的阶段。
一晃,两日又过去了……她每日往返于帝宫中,便连整个碧海都知晓了,她同王的关系,默认了她的存在。
因为清泉的原因,无人敢言,便连风溟都须忍着,每每看着她进入那所帝宫,她只将所有愤怒全部咽下。
凤皇的病,无人知晓是何种样子,凤轻尘每日的照料好像并不见效,渐渐的,朝中有了反对意见,他们迫切的要立新的王储,暗涌袭来。
终有一日,便连一直归属于鲛族的魅也起了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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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亲们说对不起,鉴于这段时间我的更新,对不起,个中事情多了些,心情也焦躁不安,常常会卡文,写了重写,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只有一句对不起。今日三更】
情之一词7【三千字】
凤轻尘将清晨的露水拨到了竹碗中。
连续七天,整个碧海沉浸在七日的煎熬中,他仿佛真的要睡了,便这样永远不醒。
轻尘提着花篮,越过及腰的花丛,这几日,她每天都要来到帝宫前的花圃前为他采集露水,每日为他沏一杯无根水,喂他喝下,凤皇结了霜的眉宇含着抹忧愁,化也化不开。
将花篮放下,缓缓推开了门。
殿门吱呀一声响了,屋内扑来一片寒气,使她绞着手臂,按照平常的习俗,她完美的做着每一步——
桌案后的龙榻似乎发生了声音……
凤轻尘狐疑的瞧去,一瞧见方停住了手脚,端正的站了会——
那榻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是真的有动静了……她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朝前走去,当自己站在他面前时,榻上的手臂分明在动……
“凤皇——!”
压低了声音向前,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感受到一片温热袭来,她直觉这不是梦,不是梦,眼瞳中的喜色更加浓烈,倾身于他身前聆听着心跳。
强有力的声音,隔空传来。
慌忙走入殿外,打开?房门见到守候的侍卫:“快,通知丞相,王醒了!”
“是,是!”
便连那侍卫都笑了,凤轻尘收回笑容,再次回到他身边。
这时候,榻上的人分明坐了起来,冰霜褪尽的他,浑身还湿漉漉的,身子方恢复,虚弱苍白。
只是那双眼迟迟不肯睁。
凤轻尘看到他的瞬间站于原地,竟不敢上前,她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如今,该怎么面对他——?却在纠结之时,他的发,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冰蓝褪去成墨,他像换了一个人,单手抚着额,盖于身的毯子落于腰间,现出他精硕的身子——
凤轻尘凝神顿了会,缓缓上前。
“凤皇……”
榻上的男子静静抬头……
瞳仁漆黑如墨,无边无际,他陌生的望着她,凝神想了会,忽而一笑,“姑娘,是谁?”
“……”
轻尘一下子打碎了沏好的茶。
殿外脚步踏踏,顷刻袭来,见来往的众多人,她向后站了几分——
众人皆问,他的神情有了喜色,一一唤出他们的名字,独瞧着她,不解。
原来,忘掉的,尽是她。
只是她。
凤轻尘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他对他们说话也都透露出了一种怪,不似之前亲密,他仿佛给自己罩了曾膜,上写‘生人勿近’。
抬臂指向她,对着众人问,“这位姑娘是谁,为何,我惟独她记不起来?”
“……”
众人沉默,清泉诧异,独老龟摇摇头,似在预料中。
半晌之后,他自顾的说道,“莫非,这位姑娘便是近几日同我说话之人?”
“……”
“阿,殿下,正是她,正是这位姑娘照顾的你,每日不弃,她,名唤轻尘——”
“轻尘……轻尘……”
他念了几分,这才点头笑道,“明了了,原来,姑娘便是同我说话的那个……”
缘来是你。
他的苏醒,对于海国来说是个奇迹是个恩赐,然而他的苏醒对于她来说,是个灾难,是个纠结……凤轻尘一直怀有的私心,那包含有毒的药,这几日的饮食起居,她都放入了那个。
本以为,等他醒了,就同他说清,她与他,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何在一刻,这样的他,竟叫她有了想放弃的想法……
她后悔了,看着这样的他,她后悔了,在她心里,皆是她所造成的,皆是她……
殿内终又剩下两人。
他睁着眼瞳望她,似乎在他心里她所做什么都是好的,自苏醒而来的笑容一直未褪,她为他收拾着桌案——
此刻,一张纸掉了下来,弯身捡起,上面写着一行诗,恰巧的是,她是读过诗经的,默默念了出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凤轻尘十分偏爱这首诗,当初自己在中原时,受到了那些诗书熏陶使得她渐渐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如今这首诗却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手中的纸突被夺走,身后的男子不晓得何时站在后,惊眸望着那些字,竟蓦地一紧,揉成一团——!
他烦闷的将之扔到一旁。
轻尘见他神情中痛苦的样子,心中起了疑,欲从他身边走过,他竟扳住她的身凝神而看——
“一直都是你,对不对?一直都是你在陪我,对不对?”
“……”
轻尘被他扳的双肩痛苦,抬眸时,看到男子的长发垂于脖间,坚实的上身毫无衣衫,她沉吟半晌,点点头。
是。
他长吁了一口气。
似乎在催眠自己,也似乎放下了什么。
揉着额间:“你不知道,我在昏睡中,听到了很特别的声音,那个声音,却想不起来,一直想不起来。”
“轻尘,你叫轻尘……”
他重复着她的名字,凤轻尘握住他的手腕放下:“既然想不起,便不想了,你我的过去,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朕要知道。”
他急切的说,拉过她的手两人对坐在桌案前,他凝神,“告诉朕,朕要知道一切。”
“……”
凤轻尘不好拒绝,那个下午,她便同他讲着两人的点滴。
从开始,到现在。
只是,他的思绪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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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她将准备的寝食放于殿中。
左右寻去,找不到他的影子,帝宫偌大,她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寻找,便在这时,突然从后面探出一只手臂,从后一下子环住她……
“尘儿——”
他温柔的唤,将头轻搁在她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气息,“朕真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该用膳了。”
“朕要听你抚琴。”
此刻他扳过她的身,为她拢去耳前的发丝,轻轻对眸,看着凤轻尘行于琴前,准备就绪。
他也坐下,一边听着,一边悠闲的用膳。
一切都是美好的。
事情没有瑕疵。
一曲《凤求凰》完,他还沉浸在其中,遂后默默走到她身后,一如之前的亲密,“朕最喜听你弹这首……你知道,为什么吗?”
“名字相似吗?”
“不是,”在后笑,吻上她的发间,用迷醉的声音轻语:“你晓得么,你弹这首曲时,双瞳中满是爱慕的情意……朕喜欢。”
“十分的喜欢。”
“……”
凤轻尘轻勾了琴,一下子划到了手,血色渗出,她慌忙捂了手,他却将她的手放入了唇边。
为之轻舔,为她轻拭。
轻尘凝神望着。
此刻,见他突然正色,指着她的发丝说道:“别动,有个东西。”
凤轻尘信了,当真不动,见他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脸颊相错,他的发擦过她的唇,便在这时,他突然的转变,叫她的无法而躲!
正正好好的,被他亲上。
手指一紧,她下意识的握住了桌案。然他却捉住了她的手。
心与心的交融,无法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是自他醒来后,她与他渡过最惬意的一天……抛开了所有,她只记得,她被他宠爱着。
情到浓时,他更加的深入,身子的主动带动她的被动,他拉过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纷纷落倒。
冰凉的水晶,倒影出两人的样子,他的黑发落于旁,微微起身,望着她,问道:“可以吗?”
这一次,他问她可以么。
没有第一次的强占,他的动作,温润如水。
……
凤轻尘想了想。
照顾了他这么久,那情那柔早已扎入她的心,她从未想过会同他走这么远,如今两人四目相对,已不是说分开便能分开的。
紧攥腰绳的手在慢慢分开……
轻点头,“你慢些。”
算是答应了。
他应声,笑了。
手指挑开了她的腰绳,瞬间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衫——
……
姣好的身段,展现无疑。
--------------------
【还有一更,狗血的桥段哇,终于被我用上了,吐血~~记忆是用来失的~~别拍偶,回忆部分将完,马上会进入新剧情】
情之一词8【三千字】
暧昧缠绵时,窗外飞花,花瓣落于地,轻尘青涩的身子微微躬起。
九重帝宫外,高耸的台阶下,此刻正疾步行来一众身影,轻提着裙裾,她踏上了帝宫的尽头——
那方,有一抹荧光默然随上。
说起了不见,她听到他生病的消息,仍是乱了,随着凤祁回来,重新来到帝宫下,仰头望尽,她预感有事情发生……
风溟那般模样,来者不善。
殿内,两人温柔如初。
便随着嘭的一声,殿门被推开,两人的样子也暴露于一众侍婢眼中,皆是惊诧地颜色,风溟在瞧到的一瞬间脸色巨变——
声音蓦然变得尖利了!
上前行去,一下子拉开两人,手掌嘭的一下扇到凤轻尘脸上,五指红印,她喘着气,大喊:“贱?货——!!”不可抑制的气愤,使得她瞬间对准凤皇,眼中含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凤皇凝神盯着她,突然被拉开的他看到轻尘脸上的五指,遂默默的起身执起地上的衣衫为她披上。
他无言以对,更激怒了风溟。
“出去。”
半晌之后,他淡色说道,指着外面,“朕允许你进来了么?”
“哈哈——凤皇!!”风溟踉跄的退了两步,更加狠厉望着凤轻尘,指到:“凭什么这个贱?人可以在这里,我却不能,到底谁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谁是!!”
“出去……!”
他不多加解释,冷漠的神情,伤害的话语,使得她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她想起那日他还在花园中答应着要与她游赏碧海,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那抹笑意。
他从未爱过她。
从未。
看着他将轻尘护在心上,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化为凤轻尘,也能这般的受他的保护,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切。
自她下嫁于他的一天,她便无法回头,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是得不到他的爱,便得到他的恨吧。
恨吧,她要让他恨她。
将手指捏紧,不再逗留,风溟临走时那种复杂的眼神,越发的让他看了心惊……或许他做的是错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保护谁。
他的心中,只有轻尘。
轻尘。
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当他默念轻尘名字时,他的心却在说不是!
一抹荧光慢慢的行到了他面前。
时隔几日,自她让他忘掉她后,这是十一第一次离着他的这般近——她依旧害怕于他能感受的到,害怕他再像曾经那般。
什么…也没发生。
他仿佛一下子关闭了心眼,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他不会对着她的莹光看,亦不会见到她时眼瞳灼灼。
他变了。
生病好转的他,心中,脑中只有轻尘。
…。。
十一哭笑不得,这样的事情是好也是坏,她终于可以不在躲着他,终于可以静候在他身边看完整个回忆发展,终于可以,看着他与轻尘之前恩爱如常。
似乎照顾了他这段时间,凤轻尘想通了,她不在像之前那般抵触他,不在抗拒他。
十一的做法,是正确的。
……
然而,她却捂上了心,默默蹲在地上。
……
风溟走了,他慌忙倾容看,问道:“疼么?”
凤轻尘摇摇头,眼瞳一闪间穿好了衣衫,放开了他,两人有了距离。
他不悦的看。
探指一来,复将她拉过怀,深深凝视她的脸颊,停了半晌,“你等会,朕帮你上药。”说完,他转身而走,身子竟然直直穿过十一的身子,嘭的一下击碎她,再无她的身影。
重新结成的她,站在远处。
盯着他为轻尘寻药,盯着他将轻尘摁到椅上,盯着他坐在她身边认真的样子。
她笑了几分。
说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现在又在感伤什么——
终是要忘记的,不管曾经,不管将来,不管如何,她已然不是个正常的人类了,她吃了三颗药,她轻易与时间做了交易。
“疼了,同朕说。”眼稍微抬,对她微笑,凤轻尘点头,偌大的帝宫里只有两人的影子。
十一默然而走,她不想看到他同她,便从他身边经过,她盯着他看了许久,那背影中的熟悉,一撇眼间,她决绝的放下所有!
走出了帝宫……
然而,他却好似感受到什么一样,双手突然停下,眼瞳侧转,望着殿门处轻轻望——
“凤皇,怎么了?”轻尘问,他回神,摇摇头,不适的抚摸了下自己的心。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他问,轻尘暗自摇头,不解的望着他——
沉默半晌,他终喃喃说,“感觉,它带走了我什么东西……”
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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